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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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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临睡前,小菊才听说小闲高升的事,同样不亚于五雷轰顶。想当初,两人一起在梅氏院里侍候,小闲还因得罪梅氏挨了三十棍,被打得奄奄一息。没想到否极泰来,三十棍不仅没打死她,反而从此行了好运,从一个小丫鬟升为三等丫鬟,现在又升二等丫鬟。而自己却是原地踏步,依然是一个小丫鬟。
  “早知道,我也愿意挨那三十棍。”小菊一晚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总觉得小闲占了大便宜。
  挨到天亮,在妆奁里翻了半天,找了两条手帕当贺礼,到这边来。
  自从小菊挨了十棍后,与小闲渐渐不怎么走动。赵嬷嬷和美心等人相贺,全在小闲意料之中,小菊前来相贺,小闲还真没有想到。
  “你怎么来了?”小闲上下打量小菊,见她眼底乌青一片,神色憔悴,关心地问:“暖冬又欺负你啦?”
  暖冬口碑不错,小闲对她的印象也好,就是不知小菊怎么总和她相处不来。
  小菊苦笑,摇了摇头,道:“没有,最近天气不好,吃得少,有些瘦罢了。你倒是长高了不少呢。”
  可不是,从夏天开始,小闲开始长高儿,这会儿比去年长高了一个头呢。
  两人说着话往小闲屋里走去,在她们身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进了厨房。
  “你有什么事?”江妈妈在案板前切肉,对不请自来的桂宝并没有好脸色。一个三等丫鬟还不放在她眼里,她的头儿,现在可是二等丫鬟了呢。
  桂宝堆着笑,道:“我有几句话和你说,且借一步说话。”
  厨房里还有烧火丫鬟以及打下手的仆妇,实在不方便得很。
  “忙着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江妈妈挥舞了一下手里的菜刀,着实显示了一把优越感。领导品级高,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桂宝笑着往江妈妈手里塞了一个银锞子,柔声道:“借一步说话。”
  有银子,那就不一样了。江妈妈放下菜刀,和桂宝走出厨房。厨房前是院子,那一片刚好没有花树,无法藏人。
  很快,厨房里几人便听到江妈妈很大声地道:“不行,我劝你别动歪脑筋。”
  烧火丫鬟转过头,刚好看到江妈妈把桂宝的手推回来,她的手里,拿着什么物事,在阳光下发着金黄色的光。
  桂宝感觉到一双眼睛望过来,侧过身,又对江妈妈道:“小声些。”
  江妈妈严厉地道:“小闲待我不薄,我劝你还是别乱动心思的好。”
  想栽赃嫁祸除掉小闲,找她江氏,那是找错人了。江妈妈唾沫直喷到桂宝脸上去,道:“这次我饶了你,不告诉小闲,你若再不走,我肯定告诉小闲去。”
  桂宝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边走边低声问候江妈妈的母亲祖母等家里一众女性。
  “你自言自语说什么呢?”骂得正欢,不提防一个声音从面前传来,把她吓了一跳。
  还好,是绿草,这位只会干活不会来事的主。桂宝马上拉下脸,道:“关你什么事!”
  绿草望着桂宝离去的背影纳闷:“我就是随口问一下,用得着生气吗?”
  小闲与小菊已许久没有这样一起聊天了。小菊见小闲独住一间屋子,窗明几净,从窗口望出去,后园的景致尽收眼底。而自己和几个小丫鬟共住一屋,时常呕气争吵,放一点物事都有人反对,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由悲从中来。
  其实小闲的屋子她去年曾经来过,只是当时并没有这样的感触。
  “十郎君还小,过两年就好了。”小闲劝道。
  陈氏说过,过了年,拨一所院子,让叶标别院另居。到那时,侍候的人都从上房出来,有自己的小天地。
  小菊叹气:“有暖冬在,我依然只是一个小丫鬟。”
  过了年就十二了,连个三等丫鬟都没混上呢。
  小闲不说话了。这事,真的超出她的能力,也不是她该开口的。
  沉默半晌,小菊拉着小闲的衣袖,道:“你现在是二等丫鬟了,能不能跟锦香说一声,把我调到三郎君这里?”
