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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是个科学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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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虎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若不是要下雨,我们再行一夜,就能到漉水大营了。”
  ——漉水大营,是他们的驻军营地。也是抵抗辽人的最前沿的防线。
  傅廷烨看着前方翻滚的雨云,沉声道:“先找地方休息。”
  最后,他们找了一处废弃的四脚草棚。
  这样的草棚多出现在瓜地或者农田附近,在战火蔓延到此处后,这里的村民或逃散,或移居,便全部废弃了。
  他们将李景楠从背上解了下来,又将马牵过来围堵住草棚四周遮住冷风,然后从水囊中倒了些水,滴在李景楠干裂的唇上。
  眼下情形不宜生火煮热水,这水囊里的凉水,也只能润润唇了,根本不敢喂进去。
  一会儿,天上淅淅拉拉开始下起雨来。
  这时,李景楠的意识稍稍恢复了一些。他艰难的睁着眼皮,问:“……华轻雪呢?”
  傅廷烨脸色一沉。
  秦老五瞧了一眼傅廷烨,又看了看李景楠,小心说道:“殿下,我们此行仓促,华娘子身娇体弱,我们便没有带上,等殿下安置妥当,必当遣人回去搭救华娘子。”
  李景楠只觉得整个人昏沉至极,哪里听得进去许多,只知道华轻雪不在,便说道:“傅将军,你去,去把……华轻雪带出来。”
  傅廷烨只当李景楠病糊涂了,回道:“殿下病重,还请殿下以己为重,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离开辽人的地域,然后找到大夫为殿下医治,华姑娘暂时不会有危险,请殿下放心。”
  李景楠一听,顿时气急得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傅廷烨!你!……咳咳咳咳……”
  你放屁!在那种地方呆着,怎么可能会没有危险!你当我是小孩好糊弄吗?
  李景楠咳得气喘,四周黑衣人全部单膝跪下,嘴中纷纷道:“殿下息怒。”
  傅廷烨没有跪下,却也弯了身,说道:“殿下息怒。”
  李景楠感到分外无力,这些兵卒,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父皇也曾提过,越是会打仗的兵卒,越是不会将皇权放在眼里,这也是他的父皇一直压制武将的原因。
  父皇也做不好的事,以后等他成了皇帝,难道就能做好了吗?……
  傅廷烨却是没想那么多,他并非不想救华轻雪,只是这次他的目的是解救皇子,救华轻雪的话,势必会对解救皇子之事产生拖延,抛下华轻雪是再所难免的。
  皇帝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唯一的皇子身陷辽人手里,他必须尽快将人带出来,怎么能为一个女人而因小失大呢?
  他的士兵脚踩敌人陷阱时,他都能眼也不眨的砍去士兵的脚,杀伐果断已经成为他性格中的一部分。
  李景楠却不是他,哪怕从小受到帝王教育,但他只有八岁,做不到傅廷烨的冷静理性。
  李景楠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呼吸,一字一字说道:“傅廷烨,我,以大齐皇太子的身份……命令你!去把华轻雪带来见我!……你,是要抗旨不成?!”
  此话一出,四周皆静。
  傅廷烨皱起眉。
  傅廷烨讨厌这种意气用事的无知小儿,可是,这个小儿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小儿以后还会成为大齐的皇帝。
  得罪他,无异于自寻死路。
  再不喜欢,也逃不脱骨子里的忠君教育。傅廷烨抱了抱拳,回道:“微臣不敢。还望殿下保重身体。”
  秦老五瞪着一双眼看向傅廷烨,那双眼睛仿佛在说:你真要去找那个女的?
  傅廷烨看着他说道:“保护好殿下,雨停之后立即动身,不要耽误。”
  “将军,你……”秦老五其实想说,救一个娘们而已,犯得着要一国大将军亲自出马吗?他们这儿最次的也是校尉,去救那娘们,这身份绰绰有余啊!
  转念又想,刚才李景楠说了让傅廷烨去,如果让别的人去,是不是也算抗旨?他没念过什么书,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啊……
  傅廷烨已经跨上了马,叮嘱了一句“保护好殿下”,而后快马消失在雨幕中。
  傅廷烨之所以会这么干脆,也有他的考量。
  既然决定了要去,就不要再耽误,因为时间越久,辽人关卡的布防就会越严密,到时候,只怕他想进城都不容易,又何谈救人?


