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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姝-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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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薇姝摇了摇头,也拿他没办法。
    其实,那些个读书人在她家门口转悠,十个里面,到有九个是冲着她家的丫鬟们去的。
    但一个男人为了你吃醋,尤其这还不是个爱吃醋的,你这种时候再去分辨,好像不解风情了些。
    丢乖露丑就丢一下,也无所谓,许薇姝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坐在马上不动了,反正她本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这时候让方容给她长长脸,传些消息进京,也省得回去之后被人怠慢,她还能少些麻烦。
    事实上,的确如许薇姝所料,方容在宁县着实显眼,他的一丁点儿消息,也能传得沸沸扬扬。
    没片刻,太孙殿下看上一绝色佳丽之事,便在宁县宣扬开了,而且长了翅膀一般,在整个江南乱飞。
    方容居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名声,这可是个新鲜事。
    估计京中的那些人听到消息,也要被方容这一手给弄得晕头转向。
    要知道,如今太子复立,整个福王府的人都在刷各种好感度,好名声,今天传前任世子爷,现在的大王子礼贤下士,明天又传小王子天资聪颖,颇有些当年忠王和义王争相扬名的意思,这会儿,正正经经的太孙,居然自己主动往别人手里塞小辫子。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大约所有人都心有顾忌,一时半会儿,大家伙都在观望,没人真跳出来说什么。
    亿丰酒楼。
    要说宁县这个小地方,酒楼不多,算得上不错的也只有县太爷小舅子开的这家酒楼了。
    刚过了晌午,并不是饭点儿,没多少吃饭的客人,县太爷就和几个本县的乡绅大户族长聚在一处商量事儿。
    现在能商量的,必然是怎么来招待好太孙殿下,那是本县多年来头一等顶顶大的事儿。
    几个人都没说话。
    事实上,隐约有传闻说,太孙从街上掠了个美人回去。
    可这种消息绝对不敢乱传的,就是当时在集市上的那些人,也都让他们叮嘱过,出去之后绝不敢胡言乱语。
    要是在他们的地头,传出太孙的闲话,别管太孙受不受训斥,反正他们落不到好处!
    “大人,咱们前些日子选的几个女子,这会儿都调、教得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
    县令皱了皱眉,迟疑道:“我先去探问探问。”
    太孙殿下那儿拉不上关系,可跟着来的人却不少,那些个侍卫,还有官员里,总不会个个都是铁嘴铜牙。
    几个宦官大约也不是不贪财,想寻些消息,应该问题不大,他们也全是为了伺候好太孙嘛。
    张瑾见过那些被相中了,选出来打算进献上去的美人,个个都有特点,不愧为江南水乡的女子,不光容貌出类拔萃,连才学也不低,最差的,都是识文断字。
    宁县想挑这么几个可不容易,又是家世清白,连几个商人家养的女儿都被筛除出去,只因为商户家的闺秀,铜臭气太重,恐怕太孙不会喜欢。
    张瑾一开始只是准备着,想着万一上面要,就送上去,要是不要也就算了,他不是那种献媚邀宠的人,可一听说那日集市上露出来的消息,他就立马决定赶紧的找机会送人进去。
    太孙想要女子,有的是心甘情愿的女人上去逢迎,何苦累了名声,到街上去寻。
    如今江南刚刚平静些,张瑾可不乐意再掀起什么大风波,他还想安安稳稳当这个县令,当个三年换届就寻个安生点儿的地处,年纪不小了,再熬个几年,争取致仕前能熬个五品,也算光耀门楣。
    就因为这个,满县城的人全觉得太孙大驾光临那是求不来的好事,他却有些别扭。
    那些个天潢贵胄,不老老实实在京城呆着,到他们这等穷乡僻壤折腾个什么劲儿!
    心里腹诽,张瑾面上还是一派从容大度,应付完这帮子乡绅大族,便去打听太孙殿下的具体安排。
    张家的老宅已经空出来。
    太孙到没入住,有一群侍卫和宫人先住进去收拾。
    院子里的下人们差不多都挪走,虽然没有大的整修,里面的摆设到换得差不多,铺面用具也更换掉。
    “赵爷,您这是回来了?”
