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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姝-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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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宸殿里热热闹闹,许薇姝的日子也有那么点儿鸡飞狗跳的热闹劲儿。
    年节过了,毛孩儿,阿生那一群孩子都要回洞箫山去。许薇姝紧急带着他们在书房里抄课本。
    都是新编的。不是文化课的课本,是许薇姝编写了一整套刀法,一共只有六级。入门简单,越向上练习越困难,至于第六级,恐怕连袁琦那个等级的高手想练成也困难。说不定得花个十几年,日日磨练。
    这套刀法。许薇姝在没靖州之前就开始编,在靖州才编好,如今已经开始让阿生他们学习了。
    孩子们的根骨其实不算特别好,许薇姝还把以前开皇王朝习武的孩子们。打根基用的药方给想办法配了出来。
    这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那些药方上的药材,在开皇王朝十分普通,寻常药店就能找到。可在殷朝,不但价格昂贵许多。还不容易配齐。
    还是许薇姝自己就精通医理,仔细修改过,又用了寻常药材代替,勉强算是有些效果。
    如今孩子们大部分都入了门,年纪小的孩子练武容易些,又有点儿基础,入门也不算多难。
    当年跟去靖州的人是大多数,可洞箫山留守的也有些,这次回洞箫山,顺便也让他们跟上进度。
    许薇姝就没必要一直盯着,阿生他们现在个个都是小教练,这方面的技能绝对满值。
    一群学生水深火热地来抄书,这东西不能用印刷的,就是有自家的印刷作坊也不安全,再说,让他们多抄几遍,多看看图画,理解更深刻。
    在书房一闷,就闷了好几日,阿生都被闷得身上要长绿毛,许薇姝笑了笑,松口领着孩子们去逛街。
    京城的街市上看着依旧繁华,甚至比以前更繁华。
    听说毛家从海外运回来一批奇珍,趁着过年他们家三家珍宝阁都在拼命吸引顾客,几日工夫就小赚一笔。
    这一家子还仿当年许薇姝和将作监做生意时的样子,也找大大小小的乞丐满城传唱。
    只是他们卖的这东西,靠这种广告方式效果不算太好,换了许薇姝,一准儿要正正经经准备特别奢华的帖子,请几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来看,最好再奉上几样样品,做得越神秘越吊人胃口越好。
    不过也无所谓,京城贵胄的消费能力很强,他们得了好商品,人脉又广,卖出去也简简单单。
    许薇姝也带着学生们去看了一眼,好东西确实不少,她自己跳了一把波斯那边传来的宝刀,只有两个巴掌那么长,略有些弯曲,刀刃锋利,当然,她看中的主要是那上面镶嵌的三颗蓝宝石。
    说是海外奇珍,其实还比不上他们在靖州自己生产的新鲜东西多,比如说玻璃镜儿,这里面的镜子只有小块儿的,样子也一般,镜面浑浊,并不算多好。
    “等以后组建船队,咱们也去海外做做生意。”
    到时候除了传统的丝绸瓷器,弄点儿玻璃镜出去照样大笔大笔的赚钱,听毛家的意思,玻璃镜在海外也是只有大贵族和皇室才能得到的宝贝。
    许薇姝畅想了下,一转眼,就见她那帮学生通通选择的都是小兵器,奇形怪状的兵器都有,阿生甚至相中了个大砍刀!
    有拿砍刀当海外奇珍卖的吗?
    旁边的钟表,还有呢子布料怎么都没人中意?
    许薇姝哭笑不得,只是料子看着一般,钟表太过于笨重,她也不大喜欢。
    一群人在店内挑挑拣拣,伙计一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贵人,点头哈腰地伺候着,尽心尽力,一点儿也不嫌麻烦。
    许薇姝正跟学生们讲解钟表原理,外面忽然一阵骚乱。
    阿生就高声叫道:“先生,快来看!”
