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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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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士眼睛一亮,与对面的同伴对了个眼色,便道:“晚了就是晚了,哪有那些个借口。莫非你当府衙的规矩是摆设?”
  柳福儿赶忙喏喏说不敢,又从袖袋里拿出个荷包,肉痛的倒出一小半,道:“这个给两位官爷吃些酒,解乏。”
  兵士呵了声,劈头一夺,将荷包连带手里的铜板全都抢来。
  柳福儿啊了声,但看兵士看来,便翕翕着低头,再不敢言语。
  兵士颠了下分量,满意笑了。
  又警告道:“这回就算了,下次再抓住,就去府衙转转。”
  柳福儿连连称是,急忙拐进一条巷子。
  待到看不见兵士,她放慢了脚步,沿着街市向前,在靠近坊市边缘的地方寻了酒肆。
  因着下午时的热闹,全城轰动,所到之处,听到的都是这一话题。
  柳福儿听了半晌,解决半碟撒子,众人才谈兴未散的陆续离开。
  她也跟着一并出了酒肆。
  让过两条街市,再穿过窄仄的小巷,周围已是空空荡荡。
  立在高高的城墙之下,她抬头仰望。
  关于轮值,葛大一早就打听清楚。
  再过半刻钟便正轮值将要换岗之时,也是注意力最为松懈的时候。
  柳福儿往后退了几步,来了个短冲。
  脑海里灵猿攀壁的画面还没消散,她就已bia在墙上。
  狼狈的滑下,她往后退两步,这才佝偻着腰,呲牙咧嘴的揉胸搓手。
  缓了一会儿,疼痛感减弱,她贴着墙,踮脚去够。
  这墙其实不是很高,也就三米出头,要是早前,翻过去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但是打从打生了康儿之后,她就一直好吃好喝。
  气色倒是养的好了,身上也有肉了,只是动作也笨拙了,再不似从前灵活。
  柳福儿又往上窜了几窜,都始终抓不住墙。
  没办法,她只好吭哧着寻了几块石头。
  犹如杂耍一般,摇摇晃晃的攀爬过去。
  跳下高墙,她警惕的看向几丈开外的城墙。
  黑黢黢的墙体高高耸立,犹如一道天堑,其上连半点火光都无。
  柳福儿微一撇嘴,暗道马郡守实在小气。
  如今可是腊月,有城墙遮掩还觉得阴冷非常,高墙上可是还刮着凛冽的西北风呢。
  她蹑手蹑脚的贴上城墙,往便宜兵士上下轮值的台阶去。
  行了小半刻左右,前面隐约传来交谈的声音。
  柳福儿站定,听了片刻。
  大抵是抱怨轮值的人怎么还没来。
  她又往前行了些,寻到个城墙错开的缺口,忙闪身躲进,又小心的探头去看。
  平整的石阶旁边,两个兵士似乎忍到了极限。
  有一人往外走,边走边道:“我去看看。”
  另一人小声嘀咕了句又这样,到底也没阻止,反而坐去了台阶上。
  柳福儿一直安静的看着,直到离开那人彻底走远,她才绕了个弯,轻巧的贴到台阶下边。
  留守那人还在兀自哼着小曲。
  柳福儿听不太全,只隐约听到什么摸手,小脸一类。
  言辞实在下流。
  柳福儿从怀里摸出匕首,深而缓的换了两个呼吸,疾步贴到近前,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一刀切断他喉管。
  鲜血顷刻喷射出来,柳福儿收手微慢,手上、胳膊上都溅上一些。
  温热的感觉让人寒毛直竖。
  柳福儿猛地一个哆嗦,匕首登时从手里掉落下来。
  柳福儿大惊,急忙去接,却还是慢了一步。
  那人歪斜的倒在地上抽搐,一抹冷光这人腿上缓缓下滑。
  柳福儿松了口气,适才的恐惧与紧张反而缓解不少。
  她弯腰将匕首拿起,又转去台阶的另一半,把这人甲胄剥下来。
  接着把人翻下台阶与城墙之间的缝隙。
  确定不会有人发现,她想要抹汗,可才一抬手,又赶紧放下。
  拾掇了甲胄,她开始穿衣。
  虽说她没当过一天兵,但好歹也帮梁二穿过,对怎么套,怎么绑,她还是很熟练的。
  几下穿好,她束好腰带,又似模似样的正了正头盔,准备上去。
  不想才一提步,莫名的就觉得背后一紧。


第二百八十九章 杀将过去,who怕who!

