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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穿成本宫的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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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璟是抗拒的。
然,他的腹内如积蓄一团火,身体的热量有增无减,让他恨不得把全身的毛都剃掉。
毛发贴上容茶细腻的皮肤时,他竟然想要多蹭一会。
这个时候,他想起在春风楼被人泼的那杯酒。
联想到现在的异常,他也该明白酒水里有什么。
对上近在眼前的红唇,他已是不受控制地朝她扑去。
他还想去亲她,去抱她,即便再恼也无用。
作者有话要说: 狗小猫: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_^
感谢“喵箜”的1瓶营养液
第8章
原本看起来很正常的猫,忽然朝容茶扑来。
猫脸对准她小巧的下巴,就是一顿磨蹭,猫爪绕到她的颈子处,试图将她抱住。
这一看就是一只深深迷恋着她的猫。
容茶的酒意全消,彻底清醒了。
小猫才两个月,远没到爆发动物本能的时候。
猫现在做出这种举动,难道是撞了邪?
容茶顿觉惊悚。
她喊了春晓进来,两人齐力,想将猫移开。
但这只小猫崽所爆发出的力气,超乎她的想象。
多使点劲,她又担心伤着它。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认清这是一只小猫崽,她会以为非礼自己的是一个男人。
尉迟璟也很苦恼。
他一个平常最懂克制的人,竟然在当猫时,栽在了最劣等的情。药上面。
这下,成了个莽汉,不,成了只莽猫。
他一边嫌弃目前的自己,他又用猫耳朵贴上容茶的两耳,四爪还很不安分。
悲乎,孤的晚节要不保!
这时,竹帘忽地被人掀开,有人冲过来抓过猫。
他的手指精准地扣在猫的后劲处,将猫提到案上,轻易地给制住。
他的手劲到位,既没伤着猫,也没让猫爪划伤容茶的皮肤。
尉迟璟仰起猫脑袋,看清了来人。
那是大皇子。
大皇子是文淑妃所出。文淑妃是来自博罗国的和亲公主。长时间下来,博罗国势微,因而,文淑妃也越发不受宠。
如此一来,大皇子的存在显得有些尴尬。
在尉迟璟的印象,他这位大哥,很注重避嫌,从来不会多管闲事。
今日,大皇子却一反常态。
身为男人,尉迟璟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的心里莫名多了团火。
不知是由于情。药的作用,还是那股子闷气,他开始剧烈地挣扎。
利爪悉数暴露,划伤大皇子的指腹。
春晓一惊,对容茶说道:“太子妃,这只猫儿实在是凶了些。它在你身边待了好几天,都还没被驯服,还险些伤了你,看来是它的野性是抹不去的。等回东宫后,奴婢还是让猫坊的人,再送只温驯的来吧。”
此话倒是提醒了尉迟璟。
再看看容茶,他瞬间想起,他现在的状况,一旦没了束缚,很可能会做出伤到她的事。
他一向高傲,不能做出这等跌份的事,就当是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着想。
尉迟璟愤而甩头,再默默地团起毛茸茸的爪子,低下脑袋,心甘情愿地被制服。
容茶觉得这只猫的情绪好像敏感了些。
但养猫讲究眼缘。
她第一眼就喜欢这只猫。相处了几天,她也没有生出将猫送走的念头。
忽听一声奶萌的叫唤响荡在雅间。
“喵呜——”
容茶转眸望去,见猫眼澄净,没有恶意,宛如无杂质的蓝宝石和黄宝石。
猫看起来并不想伤她,就算难受,也是低头咬宣纸。
一团小小的雪白毛球,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她的心尖微颤。
容茶对大皇子道了歉,让春晓找人为大皇子包扎,再过去,试探地伸出手指,在猫脸两颊刮了刮。
尉迟璟燥热难耐时,鼻尖袭来清冽的幽香。幽香宜人,他的心绪稍缓,逐渐宁静。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轻舔了她的青葱玉指。
猫的舌头尝不出甜味,而他竟感觉自己尝到了清甜的味道。
容茶由猫舔着,两颊生出自然的笑靥。
她柔声细语道:“你看,铁柱其实也可以很乖。”
几人望去,觉得这猫在安静时,确是可爱。
这世上可能没有比这更好看的猫儿了。
但是,猫方才突如其来的狂躁,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几人开始冥思苦想,顺便还将云来酒肆几位擅奇谋的才俊喊了过来。
“这猫怕不是中了药?”五皇子不愧是风月之地的常客,观察了半天,就得出了这等寻常人想不到的结论,“三嫂,它是不是在春风楼误食了什么东西?”
