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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传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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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请落座。”追风恭敬地把玉飞胧带到那个最好的座位前。
“啊?”玉飞胧顿时懵了,天希这是请她来看戏?而且只准备了一个座位?那他坐哪里?
“郡主,请。”追风又说了一遍。
“我……我在旁边看一会就好了,我对看戏没什么兴趣。”开玩笑,她从小最讨厌的就是看戏了,作为曾经电视剧看多了的新时代女性,对“嗯嗯阿伊”的戏剧完全无感啊!
“殿下知道郡主不喜欢看戏,但是这场《紫色回旋》,殿下说您一定会喜欢的!”
“什么?”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您看了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你们主仆俩搞什么鬼?”玉飞胧疑狐地盯着追风道,“他人呢?难道他只准备让我一个人看?”
“您一会儿就能见着殿下了。”
好家伙,约别人出来看戏,自己竟然迟到!给他五分钟,再不出现就拔腿走人!玉飞胧撇撇嘴,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这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玉飞胧差点以为天希高调地出现了,结果郁闷地发现原来是戏开场了。果然,相思病犯的时候,是容易出现幻觉的。
戏台上最先出来的是衣着普通的一个男娃和一个女娃,演的是争执的场景,然后在乐师的伴奏下,两人对唱了一段曲子,玉飞胧没注意听他们唱的是什么,反正就算仔细听也听不懂,她此时只一心想着天希什么时候来。
女娃退回后台,戏台上只剩下那个男娃,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又作沉思状。玉飞胧还是没看懂,心里嘀咕了句:这演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男娃退回后台,深情的旁白响起,说是八年后这一对男娃和女娃第二次相见。
依然是争执的场景,但却换了年龄稍大些的男孩和女孩来演,那个女孩吃饭不给钱,留下一桌烂摊子给男孩,男孩微笑看着女孩逃之夭夭。
玉飞胧的心颤了一下,这场戏,难道演的是……
还是争执的场景,又换了一对人演。男孩出场的那一刻起,玉飞胧再也移不开她的视线,就算脸上涂了油彩,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男孩在街上碰上了多年未见的女孩,他们有吵有闹,有说有笑,他们一起打坏人,还一起闯进了妓院。可是,坏人比他们强大得多,男孩为了保护女孩,放弃了逃走的机会。
玉飞胧的眼眶湿润了,她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至于让自己失声哭出来。
女孩在男孩家受了委屈,男孩很心痛,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委屈。可是突然的一天,女孩去了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男孩难过得快要疯掉,但是上天注定还是眷恋着他们,竟然让他们在另一个城市相遇。
玉飞胧的视线模糊了,台上的男孩还在用心演着他的戏,她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飞到了戏台上,飞到了戏中女孩的灵魂深处,似乎天地间只剩下她和他。
女孩的朋友不见了,男孩二话不说帮她救人;女孩躲雨躲到了他家屋檐下,男孩开心得一整晚睡不着;女孩烤的东西味道不好,男孩乘机把自己烤好的喂给她吃;女孩纵身为他挡去破空而来的羽箭,男孩却比她更快地挡在了她身前……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滴落下来,玉飞胧不知道这场戏何时达到了高~潮,又是何时在乐师悠扬的旋律中结束。
她的视线跟随着戏台上认真的他,看着他的唇齿一张一合,看着他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向她,看着他朝她伸出的手那么坚决有力……
“小姐!”青儿在旁边不着痕迹地推了玉飞胧一把,“快上台去啊!”
“上台!上台!上台!……”周围的人群开始起哄。
此时脑袋一片空白的玉飞胧才反应过来,天希伸出手是邀请她到戏台上去。
“胧儿,上来……”天希潇洒而文雅地站在台沿边,微笑的眼角晕开温暖的弧度,带着一种宠溺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他的深情中。
玉飞胧抹了两把眼泪,莞尔一笑,即使泪水又不断涌出,但视线却前所未有的清晰。她朝着天希走去,每一步都无法受自己掌控,然而就这短暂的几步,轻而易举地填补了她几天来心里的空白。
天希握住她的手,轻盈的一下,玉飞胧借着天希的力跃上了一米高的戏台。上台的方式虽然够漂亮,但重心不稳的她却尴尬地倒进了天希的怀里。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玉飞胧连忙娇羞地从天希的怀里爬出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敢去看台下观众的表情,他们都太八卦了!
