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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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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香默默上前。
小闲勉强露出个笑脸,道:“锦香姐姐,让我搭把手,我腿麻了。”
真是遭罪,早知道拼着挨骂也不来这儿了。小闲心中无限懊悔。
热水还没有烧开,周川在屋里坐不住,又出来,一见眼前情景,道:“这得走到什么时候,我抱你进屋吧。”
叶启色变,道:“不用。”一弯腰把小闲抱了起来,大步进了院子。
周川摸摸脑壳,不解地道:“怎么了?”
岳关拍拍他的肩头,道:“走吧。”
周川一把拉住他,道:“在山里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进了屋,岳关道:“你没注意到吗,三郎对那小丫头有些不同。”
“有啥不同?”周川不明白,道:“她不是腿麻了嘛。”
又不涉私情,干嘛想那么多?
岳关静静看了他片刻,叹了口气,道:“咱们可是兄弟,那可是兄弟的丫鬟。”
“是啊,那又怎样?”周川瞪眼道。
岳关看了他半晌,转身走了。
“喂喂喂……”周川在后面直着嗓子叫唤,岳关哪里去理他。
叶启进了屋把小闲放下,扶她在榻上坐了,又喊锦香:“到哪儿去了?”
小闲浑身又湿又冷,不停打摆子,哆嗦半天,道:“大概有事忙去了吧。”
叶启便喊顺发:“烧火,把炭火加旺。”
大家都浑身湿透,厨房这会儿可不正添柴草烧热水,至于地龙,同样烧得旺旺的,这些事,哪里用得着吩咐呢。
因是临时出行,小闲并没有带换洗衣裳,这里的仆妇战战兢兢取了干净的衣裳来,不停赔罪:“奴婢该死,粗布衣裳上不了姑娘的身。”
这位姑娘来头显然比一等大丫鬟锦香大得多,要不然郎君怎么如此看重呢。想到昨天她进厨房做饭自己没有抢着来,只顾拍锦香的马屁,仆妇便想拿块豆腐一头撞死,太没眼色了。
锦香进屋时,小闲已换了干衣服,裙边放脚炉,怀里抱手炉,只盼能快点让身子暖和。
“你和郎君……”锦香声音干哑,吐字艰难。
小闲苦笑,道:“我说什么事都没有,你信不信?”
锦香摇了摇头,她的衣裳在门口被雪湿透,此时只觉浑身冰冷,由里往外直冒冷气。
一阵忙乱后,总算都淋浴换了干净衣裳,周川想了半天岳关的话,没想明白,从淋室出来便跑到小闲这边,却发现门关着。
小闲洗了热水澡,感觉好多了,挽了袖子要去请示晚饭怎么安排,打开门,发现周川站在门口,双手倒背,做望天状。
“十四郎君,你这是干什么呢?”小闲笑问。总算一起打过猎,感觉亲近了不少。
周川啊了一声,道:“这雪还真大啊。”
可不是,现在已经是鹅毛大雪了,再这样下去,不知会不会大雪封山,回不了京城。
“以前十月天气,也下这么大的雪吗?”小闲道。
周川想了想,道:“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用得着自己记日子了,哪里知道这些。
就在小闲转身要走时,他又添了一句:“回头我问问。”
他来找小闲,要问什么来着?周川好象有些想不起,仰起头走了。
这位周十四可真有意思,小闲目送他离开,脸上不禁浮起一抹笑意。
“笑什么呢?”叶启从隔壁房间出来,已换了轻裘,一圈毛领衬得他更是唇红齿白。
小闲多看了一眼,叶启似乎有所察觉,脸微微红了一下,垂下眼帘。
“晚饭吃什么?从府里带来的菜做了吃,还是打来的野味做了吃?”两人面对面,小闲便没有刻意在前头加上称呼,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叶启好象怔了一下,深深看了小闲一眼,眼中闪过亮光,柔声道:“要是不把野猪烤了吃,周十四一定不答应。你也累了,歇会儿,不用理他们,由得他们去吧。”
小闲得了准信,准备回房,叶启又道:“你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备下。”
中午没有吃,到现在饿得很了,此时就算是馒头,小闲也会吃得津津有味的。
“什么都好,跟他们一样吧。”小闲道。
叶启颌首,道:“他们做好了我叫你。”
小闲还没有说话,身后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三哥,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第95章 放不开
