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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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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福儿微微点头,低声道:“万事小心,务必维稳,不可冒进。”
“放心,”谢大咧嘴一笑。
柳福儿却没法放心,她拉住谢大,声音微厉:“冯郎君不是个傻子,他家里人更不是。“
“你这一去,就等于孤身入狼窝,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们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谢大正了正神色,“我向你保证,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柳福儿缓缓松开手指。
谢大笑了笑,道:“有事让狗蛋寻我。”
柳福儿再次点头。
谢大转去衣柜边,收拾几套换洗衣裳,出门。
柳福儿一直送他到门口,方才回转。
狗蛋跟在边上,见她脸色不好,便道:“阿嫂,你放心吧。”
“大兄说了,过几天就回来。“
柳福儿笑了笑。
以谢大的本事,几天时间已足够他查清那人身在何处。
到时定然不会再留。
可就是这样,她才更加担心。
那人的本事实在古怪,真真是伤人与无形。
这等杀器绝不能让其活着。
谢大跟刘家有仇,冯家当家的是跟刘家一条心的,当年定然没少在其中为祸。
谢大又特地把她打算用作传声筒的狗蛋弄来跟前。
说是传话,但其目的,大抵是要充当护卫一职,待到事起之时,送她出去。
柳福儿绝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以为,她必须在事情还未发生之前,把这件事防患于未然。
柳福儿心情沉沉,回去屋里,再没出来。
狗蛋站在院里琢磨了会儿,跑去厨下做饭。
又两天,傍晚时,谢大抽空回来。
打发了狗蛋,他低声道:“他不管家里事,对那人的事并不知情。”
“不过我打听到,前些日子,冯管家忽然命人修缮了城外的庄子。”
柳福儿目光闪了闪。
谢大道:“我怀疑,人在那儿。”
“在哪儿?”
“你不能去,”谢大道:“太危险了。”
“各自分工,”柳福儿按住他,侧头看了门边,压低了嗓音,道:“你在里,我在外,如此才公平。”
“不行,”谢大断然拒绝。
那些虫子神出鬼没,谢大不敢想象,柳福儿要真像梁二那般,他会做出什么。
柳福儿定定看他,道:“放心,我会提前制作护具,把自己保护起来,绝不会贸然行动。”
谢大拧眉。
“不然,我就自己去找。”
“要是因此坏了你的事,可别怪我。”
柳福儿威胁。
谢大眉头皱得越发的劲。
“大兄阿嫂,饭好了,”狗蛋端着汤盅过来,还没进门,就听他大嗓门。
柳福儿朝他挑衅扬眉。
谢大心知时间不多,只得低声交代了地址。
柳福儿在心里默念两边,确定牢记,才露出丝笑意,转去谢大身后。
狗蛋正好来到门边。
谢大斜了眼柳福儿,撩帘子出去。
狗蛋正迟疑,要不要再喊一嗓子。
见两人出来,他嘿嘿的笑。
吃完饭,谢大便赶紧回去。
那位冯郎君脾气真是不是一般的大,这次也是趁着他被别的吸引注意力,才能溜出来的。
关上院门,柳福儿收拾了碗盘,还难得泡了消食茶,招呼狗蛋来喝。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第二天一早,坊市门才开,狗蛋就跑去街市。
转了几个圈,才买来相当数量的猪皮。
柳福儿将其刮好,洗过,就塞进准备好的草木灰里。
反复揉搓,觉得差不多了,就把其弄净。
缝了两个鞋套,两个手套。
等到要出门的那天,狗蛋终于没忍住,问:“阿嫂,你弄这些干什么用?”
柳福儿微笑,指了指树干。
“啊,我忘了,你不能说话。”
狗蛋一拍脑袋。
“算啦,我还是跟着你,要是有事,我也能帮忙。”
狗蛋自说自话,紧跟。
柳福儿看他一眼。
心知八成是谢大早有叮咛,便随他跟。
第七百六十九章 做客
汴州城里,司空府。
汪四郎拧着眉头,低着头。
面前铺陈着梁府的地形图。
梁帅在其手里的时间不短。
这段时间里,除开唐氏出门拜访几府女眷之外,余下时间里,整座府邸都安静的近乎诡异。
汪四郎在地图的几处点了点。
如果他们的目的不是掳人,那么去造访的几家,就很让人怀疑了。
门外,毛二拱手道:“郎君打听清楚了,卢家葛家派了人去梁府,至于其他人家都如从前一般,没有半点异样。”
汪四郎抬眼,“没人跟府衙通气?”
