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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世子妃_至尊宝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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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祠堂周围光秃秃的,护卫、家丁还在用水龙和木盘灭火,五城兵马司的人扛着水桶般粗细的水龙,水龙的另一头连着摇机,四五个人人手臂不停腰着手柄,为水龙从湖里抽水。

    莫北霄一路走过来,看到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悲悸、惊恐、惶然不安的表情。

    他的心慢慢往下沉,接下来的一大段路他再顾不得礼仪,施展轻功脚不沾地地急掠而去。

    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他看到被烧得只剩下几根柱子的祠堂,看到了如同木桩一样矗立在满地狼藉中的孟长远。

    孟长远此时已经不在挣扎着扑向火海,但围在他身边的人依旧时刻紧张的看着他。

    威震天下的御国大将军孟长远,此刻看起来好像衰老了十几岁,木然的表情也眼神里充满了深刻的绝望和悔恨。

    “湘儿,父亲对不起你!父亲不该罚你跪祠堂……”他嘴里念念叨叨的只有这么一句。跟随他多年的随从被烟火弄得乌黑一片的脸上被泪水划下两道痕迹。

    莫北霄走近的脚步猛地顿了一下,随后一下纵跃来到孟长远身边。“你的话什么意思?你说……你说,她在祠堂里?”

    后面几个字他说得无比艰难,好像每说一个字都在耗费他的体力。

    直到他开口说话,围在孟长远身边的人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待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后,所有人都用愤怒、憎恨的眼神瞪视着他。

    莫北霄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就算看到了,现在的他也不在乎。他满含着惊惧和眼眸里带着一丝绝望中的希望。

    “回答我!告诉我,她并不在里面!”莫北霄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颤抖。

    孟长远慢慢转头看着他。“湘儿!是我害死了我的湘儿,我不该罚她跪祠堂!”他定定望着莫北霄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疼得没有自觉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怪异的痛快。感。

    “知道为什么我要罚湘儿去跪祠堂吗?就因为你们江户侯府传出来的留言,我怪湘儿给将军府丢脸了。所以罚她去跪祠堂!”心太疼了,所以顾不得别人疼不疼,孟长远发泄般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莫北霄脚下一软,退后了好几步,看看火光渐灭的祠堂,又看看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孟长远。“她……不会……你,我……”

    心中的剧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莫北霄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可张嘴却只能发出这几个语音不明的字眼。

    “小姐——小姐——”一声惨厉的哭叫声响起。

    所有人的都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身影迅速跑过来,朝着还没有完全燃烬的祠堂扑去。

    有人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我的小姐!”那人又踢又打,又抓又咬,拼命挣扎。

    莫北霄认出那个是孟灵湘的婢女。

    “小姐,您答应过奴婢的!您说去哪里都带着奴婢的!——呜呜小姐,您把奴婢带走吧?……奴婢要跟您在一起!”春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抬起又湿又脏的衣袖去擦眼泪。

    “哎,太惨了!痴傻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就这么死了!”不知道谁说了那么一句。

    下一刻,说话的人脖领子被紧紧攥住了,然后被慢慢拎得双脚都快要离开了地面。窒息的感觉袭来,那人的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鼓起扑扑跳动,眼睛也凸出了眼眶。

    “你说谁死了?”莫北霄手背上青筋跳动,手臂慢慢伸直,把那人高高提了起来。

    他狠狠看着那人,冰冷幽暗的眼眸里连一丝光亮都没有,好像眸子中盛放的是无尽地狱。只要那人再刚多说一个字,下一刻他就很变成一缕魂魄被这地狱吞噬殆尽。

    那人不敢说话,也说不出话来。他的紧紧握住莫北霄攥着他衣襟的手,双脚在半空中不停踢蹬。

    “发现了,发现了!小姐……小姐在这里……”一个五城兵马司的兵士穿着湿衣从祠堂里跑了出来。

卷一 第八十章 出城(一)

