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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传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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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玉飞胧才悠悠醒转过来。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脑袋,觉得又晕又涨又不舒服,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舒服的原因。
  “醒了?”
  “谁?”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玉飞胧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是应该躺在自己的闺房吗?这尼玛这么渣的声音究竟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还能有谁?本少爷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大霉,碰上你准没好事。连你被打劫,本少爷也得跟着你被人家一块劫走……”
  “劫走?”玉飞胧本来就很混乱的思维一下子全成一锅粥了,什么叫被打劫?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世界完全变样了?她睁大眼睛,确定眼前之人正是天希,也确定他并没有开玩笑,才回过神来正视现状,好像他们俩是真的被人绑架然后扔在了这辆狭小的马车里了。
  玉飞胧奇怪地打量完四周,敲了敲胀疼的脑袋,甚是不解:“莫名其妙的我们怎么就被绑架了?昨晚……不是在抓那贼人的吗?然后好像还去了妓院,再然后……再然后我怎么记不得了?”
  天希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你醉成一坨烂泥,睡得昏天黑地,能记得什么?而我们为什么会被绑架,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拖油瓶,本少爷我至于在这里吗!”
  玉飞胧一见他的臭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哦,是因为我睡着了,所以没我的帮助,你就打不过他们,然后才害我们都被绑了,对不对?”
  “懒得理你!”天希气绝,这女人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帮她这么多次,就没见过她有一次表达谢意的,反倒是次次都被她气到吐血。
  玉飞胧也懒得理他,既然相看两厌,那就谁也不要打扰谁。
  由于睡得太久,玉飞胧身体都硬到僵了,于是她打算做个伸展运动活络活络筋骨,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当下也顾不得两人正处于冷战之中,急忙问:“我怎么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被下了药,所以才浑身无力。”
  “什么药这么混蛋!这绑匪素质也太差了,太没人道主义精神了!对我这么可爱善良的小姑娘下药,会天打雷劈的!” 
  天希任由她发癫,只作不语。
  玉飞胧发完疯,突然灵光一现,发现了绑匪们的一个BUG,遂喜出望外道:“喂,他们没把我们的嘴巴捂住,我们岂不是可以喊叫?”
  天希翻白眼:“你以为这附近有人烟吗?估计我们已经离京城很远了。
  “不……不会吧!他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
  “鬼才知道!”天希答得心不在焉。
  “……”马车里一阵沉默。
  玉飞胧无力地靠在车沿上,脑袋还有点痛,不过总算是想起自己为什么会不舒服了,没想到才喝了那么点酒就醉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贪嘴了。对了,究竟是哪个王八蛋绑了他俩?胆子也忒大了吧!吉尼斯纪录妥妥的!他们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是侯爷的女儿,无论动了谁,那可都是要被跨省的,哦不,是跨国追杀的!
  玉飞胧这样想着,便脱口而出:“你可知是谁绑架我们吗?”
  “北晷国的王爷。”
  “啊?北晷国?他不会是要把我们抓去当人质吧?然后逼你老爹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再割地赔款什么的……”玉飞胧一时接受无能。
  天希眉头紧锁,并不理她的话,犹自道:“一个北晷国王爷为什么暗中来我天崇?还和那个蒙面贼人混在一处,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玉飞胧揉着脑袋:“说起那贼人,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但是,记忆又很模糊,好像是几年前的事了。”
  “你确定?”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已。北晷国……妩媚的眼睛……”玉飞胧口中喃喃念叨,努力回忆着,总觉得那画面就在眼前了,但就是怎么也看不清。突然她睁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还记得那一年我们在天下第一楼相遇吗?我请客你买单那次,你还差点被你的平延皇叔发现来着……”
  “怎么?”
  “我记得那天我和小宓刚到天崇,都兴奋地不得了,我俩是兴冲冲地跑着进楼的,可是当时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也正好要进楼的北晷国人,那人一副男子装束,但面容俏丽,现在想起来,那人也有一双妩媚的眼睛。”
  “你是说,他们可能是同一个人?”
  玉飞胧想了想,然后郑重点头:“我肯定。”
  “如果你说的不错,那么六年前,此人就已来了我天崇,然后,皇叔也恰好去了同一个地方。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呢?”
