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喜当妈-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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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这是在点拨她，将来狄烨磊的后院进了人，她所能依靠的就是娘家人的力量了？柳丝丝的嘴角高高的挑起，嘲讽之色尽显！

　　　　她就是想借助娘家人的助力，那也得有助力给她借才行！再说了，狄烨磊的后院要是真的再进了人，她要做的可不是依靠娘家人那么简单。

　　　　真有那么一天，她会直接阉了他，看他还怎么在外面乱来！

　　　　她正要开口说话，房门边上却传来了动静。

　　　　大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小宝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挤了进来，众人还没有闹明白前，他就爬上了桌子开始不断抓着盘子里的糕点，直到盘子里一块不剩，怎么塞也塞不进他的兜里了，他依然不死心的往兜里揣。

　　　　柳丝丝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可惜之色，这孩子学了他娘，终究眼皮子浅，都老大了依然半点长进也没有，看这性子算是废了。

　　　　族长也变了脸色！此刻谈话正在紧要关头，这孩子进来算个什么事儿？在忍不住低声呵斥着柳全。

　　　　“你……怎么教导孩子的？还不赶快把人带下去！”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安静坐在一旁的柳全脸色也很不好看，现在在谈正事小宝是怎么跑进来的？

　　　　“柳全！你看你这家……算个什么事儿？赶紧给我解决了！”族老一看神色不对，急忙出来冲着柳全使眼色。

　　　　“是，是是是，我马上让人把孩子带走……”柳全连连作揖。

　　　　就在众人各种闹腾的时候，柳白寒的另一个孩子柳华却悄悄靠近了小宝的身边，很快将小宝兜里的吃食转移了，转眼就失去了踪影。显然兄弟俩做这件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配合十足十默契。

　　　　门外的闹剧柳丝丝自然看在了眼里，却没有说话。

　　　　她一个养女又是外嫁了的养女，这些事儿可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这、这……小宝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大家切莫在意……”

　　　　柳全说着不是借口的借口，连连作揖，在众人的冷眼中将小宝一把提起，急忙闪身走了出去，直接小宝丢到了地上。

　　　　低声喝道：“你怎么进来了？快滚！晚点再给你好看！”

　　　　不曾想，这小宝可是从小被宠着惯着养大的，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当即就扯着喉咙一阵嘶喊大哭，那叫一个天崩地裂！鬼哭狼嚎声也不过如此！

　　　　贾氏不知道从何处钻出来，一脸的慈爱：“哎哟！小宝呀！你这是咋的啦？是不是有人仗着自己如今的身份高贵，所以欺负我们家小宝了？快、快过来娘这里，娘给你擦把脸……”

　　　　堂屋里的族长脸色是青白一片，紧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话让柳全的脸都黑透了！

　　　　家里族长和丝丝都在呢，真是家门不幸，居然娶了这么个喜欢挑拨离间的儿媳妇，真是……丢尽了他们老柳家的脸！

　　　　他尴尬的朝着里面的众人笑笑，体贴的掩上了房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柳丝丝眼中的讥笑却是藏也藏不住，她可没有忘记当初柳白寒领着两个孩子上门装死还讹钱的过往。对自己的两个小侄儿可提不起半点好感来。

　　　　不过对于族长嘛，她倒是有话要说了。

　　　　“族长大人，适才进来的可是我的小侄儿和嫂子。您说，我柳丝丝敢放心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吗？”

　　　　要真把自己的后背交出去，恐怕不用两天，她柳丝丝就会连渣滓也找不见一点了！

　　　　族长瞠目结舌，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柳丝丝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不过，柳家终究对我有养育之恩。这样吧！我回去之后问问，如果这学院里的夫子还没有安排好的话，交给柳家人来做也没什么不可！”她也没有把这话说死。

　　　　族长大人大喜！就连旁边的族老也兴奋了！

　　　　族长几乎站不稳身子，晃悠悠的站起来朝着柳丝丝见礼。

　　　　“侄孙女呀！要是此事成了，您就是我老头子……不！是我们整个柳家的大恩人那！”

　　　　他心下高兴，下意识将柳丝丝所说的养育之恩给漏过了。

第612章　胡搅蛮缠

“族长您可千万不要折煞丝丝了，您可是丝丝的长辈，岂可如此？”