    张瑾正在门口和守卫说话,就看见赵总管一路走着过来,连忙迎上去。
    赵三笑了笑:“张大人也在,正好,一会儿一块儿喝点儿酒,娘娘赏的好酒。”
    张瑾正好也想和赵总管多说几句话,连忙道,“该小弟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脑子里转了一下,娘娘赏赐的酒?难不成他们来之前,太子妃还给赐下酒水?这算什么习惯!
    太孙手底下的下人们到都和气得很,张瑾和他们一接触,也就稍微放松了些许,他要请客,赵总管也大大方方地应了,还把太孙手底下重要的人物都叫上。
    除了赵总管,还有个杨总管也是个能耐人物,话不多,可看周围人的架势,也知道那是太孙身边的人。
    酒过三巡,张瑾迟疑了下,咳嗽了几声,就拐着弯想提一提美人的事儿,还特意让王家的珠姐儿坐在对面,让赵总管他们瞧一眼。
    珠姐是美人,别看在宁县名声不显,但真正见过她的都清楚,这才是温柔如水,仿佛江南的湖光山色化出来的美女,她在旁边粗糙的木椅上一坐,连桌子上的酒杯也变得名贵起来。
    张瑾看见她,也不能不心动,眨了眨眼,笑道:“赵总管……”
    他话音未落,赵三忽然站起身,三两步蹿到二楼的扶栏处,向下看去。
    张瑾也看过去,只见一男一女同乘一骑,纵马而来,身后都是银色铠甲的侍卫。
    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那男子风姿之美,世所罕见,那女子虽只露一双美目,可却一下子就比得他心目中那些个美人都成了东施。L

☆、第二百四十八章 善心

他们宁县,何时竟然有了这样出类拔萃的美人?
    张瑾有点儿纳闷,再一看赵三他们的表情,登时明了,骑马之人怕就是太孙殿下了。
    没成想殿下以旅途疲劳为借口,推了那些个请见的官员,却是携美同游。
    这女子难不成是太孙殿下的爱妾?
    还是说,她就是最近传闻中那个红颜祸水?
    张瑾脑子一乱,也不知珠姐儿那几个,能不能和安王中意的这位美人一争长短!
    赵三和杨木,还有他们身边几个小宫人都没太在意,虽然王妃会愿意陪着王爷胡闹,这也是新鲜事……不对,现在该叫太孙和太孙妃了。
    反正眼下太孙和太孙妃感情好,府里不出乱子,就是天大的好事。
    背后靠着的胸膛暖烘烘的,还挺舒服。
    只是她和方容玩这么一出,还不知道传到京里会传成什么样子,流言这东西最是不可预测,没准儿会有人说她勾了方容的魂儿走,为了牢牢把住太孙妃的位置,连狐媚手段也用出来。
    如今她还没册封,虽说一般来讲,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变化,万岁爷亲自给做媒指婚,她也算正正经经的前任安王妃,还能冒出什么变化来?
    可这世上,最不讲规矩的人家,正是皇家,要是上面瞧着她这个太孙妃不顺眼,想要换一个,也不是没办法的事。
    显然,京中不知有多少人都是这么想,要是他们能做主,一定抢着帮万岁爷找借口灭了她。
    不过也无所谓,她如今就是方容的结发妻子。同乘一骑算什么,整日腻乎在一处,也没人能光明正大地说半句不是,至于私底下说嘴,那也无所谓了。
    都到了这地步,许薇姝索性也就放开,舒缓了身体。随意打量周围的商贩。
    别看宁县小。这些商贩们居然很淡定。
    他们这行人虽说穿戴都寻常,但侍卫们全身甲胄,腰悬宝刀。马匹更是难得一见的宝马,架势简直就和开着兰博基尼在小县城飞驰的那些富二代们差不多,让人一看便会心生敬畏,不知不觉远离一些。不敢靠近。
    这些个商贩,到还敢凑上前推销。
    没走多会儿。前面有个老人家在卖糖画。
    许薇姝其实不爱吃这些东西,小时候就不喜欢,当年在二十一世纪时,买了这类小玩意也是让给小伙伴们吃。
    但这会儿看那老人家一会儿就转出一个大凤凰。一会儿又转出一条金龙,瞧着挺有意思。
    许薇姝笑了笑,就从荷包里抓了个银瓜子递过去:“老人家。能不能把您的家伙事儿借给我用一用?”