  “难道他们勾结?”玉飞胧假设道。
  “皇叔勾结蒙面贼人,或者应该说是北晷国王爷?”天希细细思考着,表情十分专注,“大概是五年前,北晷国因忌惮皇叔统领的北军,为讨好我天崇而将他们的郡主白纯儿嫁与皇叔,就是现在的五夫人。”
  “这个我知道。”玉飞胧用手指点点嘴唇,思绪一闪而过:“我明白了!我撞到的那个人一定是女扮男装!她八成就是平延王的五夫人!所以她才能一直待在京城,然后抓走京城的美女!”
  “难道说皇叔在娶白纯儿的前一年就已经见过她,甚至也许皇叔也同样和北晷王爷有过接触?北晷王爷把这个女人送给皇叔,那么皇叔会回报什么?”天希陷入了沉思。
  “不会卖国求荣吧?”玉飞胧弱弱地想,这岂不是节操碎一地么。
  天希不答反道:“这几年,除了对他的五夫人宠爱有加外,皇叔几乎不近女色。”
  “这么专一!”玉飞胧不禁轻叹。
  “我记得很久以前,皇婶就曾向母妃抱怨过,说是皇叔已经有好几年没和她或其他夫人同房了。”
  “啊?”玉飞胧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世上还真的有专宠的例子。
  天希无力靠着马车壁,继续着自己的推测,却越想越感到困惑,线索实在太少太紊乱,每每到关键处又总是卡壳,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皇叔究竟答应了什么条件?而那个北晷王爷又想干什么?
  马车里安静了下来,两人都陷入了思考中。
  车轮骨碌碌地滚过不甚平坦的小道,时而颠簸得软绵绵的两人左摇右晃。乡野的清风沿着小跑的马车呼呼吹过,偶尔也吹得马车小窗上的幔布轻轻卷起,露出外面的青秀世界。这里已经是距离京城二百五十里的荒野地带,人迹罕至,只有偶尔才出现几个赶路的行人。
  此时的玉飞胧正无聊地打量着外面的世界,蓝天白云,青山绿树,荒草丛生,几只飞鸟在空中盘旋。幔布时而落下,时而又被清风卷起。
  正此时,不远处有一人一骑迎面而来,玉飞胧心中顿时雀跃起来,在这荒郊野外要遇到一个人实在是比中彩票还困难,更何况对方一看就是个练武的人,都说江湖中人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今他们可算是找到救星了。
  于是玉飞胧露出渴望、恳求、期待的眼神,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来人。近了,只见那人一身蓝衣,马上坐姿极为英气,这是一个三十开外的壮年男子;又近了,奇怪,这人怎么长得如此像她的师父秋蝉子?不会是父子吧?可是她师父今年才四十五岁,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三十几岁儿子的人啊?难道是兄弟?可年龄也有点差距,况且从没听师父说过有什么弟弟……
  玉飞胧紧紧盯着来人,这个时候她有些混乱,都快分不清自己对他究竟是疑惑多一点,还是恳求多一些。她从不敢想象这世上除了同胞所生者,竟还有人可以长得如此相像。
  而那人虽见玉飞胧如此盯着他,却始终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地回看了她一眼。其实他能感受到她眼里的哀求,那种企盼的眼神他曾经也有过,可是……他甚至连犹豫都不曾有一下,他用眼神淡淡扫过各个警惕地盯着他的武者,最终冷漠地一驰而过。虽然他根本就没将这些武者放在眼里,要解决他们更是绰绰有余,但他却不是善者,一个过客,没必要给自己招惹麻烦。
  眼睁睁地看着希望绝尘而去,玉飞胧几乎要大喊出口,可是她没有。此刻的她思维史无前例地清晰,既然人家不愿救他们,那么就算喊了又能怎样,只会招至绑匪更严密的看顾而已。
  幔布落下的瞬间,本就无力的玉飞胧像一滩烂泥般倒在车里,满眼悲凉。自古而来,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动物,谁愿意冒险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谁又真的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无畏的人少之又少,如果遇上,一定是人品太好。
  正陷入自我思考中的天希突见玉飞胧这般模样,顿时吓得他以为她病入膏肓了,他下意识地挪到她身边,语气紧张:“蛮女,你怎么了?”
  玉飞胧不语。
  “哪里不舒服?”