容茶一拍脑袋,觉得有点道理。春风楼身为赫赫有名的烟花之地,酒水茶点里,可能都添了助兴的药。
猫儿还真有可能不小心吃了什么。
这样的话,问题就大了。容茶摸着被猫蹭过的下巴,寻思道:“难道要给他找一只母猫来解决?”
尉迟璟刚对容茶生出一丝信任,听了这话,当场给她表演了一个刨纸。
猫爪差点将一沓纸都刨乱。
尉迟璟的内心在咆哮。
谁要母猫,孤要做也是跟你做。
“太子妃机智。”春晓在一旁竖指。
容茶想了想,却又摇头,“不行,铁柱还太小了。”
就算有了母猫,铁柱也不行。
猫还是个宝宝啊。
好在五皇子让人去找了专门给动物治病的大夫来。
大夫给猫诊断过后,取了合欢散的解药,往小瓷碗里倒了点。
容茶将兑过水的解药递过去,让猫慢慢地饮下。
“你拿这个敷猫身上。”大皇子拿了块暗色的绢布来。
绢布似是裹着什么东西,方方正正的,表层已被洇湿些许。
容茶触碰到刺骨的凉意,才发现里头是冰块。
她愣了瞬,接过冰块,给猫敷脸。
瞥见大皇子指腹上还未凝固的那道伤口,她轻声问:“大哥,你的手指受伤了,不需要包扎吗?”
大皇子的眸底,若有暗光涌动。
不消片刻,那些暗光被他压下,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清淡。
“不必。”
“三嫂,大哥向来就是这冷淡性子,你别见怪。”大皇子离去后,五皇子瞅了他的背影,怕容茶被他的态度冻到,遂前去安慰容茶。
以往,诸多贵女想要接近大皇子,却无一不被他的冷态吓退。
容茶倒不是被大皇子吓到。
她只是觉得时间长了,伤口容易感染。
“三嫂,我帮你找到了猫的问题,又帮猫找来了大夫,你是不是应该让这只猫陪我几天?”五皇子盯上这只猫很久了,如今总算找到机会,和容茶提出合理的要求。
容茶尚未回复,尉迟璟已经开始往容茶怀里躲。
虽然他先前是很抗拒这个女人,但有过先前的惨痛教训,它才不愿继续拿这条脆弱的猫命当赌注。
整只猫都黏到容茶身上,拒绝五皇子的任何触碰。
容茶无奈地摊手,跟五皇子表示:“你也看到了,就算我答应也没用。”
五皇子的手落了个空,怏怏道:“世风日下,猫心不古。”
依他看,所谓的猫很乖,也就局限在猫待在容茶身边的时候。
“三嫂上回送皇祖母的几盆白宝珠不错,可还有?”既然猫嫌弃他,他干脆换了个条件。
“有,等我回去,让人给你送去一盆。”
五皇子趁机得寸进尺,“三嫂可否多送我几盆?”
花也是容茶费心血栽培的,存活率极低。她当然不愿送那么多,便委婉地表示,此花很难养活,希望他换一种。
“一株按千金来算。”五皇子利索地报了价。
容茶心动了,扫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要养那么多花做什么?”