  她转了头要去看,肩膀却在瞬间被人扳住。
  柳福儿大惊,急忙错步,并在同时反手以匕首斜划上去。
  那人似乎早有防备,抬臂挡开。
  来人腕力很强,只一下,就把她震得重又退了回去。
  而此时,身后之人的大手已十分熟练的摸上她脖颈。
  柳福儿头皮一阵发麻,肌肉紧张的抽搐。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死亡。
  她喉咙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咕哝。
  大手一顿,力道也放松下来。
  柳福儿有些惊诧,就听身后之人道:“娘子?”
  这声音柳福儿便是化成灰也不能忘。
  她转过头,见果然是梁二,便道:“你怎么来了?”
  梁二呵笑,道:“我不放心你一个。”
  柳福儿瞪他。
  想想,天这么黑,就是瞪,他也看不到,她只好作罢。
  梁二笑意凑过来,道:“娘子,刚才没伤着你吧?”
  柳福儿揉揉还在发麻的手臂,摇头道:“先办正事。”
  梁二低应,拉了柳福儿道:“我先上。”
  “别,”柳福儿道:“我这身行头还能打打掩护。”
  梁二明了,柳福儿所说是对的,便也没有坚持,只是叮咛“有事就过来。”
  柳福儿点头,提步上行。
  梁二略躬着身体,躲在台阶处。
  待来到城墙上,一丈开外,一兵士转眼道:“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柳福儿慢悠悠的往他跟前去,同时又压了嗓子,含糊道:“郡守大方,赏了几瓮好酒让咱们兄弟乐呵乐呵,有我一个已经算是多的了。”
  言外之意便是,其他人都不会来了。
  “岂有此理,”兵士大怒,道:“大家都是兄弟,凭什么酒都让你们喝了?”
  柳福儿耸肩,往前上了两步,安抚的拍他肩头。
  兵士却不领情,他拨开柳福儿,就往城下去。
  正待下台阶,梁二如一头捷豹猛扑过来,将兵士拿住,连点声息都没出,就把人解决了。
  换上衣裳,梁二与柳福儿往沿着城墙往城门方向行去。
  一路走,一路解决,终于来到靠近城门的地界。
  柳福儿将头探出豁口,瞄了一眼,便从怀里抛出火折子,打开,抛了出去。
  细微的火点在空中翻滚,落入城墙之下的护城河里。
  梁二和柳福儿扭头就往城下去。
  几丈外有兵士瞧见,便道:“哎,什么东西掉了?”
  梁二扭脸,看了眼那兵士,道:“火折子,郡守说要给咱配碳,我提前备了点火的物什,不想没用就掉了。”
  兵士不疑有他,还呵笑道:“你小子就会想好事,那也不过就是一说。”
  梁二笑应了句,和柳福儿快步下台阶。
  才刚走一半,就听到一阵沉重的甲胄声传来。
  那是过来换值之人。
  柳福儿缩回下去的脚,落定,手微微紧了紧匕首。
  梁二脚步微顿,小声道:“别慌。”
  柳福儿低低嗯了声。
  一息不到,一队三十余人的兵士踢踏而来,走到近前还没等说话,就听梁二道:“怎滴这么晚,该不是又睡死了吧?”