  “……”
  “如果不舒服,别死撑着……”
  玉飞胧红着眼回过头来,不知是为自己委屈还是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恶意,两包眼泪含在眼眶随时都可能涌出来:“你说,为什么人都那么自私呢?东家的张大妈会为了抢占一只不属于她家的鹅而和邻家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对簿公堂;西家的李大婶,自己穿金戴银,却怎么也不愿给家中的老人多一些物质保障和情感关怀;北家的赵大叔可以为了一丁点的利益好处而出卖他诚实善良的老朋友,甚至还会落井下石地踹他几脚;南家的王大爷明明力所能及,却只愿眼睁睁地看着街角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冻死在寒风中……为什么,连自私都可以理直气壮?”
  天希几乎被玉飞胧莫名其妙的话逗笑了,但看她如此伤心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笑不出来:“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我警告你啊,不准哭鼻子抹眼泪,不然老子随时一脚把你踢到西北边疆去!”
  玉飞胧一个没忍住,两包眼泪腾地就掉了下来:“败家子,你是为了要保护我才被抓的,对不对?不然以你的功夫,肯定能逃脱的……”
  天希有些惊讶,没料到这个又笨又嘴硬的死蛮女居然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而且还亲口说出来。他一时无言以对了,只是欣慰地一笑,但表情却好像在说:你现在才知道啊,实在是太笨了点。
  玉飞胧眼角发涩,轻轻靠在了天希怀里,任汹涌的情绪夺眶而出。
  人只有出来历练,才能体味到人生百态。像她从小到大都在小小的侯府里打转,没有人违背她的意愿,所有人都保护着她,她都快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她都快忘了这世界残酷起来究竟是个什么样,以至于如今这小小的挫折就已足够让她感慨人性凉薄。
  天希用无法发力的手掌轻轻拍拍她的背,无声地安抚她。他的身上环绕着淡淡的龙涎香,那种沁人心脾的芬芳给了玉飞胧暖暖的安心感。不知过了多久,抽泣的声音才渐渐小了下来。
  “这……是什么?”眼角的泪珠还未干,玉飞胧的双手摸到天希腰间的一个硬物,好奇地取了出来一看。
  那是一枚小巧炫目的水晶吊坠,已经被雕琢打磨得精致无比。顶部是一个透明可爱的娃娃头像,棱角分明,惟妙惟肖。下面呈底部浑圆的圆柱状,胖墩墩的甚是可爱。整枚吊坠晶莹透亮,绝对是个艺术珍品!
  “那是我一周岁时,伍太医送我的礼物。”
  “他?那个贼眉鼠眼的狗屁太医,他没事为什么要送你礼物?”玉飞胧吸着鼻涕,一边又用天希的衣角抹了抹眼角残留的泪渍。
  天希难得没有嫌弃她,只道:“伍太医待我很好的。说起来,我的命还是他救的……”
  “怎么说?”玉飞胧偷偷地想,好像民间是有这种说法,太子出生时得了病,是当时还不是太医的伍成来治好的。
  天希娓娓叙道:“我一出生就得了一种怪病,几乎全身溃烂……”
  “啊?”玉飞胧不敢置信,心顿时揪到了一起。
  不过天希倒是无所谓这段过往:“不是娘胎里带来的,而是出生后几个时辰里逐渐皮肤溃烂。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后来父皇发了皇榜,替我寻求天下神医,最后是伍太医用妙手回春的医术治好了我的病,在父皇和母后的再三邀请下,他才决定留下来在宫里当太医。”
  “原来他是这样当上太医的呀!”玉飞胧大悟,“说起来,咱们俩还真是同病相怜,我呢也是从小有病,不过你比我更惨,一出生就毁容。算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以后我就不黑你了……” 
  天希笑得极其无奈:“那真是谢天谢地,谢玉小姐开恩。”
  “免了。”玉飞胧破涕为笑,转而又问道,“你好像很喜欢伍太医送你的这枚水晶吊坠啊?居然天天带在身上。”
  “这水晶在上古开天辟地时就已形成,千秋万世,斗转星移,享玉液之润泽,吸天地之灵气,万物吐纳,得其精华。它是天然的精灵,都有命定的主人……喂,你干嘛?这玩意儿是有灵性的,不能随便取下……”天希紧紧按住玉飞胧欲一把抓走吊坠的魔爪。
  “真小气!”玉飞胧撅撅嘴,“送我我都不要呢!你看这娃娃,长着一张多欠扁的脸!”