    那兵士刚刚跑了几步,就察觉到了两道凛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猛地顿住脚步,抬头一看。御国大将军和江户候世子齐齐看着他,两人森然的目光让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莫北霄把拎在手里的人往旁边一甩,大步朝兵士走去,与他动作一致的是孟长远。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来到那兵士面前,都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

    那兵士不过十七八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指了指身后的祠堂。“小姐,小姐已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暂时停止了哭喊提着一颗心用期盼眼神看着他的春璃就尖叫一声,推开攥着她胳膊的人,飞快地扑倒了祠堂里。

    大火已经基本被扑灭,被烧成断瓦残垣的祠堂里烟雾弥漫,春璃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呛人的烟雾中。

    莫北霄放开兵士,也跟着冲了进去。

    孟长远的脚下更一动,就再次听到了春璃痛彻心扉哭喊声:“小姐——小姐——”

    他原本还带着一点点期盼的脸上顿时死灰一片,双膝一软,要不是兵士眼疾手快扶住他,说不定就要摔倒在地。

    随从和几个护卫感觉过来,搀扶住孟长远。

    节哀顺变?!

    这样的话谁都说不出口。丧女之痛,又岂是轻飘飘的几个字可以安慰得了的?

    孟长远笔闭上眼睛,任由随从和侍卫搀扶着他。他身体里的精气神都随着春璃的那一身哀嚎被抽走了。

    在战场上神勇无敌的御国大将军,现在不过是一个父亲,而且是一位痛失爱女的父亲。

    一行眼泪从他禁闭的眼睛中滑落出来,因为沾染了他脸上的尘烟而变得浑浊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这样的钻心之痛,他还是在上一次发妻去世的时候才体会过。

    他答应过湘儿的母亲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哪怕她这辈子都不能清醒!现在……竟然是他亲手把女儿送到了火海里!

    “湘儿,湘儿……父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母亲啊!”孟大将军闭着眼睛喃喃地说着,眼泪簌簌而下。

    他身边的随从也跟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声、悲伤是一种很能感染人的情绪,有人带头,周围的人也都发出了悲声。

    祠堂外的空地上,随眼可见头发衣衫被火焰燎成破衣烂衫的、脸上被烟火染得黑一块灰一块的的人。他们手里拿着救火的工具,此时都用袖子擦着眼睛呜呜痛哭。

    就在这一片痛哭声中,莫北霄和春璃走了出来。

    春璃一边走一边哇哇大哭,擦着眼睛看着被莫北霄托着手里的一个盖着衣裳的人形。

    莫北霄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脸色难看得吓人,可手上的动作却无比温柔,好像手里托的是一件无价之宝一般。

    他珍而重之托抱着的那人身上披盖着的是他的外袍,那件外袍把那人从头到脚遮掩得严严实实。

    孟大将军瞪大眼睛,在随从和护卫的搀扶下朝前走了几步,然后有站住,好像只要看不到外袍下的人,他的湘儿就还活着一般,从来一往无前的孟大将军此刻产生了一种自欺欺人的惧意。

    莫北霄走众人的注视中走到开始上,突然闭上眼睛扬起头,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还想在极力压抑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最终,他开始控制不住。

    一声悲啸直冲天际。就像一直失去伴侣对着月亮嚎叫的孤狼!

    大齐建国两百余年,除了年节、万寿节、中秋节外,其余日子所有县镇都实行宵禁,京都更是如此。

    京城的城门每天戌时末关闭,第二日清晨寅时才打开。

    还不到丑时,高大雄伟的城门两边就已经排了长龙,城外那头的人大部分或担着新鲜瓜菜、或赶着羊拎着鸡,这种都是赶着京城想在市场上占个好位置,买点自己产的东西补贴家用的乡下人。