    远处过来一辆囚车,并不是有人劫囚,只是里面的囚犯躺在车里头抱着肚子呻吟,没一会儿就开始翻白眼。
    这显然是个重囚,押送的官兵都很紧张,竟然冲进旁边的医馆直接把医生提溜出来,医馆里的伙计都给吓坏了。
    周围的人也被吓坏了。
    押送的人许薇姝认识,竟然是很多年未见的君卓。
    他到还是老样子,只是多了点儿阴郁,眉眼间不像以前那般意气风发,更沉静些,当然,还是很英俊。
    哪怕许薇姝不喜欢他,也不能不承认这人是个好看的男人,当年满城闺秀都爱慕他,可真不是玩笑。
    君卓文武双全,乃是状元郎,向来温文尔雅,此时以长刀逼着医生哆哆嗦嗦地看诊,面孔也不显狰狞。
    那个倒霉医生却感觉不到这位的魅力,只苦着脸喊:“真……真不能治,这是肠痈啊,都到这份上,将军就是杀了王某,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一句话,君卓的脸色惨变。
    他身边的士兵脸色也大变。
    “这可如何是好,此人是圣上钦点的要犯,万岁爷可是下了旨意,务必活捉,完好无损地送去宫里……”
    君卓没说话。
    眼前的犯人是宗室,卷入翁山郡王谋反案中被逮捕,一开始也没人在意,毕竟只是个闲散宗室罢了,可年前万岁爷让内府查过玉谍,专门调阅宗室的生辰八字,之后就发了话,让务必把人完好无损地送回京。
    君卓为此都亲自走了一趟,连年都没过成,眼看就到京城,若是人死在此处,他可没法交差。
    只是肠痈……
    “毛孩儿,你去看看。”
    许薇姝扫了一眼,就让玉荷把身边的药箱递给他,点头道。
    毛孩儿连忙应下,立时就上前,他是个孩子,本来没人在意,结果两个士兵阻拦,愣是让这位轻轻一拨,就拨到一旁去,他则大大方方把药箱搁在地上,越过那个可怜巴巴的医生,伸手去按病人的腹部。
    问了几句,毛孩儿就转头:“先生,是急性阑尾炎。”
    许薇姝略一颔首,毛孩儿就很熟练地从药箱里抓出一叠白布,先缠头,再盖上病人,又拿剪子在他小腹上剪了个洞。
    君卓一眯眼,毛孩儿熟门熟路地道:“这位将军,您老别吵吵,也别看我年纪小就以为我在胡闹,肠痈是绝症,连御医这边都治不了,我学习外科手术,就是咱们说的华佗神技都有小两年光景,给人做这种手术也有三例,虽然数量不多,但还没失败过,不敢说这次也一定能让你们这位病人平平安安,但总比他等死要强。”
    他这话大约练习过很多次,一连串说下来清清楚楚,君卓都来不及反驳。
    许薇姝莞尔。
    阿生他们都忍不住笑起来——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在心里想象眼下的场景,想象过几百回,就等着耍帅一次?
    一眨眼的工夫,毛孩儿指挥那群士兵,把病人抬上门板,将周围的人驱赶看,撒了一地的消毒药粉,又在病人的肚皮上涂了一层黄色的碘酒配药膏,也不用什么助手,很麻利地开始动手术。
    一刀子下去,周围惊呼声一片,还有胆子小的直接翻白眼晕死过去。
    君卓和他手下的士兵也吓了一跳,直接刀出鞘,差一点儿劈过去,若不是阿生他们齐齐上前阻拦,说不定真要闹出事端。
    “别让我分心,我说了一大堆话,你们没听清楚怎么的,难道现在你们除了干看着,死马当活马医之外,还有别的办法?最起码我动了手术,人再死了,那主要责任再我这个小孩子,你们责任要小一点儿吧?”
    毛孩儿还很不耐烦地斥道。
    君卓:“……”
    很多年,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无礼,只是说话的是个小毛头,他好像也不能太计较,而且,这话有道理。
    视线落在许薇姝的身上,君卓人还未动,心里却像浇了一锅热油。L

☆、第二百三十二章 做梦

他有多长时间没见过姝娘了?