齐二默了默。
“也是,唐氏想必已跟他们透漏梁府的情况,那些人没落井下石已经是好的了,”汪四郎出了片刻的神,道:“梁家守得太紧,只能从卢家和葛家想想法子。”
他道:“我需要进梁府探一探,至少知道梁帅具体如何。”
“这太险了,”毛二惊道。
“小心点,没事的,”汪四郎淡淡的道,“去吧。”
毛二恭谨道了声是,碎步走远。
汪四郎重又低下头,仔细研究起来。
梁家占地不小,可以藏匿的地方太多。
毛二办事很快,第二天天黑没黑透,便来报信。
“明日,唐氏邀请几家主母入园赏花,早上华盛楼的掌柜带了两大箱笼去卢府。”
说完,他解释道:“华盛楼的首饰做工极好,成色也属上乘,在这宣武地界,也算鼎鼎有名。”
汪四郎点头。
看来,别人不能确定,卢府是定要去人的。
“小的刚好跟卢家门房的小三子关系不错,明天刚好是他带队,插个把人,倒也不成问题。”
汪四郎点头,“辛苦你了。”
在江陵,汪四郎多少也曾接触过这等事。
两天不到的时间里,能将城里所有所有世家皆摸清楚,除开本身的人脉之外,毛二所要耗费的精力也不少。
“这都是小人该做的,”毛二笑得平和,没有半点居功之意。
汪四郎扯了扯嘴角,重又低头。
毛二拱了拱手,自游廊退出。
走到月洞门边,彝娘子忽的探出头。
毛二赶忙施礼。
“你来下,”彝娘子一伸手,扯着他袖管,揪到月洞门后。
毛二站定之后,第一时间的往后退。
“你怕什么?我能吃了你?”
彝娘子瞪眼。
毛二干笑,躬着身不语。
彝娘子道:“我问你,你刚才跟汪四说什么了?”
“这个,娘子不妨问汪郎君,”毛二笑着回道。
“我要是能问出来,还问你?”
彝娘子手腕一转,指尖多了点银光闪闪。
“你说不说?”
毛二往后退了半步,盯着那点寒芒,喉结快速滑动了下。
他瞄了眼旁边,忽的拱手,“汪郎君。”
彝娘子急忙收手。
毛二虚虚一礼,转头就往外跑。
速度之快,便是惯走山路的彝娘子都追不上。
彝娘子气得跺脚,却也没有法子。
第二天,天气极好。
几世家女眷皆盛装出门。
豪奢的车子沿着开阔的街道,自四方聚集到梁家府邸。
一早候着的门房迎上前来,殷勤的将车引至夹道。
马车几乎都是前后脚到的。
卢家是最先到的,周夫人下了车。
才要进二门,就见有车过来。
她微微转身,驻足,等到车靠近,看清上面葛家的徽章,露出笑意。
待王夫人下了车,便笑着见礼。
卢葛两家同住一城,年节宴会都时有往来。
这么多年下来的积累,两人也算是熟稔。
“我以为我已经够早,没想到你来得比我还早。”
王夫人笑着回礼。
“都是差不多时候,”周夫人摇着团扇,“我也才刚下车。”
身侧,两家的马车一前一后的往车马棚行去。
二门里,两个嬷嬷无声无息的来到近前。
“两位夫人,公主请两位去花厅。”
两人含笑点头,随着嬷嬷来到花厅。
一进门,屋里空荡荡。
两人笑容微僵。转眼才发现,两位嬷嬷不知几时变成一个。
那嬷嬷向两人略曲了曲膝,便退去隔间。
没多会儿,便有两个扎着丫髻的小丫鬟端着茶盘进来。
周王两人对视,一左一右的坐在主位下首。
喝了差不多一盏茶,唐氏一身华服的进来。
两人忙起身,施礼。
唐氏微扬下巴,微微点了点头,便越过两人,坐与上首。
如果说,刚才的怠慢,是仆从的失礼的话。
那么现在,两位夫人已能真切的感觉出不同。
昔日,唐氏与她们交往时,很是平和,有时甚至还执晚辈礼。
但是现在,两人以余光看惬意的搭着扶手,很是自在的唐氏
