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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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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八郎拦下她,道:“没用的,周都尉都说要动刑了,她也这样,”他顿了下道:“那个小的也是。”
  汪氏脑袋一阵抽痛。
  她赶忙捂着,只觉眼前阵阵发晕。
  “阿娘,”司空八郎和司空茂一惊,急忙扶她坐到椅子上。


第二百一十六章 平淡的生活才是福

  汪氏挣开两人,指了赤槿道:“你说,你怎么才肯说。”
  赤槿道:“奴要见梁司马。”
  汪氏闭了闭眼,道:“你是明知道他不在,故意要难为我吗?”
  赤槿抿紧了唇,再不吭气。
  汪氏气得连喘粗气,道:“好,你不说。”
  她道:“她不是弟妹要来吗,”她推司空八郎,“去让人守着阜头,我就不信,她不开口。”
  赤槿表情扭曲了下,她伏低身体道:“并非奴为难夫人,只是娘子有话要讲与司马,奴不敢违逆娘子的命令。”
  汪氏眉头微皱,道:“她要与二郎说什么?”
  赤槿又闷不吭气了。
  司空茂定睛看她,道:“你若想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我告诉你,行不通。”
  汪氏晃神,忙收敛脾气,将语气放缓,道:“你是个懂事的,所以我才把你陪嫁过去。”
  她道:“福娘的情况,你是知晓的,如今天气不好,她又是那般,万一有个闪失,你可当得起?”
  赤槿抿唇,道:“娘子心里有数,不会做伤害自己和小郎君的事的。“
  “她要有数,就不会偷偷走了,”汪氏再忍不住,爆发出来。
  司空茂端量着她,道:“你说她心里有数,就是说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赤槿抿嘴。
  司空茂示意管家把她和青苗拘起来,而后道:“八郎,你去趟府衙,跟周都尉商量一下,尽快给二郎送个信。”
  司空八郎快步奔出。
  司空茂转眼,见汪氏手肘支桌,撑着额际,便道:“你也别太担心了。起码咱们可以知道,福娘这次离开,不是意气用事,她是彻底想好了的。”
  他道:“她是喜欢谋定而动的,想来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情了的。”
  汪氏抬眼,问:“会吗?”
  司空茂点头,道:“你看她行事,哪一桩不是如此?”
  汪氏转眸想了想,上次乱军围城,她也是准备好了,可即便他们怎么问,她也什么都没说。
  她紧提着的心终于松了松。
  司空茂扶她起来道:“这一天了,你也没吃什么,喝些米汤再歇吧。”
  汪氏含糊的嗯了声,道:“你也是。”
  夫妻两相携的回了内院,总算能勉强的睡了个囫囵觉了。
  府衙里,周小六听了司空八郎的要求,一脸为难。
  他道:“司马正在剿贼,若是脱队,就是违反军纪,是要受处分的。”
  司空八郎问:“那你觉得是处分重要,还是义妹安危重要?”
  周小六梗住了。
  自然是两个都重要。
  他想了想,道:“你看这样好不好。”
  “我先给郑三传个信,问问情况,若是顺利,我再与司马说,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司空八郎退而求其次。
  他转身要走,想想又回来,道:“对外,你就说我阿娘那天也出城上香,她们一块回来的。那个车夫回去胡说,没准梁家会来问你。”
  周小六一呆。
  车夫回来时,他已经出城,又因赤槿的守口如瓶,他也并不知晓,原来柳福儿并没有坐车。
  他转了两圈眼珠,问司空八郎。
  “这方圆百里,咱们都找遍了。你说她是怎么走的?”
  司空八郎明白他想到哪儿,便道:“城里城外的货船客船我都寻遍了,没谁两天没归。”
  周小六眨着眼,冲去边上的小官房里。
  此时,负责办理过所的小吏已经下值。
  周小六左右瞧了圈,寻到块大石,几下子便把门锁砸开。
  他招呼司空八郎一块进来,寻这两天办理过所留下的底联。
  两人一同翻找,最后罢手。
  司空八郎泄气道:“这人,她怎么就能凭空不见了呢?”
  真是太神奇了。
  “不可能不见,”周小六道:“她一个大肚婆,还带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见?”