    午夜梦回,明明连容貌都已经淡忘,似乎也从未想念过这个女子,但今日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瞧见她,那剪影便生动又明媚。
    她和过去不一样了,骄傲仿佛融在骨子里,不在表皮。
    君卓以前,偶尔也会厌烦,总觉得这个女孩子,太过骄纵,不是娴雅淑女,现下却忍不住有点儿怀念。
    那时的美人,满心满眼都是她,看着她的眸子,就像能看到一片星光。
    今日再见,姝娘的眼中寡淡的让他看一眼就不觉心痛,就像是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刺入一根尖刺,别说拔出来,哪怕碰一下也痛入骨髓。
    君卓恍恍惚惚,今年十五元宵节,偶然路过河边,很多人在放河灯,其中有个粉色长裙的少女,侧影和姝娘很像,他自己都没有回过神,就跟在人家身后走了许久……他当时就明白,原来不是不喜欢,只是当他拥有的时候,才不很在意。
    他目光在许薇姝泛着健康色泽的肌肤上流连,忽然一蹙眉,有点儿不是滋味。
    近年来,君卓想象过很多次和姝娘再次重逢的情形。
    也许姝娘会变得很憔悴,身形枯瘦,容颜损毁,也许她见到自己,会充满无言的怨恨,甚至可能刻毒地怒骂。
    君卓想好了,要是姝娘骂他,他一定好好听着,不去与她计较,哪怕姝娘要打他一顿,他也认了。
    这是自己的罪孽,他抛弃姝娘,害得她如今远赴靖州。还嫁了一个注定没有未来的丈夫,或许在独守深闺的日子里,她日日以泪洗面,诅咒着自己。
    再加上如今国公府变成现在的样子,姝娘一定很痛苦,她都这么凄惨,要是自己再不关照她。她的日子可怎么过?
    那个安王怎么可能对她好?
    一个病秧子。现在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回去个有孕的侍妾……不过,姝娘大约不会在乎吧,反正姝娘也不可能真心喜欢安王。说不定还为此松了口气,养个侍妾没什么,将来侍妾生了孩子,也免除姝娘的一点儿压力。
    他还想。如今他长大了,成熟了。虽然不能给姝娘一个夫人的名分,可要将来那个男人有了万一,他会担负起照顾自家青梅的责任。
    他要让姝娘知道,他承认自己的卑劣。可他的心还没有硬到能对青梅竹马袖手不顾的地步。
    “让我帮你,照顾你,为你抚平忧伤和痛苦!”
    午夜梦回。君卓偶尔也会做这样的梦,梦里他环抱姝娘纤细的腰身。细细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可现在真正见到,君卓的心就沉了。
    姝娘好像过得很好。
    以往身在京城,他也注意到姝娘过得好,还进宫做了女官,但那时他还能欺骗自己,觉得那是姝娘在硬撑,而且毕竟是在京城,又有国公府为依靠,他虽然舍弃了婚约,但在外面还是知道维护姝娘,毕竟他可是许静岚教导出来的弟子,姝娘大约也能从别的渠道,知道他的消息,所以不肯在他面前展露出痛不欲生的一面。
    这么多年过去,再次重逢,看到了自家的青梅竹马,看着她容色秀美至极,看着她只是简单装扮,就艳光四射,看着她行走坐卧,气质令人心折,君卓终于在心底深处相信一个事实——离开他,失去了他,姝娘过得一点儿都不痛苦,她有了新的生活,美好的,积极的,让任何人看了都要羡慕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君卓脑子嗡的一声响,有那么一种感觉,原来并不是姝娘失去了他,而是他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姝娘,就在很久很久以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许薇姝也注意到他,可更多的就是——哦,原来姓君的回京城了,情报里说他要去西南来着!
    然后,许薇姝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毛孩儿身上。
    小家伙的动作还略有那么一点儿紧张,可以看得出来,他也不是不怕,只是面上学着自家老师,尽量轻轻松松,嘴里还嘀嘀咕咕跟已经喂食了一大碗,用曼陀罗制作出来的麻药的病人小声说话。
    这病人要是能听见他的声音,许薇姝该被吓到了。
    也就短短工夫,外面便来了官兵,都是精锐,君卓挥挥手便让人阻住,一时间寻常百姓四下躲避,乱糟糟一片,许薇姝皱了皱眉,忽然发现京中看着好像天下太平,其实是外松内紧,暗藏刀锋。
    京城也不太平。
    毛孩儿全神贯注地做手术,周围好些人都不敢看,可什么地方都有傻大胆,好些人是一边吐,一边忍不住看。
    大家眼睁睁看着小孩子从犯人的肚子里剪下一截腥臭难闻的肠子,又把肚皮缝合,还涂上一层药膏。
    “杀,杀……人了!”
    血不多,可开肠破肚的场面太过惊悚,毛孩儿一站起身,让阿生帮忙洗洗手,就看见别人惊恐的眼神。
    所有人看他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凶狠毒辣的刽子手。
    毛孩儿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过去瞧了瞧,见病人的呼吸平稳,才松了口气,恼怒皱眉:“谁杀人?别瞎说,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他还当自己的手术技术不过关,小小一最简单的阑尾炎手术都做不好,竟然害死了病人!