叶馨已经生了一天闷气了,说好带她打猎,却对她不理不睬,假装没看到她次次箭走空着,好几次箭飞出去后不知去向,马前的猎物反而被后面的周川射中。
哼,身为哥哥,不能为妹妹出头,还做什么哥哥嘛。
叶启心虚地道:“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四娘啦,瞧我们四娘气成这样。”
“你欺负我,就你欺负我。”叶馨刚淋浴,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上,嘴嘟起可以挂三斤猪肉了。
叶启陪笑道:“外面冷,快进屋说话,小闲,煎茶来。”
叶馨一指转身要走的小闲,道:“我不想瞧见她,让她走开。”
“锦香没空,不要她侍候,可没有热茶吃哦。”叶启哄着,把叶馨拉进屋。
野猪肉质粗糙,并不是好的食材,在有更好的选择的情况下,岳关坚持不吃。周川拗不过他,只好让仆妇宰了兔子,片了几大盘兔肉,吃起火锅。
这么一来,小闲就不方便和他们一起吃了。叶启吩咐另片了兔肉送给小闲、锦香和雅琴三个丫鬟,也不用她们侍候,让她们自在吃去。
雅琴心里明白,叶启这么做,是为了小闲,不由对她亲热起来。
小闲见她脸上还有五条淡淡的指印,对她不免起了同情,侍候这么个情绪起伏不定的主儿,实在难为了她。
两人打得火热,锦香只是闷头大吃,肉才下锅,在水中滚了一滚,便一大筷子捞起来,全放自己碗里。
小闲默默看她,实是不知该怎么劝她。
雅琴只作不知,不停打听小闲平时的喜好,喜欢吃什么食物,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喜欢在帕子上绣什么花样,喜欢府里哪处景致,等等等……
突然,锦香用力放下碗筷,大声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姐妹一心。”
小闲和雅琴相顾愕然。
锦香直瞪瞪看着小闲,道:“我们都是侍候郎君的,自此以后,一起侍候他便了。”
她在侍候两个字上加重语气,显然这个侍候,不是平时那样的侍候了。
雅琴低下头夹了一片肉放嘴里,假装兔肉很好吃,吃得很认真。
小闲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由气道:“你说什么呢,我没那个意思。”
谁要和你两女共侍一夫呀。看她刚才那样,想来做这个决定也是做了很大牺牲的。
“你的意思……”锦香迷茫了,这样小闲还不肯答应么?
小闲气道:“我说过,如果有出府的机会,我想出府,自食其力。”
这话,够明白了吧?
“你对郎君……”锦香更不明白了,既然对郎君没有情意,为什么和他共乘一骑呢?
小闲不晓得她的意思,就算晓得,也会不以为然。共乘一骑本来就不是她的意思,再说,来自现代的小闲,价值观和她有很大差别,两女共侍一夫这种狗血剧情,她是不做的。
小闲被锦香看得没法,只好道:“晚上我帮你说一下,劝郎君把你收房吧,省得你一天到晚别的没干,只想这事。”
锦香羞红了脸,含笑低下了头。
酒把淋了雪的寒气一扫而光,地龙又烧得暖暖的,周川兴致很高,吃到一半放声高歌,又跳了舞,最后醉倒了事。
叶启同样吃多了,一晚上,他脸上都带着笑,显得心情很好,其实打的猎物他最少,随从都比他打得多。
锦香避开了,叶启回房没有发现锦香,并没觉得异常,问小闲道:“晚上吃得可好?”
小闲笑着道了谢,接过他的外衣,道:“锦香托我和郎君说句话,不知郎君听是不听呢?”
叶启摇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她还没转过弯吗?”
若是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得,只好做出处置了。
小闲道:“我看她对郎君一片痴心,又是自小服侍郎君,知根知底,不如……”
反正你可以娶许多老婆,不如顺水推舟从了吧。这话到嘴边,硬被小闲咽下去。
叶启定定看她,良久,道:“你真这样想?”
如果小闲真只是一个小女孩,看不懂他的眼神,也就罢了,可是小闲活了两世,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五岁了,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的心弦颤了一下,一个念头浮上脑海。
他不会喜欢我了吧?
看看自己瘦弱的身躯,青涩得很,哪里吸引他了?