“养花怡情。”五皇子一摇白扇,正儿八经道:“改日,我亲自来东宫取花。”
容茶:“成交。”
就喜欢跟你们这些爽快人当朋友。
待确认猫无事后,容茶见两个时辰的时间快到了,准备与采买各色物什的宫人会合。
她从酒肆出来时,正是一场辩论结束的时候,往外流动的人员剧增。
容茶顺着人流往外走。
人多了,人推人的情况免不了会发生。
她的身材纤薄瘦削,其他人不注意的话,自然很容易让她成为受灾对象。
一不小心,一个年轻人被人推了一把,往容茶的方向撞过来。
“小娘子,对不起啊。”或许见她是位姑娘,险些撞到她的人,歪了个方向,让自己倒在地上。
他再爬起来,站直了身子,一叠声地致歉。
容茶挥挥手,也没跟他计较,继续抱猫走路。
尉迟璟竖起一对猫耳朵,睁圆了眼睛,警惕地望着来人远去的背影。
他记得,方才那人撞过来时,好像塞了什么东西到容茶的衣袖里。
那人的动作迅疾,容茶没注意到很正常。
尉迟璟探出脑袋,想钻过去看两眼。
谁料,随着一阵剧烈的晃荡,他当即被晃回她怀中。
容茶轻推旁侧的人,小跑出去,因她瞥见熟悉的身影。
李沂路过酒肆,但他面有急色,未曾留意周围的人。
“李兄,今日怎么不见你来?”一位从酒肆里出来的公子,去拍了李沂的肩,“酒肆里都在争议加收盐税的事情。我们大家为此争议了许久。而且,今天来了诸多大有来头的贵人,你错过了好机会啊。”
“被家中急事耽搁了。”李沂低哑着嗓音,看了手心一张类似药方的纸笺,一筹莫展。即便是在冬日,他的额上仍在源源不断地渗出汗珠。
容茶心道,照李沂的神色看,虞妙心怕是不太妙。
第9章
李沂显然没有心思跟友人絮叨,说了两句,就挥袖离开。
他攥紧纸笺,时而低头看两眼药方,时而抬眼观望长街两侧。
到了一家药铺前,他屏气凝神,大步进去。
容茶追到一家药铺外停下,待李沂出来时,她见他的脸色似乎更差。
“李公子。”她喊住人,到李沂跟前询问:“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妙娘那边出事了吗?”
李沂脚踩道上枯败的落叶,神情飘忽。
他没仔细看路,险些撞到她。
待看清人后,他显然是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还能遇到方才那位姑娘。
他默了默,清俊的眉眼染上些微自责之意。
“我将妙娘送到附近的医馆,大夫说她因受惊过度,要早产了。但她动了胎气,现在处于难产的状态里,孩子和她怕是都保不住。”
医馆的赵大夫医术超群,时常为贫苦百姓开展义诊,不收诊金,是远近闻名的活菩萨。
连他都这么说了,妙娘可能是真难闯过这道鬼门关。
寒冬的风并不温柔,打在脸上,有些瑟瑟的感觉。
容茶微蹙蛾眉,因出宫带来的喜悦遽然消失,眸光暗淡了几分。
她原以为在马蹄下救了虞妙心,已是帮虞妙心逃过一劫,不曾想,虞妙心还是难产了。
难道这已定的命数,真的逃不过?
忧心之际,容茶瞥见李沂手心的纸笺,眸中乍现星芒。
“那你跑出来找药铺,是不是说明她还有救?”
李沂的唇角勾出自嘲的笑,情绪略是激动,手心的纸笺被他揉成一团。
他摇摇头,叹道:“是。赵大夫说妙娘母子还有一线生机。他开了药方,说其中的一味药引,他那边没有,让我到其它药铺里找找。可我将这一带的药铺寻遍,药铺的掌柜都是道,仙鹤花不耐寒,若是将它制成干花,它便失去了药性。这寒冬腊月的,我该去何处寻它?”