“这个送给你。”天希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变出一朵花来。
“红玫瑰?”确切的说是月季,但此刻喜出望外的玉飞胧更愿意把它当做玫瑰。
天希笑意盈盈地道:“108朵太多了,我怕你捧不动……所以我只拿了一朵,送给你,我的胧儿!”
“啊?”玉飞胧的脑袋里一片浆糊,她拼命地想回忆起玫瑰朵数所代表的含义,却越用力回忆越什么也想不起。
“胧儿,”天希突然单膝下跪,一手轻轻执起玉飞胧垂在身侧的手,柔和的眼神愈发温柔,一字一句,深情款款,极尽饱满有力,“嫁给我,好吗?”
108朵玫瑰,天哪,她终于想起来了,那是求婚!
此时的玉飞胧除了泪腺还知道飙泪外,其他所有的身体器官都已经忘记了运作,她就那么僵直地伫立着,任热泪在脸上肆虐,她想笑却发现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希,像是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从没想过,这十几天的失联,不过是因为他有这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准备;从没想过,他记得他们每一次相遇的点点滴滴,每一回争吵,每一句对话;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送她这样一个惊喜,在那么多淳朴的百姓见证下,大声而郑重地向她求婚!
“这一句,送给小心眼的你:对不起,我总毒舌激怒你,那是因为想引起你的注意。你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知己,即便是我,也害怕无法住进你心里。”
“这一句,送给怕闯祸的你:对不起,我曾无力保护你,让你受伤和委屈。可是从今往后,我不准任何人再伤害你,否则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句,送给爱吃醋的你:对不起,我没有第一眼就爱上你。但是感谢上苍,最终还是让我们相遇,让我有一生的时间慢慢爱你、宠你、相信你、包容你,给你我所有的唯一。”
“这一句,送给未来的你:从今天起,我希望永远没有机会再说这一句对不起。”
“胧儿,我爱你,无论是上辈子、下辈子,还是此刻这辈子,三生三世,生生世世,爱你是我注定的回旋,永不停歇!”
泪水无尽涌出,无声流淌过颤抖的唇角处,玉飞胧已经记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几次哭。天希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知道他做得到,可就是听他这么清楚地向她承诺,她还是无可救药地被感动到泪流满面。
踮起脚尖,轻轻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一生一代一双人,她不求生生世世,但求今生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人群又激动得欢呼起来。
玉飞胧傻愣了好几秒,浑身细胞都鼓动着她点头,每一根神经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答应,可是她却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
人群顿时“哎”了一声,夹杂着可惜和不解。
天希的脸色瞬间发白,一丝慌乱爬上他的眼睑。那一刻,他就像一个单细胞生物,没有大脑回路,他真的以为自己被拒绝了。
玉飞胧故作冷漠地看了看天希,结果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嘟着嘴埋怨道:“戒指都没有,我才不答应呢!”
