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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美人[快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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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吗?”
顿了顿,邵衍侧身注视着苏音的背影,“安若,他那样的人,生来就注定和我们是两个世界。”
空气在两人之间凝固,冷风从窗口呼呼直入,吹散了苏音刚扎好的马尾,发丝带着凉意,从她白皙的脸上拂过。
“那又如何?”
许久,邵衍终于又听到了苏音的声音。她淡淡一笑,黑眸深处藏着无限的淡然:“我喜欢的人,他不需要向我靠近,他只要站在那里,等着我去找他就行了。”
“可我刚跨出一步,陈琰已经把剩下的九十九步走完了。”
“就算是两条平行线,只要其中一个随意变换一个角度,哪怕只是0。01度,总会有交集的那一天。”
“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怎样,我只知道我们现在在一起就行了。”
窗外冷风依旧,苏音再也没理会后面的邵衍,推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走廊上空荡荡的刮着寒风,苏音目光错愕地盯着门口站着的人,瞳孔一紧,说话打结:“你,你怎么在这?”
她回头望了望还未来得及关上的门,又回头看看陈琰。
“不在这里怎么能听到你深情的告白呢?”陈琰俯下身,眉眼间是难掩的笑意。
本来是想给苏音一个惊喜,没想到最后喜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他微微低头,大手揉了揉苏音毛茸茸的发顶,长臂一捞将人抱在怀里,顺手取走了苏音抱着的课本。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
“陈琰你别得寸进尺了!”苏音被陈琰夹在腋下,她艰难地用手肘撞着陈琰的腹部,发泄自己的不满。
“我做什么了?明明是你趁着我不在偷偷和我表白的。”
“你,你闭嘴!”
……
少年爽朗清润的笑音在走廊回荡,连带着空气中的冷意也少了些许。
邵衍孤零零地站在教室中央,刚刚抬起的手臂还停在半空,寒风从指尖拂过,带来阵阵凉意。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明明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嫌弃过安若对自己的依赖,可是后来。
后来一切都变了样,他身后的小尾巴像是被人截胡一样,她仍然跟着人跑,只是那个人再也不是自己了。
窗外不知何时窸窸窣窣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洋洋洒洒弥留在天地间,落在枯败的树丫上,昏黄的路灯上。
顷刻间,世界银装树裹。
冬天的第一场雪已经来了,秋天早就翻篇,而夏天,永远留在了邵衍的记忆深处。那个夏天,他的生命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孩,可惜被他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
这个世界是苏音弥留最久的一个,后来她如愿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和陈琰结了婚领了证。
那个卑微胆怯的安若被她留在了过去,安若想要活在阳光下的愿望,苏音也做到了。
遗憾的是,陈琰比她走得更早。
白发苍苍的苏音坐在病床旁,手里还有未读完的故事,可听故事的人已经不在了。她俯身,一点一点描绘陈琰的轮廓。
苍老瘦削的手指从他眼角划过,最后落在陈琰上扬的嘴角上。她微微勾唇,眼角是未干的泪珠。
陈琰,我很快就去找你了。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凡人寿命有限,纵使苏音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改变陈琰的寿命。
心口莫名的开始疼痛,苏音一惊,瞳孔猛地缩紧。
她,有心了吗?
