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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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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与淡彩离开之时,她又吩咐门上的小厮留意着些,便回去复命。
  没到午时,灵犀便被架去车上,送去百里开外的庄子上,淡彩则送回家中。
  两个丫头待遇却如此不同,许多不明情况的婆子丫鬟都悄悄揣测。
  有跟淡彩阿娘要好的婆子忍不住去问,回来便道原来淡彩被老夫人做主许给廖掌柜家的小郎了,二郎君还给了好些嫁妆呢。
  至于那个送走的……
  大家一致认为,定是惹了二郎君不高兴,这才被远远打发了。
  两个丫鬟的去留,在偌大的宅院里,只漾起一点涟漪便平复下来。
  大家的注意力都回到即将到来的新年之上。
  刘氏忙完了年礼等事,将将得闲,便想起新寻来的两个丫鬟。
  她叫了跟前的大丫鬟豆蔻来,问:“那两个规矩学的怎么样了?”
  豆蔻道:“青锦和绿黛都很聪慧,规矩都已经背熟。”
  刘氏点头,道:“你跟她们也相处了些日子,你觉得她们如何?”
  豆蔻道:“青锦细致,绿黛活泼,两人都很好学,且都知道分寸,奴以为不差淡彩和灵犀什么。”
  刘氏吐气,道:“行吧,那就把人送去吧。”
  豆蔻答应着,带人出门。
  刘氏去东次间的书房找了才刚得来的当世大家吴道子的画卷,展开欣赏。
  只是才刚悬好,就见豆蔻带着两个梨花带雨的美人进来。
  “怎么回事?”
  刘氏听手望来。
  豆蔻一脸为难,低声道:“二郎君不收。”
  话音才落,两美人便低泣起来。
  刘氏皱眉,道:“他可看到人了?”
  豆蔻点头。
  刘氏端量两人,一个弱不胜衣,娇怯楚楚,一个肤白丰腰,容貌俏丽。
  再看两人,即便是抹泪,也是一个柔媚堪怜,一个风情妖娆。
  这样的两人,怎么着也比那个扮了郎君都看不出端倪,身段像细柳条一样的柳娘子强出一大截子吧,怎么儿子就看不上眼呢。
  难道儿子真是被那个柳娘子迷住了心窍?
  刘氏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夫人,”豆蔻见刘氏脸色不停变换,便低低唤了声。
  刘氏回过神道:“先下去吧。”
  豆蔻侧头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乖巧的出了门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兵将一家亲才好

  出师不利,刘氏心情郁郁。
  她收了画轴,对镜拾掇一番,去儿子小院。
  不想却被守着院门的小厮告知,儿子刚刚出了门。
  刘氏憋气不已,却也只能无功而返。
  待到傍晚,梁二跟梁帅和梁大一同归来。
  一家人在庆寿居花厅吃完了饭,刘氏佯作随意的道:“二郎,你镇日在外头跑,院里没个人妥帖的人打理不成,不如让青锦和绿黛过去帮衬吧。”
  “不用,”梁二呵笑道:“我那院子不是马上就要修缮到正房了嘛?明儿我就去军营,也省得他们拖延工期。”
  “这大年下的,你怎么能去那儿,”刘氏大惊,道:“府里空院子多得是,暂时搬挪出来就是。”
  刘氏想要添堵的是未来的儿媳,可不想跟儿子生分。
  “不用了,那太麻烦了,”梁二呵笑,整个人神采飞扬:“我手底下多了那么些愣头青,不好生盯着,我不放心。”
  一旁,闷头喝浆的李氏侧目看梁大。
  好端端的,怎么他手底下多人了?
  难道是扩军?
  时下据城自立的节度使比比皆是,莫非公爹也想要自立?
  唐氏的心突突直跳。
  那她是传信回去,还是佯作不知?
  唐氏转头看懵懂的抱着果子啃的儿子,迟疑不定。
  刘氏则皱了眉道:“就是练军也不急在一时,总得让大家安生过个年才好。”
  “不行,”梁二拨浪着脑袋,道:“那群契丹狗都是记吃不记打的,谁知道他们几时又再作乱?还有南边,黄二也在蠢蠢欲动,我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刘氏见儿子非但不听话,反而还振振有词,不由面色发黑。
  梁二毫无所觉,还嬉笑道:“阿爹总说闲时勤练兵,战时得保命。”
  他一本正经的道:“阿娘,你可不能拖我后腿。”
  刘氏一噎,转眼看梁帅正捋着胡子,一脸欣慰的模样,登时更心塞。
  回到自己屋子,她翻脸找梁帅算账。
  “我这镇日提心吊胆的,好容易今年爷三个都留在家过年,怎么就不能好生呆在一处?”