第十三章 将军回来了
  在李景楠被傅廷烨等人带走之后,华轻雪便紧闭门户。
  昨夜的暴乱已经结束,太阳升起,整座任丘城,死一般寂静。
  大约到中午的时候,华轻雪听到附近开始传来喧哗声。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辽兵在挨家挨户搜人。
  华轻雪听到隔壁女人尖锐的嘶喊:“别抓他!他昨晚在家哪里也没去啊!我求求你们!别抓他!——”
  华轻雪觉得自己犹如身处冰窖,这喊声让她毛骨悚然!
  那些人的怪叫,吼声,碰撞的巨大声响!一切都让她感到万分恐惧!
  可是,她除了听着这一切在身边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
  华轻雪这处小屋也没有逃脱搜查的范围,当她努力克服心理恐惧,战战兢兢打开门之后,却没有想象中的暴力发生。
  几名辽兵大大咧咧走进院子,只是非常敷衍的转了一圈,就离开了。
  包括她睡觉的那个小破屋子,辽兵们也只是站在门口瞟了一眼。
  华轻雪正觉得奇怪,就听到一个辽兵问她:“我记得上次屋里还有个小孩,怎么不见他?”
  华轻雪刚放下没多久的心脏,瞬间重新提起来!
  “……不,不……不见了……”华轻雪细声答道,头皮发麻。
  那辽兵似乎是这队人的头目,他随意的撩开院里晾晒的衣服,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华轻雪,笑了笑,问:“你不记得我了?”
  华轻雪这才抬起头,向那个辽兵望去。
  ——是那天送脏衣裳的辽兵。
  那天来了两个人,整个过程他只对同伴说过一句契丹语,所以华轻雪对他印象不深,只觉得有些面熟。
  真想不到,这人居然会说齐国的官话……
  华轻雪心想,这些辽兵应该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所以才会手下留情吧?若是和其他人家一样,进屋便一顿打砸,她也没有活路了。
  没等华轻雪回他的话,他已经自顾自的说道:“那天你统共也没看我几眼,何况我如今升了总旗,想必是认不出我了。”
  华轻雪虽不善言辞,此时也很有眼色的小声说了一句:“恭喜总旗大人。”
  男人轻哼了一声,笑意里带了些恶趣味。
  “知道我这总旗怎么得来的吗?昨个儿夜里杀了好些乱贼,指挥使大人一高兴,就提了我做总旗,我估摸着,今天再抓些人回去,应该就会让我当个千户了。”
  华轻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坦白讲,她到这里的时日不长,既不是齐人,也不是辽人,没有对任何一方产生归属感。
  死人固然让她感到心痛,同情和怜悯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功能,但是也仅仅只是同情和怜悯而已。昨夜被辽兵屠杀的人们,和她没有半分干系,因此,她自然不会像这座城里其他人似的产生一种义愤填膺,或者忿忿不平的情绪。
  没有从华轻雪脸上看到他期待的表情,这位总旗有些失望,但是他很快捡起了原来的话题——
  “那个小孩什么时候不见的?可有出去找过?”
  华轻雪低下头去,不想让人发觉自己眼神里的慌乱。
  “……昨天,昨天出去之后再没有回来……找过一次,但是外面太乱,我就回来了……”
  总旗的表情带了些玩味,用手指摩擦着自己的下巴,问华轻雪:“是你弟弟?”
  华轻雪摇头,矢口否认:“是我妹妹。”
  总旗笑了笑,“你好似并不怎么伤心啊。”
  华轻雪微微一愣,极快的反应过来,回道:“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我太害怕了,不敢出去找……家里粮食也不多了,我心里头很乱……很怕……顾不上伤心难过……”
  虽然回答得有些乱七八糟,但是细细一想,倒也符合她眼下的情形。
  总旗笑了笑,看了看四周的衣裳,又问了些衣裳洗得怎么样诸如此类的问题。
  华轻雪觉得很古怪,这人好似特意找自己闲聊似的。
  可是就在她心中奇怪的时候,对方忽然冒了一句:“这么多衣裳,那小男孩怎么也不帮帮你?”