  二等丫鬟与三等丫鬟最大的区别,是二等丫鬟对主子的一些事有发言权,例如提拔个把小丫鬟。
  小闲摇了摇头,道:“我在这里也很艰难,根基又不稳,说了也没用。”
  锦香与翠烟势如水火,锦香同意,翠烟必定反对。再说,此举肯定会让翠烟误会她站到锦香这一边,几个月来的中间派形象便荡然无存了。
  小闲是不想在她们之间打上任何硌印的。
  锦香野心太大,翠烟性子太直,两人都不是合适的跟从对象,不如保持中立,才不会受到牵连。
  小菊很失望。送上带来的两条手帕告辞了。
  小闲打开妆奁,取出两支钗子,用手帕包了,递给她,道:“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
  小菊眼中闪过一丝妒忌,收了钗子,叹道:“十郎君还小,打扮给谁看呢。”
  小闲心中闪过一丝警惕:“这就是她要来叶启院里的原因么?”
  十郎年龄小,三郎可风华正茂,乃是一翩翩佳公子。她到底存的什么心哪。
  小菊出了门,回头看了小闲一眼,道:“你以后有了好去处,可不要忘了我。我们是自小玩到大的姐妹呢。”
  小闲正色道:“别胡说,我哪有什么好去处。”
  虽然卖的是死契,但世事难料,小闲盼望有一天能离开卢国公府,落得个自由身。为了以后有一技谋生,她努力学习厨艺,同时天天练字不辍,从没想过依靠某个男人过一辈子。
  小菊勉强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小闲站在廊下目送她离去,不经意间看到一个头戴黑纱幞头,身着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腰束蹀躞带的少年,摇摇摆摆走进来。
  阳光照在少年身上,像踱上一层金光。任谁一见,都要叹一声:“好个美少年。”
  叶启跟他一比,多了些阳刚气,少了一层柔美。
  小闲还没感叹完,锦香迎了出来,一句话打破小闲的幻想:“我家郎君不在,你先去夫人那里坐坐吧。”

  ☆、第77章 出大事

  果然是双兔傍地走,安能辩我是雌雄。美少年一开口,却是清脆的女声。
  小闲走近些,定睛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哪里是什么少年,原来是丽蓉郡主。
  小闲自穿到这儿后,从没有机会出府上街逛逛,自然不知最近京城流行女扮男装,潮女们,啊不,淑女们一个个穿上男装,招摇过市。
  丽蓉十次来,倒有九次叶启不在,她并没有意外,迈步便向起居室走去,道:“煎碗好茶来,我在这里等他。”
  起居室是叶启招待宾客的所在,丽蓉此举并无不妥。
  可是锦香对丽蓉有很深的敌意,提裙紧追两步,道:“郡主还是先回府吧,待郎君回来,奴婢自然会向郎君禀报。若是郎君有闲,自然会请郡主过府。”
  当面赶人,对方又是堂堂郡主,锦香在丫鬟中可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照以前剧情,丽蓉这时就该大发雷霆,和锦香大吵一场了。小闲躲在院中柏树后,静待好戏开始。
  可是出乎小闲意料的是,这一次丽蓉并没有发作,而是无比严肃认真地道:“休得胡闹,我有正事找你家郎君。”
  小闲呆住了,锦香也呆住了。
  这是官方语言,或者说外交辞令。照这么看来,或者她真的不是来无事生非的?
  丽蓉就这样大摇大摆在起居室坐下,一再催促锦香煎茶。
  锦香无奈,只好上茶,同时摆上两样点心。
  丽蓉抱怨道:“谁不知道你们这里一个丫鬟做的好点心,偏生取这个来。”
  这些点心卖相一般,是江妈妈的手笔,日常供应有脸面的丫鬟们。丽蓉在三皇子那里尝过卢国公府出名的点心,虽说品种不同,却是识货。
  锦香板着一张死人脸,道:“现在只有这个了,郡主若不喜欢,等郎君回来,自然有好的招待,到时再吃吧。”
  “哎!”丽蓉欲待发作,屁股离榻,不知想起什么,复又重新坐下,沉声道:“我不与你一般计较,你家郎君去哪里?你派个小厮请他回来吧,我有急事找他。”
  娘亲说过,别自降身份与下人一般见识,我且先忍了这口气,以后再慢慢折磨你也就是了。丽蓉想起秀王妃的话,长袖一拂,纤细白哲的手指端起茶碗,慢慢吃了一口。
  今天是怎么了?锦香懵了。
  一定出了什么事。小闲直觉觉得能让活火山丽蓉郡主安静如厮肯定不是小事,而是大事。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今天叶启轮值,一早进了宫,这会儿刚到午时,不可能回来。丽蓉关心叶启超出一切,不可能不知道叶启这会儿在奉天殿,却还是情愿在这儿受锦香白眼。到底是什么事值得她这样做?