  他道:“我去下游寻寻,我就不信,还不能找到她。”
  他憋着鼓劲,冲出门去。
  司空八郎在后面喊,“别忘了传信。”
  周小六高扬鞭子,示意了下,轻夹马腹,冲出府衙。
  而此时,惹得一干人等人仰马翻的柳福儿正安坐在船舱里。
  同船两天,以柳福儿的本事,四人一早便熟络了。
  船娘炖了锅鲜美的鱼,四人各端着个碗吃着。
  柳福儿将胡饼和肉干贡献出来,男人尝了口,赞了声好,转脸不知从哪儿摸出瓮浊酒。
  船娘薄嗔的白了他一眼,与柳福儿道:“船上过日子的,鱼鲜寻常,反倒是这肉吃得少,偏你这肉干筋道弹牙,味道又足,正好就酒。”
  柳福儿一笑,道:“翁大兄喜欢就好,”她拿了几块,给管娘子做零嘴,余下的都推给船娘,道:“阿嫂,你帮大兄收着,若他惹你不高兴,你便不许他吃酒。”
  “好,”船娘笑着接过,并威胁的看了眼翁大。
  翁大呵呵的笑,滋滋的把眼前的酒喝了小半,而后眼巴巴的盯着船娘。
  船娘耐不过,拿了几块搁在他跟前,道:“少喝些,夜里还得守船。”
  翁大点头,咬了口肉干,连连点头,复又喝了口酒,顺手拿了半片肉干,塞到船娘嘴里。
  引得船娘又是一句薄嗔。
  柳福儿含笑看着两人。
  心底无法遏制的羡慕着。
  才刚来这里时,她想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真的得到了,却发现她想要其实很简单。
  大抵人都是贪心的,得陇望蜀。
  她如今最想要的便是如眼前这对夫妻一般,平安和乐。
  管娘子轻轻碰了碰柳福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关切看来。
  柳福儿回过神,给她夹了一筷子鱼肉,道:“小心些,有刺。”
  管娘子点头,又夹了一大块。
  一点点挑好,反倒放到柳福儿碗里。
  柳福儿轻轻摸了摸她脑袋,低低说了声乖。
  船娘咽下肉干,看了眼管娘子,眼底流露出些许的遗憾。
  柳福儿转眼见着,笑了笑,道:“阿嫂,我在汴州城里有一熟人,姓包,很擅长妇人科。等回去了,你去药铺一问,就能寻到她,就说我介绍的,她定会尽心。”
  船娘眼睛一亮,片刻又迟疑。
  柳福儿道:“不用银钱,与她说,记在我身上就是。”
  “这怎么好,”船娘赶忙推脱。
  柳福儿按住她道:“阿娘,你救了我们,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船娘看翁大。


第二百一十七章 财一露白,惹人惦记

  翁大搁了酒杯,道:“杨娘子,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些个弯绕。今天借着点酒劲,我就有话直说了。”
  柳福儿含笑点头,道:“翁大兄请讲。”
  翁大道:“这两天我瞧着,你一直都小心的护着身子,想来是很宝贝肚里的孩儿。所以我在想,你定是遇到难事,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还要出门。”
  柳福儿扯了扯嘴角,微微垂头。
  船娘看了柳福儿一眼,轻蹙眉头,悄悄去扯翁大。
  翁大正色一眼,船娘顿时蔫了。
  翁大道:“一家人,没什么事是解不开的。现在离汴州还不远,你好生想一想,若想回去,咱们这就掉头。”
  柳福儿抬手拦住他,道:“翁大兄,实不相瞒,我离开便是不想我腹中孩儿才生出来没多久,便莫名夭折。”
  翁大一顿。
  柳福儿笑了笑,道:“想来两位也看出来了,我二人出逃,并不是因为什么郎君觊觎我侄女。”
  “我离开是深思熟虑过的,便是以后吃糠咽菜,我也甘之如饴。”
  她道:“不然或许哪天我会做出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来。”
  船娘忽的打了个激灵。
  她动了动肩膀,笑道:“这天,下了雨就是凉。”
  她招呼管娘子赶紧那个衣裳给柳福儿搭上,又拍翁大,道:“一喝酒就絮叨,喝完这杯,赶紧去守夜。”
  翁大闷头把酒干了,出了船舱。
  船娘利索的收拾鱼锅、小炉。
  管娘子懂事的过去帮忙。
  船娘捏着她细嫩的小手,道:“不用你,快回去坐着。”
  管娘子抿抿小嘴,进了船舱。
  柳福儿正准备铺床褥。
  管娘子忙过去接手。
  柳福儿抱着肚子,坐在边上,帮忙拉边角。
  船娘收拾妥当回来,见已经整理妥当,便脱了鞋袜上来。
  管娘子将帘子挡严,扶了柳福儿躺下。
  船娘闭目躺了会儿,始终还是惦记治病之事,便道:“杨娘子,你说我这病,你说的那位包娘子当真能治?”