“你说那味药引叫仙鹤花?”容茶似是想起什么,指了纸笺,急切道:“给我看看。”
李沂犹豫了会,还是将纸笺递去。
容茶扫了几眼,觑见其中仙鹤花的名称时,眼前骤然一亮。
果然是它。
“李公子,不瞒你说,我家就养了仙鹤花。”
跟尉迟璟成亲两年以来,他虽然很不喜欢她,但他好歹没克扣她的用度。
她在东宫辟了一处花房外,还专门打造一处温室,用于栽种脆弱挑剔的花木。不管外界的温度再如何变,养花的温室始终保持恒温。
“姑娘说的,可是真的?”李沂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当真。我回去后,立马让人将花送到医馆来。”
李沂起初以为容茶是在安慰他,但见到女子坚定的目光,他确信,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的眼里腾起希冀的光,如死寂的火种被重新点燃,照亮他整个世界。
“无论妙娘最后如何,姑娘的恩情,在下记住了。”李沂双手合握于胸前,郑重地朝她作揖。
男子的声音掷地有声,“姑娘将来若是有需要用到在下的地方,在下定是竭尽所能。”
日暮西斜,冬日的阳光将他投在的身影拉长,虽是稍显落寞,但不乏坚毅。
容茶知道,如今这位陷入泥淖的男子,有着一副铮铮傲骨,在将来,必会凭借他的才智,令群雄刮目相待。
她笑了笑,“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对妙娘好些。”
她就当为自己积点德。
虞妙心要是能活下去,说明在这个世界,人的命数确实可以被改变。
她也不需要想着原书的剧情,整日里担惊受怕。
跟李沂告辞后,其余的宫人也找来了。
容茶惦记着虞妙心的性命安危,吩咐车夫速度快些。
她的心思迫切,依然没有注意到衣袖里的东西。
尉迟璟用爪子拍了好几次她的肩。
容茶以为猫在闹,将猫爪子掰下来。
尉迟璟无奈地跳到她身边,自己地去蹭她的衣袖,用爪子将那张信纸勾出来。
瞄了几眼纸条上的内容后,猫爪子拍打在信纸上,猫眼瞬间变得冷沉,伴有凌厉的寒芒。
这是落款名为范容茶七哥范溪的书信。书信里头写的是,范容茶伙同她七哥算计太子坠马一事。
胡扯!
尉迟璟冷嗤。根据他的初步判断,就算他主动给范容茶机会来杀他,她或许都杀不成。这信一看就是别人伪造的。
那人为了陷害而伪造书信,真是一点都不讲求逻辑。
同时,尉迟璟也生出疑惑。
范容茶这个每日都不干正事的女人,竟然都会被人盯上。
到底会是什么人想要陷害她?
对付她又有什么好处?
尉迟璟默默地思考着。
一路上,他跟平常一样,一声不吭地窝在她身边。
回了东宫,容茶即是往花房去了。
“嘎吱——”
远在花房外的时候,尉迟璟就嗅到一股清香。
待花房的门被打开,馨香扑鼻而来。
暮色已至,花房内光线弱了些,春晓擦了火折子,点亮一盏铜灯。
眼前骤然明亮,映入尉迟璟眼里的是琳琅景致,各色花木被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各处,含苞怒放。花香清雅,回味悠长。
尉迟璟怔了怔。
从前,他也曾偶尔听人说过这处花房,只是,他不曾放在心上,也未曾踏入此地。如今亲眼所见,他竟是生出几分惊艳感。
当然,他到底是真没放在心上,还是刻意不去探究,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抱着他的容茶,将他轻放到地上,柔柔道:“这些花花草草都是我的宝贝,铁柱不要抓它们哦。”
观察了会,她似是觉得猫没有捣乱的想法,才轻手轻脚地来到花架前。
花房内,温暖如春,亦是驱散体内的寒气。
尉迟璟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扬起猫的肉饼子脸,观望容茶的举止。
橘黄色的暖光,照着女子窈窕的背影。她没来得及解下披风,腰肢细细弱弱。明明是那样差的脾性,却偏着能欺骗人的娇柔外貌。
容茶所栽的仙鹤花不多。她不确定虞妙心需要多少,遂将几盆仙鹤花全捻下来,包在手帕里。
她把花交给春晓,吩咐春晓将花送出宫。
当她要离开时,尉迟璟却先是听到外头的窸窣响动。
他警惕地跑到她脚边,扯了她的披风,去提醒她。
容茶先是奇怪猫的异常反应,但他亦是听到了一点脚步声,跟春晓出去打探情况。
“太子妃,太后娘娘来了。”才刚到门口,就见宝儿忧惶地朝她奔来。
话音刚落,就见太后率着宁贵妃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了东宫。
太后没了往常的慈眉善目,面上只余恼意。
来了后,第一句话就是:“将太子妃拿下。”
太后身边的几名仆妇即是上前,将容茶等人团团围住。
容茶倒吸几口凉气,小手握成拳,不卑不亢道:“皇祖母可否告知,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需要你们大动干戈来拿人?”