  华轻雪差一点就要顺口接道:他帮了我不少——然而在嘴巴张开的那一瞬间,硬生生的止住,改口道:“……小男孩?大人说的应该是我妹妹吧。”
  他笑了笑,“是吗,我又记错了。”
  华轻雪觉得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行了,你先洗着这些衣裳吧,过两天估计还有一批要送过来呢,啧啧……这院子真够小的。”他嘟囔了一句,转身对其他辽兵用契丹语说了句什么,然后他们纷纷离开,去了下一户人家搜查。
  静了没几刻的后巷再一次传来哭喊和咆哮,鸡飞狗跳,混乱而毫无秩序……
  ……
  华轻雪关上门后,已经彻底脱力,整个人贴着门滑坐下来,她坐在冰冷刺骨的雪地里,一动也不动,任由那些哭叫声传入耳中,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当生活已经变得自顾不暇,人类本身具备的那些充沛的感情,一样一样从她的身体里消失。
  此刻,就连哭,她也哭不出来了……
  活着,真是太难了。
  她做了简单的饭菜来填饱肚子,然后开始烧水熬糨糊。
  淀粉是之前早已买好的,熬好之后挨个往那些衣裳上染了血渍的地方涂抹,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接下来只需等着糨糊干透,便可以将它们刮下,基本上可以去掉一大部分血渍,即使有残留也没关系,再用肥皂水洗洗,就差不多了。
  院子里的肥皂还需要放置一个月才能用,华轻雪打算用萝卜加醋来清洗这些血渍。
  四周都是哀鸣与啼哭,华轻雪在这些声音里,有条不紊的做着手里的活。
  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如今唯一能护住自己的,恐怕也只剩院里这堆辽兵的脏衣裳了……
  ……
  傅廷烨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刚走到门口便闻到刺鼻的恶臭。
  他皱起眉头,心里升起一股担忧,走上前拍了拍门,没有等多久,门就开了——
  华轻雪拿着扫帚,看到忽然出现的傅廷烨,一时愣住。
  “怎么回事?”傅廷烨迈进院子,看到满地污秽,混杂着粪便的泥巴在地上东一滩西一滩,臭气熏天。
  “没什么……大概是见我没有遭难,他们便有些意难平吧。”
  华轻雪拿着扫帚将它们扫成一堆一堆,傅廷烨见院子里墙角边还有两三个浅坑,心里知道这是华轻雪挖了准备掩埋粪便的。
  他行军打仗,最看不惯这种小人行径,当下便冷冷哼了一声,“还埋来作甚,谁家扔的便扔回去。”
  说着就要动作,华轻雪急忙拉住他的臂膀,“将军!他们失去的是至亲至爱,难免悲痛激愤,只是一些粪便污泥罢了,埋了也就是了。”
  华轻雪是真的不想再闹出任何动静了。
  今天那群辽兵走之后,她在这巷子里就出了名。
  别人家只要有男子,不拘老少全被拉去大狱审问,就算没有男子,搜查之中也免不了损失些钱财,只有她是好好的,且再看她院里挂满了辽兵的衣裳,便认定了她是辽兵的走狗,众怒难任……华轻雪不想去做那以卵击石之人。
  傅廷烨冷冷道:“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华轻雪苦笑。
  这就是人性,你却怨不得它,因为它是“人之常情”。
  “收拾收拾,跟我走。”
  华轻雪一喜,“将军是来带我出城?”
  傅廷烨却摇摇头,“如今城门防范严密,不是出去的时机,你先随我去别处落脚,你这院子……眼下也住不得人了。”
  臭成这样,如何睡得着?
  华轻雪自然欢喜,欢喜之余也有些担忧,“可是我还有许多辽兵的衣裳……”
  衣裳原本挂在院子里,后来她发现有人朝院子里扔脏东西,就赶紧全部取下来放回屋里了,当初辽兵拉了满满一车衣裳来,华轻雪和傅廷烨两人肯定拿不完的。
  “无妨,明日我再来取。”
  虽然傅廷烨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华轻雪的心情还是抑制不住的雀跃起来。她既没有问去哪儿,也没有问何时才能出城,只因傅廷烨给人的感觉,实在太有安全感了,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华轻雪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跟着傅廷烨出了门。
  夜晚冷寂,安静得不可思议。
  偶尔会响起许多纷杂的脚步声,那是辽兵在大街上夜巡,他们举着火把,见到可疑的人就会冲上去一顿喝骂,抓起来带去牢房里。
  傅廷烨带着华轻雪在城里的大街小巷里兜兜转转,华轻雪明显感觉到他在绕路,却也不敢吱声,只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距离稍一落远,便赶紧小跑几步跟上。
  傅廷烨突然停下。
  华轻雪正埋头疾走,猝不及防撞上傅廷烨的后背!鼻梁钝痛!