　　　　柳丝丝急忙搀扶起族长，重新将他搀扶到椅子上坐下。

　　　　族长一脸的喜气：“我柳家旁的不多，就是读书人多。而且考取了秀才目前还健在的就有四人，取得童生资格的就更多了……难得侄孙女肯为柳家做这些事，我就代表着柳家上下，向侄孙女表示感谢了！”他冲着柳丝丝连连作揖，旁边的族老也是一脸的高兴。

　　　　柳丝丝急忙还礼，赶忙说道：“族长大人切莫折煞丝儿了。不过今天，丝儿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丝儿倒是听夫君说起过，学院是肯定要招收夫子的，而且还会经过初步考核。另外，招收的学子也要经过考核。”

　　　　“嗳，此事自然的，到时候学院的规矩是什么，我柳家人也照样按照规矩来。这些道理我老头子还是明白的，明白的！”族长连连点头。

　　　　柳丝丝也松了口气，能答应就好，到时候要是通不过考核，可别怪她柳丝丝翻脸无情。

　　　　“但是丝儿倒是可以作主，拨给柳家几个选取名额，就连学子的份额，我也可以作主分一部分给柳家。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族长和族老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要求？”

　　　　……

　　　　而柳家的厨房里，柳枝儿抱着大毛在灶台前忙活着，给姚氏打下手。

　　　　炖汤一类的吃食中午还剩下不少，姚氏快速炒了几个小菜，又多蒸了一蒸笼饭——跟着柳丝丝来了这许多的丫鬟婆子也总得吃饭吧。

　　　　“枝儿，丝丝最近好像变了许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对于姚氏来说，丝丝不过才嫁出去一年多的时间，就好像是一眨眼，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呢？

　　　　“什么怎么回事儿？娘，您就是过滤了。”

　　　　柳枝儿抽空抬头看了眼姚氏：“她终究是只凤凰，即便是拔去了羽毛将她放到鸡群里，可凤凰就是凤凰，这骨子里流淌的高傲还能和我们一样？”

　　　　“这……这不能吧？”姚氏嘴里呢喃着。

　　　　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风华绝代的身影，回眸一笑中，是那样的动人心魄！空灵绝尘！

　　　　而自己在她的身边站着，就好像是红花旁边的绿叶，只能做做陪衬罢了！

　　　　“娘，您别还把她当作以前的丝儿对待！尤其是大哥那里，您最好好好的劝劝他，不要再故意去招惹丝丝，丝丝又不欠他什么，相反的，他欠丝丝的可是怎么也还不清。要是再这么下去，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

　　　　柳枝儿郑重其事的交待着！

　　　　她知道父亲将大哥看得比家中的谁人都重要！

　　　　可要是真的惹脑了小妹，她有种感觉，这次恐怕不会就这么善了了！

　　　　旁边的柳絮儿也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我当初将她带回来时，她还小小的，衣衫上到处都是血，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望着我……没想到啊！”

　　　　这话题太过沉重，让众人都沉默了。

　　　　等到米饭出锅，众人便将饭菜端上了桌。

　　　　之所以晚饭吃得这么早，自然是为了方便柳丝丝等人返回的原因。这么远的山路赶回去可要走不少的时间。

　　　　族长请柳丝丝坐上正主位，被柳丝丝推脱了，她坐到了左侧上首处。这里，曾经是有柳白寒的位置！看着柳白寒瞬间黑了的脸，她莫名的觉得心情大好！

　　　　这边主桌有八个人，主位上是柳全和族长，柳丝丝占据了左首一方，右首那边就坐了两名族老，下首处柳白寒正准备牵着贾氏坐下，却被柳丝丝喝止了！

　　　　“慢着！今儿可是我们姐妹难得聚会一次，下首处就让大姐和二姐坐吧！”柳丝丝一脸的眯眼笑。

　　　　柳白寒深深看了柳丝丝一眼，又把目光落到她身旁的位置：“也好！我们兄妹俩也有许久没有好好说话了，不如……”

　　　　“娘！您可算来了！快过来，丝丝可是给您预留了我身边的位置！”

　　　　柳丝丝打断了柳白寒的话，朝着正好端着一碗汤出来的姚氏招了招手，笑得眉眼弯弯的：“我们母女二人好久没有好好说话了，今儿难得聚在一起，可得仔细唠叨一番才好。”

　　　　旁边的柳白寒脸色瞬间就黑了！

　　　　柳丝丝起身搀扶着姚氏在自己身旁坐下来。

　　　　“丝丝，这、这不好吧？我……我……”