  梁帅不以为然:“军营离这儿又不远,你想他,找人传个话就是了。”
  刘氏低泣一声,泪珠滚滚。
  “你说得是什么话?你我成亲这么久,我可有一次让人把你从军中寻回?”
  梁帅一见刘氏真伤心了,赶紧回想。
  似乎好像还真是没有过。
  刘氏抹了眼泪,道:“是你自己说的,军营乃是军事重地,非要事不可去。”
  梁帅点头,早些年他好像的确说过这话。
  刘氏道:“我遵循这条规矩大半辈子,你是要我现在破了吗?”
  梁帅没词了。
  他想了想,上前揽住刘氏,道:“儿子有出息,咱们做长辈的总要支持一下吧?”
  “二郎才刚升上司马,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他睨了眼刘氏,见刘氏还是不虞,便道:“如今这形势,以后战事定然不少,我总不能还让他带着那几百号去守城杀敌吧?”
  “你还说,”刘氏撅嘴道:“这次你不是就这么干的吗?”
  “那是事出突然,且他官职在那儿,我就是有心也不好多给,”梁帅道:“再说,我不是也派了两千兵士过去嘛。”
  刘氏还在撅嘴。
  梁帅又道:“如今,二郎升了职,我正好顺理成章的把那两千人都给了他,以后这些人就是他的臂助了。”
  “战场上稍有差池,便有可能丢了性命。他们是二郎的铠甲,他们越强,二郎就越安全,你在家里也能更放心不是?”
  “你总有理,”刘氏瘪嘴,偎在梁帅怀里。
  梁帅哄了又哄,见刘氏还是不依不饶,便身体力行,总算在床帷帮儿子把问题搞定。
  第二天,豆蔻带着人过来服侍。
  刘氏眉目舒朗,精神极好的吩咐豆蔻把青锦和青黛就留在院里帮忙。
  又让她带人去梁二的院子,帮忙把东西都拾掇起来,除开一些随穿衣物,其他到收入库房。
  豆蔻得令,转脸把青锦和青黛暂时放去针线房里。
  眨眼便是大半个月,眼见就要到除岁,刘氏勒令梁帅,赶紧把两个沉迷练军,乐不思蜀的两个儿子召回。
  一家子和乐无比的吃了晚饭,依照惯例,在花厅守岁。
  刘氏一早命人备好了炭盆和栗子、烧白以及行令的花签。
  本想着待天黑一黑才开始,不想才刚喝过消食浆水,梁二便跳着脚的要回军营。
  刘氏顿时露出不虞之色。
  梁大赶忙打圆场道:“歇一晚上,明日你与我一同回去。”
  “可是我答应了兄弟们今晚陪他们守岁畅饮呢,”梁二很不情愿,小六已经捎来信,如无意外,船今晚就会到呢。
  梁帅捋了胡子道:“既如此,那你就回去吧。”
  “老爷,”刘氏皱起眉头。
  虞氏笑呵呵道:“二郎与属下亲如一家,这是好事。”
  刘氏抿了嘴,垂下眼帘。
  “还是婆婆知我,”梁二跳起来,讨好的朝虞氏一乐,直奔院外。
  待到出了城门,他便一路快马加鞭,直奔距离军营最近的阜头。
  此时那里正有船缓缓停靠,周小六和郑三正立在船头四下张望。
  看到梁二过来,两人皆露出喜色。
  待到船家架好搭板,两人便一溜烟的跑了下来。
  “参军,属下幸不辱命,”周小六递上采购的单子。
  梁二扫了眼,皆是江南淮南一地的珍品。
  只是依照他的估算,这似乎有点多了。
  梁二心有疑惑,便问了出来。
  周小六笑道:“柳娘子与我们情同一家,她与参军大喜,我们兄弟几个也都随了份子。”
  “你们要随,另外给,”梁二拧眉,道:“多少银钱,报个数,我补给你们。“
  “不用了,参军,也没多少钱,”郑三大咧咧的咧了嘴笑。
  周小六也跟着笑嘻嘻。
  只是笑了一瞬,他便察觉梁二的不悦并不是来自于他们随了份子。
  他痛快的报上价格。
  梁二点头,道:“过几天补给你们。”
  他望了眼大船,道:“把这些送去司空家吧。”
  周小六答应着,拉了正打算重申真不差钱的郑三,回到船上。


第一把三十九章 三生福报得娇娘

  第二天,天元日。
  天还没亮,梁二便从军营出来直奔司空家。
  此时司空府里尚且一片安静,梁二心知来的早了,只是再晚些他便要归家,陪父兄迎宾客登门。
  梁二纠结的绕着围墙转悠两圈,最后心一横,把马栓好,直接从高墙一跃而下。
  司空府里,围墙周围多是树木,梁二借此遮掩,一路往西北行去。
  他记得司空八郎曾说过,柳福儿所住院落略有些偏西,院里还有颗树干挺拔的香樟树。
  梁二四下寻了圈,很快锁定一处院落。
  趁着此时多数人尚未起身,他悄然潜了过去。
  正要翻窗之时,一梳着丫髻的丫鬟突然推门出来。
  看到梁二,丫鬟一呆。
  这种情况她是该喊人呢,还是喊人呢?