  小闲沉思半晌,不得要领,于是去了书房。
  昨晚叶启看了一半的书搁在几案上,桌上几张纸,是昨儿练的字,并无任何来往书信手书。小闲把几案收拾了,又打了一盆清水,细细擦拭。一排排书柜,一列列整整齐齐的书,并无异样。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堪堪擦拭完毕,门外书宁的声音道:“小闲,你出来一下。”
  “什么事呀?”小闲手拿抹布,走了出去。
  门外不仅有书宁,还有锦香,一脸焦急,道:“你写一张纸条,着人递给宫里的郎君。”
  叶启进宫轮值大半年,早在宫里有自己的人,若是府里有急事找,不用再像第一天那样在宫门外干着急,自然有人通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小闲真的很想知道。
  锦香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啊,夫人打发人把我叫去,当堂问郎君的去向,屋里坐满了人,有尚书的夫人、侍郎的夫人、还有几位郡王妃。”
  夫人们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丈夫,也就是说,不管重臣还是勋贵,都急着从叶启这里得到消息。而他们想得到的这个消息,不见得是叶启肯透露,或是能透露的。
  小闲道:“你想让我写什么?”
  锦香不能进书房,望着书房门焦急地道:“夫人的意思,让郎君探探陛下的心思。”
  小闲脸色倏变,拔高声音道:“陛下的心思,是郎君能猜的么?”
  身为臣子,还是近臣,不仅猜测皇帝的想法,而且公诸于众,这是想置叶启于万劫不复之境么?
  锦香见小闲脸色不善,不由退了一步,道:“夫人唤我去,是这么吩咐的。”
  “当众吩咐还是悄声吩咐?”小闲急道。陈氏不至于这么糊涂吧。
  锦香慌了,怯怯道:“叫到跟前,悄声吩咐的。”
  小闲松了口气,那还好,还不至于太糟。
  “你去回夫人,为郎君前程计,为卢国公府计,还是把来客的来意告知郎君就好,至于郎君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待郎君回来再说吧。”小闲盯着锦香的眼睛,直看到锦香低下了头,沉声一字一顿道。
  锦香也知道事态严重,可是夫人吩咐下来,怎么能不听?
  “我自己去跟夫人说。”小闲把手里的抹布丢给书宁,反身锁了书房门,大步朝上房去。
  “……”锦香与书宁面面相觑,书宁举举手里的抹布,一脸担忧。
  “夫人在会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小闲在廊下被拦住了,透过窗棂,依稀能瞧见屋里云鬓高耸,夫人们个个珠光宝气。可是内里安静得很,既没有人高谈阔论,也没有人交头接耳,更没有笑语喧喧。
  小闲对拦住她的丫鬟道:“麻烦姐姐把明月姐姐请出来,我有重要事禀报。”
  那丫鬟瞧了她两眼,道:“刚当了二等丫鬟,就有要事?”
  语气说不出的嘲讽,小闲却无心计较,道:“是。”
  明月很快出来,道:“信写好了吗?”