“戒指?”天希迅速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着,一边急着道,“我有,我有的!”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天希,居然在此刻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慌张焦急。他竟然真的从怀中摸出一个木制小盒,打开盒盖,一枚雕刻精美的玉戒指展现在玉飞胧的眼前。
玉飞胧又是感动又是震惊,玫瑰花、戒指、完美的气氛……所有的求婚必备物他都安排好了,他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套?天崇可不兴这样的求婚。
“嫁给我!”天希取出戒指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没有言语可以表达玉飞胧此刻的心情,此生有这样一个人如此浪漫而郑重地向你求婚,你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玉飞胧喜极而泣,她冲着天希重重的点了点头,伸出左手让他替她戴上戒指。
轻快的旋律适时响起,每个乐师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音符从他们的指尖流淌出来,形成一段段美妙的乐曲。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天希绽开笑容,身子略弯,右手划出美丽的弧线,甚为绅士地伸到玉飞胧面前。
跳舞?这简直让玉飞胧太意外了!天希竟然会跳舞?她爽快地把手递过去,眉开眼笑地道:“跳什么?可不要被别人笑话。”
“华尔兹。”
玉飞胧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要跳的居然是华尔兹!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她和天希竟然能完美地完成这一支天崇历史上前无古人的旷世之舞。
步履轻盈优美,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曼妙的舞姿让在场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天希牵引着玉飞胧,倾斜、摆荡、反身和旋转,每一个舞步竟然都是那么华丽典雅,仿佛事先排练过一样。
台下的观众沸腾了,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别出心裁的求婚,更加想不到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舞蹈,四肢纠缠、身体紧靠,却看上去那么优雅。人群中,有些年轻的男女也跃跃欲试,在乐师们美妙的旋律伴奏下忘情舞蹈起来……虽然,更多的人无法接受这种舞,但最终它却在天崇老百姓的年轻一辈中流传了开来,当然这是后话。
“天希,你怎么会……”求婚告一段落,玉飞胧和天希手牵手走在小村庄的美丽田野上。玉飞胧犹自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犹如置身美丽的梦境,这是每个女孩都不想醒来的梦境。
“某人说,一定要有一场浪漫的求婚,她才会嫁。”天希微笑着解释。
“我哪有跟你说过……”
“可你跟别人说过。”
“没有吧……”玉飞胧摇头晃脑,她说的话多了去了,哪还记得这么一句,“那玫瑰呢?戒指呢?你怎么知道要准备这些?”
“还记得某人把我一个人丢在南斐吗?就趁着那段时间……”
“劈腿?”
天希白了她一眼:“我去找了你那个侍女常缇,她把所有关于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什么?”玉飞胧顿时郁闷了,常缇这个大嘴巴,怎么可以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呢!万一抖出什么糗事来,这样真的好吗?
“华尔兹也是她教我的……”
“哦。”玉飞胧心不在焉地吭了声。
玉飞胧的神游让天希顿感受伤,他委屈地说:“你就不表扬我几句?我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学会的!”
回过神来的玉飞胧连忙摆出一副感动得无以复加的表情,讨好地看着他:“殿下,你可以不要这么多才多艺么?我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既然知道,就不准手贱扔掉。”天希柔柔地笑了两声,手一拉把她拖进了自己怀抱。
那一刻,春意正浓,阳光融融,相拥而立的两人,言笑晏晏,美丽得无与伦比。
作者有话要说:
☆、圣旨驾到
自从被求婚之后,玉飞胧就天天处于莫名亢奋中。她想了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趁此良机促成一对佳偶多好!虽然殷沫姑娘不一定喜欢玉飞曜,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么!风大美男高不可攀,她得提醒人家小姑娘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于是这一天,她就心血来潮想去实地考察一番,便神出鬼没地来到了玉飞宓居住的蜜园。
玉飞宓在睡午觉,小客厅里只有殷沫一个人,她正手执一块亚麻布擦拭着桌椅和周边的一些装饰器物。
玉飞胧瞅了她好一会,殷沫竟没有发现,只自顾自地哼着歌,一会儿捧起一个青花瓷器,一会儿专心地欣赏起墙上悬挂着的字画,一会儿又走到一张古筝旁轻轻拨动几根琴弦……看上去十分自得其乐。
说起来,殷沫身为玉飞宓的贴身侍女,是不需要做这些杂活的,也不知她是特别热爱劳动呢还是心情实在太靓,做粗活都能这么乐在其中的,这世上恐怕找不出几个人。不过她歌唱得好,琴也弹得相当不错,无师自通?简直天才,怪不得玉飞曜喜欢!
“嗯哼!”为引起这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姑娘的注意,玉飞胧只得假咳了一声。
“三小姐……奴婢……”殷沫一时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地攥紧了手里的亚麻布。
“别紧张,我那个……路过,随便看看。”玉飞胧安抚她。
“奴婢去看看二小姐醒了没?”