    病人肯定是没多大的问题,就是毛孩儿不行,旁边还站着许薇姝,总不能让自己辛辛苦苦教导出来的学生在这里杀了人。
    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确定病人的生命体征正常,毛孩儿就扭过头去看自家先生。
    许薇姝笑道:“你开个方子给人家。”
    毛孩儿顿时得意洋洋地一挑眉,咳嗽了声,摆出严肃认真的模样,冲君卓那一行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注意事项。
    “总之,伤口不感染,病人就活了,要是伤口撕裂,再伤上加伤,你们把人弄死,可不干我的事儿!”
    他说话的工夫,阿生他们都过去帮着他把手套,沾了血的衣服都给拆掉,拿了消毒水给他洗手。
    几个女孩子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阿生白了一眼:“你们不是还说,想要跟着先生学医,将来还要做医学院的先生,教书育人?现在连点儿血腥味都不肯闻!”
    孩子们之间的吵闹,许薇姝向来不多管,也并不关注君卓如何,点齐了自己买的东西就招呼孩子们离开。
    君卓这人的视线让她有一点儿不舒服,还是走远些好。
    许薇姝领着孩子们直奔山上,洞箫山的山庄还是老样子,维护的很不错,附近山民佃户知道她回来,特意送了不少山珍野味,光是鸡蛋就堆满了好几个半人高的大竹筐。
    不过,这些山民也没吃亏,许薇姝不是个小气人,从靖州那边带回来好些特产皮毛,但凡来的山民们都拿了些回去,还有一路上买回来的其它特产,毛孩儿那些小的,也高高兴兴分发礼物。
    热闹了小半日,总算闲下来,温瑞言也从京里回了家,把孩子们叫过去检查他们的功课。
    这群孩子到是没偷懒,但和毛孩儿他们比,还是差了好些,一来天资有限,二来,许薇姝到了靖州后,教的东西明显更多,他们想把课程补上,怕还得花费个把个年头。
    至于那些年纪老大,已经在姝娘置办的各项产业里做活的,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上上夜校,也就不强求了,哪怕只能强身健体也是件好事儿。
    许薇姝看温先生认认真真干活,也就没多搭理,让下人带她去看庄内的地下甬道和地下室。
    早在没去靖州前,她就设计出图纸,交代底下人按照图纸修建地下室,要求隐蔽,安全,外人就是找到入口,进了地洞,不知道具体图纸的也会被迷宫困住。
    还有各种防火防水防烟雾等等措施。
    整个布置,许薇姝没少使用五行八卦的知识,在地面上也试验过,不懂这些的人,一旦被困进去,长的能被困住两天,就是暴力破解,要是不懂行的,也只能困死自己。
    整个地下甬道四通八达,出口一大堆,平时没事儿的时候都封死,一旦有危险,马上就变成逃生通路。
    跟着下人们四下看了看,许薇姝总体还是挺满意,手下人都没因为她不在京城,就随便糊弄人。
    这一套系统可是设计的十分复杂,也就是她现在做了王妃,也算有些身份地位,来投奔的匠人不少,要不然,还真不可能建造出来。
    玉荷她们看了也目瞪口呆:“听二丫她们都说,这还是专门去请了个曾经修建过皇陵的老师傅监工,这才造出来,我一直以为是夸张……娘娘,您造这些?”
    若是只为了兴趣爱好,未免劳民伤财。
    许薇姝摇了摇头:“也就是以防万一。”
    方容不知道要做什么,他若是想做大事,敌人要抓他的弱点,就可能对自己下手,修建好洞箫山的庄子,万一出事,也有退路。
    安抚完洞箫山里一众下人,许薇姝才把玩疯了的毛孩儿他们叫过来,叮嘱了几句,就回京去。
    谁也没想到,她准备好的退路,还真很快被用上了。
    当然,现在,许薇姝正舒舒服服地窝在王府避寒,不肯出去交际应酬,而且,她身上的流言也渐渐没了市场。
    如今京城最赫赫有名的流言,是有关忠王的——忠王殿下因为一个女人,还是个小妾,被皇帝劈头盖脸大骂了一顿,还被罚去跪宗庙。L

☆、第二百三十三章 转折

听到这种消息,大部分人第一个念头就是忠王让人给陷害了。
    连许薇姝也一样。
    即便是不喜欢忠王其人,觉得他阴险虚伪,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大仁大义,大智大勇,但他怎么也算枭雄,能在皇室那么复杂的环境里长大成人,还在兄弟中脱颖而出,成为皇上看好的继承人之一,他的能力可想而知。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个女人迷昏了头?