  “有吗?很可爱啊……”
  玉飞胧从天希怀里爬出来,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暗想:为什么这水晶雕刻的胖娃娃有一种相隔了很久远的熟悉感?熟悉到好想扁它几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疾速地奔跑在荒野上,像是在和天色比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  

  ☆、循循善诱

  
  星光灿烂的夜空,弯月如钩。两辆马车及时赶到,在城门关闭前驶进了丰州城。丰州城并不大,它已经是天崇境内离京城较远的一座城池了,不过地理位置却比较特殊,在离它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幽州城,那里是天崇北军的驻扎地。 
  这两座城皆是天崇北部边境极为繁盛的城池,幽州重军事,丰州重通商,而北晷王爷之所以没有选择幽州城作为落脚处,也正是因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北晷王爷是个雅人,向来追求高品质生活,于是丰州城便成了他回北晷的必经之路。
  丰州城内,马车熟门熟路地拐过几个街口,在一家客栈前停下,一名武者和掌柜交谈几句后,北晷王爷便先上了楼。天希和玉飞胧也被扶着下了马车,进客栈的前一刻,天希的目光突然被大厅正中央端坐着喝酒的男子吸引了过去,电光石火间,四目刹那交错,天希有些意外,低眉转首无数念头闪过,然后嘴角一扬便踏进了客栈。
  客栈大堂里,食客不多不少刚刚好,见他们一行人进来也没几个人在意。玉飞胧一边软绵绵地踱着步,一边摇头感叹世态炎凉。被下了药的她本就毫无力气,又是个女子,自然身体更弱一些,突然,也不知是被撞倒的还是自己腿软跌倒的,总之毫无预兆地,她就那么“砰”的一声往地上倒了下去,刚巧就倒在了正中央喝酒的那名男子背上。
  天希见状,连忙靠过去扶她,虽然他本身也没有什么力气,但那速度却是少见的迅猛,快得连他们身旁的武者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天希已经将玉飞胧从那名男子背上扶了起来。
  男子一拂袖,表现出一副被对方打扰了喝酒兴致后的不满,待天希连连道歉后,男子方才罢休。握紧手中多出来的硬物,男子拍拍衣袍,淡定离开。
  跌得七晕八倒的玉飞胧有点眼冒金星,还没看清那男子的身形容貌,就已被武者架住手臂往楼上去了。
  天希和玉飞胧被安置在了一间空房里,不一会儿,北晷王爷笑盈盈地进来,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委屈二位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本王非如此不可,望二位体谅。今晚先在此地休息,明早再启程,不日就可以抵达本王府邸了。到时候,本王再好好招待二位!”
  而此时的玉飞胧和天希已被布条捂住了嘴巴,甚至连本就使不上力的双手双脚也一起被绑上,听着北晷王爷滔滔不绝,他们却只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好好招待?诓小孩子呢?她玉飞胧已经过了很傻很天真的年纪了好不好!
  北晷王爷不再多说,躺在床上假寐的玉飞胧听到他出门的声音,立马扭动身体挪了挪位置,对上天希的双眼,挤眉弄眼地向他表达她心中的想法:我们把那个看守撂倒,然后拿了解药逃走!
  天希怒视:不可莽撞,解药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拿得到!
  玉飞胧回以怒视:那……这总比等死好吧?Let’s赌一把吧,OK?
  天希:……
  玉飞胧虽然这么想着,可也没有实际行动,毕竟这么干是有点太冒险了,不对,是简直把自己往死里整。她抖了抖眉毛,合上眼,心里一阵不快,这死败家子,一点主意都没有,他俩都被绑架了,居然也不想想办法合计一下怎么逃出去,只顾着睡觉,睡觉有这么重要吗?这种情况下还睡得着,这特么他还是人么!
