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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穿成本宫的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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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那把绣了秋菊的绢扇,总感觉有点不大协调,便想着帮容茶换一把。
  听阿月这么一说,容茶也觉得不太搭,遂笑着应下,“那有劳你了。”
  在等待阿月取绢扇的时间里,容茶瞥见小花和醒着的波斯猫在树丛里钻来钻去。
  她提起裙摆,来到树丛边,抱了两只猫,打算趁这会功夫,帮猫梳个毛。
  而她才刚在兀子上坐下,却见到一些宫人躲在桃花树后,在窃窃私语。
  “诶,你听说了吗?章娘娘掉了孩子后,反而好像复宠了。”
  “我都听说了,章娘娘在晚上拦了太子殿下的辇车,太子殿下可能觉得对不住章娘娘,便对她多加怜爱。”
  “章娘娘好厉害啊,竟然能靠一个死在腹中的胎儿夺了太子妃的恩宠。”
  “难怪我看这几天,太子殿下都不来太子妃这边了,真是可惜了。果然在深宫内夺宠,除了样貌外,活络的心思也很重要。”
  ……
  “太子妃,这些话一定是章昭训那边放出来的消息。你也知道章昭训的性子。就算是一件小事,她都能让人给说得天花乱坠。”春晓急忙给宝儿使眼色,让宝儿去将人轰走。
  容茶的眸光微凝,两弯蛾眉间,有失落的神色涌现。
  不过,那只是一闪而过。
  “别打扰他们,让他们继续说,本宫想听。”容茶抬起手,拦住宝儿,面上携了盈盈的浅笑,“章昭训的性子,本宫是清楚的。但是,无风不起浪,太子若是真跟她没什么,她也没能耐去翻出这么大的浪花。”
  皇宫内娱乐生活单调。难得有八卦可以听,她当然不能错过。
  容茶闲然地,听宫人们闲谈太子和章昭训的闺中秘事。
  在听八卦的时候,她回忆起太子把她堵在殿门前的那一幕,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自作多情。
  也怪她当时太紧张,下意识地以为他会说,“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在他面前落荒而逃。
  事后想想,她觉得狗太子不一定是那个意思,还有可能是“你不过是仗着孤最近对你过于放纵”,“你不过是仗着孤最近宠你”等等。
  狗太子飘了没事,她难道也跟着飘了?
  “狗太子的话,果然不可信。”她用梳篦帮猫梳毛,喃喃感慨道。
  想来,狗太子跟她说的那些,他和章昭训没有关系的话,都是忽悠她的。
  幸好她足够机智,没有全盘相信。
  枉费她还对他心存愧疚,不曾想,狗太子竟然心安理得地欺骗她?
  她怀里的波斯猫却是赫然瞪大了猫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那些风言风语,尉迟璟自然也是听到了。
  这种不着边际的流言,她居然信了?
  没想到,他高估她了。
  尉迟璟顿时转过身来,开始挥舞起前肢,亮出爪子,想将她拍醒。
  他是别人嘴里的那种人吗?
  他是能随便被其他女人玷污的吗?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是。
  容茶见波斯猫锋利的爪子全暴露在肉垫外,不由得将猫翻来覆去地检查。
  她一脸惊恐道:“铁柱,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尉迟璟的爪子僵在半空中,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有气无处撒的感觉,的确是太难受了。
  他要宰了那群造谣的人!