  “对……对不起……”华轻雪捂着鼻子,有些难堪的说道。
  傅廷烨看她一眼,没说话,侧身走开几步,来到一处不起眼的木门前抬手拍了几下。
  砰砰、砰砰砰。
  华轻雪注意到,他在拍门时有意的停顿,心中暗暗猜测这可能是某种暗号。
  正想着,木门吱哑一声,开了……


第十四章 尴尬的相处
  一个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将木门打开一条窄缝。
  他看了看傅廷烨,又看了看傅廷烨身后的华轻雪,什么都没问,低眉垂头侧过神,让两人进屋。
  傅廷烨与华轻雪一前一后进了这扇门。
  眼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正中央有一口井,前方与左手侧各有一栋屋子,右侧是一小片菜园子,不过此刻寒冬腊月,菜地里一片荒芜。
  中年男人轻手轻脚将门关上,上了门闩,领着两人进了前方堂屋,合上门窗,这才走到傅廷烨面前行了大礼,低声道:“属下参见将军。”
  “不必多礼。”傅廷烨直接说道,“我身边这位是华姑娘,太子命我尽快将她送出城去,只不过辽兵此刻已经回防严守,想要出城,怕是不容易。”
  对方颔首称是,回道:“请将军与华姑娘暂且休息一晚,属下明早便去城门探一探情况。”
  傅廷烨沉声道:“小心行事。”
  “是,属下明白。”中年男子说完,又行一礼,转身退出门外。
  华轻雪这才忍不住出声问道:“这么晚了,他要去哪?任丘城有宵禁令,夜里不能出门的。”
  “不用担心他。”傅廷烨看向华轻雪,平铺直叙的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委屈华姑娘暂且住在这里,我会尽快带你出城。”
  他的目光微冷,华轻雪觉得自己好像多嘴了……
  这位将军大人,似乎不喜欢被人问东问西?……她心里默默想,也许领兵打仗的人都这样吧?发号施令惯了,自然不喜欢手底下的人问太多。
  “不委屈,劳烦将军了。”华轻雪老实巴交的说道。
  “跟我来。”傅廷烨转身往里走。
  华轻雪低着头跟在后头。
  堂屋后面是主人的厢房,一进去就感到异常温暖,再看那长长的炕头,华轻雪顿时心生惊喜!
  这屋子烧炕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傅廷烨一眼,很想问问今晚她是不是睡这里,只是思及他刚才的冷漠,不得不按捺住心情,耐心等着傅廷烨安排。
  傅廷烨自顾自将厢房里的两条长凳并在一起,淡淡说道:“事出紧急,还望华姑娘理解,今晚我在这里歇息。”
  “哎?……”华轻雪诧异的脱口问道,“您不睡炕上?”
  烧得暖烘烘的炕头不睡,睡硬板凳?
  傅廷烨怔了怔,他放下长凳,抬起头,深邃的眸子定定看着华轻雪,一时没有说话。
  华轻雪被傅廷烨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她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讪讪笑了下,低声道:“……将军早些歇息……”
  说罢,避开他的目光,垂着头默默往炕那边去了。
  屋子里诡异的安静。
  傅廷烨盯着华轻雪的背影好一会儿,没说什么,大步迈到衣橱边,抱出一床被子,心情有些异样。
  ——怎么这个女人一点男女大防的意识也没有?竟随口邀他一同上炕?!
  他们二人此时共处一室已经十分不妥,更不要说夜里同睡在一张炕上!
  难不成……她要以身相许?