  念头在脑子里一闪,丫鬟张嘴欲言。
  梁二一个箭步窜来,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十分轻车熟路的摸上她脖子。
  “不许喊,”略微用力的捏住,梁二压低了嗓子喝道。
  丫鬟颤颤,感觉到脖子上力道的收紧,她脸都变了色。
  他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梁二低咳一声,问她,“柳娘子院子在哪儿?”
  丫鬟哆嗦着伸出手,往边上一指。
  梁二松开手,直奔她所指的院落。
  丫鬟软软的靠在门上,好一会儿,才有些力气回屋。
  她摇醒睡得正香的十娘,道:“娘子,娘子,梁郎君跑来内院了。”
  司空十娘昨晚守了一夜的岁,这会儿正困着。
  闻言,只是迷糊的睁了下眼,挥开丫鬟的手,扭头往被窝里钻。
  没等寻到舒服位置,她便反应过来。
  她一下子坐起来,道:“你说,梁二郎进内院了?”
  丫鬟额角还挂着冷汗,颤颤点头。
  司空十娘摸了摸下巴,咯的一下笑了起来。
  她连挪带蹭的下了床,汲上鞋,道:“快去打水,再把我衣裳拿来。”
  “娘子,”丫鬟拉住她,道:“不能去呀。”
  “为什么?”
  司空十娘一脸诧异。
  丫鬟想起刚才的凶险,忙压低了声音,道:“梁郎君来是要寻柳娘子的,你这一去,就等于是我告了密。万一梁郎君气怒,不肯干休,郎主和夫人发怒,奴只怕就没命了。”
  “不会的,”司空十娘笑道:“梁二郎和善得紧,才不会告诉阿娘。”
  丫鬟紧紧拉着她衣袖,心说那是在她们面前,她可不包括在内。
  隔壁院子里,柳福儿睡得正香。
  忽然的,她觉得床边有些异样,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床尾处的椅子上坐了个人。
  那人正垂着头,手里还捏着个东西。
  柳福儿动了动手脚,缓缓起身的同时,手紧扣瓷枕侧面的孔洞。
  那人似乎听到动静,起身将床帐撩起,道:“大郎,你醒了。”
  柳福儿这是也看清来人面孔,松开瓷枕,摸上衣襟,确定没有散开,才抱着被子坐正,道:“你怎么来了?”
  “翻墙,”梁二咧嘴,道:“来给你拜年。”
  他右膝点地,道了句万岁。
  柳福儿一惊,也回了句万岁。
  梁二从怀里摸出个金灿灿的人胜,送到柳福儿跟前,道:“送你的。”
  柳福儿接过,见人胜的边缘弯弯曲曲,且还有好些豁口,显然是不善女红之人所制。
  她将头发挽起,把人胜别在发髻之上,问他,“好看吗?”
  梁二点头,嘿嘿傻笑。
  柳福儿莞尔。
  院子里传来丫鬟走动的声响,依照平日习惯,再过半刻就该过来叫起。
  柳福儿忙推他一下,道:“要来人了。”
  梁二还赖着不动,道:“上巳节我来寻你郊游可好?”
  “不好,”柳福儿摇头。
  “为什么,”梁二道:“那天大家都出去郊游饮宴,只你留在这里,不闷?”