叶启轻叹一声,道:“有些事,须为自己着想,别一心为了别人。”
小闲低下了头,心里有些愧疚,自己会不会不厚道了些?
锦香觉得自己做了好大让步,虽然她不让步同样无法挽回,但是,主动让步,还是让她觉得自己很伟大。是的,很伟大。
可把小闲盼来了,从小闲脸上看不出叶启是否答应。
“郎君……他怎么说?”锦香迎上来,拉着小闲的手道。
又有些害羞,又有些兴奋,好纠结啊。
小闲微微摇了摇头。
“没对郎君说么?”锦香以为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这个,难道要她自己向郎君提?
小闲道:“不是。郎君什么都没说。”
锦香一脸失望,不是把她当妹妹么?俗话说,哥哥妹妹好做亲,怎么到她这里就不成了?
一晚上大雪不停,这样的天气,自然无法打猎。
周川不死心,派了小厮去探路,跌得满身伤回来,才作罢。
岳关约了叶启对奕,周川闲不住,在旁边指手划脚,到后来一人分饰两角,白黑两子都由他下,岳关笑对叶启道:“我们只看着就好了。”
玩了一会儿,周川又觉得没意思,叫了小厮玩投壶,总之没一刻安静。
叶馨独自生闷气,坐了半天,觉得无聊,便过来,站在屏风边看周川投壶。一个小厮准头奇差,连投三次都不中。叶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道:“十四,你调教的好小厮。”
那小厮羞愧地低下头,退到一旁。
周川现在一见叶馨便来气,撸了袖子冲到她面前,道:“要你管。”
这边两人又闹起来,外面,小闲撑了伞,出来赏雪景。雪太大,不敢走远,只在附近转转,饶是如此,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昨天来时看到的枯草已被白雪覆盖,及目所望,到处一片白茫茫,真正是银装素裹,美到极致。难得的是,山并不高,山下的村庄有小黑点移动,应该是人在走动。形成一幅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的画卷。
小闲看得入了神。锦香站在身后而不知。
“雪有什么好看的,回去吧。”锦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言不由衷地劝着小头。
小闲笑道:“你们的事,我不掺和,你还是自己去跟他说吧。”
自己又不是红娘,锦香也不是莺莺,小闲不想再为他们的事忙活。
锦香泫然欲啼,道:“好妹妹,还求妹妹周全。”
往日她叫妹妹倒没觉得什么,此时小闲心里一阵恶心,道:“我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呢,怎么懂得你们大人之间的事嘛。”
锦香脸色古怪,百姓人家的闺女,十一二岁嫁人的可不少。五六岁算孩子,八九岁便是半大的姑娘了,十一岁还小?这是从何说起。
小闲转身走了,在门口遇到顺发,道:“你去哪了,郎君找你呢。”
周川和叶馨吵起来,自然要找叶启评理,叶启无心理会,吩咐取书来,才知小闲独自外出。这样的天气,若是迷路,冻也冻死了,所以让顺发组织小厮们出去寻找。
幸好,在院门口便遇上了。
“我没事,难得出来,又遇上大雪,刚好看看山中的雪景。挺美的。”小闲笑得很灿烂。
叶启蹙了蹙眉,道:“就算要出去赏雪,也该让人跟着,一个人独自外出,若有危险,怎么办呢。”
就是呼救,也没人理会的。
岳关抬起头打量小闲,小丫头又长高了些,小荷已露尖尖角了,难怪三郎这样上心。
问起周川和叶馨吵架的缘由,小闲笑道:“十四郎君,你是堂堂男子汉,就让一让我们四娘子又如何?”
叶馨哼了一声,道:“他?心胸狭窄之辈,哪能容人。”
“我……”周川欲待反唇相讥,想起小闲的话,扬起下巴道:“好男不与女斗,不,好男不与泼妇斗。”
叶馨大怒,道:“谁是泼妇?”
小闲笑道:“四娘子中了十四郎君的计了,他故意激怒你呢。”
叶馨一想,可不是,也换了脸色,高傲地道:“本娘子不与你一般见识。”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顺发笑道:“从府里带有上好的点心,小闲亲手做的,不如郎君娘子们边赏雪边吃点心,和和气气的可不是好?”