    在这些衣着简朴、面目模糊的灰扑扑农人中,偶尔也很有几辆马车,车厢上或是铺着华盖或是铺着不起眼的青油布。

    能用的起马车的人都是不屑于跟那些农人为伍的,就连赶车的车夫都似乎透着一股高人一等的味道,只要把车子赶过来,自然会有人给他们让位置。

    所以最靠近城门的地方总是被马车占据了,而农人们不管来得多早都只能排在后面。

    另一边城门就泾渭分明多了,出城的队伍分成两排,一排是马车,另一排是行人。

    此时天还没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除了高高挂在城门楼子上的五串联珠灯笼,城门大街上黑咕隆咚的,似乎很能看到从静寂无人的街道上慢慢升起的雾气。

    距离城门大开还有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队伍中相熟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起来。

    而今日最热门的话题无疑是御国将军府走水这件事。

    “听说把半个将军府都烧塌了!啧啧啧——”一个佝偻着腰背,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文士模样的中年人摇着头,虽然话尾用了三个语气词来强调遗憾的情绪,可眼中却带着一丝丝幸灾乐祸。

    看来无论到了那个时代,仇富的人都是存在的呀?

    默默低着头排在中年文士后面的一个身材瘦小做行脚打扮的人慢慢抬头看了前面是人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这人肤色暗沉,在同样暗沉的夜色里根本看不清楚五官,但那双黑白分明仿佛眼底酝着薄薄水光的眼角却明亮无比,只是短短的这么一眼,却以让人印象深刻。

    “咦——”一声低低的疑惑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等候的一辆青油车厢的马车上传了出来。带着一点点疑惑,一点点好奇,却像它出现时的突兀一样,又突然消失。

    这反倒引起了正在说话的几人的好奇,纷纷朝那辆车看去。

    只不过是一辆普通的马车而已,拉车的是普通的灰马、赶车的也是一个衣着普通面目平凡的中年汉子,若是硬要挑出什么出奇的地方,那也不过是这辆马车的车厢比起其他的宽大了些。

卷一 第八十一章 出 城(二)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京城人士,在这种花盆掉下来能砸到三个四品官的地方,皇帝出巡都是见过的,这辆毫不出奇的马车自然没什么让人注意的地方。

    这些人很快把目光收回来,继续刚才从话题,只不过声音比起刚才压低了许多。

    “邹先生,您说的是真的?”中年文士前面的一个小掌柜打扮的人问了一句。“那可是御国将军府,真走水了也不能烧榻半个府邸才把火救下来啊?孟大将军可是掌管这五城兵马司呢!顶头上司的府邸着火了,五城兵马司那些人还不得赶紧来救?”

    中年文士的脸微不可察的红了一下,以他的身份自然可能住到内城去,适才说的话也不过是听说的,为了引人注意或许还夸张了一些。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有些微窘的表情。“此事我是听内人的兄嫂说的,她在大理寺少卿家负责厨房采买。”

    大理寺少卿自然是有资格住在内城之中的人,他家的仆妇说的话,自然有几分可信度。

    听中年文士这么一说,众人不由得都有些相信了。

    旁边一直不出声的一个穿着灰色直裰的账房先生打扮的人突然嗤笑一声。

    中年文士那刚刚恢复正常的表情不由得僵了一下,脸色顿时不得不好。“方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在造谣不成?”

    他的话里带着几分指责的怒意。

    被称为方先生那人捏着胡子笑了笑。“招摇是不至于,不过是有些不尽不实而已!”

    哟,这么说这位知道内情?

    众人的注意力随着视线一起呼啦啦落在方先生的身上。

    反正城门还没有开,能听一些内城里的新鲜事既满足好奇心又打发时间不是?

    邹先生见状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冷冷地看着方先生。“我如何不尽不实,倒要听听方先生您的高见。”

    那方先生也不与他置气,只笑了笑,捏着胡子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等到众人的的好奇心都被高高吊了起来,他才慢悠悠道:“大伙儿都知道,我在江户侯府账房当差。”

    众人纷纷点头,就算不认识这位方先生的人为了听故事也都跟着一起点头。

    “豪门大户一般都是一年两次对总账,一次是在年节前,一次是在中秋。现在离中秋也不到十天的功夫了,这几日我和另外几位账房管事等于是住在江户候府的外事处账房里了。”

    这话说出来可就比邹先生的话有说服力多了。人家昨晚可是在内城里住着呢!不比你道听途说的消息准确多了?