第66章
前尘往事篇
“哎呀………”
一声惊呼过后,苏音往前一倒,精致的绣花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住,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一倾,慌乱中她随手抓住了垂在半空中的老树根,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摔了个大马趴。
臀部隐隐作痛,苏音闷哼了一声,左手撑着地,勉强从地面爬起,嘴里念念叨叨骂着什么。
月明星稀,小树林黑黢黢的,阴风阵阵,树叶沙沙作响,听在苏音耳里仿若催魂咒一般吓人。
不会见鬼了吧。
苏音无声咽了下口水,默念了十来句“阿尼陀佛”,刚要站起身,脚尖又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绊到,吓得她又惊叫了一声,慌忙站稳了身子。
古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她苏音这半辈子做的亏心事比别人祖祖辈辈做得都多,哪能不怕鬼。
她摸着自己的心口,嘴里念念叨叨地给自己壮胆,谁能想到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苏音,平生最怕鬼呢。
大概是心经起了作用,苏音一颗心终于落了个平静,借着月光,她大着胆子往自己的脚边瞟了一眼。
………咦。
………这个鬼也太好看了吧。
………比她长得都好看。
美色壮胆,苏音颤巍巍地蹲下身,食指轻轻戳了戳对方的胸口,还是热的。她心下一动,又大着胆子摸了摸对方的脉搏。
还活着,不是鬼。
男人手长脚长,苏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人拖进树洞,待生了火才看清男人的面孔。眉眼清淡,即使是闭着双眼,苏音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原来是个小和尚啊。”她叨叨一声,看着和尚灰白的僧袍,邪念一起。
苏音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三下两下把和尚的僧袍脱得精光,只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
宽大的僧袍披在苏音单薄的身上,更显得她身材娇小。山壁上映出苏音的影子,她对着山壁左旋右转,最后还学着出家人的样子做了个手势。
衣服上还有淡淡的檀香,和他的主人一样清冷。苏音侧身,黑眸里映着地上小和尚的影子,白色的里衣隐隐透出衣物下的风光。
苏音蓦地喉咙发紧,眼底深处有莫名的□□涌动。
好想把他白色的里衣也剥开啊。
然后。
盖着僧袍双修。
嘿嘿。
。
雨过天晴,下了一夜的大雨后,天空终于放晴。蓝天白云,倦鸟回笼。
第三声鸟鸣后,忘尘终于悠悠醒来,映入眼帘的先是他灰白的僧袍,再往上是女人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
饶是他平时再怎么淡定沉着,也着实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棕褐色的眸底掠过一丝惊诧,忘尘往后一缩,盖在两人身上的僧袍应声落地,两人皆是衣衫凌乱,苏音的衣物乱糟糟地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
“你你你……”
苏音睁眼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小和尚面红耳赤地盯着自己,手脚忙乱地将地上的僧袍披在身上。
“你醒了。”苏音还未完全清醒,她揉着惺忪的睡颜,优哉游哉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生的火早就熄灭,只剩下一堆黑黢黢的灰烬。
她挑眉看向忘尘的方向,身着僧袍的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仿佛刚才的脸红只是苏音的错觉。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忘尘两手交握,朝她作揖,目光坦诚,如同仙子坠尘一般,高冷矜贵,不染尘间半分世俗。
只是轻颤的肩膀却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
“就,这样?”
忘尘疑惑抬头。
苏音笑笑,掩去眼底的狡黠,她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摸着下巴绕着忘尘走了几圈,最后停在他面前,眸光星辰般璀璨。
“小和尚,”她说着手就要伸到忘尘肩上,只不过被他灵活地避开了,苏音也不恼,依旧乐呵乐呵的,“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你不会不知道吧。”
像是诱拐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一般,苏音拍着胸脯,笑得奸诈:“我看你长得皮白肉嫩明眸皓齿的,不如跟了我,做我压寨夫人如何?”
“姑娘慎言。”忘尘眉心一皱,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和苏音保持着距离。他微压了下眉毛,思忖片刻,从袖子掏出一枚玉佩,递与苏音。
“定情信物?”还未开口,苏音已经眼疾手快地夺过玉佩,放在掌心把玩,调侃道,“没想到你这小和尚还挺心急的嘛。”
她对着洞口的光线细赏,玉佩质地莹润,纹理清晰,一看就是不菲之物。因为是刚从忘尘身上取下,上面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
置于鼻间,还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味。
忘尘脸一红,双眉皱得更紧:“姑娘自重,此乃贫僧所物,若他日姑娘有难,可以此为记,到长天山一寻,忘尘自当竭尽所能帮助姑娘。”
忘尘。
人好看,名字也好听。
苏音默默地将他的名字念了几遍,脸上笑意更甚:“忘尘是你的法号吗?真好听。”她脸上的笑容毫无恭维之色,仿佛真的是心有所喜。
忘尘一愣:“正是。”
法号是师父给他取的,忘尘命里有一情劫,师父希望他能牢记自己的叮嘱,忘记红尘勿念红尘。
他抬眸瞟了眼苏音亮晶晶的眼睛:“姑娘若无事,忘尘先行告退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忘尘本来就是下上为师父寻药的,药草还未寻到,他不敢多做耽搁。
“嗳等等,”苏音忙不迭拦住了他的脚步,摊开手臂站在他面前,她晃着手中的玉佩,不满道,“你这就走了啊?”