  小闲拉明月的手,走到庭院中,确定不会有人躲在一边偷听,周围并没有人,才压低声音道:“眼见朝廷一定出了大事,怎能有三郎君妄自猜测圣意的传言?不如坦承郎君进宫,无法联系,再悄悄告知郎君消息。”
  明月也是聪明人,要不然不可能成为陈氏身边第一得用大丫鬟,形影不离。
  她稍一思忖,马上明月小闲的用意,颌首道:“说得是。若是传出郎君妄自猜测圣意,传到陛下耳中,岂不是……”
  谁愿意让一个喜欢把自己的一举一动现场直播,让朝廷上下众所周知的人呆在身边?若是传出这样的风声,叶启的圣宠算是到头了,千牛备身不用干,光明前途也会不复存在。
  “幸好有你提醒。你且回去,把来人告知三郎君,我去跟夫人禀报。”明月一双樱嘴,贴在小闲耳边,把来人的官衔姓名一一报与小闲。
  小闲默默记在心里。
  临分手时明月用力捏了捏小闲的手,再次用力点了点头。
  “夫人怎么说?”锦香等在院门口,一见小闲马上迎上去。
  以小闲的级别,是见不到陈氏的,何况陈氏此时有客,更不会理会一个二等丫鬟。
  小闲道:“明月代为禀报。”
  锦香露出笑容,心想,你倒聪明。她以为小闲不是被训斥,就是被罚跪,无论如何跟陈氏说不上话,没想到小闲另劈蹊径,达到了目的,以后陈氏若追究起来,自然有明月顶着。
  小闲很快写就密信一封,交由小厮快马送了出去。
  眼看日已过午,丽蓉郡主还没走的意思,锦香只好不情不愿问她,是不是要在这里用餐。
  丽蓉笑了,道:“让你们做得一手好菜的那个丫鬟做席面上来,我今天赏光尝尝,看看她的手艺是不是如传言中说的那般好。”
  谁要你赏光?没的浪费粮食。锦香嘀咕两句,交待小闲道:“随便做两样菜应付就行。”
  人家是郡主,当然不能太寒碜。小闲做了两荤两素四个菜,外加一个汤,一碗梗米粥。
  丽蓉吃后大加赞赏,赏了一个羊脂镯子。
  小厮送来了叶启的回信,只有三个字:“知道了。”
  陈氏的客人同样赖着不走,午后又来了几个人,更是热闹。
  明月来了,对小闲道:“夫人夸你呢,说待客人走后再赏。”
  小闲道了谢。赏就没必要了,这么做不光是为卢国公府,为叶启,更是为自己。若没有卢国公府这个遮风蔽雨的所在,小闲又能到哪里去呢。
  明月又道:“进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还有那级别不够,不能进府,只能递了拜贴,在门房干坐的。送上来的拜贴就有二十多张。”
  也就是说,此时卢国公府已成了焦点,一举一动俱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
  小闲打个寒噤,道:“还请姐姐转告夫人,一言一语一举一动皆须小心。”
  或者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被有心解读,就会惹出滔天大祸。
  明月见小闲说得郑重,点了点头,道:“夫人晓得的。”
  只怕不见得。陈氏虽说出身勋贵世家,到底没有人提点,叶德又是个不靠谱的,难免无意中一言半语行差踏错。
  明月匆匆离去,锦香再次派人去宫门口守着,只要叶启一出宫门,马上回府报信。
  小闲估计,此时守在宫门口周围的人一定很多。
  眼看天色渐渐黑了,又有消息传来,来了好些官员,借口是来接老婆回府。
  小闲双手笼在袖子里,不停地想,叶启会怎么做呢?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搁在现代,不过是一个高一学生。

  ☆、第78章 信任问题

  奉天殿里,殿角垂手而立的内侍大气不敢喘一口。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不是闹着玩的。
  几案前随处丢着奏折,皇帝脸黑如锅底,腰绷得直直的,端坐不语。
  叶启手捧大刀,如石雕般站在位置上,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严对他不复存在一般。
  又一本奏折被丢在地上,两个内侍头垂得更低了,身子往墙角贴了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里去,心里暗暗祈祷,皇帝别把怒火倾泻在自己身上。
  今天早朝,御史台监察御史陆进在上了一本奏折,请求皇帝早立太子。
  皇帝五子,长子次子早夭,皇三子已经十六岁了,照理说,立太子这事早该提上日程。可是皇帝好象得了失忆症,迟迟不提这事。
  朝廷上下早就议论纷纷,经过一番试探、商议,最后达成共识,八品的陆进被推出来投石问路,试探皇帝的态度。
  可是皇帝心机深沉,看了奏折后脸上波澜不起,所以大臣们才散朝后一窝蜂派夫人跑到卢国公府打探消息。
  皇帝的态度,决定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或是死磕,不达目的不罢休;或是换种做法,步步为营,最后达到目的。
  其实在皇帝看陆进的奏折时,站在不远处的叶启明显感觉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只是一闪而过,可是叶启捕捉到了。
  皇帝到奉天殿后才发作,几案上的两大摞奏折已扔得差不多了。
  叶启完全能理解皇帝此时的心情。他还正当壮年,大臣们已准备别起炉灶了。他怎么能不愤怒?
  当然,站在大臣们的角度,他们只希望帝国后继有人,把继承人给定下来。
  叶启正想得入神,突然听到一声暴喝:“发什么呆呢,滚过来!”
  皇帝的怒火烧到叶启头上,两个内侍暗自庆幸,就差拍手庆贺了。
  叶启放下大刀,平静地走过去,道:“陛下有何吩咐?”