    邹先生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不过好在现在夜色浓重看不大出来。

    “方先生快说说,御国将军府昨夜真的走水了?真的烧垮了一大片房屋?”

    “要命哟,那么好的房子,咱们一辈子都住不上的好房子,就这么一把火没有了!”

    “谁说不是呢!”

    “老天不公啊!御国大将军可是好人,没有他,十多年前关外的老毛子都要打到京城了!”

    “可不是吗?据说就为了和毛子们打仗,孟夫人忧思过度才生下孟小姐那个有痴傻症的女儿的。女儿生下来,孟夫人自己也去了。唉……”

    “好人啊!”

    方先生还没说话呢,众人就自己七嘴八舌的说上了。

    他用拳头捣着嘴巴轻咳了连声,议论声这才慢慢静了下来。“谁说御国将军府被烧塌了一大半的?胡说八道,不过是把烧掉了祠堂而已!”

    “啊?”

    “不是说……”

    众人纷纷朝邹先生望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中年文士已经不见了踪影,再仔细一看,他排到后面几个位置去了。

    大家嗤笑,知道邹先生这是臊了。

    “还好还好,只烧掉祠堂的话损失还不大!”

    众人纷纷替孟大将军庆幸,又是七嘴八舌了一阵才发现方先生一直没有说话,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是啊!不是说只烧掉了一个祠堂吗?方先生为何这副表情?”

    ……

    “唉——”方先生长长叹了口气,又摇摇头。“虽则只是烧掉了一个祠堂,可孟小姐就再那祠堂里面!”

    “啊——”

    “怎么会这样?”

    “人,人救出来吗?”

    这一小块地方爆发出来的惊呼声和议论声顿时把周围的注意力都招了过来。

    众人连忙压低声量。

    “是那位痴傻了十几年,这些日子刚刚清醒过来的孟小姐吗?”有人问。

    方先生点了点头,表情沉痛。“孟大将军为此都魔怔了!唉,还有江户候世子,冲到火海里把孟小姐烧得不成样子的尸骨抱出来之后,就木木呆呆地站在那里,谁劝他都不肯撒手,后来连江户候都惊动了,亲自去了将军府,到底还是没能劝好世子爷!”

    “啊?这里面有江户候世子爷什么事儿啊?”

    “赵老三你这段时间不在京城吗?连孟小姐和江户候世子爷的传言都没有听说过?”

    “我,我去提东家收账去了,昨日才回来,这不交了帐赶着出城看望家中老小吗?……到底什么事儿,你倒是给说说……”

    于是众人议论的重点从御国将军府的走水转移到了孟小姐和江户候世子退亲的八卦之中。

    不论到了那个时代,有关男女之情的流言总是总能引起人的兴趣。

    看着压着声音热切讨论的众人,刚才站在邹先生身后的那个瘦小的人不禁扯了扯嘴角。抬头看了微笑着站在一旁看着众人议论纷纷的邹先生一眼。

    这个人,应该是江户候府那位公子的人吧!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破坏孟大将军和莫北霄的关系吗?

    手段并不高明,只是人性还把握得不错。

    现在,这些事情都已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转头朝着内城的方向看了一眼。

    莫北霄。她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伤心。

    只能说:对不住,愿你心随所愿!

    *

    城门终于“嘎吱”一声打开。

    众人立刻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谈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排好队慢慢朝城门的方向移动。

卷一 第八十二章 惊 马

    就在一切安静有序地进行的时候,城门外突然喧闹起来,似乎有不安的情绪在蔓延。

    队伍很快就骚动起来,还不等众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一阵急促惊恐的喊叫声。

    “快,快让开,马匹受惊了!马匹受惊了!”

