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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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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嬷嬷把叶启看得真真的,一见叶启,大喜过望,马上追了出来,道:“恭喜姑爷,贺喜姑爷,以后两府便成一家了。”
叶启不悦道:“这是怎么说。”
李嬷嬷只是呵呵傻笑。
叶启沉下脸,道:“以后别叫某姑爷了,某不是你家姑爷。”说完不待李嬷嬷开口,掉头走了。
上房一晚上都灯火通明,到底在忙些什么,阖府并不知道。
赵嬷嬷像往常一样早早歇了,可是睡梦中总有说话声和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传来。开始她还以为做梦,可是越听越真实,心里狐疑,便披衣起来。
远远望去,暖阁灯火明亮,廊下丫鬟们悄无声息垂手而立。
夫人这是还在理事么?赵嬷嬷嘀咕着,把衣裳扣好,披了斗蓬走出来。
一个丫鬟急急走来,道:“嬷嬷来了正好,夫人吩咐准备夜宵,我正要去请你呢。”
陈氏没有提前吩咐,灶上并没有留火。赵嬷嬷问:“夫人还在忙么?”
“可不是。”丫鬟道:“为了三郎君的亲事,一直忙到现在呢。”
“三郎君的亲事?”赵嬷嬷心里一惊,道:“不是黄了么?”
秀王妃夜闹卢国公府,别人家不知道,自家早就人尽皆知了。怎么闹过后,亲事还在上呢?陈氏可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那丫鬟看着很忙,顾不上和她多说,叮嘱两句要些什么,便小跑着去了。
赵嬷嬷自去唤烧火丫鬟起身,忙着做一碗热腾腾的索粉,加了陈氏最爱吃的鹿脯,送上去,心里到底不能释怀。
昨天没事,小闲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一早忙着侍候叶启进宫,然后回自己房里吃早餐。
筷子还没放下,赵嬷嬷来了。
小闲见她脸色不好,忙问:“可是病了?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一年多的相处,两人已情如母女,小闲是真的关心她。
赵嬷嬷摸摸脸,笑道:“哪里就那么金贵了,不过是昨儿睡得不好。”
只是偶尔失眠,那便不妨事,小闲问明她吃过早饭了,让袖袖把食案撤下去,自己煎茶。
屋里只剩两人,赵嬷嬷过去把门掩上,刻意压低声音道:“郎君的亲事,你可曾听说过?”
“不是明确拒绝了吗?”小闲睁大了眼,赵嬷嬷既然这么说,自然有这么说的道理。
赵嬷嬷把昨晚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小闲惊呆了。
其实陈氏倒不是故意瞒着赵嬷嬷,只是她一个厨房管事,放定下聘全然用不着,自然不会派她活计。所以她不知情。
赵嬷嬷道:“我寻思着,若是郎君愿意,断然不会夜里悄悄准备。所以过来跟你说一声,你快禀报三郎君吧。”
小闲道:“这会儿传出去,夫人一定疑心嬷嬷,再说,郎君去宫里了。”
敢情陈氏是算准了叶启不在府里做这些事啊。
赵嬷嬷一拍大腿,道:“不好,快去告诉郎君啊!”
小闲也意识到了大事不妙,顾不上多说,马上提笔写了一张纸条。
☆、第113章 外援
奉天殿里地龙烧得旺旺的,皇帝和叶启对坐对奕。
黑子攻势凌厉,白子守势看似节节败退,实际却是守住中原腹地,只要黑子一个疏忽,即行反击。
白子不声不响慢慢侵吞黑子的生存空间。
哗啦一声响,皇帝丢下手里的黑子,笑骂道:“你小子就不给朕留一点面子么?”
