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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是个科学家-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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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下她和傅廷烨两人。
桌上有半壶热茶,程婉妙给傅廷烨倒了一杯,有意讨好,“表哥,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傅廷烨微不可闻的点了下头,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没碰那茶。
程婉妙有些失落,不过在傅廷烨这儿碰钉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多少有些了解自己这位表哥的冷漠性子了。
她往自己杯中续了茶,小口小口喝着。
身体逐渐升起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那丫鬟一直没有回来,老夫人也没有出现。
傅廷烨觉得古怪,他心里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兴许老夫人病糊涂了,把他和程婉妙忘在这儿了?
这时,便听见耳边一声嘤咛。
傅廷烨看过去,只见程婉妙不知何时起面色潮红,额头满是细碎汗珠,她难耐的一边轻吟,一边拉扯着自己的衣裳——
“程婉妙?!”
傅廷烨几步过去,一把抓住程婉妙的手,阻止她继续解开衣裳。
岂料程婉妙顺着他的臂膀蹭过来,眼眸水润,满是媚态,“好热,好难受……表哥……表哥……”
若是个寻常男子,见到如此活色生香场面,只怕早已扑了上去。
可傅廷烨此刻心中唯有惊怒二字!
他端起程婉妙的水杯轻嗅,脸色立即布满阴云。
若是平时,他早早就能察觉,只是这次因为在自己家中,他放松了警惕,加之室内的焚香遮掩住了茶水里的异样气味,以致傅廷烨完全没有发觉!
傅廷烨没想到,堂堂威远侯府里,竟会出这样龌龊的手段!
程婉妙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只觉得燥热难耐,下意识的想要倚靠傅廷烨的身体。
“程婉妙,你醒醒!”傅廷烨被她拉扯得心烦意乱,低吼道,“你喝的茶里被下了药!你清醒点!”
程婉妙迷茫的脸上怔了怔,“怎么会……”
许是药效还未发作到最厉害的时候,因为傅廷烨的一声吼,她总算恢复了些理智,神情变得僵滞。
茶里,被人下了药?……
是谁?
虽然头脑还是迷迷糊糊的,可是想到傅老夫人的目的,程婉妙还是明白了过来。
她终于懂了,这个宴会的真正意义……
可是……怎么会是这样……
程婉妙到底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对爱情有美好的幻想,会挑剔,会自私,会不切实际,可是她哪里经过这样阴毒的手段?!
老夫人竟要她以这样肮脏卑贱的方式得到傅廷烨?程婉妙只觉得异常心寒!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像是许多人从前头过来了。
程婉妙根本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了!
傅廷烨大概也明白过来,烦躁的把她推开,转身就准备从后面窗子离开!
电光火石之间,程婉妙像是突然清醒,她一把抱住了傅廷烨的腿!哭道:“表哥!你这样一走了之,却叫我以后如何做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呵呵呵呵
这事若是不成,老夫人以后会如何对她?!
这事若是成了……外头那些宾客又会怎样看待她?!
身体的异常愈加明显,程婉妙的贝齿深陷唇瓣中,恨不得咬出血来保持头脑的清醒!
这副丑态若是被众人瞧见,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表哥,求你……要了我吧……”程婉妙泪水涟涟望着傅廷烨,既屈辱又绝望,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若是拉上傅廷烨一起,或许众人碍于将军权势,从而不敢多嘴多舌呢?
傅廷烨的话语却无比冷酷:“你清醒点,熬过药效就没事了。”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程婉妙豁出去了。
她丢掉矜持与廉耻心,整个身体贴过来,主动将唇凑上前,近乎乞求的娇声软语:“表哥……我不漂亮么?我喜欢你,婉妙会好好服侍你的……表哥……”
傅廷烨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他听见傅老夫人的声音从远处隐隐传来——“也不知这孩子在里头搞什么幺蛾子,半天不见人影,倒叫我担心……紫菀,去把门打开。”
傅廷烨面色越发阴沉,他不再耽误,抬手朝纠缠自己的程婉妙一个横劈!直直落在后颈处,身上的女人瞬间软瘫,没了知觉。
他扒拉开程婉妙,转身翻窗跳了出去——
……
傅廷烨一路疾行,心头充满愤怒!