“不用了,我不找她,找你。”
“找我?”殷沫冒汗,没事找她一个奴婢干神马?
“也没什么事。”玉飞胧摆摆手,努力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看到你就想起了常缇,你和她同一年进府,如今她已不在这里了。”
殷沫继续冒汗,三小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掏心掏肺,简直莫名其妙。
“一直想着能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了,所以……”玉飞胧自认为笑得阳光灿烂,但在殷沫看来却是一脸阴险。
“什么?”殷沫后退了半步。
“所以,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也是一样的。”
殷沫果断又后退了半步。
玉飞胧步步紧逼:“你心里有没有什么人?不要害羞,说出来,姐姐给你做主!”
“奴……奴婢……没……没有心上人……”殷沫目光闪躲,结结巴巴地说。
“怎么会没有呢?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白马王子,幻想着有一天他会驾着南瓜马车来接自己……”
“王……王子?奴婢不敢妄想。”
“哎呀,又不是真的王子,我是说在你心里,他像一个英勇的王子!有没有这样的人?比如说我们府上的……”
“谁?”
“比如我们四少爷呀,青春烂漫,年少英才……”
殷沫急忙否认:“三小姐快别胡说了,四少爷是主子,奴婢怎会存有这种想法?”
“我们四少爷是个不错的对象呀,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玉飞胧再接再厉道。
“二小姐快醒了,醒来没人服侍,奴婢就要挨骂了,奴婢……奴婢告退。”殷沫冷汗涔涔,她知道玉飞胧会没完没了地说下去,只好借口逃遁。
“哎……”殷沫溜得飞快,玉飞胧眼睁睁地看着她夺路而逃,只能低低地怨念了一句,“小宓那么好脾气,会骂你才怪呢……”
玉飞胧的做媒行动惨淡收场,媒婆是个技术活,没有那个金刚钻,果然揽不了瓷器活。
对于这么点不大不小的失败,玉飞胧倒是没放在心上。然而前两天发生的另一件事却让她心里怪难受的:她的爹娘冷战了,原因不明。
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别说冷战了,就连小小的吵闹都不曾有过,一直以来她的爹娘都是那么恩爱,羡煞旁人的恩爱。
玉飞胧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断在两人之间做思想工作,然而一点进展都没有。更诡异的是,她发现其实玉侯爷根本也处在云里雾里,不清楚这场冷战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至于闹情绪中的第五夜咏,那真是问什么都不肯说。
苦思冥想都理不清这团乱麻,玉飞胧没辙,只好当她娘是提前进入了更年期。
这种莫名其妙的冷战还在继续,尽管玉侯爷尽力讨好,但第五夜咏明显一直在纠结着什么,以至于最终不堪重负而病倒了。
在各路大夫甚至太医的精心调养下,第五夜咏的病情渐渐好转,没想到才好没多久,又被一道圣旨震晕了过去。
那日,宣旨太监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到玉府,玉府一大家子下跪听宣,大病初愈的第五夜咏自然也在其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命受天,胄后而存,太子天希,性温而有礼,恰逢斯年,储宫无主,玉氏少而婉顺,长而贤明,行合礼经,言应图史。二人八字皆合,五行相生,实乃金玉良缘。今朕赐婚,令成眷属,以延国祚。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吉日完婚。钦此!”