一个多时辰过去,他就没赢过,最气人的是,每次都只输一两子。叶启要不是故意的,才有鬼了呢。
叶启恭恭敬敬道:“臣不敢。陛下英明,臣才敢大胆争先。”
那意思,赢你还是给你面子呢。
皇帝接过内侍奉上来的醍醐,喝了一口,示意内侍给叶启端一碗,道:“油嘴滑舌。你就是这样把丽蓉小妮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身为皇帝,这样用词很不妥当。一旁侍候的内侍抿了抿嘴角,垂头退下。
“陛下啊,不要提丽蓉还好,一提丽蓉,臣一个头有两个大啊。”叶启太了解皇帝了,最近议立太子的风声渐渐平息了,皇帝的心情实在不错,开开玩笑有益于增进君臣感情,叶启很配合。
皇帝英明能干,密探遍布朝廷内外,大臣们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何况丽蓉倾心叶启是公开的秘密,许多事他比身为父亲的秀王清楚得多。
“说说,她怎么了。”皇帝身子后仰,内侍适时把大迎枕垫上。
叶启吃着醍醐,大倒苦水,把丽蓉苦追不舍,深合母心,已经到了正式议亲的程度简略说了一遍。
皇帝不时哈哈大笑,道:“可惜几个公主年龄幼小,朕还想着过两年你若没订亲,便把丹阳尚你。”
瞧他一副遗憾的样子,叶启只有苦笑,道:“臣有心仪之人了。”
“你有意中人了?”皇帝大感兴趣,道:“谁家小娘子入得了你小子的法眼?”
满京城的勋贵中,哪家的女儿适龄又才貌出色?说话间,他已在脑中过了一遍,道:“不会是宋居的女儿吧?”
梁国公宋居有一个女儿,族中排行第六,人称六娘,长得那真的是如花似玉,貌若天仙,偏生她性情温婉,还是有名的才女。才女的标准之一,就是会做诗。宋六娘只要有诗稿流出,不少官家子弟不计成本,争先一睹为快。
皇帝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她了。也只有她,才配得上京城第一美男子,诗文才情第一的叶启了。
叶启道:“陛下取笑了。臣与宋六娘只有一面之缘,哪会对她心仪。”
美人自是赏心悦目的,但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只爱美人好不。
“那是岳坤家的小娘子?”皇帝道,一副这次肯定对的表情。
文信侯岳坤是岳关的父亲。叶启说与宋六娘只见过一面,没有感情,皇帝便猜是文信侯家了。文信侯的小女儿,岳关的小妹,族中排行第二十二,人称二十二娘的,虽只有十三岁,却以琴艺出众扬名京城。别说在勋贵之中,就是京城的普通百姓,也大多听说过二十二娘。
叶启只是摇头,道:“臣心仪的女子,才情一般,也不是名门世家。还请陛下不要再猜了。”
再怎么猜,也是猜不到的,再猜下去,你要是老羞成怒的,我还得哄你,麻烦。
皇帝更好奇,道:“说说,是谁家的女娃娃?”
密报中没有叶启与任何女子接触频率的报告,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他向内侍使个眼色,内侍悄没声息走了出去。
宫门口,接了纸条的禁军找个借口把张条递了进去,到了一个小内侍手里。小内侍是奉天殿的小太监,因为叶启对他有救命之恩而成叶启的人。
卢国公府传讯,肯定有急事,可是叶启和皇帝下棋,他无论如何无法把纸条递到叶启手里。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不由大急。要是误了事,可怎么对得起叶启呢。
躲在柱后见内侍匆匆离开,不远处一个内侍捧一大叠奏折不急不慢走来,小内侍灵机一动,迎了上去,道:“我送进去吧。”
捧奏折的内侍从中书省来,原是服侍宰相们的太监,见了奉天殿的太监本就恭谨,此时当然没有二话。
小内侍捧了奏折迈步进殿,把奏折放在御案上,回身皇帝禀道:“陛下,这是中书省新送来的。”
说话时,飞快梭了叶启一眼。
小内侍一向懂规矩,不会乱搭手,这时一反常态,叶启早就留心。
两人目光稍一碰触即各自转过头去。
叶启对皇帝道:“臣内急,去去就来。”
皇帝还在思忖情报网有没有漏洞,倒没发现小内侍的眼神,漫不经心道:“懒人屎尿多。这半天功夫,这是第二回上茅厕了吧?”
上一次自然是真急。
叶启道:“可不是臣贪懒,实是吃了陛下赏的醍醐,由不得臣。”
皇帝笑着一脚踹过去,道:“还是朕的不是了,怎么朕不内急呢。”
小内侍笑着退出去,赶去候在茅厕,不久叶启进来。
“可是有事?”叶启检查一遍,发现四下没人,只有小内侍装模作样提着裤子,低声问。
小内侍顾不得裤子掉在脚边,从怀里掏出密封的纸条,递到叶启手里,道:“府里送来的,特别交待尽快送到三郎手上。”
叶启一听“府里”两字,心一跳,强作镇定,拆开信封。
情况不明,小闲只能说个大概,可是这件事的后果,却是叶启万万无法接受的。
叶启把纸条撕碎丢进茅厕,向小内侍道了谢,又解了手,才装作若无其事回奉天殿。
皇帝依然倚在大迎枕上,双眼半闭,不知在想什么。
“陛下是要继续下棋,还是……”叶启垂手道。一副你要是不下棋,我可捧大刀回屋角站着去了。
皇帝一直在想,情报网还有什么需要加强的地方,哪里有心思再下棋,摆了摆手,道:“撤下去吧。”
自有内侍过来把棋盘撤下,道:“时辰差不多了,陛下可要进些点心?”