这段时间傅老夫人的以病示弱,并不是一点效果没有,看着老夫人日渐衰老,又重病卧床,傅廷烨打心底可怜她!
一个女人,失去丈夫,失去骨肉,年到垂暮之年,只能靠着一个过继来的孩子过活,如何不让人可怜?就算曾经有再多过节,傅廷烨也愿意放下那些,尽心尽力孝顺她!
他记得父亲临终前对他说:不要恨你的母亲。
她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可是傅廷烨没想到,老夫人根本没变!她依然在算计他!
就好像他十岁以后,她会故意布局让他犯错,然后以此为理由告诉父亲,说他德行有亏,没资格承爵!
而今,她又在算计他!企图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傅廷烨觉得傅老夫人简直魔怔了!竟然设计出这样荒唐的丑事!她到底图什么?她把威远侯府的名声当成了什么了?!
傅廷烨本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返回戏台,可是他的怒气遏制不住,最终径直出了府!
等到滔天怒火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力感……
事已至此,难道他要回去找傅老夫人兴师问罪?她不但会撇得一干二净,还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他对程婉妙负责。
这就是傅老夫人手段高明之处,她每次在布局之前,就已经安排好所有后招。
他也不可能真的去对付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妇人,她是他名义上的母亲,更何况他答应过父亲会照顾她。
不知不觉,傅廷烨已经走到华轻雪所住的别院。
院门口的侍卫是他的人,见将军来了,立即打开大门。
傅廷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赴宴之前,他告诉过华轻雪宴会的事,现在这么早就过来,也不知她会不会问上几句?如果她问了,他又该怎么回答?
傅廷烨满腹心事的走进别院,到了华轻雪的住处,却不见她的人影,欢儿说华轻雪和喜儿去院墙那边了,正和那帮孩子一起玩呢。
最近那里不但增加了沙地面积,还多了滑梯和秋千,俨然一个现代小区里的儿童游乐区域。
傅廷烨一听说华轻雪正玩耍着,顿时心里不平衡了!
——糙汉子也会有敏感脆弱的时候啊!
他这儿正郁闷呢,她怎么可以那么开心?!
傅廷烨让欢儿去把华轻雪叫回来。
华轻雪懵懵的回来,见屋内昏暗一片。
傅廷烨一个人大刀阔斧坐在床边,眉头紧皱,像是不太好的样子……
“将军?”她有些迷茫的走过去,轻声问,“你怎么了?怎么也不点灯……”
外头虽然还是大白天,可是门窗紧闭,光线很难透进来。
傅廷烨拉住她的腕子,轻轻一拉就拉到怀里,呼吸粗重:“我中毒了。”
他头一次这么理直气壮的说瞎话。
“中毒了?”华轻雪立时睁大了眼睛,“什么毒?见过大夫了吗?”
“这种毒,找大夫只怕没用。”他没有正面回答。
华轻雪一脸茫然,她看不出傅廷烨的身体有任何不适。
傅廷烨深邃暗沉的眼眸盯着她,见华轻雪呆呆的没有反应,果断干脆的吻下去——
他心里实在是憋屈!
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被别的女人上了,华轻雪还跟没事人似的和别人玩闹,就窝火极了!总要在这儿找点存在感,他才能消气!
“唔……唔,等、等一下……”
“我中毒了,现在很难受。”
“呃,呃……我们可以……用别的,别的……”
屋里传来男人愤怒的低吼:“你想要我找别的女人解决?”
“我是说……用别的……别的方式……”
……
入夜,华轻雪和傅廷烨毫无悬念错过了晚饭时间。
华轻雪饿得肚子咕咕叫。
傅廷烨神清气爽打开房门,叫欢儿端了饭菜进来。
华轻雪连筷子都捏不住,手抖得厉害……
傅廷烨心情极好,一向大男人主义的他竟然也能温柔小意的给华轻雪喂饭喂汤,耐心十足。
然后他胃口大开吃了三大碗饭!那叫一个通体舒畅、心旷神怡啊!
华轻雪默不作声看在眼里,心想:幸好用的是手……
要是别的……真心承受不起啊!