  柳福儿笑了笑,道:“她医术极好,若她都不成,怕是当世也没有几人能成了。”
  船娘轻哦了声,心缓缓落定。
  如此又行三天,篷船绕徐州,继续南下,终于停在了邻近泗州的一个小阜头上。
  望着坚持下船的姐妹两,翁大拧着眉头道:“你确定你兄弟就在王家集?”
  柳福儿点头,困难一礼,才扶着管娘子走了。
  待到两人走远,翁大瞄着柳福儿影绰的影子道:“你有没有觉得她的背影有点眼熟?”
  船娘看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所以然,便道:“你看谁都眼熟。”
  翁大被呛了下,转脸闷头蹲到甲板上。
  船娘说完,没等着回话,便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翁大道:“也不知怎的,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船娘一笑,片刻她想起来了,“我忘了,问杨娘子在哪儿落脚了。她兄弟在这儿做生意,保不齐还能给咱们拉些活计呢。”
  翁大翻了眼睛,道:“你就知道钱。”
  船娘难得被自家男人顶,便也跟着蹲下来,道:“那你到底不踏实什么?”
  翁大摇头,闷闷道:“不知道。”
  船娘拍了他一把,道:“那就别想了,等事来了不就知道了?”
  她道:“赶紧,趁着日头还高,咱们这就回去。”
  翁大起来撑杆,才走几下,他忽的一拍脑袋,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这个背影。
  他搁了船杆,跑去船尾,道:“是柳夫人,她是柳夫人。”
  “什么?”
  船娘呵笑,道:“你傻了,柳夫人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人害?”
  “再说了,她可是救了全城的大英雄,梁家供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害他?”
  “呵呵,不会的,”船娘说到最后,不知怎的就有点发虚。
  翁大道:“你也觉得像吧。”
  船娘急忙拿了船杆,道:“你还愣着干嘛,赶紧靠岸。”
  翁大赶忙奔去撑杆。
  两人极快的来到阜头。
  翁大跳下船就去追。
  不想柳福儿瞧着身形笨重,动作倒是不慢,两人转了圈,也没能寻到人。
  船娘喘着粗气道:“保不齐是咱们看差了。她就是杨娘子,来寻兄弟的。”
  “人直接进了家门,咱们肯定就寻不见了。”
  “难道真是看错了?”
  翁大这会儿也有些拿不定了。
  船娘道:“要不咱们回去,柳夫人又不是寻常人,要是不见了,梁家肯定有动静。”
  翁大点头,跟船娘要了些银钱,买米面等物,经过摆在路上的小摊,他顿时想起自家婆娘在看到杨娘子头上发簪时的神情。
  他立在摊子跟前,挑了半天,才拿了个质地寻常的玉簪。
  待到回到船上,船娘接过钱袋,掂了掂,道:“花了这么多?”
  翁大从怀里摸出簪子,别在船娘头上,笑呵呵的端量。
  船娘便明白银钱去向。
  她面颊泛红,手轻抚鬓角,小声道:“好看吗?”
  翁大点头。
  船娘眉眼立刻带出来笑意。
  吃过晚饭,小小的乌篷船便悠悠离开阜头。
  而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间农舍里,柳福儿正将半片金叶子递给一娘子。
  那娘子接过,轻轻咬了咬,确定是真货,忙收进怀里,又道:“瞧你们是黑户吧?”
  她道:“我有门路,让你们转成明路。五个金叶子,一个人,你们两个好歹也是我的租客。这样,我给你算便宜些,九片半。怎么样?”
  柳福儿苦笑,道:“于大娘子,你瞧我俩可是有钱人?”