皇帝一日三餐吃饭时间没定,半晌午总会用些点心,垫垫肚,公事告一段落后才吃正餐。
皇帝没吱声。
内侍望了一眼刚送来的那叠奏折,心想,昨晚批奏折到五更天,以为能偷一天闲,没料到又送了新的来。
大周朝的朝臣每五天休一沐,并不是每天上朝。今儿刚好是休沐的日子,皇帝昨晚把奏折批完了才去歇息,早上起来,便和叶启下棋,算是难得清闲。可是奏折哪里批得完呢。内侍叹息着。
“取点心来吧。”就在内侍转身走的时候,皇帝发话了。
“三郎坐吧,”皇帝瞟了一眼叶启刚才坐过的矮榻,道:“说说你心仪那位女子,是怎么让你动心的。”
叶启笑了,道:“其实臣对人家动心,人家不一定看臣合眼缘呢。”
“嗯?”皇帝大为惊奇,接着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叶三郎也有忐忑的一天呀。”
“臣斗胆求陛下成全,丽蓉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不如陛下为她择一门好亲事。”叶启笑嘻嘻,半真半假道。
“你小子,”皇帝骂道:“朕怎么可能胳膊肘向外拐。你若不说说看中哪家娘子,与丽蓉的亲事,自然无从推托。”
丽蓉是他侄女,可是侄女总亲不过亲生女儿去。皇帝存了私心,希望叶启能成为他的女婿,所以并不为叶启另有心仪之人而着恼。
叶启哭丧着脸,道:“这个,实是说不得。再说,人家今年才十一岁。”
皇帝一怔,接着又是一阵大笑,道:“你这小子,可真是有趣。”
既说只有十一岁,范围便小了许多,大臣们家中嫡出的女儿只有十一岁的,也没多少。
“强扭的瓜不甜呢,臣为丽蓉着想,不如以兄妹相称的好。”叶启又道。
皇帝道:“你答应朕一件事,朕帮你这个忙也无妨。”
“什么事?只要是臣力所能及的,臣自当尽心。”叶启道。
皇帝抬头出神半晌,道:“替朕去瞧瞧羽郎吧。朕好些天没见他了,听说他把自己关在府中,足不出户已有半年。”
羽郎便是三皇子了。叶启有时候天黑后悄悄去探他,只是不知皇帝是否知情。
叶启凝视皇帝时,皇帝也在望他。这一刻,叶启看到的,是一个思念儿子的父亲,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皇帝一举一动在大臣们眼中皆有意义,此时若是召三皇子晋见,在大臣眼中,便是要立皇子的信号了,恐怕明天请立皇子的奏折便会如雪片般飞来。
所以,皇帝再思念三皇子,也不能亲自见他。
叶启郑重点了点头,道:“臣明天便去瞧瞧他。”
偷偷摸摸相见,不过是为了避免皇帝起疑心,以为他是三皇子一党。是,他是三皇子党没错,可这事,不用嚷嚷得满大街的人都知道吧。
皇帝脸现落寞之色,道:“告诉他,不用担心。”
叶启应了一声是。
“让他回文秀馆进学吧,天天闷在府里,迟早闷坏了。”
王府占地广阔,就算在府里跑马也是可以的,哪里会闷坏了。只是皇帝这么说,三皇子指使大臣上书的嫌疑便能取消了。
叶启心里欢喜,脸上却不动声息,应了一声是。
点心奉上来,皇帝取了一块吃,示意叶启一起吃,叶启一点没客气,挑了一块绿豆糕放嘴里。内侍们见怪不怪,又上了两样。
☆、第114章 示好
一个个檀香木箱子整齐摆放在陈氏卧房外间,汪嬷嬷再次清点一遍,道:“都已齐备了。”
陈氏合上黄历,道:“明月,传我的命令,让三郎明天去秀王府。”
明月应了一声,来到叶启所居的院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日头西斜,叶启一直没有传回口讯。小闲渐渐沉不住气,要怎样应对,需要如何配合,总得来个人说一声才对嘛。