……
程婉妙醒来时,已经深夜。
府里的宴会早已散了。
她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床幔上缠绕的金丝刺绣,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程婉妙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只剩寒意。
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傅老夫人,不顾她的名节与清白,叫她喝下那样龌龊的药。
傅廷烨明明可以顺水推舟接纳她,却冷酷无情的把她打晕,抛之不理,自行离去……
程婉妙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苍白的脸色衬出几分阴森。
她想,这世上的人,果真都是利字当头,无论男女,无论老少,无论是至亲,还是陌客。
傅老夫人领着那么多人浩浩荡荡过来,想必是打算让傅廷烨在众人压力下,不得不认下亲事。
那么现在呢?没有得逞的老夫人,是否正在气急败坏?
思及此,程婉妙唇角的笑意更深,更冷。
她本以为傅老夫人待她多少会有几分真心,如今看来却全成了笑话。
从头到尾,老夫人只是想利用她夺回爵位!
也罢,既然你不仁,那么……就休怪我无义了。
还有傅廷烨……
不肯娶我,是么?那我就偏要你娶我!侯府少夫人只能是我!
程婉妙深深吸气,缓缓从床上坐起。
丫鬟听见动静看过来,见她醒了,急忙上前问:“小姐,您没事吧?老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说等你醒了赶紧过去。”
程婉妙神情淡淡的,说:“是吗,等我梳洗后,再去见姨母吧。”
她的样子实在太过沉静,引得屋里两个丫鬟面面相觑。
程婉妙却已经径直走到镜前,语气平常:“愣着做什么?为我梳头。”
“……是,小姐。”
……
夜深人静,老夫人的屋里还亮着灯。
程婉妙木然的站在屋檐下,提起裙摆,慢慢走进去。
“你来了。”傅老夫人哑声开口,却没有看程婉妙一眼。
烛光为老夫人侧脸的轮廓打下阴影,使她整个人显得愈加苍老。
“姨母。”程婉妙轻轻喊道,柔弱的声音里带出哭腔,仿佛万般委屈。
老夫人却不为所动,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程婉妙,“说说吧,怎么回事。”
程婉妙红了眼眶,“我听闻姨母有事要交代,便在那屋里等着,后来表哥来了……他,他……”
她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样子。
傅老夫人见程婉妙如此,冰冷的表情有些松动,只要傅廷烨碰过程婉妙,她就能名正言顺叫他娶程婉妙!
“他如何?他碰你了?”傅老夫人急切的问道。
程婉妙眸底闪过一丝嘲讽,面上继续委屈的说道:“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对我动手动脚,还扯我的衣裳……”
说到关键处,又吞吞吐吐的不说话了。
“后来呢?!”傅老夫人气恼的拍了一下榻沿,“为何屋里不见他的踪影?!你倒是快说啊,否则姨母怎么为你做主?!”
程婉妙哭诉道:“后来……表哥像是喝醉了酒,发起狂来,他力气很大,我被推倒在地上,撞到桌脚,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个孽子!”傅老夫人怒喝一声,眼睛里却闪现喜悦的光芒。
程婉妙垂泪不止,“姨母,表哥为何要这样对我……要是被人知道,我还怎么做人……”
“你放心,姨母不会叫你白受委屈。”傅老夫人斩钉截铁说道,“这侯府少夫人的位置本该是你的,如今你表哥做错了事,婚事也该提一提了!不能再让你这么没名没分的住在这里!”
程婉妙面上哀泣,心中却在冷笑。
且看你们母子如何斗上这一回!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争执
傅老夫人从程婉妙嘴里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顿时精神抖擞,整个人像似容光焕发般年轻了好几岁。
第二天一早,老夫人等不及傅廷烨过来向她请安,领着一群丫鬟婆子,亲自来到他居住的院落。
原本,傅廷烨在华轻雪那里进行“特殊治疗”后,已经把宴会上的憋屈与震怒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老夫人却不打算放过他,一大早跑过来。
傅廷烨思来想去,约莫猜出几分用意,只觉得厌烦得很,对下人吩咐:“就说我不在。”
他不想见老夫人。
可是傅老夫人却不容易打发,傅廷烨不见,她便要硬闯。
她一把年纪了,侍卫不敢硬拦,竟真的让她闯了进来。
“我儿昨日去了何处?”傅老夫人面上在笑,那笑容里却显出几分阴刻,“是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所以无脸见我?”