    就这银瓜子,是内府打造。给主子们赏人用的,很大颗,一个有半两银子,别说是借用,直接买下那炉子和勺铲都足够。
    老人家连忙笑呵呵地让开位置。
    他年纪大了,经得事多,也不是没见过好奇心重的小娘子,只是画风有点儿不大对。
    老头在一边等着,没一会儿,就见那出落得和仙女差不多的小娘子,轻轻松松画出一幅山水图,山水是哪里的山水,他是看不清楚,可又等了片刻,却看那小娘子越画越起劲,山川河水,都落在石板上,还有好些对峙的士兵,战马,城墙……渐渐形成一幅瑰丽的战争画卷,连他熬的糖都给消耗得差不多。
    这么一大片,要什么时候才吃得完?
    方容看得有趣,也凑过来指指点点,玩了一会儿,两个人见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人多起来,才咔嚓咔嚓,把糖画分开,分给手下一帮侍卫们吃。
    一群面孔严肃的大老爷们人人拿一糖画,也是醉了。
    不远处酒楼上,赵三他们一直目送两位主子起身,上马,不一会儿,进了旁边一绸缎庄,才抹了把脑袋上的汗水,松了口气。
    “咦?娘娘去绸缎庄?”
    回过神,杨木不觉挑眉。
    不是说他们娘娘不喜欢那些个漂亮的衣服布匹,只是自从成亲之后,两个主子凑在一处,大部分时候都是看看书,讨论些他们永远都弄不懂的问题,对着的一般都是各地来的折子,消息,要不然就是地图,偶尔娘娘还会给自家主子按摩,扎扎针,说说怎么养气练功,像今天这样纵马游街,还进绸缎庄玩,到是少见。
    许薇姝也觉得少见。
    方容高高兴兴地挑选绸缎,布料,对各种花色指手画脚,一会儿说粉色最衬姝娘的肌肤,一会儿又觉得蓝色更显气质。
    挑完花色,又去挑选样式。
    宽袍广袖仙气十足,貌似姝娘少了几身骑装,她身边带的衣裳都旧了,干脆拿去赏人,重新全做新的。
    如今下了江南,不多做些江南风格的衣裙,等于白来一次。
    还有鞋子,姝娘个子本来就高,还偏偏喜欢把鞋底垫的极高,站起来都够得到方容的眉心,不过,既然喜欢,方容就专门请鞋匠为自家娘子订做几双好鞋。
    姝娘自己画的鞋子都很漂亮,可惜以前忙来忙去,那些个匠人做这个又不趁手,到没时间摆弄。
    许薇姝就坐着喝茶,看方容笑眯眯地装扮她来玩。
    玩了半天,也不见方容觉得累,原来不只是小女生爱玩洋娃娃,男人有时候也会有这种娃娃情结。
    “要不然回去制作个芭比娃娃出来卖?”
    许薇姝眨眨眼,琢磨着也许回京就找人制作一些漂亮的芭比娃娃,五官要精美,再给她们配上精致的服装,可以脱下来的那种,说不定真有人喜欢。
    那些个喜欢玩的,还不得买完了娃娃,买衣服,买完了衣服,买首饰。买完了首饰,还得买家居用品和车马,都买完之后,总不能一套,说不定还得给自己的娃娃多配上几套,再加上服侍娃娃的下人丫鬟,要价再高也无所谓了。
    她就这么满脑子遐想地被方容拖来拖去。一连进了七八家绸缎庄。成衣铺子,定下来十好几套各式的服装,才算完事儿。准备去吃饭。
    估计主要是活动量太大,方容有点儿疲倦,就这样,他还意犹未尽来着。
    既然累了。不骑马改坐车。
    许薇姝上了车,就伸手替方容按摩了下肩膀。腰椎,虽然她没有正经的真正学过,可她精通医理,手上的劲道又控制得好。稍微按一按,便比那些个宫人按得要舒服许多,片刻工夫。方容就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给他调整了下睡姿,许薇姝也闭目养神。走着走着,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咆哮声。
    “你要干什么?啊,要干什么,难道还要明抢不成?告诉你,这人参都过了两百年了,是上好的野山参,药力足,卖三百两银子都不多,就你?还想买下来,做梦去吧!”