　　　　姚氏看了看上方族长和柳全的脸色，又看了看一旁柳白寒和贾氏的神态，如坐针毡。

　　　　贾氏的眼睛一转，忍不住在心头冷笑！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终究是上不得台面，即便这姚氏穿上了龙袍，也扮不成太子！反而怎么看怎么怪异！居然还想上桌子吃饭？我呸！

　　　　“小妹呀！娘这许多年都习惯了在厨房里用饭，她突然坐到这上席来，自然是不习惯了，不如……”

　　　　看着姚氏在贾氏的目光下瑟缩不停不断发抖的身影，柳丝丝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

　　　　“大嫂，你也知道她是你婆婆？往常你就是这般让你婆婆在厨房吃饭，自己却大模大样坐在桌子上用餐的？”

　　　　她的这话尖锐，却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一个明显的事实。

　　　　这话顿时让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就连贾氏自己也吓了一跳，急忙争辩着：“小妹这是说哪里话来？我、大嫂我不也是这般吃饭的吗？”

　　　　“过去是怎么用餐的，我柳丝丝还没有傻，更没有瞎！”

　　　　柳丝丝轻轻拍着姚氏的手，率先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大块吃食放进姚氏面前的碗里：“娘，这可是红烧蹄髈，这可是您最喜欢吃的，您快吃！”

　　　　姚氏此刻犹如惊弓之鸟！一看见柳丝丝给她夹菜，便急忙站起身来。

　　　　“丝丝，丝丝我……过去是我自己不想上桌子吃饭的，这真的不关你大嫂的事……”姚氏的眼睛里满是祈求。

　　　　就是这份祈求之色，让柳丝丝的心头燃起了一道无名火！可是看到姚氏的目光之时，她又再度坐回了座位上，没再说话。

　　　　她这突然一变的神色让众人的神色都不好了。

　　　　最后还是族长发了话：“姚氏，丝儿难得回来一趟，你就坐下吃吧。”

　　　　姚氏这才松了口气，起身道谢后才坐了下来。

第613章　摊牌

经过了这一出，众人都不说话了，这顿饭，就在这怪异的气氛中用完。饭后，碗筷撤下，再度送上了香茗，大家这才都松了口气。

　　　　看眼下也没有什么外人，族长就打起了圆场。

　　　　“丝丝呀！虽然老夫不清楚您和白寒到底是为了啥才闹到今天的地步。不过，都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要不就让老夫做一个和事佬，把此事揭过如何？”

　　　　这话让柳丝丝心头的怒火再也憋不住了！用低沉的嗓音说着。

　　　　“过去，为了给大哥置办聘礼，爹卖了大姐。大姐夫是个痨病鬼，公爹瘫痪在床婆婆刻薄，嫁过去这些年，大姐没有享一天福，说是媳妇还不如说是他们家的佣人，逢年过节也不能歇息片刻。就连有娘家也不能回！”

　　　　眼看形式不对，族长开口想说话：“丝丝呀……”

　　　　“族长大人您先听我说完！”

　　　　柳丝丝伸手阻止了他，这才继续说下去：“大嫂生了孩子要用钱，便把二姐卖给了那断臂的董昌。那姓董的人面兽心，二姐整天累死累活不说，那姓董的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不是卖，那是嫁！”

　　　　柳全听不下去了，眉头都蹙在一起。

　　　　柳丝丝看着柳全，回头看了眼埋头抹泪的柳枝儿，暗自叹息着。

　　　　“哼！姓董的将二姐佃卖给一不能人事的糟老头子做佃妻，又趁着枝儿不在家还把自己的两个儿子二毛和三毛卖了，最后还把手伸向大毛……我们找到大毛时，大毛正睡在狗窝里和一窝小狗抢食吃……”

　　　　族长的脸色也不好，忍不住劝说着：“丝丝呀，这，不是都过去了吗？做人嘛，就得往前看……”

　　　　“到了我这里，他柳白寒就做得更绝了！”柳丝丝的脸色分外肃穆。

　　　　“他拿了外人的银钱，联合外人一起设计陷害自己的妹妹，哪知我宁死不嫁，眼看鸡飞蛋打时，恰好有人出了更高的价钱让他假意嫁妹，实则却是要他把自己的妹妹卖进窑子里去！”

　　　　柳丝丝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传出来的。

　　　　听得桌子上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好在老天爷垂怜，我柳丝丝命不该绝，居然绝处逢生！反而闯出了自己的一条生路来。可是此时，他却跳出来说，我柳丝丝能有今天，应该要感谢他！”