明月是少数几个知晓内情的人之一,叶启的脾气她并非全无了解,对陈氏不经过叶启同意,便自作主张的做法很担心,脸上自然而然带有忧色。
“明月姐姐来了,快请里面坐。”
小闲收拾心情,迎了出来。
明月苦笑道:“我传了夫人的话就走。”
夫人下了严令,这件事不能有一丝一点漏露,言多必失,万一说了不该说的话,引起小闲的疑心,岂不是引来祸事。
“姐姐难得来一趟,今日不知是哪来的香风,把姐姐送到这里,岂能不坐一坐,吃一碗茶,尝尝点心再走。”小闲不由分说,亲热地挽起明月的手臂,往里便拉。
赵嬷嬷只是起了疑心,要得到内情,只能着落在明月身上。
明月挣了一下,道:“我还忙着呢,哪里得闲。”
陈氏离不开她,走到哪都带着她,她确实少有时间到处逛。
如果是别的时候也就算了,这一次,是她自己送上门来,小闲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的。一边拉着她往里走,一边招呼剪秋:“把我们的好茶煎一碗来,明月姐姐可是稀客。”
剪秋不明月小闲为什么突然这么热情,以她对小闲的了解,小闲这么做,自然有小闲的道理。于是,很有默契地过来,挽起明月另一只胳膊,道:“昨儿刚好送来上好的茶饼,郎君还没尝呢。姐姐是稀客,我这就煎一碗姐姐尝尝。”
明月顾不得挣扎,正色道:“三郎君还没尝的东西,我们身为下人,怎么能先尝。你们平日都是这样没上没下的吗?”
剪秋只为配合小闲把她留下,一时没想到这上头,不由讪讪。
小闲笑道:“哪里的话,姐姐说得重了,我们可受不起。平时我们都没吃茶,只不过姐姐是稀客,才大着胆子请姐姐吃一碗。”
说话间,拉着明月进了屋。
此时的茶,一般人吃不惯,普通百姓吃不起。在某些地区更是被当成治病的药吃。
勋贵世家流行吃茶,不过是这十几年间的事。因为太后喜好这一口,上有所好,下必仿焉。贵妇人们先是以入宫晋见时得太后尝一碗茶而夸耀,慢慢的,也开始以吃茶为荣。到现在,叶启这一辈,都习惯了吃茶,反而不大吃乳酪。
卢国公府在陈氏苦心经营下,家道日渐好转,收入也年年上涨,如汪嬷嬷这等有实权又体面的管事们也开始吃起茶来。只是大丫鬟们一来没有自己的院子,吃的倒少。
所以小闲才会以此交好于她,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上一碗好茶。
既然进了屋子,明月只好坐下。剪秋飞快把茶具摆了出来,取了一块完好无缺的茶饼给明月看,道:“姐姐请瞧,还没开封呢。”
可不是,确实没人动过。明月心里感动,拉住要瓣茶饼的剪秋,道:“快别,来碗乳酪也就是了。”
乳酪是日常饮品,相当于现代的饮料。
小闲道:“郎君性子随和,不会责怪的。再说,请的是夫人身边的明月姐姐,那也是半个长辈了。”
府里规矩,在长辈身边侍候的嬷嬷们见了后辈主子只需行半礼,主子还得还礼。若是在长辈身边侍候年月久的,若有个三五十年,见了主子还无须行礼呢。厚道的人家,也把这样的下人当主子侍候。
明月连连摆手,道:“当不起当不起。”
她还年轻,不过在陈氏身边侍候了十年,哪里当得起半个主子了呢。
剪秋二话不说,马上瓣了一块茶叶,放火上烤。茶香渐渐透了出来。
“哎呀,这怎么行呢。”明月很不好意思。
小闲喊廊下候着的丫鬟:“去厨房取四碟子点心来,要的是我上午做的。”
明月两眼发亮,好长时间没吃小闲做的点心了,就算得到一块半块,也是放了几天的,不大新鲜。就算不新鲜,丫鬟们也当宝贝抢呢。
点心取来,茶也煎好了。
明月拈起一块金黄金黄的饼子,在鼻端闻了闻,道:“好香。这是什么?”