“太子妃嫁来西晋两年,哀家念你孤苦无依,也只想要你对夫君毫无二心,并未与你计较过往的恩怨。哀家万没想到,你私底下竟是伙同你兄长,算计太子,导致太子至今都昏迷不醒。”太后怒扫她两眼,丝毫没跟她客气,眼角眉梢俱是寒霜。
“算计太子?”容茶拢了眉。
一股凉意自她脚底蹿起,直抵心头,让她遍体生寒。
这等罪名扣下来,任谁也救不了她。更严重的,西晋以此为借口,向东晋起兵,就更麻烦了。
这黑锅,她绝对不能背。
容茶凝了眸色,挺直了脊背,目光未有丝毫闪避。
她一字一句地问:“皇祖母,此事非同小事?你是从何而知,又有什么证据吗?”
太后见她目光平和镇定,略是讶然。
“太子妃,你怎么能这么对太后说话?”宁贵妃朝容茶试了个眼色,仿佛是在为容茶着想,让容茶跟太后好好说话。
容茶别过视线,没理她。
仆妇没有得到太后的授意,不敢贸然搜容茶的身,便先将春晓手上的帕子收来,呈递到太后面前。
太后命人将帕子打开。
入眼的是几株淡粉色的花。
太后心弦一紧,想起上回,自己就是被她送的几盆花给蒙蔽了。
而事关太子的性命,她必须彻查清楚。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最心爱的孙儿,如今另一个半死不活的。她怎能轻易绕过谋害他的人。
她认为,尉迟璟曾率军将东晋大军击溃,又逼着东晋皇帝割了数座城池,献上数不尽的金银。东晋的皇帝皇子必是怀恨在心。说不准,他们是假意投诚,让公主来和亲,实则有更大的图谋。
越这么想,太后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搜!”冰凉的字眼从太后的唇齿里迸出。
她道:“你今日,不就是借着给太子祈福的名义,前往法华寺给你兄长送信的?把你兄长给你的真正书信交出来!”
仆妇当即有所行动。
容茶到底是年纪轻,又惦记着虞妙心的性命,心中火急火燎的,差点想将人甩开。
但她脚上倏然多了奇异的触感。
低头一看,她见小猫清亮的瞳眸在望着她,又用爪爪抱住她的脚,仿佛是在暗示她不要激动。
容茶喘了几口气,略是冷静了些。
她将愤懑的情绪压回心里,恢复了平日里的温顺,一动不动,任由仆妇搜身。
不消多时,仆妇搜了一封书信出来。
众人的神色精彩起来。
“太子妃,你这回该是如何解释?你若是坦诚相告,说不定太后还会从轻处理。”宁贵妃又似好心地劝。
话虽是这么说,但此事怎么可能从轻处理。
所有人几乎都料定这封书信,必是藏了阴谋。
太后的眼睛几乎要冒火。
她亲自打开书信,一探究竟。
岂知,书信的内容出乎他们的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红包呀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养乐多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太后打开书信,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满目的红。
她带着一腔怒火去看,看完后,目光钉在了纸上,眼里俱是错愕。
“这是你写的?”太后凝望着容茶,眸里多了诸多复杂意味。
这居然是用血写就的祈福书。
血红色的字样,每一个字都如同被刻入她的心头,刺痛她的眼。
容茶一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见了太后的神情,她也反应过来太后看到的会是什么。
她在法华寺时,担心回来被人戳穿,确实写下过一封祈福血书,留着备用。
只不过,回宫时,她一心想着虞妙心的事情,让其余宫人收着信,倒是忘了这茬。
是谁帮她把信放到她身上的?
容茶百思不得其解。
又见太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暂时敛了思绪。
“我让寺里的慈安大师给此祈福书开过光。大师说,我把它放在太子殿下的枕边七七四十九日,能保佑殿下醒来。”容茶挤出一丝淡笑。
她不做任何解释,只有衣袖下的小手握紧了些。
这落在别人眼里,无疑是默认了。
太后面色不由得僵住,看着面前的女子,眼梢轻捺。
容茶的神色苍白,眼里噙了泪光。她却始终没让泪珠滚落,而眼泪还是没出息地沾上根根分明的眼睫。
薄削的肩膀打着颤,像是被逼到无路可退,她终是低哑道:“我不知皇祖母是为何会认为我有谋害太子的心思,以至于没有经过彻查,就前来兴师问罪。但我嫁过来,这两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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