    眼下各位各位皇子皇孙之间纷争无数,有人动歪脑筋坑害忠王一把,到也正常。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究竟是哪位皇子的手笔,居然真蒙骗成功,让万岁爷大发雷霆。
    只是,接下来的传闻实在有鼻子有眼儿,忠王的反应也很出人意料,到让许薇姝在内的,一干自认为脑子清醒的名流顿时吓了一大跳。
    忠王要休妻。
    “……”
    真的假的!
    忠王可不是毛头小伙儿,他和王妃生的儿子今年都快要三十岁,孙子也老大不小,一生下来没多久,就被立为世子,深得忠王看重,在家里处理公务,向来要把儿子带在身边,最近几年,世子不只是他的儿子,还是他的军师,是左膀右臂,在忠王府的地位稳固,无可动摇。
    忠王妃也不简单。
    她到不是什么名门世家的闺秀,忠王妃姓郑,家中世代从军,兄长和几个弟弟都算是忠王的嫡系,没少为这位王爷摇旗呐喊,怎么也算立下过汗马功劳。
    几十年来,王妃把王府打理得妥妥当当。从不曾让忠王有过后顾之忧,连府中的侧妃、姬妾们,也都很是照顾,更把她们生下的儿子教导的极好。
    可以说,忠王有现在,王妃的功劳能占一半。
    一个男人若是后院不稳,又怎么去冲锋陷阵?
    现在忠王甚至还不只是嘴上说说。直接让人把王妃给赶出了家门。连同那些嫁妆都推出去。
    当年郑氏出嫁,十里红妆,嫁妆多得不得了。这会儿通通堆在门外,挡住了大半条路,周围往来的王公贵族都要绕道。
    郑家的脸算是丢尽了,听说郑家族长过去。差点儿一把火把嫁妆烧干净,顺便烧了忠王府。要不是王妃拼命阻拦,拿了剪子说,若是自家爹爹胡来,她就剪掉头发去做姑子。恐怕忠王府还真被夷为平地。
    而且,这次就是真烧了王府,皇帝恐怕还是会装聋作哑。不敢声张!
    儿子做出来这等混蛋事,他不给兜着。还能怎么办?
    皇帝没办法,只好强打精神听郑家到他眼前哭,换了过去,他年轻时耐性还足,如今却一点儿耐性都没有,打发走了郑家人,直接把忠王拎到紫宸殿去痛骂一顿,本来是打算骂一骂儿子,让儿子去跟他媳妇赔个不是,几十年夫妻哪来的隔夜仇?把人哄好了便是,没曾想,忠王竟然在这儿玩起倔强来,说什么也不肯!
    这事儿实在是有点儿突然。
    许薇姝身边的耳报神多,很快就拿到完整版本的故事。
    简短概括的话,就是忠王妃想送自己一个庶女嫁去西北,当天晚上那个庶女的亲娘,忠王府一侍妾就悬梁自尽,虽然没死成,及时让丫环救了下来,可忠王大怒,竟然踹了王妃一脚,险些让她吐了口血,还吵吵着要休妻。
    许薇姝:“……”
    殷朝的正室嫡妻好像都很凄惨,有被丈夫杀了表忠心的,也有这种辛辛苦苦几十年,丈夫因为个侍妾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就要杀人的,简直是邪门!
    要说忠王府这个侍妾,以前还真没什么名气,在京城根本就是透明人。
    外面即便对忠王一家子了解颇深的,也只知道忠王府有一正妃,乃是郑家女,两个侧妃,一个姓薛,另外一个姓李,其他侍妾们没什么存在感。
    不过,忠王府到还算是妻妾和睦,至少外面没什么今天正室发卖了几个小妾,明天哪个小妾仗着宠爱蹬鼻子上脸欺负到正室头上去的小道消息出现。
    要不是这次闹出事儿来,恐怕外人还不知,在忠王府竟然有一个如此厉害的侍妾。
    眼下这个时代,正室理所当然能控制底下庶子庶女的婚事,别说王妃只是想一想,还没定,就是真给一个庶女定下一门很糟糕的婚事,别人最多说她有些刻薄,不能容人,也绝不会当回事儿,更别说因为这个就休妻了!
    现在让个侍妾一闹,忠王在如今这种紧要关头,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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