“那可不行,”她强拉住忘尘的袖子,仰头道,“我不准你走。”
忘尘正色道:“姑娘,忘尘还有要事在身……”
“那也不行。”苏音气呼呼地打断他的话,眸光一转,改口道,“要走也行,除非你带着我。”
“姑娘自重。”
“我不叫姑娘,我叫苏音!小秃驴!”苏音抬手想要揪住忘尘,却不料脚边被什么东西绊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姑娘?”身后的嘈杂声戛然而止,忘尘疑惑地回头,正好看见被树藤绊住的苏音。女孩气鼓鼓地坐在地上,白皙的脸蛋已经沾上不少尘埃,灰扑扑的。
修长的手指紧紧拽着脚边的树藤,嘀嘀咕咕骂着什么。
忘尘唇角一勾,脚尖往回一转,又走到苏音前面,俯身蹲在她跟前:“我来吧。”男人十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苏音抬眸看向忘尘,暖黄的光线落在他白皙的脸上,宁静柔和。苏音看得有些痴了,竟连忘尘叫唤自己都不自知。
“姑娘?姑娘?”忘尘又唤了几声,终于将苏音的思绪拉回。
苏音呆呆“啊”了一声,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小脸莫名地爬上一抹绯红。
真奇怪,她这样厚脸皮的人居然也会脸红。
“都说了我叫苏音了。”苏音小声嘀咕了一句,扶着忘尘的手臂站起,只是刚一用力,脚踝处的刺痛再次传来。
苏音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哭丧着一张小脸:“我,我的脚好像崴到了。”
于是乎,前一刻还念叨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忘尘,此时却不得不背着苏音下山。女孩娇软的身子贴着自己厚实的后背,忘尘一路上都是脸红的。
除了昨晚的不省人事,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姑娘家这么近。也不知道苏音身上带了什么香包,忘尘总觉得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在鼻间回荡。
香味淡淡的,和他平时那些师兄师弟身上的汗臭味不同。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背上的人却不想让他好过,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差点将他祖宗十八代的族谱都翻了出来。
“我是个孤儿,从小无父无母,是师父把我养大的。”忘尘的语气多了几分落寞,就连没心没肺的苏音也感觉到他心情的低落。她识趣地闭上嘴,不再多言。
爹娘真的有那么好吗。
苏音也不知道。
从小到大,那个女人就没管过她,任由她自生自灭。
山路崎岖,并不好走。忘尘跌跌撞撞,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家猎户。天色渐暗,灌木丛中蝉鸣声四起,此起彼伏聒噪得很。
茅草屋外只有一扇老旧的木门,上面的铜锁锈迹斑斑。
忘尘轻轻敲了下,里边并无人应答。
“嗳小秃驴,”苏音趴在他背部,一脸的嫌弃,“就你这样,敲到明天都不会有人理你。”
她松开环着忘尘脖颈的双手,从他背部滑下,将两边的袖子卷至手肘处,还没开始动作,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露出老夫人一张瘦削孱弱的面孔。
“你们这是?”老夫人的目光越过苏音和忘尘两人,见他们背后并没有什么东西,这才松了口气。
“老人家,我们在山间迷了路,可否让我们借宿一晚,明早再离开?”忘尘朝老夫人作了一揖,目光专注恭敬。
他本就长得面善,加上身上还穿着僧袍,言行举止都是出家人的做派,旁边又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老夫人很快就相信他的说辞,赶忙让他们二人进屋。
屋内如料想中简陋,只有三间矮小的茅草屋。苏音伤着脚坐在屋内,看着老夫人手捧着一碗稀粥进门:“家中只有这个,姑娘不要嫌弃。”
忘尘跟在老夫人身后进了门,手上还有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放着两个大馒头。
“不嫌弃不嫌弃。”苏音赶忙摇头,伸手接过了老夫人手上的东西,“谢谢奶奶。”
桌上只有半截蜡烛,在黑夜下发出微弱的光芒,晚风透过窗纱,呼呼呼只往屋内灌。苏音环视了一周,目光落在炕上一件半旧的衣物上,疑惑道:“奶奶,家里还有别人吗?”