　　　　场中的众人都不由得低下头，觉得抬不起头来。

　　　　“是，我柳丝丝还真的该感谢他！”

　　　　柳丝丝愤而起身，两步走到另一张桌子上的柳白寒面前站定。

　　　　“今儿我柳丝丝就把丑话说在前头！是！柳家是将我柳丝丝领养了，更是从小养到大。可是到最后，你们又用十两银子把我卖了！”

　　　　柳丝丝回头望着族长大人：“族长大人您说，柳家对丝丝的养育之恩，在他们将我卖掉的那一刻起，是不是就已经还清了？”

　　　　她柳丝丝从来就是敢爱敢恨的主儿，与她有恩的，她会一辈子记着。相反，胆敢伤害了她还想从她手中拿好处的，呵！她会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族长大惊！

　　　　柳丝丝居然不是柳家的女儿，那不就说……他的一切打算都是空了？

　　　　他动了动嘴皮子，良久默然无语。

　　　　柳丝丝笑了笑，也没有在意他的态度。

　　　　“我柳丝丝今天还站在这里，是看在这个可怜的妇人的份上。”

　　　　柳丝丝上前，将姚氏把椅子上搀扶了起来：“她，就是丝丝的姨母。同时，她也是丝丝的娘，是丝丝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亲人！”

　　　　族长也坐不下去了！他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声呵斥着。

　　　　“这是怎么回事？柳全，你来说，丝丝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柳全从头到尾呆坐在椅子上。

　　　　听闻族长大人的问话，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吱吱唔唔老半天才回答。

　　　　“是，是真的。丝丝是十七年前，姚氏和絮儿从外面带回来的，说是、是她嫡姐的孩子……”

　　　　完了！

　　　　族长大人闭了闭眼，暗叹了一声。柳家怎么就养了这么些废物！

　　　　旁边的柳白寒着急了！急忙上前嚷嚷着！

　　　　“族长，现在哪家哪户不是这样，用嫁女得来的聘礼钱，再转手去迎娶儿媳妇。我柳白寒又做错了什么？还要被这样指责，我想不通！还望族长大人能秉公处理，我柳白寒说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柳白寒还认为自己有理了！

　　　　柳丝丝冷笑不已。

　　　　“是啊！在你柳白寒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娘含辛茹苦的将你养大，你却是怎么对待娘的？”

　　　　旁边的贾氏一看形势不对，急忙上前帮腔。

　　　　“小妹呀！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大哥虽然迎娶我是花了些银钱，可是我大哥也不是这般，甚至周围的乡里乡亲也是这般，用嫁女的聘金娶媳妇儿吗？丝丝，这做人可得凭良心，爹娘从小将你养大也不容易，更是半点没有亏着你……”

　　　　“大嫂，这些话你也不用对我说，我从来就没有说他们对我不好！我只是说他们卖了我。”

　　　　柳丝丝将贾氏上下打量了一番：“大嫂，侄儿可是就站在这里听着的呢。你就不担心他将来长大了，有样学样的学着你和大哥这般对待你吗？娘的今日就是你的将来！”

　　　　“你……好你个柳丝丝，你怎么说话的呢？居然这样诅咒你大嫂！”

　　　　贾氏被气到了，尤其是看见自己家的小宝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时。

　　　　“你别以为你嫁了个校尉，就可以不把娘家哥嫂放在眼里了，众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呢。”

　　　　“还是大嫂会说话。众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狄家那里可是有官府备案的卖身契，上面可是盖下了大哥的手印。也不知道大哥该如何跟旁人解释？”

　　　　柳丝丝眼看周围的情形差不多了，也不介意的笑了笑，回头看着柳全和姚氏。

　　　　“这卖掉的女儿，可是没有娘家的。姨父，姨母，作为养女，丝丝已经把该还的还清了。”

第614章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而且还是原身用一条命还清的！

　　　　“可是作为外侄女，丝丝要孝顺的自然是姨母了，还望姨父以后好好待姨母，要是再让我听到谁人敢恣意指使她、给她气受……呵呵！”柳丝丝轻笑了两声。

　　　　谁以后再敢欺负姚氏，她柳丝丝绝不轻饶！

　　　　这，也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周围的众人都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