周川听到小闲亲手做的,神色微微一动,道:“这样的天气,不赏雪可不是蠢物?不如我们移到山上,山顶原有一座旧亭子,稍事修葺,围上帐幔,烧上炭火,吃酒赏雪最好不过。”
又要上山,又要修葺,顺发苦着一张脸,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叶启道:“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就在这儿,愿意吃喝的在屋里,想赏雪自去廊下也就是了。”
飘飘扬扬的大雪充塞天地,哪里不可去,非要大动干戈?
“正是,就在这里好了。”小闲赞成道。
此事,就这样定了。
☆、第96章 意外
大雪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停,一行人下山回到府中,已近黄昏。
同样回府的,还有陈氏。下雪了,她很不放心叶标叶欢两个小儿女,嚷着要回来。卢老夫人以雪天路滑为由,强留她住下,直到雪停,她坚持要回。魏国公派了近百人,沿街扫雪,把两府之间的路面清扫后,才送她回来。
“你身为兄长,不在府里教养弟妹,反而呼朋唤友去找猎。”陈氏火气很大,大声训斥叶启道:“如此作为,哪里配身为兄长?”
叶启禀道:“原想着打两天猎就回,没想到陡遇大雪,要回,回不了。儿子很担心弟弟妹妹们,所以雪一停,马上回来了。”
山中路径雪深及马腿,好在没有驾马车,要不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赶回来呢。
陈氏很生气,拍着几案道:“你父亲不像话,你也跟你父亲一样不像话,什么时候去打猎不好,非得娘亲不在府中去打猎?丢下十郎怎么办?他还小呢。”
卢国公府开府百余年,有的是五六代忠心耿耿的家仆,叶标身边更有最出色最忠心的人侍候着,哪有什么不放心。再说,卢国公府占地近百亩,房屋鳞次栉比,叶启与叶标的住处远着呢,就算在府里,哪里照顾得过来。
不过是陈氏心里有了愧疚,又担了两天心事,需要找个宣泄口。不巧,叶启刚好当了这个出气筒。
看叶启挨训,叶欢从毡上起来,扑到陈氏怀里,求情道:“娘亲,三哥哥去打猎,九娘很乖的。三哥哥是为给九娘捉小兔子才去山上的。”
这孩子。陈氏搂了搂她,板着脸对叶启道:“九娘如此待你,你臊也不臊?”
“娘亲,不要训三哥啦。娘亲回来,九娘好欢喜。”叶欢拿脸噌噌陈氏脸颊。
叶启好容易出了上房,走在青石板路上,身后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叶欢小跑追来,气喘吁吁道:“哥哥,哥哥,等等我。”
叶启笑着转身迎上去,一把抱起她,道:“谢谢九娘。”
叶欢小大人似地摆手,道:“不谢。咱们是兄妹,有难同当么。”
叶启亲了亲她的小脸颊,道:“哥哥给九娘带了两只兔子,我们瞧瞧去。”
叶欢大喜,这两天,她每天念念不忘的就是小兔子,担心下雪了,哥哥不能捉到兔子。
两只大白兔的腿被箭伤了,包扎后蹲在笼中,见有人围在跟前,眼都懒得抬一下。
“好可爱。”叶欢拍着小手欢呼,不忘在叶启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自有跟的人把笼子提回去。
晚上叶丰来了,怯怯地道:“三哥一切可安好?”
叶丰是府里唯一的庶子,自小在陈氏的高压下生活,平时谨慎无比。他对叶启恭敬,却很少到叶启这边来,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叶德的妾侍虽然多不胜数,怀孕的也许多,但真正能把孩子生下来的,只有两人,活着的只有王氏一人。自小,叶丰就明白,必须仰仗陈氏鼻息生活。
叶启招呼他坐了,道:“这些天可进学?”
府里有私垫,除了叶启进文秀馆,其他人都在私垫上学。
叶丰读书的天赋平平,好在勋贵子弟不用走科考的独木桥,假以时日,待叶德为他谋个职位也就是了。
叶丰规规矩矩道:“是。先生让我选择科目,我拿不定主意,特来请教兄长。”
所谓通晓经义,那是学霸才能办得到的,一般人能通晓一经就算不错了。叶丰今晚上来,貌似来讨叶启的主意,专攻哪一经好些。
叶启想了想,道:“看个人兴趣吧,我喜欢《春秋》,所以选了《春秋》。我看你不如选《中庸》吧。”
叶丰道了谢,又说些闲话。似有意似无意间提起,陈氏好象张罗与叶启说亲。
他一介庶子,哪里知道什么消息,肯定是王氏让他转告,为的是讨好叶启,以后有所依附。选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对前途助力甚大,乃是人生大事。若此事定了,叶启的前途将更为远大。
叶启哦了一声,道:“娘亲中意谁?”