  她道:“实不相瞒,我是来寻亲的,路上遇了贼人,身上的物什都被抢了,这半片金叶子,已是我们全部家当了。”
  于娘子瞧瞧两人,的确身无长物的样子,便撇了下嘴。
  本以为是头肥羊,没想到是个羊架子。
  她脸立时落下来,道:“你这钱就只够半个月,半月之后,若没有租金,立马给我滚蛋。”
  她踢开门,径直走了。
  门用力的碰在墙上,又反弹回来。
  柳福儿搭着管娘子手起身,在门缝里张望。
  眼见于娘子走远,柳福儿才轻吁了口气,朝管娘子笑了笑,道:“好了,总算应付过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 和离?做梦

  汴州城里,司空一家已经急得嘴角冒泡。
  周小六终于得了郑三回信,如今他们已屯兵与天门以东,乱军已不敌,往南而逃。
  周小六大喜,赶忙写信送与梁二,请他立刻回汴州一趟。
  接到信鸽传讯,梁二诧异了下。
  将纸条拿与梁帅,严明定是城里有事,请求离营。
  此时战事已经完成大半,一早心里有数的梁帅便准他假。
  梁二扬鞭策马,一路飞奔而归。
  五六天的路程被他三天不到便赶到。
  他风尘仆仆的进了城,没能过城门,就见周小六奔过来拉住他缰绳,道:“司马,出事了。”
  “什么事,”梁二挑眉。
  周小六看看左右,道:“这里不方便,你随我去府衙。”
  梁二见他一脸神秘,便跟了过去。
  进了门,周小六把门关严,梁二借机擦了个脸。
  周小六便原原本本的把柳福儿怎么帮武宁节度使,又如何被梁家那三位所伤,又怎么中毒,而后又被半强制的息事宁人,最终忍无可忍,选择离开的事情说了个完全。
  梁二没等听完,就已经面色铁青。
  待到周小六说这些天了,人就是找不见,他呆了。
  他问:“你说什么?”
  声音平静,却带着风暴将来的威压。
  周小六脖子一紧,声有些哑,道:“我已经尽力了,真的是所有的过所都没有她和管娘子的记录。”
  梁二在厅中央如困兽,来回的踱步,踱步。
  忽然,他一个飞踢。
  实木的圈椅一下子从周小六头顶飞过,直撞去墙上,顷刻间四分五裂。
  周小六立马抱头蹲下。
  梁二接着又是几脚,一阵乒乓作响,他周围已是空无一物。
  周小六这才从地上起来,道:“大郎跟前的丫鬟在司空家,她说大郎有话交代,要亲口说……”
  梁二立时拔腿就往外冲。
  周小六只觉一阵旋风刮过,梁二已经出了府衙大门。
  他急忙跑出去,道:“等等,我也去。”
  他自知自己脚程不快,便牵了马来。
  可就是这样,也还是慢了一瞬。
  眼睁睁看梁二踹开司空家大门,周小六急忙拉住他,并朝吓得面色大变的门房赔笑,道:“司马郎主和八郎在不?”
  门房赶忙去里面通报。
  周小六道:“你能不能冷静点,那丫鬟可是找到大郎的关键,你这样,把她吓个好歹,咱们怎么找大郎?”
  梁二木木转头看周小六,似乎大脑在这个时候开始转动了。
  他缓而深的吸了两口气,面色渐渐平缓一点。
  管家跟着门房急忙过来,见到司空八郎忙请他去书房。
  司空茂和司空八郎都在那里,见到他,两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梁二也知他们是在生梁家人的气,他单膝跪地,道:“阿耶,舅兄,我知道我有错,没能护住福儿,让她在梁家受了委屈。”
  司空八郎侧目,看他一眼。
  司空茂则道:“你的过错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寻到人。”
  他吩咐管家,“把人带来。”
  管家关上门出去,没一会儿便带了赤槿过来。
  梁二一见她,便道:“娘子人呢?”
  赤槿过来时,见到立在廊下的周小六,便才道他已经把事全说了,当下便道:“这段时间娘子怎么过的,郎君应该知晓了吧?”
  梁二嘴唇紧抿,面颊的肌肉剧烈抽搐。
  赤槿从怀里摸出荷包,平摊开,摆在梁二面前,道:“这是离开时,娘子交给我的。她说,婚姻对她太过沉重,她心狭肚窄,实在负担不起。”
  “负担不起,”梁二定定的看着荷包,手剧烈抖动,根本无法拿起那荷包。
  赤槿道:“娘子还把婚书拿出来了,郎君还是早些去府衙把和离手续办了吧。”
  “她别想,”梁二转眼,恶狠狠的盯着她,道:“她柳福儿是我的娘子,谁都不能让我们分开。”
  赤槿轻鄙一笑,道:“她是你娘子,你可有护她?”