    许薇姝扫了一眼,只看见一个三十四五岁的汉子,背上背着个蒙着头的女子,戳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冰冷。
    他身前三步,就是一家药铺。
    宁县的药铺不多,这一家门面很大,病人不少,显然算是县里最好的药铺了。
    许薇姝回过头,没再继续看,马车踢踢踏踏地走过去,便听那汉子的声音粗噶。
    “你把人参和其它药材都赊给我,容我治好了我闺女,下半生我必为你做牛做马……”
    话音未落,那掌柜的就嗤笑道:“三百两银子,我能买多少牛马?就你这样的,也不看自己值不值这个价儿!”
    许薇姝怔了怔,一拍车门,低声道:“停下。”
    方容一下子也醒了,半坐起身蹙眉,隔着车窗看出去,看着看着,眉心便纠起来,脸色凝重。
    许薇姝到没多想,直接打开手上的一个银子手镯,从里面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又从自己的簪子里,取出另外一张,同样是一百两。
    方容沉重的神色顿时散去,失笑道:“娘子真是到哪儿都不忘带着银钱!”
    许薇姝瞥他一眼,没搭理。
    钱这种东西,虽然不是万能的,可人生在世,少了这东西就过不痛快。
    她拿了银票,就让马车调头,调转过去直接走到汉子和药铺掌柜面前。
    “这是两百两,拿去治病。”
    许薇姝说完,把银子塞过去,拍拍车门,车夫就再一次调头走人,那汉子愣了下,张了张嘴,一眼看到那些银甲的侍卫,脸色骤变,顿时收了声,只是他还是跪下来,扎扎实实地磕了三个大响头,却把想喊出去的话都给吞回肚子里。
    周围的人啧啧称奇,实在没想到还有路人如此大方。
    那个药铺的掌柜也傻了半天。
    方容叹了口气:“怎么忽然想要帮他?”
    他可是知道,自家娘子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但也不会常发善心,世上可怜人无数,她又怎么救得过来?
    “此人说话中气十足,手上有厚茧,看步伐站姿,都像是行伍中人,我瞧着他的武功不错,可也没为了银钱作奸犯科,如果不管,真把他逼入绝路,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若是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未免有点儿可惜!”
    许薇姝摇了摇头,“既然让咱们给碰上了,就不如管上一管。”
    方容的目光渐渐变得很柔和,一勾唇角,笑道:“姝娘啊,你是个福星,好人会有好报。”
    好报不好报的,许薇姝这会儿还没碰上,到了酒楼前,她一下车,便看见一个有点儿眼熟的男人。
    方容显然也看见了,还把注意力放了过去,任谁见到有人用讥讽的,厌恶的眼光看自己,用恨其不争的目光瞅自家媳妇,他都不会不注意。L

☆、第二百四十九章 脑补

许薇姝:“……”
    她显然也见到孙秀才那痛心疾首的目光,不过,真猜不出这位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孙秀才却是猛地低下头,心简直要蹦出赖,背脊发凉,明明那位华服公子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可就在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让一匹孤狼盯上了。
    “不知道从哪儿勾搭的野男人。”
    瞧着到是个好模样,私下里怕是个冷酷毒辣的。
    他也不能不承认,光论皮相,那个贵公子当真是超出他甚多,可皮相好又有何用!
    运了运气,好不容易安抚下砰砰的心跳,孙秀才咬了咬牙,暗自啐道。
    他既然中意许薇姝,也就做了点儿调查,知道她是从外地路过,要去远处寻亲,可按照别人的推测,又说她可能是个大户人家的逃妾,要不然就是个弃妇。既然如此,宁县忽然冒出一个相好的来,绝对不正常。
    孙秀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一下子就确定了这个女人是找到了一个下家。
    手里的毛笔已经被揪得有点儿秃,孙秀才心里很不是滋味!