傅廷烨不欲和她争执,对昨天的事避而不谈,面无表情回道:“儿子公务繁忙,母亲一早前来,有什么事吗?”
傅老夫人突然发怒,指着他骂道:“孽子!你还有脸问我?!昨天发生的事,你就准备这么算了?!”
傅廷烨不气不恼,平静的直视傅老夫人,“儿子不知道母亲问的是何事。”
老夫人气势更盛,一字一句说道:“婉妙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她昨天受了欺负,这件事,是侯府欠她的,侯府要给她一个公道!”
傅廷烨眼中闪过讥诮,“哦,母亲觉得,侯府应该怎么给她公道?”
“自然是迎娶为妻!”傅老夫人理直气壮的说道。
傅廷烨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语气渗着寒意:“是吗,不知由何人迎娶表妹?”
傅老夫人手里的柺杖猛地一戳地砖,怒喝:“你污了她的名节,难道还打算置身事外?!”
“这样的罪名,儿子可承受不起,母亲还是问清楚最好。”傅廷烨的手早已攥成了拳,沉着脸色慢慢说道,“究竟是谁污了表妹的名节,母亲应该心知肚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老夫人瞪大一双干涸的眼睛,神情显出狰狞,“你在怪我?我一把年纪,操持整个侯府,如今病得半截身子入土,你自己做出丑事,反倒要怪我?!”
傅廷烨绷着脸,压抑着情绪,“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傅老夫人神情稍缓,软和说道:“婉妙已经十六岁了,正是待嫁之龄,她容貌好,性情也好,担得起侯府少夫人的身份,等来年出了丧期,就把这事办了吧,免得传扬出去,说我侯府欺凌孤女。”
“程婉妙父母双亲俱在,孤女从何谈起?”傅廷烨讥讽道。
“你不愿意?”傅老夫人听出傅廷烨话语里的抗拒,刚缓和的脸色立即垮了下来。
傅廷烨垂下眼帘,冷淡而疏离,“我离府多年,侯府少夫人是谁,绝无意干涉,但我的妻子,不会是程婉妙。”
傅老夫人定定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唯有眸底积蓄着阴霾……
傅廷烨说:“儿子还有公务,母亲若是无事了,容儿子告退。”
傅老夫人悚然一笑,冷笑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凄厉,“呵,到底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母亲的话也可以视若无睹了……”
她陡然提声大喝:“终究不是亲生的!你眼里只怕根本没有我这个母亲!”
傅廷烨脸色微变。
这样的质问,是极为严重的。
在大齐重孝的环境下,寻常官员被母亲如此训斥,甚至可能因此而贬职丢官!
即便是傅廷烨如今位高权重,可以不惧人言,但是谁会希望自己的名声因此受损?
傅廷烨变了脸色,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寒。
他的母亲,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惜用这样的言语逼迫他!
就算不是亲生的,可是她也曾倾尽心血的抚养他!他也一直毕恭毕敬奉养着她!
即便没有亲母子的缘分,他们总归是一家人啊!
何须闹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老夫人见傅廷烨仍然不为所动,面目更加狰狞,几乎歇斯底里:“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眼中没有我这个母亲,连婚事也不听为娘的话了!早知如今,当初我何必掏心掏肺抚育你!倒不如从未有过你这个儿子!——”
她的言辞越来越过火,傅廷烨已经脸色铁青。
他身为人子,即便心中再多不满,也不能在这院子里公然和自己的母亲争吵,那样的话,就真的坐实了忤逆不孝的罪名!
身边的侍卫低声提醒:“将军,老夫人现在的状态,您越说,越是火上浇油。”
老夫人达不到目的,要以孝道压他。
傅廷烨若是再说些什么,把老夫人气出毛病,不孝的帽子就要牢牢扣下来了!