  尉迟璟又不能真挠容茶几道,只能从她腿上蹦下去,开始循环往复地刨地。尾巴高高地翘着,似是愤怒地甩来甩去。
  无奈,东宫的地面太硬实。他挠了半天,只能在地上留下密集的划痕,将猫爪子磨平。
  容茶看着躁动不安的猫,有些不知所措。
  糟糕,铁柱仿佛只长个子,不长心智。
  太可怜了,铁柱越长越傻了。
  小花蹲在她的腿上,奶奶地朝她“喵”了两声后,也朝波斯猫投去怜悯的目光。
  不多时,阿月已是取了绢扇来,笑嘻嘻地递给容茶。
  容茶将襦裙边沿和扇面的海棠做了比对,发现两者确实相衬。
  她的心情又是大好,痛快地让人赏了阿月几枚金叶子。
  此时,她也理清思路了。
  按照套路,在太子的白月光复宠后,她应该认清自己的地位,应该万念俱灰,成为黑化了的钮祜禄·茶,从此,再也不相信男人,再也不相信爱情。
  抱着这样的心态,来到寿宴上,跟尉迟璟并排而站,共同入宴时,容茶依然保持落落大方的姿态。
  尉迟璟转眸,对上容茶澄澈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想到容茶以后都要用如此标准的笑容看他,对他能够做到心如止水,他的头就有点隐隐作疼。
  在案几前坐下时,尉迟璟都还有些失神。
  因而,当目光触及案几上的一碟白莲状的糕点时,他生出一个想法。
  莲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他若是当众给容茶一人送莲花糕,不仅能证明他只宠她一人,还能当着众人的面,暗示他在夸她如莲花般高雅出尘。
  “将这一碟糕点为太子妃送去。”尉迟璟对一名侍女吩咐道。
  他重拾清雅的笑,满怀信心。
  也就女人喜欢将那些流言当真。
  可笑。
  今天,他就会让她明白,那不过是小事一桩。
  不对,应该连小事都算不上。
  侍女奉命照办,恭敬地将一碟子莲花糕放在她的案上,“太子妃,这是太子殿下送你的莲花糕。”
  容茶垂目一看,笑容当即凝固,只觉膈应得慌。
  精致的糕点被整齐地码在瓷碟子里,但糕点是被制成白色的莲花,最顶上还有黄颜色的花蕊,宛若一朵朵真正的白莲花。
  容茶努力平息心潮,心想,太子大概不了解白莲花的先进含义,她不该同他计较。
  但想起听到的那些流言,容茶心道,狗太子可能是觉得章昭训近来复宠的事,会给章昭训带来不利,所以,又想当众同她秀恩爱,让她给章昭训挡箭。
  “这份莲花糕,本宫认为,送给章昭训应当更合适。”容茶转了眸光,很是大度地交代侍女转送糕点。
  无论如何,对她来说,她将莲花糕转送给章昭训,相当于是告诉众人,她将太子的宠爱分给章昭训。
  这是很安全的做法。
  她不能真让别人将箭头都瞄准自己。
  侍女被两人的操作弄得一脸茫然,怔然地看着容茶。
  容茶的眼波转了转,眼角眉梢都含了笑。
  她颇有深意地说道:“在遇见章昭训之前,太子还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毫不做作的女子。所以,本宫觉得此白莲糕与她甚为般配。”
  侍女听着,也只能照办。
  尉迟璟眼睁睁地看着容茶将他的糕点转送给人,原先势在必得的笑容,在一点点地消失。
  一双象牙筷箸被他握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正处在被折断的边缘。
  乘风看着可怜的筷箸,忧虑地劝他:“太子殿下,你先息怒。”
  尉迟璟冷笑:“你哪只眼睛看到孤发火了?”
  “嘎嘣”一下,他手上的象牙筷箸被他折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太子:垃圾谣言,害老子砍号重来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号角 3个;胖ET愛eating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1271629 3瓶;


第47章 喜欢
  容茶将糕点送走后,掠过视线,不再跟尉迟璟对视。
  她想也知道他可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但是,她总不能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章昭训莫名被塞了一碟子糕点,有些错愕。
  范容茶将太子的糕点转送给她,不就是代表她是将不要的东西丢给她。
  对她而言,这何尝不是明晃晃的羞辱呢。
  “妾自当是谢过太子妃的好意。”章昭训的身份摆在那,不好当众驳了太子妃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收下。
  她盯着白莲糕,让自己冷静了会,回忆起太子对她的态度,眼里重现得意的神色。