　　　　柳丝丝反而在姚氏的下首处坐了下来，重新拿起了竹筷开始夹菜。

　　　　“咦？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这茶叶的味道不错，回味十足口舌生津。族长大人，姨母，那么也尝尝吧！”

　　　　“喝、喝茶，呵呵呵……”

　　　　族长总算是从呆愣中反应过来，也急忙端起了茶盏：“这茶也就是山上自己家种的，味道着实不错，老夫也偏好这口。丝儿要是喜欢，临走的时候也带些回去给侄孙女婿尝尝鲜。”

　　　　他倒是想转身离去不管这些破事的，可是又顾虑着柳丝丝的身份，不敢付诸行动。

　　　　看来有些事该重新计划一下了！

　　　　由于柳丝丝的身份被说开，族长等人稍坐了一会儿之后，便先行客气了一番告辞离去了。

　　　　柳丝丝反而起身相送，一路相谈甚欢。

　　　　回头看见柳白寒依然一脸狠厉的望着自己，她毫不在乎的一笑，高傲的一昂天鹅颈。

　　　　就在之前她去送族长的时候，已经请了族长大人家的小儿子帮忙捻了三个孩子的鼻梁骨——这是当地人的习俗，认为要由亲舅舅亲自动手捻鼻梁骨，以后孩子的鼻梁才能笔挺高耸。

　　　　回来时，柳全一脸的语重心长：“丝儿，我知道你从小就性子倔，不过，你哥哥就是个嘴硬心软的。至于你嫂子，她也就是喜欢占点小便宜罢了！以你现在的身份，你嫂子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们兄妹闹到如今这样，我……”

　　　　“爹！过去丝儿是怎么样的，丝儿现在记得的已经不多了。不过，您说得这些，丝儿都明白。我可以答应您，只要大哥不做出伤害我和我家人之事，我也不会找他的麻烦的。”

　　　　柳丝丝郑重的说道。

　　　　不过剩下的话她却没有说出来，要是柳白寒真的还要找她麻烦的话，她也不会手软的。

　　　　“好，很好！那就好！”

　　　　柳全欣慰的点点头，总算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他停下了脚步：“丝儿，我……”

　　　　“嗯？爹，你想说什么？”柳丝丝好奇的挑起眉。

　　　　“没、没什么。”

　　　　柳全把话收了回去，摇摇头走向大门。

　　　　其实是想解释一下这些年自己对柳丝丝的感情，他是真心把丝丝当作自己女儿在对待的。想了想，这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房间里，姚氏正和柳絮儿、柳枝儿闲聊着各自分别后的事情，说到伤心处，母女三人忍不住抱头痛哭，许久都停不下来。

　　　　柳丝丝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眼前的景象。

　　　　“娘，您也不用担心，丝丝已经和族长大人说好，以后他们要是再欺负您，您就告诉族长大人，就让族长大人惩治他们去！”她仔细的为姚氏擦掉了泪水，逗得姚氏破涕为笑。

　　　　“扑哧！傻孩子，他可是你哥，又不是你的仇人。”

　　　　柳丝丝笑嘻嘻的攀着姚氏的肩：“他可不就是我的仇人嘛！抢走了我娘全部的喜爱，哼！”把原身的命取走了，这仇还不够大？

　　　　“丝丝……”

　　　　旁边的柳絮儿欲言又止。

　　　　柳丝丝急忙握住了柳枝儿和柳絮儿的手：“大姐，二姐，不管我们是亲姐妹还是表姐妹，可是我们的血缘联系是割舍不断的。往后，丝丝还是以前那个丝儿，过去丝丝年纪小不懂事，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大姐二姐可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好妹妹，你这是说哪里话来？”

　　　　柳絮儿紧紧握住柳丝丝的手：“从大姐将你背回柳家的那天起，你就是我柳絮儿的妹妹，谁也把我们分不开！”

　　　　“好大姐……”

　　　　柳丝丝眼圈都红了！

　　　　随后，姐妹等人各述自己的过往，又谈及了将来。

　　　　“你大姐夫这病已经是油尽灯枯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想着把孩子好好养大，，再给公婆养老送终，往后的路，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姐，你有没有想过……”

　　　　“没想过！”

　　　　柳絮儿的眼睛里满是执着：“丝儿，你不用劝我。大姐的情况和枝儿不同，你大姐夫待我很好，只是那病拖累了他。再说了，还有几个孩子呢，让我把几个孩子丢下，我做不到……”

　　　　柳丝丝点点头，没有再劝：“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