似乎此时才是她的真实性情。
两人不约而同的抿起嘴角,又几乎同时的露出笑容。
“两位请坐,”唐氏如此言道。
周王两人曲了曲膝,笑着落座。
丫鬟小碎步的端了茶汤。
唐氏抿了口,便拧起眉。
“这什么东西,重煎。”
丫鬟面色泛白,翕翕应着上前,端着茶盏,急急退下。
唐氏似乎察觉自己不对,她露出笑容。
“瞧我,请两位过府赏花,却在这儿喝什么这些东西,”她笑着说了句,便站起身,往外行去。
竟半点也没请让之意。
周王两人再次对望。
王夫人紧紧捏着团扇柄,指尖泛着浅浅的白。
周夫人比她好些,却也没好多少。
唐氏走到花厅门口,听到身后没有动静,她转头。
周夫人忙堆出笑,同时拢了披帛,快速跟上。
王夫人则用力喘了两口气,方才按下那股郁气。
梁府后院,经过唐氏的刻意雕琢,肆意生长的花枝藤蔓已变成造型别致的景致。
唐氏摇着团扇,引两人自花间行过,神态悠闲。
周夫人看了眼王夫人,见她已平复许多,才笑道:“公主真是慧心巧手,与这里的花团锦簇相比,我那府里就是干枝枯叶了。”
“亏得我还自觉不错,还请公主游园,真真是笑煞人了。”
唐氏露出笑容,回道:“卢府的花品种太过单一,夫人不妨多选几个品种。”
“不过,每一种花习性都不同,若那样,夫人可要再请个行家里手养护才行。”
周夫人脸顿时一僵。
第七百七十章 愿儿百岁
卢家传承几百年,府里岂能缺了花匠?
只是卢家这任家主不喜豪奢,周夫人为了迎合郎君喜好,便把需要花大心血养护的娇贵花种放在暖房。
庭院里多是竹梅等清雅疏朗的意味的绿植。
王夫人斜了眼,见周夫人脸白得厉害,一直憋着的郁气总算吐了一点。
早在还是刘氏当家之时,她就看这对婆媳不顺眼了。
明明二儿媳懂事能干,对长辈,对长嫂也是谨守晚辈本分。
这样的儿媳,真是打了灯笼都难找的。
偏她们不惜福,不说帮衬,还用那恶毒手段,打压加害。
这等蠢妇,真是靠得近些,都觉得满心不舒服。
王夫人拧了帕子。
要不是自家郎君几番要求,还越了她答应赴约,她又怎会来这儿受罪?
王夫人越想越憋屈,脸色也跟着越来越难看。
另一边,汪四郎从随从所呆的屋舍出来,沿着墙根直奔前面正院。
只是,才经过一到月洞门,便见守在门边,白净细瘦的汉子。
这样的身量,北地和中原极少。
反倒是江淮一带,十分普遍。
汪四郎顿住脚,转而贴着墙,往前绕。
奈何,不论他转几遍都无法绕过守在书房和正院等要地的汉子。
未免被人主意,汪四郎只好转而往后院去。
照比前院的森严,后院明显松了很多。
穿过几条游廊,他很轻易的寻到要去的院落。
他还记得,柳福儿曾说,如果这座府邸需要一个人的话,那么那个人必定是虞氏无疑。
现在,他寻梁帅无法,便只能去找虞氏,向她求援。
越过高高围墙,他小心的缩进正房侧面,墙与屋舍之间的缝隙里。
缝隙不大,只三尺有余。
中间种着一株树干极粗的矮枝树。
柳福儿曾笑语梁康说过,那是他父亲年幼时的游戏之作。
不想竟真的抽条发芽了。
虞氏便让人将围墙扩了一些,给那株小树留下长大的空间。
汪四郎歪头端量片刻,蹑手蹑脚的缩到树下。
树长得很好,枝条繁多,枝叶茂密。
显然是被人精心照顾着的。
汪四郎小心的把头从枝条边探到窗边。
睃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汪四郎很是失望。
正想离开,就听隔间传来一点动静。
他急忙缩头,躲在槅扇之下。