小闲道:“老婆饼。姐姐尝尝,可合口味。”
“老婆饼?名字新奇,样子又别致。”明月轻轻咬了一口,道:“很香。”
小闲笑道:“姐姐快尝这茶。剪秋煎的茶比我还好呢。”
那是自然,剪秋用心学过呢。这样煎出来的茶确实是贵族流行的煎茶法,身为现代人,小闲是不习惯的。
明月端起碗,吃了一口,只觉浑身松快,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紧绷的双肩也塌了下来,见小闲随意地倚着大迎枕,便拉过旁边那个,倚了。
“三郎君时常不在家,院里由你做主,你可真是自在。”明月羡慕极了。
在陈氏身边侍候,时刻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陈氏待下人严苛,容不得半点瑕疵,哪怕一点小小的失误,也会受到责罚。哪比得上小闲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呢。
要的是就你放轻松。小闲笑道:“姐姐说哪里话,姐姐是一等一的人才,才能在夫人身边服侍,像我们这起上不得台面的,只好在这里混了。”
剪秋拿了一块老婆饼给小闲,笑道:“可不是,夫人身边,哪是一般人能近得了身的呢。”
明月苦笑,道:“你们是不知道,在夫人身边,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能听,很多事由不得自己。”
小闲道:“话虽然这样说,可是见识毕竟多。姐姐跟在夫人身边,可曾听夫人提过,给三郎君说门什么样的亲事?”
明月的表情很古怪,过了半晌,道:“不是说了秀王府的丽蓉郡主么,府里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难不成她听到什么风声?不可能啊,夫人下了严令的,而且除了夫人房里几个心腹人,再没有晓得这事的了。
小闲示意明月吃茶,道:“郎君已经拒绝了嘛,姐姐怎么还说秀王府,都是老黄历了。”
明月再次端起茶碗,一口茶,一口老婆饼,,吃得有津有味,吃完老婆饼,道:“是么?”
她踌躇的神态,借吃老婆饼掩饰的样子,全落在小闲眼里。小闲使个眼色,剪秋退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小闲道:“屋里没有外人,姐姐有什么话,直说了吧。”
明月一口茶直喷了出去,洒得石榴红的糯裙上点点茶渍,道:“你说什么?”
“可是夫人依然还在与秀王府议亲?”小闲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单刀直入道。
明月心虚,用帕子擦茶渍的手太用力了,把裙面扯得直绷绷的。
“姐姐不说,我也猜得到。俗说话,没有不透风的墙,夫人今早从库房抬了好几个箱子,一路上瞧见的人那么多。”小闲淡定道。现在,不用明月往白了说,小闲也确定赵嬷嬷的猜测成了事实。
“夫人瞒天过海,想生米煮成熟饭,骗郎君去秀王府,其实只要郎君出门,后面两辆车跟上,把聘礼一起送到秀王府。对也不对?”
小闲直勾勾盯着明月。
“……”
明月语塞。什么都瞒不过你,还问我做什么。
小闲道:“姐姐放心,今天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意思是,我不会透露出是你告诉我的。
明月直到走到上房门前的青石板上,还懊悔地拍额头,枉自己自负聪明伶俐,察人于微,最后却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
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过来一趟,这边马上把情况摸透,陈氏不怀疑是她透出去的才是怪事,失了陈氏的欢心,她可怎么活?
小闲可顾不上明月的心情是好是坏,待她一告辞,马上派小厮再去宫门口守着,看看叶启有没有回信。又担心早上送的信叶启没有收到,要不然这么大的事,他不会无动于衷。
剪秋瞧出小闲神色不对,悄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闲道:“夫人瞒着郎君定下秀王府的亲事呢。这事如何瞒得住,迟早露馅。”
剪秋惊得呆了。郎君是男子,要做新郎倌的 ,要去迎亲的,又不是女子,上了花轿,便身不由已。这事如何瞒得过去?
“卢国公府这是要把皇室得罪个透啊。”小闲叹气。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这是要完蛋的节奏。
剪秋急道:“快给郎君报个信啊。”
天渐渐黑了,这个时辰,郎君也该出宫了吧?剪秋急忙去看沙漏,外面已一叠声喊:“郎君回来了。”
小闲松了口气,回来便好,平时还不觉得,这一天没有得到他的消息,没有主心骨。
叶启大步流星进来,道:“小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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