  “坐下,陪朕聊天。”
  聊天就聊天,用得着搞成威逼吗?叶启腹诽,扫开几案另一侧的奏折,跽坐下来。
  皇帝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转头喝令内侍:“拿酒来。”
  酒上来后,又吹胡子瞪眼骂叶启道:“还要朕给你倒酒不成?”
  叶启早就起身伸手从几案上拿起酒壶,看在他深受刺激的份上,不跟他计较,倒了两盏酒,一盏放在他面前,道:“陛下请吃酒。”
  “哼!”皇帝鼻孔朝天道:“你小子平时跟羽郎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三皇子名程羽,皇帝皇后私下称为羽郎。皇帝这是怀疑三皇子组织大臣逼宫了。
  叶启捋袖子端起酒盏,吃了一口,斜睨皇帝道:“羽郎平时跟臣厮混,绝不跟大臣往来。今儿上奏折的可是陆进,不是臣。”
  随着年龄渐长,三皇子为避嫌疑,除了跟他们几个自小玩到大的玩伴还有来往外,跟大臣们可不曾有任何私交。
  “今儿的事,你小子事先就没听过一点风声?”皇帝也斜睨叶启道。
  叶启摇头,道:“没有。臣母虽与几位诰命夫人有私交,臣与大人们只是风花雪月,不敢论及朝政。陛下召大人们一问便知。”
  朝中大臣相约吟诗作对,诗酒应酬,怎么也瞒不过皇帝。而他并没有一言相责,可见不反对。
  朝臣们与叶启交好,不过是先打个埋伏,这么一枚重要的棋子,哪舍得轻易动用,一旦用了,自是到了危机万分的时候。
  叶启在应酬中极少吃酒,从不吃醉,防的就是酒后吐真言。
  皇帝哼了一声,道:“用得着你说?”
  如果他不是确定叶启嘴巴极紧,早不会放他在自己身边。每次叶启与朝臣饮酒吟诗,不用一个时辰,席间谁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诗,吃了几盏酒,皇帝便心中有数。
  “所以臣很无辜。”叶启苦着一张脸。
  皇帝一巴掌轻拍在叶启脑门上,道:“吃一点苦便喊天喊地,算什么好汉。”
  一壶酒吃完,皇帝也发泄过了,内侍把地上的奏折收拾了呈上来,皇帝开始办公。
  叶启上茅厕时,收到了小闲的信,信卷成一条,上面列了一些人名。
  叶启看后丢进茅坑,又若无其事走出来。
  到了时辰,从奉天殿出来,守在宫门口的小厮忙迎上来。叶启一瞥眼,见七八个小厮打扮的人从不远处抻长脖袋望过来。
  皇宫除了是皇帝的办公场所,后妃们的居住场所,还是宰相们的办公场所。当然,是专拨出来的一所宫殿,以方便宰相们随时奉召,有事请示皇帝也方便。所以,宫门外有小厮一点不奇怪。
  但是叶启知道这些小厮不是跟随宰相的小厮。
  “回府禀报夫人,某还有事。”叶启丢下一句,翻身上马,带了随身侍从拍马而去,留下小厮呆在当地。
  府里还有一堆客人呢,三郎君这样好么?
  “什么?三郎没有回府!”陈氏接到消息,只觉阵阵眩晕。应付这些人一天,她已经很累了。
  客人们很失望。
  因为来了男客,叶德被小厮从莳花馆找来,原就吃高了,两碗醒酒汤灌下去,神志还不大清醒,一听叶启没回来,当场就炸了。
  “混帐小子,跑哪去了,你们快追上去把他绑回来。”一声大喝把堂上的客人和堂下的小厮都轰懵了。
  还是大管家老李反应快,马上按住撸袖子要去绑儿子回来的叶德,细声细气劝道:“想必三郎君有事要办,不能及时回府,且派人去看看,待事情办完,请三郎君快马加鞭赶回来也就是了。”
  这是一个好台阶,于是客人们纷纷拉住叶德,道:“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平时这些人见面,也就是面子上的事儿,随便拱拱手了事,哪里会像今天一样对自己恭恭敬敬?一想到难得有在这些重臣们面前扬眉吐气的机会,叶德跟打了鸡血似的,人越劝,他越要去把叶启绑回来。
  堂上乱成一团时,小闲已得到消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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