“我还有一个儿子,平时就在山里打打猎,刚好今天他去了镇上买卖货物,还没回来。”老夫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往门口望了一眼,四周黑黢黢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她微弯了弯唇:“这么晚了,他肯定赶不回来了。”
小镇离山脚还有一段距离,之前有一次儿子为了回家连夜赶回,差点摔伤了脚。从那之后,老夫人就再也不许他鲁莽了,每次出门都嘱托他多在外面住一晚。
反正这么多年,她在山里也习惯了。
苏音哦了一声,眨巴眨巴眼:“奶奶,您对您儿子真好。”
她在人间游荡久了,人情冷暖早已见惯,为了家产手足残杀母子反目成仇的事时有发生,可眼下这个穷困潦倒的家庭,却和那些富贵人家大相径庭。母亲担心儿子赶路摔伤,儿子忧心母亲一人在家危险。
苏音不懂,她的世界从来就没有母爱二字。
“自己怀胎十月生的,怎么会不好。”谈起自己的儿子,老夫人脸上明显多了一丝笑意,“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陪着我在这山里边干耗着。”
苏音果然疑惑,又听见老夫人慢悠悠地开口,视线落屋内的某处:“我家老头子是在山里没了,我要是走了,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人了。”
所以这么多年,她都一直留在茅草屋住着,至少距离那人近一点。
。
翌日清晨,苏音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颜,眼神迷离,金色的光线透过窗纱,照亮的半个房间。
苏音抬手,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下了床。
山内的空气一如既往的清新,虫声鸟鸣不绝于耳。苏音抬手挡住了头顶上刺眼的光线,目光突然落在屋后老夫人身上。
“奶奶,我来帮你拿吧。”她的脚昨晚抹了药膏,这会子已经好多了。
老夫人笑盈盈地摆摆手,招呼着苏音坐下:“不用不用,我这把老骨头,都做习惯了。”
早上还是大白馒头,另加两碟小菜。
苏音咬了一口馒头,视线落在昨晚忘尘住的那一间草屋上,房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看不出里面还有人的痕迹。
她心内咯噔一跳,差点被嘴里的东西噎着,赶忙喝了一大口水,焦急道:“奶奶,昨晚和我一起的那个小……小和尚呢?”
对上老夫人的视线,苏音默默地把秃驴二字咽了下去,换上正正经经的两字。
“他呀,一大早就出去了。”老夫人仍然是笑容满面,刚想继续说,就看见门边赫然出现的忘尘的身影。
她乐呵呵地指着门口,对着苏音笑道:“看,回来了。”
忘尘身上还是昨天的那件僧袍,只是衣摆下方却沾上不少泥土,苏音抬眼望去,正好和忘尘的目光对上。
“你去哪……”
话音未落,苏音率先看见忘尘手里的草药,顿时喜笑颜开,刚才不安的情绪立马消散不见,“是给我的草药吗?”