    众人脸色大变,被受惊的马匹踢到踩到可不是好玩的事儿,轻则皮开骨裂,重则小命不保。

    大家纷纷找位置退避,可你想躲,我也想躲,谁都惜命。

    你挤撞之间,之间一个女子惊叫着扑倒地上。

    而人群散开的通道上,那匹受惊的马已经拉着晃得快要散架的马车冲了过来。

    “啊——”人群里爆发出一声惊呼声,还有齐齐吸了一口冷气的抽气声。

    可就是没有任何人伸手拉那女子一把。

    眼见疾驰而来的惊马越来越近,摔倒在地上的那女子脸都吓白了。

    这女子居然还长得挺漂亮,哪怕此刻白着脸露出惊恐的表情也依旧不掩她楚楚动人的姿色,车身趴伏在地上的姿势和紧紧贴在身上的粗布衣料反而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和不施粉黛的天然之美。

    可惜了!恐怕此刻这是大部分人的心声。

    是可惜了,多好看的一个女孩子啊!眼看就要没了!

    因为紧张已经站在车辕上的马夫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大叫。“让开,让开!”

    如果可以让开,谁会挡在马蹄之前?

    这马夫也是急疯了。

    女子手脚无力地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可就是起不来。

    眼见着惊马的距离与女子越来越近,担心的人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着下一刻娇美的女孩子鲜血四溅、皮开肉绽的惨状。

    人群中却又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看着马蹄和女子之间越来越短的距离。

    百丈……

    五十丈……

    她拢了拢袖子,捏着银针的手心都渗出了一层湿湿的冷汗。

    还是有人出手吗?

    她又朝四周看了看。

    同情的有之、惊惧的有之、紧张的有之……各种表情的有,就是没有一个人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要不要管这个闲事?

    她有没有能力管这个闲事?

    就算救下这个女子,她的身份会不会暴露?

    她的表情也是一阵犹豫纠结。

    二十丈……

    这么短的距离对于飞速奔驰的惊马来说也不说是短短的几息时间而已。

    地上那女子似乎已经绝望了,白着脸瞪大着眼睛,漂亮的脸蛋微微扬起,露出极度惊恐又泫然欲泣的表情,一双大而亮的黑眸里倒映着迅速放大的惊马和车辕上车夫那同样惊恐的表情。

    再犹豫,这女子就死定了。

    人群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她不论前世今生都做不到心硬如铁。

    就在惊马与女子的距离缩小成十丈的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人群中突然窜了出来。

    “啊,他要找死吗?”

    “快躲开!”

    众人再次惊呼,许多人都捂起了嘴巴。而静静停在旁边等待入城的马车队伍里,很多车厢的车帘都被撩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眸颇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你不打算出手吗?”一个低柔的声音响起。

    “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出手?”回答她的那个声音很年轻,带着事不关己的冷漠和嚣张。

    “呵!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你也不嫌烦!”

    “闭嘴!”

    ……

    车厢安静下来,车帘晃动了一下,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惊马身上的时候,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这辆青油布马车的车辕上,一把夺过马夫的马鞭还顺势一脚把人踢到了马车下。

    壮实的马夫连叫都不敢叫一声,乖乖缩到马车的另一边去了。

    也就这这个时候,惊马的马蹄已经到了路中央那突然扑出来的瘦小灰色身影之前。

    “躲开——”还在努力控制着惊马的车夫咬牙切齿、目呲欲裂,用尽起来控住手里的缰绳紧紧往后扯。

    惊马嘶鸣起来,前蹄跃起踢腾,眼看着就要提到灰衣人的身上。

    要是真被踢个正着,别说是这么一个瘦瘦小小的人了,就是个壮汉恐怕也会瞬间被踢飞出去、胸骨碎裂。

    很多人都闭上了眼睛,包括被挡在身后的那个美貌女子。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啪”的一声破空声响起,一条马鞭以闪电般的速度缠上了惊马的右前蹄,被用力一扯。

    而刚才还呆立在马前不闪不躲好像被吓傻了的那个灰衣人也迅速抬手,好像在马脖子上抹了一下,然后借着马匹被扯得朝右边转身的瞬间,弯腰拖着地上那女子跑出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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