  那人啐了一声,道:“齐二那狗娃子诚心想把老子的美梦搅散,我还睡什么睡。”
  梁二呵笑,道:“也该起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是想要老子帮你守整夜啊。”
  那人瞪眼,梁二已带着柳福儿走了。
  那人搔搔脑袋,暗忖这人声音有些陌生,话倒是说得不太客气。
  梁二和柳福儿神色自若的转到城墙错开的岔口。
  才一确定脱离开众人视线,梁二便抱着柳福儿多进去,而后转头去看。
  见兵士们都已上了石阶,他道:“得快些,那些人咱们都没处理,他们一上去就会发现。”
  柳福儿也知道,她抽出匕首,随着梁二疾步往城门跑去。
  城门处才刚换了四个守卫,眼见两人疾奔过来,便道:“可是有事。”
  柳福儿点头,做出气短无力状,招几人过来。
  梁二趁着几人不曾留意自己,从后面一刀一个,将两人断喉。
  柳福儿则将匕首插进靠自己最近那人的胸膛。
  余下一人已呆住,他想要拔刀,却手脚发软,想要叫人,嗓子却紧得发不出声音。
  柳福儿手微微一顿。
  梁二半点也不含糊,直接手起刀落。
  而后他径直跑向城门。
  柳福儿低头,看着还在抽搐着的兵士,叹了口气。
  她知道,梁二这么做是对的。
  此时他们就两人,若是因为妇人之仁,放了这人,有可能顷刻间便会招来更多的人。
  王二他们召集过来的都是些穷苦佃户,真要打起来,怕还真不是这些浪荡子的对手。
  城门传来几声木头落地的响动,柳福儿急忙赶了过去。
  来到门洞里,对上面的动静感知更清晰。
  她听到一阵疾奔过去的脚步。
  显然他们已经被发现。
  梁二正把另一块闩门卸下,见她过来,便道:“开城门。”
  柳福儿点头,与梁二一人一边,将城门打开。
  梁二立在门下大喝一声,将挑起来长桥的绳索砍断。
  长桥重重落在河的对岸,声音在旷野里远远传开。
  护城河外,官道的两旁,如风拂柳枝动。
  一早埋伏在两旁的众人,掀开伪装,跳上官道,直朝城门而来。
  与此同时,城里也响起纷迭不断的脚步声。
  梁二紧了紧手里的佩刀,叮咛道:“跟紧我。”
  柳福儿点头,把匕首放进怀里,也拔出佩刀。
  两人来到靠近城门边缘,望着从三面包抄过来的马家人。
  梁二微微错开一步,将柳福儿掩在身后。
  柳福儿心头暖暖,但还是挪了半步。
  虽然她力薄,却也想与他并肩,共同面对生死。
  兵士们围成半圆,抄着长枪,朝梁二扎去。
  梁二抡起佩刀,将十几杆长枪挑起,而后屈膝发力。
  刀刃蛮横的刮着枪杆,发出刺耳的声音,直奔兵士手指。
  眼见手指不保,兵士们皆弃枪后撤。
  梁二脚尖一挑,勾起一杆长枪,他抛下佩刀,一抖枪杆。
  顿时传来一声利利飒声。
  兵士们虽然浪荡,但也不是不识货,当下他们便知,这是遇到硬茬子了。


第二百九十章 齐心协力得城池

  梁二呵笑,健臂一挥,抡着长枪,就是一轮横扫。
  众人皆往后逼退,几乎将城门之处彻底让出。
  背后,孟三带着人已经赶到。
  见梁二一人便能制住一群,那些被其害得倾家荡产,骨肉分离的佃户皆呆住。
  柳福儿见状,忙振臂高道:“杀呀,杀了这群狗仗人势的软脚狗,把抢了咱们的东西夺回来。”
  佃户一阵骚动,紧跟孟三在前的是山坳里的那群人。
  几乎是一瞬间,他们想起了在白马寺的情景。
  当时他们也以为必死无疑,但事实是,他们如今还活的好好的。
  活着当真是好啊。
  众人感激有之,振奋有之,当下也跟着高呼,并提枪杀将过去。
  只是几息间,本还勉强能把人困住的马家兵士已然溃散。
  梁二提枪道:“走,去郡守府。”
  众人高喝的跟他前行。
  柳福儿落后两步,叫了孟三,道:“派些人守住这里,不许任何人出去。”
  孟三点头,转头吩咐。
  柳福儿小跑去追梁二。
  约莫小跑两刻多钟,这才来到城东。
  此时坊市的门紧闭,远远的传来隐约的兵器碰撞声。
  梁二很轻松的从坊市墙上越过,将门打开。
  众人蜂拥而入,随他往里行去。
  柳福儿刻意慢了几步,看了眼周围。
  照比城南因着动静而点起来的光亮,这里少了许多。
  柳福儿咧了咧嘴,重又加快脚步,追上众人,没等赶到梁二跟前,就看到地上横着的尸首。
  梁二已带着人进了府里。
  柳福儿弯腰,仔细的扫过死去之人,期间只看到十几个身穿藤甲。