  她每次想要诱惑太子,都要靠掺了料的酒水。为了让太子放心饮下,她自己也会用那酒。
  因而,饮酒后,对于两人相欢的过程,她并没有什么印象。
  甚至,白日里醒来,也没什么感觉。
  而服侍她的何姑姑说,太子晚上待她,应当是疼爱得紧。何姑姑每次都说得她面红耳赤,让她不好意思再问更多。
  如是一想,章昭训又觉得太子应该跟普通男人一样,逃脱不了她的诱惑。
  毕竟,在男人心里,妻总是不如妾。
  范容茶无法维持太子的宠爱,也只能借着这样的机会,不给她台面下。
  容茶迎上章昭训的目光,唇角依然保持恰到好处的笑意,满眼都是挑衅的目光。
  就准你栽赃我袖手旁观,害你丢了孩子,不准我让你当众丢人?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皇后坐在上首,不知内里,只见到容茶送糕点给章昭训,章昭训还欣然收下的场面,笑言:“太子妃与章昭训当真是妻妾相处的典范。往后,各宫和王府的妻妾,都应当效仿你们才是。”
  刹那间,容茶与章昭训互相对视一眼,暗火丛生。
  显然,两人谁都不想跟谁和睦相处。
  “太子妃,你不需要跟那女人置气。”年偲偲自然也听到那些流言,她悄悄地给章昭训睇去一个白眼,说得甚为鄙夷,“人总是喜欢炫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越不到太子的宠爱,现在越喜欢将这事摆出来。”
  容茶摇摇头,无视章昭训的存在,“她还不值得让我动气。”
  越是在乎,才越会动气。她觉得自己既然都不打算在乎狗太子,为什么要去跟他的女人置气,最多也就是将章昭训当成无聊深宫生活里的调剂。
  想着,容茶单手握紧绢扇扇柄,重拾优雅的笑容,笔挺地跪坐于案前,脊背处呈现完美的线条。
  襦裙裙摆若霰雪般散开,堆叠出层层波浪,边缘处所绣的海棠盛绽,如在春雨中亭亭而立,与绢扇扇面相互呼应,令容茶显得高雅端庄,风华万千。
  章昭训见她云淡风轻,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窝火,不禁轻掐了一只白莲糕,往东晋使者所在的位置看去。
  “此次,陛下寿辰,诸国都有派使臣前来贺寿。想来,东晋的使者也到了,东晋是太子妃的母国,总不至于让太子妃和东晋太过丢人才是。你可有打听到,他们打算给陛下送什么贺礼?”
  她身旁的侍女将白莲糕轻移回玉碟里,如实禀道:“奴婢这几日去了各国使者下榻的驿馆打听。奇怪的是,其它国家的使者有的是抬了几箱子鲛纱和珍珠来,有的是花重金打造了一面玉屏风,让人送来,行囊都颇为丰厚。唯有东晋的使者,只捎了简单衣物前来。在他们的行囊内,好像也没值钱的玩意。”
  这名侍女说得不假,诸国使者在驿馆逗留的那几日,虽然没有明说自己送什么贺礼,但无一不在暗中较量,互相套对方的消息。
  唯有东晋,却是什么都套不出来。
  这种情况,要么是显山不露水,要么是故弄玄虚。
  “许是前两年,东晋战败后,给西晋的赔款过多,到现在都还没喘过气来,许是不想再劳民伤财了。”章昭训放宽了心,静等容茶和东晋丢人,“东晋不给她挣脸,她自己在那强撑也没用啊。”
  皇帝大寿,红绸挂满各座宫室的檐角,烫金的“寿”字贴满整座皇宫,九十九根蟠龙柱上,龙头高高地仰起,龙啸九天,直冲云霄。
  在众人的恭贺中,皇帝红光满面,因顾虑身体的缘故,在与众臣举杯时,只小酌几杯。
  到了众人献礼的时间,他开始兴致勃勃地等待惊喜,如往年的寿诞一般。
  当今天下,虽是诸国争锋的局面,但近几年来,西晋经过几场变法和几场争霸战争后,实力发展迅速,冠绝群雄,是诸国忙着结交的对象。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大家都会给西晋皇帝面子,除了近来交恶的西宁外,其余大大小小的国家,都派使者到场。
  “我北歧为西晋准备的数十匹汗血宝马,已送入西晋皇宫,望西晋陛下笑纳。”北歧的使者出列,将宝马的册子递交过去。
  汗血宝马是北歧的名马,任意一匹都十分珍贵,有价无市。而北歧此次,一送就是数十匹。皇帝听了,不禁龙颜大悦,连说数个“好”字。
  西楚的使者紧接着出列,拱手道:“在得知陛下的寿辰前数月,我西楚国女帝便为陛下寻一块完整的玉石,雕刻了一面白玉屏风。”
  说罢,使者大手一挥,让数十名侍从抬了一面白玉屏风进来。
  西楚境内有一座昆仑山,盛产玉石。西晋皇帝早已慕名许久,此刻,他听后,双眸不禁亮起光辉,双目紧锁住白玉屏风上的红绸。
  待红绸被掀下,但见屏风在瞬间夺去众人的眼球。而玉质光滑,屏风上的图样雕工精湛,每一处细节都另有乾坤,透着婉转的心思,不愧是西楚女帝所献。
  皇帝乐哉,欣然收下,摆手示意西楚使者入座。
  其余各国也纷纷献上自己所准备的贺礼。
  到了东晋献礼时,东晋的使者缓步上前,没有华丽的措辞,掌心只捧了一卷泛黄的羊皮。
  许是觉得东晋的态度太过敷衍。众人的目光颇为迥异。
  皇帝犹疑地看了使臣,低声问道:“这是什么?”