约莫几息,麦香扶着虞氏进来。
虞氏喘着气,面对着他立着。
或许因为觉得没有人,此时她的面容有些凄哀。
汪四郎不由动容。
只是再一定睛,这才发现,自己面前这座只蒙着素绫的屏风外,还摆着一尊像。
麦香点了香,递到近前。
虞氏拿过,仔细的插着。
此时,两人的距离仅两尺不到。
汪四郎大喜,忙往前凑了凑。
才要出声,就见靠着廊下的槅扇边,有汉子探头望来。
汪四郎一僵,忙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虞氏忽的别开眼,吸了口气。
虞氏却在这时发现异样。
她越过屏风,定定看着指头大小的孔洞。
汪四郎急得不成,却又没办法表明身份。
虞氏忽的转身,跪倒蒲团之上。
她闭着眼,手捻念珠,低声道:“望你垂怜,留我梁家一点血脉。”
“只要能保康儿安康,我代我儿,愿以命相报。”
汪四郎嘴巴开合了下,明了虞氏的意思。
但他却不能那么做。
他小心的退到墙外,再次混入仆从之中,随着女眷的车队离开。
回到司空府,毛二恭谨来迎。
见汪四郎面色不好,便识趣没问。
其后,彝娘子冲过来。
“你去哪儿了?”
汪四郎睨她一眼,转头去书房。
“哎,你等等,”彝娘子在后紧追。
汪四郎走了几步,忽的停下。
他定睛看着彝娘子,一动不动。
“你,你看我作甚?”
彝娘子被他看得面色泛红,扭捏揉着衣角。
“我记得你弄了好些毒物?”
彝娘子眨巴下眼。
“也没有很多,你不是不喜欢?”
她嘟着嘴,一脸抱怨。
“有没有不知不觉能让人害病,却又除了你,旁人治不好的?”
汪四郎自动忽略她的话,问道。
“有,”彝娘子想了想,眼眸微闪。
“太好了,”汪四郎大喜,“给我一份。”
“现在没有,”彝娘子道:“得过几天。”
“几天?”
汪四郎心急救人,赶忙问。
“五,两天,”彝娘子道。
“那好,倒是我寻你拿,”汪四郎丢下这句,重又转头进书房。
“哎,你,”彝娘子想要唤他,可是想到要做的事,又没出声。
她皱着眉头,转头看毛二。
“毛总管,我需要些药材。”
“娘子尽管说,”毛二笑吟吟,脾气极好的样子。
彝娘子吐出一连串药名。
毛二初时还点头,可听着听着,便便了脸色。
要是他没听错,汪郎君要求的只是害病。
她要的可都是毒性极强的药材。
误食一点都有可能丧命。
彝娘子一口气说了尽一刻,才道:“都记下了吗?”
“这个,容小老儿寻枝笔来。”
毛二躬了躬身,急急寻来笔墨。
彝娘子便有重新复述。
毛二记完,将上面药材逐一念了遍。
彝娘子点头,笑道:“都对,给我拿来吧。”
毛二面颊不自然的抽搐了下,到底还记得自己身份,没再追问。
但他又心有纠结。
毕竟这些药材加在一起,足可毒杀百十个人了。
彝娘子已跟落下一块大石一般的笑着转头,迈开欢快的步子,回去自己院里。
毛二挠头的拎着单子去库房拿药。
很快便是两天。
一大清早,彝娘子便冲到汪四郎从打回来便没有离开的书房。
汪四郎才刚盥洗完,见她过来,便道:“做好了?”
彝娘子点头,递上个白玉小瓶。
汪四郎接过,端量了下她,道:“这两天辛苦你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我不累,”彝娘子笑得明媚。
身侧,仆从提着食盒过来。
彝娘子瞄见,两眼晶亮的看来。
“那个,你吃了吗?”
彝娘子的企图实在太过明显,汪四郎又才刚求完人家,真好把人推拒在外?