傅廷烨黑沉着脸错身离去。
他步履匆匆,满面急躁沉怒,任由老夫人在一众丫鬟仆人面前呼呼喝喝。
“逆子!你这个逆子!——”
他走的很快,身后的叫骂声渐远,傅廷烨脑海中蓦然蹦出一句话——母亲变了。
他心里不是滋味。
从端庄娴雅侯爷夫人,变成如今这个无理撒泼的妇人,父亲若是在天有灵,看到母亲如此作态,会有什么感想?
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面对傅老夫人,却是打不得,骂不得,束手无策。
唯一能做的,只有眼不见为净,最好时间过得再快些,等京城的事情办完,就回青州去。
……
华轻雪对傅廷烨的心历路程完全不知,傅廷烨也不是那种习惯倾诉的人,他会觉得矫情。
西南边进贡了一批金灿灿的橙子,又圆又大,李景楠想都没想,就给华轻雪送了一筐过来。
正好华轻雪也要找李景楠聊聊书院的事。
晚上傅廷烨照例来找华轻雪,便发现小皇帝又来了,而且和华轻雪在屋里热火朝天聊了一整天,直到太阳落山,还舍不得走。
“皇上,时候不早了。”傅廷烨进屋,瞅着频繁到此微服私访的李景楠,暗示他该回宫了。
李景楠心情正好,不以为忤,乐呵呵的领着小豆子走了。
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一罐华轻雪今天亲自做的橙皮糖。
要不小皇帝的表情怎么会美滋滋的?
也许是因为傅老夫人的事,傅廷烨的心情很差,现在又看见华轻雪和李景楠其乐融融,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你从来不送东西给我。”他站在华轻雪身后,语气幽幽的。
华轻雪噗的笑出来,“将军,我那些都是小玩意。”
傅廷烨虽然没表现出生气,但是神情怅然若失,与他以往的成熟稳健气质比起来,十分违和。
“你每次做了新玩意,都会想着小皇帝。”他说。
手工皂,玻璃镜,万花筒……很多零碎的小玩意,今天华轻雪刚收到新鲜的橙子,就给李景楠做了橙皮糖。
华轻雪见傅廷烨较真上这事,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他是小孩子嘛,这些小玩意送给他,他都很喜欢,要是送给将军……一定会觉得很幼稚吧?”
想一想傅廷烨玩万花筒、吃橙皮糖的情景,呃……
他一定会觉得非、常、无、聊!
不过……
华轻雪看了眼沉默的傅廷烨,觉得他最近一段时间怪怪的,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冷落他了?
她心里突然有了主意,笑着说:“将军,你闭上眼睛,我送你一样礼物。”
傅廷烨笑,摸了摸她的头,“我不是怪你送礼物给皇上,就是有感而发,剩下的橙皮糖你留着自己吃吧。”
“不是橙皮糖。”华轻雪抿着唇直笑,“是真的专为你准备的礼物,你快闭上眼睛。”
傅廷烨依她,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听见沙沙音,似乎是华轻雪在翻找纸张书页,过了一会儿又没了动静。
傅廷烨正觉得奇怪,听见华轻雪叮嘱:“还没好,不许睁开眼睛啊!”
傅廷烨闻言,唇角不禁勾起,继续闭着眼睛等待。
过了一会儿,华轻雪说:“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语气里夹带着窃喜。
傅廷烨睁开眼,华轻雪的笑脸映入眼帘,他怦然心跳,正要将她揽进怀里,华轻雪突然举起一张纸,笑完了眉眼,“当当当当!——礼物!”
真有礼物?
华轻雪手里举着一张暗黄色的纸,纸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傅廷烨接到手里,看了看。
只是一张普通的纸,上面有些未干的湿痕,分辨不出哪里不同。
“喏,看这个。”华轻雪端来一个点燃的烛台,眉眼含笑,“放上去烤一烤,稍微远一点,别烧着了。”
傅廷烨照她说的话去做,纸上渐渐有些不同。
隐隐约约……有深一些的印记显现出来。
傅廷烨面上显出惊诧,手里继续挪动那张纸,随着他的动作,纸上慢慢显出一张满面胡茬的人脸,虽然是卡通造型,却能看得出这张脸非常凶神恶煞。
傅廷烨:“……”
华轻雪捂着嘴偷乐,“画得像不像?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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