  傅廷烨思及此,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种事时有发生,一些在战乱中流离失所的女人,因为曾被士兵救过,为了报恩便会以身相许,还有一些女人,为了有个依靠,也会主动向驻守营地的士兵献身。
  华轻雪如今想要出城,只能依靠他,且她知道他的身份是大将军,动了勾引的念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勾引么……
  傅廷烨不动声色的瞟了她一眼。
  华轻雪正弯着腰,将炕上的被褥铺展开来,嘴角隐隐上翘,像是……在笑?
  她的目光澄清明亮,傅廷烨实在无法把她和那种专行媚事的女子联系起来,也许……是他误会了?
  傅廷烨所想,华轻雪全然不知。她正陶醉于这难能可贵的热炕头。
  蹬掉鞋子爬上炕,钻进被窝里,忽然觉得幸福有时候就是如此简单。
  她和李景楠睡了快有一个月的漏风屋子,每次睡前,刚爬上床的时候就像在用刑!因为他们的床永远冰凉冰凉的!而被子又是那么单薄,现在突然能睡得这么暖和,华轻雪是真心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冒泡了。
  只不过……这么大一张炕,只有自己独享……
  华轻雪看了一眼距离自己十分遥远的炕头另一端。
  这炕上至少能睡得下五六个人,她睡一头,傅廷烨睡另一头的话,中间还隔着两三米,所以她实在不明白傅廷烨有什么好顾忌的。
  大冬天睡冷板凳,这不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吗?
  华轻雪有心想劝几句,可是想起傅廷烨刚才严肃的样子,有些不敢……
  算了,自己还是不要违逆将军大人了!
  华轻雪做完心理工作,不再多想,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裳。
  “你做什么?!”傅廷烨突然提声喝道!
  华轻雪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时一哆嗦!
  她满脸茫然的看向傅廷烨,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直到她看出傅廷烨的目光牢牢锁在自己捏着已经松散开的衣襟的那只手上时,华轻雪才终于明白过来,可是……她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
  里衣长袖窄领,顶多露出脖子,有必要反应这么激动吗……
  华轻雪有些欲哭无泪,“将军,我不能穿着外衣睡啊……”
  话音未落,房间倏地漆黑一片。
  是傅廷烨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睡吧。”他声音有些生硬的说道。
  华轻雪僵坐在炕上,听不出傅廷烨是生气多一些,还是尴尬多一些……
  她惴惴不安的等了一会儿,不见傅廷烨有什么动静,便窸窸窣窣的脱掉外面几层衣服,默默缩进暖和的棉被里……
  傅廷烨的阴晴不定,让华轻雪总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害怕自己说错做错……
  她心里不禁开始怀念李景楠。
  ……
  今日一天,经历了辽兵的搜查,邻里的为难,又惊又吓,华轻雪已是累极了。她躺在炕上,起初还在对比着李景楠与傅廷烨的不同,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黑暗中,傅廷烨听到那女人的呼吸声逐渐平缓而绵长,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女人,真是麻烦。
  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真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
  傅廷烨有些心烦意乱的想着,一有机会,就立即送她出城!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却并不安稳。
  事实上,在辽兵眼皮子底下,他也确实没办法睡安稳,本能的就会提高警觉,更何况此刻屋里还有一个“伺机勾引”自己的女人。
  傅廷烨睡到后半夜,敏锐的察觉到一阵细碎的声响。
  他听出声音是从炕那边传过来,知道是那个女人,便故意装睡,没有起身,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她的行动。
  女人披了衣服起来,下炕趿着鞋子慢慢移动,大约是因为屋里太暗,她不小心撞到桌子,疼得连连吸气,然后小心翼翼绕开桌子,往屋门方向走去……
  当她的手指扶到门栓,几乎同时,傅廷烨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你要去哪?”
  他的声音来得如此突然,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恐怖!吓得华轻雪几乎魂飞魄散!
  “将、将军?!”华轻雪连声音也哆嗦了,“我……我起来,想喝口水……”
  傅廷烨大马金刀坐在长凳上,黑暗中只能隐隐看出一个黑色轮廓,却带着极度威压的气势!
  “屋里有水。”他说。
  华轻雪咬唇,为自己蹩脚的借口感到懊恼!
  她为难的在门边站着,与傅廷烨一时僵持住。
  好一会儿,华轻雪终于忍不住了,声若蚊呐的说:“我……是想……出去小解……”
  傅廷烨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可是华轻雪却真的等不得了,羞窘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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