  想她喝完酒一觉睡到下午,再加上被绑票后心情抑郁,哪里还睡得着!玉飞胧几乎是合着眼、思维却无比清晰地过了一夜。
  天还未亮,大约凌晨三四点的样子,天希就醒了,是被玉飞胧的“唔唔”声吵醒的。
  玉飞胧也不理天希,只管拧眉面向那名打盹中的看守,不停地发出“唔唔”声,表示她有话要说。
  那看守迷迷糊糊中被吵醒,迷蒙着双眼看了看她,虽心有不悦,不过却没怎么细想就取掉了塞在玉飞胧嘴里的布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不太纯正的口音道:“你想干嘛?”
  “这位大哥,麻烦你行行好,这一路一直没喝过一滴水,现在口好渴,能不能赏我一口水喝?”玉飞胧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恳求的样子,而实际上,她确实渴得要命。
  天希把脸埋在被褥里,默默鄙视她:水是没有的,口水倒是有的。
  那看守心想,王爷吩咐过两人如有正常要求应尽量满足,他一个小小的武者要是怠慢了他们,到时王爷说不定会怪罪于他。于是他二话不说就回转身抓起桌上的茶壶,满满地倒了一杯。
  趁着那看守背身倒茶的瞬间,玉飞胧使劲弯下身去,在衣袖的内里,用嘴巴衔住了一枚被藏得很隐秘的细针,她身上的暗器只剩这枚细针了,其他的早已在搜身时被收走了。
  看守目无表情地把茶递到玉飞胧嘴边:“喏,喝吧。”
  玉飞胧轻轻启唇,在即将碰到茶杯的瞬间,突然一抬头,同时嘴中用力吐出细针,虽然运不了内力,但那针还是很长眼地扎在了看守的太阳穴上。
  “你!”脑袋上带来的极度不适让那看守顿时就完全清醒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大哥,你千万不要恨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玉飞胧说得眼泪汪汪,好像自己才是被害者。
  天希翻了个身,给了玉飞胧一个白眼。
  “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从小就是个话痨,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你看看我旁边这位,一脸嫌弃我的样子,嘴巴又被捂住了,根本和他聊不起来嘛。所以我呢想和你聊天,但又怕你懒得理我,就只好出此下策啦。”玉飞胧自觉自己说得非常真诚感人。
  天希额头一滴汗,满脸黑线。
  “大哥,你现在被我的‘毁天灭地肝肠寸断无敌霹雳针’刺中,只有不停说话、蠕动肌肉才行,不然嘴角的肌肉会萎缩,以后吃饭说话都成问题。”玉飞胧故意胡编了一个超级强悍的名字。
  那看守一听,当下觉得嘴角确实有些发麻,想起从玉飞胧身上搜出的那些个暗器,心里顿时一凉,玉家三小姐可是从小跟着无双山秋蝉子道长学艺的,那秋蝉子武功深不可测,其徒弟自然也不会是泛泛之辈。如今她竟然还藏着一枚暗器,实不可小觑。便咬着牙道:“你,你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
  玉飞胧偷笑:“这位大哥,您别激动。咱说会话,聊个天,我保管你的嘴巴马上就活血通气了,不会后遗症的。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你懂我的。”
  天希忍住笑,看向玉飞胧:大半夜的找人聊天,你这不是找抽么!
  玉飞胧连忙用凶猛的眼神回道:你懂什么,这家伙五大三粗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最容易聊出问题来了。
  看守捧着脑袋,心想聊个天也勉强算囚犯的正常要求,这个可以答应:“那你想聊什么?”
  玉飞胧干咳了两声:“什么都可以啊。首先,把我们的解药交出来,不然休想让我把‘毁天灭地肝肠寸断无敌霹雳针’的解药给你!” 
  “我一个小小侍卫,哪有什么解药。”
  “那……”玉飞胧想了想,问这种问题是低级了点,解药神马的肯定是当老大的才有嘛。于是她看向天希:现在怎么办?
  天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不让你干你偏要干,现在祸闯大了吧……
  玉飞胧皱着脸瞪了他一眼,没什么主意还乱批评人,负分! 
  “那就聊聊你们北晷国吧,我还没去过呢,一定很有意思吧!”换不回解药,换点其他信息回来也还凑合。
  那看守却颇为警惕:“北晷有什么好聊的?”
  玉飞胧一听,佯装怒道:“这位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作为北晷国子民,哪能这么不屑提它呢!热爱祖国你懂不懂?歌唱祖国你有木有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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