太监拖着尖尖的嗓子大声地朗读了一番,听宣的众人表情各异。
玉飞胧的心砰砰直跳,耳根瞬间发热变红,太监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刻进了她的脑海里去,是喜悦?是淡然?是激动?还是……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知道这一天一定会来,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幸福像是乘坐了一班急速列车,在她还没完全准备好的这一刻,开始进站。
“郡主,接旨吧。”太监笑眯眯地把圣旨递给她。
玉飞胧慢慢地将双手平举过头顶,郑重接过那道圣旨。沉甸甸的重量,捧在手心,仿若至宝。只有她知道,这其中包含了多少她和天希无畏的勇气以及坚持不懈的努力,才终于能换得玉侯爷的支持,换来皇帝对藩王战略的改变。
然而此时此刻,与玉飞胧的满面荣光对比强烈的,是三张逐渐惨白的脸。
第五夜咏在听宣的时候就已身体欠奉,此刻再也支撑不住,当即晕了过去;玉飞宓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管内心早已倾盆大雨;玉二夫人钱环晓张着一张惊成圆型的嘴巴,似乎还没有盘算清楚这道圣旨究竟意味着什么。
由于第五夜咏晕倒得太突然,一时之间玉府众人颇为手忙脚乱,幸而玉侯爷反应极快,一边抱起她往最近的居所而去,一边命人去请天崇医冠伍成来。
好在伍太医也来得及时,他说玉夫人只是气血不足,一时受惊才会晕厥,没有大碍,这才让玉侯爷和玉飞胧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玉飞胧也终于能冷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当时的情形。
她娘的晕倒应该只是身体不适所致,但如果是和那道赐婚圣旨有关呢?是不是突然的赐婚让她一时无法接受?她不敢假设,如果她娘不同意,她该怎么办?这才发现,原来她从来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而是想当然的以为她娘一定会支持她和她爹的决定。她一直考虑的都是藩王和皇室之间的大矛盾,却忽略了这个看似无关紧要但关键时刻却能卡着她喉咙的小问题。
第五夜咏来自叶迢国,她的父王瀚仁王爷第五羡当年就是死在当今皇帝天景洌的手中,是天景洌把叶迢打得一败涂地、元气大伤!而她第五夜咏——叶迢第一美女最终只能被逼走上了和亲的道路,永别至亲,离乡背井,远赴天崇,到头来还被天景洌带着侮辱之意随手许配给了安国侯玉腾知。当年的痛,第五夜咏怎会忘记?所以,她是不是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天景洌的儿子?
玉飞胧不敢再想下去,这是最坏的结果。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怕,她连大矛盾都解决了,又有何惧这样一个小问题?
那么玉飞宓呢?玉飞胧回想着点点滴滴,这个瓷娃娃一样文静娇羞的女孩,从小懂事听话,和顽劣的她完全是两个极端。她们的感情极好,玉飞胧闯祸的时候,玉飞宓经常会替她背黑锅,虽然明察秋毫的玉侯爷总能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
可是,如果玉飞宓也爱上了天希呢?她们之间从来没谈论过爱情的问题。那年,天下第一楼巧遇天希,玉飞宓一定是真的喜欢上了他,否则她的脸色为什么会在听到圣旨后瞬间惨白?
但就算是又如何?她说过,爱情是自己的,她玉飞胧不会拱手相让!
至于钱环晓闻之变色,玉飞胧倒并不在意,无非是一个做母亲的不甘心理罢了。谁不希望自己的亲生孩子攀上枝头变凤凰?钱环晓大概也是想过有一天她的女儿玉飞宓能被太子相中,然后成为太子妃的,只不过如今这个梦中的太子妃换了别人做,而这个别人还是她老公的大老婆生的女儿!她自然不甘!
在玉飞胧接过圣旨的那一刻起,京城的百姓也从张贴的皇榜上得知了当朝太子即将与玉侯府的小姐完婚的喜事。顷刻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太子婚礼成了人们茶余饭后必定提及的话题。
而东街吴里巷的一间普通民居里,刚回来的风闲羽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公子,天崇皇帝已张榜天下,玉家小姐赐婚给太子天希。”曹子建不疾不徐地道。
风闲羽身子一滞,眼睑低垂,因四处奔波而稍显疲态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常态。
曹子建将风闲羽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一叹,道:“公子若是难过,子建准备了一坛酒,陪公子一醉方休!”
风闲羽一愣,诧异地看向曹子建:“难过什么?她能择得良婿,我便心满意足了。”
“公子……”
“子建,大业未成,如何顾得上儿女情长?”风闲羽握紧拳头,极其认真地说道。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坚定信念。
“是子建多嘴了。”曹子建低头自省,他大概真的是把他家公子想低级了。
风闲羽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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