  柳福儿指了床围附近的针线篓子,月余来被折磨得欲生欲死的情绪终于爆发。
  她满是埋怨的道:“我得做那个。”
  梁二睃了眼,眼神略微的变幻了下。
  柳福儿哼道:“你运气不好,寻来的妻室不善女工,不会厨下,还不贤惠,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谁说的,”梁二呵笑,道:“我说,我运气顶顶好,这聪明绝顶的美娇娘答应嫁我,是我三生福报。”
  他骨碌着眼睛,讨好的看她。
  柳福儿忍俊不禁,笑骂道:“油嘴滑舌。”
  梁二见危机已过,便凑过来,抱着柳福儿摇啊摇,道:“你若不喜欢,就别做了。”
  “不行,”柳福儿叹气,道:“阿娘说新媳妇进门,是一定要送长辈一套鞋袜的。”
  梁二想到藏在胸口的荷包,笑着摸了出来,“那这个呢?可是给我的?”
  “你怎么能拿我东西,”柳福儿微讶,更多的是羞赧。
  实在是那荷包手艺不佳,被司空十娘一番品评之后,本打算送人的柳福儿便把它塞到了针线布料底下。
  “还我,”柳福儿伸手去抓。
  梁二赶忙把手臂抬高,另一手作弊的压着她肩头,问:“是不是?”
  “不是,”柳福儿抢不下来,一张脸绯红得就要滴血。
  她咬着嫣红的唇瓣,一双眼眸水汪汪的,看得梁二心肝直颤。
  他猛地抱住她,想也不想的就亲了下去。
  柳福儿低嗯了声,只觉嘴唇被用力一压,接着便是一痛。
  “疼,”她一下子推开梁二,捂住嘴唇。
  “我,我不是故意的,”梁二一脸的不知所措,他想要看情况如何,却又怕碰到伤口,便道:“你放下手,我看看。”
  柳福儿瞪他一眼,放下手。
  嫣红的唇瓣上,一点牙印处渗出一点点的血迹。
  “对不住啊,”梁二偷眼瞄她,问:“很疼吧?”
  柳福儿板了脸,不理他。
  梁二苦了脸,凑到柳福儿跟前,道:“别生气了,我下次注意。”
  柳福儿瞪他,这次都这样,还想下次,但是想想自己拙劣的绣功,她道:“你把荷包还我,我就不气了。”
  屋门传来一声吱呀的响动,梁二一把把荷包塞进怀里,两个大步就来到窗边。
  赤槿小碎步的往里行来。
  梁二转脸朝柳福儿呲牙一乐,翻窗而出。


第一百四十章 翻墙惯犯

  春节的惯例便是迎拜年的宾客,去别家做客。
  柳福儿的腿在将养一个冬天之后,终于彻底恢复。
  汪氏心知刘氏的心结不是一两天能消,为免柳福儿嫁过去之后,受到掣肘,便带着柳福儿和十娘出去做客。
  一早有心交好的众人得知柳福儿会来,俱都挖空了心思设宴。
  有馨香满园的迎春花会,诗意盎然的文会,还有格调清雅的晚梅会。
  柳福儿虽然将养的白胖了许多,但她本身体能就不太达标,偏偏这些个宴会又都是在外面举行。
  一连逛了几天下来,柳福儿终于没能抵御住寒风。
  汪氏得知柳福儿病倒,立时唬得不轻。
  她赶忙停了接下来的邀约,又请了汴州城里最有名的郎中过来诊脉。
  郎中扶了脉后,便捋着胡子,摇头不语。
  “怎么样了?”
  汪氏见他这般凝重,脸都白了。
  梁家好端端的儿媳妇,要是在司空家有个好歹,那可就不是结亲,是结仇了。
  柳福儿打了个喷嚏,捂着鼻子,侧头来听。
  郎中吐出一连串之乎者也外带艰涩难懂的学术词汇,柳福儿汇总了下,再添点自己的理解。
  大抵就是受风着凉,需要休养,好在没发烧,喝两副药也就好了。
  汪氏松了口气,请郎中去外面开方子。
  “是我疏忽,早该想到,天还没彻底回暖,该再等等的。”
  汪氏很是自责。
  “不关您的事,”柳福儿笑了笑,声音有些哑,道:“是我体质差,又没听您的话,若我多穿些,也就没事了。”
  汪氏摸摸柳福儿额头,转头吩咐伺赤槿,“多注意这些,要是娘子发热了,立刻来报。”
  赤槿赶忙点头。
  柳福儿拢了拢被子,道:“阿娘,有赤槿和重槿在,你就放心吧。”
  她道:“我这里都是药味,你有事差人过来就是,待我好了,再去给你请安。”
  听她这么说,汪氏鼻子微酸,真心觉得柳福儿年纪不大,人却实在体贴懂事。
  柳福儿侧眸示意赤槿送汪氏。
  汪氏见到,也就随她意思起身,道:“你别怕,不过是些小病症,两副药下去,定然好转。”
  柳福儿点头,目送汪氏出门,才闭上眼迷迷糊糊的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柳福儿被重槿推醒。
  喝了碗苦药汤,又喝了些暖胃的甜粥,便又继续昏睡过去。
  夜半时,柳福儿口渴得厉害,便挣扎着去撩床帐。
  不想才一沾边,便已有人撩开,并俯身来问:“你要作甚?”