  使者面不改色,朗然笑道:“两年前,东晋曾与西晋立下盟约,并让公主前来和亲,自然是一心与西晋交好。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东晋陛下便遣人绘制各国地图,因为局势变化过快,此地图中途需要多番修改,直到微臣动身前,才确定下来,被当做献给陛下的贺礼。祝陛下千秋万代,江山永驻。”
  说罢,使者将羊皮转交给皇帝身旁的内侍,由内侍验过后,再呈递给皇帝。
  羊皮卷在皇帝的案上徐徐展开,皇帝一目了然,发现这的确是当今各国最新的地图。简单的羊皮卷内,真的是别有洞天啊。地图不仅绘出了诸国的疆域面积,还着重描绘了西晋的每一处疆域,一看就知道是颇具用心。
  东晋此举,亦是在向西晋皇帝表明,它相信两国定下的盟约,不会生出二心。
  皇帝的眸光渐深,简单地思虑一遍后,笑着称道:“东晋皇帝的确是有心。”
  皇后见皇帝表态,也跟着夸了容茶几句:“东晋在消息方面的变通的确是及时,太子妃上回送本宫和太后送的什么报纸,也很是新奇有趣。各宫的嫔妃都喜欢得紧,恨不能每日都能看上一份。”
  皇帝好奇道:“报纸是什么?”
  皇后耐心地跟他解释后,皇帝也对容茶赞赏有加,说了类似于“太子妃心思玲珑”之类的话。
  容茶得体地点了下头,应下他们的赞赏。
  “你看看那个章昭训,脸都不知道绿成什么样了。”年偲偲捂了唇,但还是忍不住偷笑几声。
  容茶侧过脸,用余光观察章昭训的反应,微抿了口茶汤。
  年偲偲向来不大喜欢这种严肃的场合,正愁着该如何给自己找乐子,想到皇后提起“报纸”一词,即是两眼放光,在容茶耳边嘀咕。
  “对了,皇后娘娘说的报纸,我也看到了,我觉得风月那一块最好看。比如,‘我把心给你,你把爱给我’,‘腿断了不要紧,爱情最重要’这种,就特别有意思。”
  容茶震惊地看了年偲偲几眼,轻声提醒:“小姑娘别少看点闲杂的玩意,小心思想被带歪。”
  “排解寂寞,就当是排解寂寞。”年偲偲将一碟子山茶糕递给她,继续同她打听某个故事的后续。
  容茶夹子一块山茶糕放嘴里,也随意地跟年偲偲提了几句。
  乘侍立在尉迟璟身边,嘟囔了一句,“太子殿下,跟你比起来,太子妃好像更喜欢年良娣。你是不是没送对糕点啊?”
  尉迟璟神情未变,但心里也是纳闷。
  不管从口感上来说,还是从品相上来看,白莲糕都比山茶糕出色。
  怎么她就偏不喜欢?