  她顿时松了口气,起码现在可以确定进府之前,自家的伤亡并不是很多。
  门内传来一阵锵锵声,柳福儿紧了紧佩刀,提步过去。
  只见一兵士正劈头往下砍。
  兵士出招并没有章法,但他有着一股蛮劲,生生将身穿藤甲的男子迫得避无可避,只能后仰着露出空门。
  柳福儿跨步上前,以刀刃用力一挡,又向上一挑,便将刀刃格开。
  兵士收回刀,盯着柳福儿,露齿一笑。
  如恶犬呲牙。
  柳福儿蹙眉,接着握紧刀柄的动作卸了被反震的麻。
  兵士微微错步,再度劈刀。
  这回则是奔着柳福儿的脑壳来。
  柳福儿侧身躲开,脚下灵巧转动,来到兵士后方,砍向他最为薄弱的脖颈。
  但她个子没有兵士高,角度还有些刁。
  兵士稍一歪身,便失了准头。
  鲜血从兵士的肩膀奔涌而出,兵士惨嚎一声,用力往边上一挣。
  刀硬生生的从血肉中拔出,柳福儿微凛。
  兵士已抡圆了右臂,想要把柳福儿一举斩杀。
  柳福儿急忙向后一躲,细长的脖子用力往后仰,兵刃险而又险的擦着她脖颈划过。
  感觉兵刃离开,柳福儿忙往后错步,并在兵士力道用老之时,一刀扎进他胸腹。
  兵士岣嵝着身体,咳咳发出倒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还想来钳柳福儿脖颈。
  柳福儿咬了咬呀,再行发力,硬生生捅了个对穿。
  兵士终于颓然倒地。
  柳福儿呼呼急喘,这时,她才感觉到背后阵阵的凉意。
  适才爬闪开来的男子已急忙过来,躬身道谢。
  柳福儿摆了摆手,又往里行去。
  此时里面战局已十分激烈。
  一路行来,地上已躺满了或死或残的人们。
  柳福儿这会儿依然顾不上关心旁人。
  她转眼看了一圈,见梁二与谢大管叔三人占据两边,并随着周围敌手的减少,战局也在渐渐缩小。
  柳福儿转眼又寻到杀得两眼泛光的孟三,她微微一笑。
  她提刀过去,途经穿着马家甲胄的便砍上两刀。
  待到来到梁二身边,梁二微微侧身,示意她与自己背靠着背。
  如此又拼杀了两刻钟不到,门外再次传来高昂的喊杀声。
  王二和王老二等人也都赶了过来。
  其后还有连绵不绝,越来也高的呼喝,在渐渐逼近。
  耳听得声音几如雷动的呼声,马家的那些护卫彻底的慌了。
  本还尚算有章法的招式顿时乱作一团。
  梁二瞅准机会,扬声大喝:“儿郎们,援军来了,咱们加把劲,让援军瞧瞧咱们的本事。”
  众人高喝,手下越发的卖力。
  待到王儿和王老二带人进门,战局已然平定。
  待到最后一个马家人倒下,梁二手拄长枪,转脸朝急忙奔来的众人得意的大笑。
  柳福儿见他好似顽童一般,不由笑着摇头。
  谢大命人收拾战场。
  孟三这会儿正在兴头,便带着人在院子内外来回的搜寻,王二来晚一步,甚是不敢,便一并跟着,遇见半活不活的便补上一刀,也算解了手痒。
  梁二则看了看东边,道:“二郎,速度与我去东城卡口。”
  梁二此举是要提防马颖带着徐家人杀个回马枪。
  王二欢快的应了声,跳着跑到梁二跟前,又招呼自己带着的那一支过来。
  梁二看了眼柳福儿,略一点头便快步出去。
  柳福儿则与谢大等人来到正厅。
  这里算是最为干净的地方之一,几人坐定,柳福儿起身向王老二道谢。
  王老二忙起身道:“大娘子莫要与我客气,我心里明镜,大娘子此番让我等帮忙,便是给我等一个机会,吾感激尚且不及。”
  柳福儿微微一笑,道:“都是一家人,二叔叫我福娘就是。”
  王老二明白,这般称呼,便当真是归入亲眷之列了。
  他忙笑着点头。
  谢大寻了点清水道:“大娘子,要不要净手?”
  柳福儿低头看了眼,早前的血迹已经干涸,后又再次沾染,一层叠一层后,她手上的血渍已经结块。
  她点头,来到门边,就着谢大倒下的水,把手洗了。
  谢大递上帕子,自己顺便也洗了洗。
  待到坐定,谢大道:“马家父子都已枭首,只是马大郎之妻陈氏与其子不在府中,不知是否随船东去。”
  柳福儿微蹙了下眉头,将早前勾画的纸拿出来,递给谢大。
  趁着他看的时候,她与王老二道:“如今三座城门空虚,劳烦二叔带着人把守,没有府衙出具的带着谢大印章的过所,一律不得放行。”


第二百九十一章 千头万绪,一桩桩办

  王老二起身,拱手领命出门。
  谢大这把柳福儿写的东西搁在几上,道:“你打算开通航道?”