以陈氏的性格,肯定是挑门第,人其次。
叶丰有些为难,道:“刚传出风声,人选好象还没定。据说是外祖母觉得三哥也该到了说亲的年龄,娘亲才下定决心的。”
他称呼陈氏为娘亲,自然称呼卢老夫人为外祖母。
叶启出了会儿神,道了谢。
又吃了一碗茶,叶丰才告辞。
一旁侍候的锦香心里很不是滋味,郎君终于到了说亲这一天么?怎么这一天来得这样快!以后,他最亲近的人,就是少夫人,而不是自己了。
叶启不知想什么,发了半天呆,吩咐道:“唤顺发书房见我。”
顺发很快来了,道:“郎君有什么吩咐?”
若不是要紧事,哪有大晚上传他到后院的。眼见得他们也是一年比一年大了,每每到内外院相隔那条巷弄口止步,若没有要事,不敢往里乱钻。
“去查一查,夫人准备为某说亲的是哪一家。”叶启有些心不在焉。
顺发笑了,道:“还能有谁?若是公主们有年龄相近的,肯定尚公主。可惜陛下几位年长的公主已婚配,剩下的都还小,并没有合适的。依奴才看,也就剩秀王府那位了。要不,她怎么有事没事往咱们府里跑呢。”
丽蓉郡主与锦香不对付,又几乎没有一次遇上叶启,所以最近一年,只以拜会陈氏为借口,到上房略坐一坐,逢年过年,单独孝敬陈氏的礼都是花了心思的。
叶启蹙了蹙眉,道:“休要胡说,好好打听去,快点来报。”
顺发答应了,猫着腰出了书房,在走廊遇见端了点心走来的小闲,便停步笑道:“这么晚了还下厨么?郎君可是饿了?”
小闲也笑了,道:“想起一个新点心,试了试,直到此时才做成。你要不要尝尝?”
顺发看看左右无人,拿了一个放嘴里,又揣一个进袖子,那是留给金哥儿的,点点头快步走了。
书房里,叶启心事重重。他已经十五岁了,此时说亲并不早,可是他却打从心底里抗拒。要如何让母亲放弃与皇家结亲的打算呢?
皇帝三位未成年的公主,最大的丹阳公主芳龄十岁,恐怕母亲打的是这位丹阳公主的主意呢。平日里她总说,我的儿子只有公主才配得上。
小闲站在几案前一柱香了,叶启还没有察觉。
“郎君想什么呢,想得这样入神?”小闲含笑道。
叶启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微微一惊,抬眼见是小闲,脸色稍霁,道:“没什么。”
鼻中闻到一阵焦香,拿起一个,凑到鼻边闻了闻,道:“这是什么?”
从山下上来,小闲与叶启共乘一骑的事瞬间传遍了院子,有嘲讽的,有羡慕的,叨扰半天才散。小闲心里无法平静,只好去厨房做点心,多干活,少想事,人才开心点嘛。
“小麦脆饼,看着卖相一般,香着呢。”小闲道。
在厨房里翻到麦面,便做了这个。
叶启咬了一口,果然香。连着吃了两个,道:“上茶。”
不知不觉吃多了,叶启看看天色,道:“陪我走走吧,消消食。”
雪后气温更低,风如刀般刮在脸上,不知多少双眼睛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后园。
“郎君好象心情不好?”默默走了一会儿,小闲打破沉默。
叶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小闲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随风飘扬的斗蓬。
一年多来,好象没见他有不开心的时候,也许他善于控制情绪,可是今晚这么反差又是为什么呢,难不成挨陈氏几句训便如此不开心?肯定不可能,那到底出了什么事?
上个月叶馨开了赏菊会,此时却已是菊花残,满地伤。菊花只余光秃秃的枝丫,在风中乱舞。
叶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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