  *
  待各国使者退下,便是众位朝臣和皇子献礼的时间。
  年将军前阵子刚率军掀翻一个叛乱部落的老巢,便为皇帝献上部落可汗的贴身佩刀,顺便表明了年将军府的忠心。
  蔡丞相则为皇帝写了一篇贺词。他是书法大家,所写的贺词,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书法作品。
  “蔡爱卿的字迹,素来是深得朕心。”皇帝夸了一通蔡丞相后,觉得有必要炫耀一下蔡丞相的书法,便让两名内侍将宣纸拿到席间,各持宣纸的一端,供人欣赏。
  ……
  “琏儿啊,你身为长子,可有给你父皇准备什么礼?”按照长幼顺序,皇后一视同仁,亲和地询问起在座的各位皇子。
  “儿臣自当是为父皇备好贺礼。”大皇子客套地说了番话,再道:“只不过,儿臣在呈上贺礼时,需要熄灯才行。”
  皇后怀揣着好奇心,回头和皇帝商议几声,告知在场众人后,命人将殿内的华灯熄灭。
  大殿一下陷入黑暗中。
  只不过这阵黑暗持续的时间并不久,莹绿柔和的光亮悄然洒下,弥漫至各个角落。
  原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被送了进来,流转出莹莹的光。
  数名乐师怀抱琵琶。一曲琵琶音被幽然拨响,静谧地淌入诸人的心扉,宛如仙乐。
  只见一名女子素手捧一卷书画,轻点足尖,旋转着舞步,由远及近,慢慢地舞至殿内。
  女子的面上蒙了一方薄纱,虽然让人看不清面貌,但从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以及婀娜的身姿来看,应当是位尤物无疑。
  这名尤物身着鲛纱舞衣,腰肢纤细,一甩水袖时,眸里已是流露出万千风情来,迷乱了皇帝的眼。
  舞罢,灯火复又亮起。
  美人将书画举至胸前,由卷轴自然垂落,展现出一片磅礴的山河图景。
  “奴携云州十八仙的书画而来,为陛下奉上。”她盈盈拜倒在皇帝案前,嘴里吐露出的是软糯的吴侬软语,正是男人最爱听的调调。
  云州有八怪,亦有十八仙。两者的书画皆为皇帝向往,但十八仙的名声在八怪之上,比起八怪来,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能找得到十八仙,并请得动他们,说明大皇子还是费了不少功夫。
  大皇子此举,也是祝皇帝江山在手,美人在怀。皇帝当然是乐见其成。
  皇帝将目光落在美人的面纱上方,很想知道她的模样。
  自从宁贵妃的身份被揭穿后,皇帝身边暂时还缺了一位新鲜的宠妃。
  而这名尤物显然甚得皇帝欢心。
  光凭她的身段和眼睛,他就知道,面纱下的容貌也是绝妙。
  皇帝的瞳仁都亮了数分,搁在案上的手指蠢蠢欲动,就差亲手去扶了。
  不过碍于颜面,他只能淡然地说道:“起吧。”
  皇帝让人将美人送往后宫,打算等寿宴结束,再亲自去揭她的面纱。
  “太子,你为你父皇准备了什么?”皇后又温柔地笑问太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对大皇子青眼有加,乐呵呵地等着太子的献礼,准备看大皇子与太子之间互争的好戏。
  容茶愕然望着太子。
  她记得太子曾提过,要请人去云州,请八怪为皇帝作一幅画卷。
  而如今,大皇子已是抢先一步,拿出云州十八仙的书画来。太子若是拿出八怪的书画来,反而入不了皇帝的眼。
  想着,容茶又忆起那些流言,本不想搭理太子。
  对她来说,太子倒台,她说不定还能更容易离开他。
  但她想起七哥毕竟坑过太子,还是忍不住提醒凑过去,低喃一声“殿下”。
  “怎么?”尉迟璟微诧,心道,她先前还不理会他,怎么忽然又凑了过来?
  容茶犹疑一息,提醒了句:“殿下,你要不送个简单的笔墨纸砚和玉饰算了,实在不行,你就装晕。大不了,我在旁边配合你。”
  尉迟璟微一恍神,没料她现在又转过头来关心他。
  难道,在她心里,他其实很重要?
  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你以为孤都像你这般没用?”
  他丢给她一个眼神,再将目光转移到皇帝身上,气定神闲地将指尖的酒樽放下。
  尉迟璟撩袍起身,从容地来到皇帝跟前,拱手行了一礼。
  “儿臣为父皇所备的贺礼,是一份万民书。”清朗的声音如玉石相击,清晰地落入每个人的耳里。
  “万民书?”皇帝似是不解。
  根据他先前得到的消息,太子好像也是要给他送什么书画。
  怎么到了现在,成了什么万民书?
  尉迟璟令几名侍卫抱了一副卷轴入殿。
  他亲自将卷轴的金丝系带解开,由人将纸上的图景呈现给皇帝。
  皇帝展眉望去,便清楚地见到宣纸上头,分布着各种各样的笔迹,写满了各式各样的祈福话语。有些字写得歪歪扭扭,掺杂了不少地方俚语,可以看出些话的一些人并不识字。
  而每一处字句都不尽相同,的确像是出自数万黎民百姓之手。
  尉迟璟轻笑着解释道:“前些日子,南地发生雪灾。父皇及时派人去妥善处理此事,深得民心。因而,在雪灾过后,南地的百姓感恩圣德,又得知父皇大寿将至,便自发请命,要为父皇祈福。儿臣得知此事后,让人去教他们写字。此万民书,也不过借花献佛罢了。”
  皇帝心里清楚,自打他身体抱恙,朝中大部分事务都是由太子和大皇子在处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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