    还不是嫌弃自己穷?又一个嫌贫爱富的,她也不想想,那些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可能托付终身?那些人就是想尝尝鲜罢了,也就自己这般的人品,才会不介意一个女人的过去……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他再不在乎那些,也不可能要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妻子。
    孙秀才眼角的余光,追着许薇姝的背影,看着她和那个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拉着手依偎着坐下。
    酒楼掌柜在一边客客气气地伺候着。
    他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徒然升起嫉妒……那些个纨绔公子有什么?还不就仗着家里有权有势,这女人不明白,像那种公子哥儿,永远都没真心。
    “将来你要是再被抛弃,我恐怕连纳你为妾也不能了,我们孙家家世清白,就是纳妾。也要纳个清清白白的。”
    孙秀才连连摇头。一脸的不忍心。
    像他这样的人,世上不多,大约只能说这个人的脑子就在这儿打了结儿。遇上许薇姝就不会转动,只知道做白日梦。
    在肚子里诅咒许薇姝诅咒了好多遍,仿佛已经看见那个女人凄惨的下场,天色不早。孙秀才本来想收摊回去吃饭,但这会儿脚居然挪动不了。还是有一搭无一搭地拿着毛笔挥毫泼墨,摆造型。
    正落笔要给一幅刚刚画好的荷花图落款,身边忽然乱起来,他一抬头。就见县太爷和几个平日里只能仰望的大人物都到了,他也只好随着周围的老百姓退散开,只见县太爷。他们的父母官,走到酒楼前面就让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白白净净的小厮拦住,偏偏这位父母官还毕恭毕敬地躬身说话。
    孙秀才脑子里嗡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只是,却似乎有点儿木,跳到嘴边的话,还是说不出来。
    小厮上楼和坐在楼边,拉着美人喝酒的纨绔公子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公子向下看了一眼,县太爷就一个人上楼,谨慎地跪下磕头,才被叫起来。
    酒桌上显然没有他的座位。
    孙秀才张口结舌,耳边隐隐约约听几个衙役道:“那就是太孙殿下啊,可真年轻!”
    “说什么呢,太孙殿下还是很有威仪,就是不知道咱们县太爷着急忙慌地找太孙殿下有什么事儿?”
    “好像是有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送来……”
    太孙殿下?
    孙秀才只记住这四个字。
    他一直想要面见这位殿下,甚至无数次地幻想,想着自己的文章被殿下喜欢,然后他一举成名天下知,举人进士,通通金榜题名,金銮殿上,陛下钦点他为状元郎,跨马游街……
    所有的梦,在这一刻,仿佛都让一块巨石压碎,可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
    孙秀才还是孙秀才,在这一刻之前,他照样找不到通天的门路,连那些正经的举人进士,投给太孙殿下的文稿,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束之高阁,堆积成山,等到堆满了箱子便被送出去焚烧。
    连许薇姝如今都习惯了这些。
    真正有能力的人自然能一路顺遂地爬上去,让上面的人看到,相中,而爬不上去的,就是没有本事。
    你觉得自己才高八斗,只是缺少了三分运气,可人家上位者永远不缺才气和运气俱在的手下,你没运气能怨谁?
    科举已经是相当公平的手段,贫寒人家也能通过努力,改换门庭,就说方容,他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沙里淘金,在这些读书人中选拔什么人才。
    真这般做了,必然是有这么做的目的,看重的肯定不是什么文章才气。
    孙秀才这会儿却只觉得,那个女人居然攀上了太孙,还很是好胆子!
    忍不住又偷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装模作样地端坐着,到没往太孙身边凑,却很自然地支使殿下给她剥虾,一边听戏,修长的玉手一边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节拍。
    那手上的光泽,晃得人眼花,孙秀才口舌干燥,连忙低头,心中愤然,居然有点儿嫉恨起殿下,随即又晃了晃头……是这个女人蛊惑人心,太孙殿下怕只是一时受了迷惑而已,只可惜,有这个女人在,怕不会轻易让自己在太孙殿下面前露脸。
    这般想着,他心里虽然痛苦难当,憋了口气,可之前一直东奔西走,苦苦寻求进身之阶却不得的焦躁,到仿佛减弱了些许——不是他没有能力,不是他才学不高,只是太孙身边有小人,看不见他而已。
    孙秀才这些脑补的东西,连他身边的人都弄不清楚,许薇姝和方容就更不可能关注,这会儿。方容随手接过县太爷递来的文书看了看,又顺手递给姝娘。
    张瑾顿时低头,再也不敢用审视的目光去瞟坐在太孙身边,悠闲自在的这个女子。
    许薇姝看了几眼,就略略蹙眉。
    文书既然通过县令的手往外送,自然不是什么密折,可也不是好事。
    当初安王奉皇上回京。忠王几乎是不战自溃。手下分崩离析,其人也被关入大牢,却没想到。忠王在大牢里居然被人刺杀,要不是他本身武功不错,看押的人也是高手,恐怕忠王的小命绝对保不住。
    忠王受了伤。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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