  那人声音沉而柔,语气里满是关切。
  柳福儿眨了下眼,无力的道:“你怎么又来了?”
  梁二呵呵一笑,道:“我听说你今天要去刘家赴宴,特地过去。”
  柳福儿拉着他胳膊,示意他扶自己起来。
  不用说,定是没看到她,便溜来这边了。
  也幸亏她有睡觉不留人盯着的习惯,不然他真是分分钟就被人打出去。
  梁二捞过迎枕,叠放到她背后,道:“渴不?”
  柳福儿点头,又想起黑暗里,他未必能见,便软软的嗯了声。
  梁二几步窜到桌边。
  一摸壶身,只有些余温,便搁到屋中央的炭盆里。
  又怕柳福儿等急了,急忙回来道:“水太冷,热热再喝。”
  柳福儿点头,由着他一遍遍去查探温度,直到满意了,才把水端来。
  喝了半杯水,她重又躺下。
  梁二摸摸她额头,有些热,便问:“冷吗?”
  依着他的经验,她一旦染上风寒,定是要发烧的。
  “还行,”柳福儿拉了拉压在身上带毛厚被子,把本就不大的小脸遮了一半,同时两只冰冷的小脚互相搓了下。
  梁二把床帐拢好,重又窝在脚踏上。
  感觉到动静的柳福儿探头,道:“地上凉,还是去榻上吧。”
  梁二歪头笑了笑,道:“不用,这儿挺好,你一醒我就知道。”
  柳福儿抿了嘴,往里挪了些,道:“不然你上来吧。”
  鉴于这位体质也不咋过关,柳福儿担心他步自己后尘。
  梁二听得这话,如同天音,大喜之下,他踢了鞋子,窜到床边。
  大床轻晃着发出吱呀响动。
  梁二一顿,缓缓的放慢速度。
  柳福儿能感觉,他一点点躺到自己身侧,因为太过小心翼翼,他撑着身体的手臂都有些颤抖。
  柳福儿抿了嘴,浅笑。
  忽然,一只有力的臂膀悄然探了过来,将被子重又裹好,又确认的扫了遍,才搁在她腰际附近。
  柳福儿绷着身体,静等了会儿。
  见他当真不再动弹,才放松下来。
  早前喝下的药劲还没彻底过去,只安静的躺了一会儿,她便开始昏昏欲睡。
  梁二放缓了呼吸,倾听她的动静,心里一阵咕嘟嘟的冒泡。
  昔日他也曾有与她为伴的时候。
  但那时身边还有别人,且他也一心记挂着她的病情,倒也没有多想。
  而今,他一颗心全都拴在她身上,只这么安静的躺着,听着她声音,便已美如神仙。
  柳福儿动了动身体,习惯侧睡的她无意识的翻转身体。
  但她此时被被子紧裹着,动作很不方便,想要挣脱,却又不得法。
  本就因病而软弱许多的她哼唧着一拱一拱的。
  梁二半撑起身体,问她:“怎么了?”
  柳福儿并未醒来,只继续哼唧着踢被子。
  梁二怕她着凉,赶忙去盖。
  柳福儿已十分利落的一脚踢开,并熟练的以脚尖甩得更远些,才舒服的叹气。
  梁二侧头,见她还在睡着,无奈又好笑。
  他坐起来,重新把她裹好,以胳膊代替瓷枕,放到她脑后,环抱她入怀,低低哄着。
  身体被强制禁锢,柳福儿很不满,哼唧着瘪嘴,但到底耐不住他身上火炉样的温度,还是没出息的依偎过去。
  梁二呵呵的笑,觉得这样的柳福儿真是可爱极了。
  他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感觉温度有些高,便又把被子再裹紧了些,才靠在床栏上假寐。
  一夜不知不觉过去,天光微熹,梁二警觉醒来。
  他摸了摸柳福儿额头,温温的,还有些发凉。
  他轻手轻脚的把人放下,翻身下床,而后在院子里的人醒来之前,翻窗而出。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出嫁在即的准备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柳福儿动了动肩膀,弯了弯膝盖,感觉身上一下子轻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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