她明知故问。
忘尘没回答,只是耳垂处的一抹粉红早就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趁着老夫人转身的功夫,苏音悄悄绕到忘尘耳侧,踮着脚尖在他耳边低语:“小秃驴,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
那是他们的初遇,看到这里,苏音的头又隐隐作痛起来,像是针扎过的疼。幻境中画面一转,苏音又看见了跪在大殿之中的忘尘,哦不,现在是子虚上仙了。
还是那身灰白的僧袍,只是男人眉眼间那一抹处事不惊早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焦虑和不安。
苏音隐约记得,那是天界的某处宫殿。只是可惜富丽堂皇的殿堂此时却一片狼藉,硝烟弥漫,死尸无数,俨然是大战后的局面。
穿着盔甲的将士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目光所及皆是红色的血液,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苏音的视线越过层层障碍,最后落在殿堂中央的两人身上。
梦境中的自己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身上的衣物破败不堪,单薄的身子靠在男人肩上,双手无力地垂落在一旁。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苏音的心莫名地开始痛了起来。她紧捂着胸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幻境中的自己。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下去的事不会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幻境里面,子虚面色苍白无血,一双澄澈空明的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晦暗不明。他紧紧抱着浑身是血的苏音,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跪在大殿中央,苦苦哀求着他自己的师父。
“师父,弟子求你了。”子虚艰难地磕着头,泣不成声,“你救救苏音,她只剩下一魄了。”
天帝最后那一掌,几乎要将苏音的七魂六魄打碎,如果不是子虚及时接住苏音,护住了她最后一魄,苏音此时早就魂飞魄散。
宫殿之上的太无一脸的高深莫测,眉眼间是隐忍的怒气。子虚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此时却为了区区一只小妖,跪在自己跟前。
饶是性情温和的太无,也忍不住动了怒气。
苏音作为一只小妖,竟胆大妄为到私自打开魔道之门,引发了天魔两界大战,造成生灵涂炭死伤无数的场面。
天帝聚集了天界众人,终于将魔道之门再次封印,只是因此而丧命的上神却不在少数。天帝震怒,下令缉拿苏音,以天刑处罚。
可是没有人想到,子虚会在最后一刻闯入天宫,救下苏音,还将怒火发到天帝之女帝姬身上,打伤帝姬逃了出来。
太无不需打探就知道,此时整个天界肯定都在捉拿苏音归案。而子虚这个帮凶,肯定也逃不过处罚。
“子虚,你莫要胡闹。”太无忍不住呵斥出声,指着他怀里的人,不悦道,“你只差一步便可入神,切莫为了她坏了自己的修为。天帝那里为师会亲自去认错,你只需将她交出去,然后听从天帝的话,娶帝姬为妻。”
帝姬爱慕子虚多年,如果不是苏音在中间横插一脚,子虚早就和帝姬结为夫妻了,哪会有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空气一瞬间的窒息,双方各不退让,气氛一度陷入僵持的局面。
这是子虚的情劫,太无知道,可是他不能放任他不管。
“不可能。”子虚蓦地出声,修长的手指抚上苏音苍白的面庞,“我是不会娶那个人为妻的。”
那是苏音的仇人,亦是他子虚的仇人。
“魔道之门不是阿音打开的。”子虚缓缓开口,抬眸看向殿上的师父,眼底掠过一丝狠绝。
帝姬趁着他闭关修炼的时候假扮苏音坏了魔道之门,为的就是嫁祸于她,若不是师弟硬闯禁地告知于他,恐怕现在子虚连苏音的尸首都要错过。
苏音虽然顽劣,却不是什么善恶不分之人,他相信她的为人。更何况,就算真的是苏音做的,那又怎样。
她欲入地狱,他便陪着她一起。三千繁华又怎样,如若没有她,他留在这世间作何。
以前的子虚不知情为何物,现在懂了,才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子虚垂眸,怀里的苏音依旧双目紧闭,那双动人的眼睛,再也不复往日的光彩,子虚只能看见,眼睑之下覆着的睫毛。
他缓缓勾唇,目光落在苏音血迹斑斑的脸上,心思一动。
苏音最爱美了,肯定不喜欢现在这副样子。
宽大的袖子缓慢抬起,最后覆在苏音脸上,子虚动作轻柔地帮苏音擦拭着脸上的污垢,唇角的幅度也一点一点往上扬。
她喜欢了自己那么久,这次就换自己吧。
太无第一次见自己的弟子如此痴情,枉他之前还斥责过子虚太过绝情。
原来他并非无情,只是一厢深情都付与在一人身上,旁人半点都沾不到。
太无叹了口气,情劫本就不可能逃过,是他自作多情,以为子虚不同于常人。然而七情六欲,凡人逃不过,神仙亦如此。
“幻境是不可能说谎的。”太无想要做最后一刻的挣扎,妄图说服子虚改变心意,可惜一切只是徒劳。
“幻境是真的,可若是里头的苏音是别人假扮的呢。”子虚抬头,眸光澄澈空明,镇定道,“打开魔道之门的是帝姬,并非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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