“没有,”彝娘子说着,已自动自发的迈进屋来。
“那就一起吧,
汪四郎浅勾嘴角。
第七百七十一章 行动
仆从将饭食摆好,恭谨的退了下去。
彝娘子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桌边。
汪四郎微微摇头,跟着坐过去。
“这个羹味道不错,”彝娘子俏皮的睨了眼,捏起舀羹的白瓷勺。
汪四郎淡淡嗯了声,修长的手指捏住筷箸。
彝娘子眼眸弯起,盛了大半碗搁到汪四郎跟前,而后看他。
汪四郎垂着眉眼,捏起小巧的调羹,舀了半勺,放到嘴里。
“好吃吗?”
彝娘子歪着头问。
汪四郎点头。
早在两人过来之时,司空茂便把家里擅长料理南地口味的厨下送了过来。
汪四郎虽是北地人,却自小跟着柳福儿在江陵长大,口味上早已随着那边。
汪四郎咽下嘴里吃食,又舀一勺。
彝娘子见他胃口不错,顿时眉眼弯弯,也给自己盛了碗。
汪四郎吃了几口,侧眸。
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彝娘子的脸不自然的透明。
整个人都灰扑扑的,好像钻到什么地方,拱了一夜的感觉。
“你是不是哪里不适?”
不管怎么说,彝娘子会跟来,都是因为他。
与她,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没有,我很好啊,”彝娘子急急接口,掩饰的低头。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掩住眼底的慌色。
汪四郎定定看她。
彝娘子屏着气,一口口趴羹,结果反倒把自己撑得差点噎到。
汪四郎眯了眯眼,才要说话可就见她猛地抬头。
“怎么这么看我?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特别漂亮?”
她歪着头,忽的往前一凑。
几乎瞬间。
汪四郎收回视线,重又低头用饭。
被如此明显的嫌弃,失落是在所难免的。
但更多的是庆幸。
毕竟她身上也有无法与人言说的秘密。
彝娘子抿着嘴,夹了点青菜,闷闷塞进嘴里。
两人沉默的吃了早饭,彝娘子很怕他再继续早前的话题,早早就回去了。
仆从撤走碗碟之后,汪四郎寻来毛二。
“有没有法子在唐氏吃食上动手脚?”
毛二皱着眉头,“若是从前,倒是不难。”
“不过现在”
他抿了嘴角。
汪四郎微微点头。
他是进过梁府的,如今的梁府有多戒备森严,他比谁都清楚。
不过也正是如此,他才觉得,相较前院,后院的守备实在流于表面。
若从那儿下手,倒还有可能成事。
“陆家这几天如何?”
“还是那样,陆家人都在宅子里,只有管事时常出来走动,”毛二抬头,不大明白他怎么会让转换话题了。
汪四郎微笑。
“我听说过城主领众人抗乱军一事。”
“当时,陆家出力不少,家中护卫几乎折损殆尽。”
“是啊,那会儿多亏了陆家和几个家族鼎力相助,”毛二笑着躬了躬身,“就因此事,连带夫人和老爷也都对那几家格外高看。”
“这些年来,大家走动都不曾断过。”
汪四郎微笑,看毛二。
毛二开始还笑,可笑着笑着就明白过来。
他顿时收了笑。
“郎君,你莫不是”
他张了张嘴。
汪四郎微微点头,将桌几上的药包推过去。
“可,那陆家”
从打梁家出事之后,两家可是一直没再往来过。
人心这种东西,实在太过难说。
万一陆家把这事告诉唐氏,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没事的,”汪四郎淡声道:“城主曾说过,陆家家主急公好义,家中郎君皆以守护这座城池为己任。“
他道:“我信城主眼光。”
毛二垂下头,没有吭气。
“不然你寻一家自觉能够完成的,”汪四郎道:“不过我的建议还是陆家。”
毛二抬眼。
“原因有二。”
“其一陆家传承久远,不逊于卢家,其二,陆家与司空家与梁家皆交好,大家交往皆在一个层面。”
“若他们想要拿下汴州,进而与江南呼应,拿下淮水及他地,有陆家卢家几家呼应,将会容易得多。”
他道:“这应该就是他们滞留此地,并推出唐氏的目的。”
“那陆家他们,”毛二顿时心惊胆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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