  她道:“刘夫人刻薄愚痴,听信谗言,恶意刁难。虞夫人呢,看似疼爱娘子,可一旦涉及到利益,还不是立刻把我们娘子弃如敝屣?”
  “至于那位公主,更是恶毒到了极点,连还没出生的婴孩儿都不放过,活该她儿子病怏怏的,都是报应。”
  “你,”梁二伸手,卡住赤槿的喉咙。
  赤槿被他卡得脚尖离地,还艰难挣扎道:“终于把我想说的说出来了,我便是死了,也无憾。”
  “二郎,”司空八郎道:“你是要让义妹永远恶你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响钟,惊得梁二立时清醒。
  司空八郎道:“你痛也说快了,现在说说其他。”
  他道:“义妹现在到底在哪儿?”
  赤槿一笑,道:“我不知道。”
  这话一出,屋里的三个男人皆愣住了。
  赤槿歪头,道:“很意外?”
  她道:“娘子既然决议离开,就想到会有什么情形。你觉得她会告诉我们吗?”
  “你,”司空八郎指着她,气得手都哆嗦。
  司空茂叹气摇头。
  这的确是柳福儿的行事风格。
  梁二冷冷的盯着赤槿,道:“我数到三,你若不说出点让我留手的,你也就不用活了。”
  赤槿闭眼,仰起头,道:“不用三,你现在就可以要我的命。”
  梁二二话不说就要动手。
  司空八郎忙扯住他,道:“你在这儿跟她较劲有什么用?”
  “你还是赶紧回家,把家里的事处理了,再说其他吧。”
  梁二张了张手,才从赤槿手里拿过荷包,要走。
  想想又扭身给司空茂行礼。
  司空茂侧身避过,道:“梁司马不必多礼。”
  梁二目光微动,道:“还请泰山放心,我定給司空家,给福儿一个交代。”
  他转身大步走了。
  司空茂睨了眼司空八郎,示意他送客。
  待到屋里只有他和赤槿,他缓缓坐定,道:“你与我说实话,你是真不知道她在哪儿吗?”
  赤槿点头。
  司空茂叹了口气,道:“行了,你退下吧。”
  赤槿出了门,要走时,她转头看明显沧桑许多的司空茂,道:“不过娘子说,等一切安定了,会接我和重槿过去,她还等着重槿帮她坐月子汤呢。”
  司空茂眼睛一亮。
  他扯了点笑容,道:“以后你和重槿就跟着夫人,让她多学些手艺,族里的秘方,她也可以学起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就当只一个儿子吧!

  梁府里,梁二踢开门,直奔西院。
  因着柳福儿出门,正房的门一直是关着,屋里的摆设都如她才刚离开时一般。
  梁二猛地一推,门扉立刻向里打开,他两三步冲进屋里。
  昔日两人柔情蜜意的床榻旁,金钩弯弯,勾着床帐,两张烫金的婚书端端正正的摆在床当中。
  梁二身体抖了下。
  他一步一挪的来到床边。
  昔日可举千斤的手臂,试了两下,才将婚书托起。
  他缓缓翻开,他的上面写着倾属良深,敢以礼请,柳福儿的上面则是承贤某息,顾存姻好。
  他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将婚书念了一遍又一遍,昔日去送婚书的欢喜还在心头,而他属意的那个却被他的亲人伤透了心,至今不知所踪。
  曾经说好的姻好,眨眼就成了一场空空。
  梁二咬了咬牙,将婚书揣好,直奔东院。
  因着他速度太快,丫鬟们没等通禀就被他闯了进去。
  唐氏才刚哄得梁锟安睡,正在院子里透气。
  见到梁二,她蹙了蹙眉头,道:“你……”
  梁二冲到她跟前,狠狠的瞪着她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滚出梁家,二死在梁家。”
  “二郎君有话好说,”成女史急忙上前半步。
  “滚开,”梁二一脚,成女史便跌倒在地,低低呻吟。
  “梁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唐氏面色微变。
  梁二冷笑,道:“怎么,觉得你是公主,我不敢动手?”
  他道:“你害我妻儿,还勾结旁人来害梁家,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留在这儿?”
  “你太过分了,我可是你阿嫂,”唐氏紧攥着拳头,借着疼痛保持镇定。
  梁二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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