  柳福儿点头,道:“你怎么看?”
  “是个好主意,”谢大道:“不过现下需得安抚人心。”
  他道:“司空郎君置下的粮食也需尽快运来。”
  柳福儿点头,转眼见孟三进来,便问他:“清点如何了?”
  孟三回禀,伤了三百多,死了一百多。
  柳福儿微微点头,这伤亡到还在她预期之内。
  她道:“你带些人运两船粮草入城。”
  孟三领命出去。
  谢大转眼,看了看柳福儿,道:“临来前我把参与攻城的人家眷全都摘抄出来,明日我会抚恤。”
  柳福儿点头,叮嘱道:“把府里的财帛清点出来,若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谢大笑着应是。
  此时兵士们正将尸首抬去外面,顺带清理庭院。
  谢大道:“侧间尚算清净,你且去歇歇,我在这儿帮你盯着。”
  柳福儿这会儿哪儿还能睡得着,但她实在不想看到外面那般的景象,便去了边上的书房。
  将搁在床榻之上的镶毛大褥扯去地上,她躺在光秃秃的草藤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
  外面不时有人走来走去,渐渐的声音变得小了起来。
  渐渐的她意识有些迷糊,将睡未睡时,她想到康儿。
  分别半月,不知他可有想念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院里在没有人走动,只有簌簌扫地的声响极有韵律的响起。
  柳福儿从榻上起身,来到正厅。
  谢大正侧身在小几上写着什么,见她过来,便道:“你来看。”
  柳福儿走过去。
  才一搭眼,便赞了声好。
  论品评字画,她是个外行,但好坏还是能看出来的。
  谢大抬眼一笑,神情淡然。
  柳福儿将告示看完,点头首肯。
  谢大轻吹纸张,待到字迹干涸,便搁去边上。
  那里已经写好了一叠。
  柳福儿坐定,歪头道:“谢大,你与我说实话,你可是那个谢家人?”
  谢大笑了,问她,“那个谢家是哪个?”
  “前朝名声大噪,拒为皇家媳的那个,”柳福儿瞪他,道:“明知故问。”
  谢大笑意微收,微微摇头,道:“如今只有伶仃落魄的两兄妹,再没有什么谢家了。”
  柳福儿眨眨眼,所以他当真是那个前朝很有名的那个大家族的了?
  这也就能解释通,他为何精通六艺,知理善划,就是司空八郎这等世家子,也不及他甚多。
  眼见他面生寂寥,柳福儿道:“谢家便是谢家,成家立室便可为家。想当年,你家先祖不也是从一人发展成一氏族的。你好歹也是他子嗣,怎地就不成?”
  谢大笑望。
  谢家鼎盛之时,旁支嫡支加起来近千人,他就一个,便是日夜努力,又能有几个儿女?
  他拱手,道:“多谢大娘子抬举,某定当努力。”
  柳福儿听出他的戏谑,瞪他。
  谢大收了告示,道:“我去府衙看看,寻个合适的屋子继续努力。”
  “谢大郎,”柳福儿磨磨后槽牙。
  谢大大笑,阔步出了门去。
  柳福儿等他走远,也微微一笑。
  她起身来到门边,昨晚遍布着鲜血的甬道已经清理干净,平整的青石板路泛着被水洗过的微光。
  两个汉子顺着边上的花径过来,看到柳福儿,两人赶忙行礼。
  柳福儿问:“后面也都清理好了?”
  汉子点头,道:“大娘子要去看吗?”
  柳福儿笑道:“我自己去就是,你们且忙吧。”
  汉子拱手,从甬道往门外走去。
  柳福儿提了袍脚出来,沿着回廊往后园行去。
  穿过造型雅致的月洞门和几处被清理成被狗啃过造型的院子,便能一精致小湖。
  走到近前,还能听到簌簌水声,显然这水是活的。
  沿着水边往前,不远是一架曲曲折折,迂回来去的白玉石桥。
  上了桥,一路向前,便可到达湖中心的八角小亭。
  柳福儿提步进去,见亭中空荡的,没有一点东西。
  但从地上的痕迹来看,显然早前是置了座椅案几的。
  出了亭子,她来到正房。
  厅堂里,案几等物尚且还在,内室有些乱。
  她打开柜子,里面空空,想来是被人收拾起来,清点装箱了。
  她去边上耳房,走了好几件,也没能寻到身衣裳。
  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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