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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减肥,考试谈恋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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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汤,充满了食欲的淡淡金黄。
      汤底,是香菇和面筋相互呼应,仿佛是半轮明月沉在水中。
      喝了一口汤,味道鲜美,香浓,回味无穷。
      。
      “嘤嘤嘤鹿哥我要娶你回家,要是没有你,我要怎么在这个坑爹的地方继续当知县嘤嘤嘤……”by被美食感动得语无伦次的阿绶。
      “不过这个不是肉,明天给你做肉菜好啦!”by贤惠的好男人鹿桓。
      。
      。
      56、碧玉卷 …
      吃饱喝足以后, 就有了嘤嘤嘤的心情来倾诉自己这十天的生不如死不是考试胜似考试事情简直多得不像话。
      “事情超级超级超级多你造吗!赋税方面的!!!财政上面的!!!一个一个的大窟窿!!!县里面的小金库是空的你造吗!!!!空的!!!!!都被前一任给花完了!!!!花完了!!!!!!花完了!!!!!”义愤填膺的阿绶拍了桌子,“我光看账看了五天!看得我闭着眼睛睡觉的时候都是数字在脑海里面狂奔!!南安县这么富裕的地方竟然能入不敷出!!!我简直不敢相信啊!!!”
      “确定是花完了不是贪污了?”鹿桓倒了一杯茶递到了阿绶手里面,“这个窟窿你补不上的吧?我去知府那边帮着财赋司清账的时候,泉州这边这几年的考核的确不怎么样,连着几年的考评都是中下。”
      “还有粮仓也是空的。”阿绶就好像是戳破了的气球一样趴在了茶几上, “幸亏今年年景好,要是来点天灾人祸, 连开仓放粮都放不出来……”
      “……还有什么是空的吗?”鹿桓察觉到有些不太对了。
      “军械库我看过了,倒不是空的, 但是那个灰堆积有一寸厚了, 起码几年没人进去过了吧……”阿绶抱着茶杯就想哭, “我之前听舅舅说,像泉州这样的大港口, 军械方面是要求一到两年就换新, 兵部会专门拨钱下来。看这情况……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听到了这里,鹿桓眉头紧了紧, 道:“不如写封信回京去?”
      “已经写了。”阿绶喝了一口茶还是无精打采,“这事情不管怎么想都太……我觉得我是无法处理了, 如果这些事情要追究, 最后追究到了我的头上……这算不算天降一口大黑锅?”
      鹿桓忍不住笑了笑, 道:“既然已经给京中写信了, 就先不用太紧张了,这些事情都标注好了的话,将来追究责任也不会是你的责任, 并且你已经上报了。”
      “是的,我反正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写了折子先给知州,然后再给我爹一份。”阿绶叹了一口九曲十八弯的长气,“按照我不太成熟的阴谋论来推算,从我到泉州开始知州那样不同寻常的态度,我觉得南安这事情和他没关系我都不信,州治就在南安,南安的一切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我不信他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这些烂摊子里面都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先不想怎么说,既然事情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鹿桓摸了摸阿绶的头发,“等休息好了,明天去衙门也有精神——说起来,你的县衙修好了吗?不会还是破破烂烂的吧?”
      “外面修好了,大堂也已经修好了。”阿绶道,“后面还得十天半个月吧,住人反正不太可能了。”
      “反正咱们住在外面,也不用住到县衙里面去。”鹿桓安抚地笑道,“事情肯定慢慢就会上了正轨,且看着吧!”
      “明天要见两个书院的院长。”阿绶道,“一个是听泉书院的朱登,一个是妙玄书院的张行,不知道这两个老夫子好不好打交道,会不会开口就是之乎者也,希望他们至少其中一个能好好说话——希望张行是个好说话的人。”
      “怎么,对那个朱登一点期待都没有?”鹿桓好笑地问道。
      “县衙就是朱登带着学生给砸的……我能期待什么……期待他再来砸一次吗?”阿绶长长一叹,“我猜这个朱登背后肯定有人,否则这么大胆子,来砸县衙。”
      “明天要不要我陪着你去衙门?”鹿桓问道,“如果这个朱登不知好歹想动手,我还能护着你。”
      “哎算了不用,我已经跟贺鹏他们说好了,明天多派衙役,若是朱登再闹事,就直接捆了扔牢里面去。”阿绶皱了皱鼻子,“反正我也不想跟他攀什么关系,论关系,我的关系就通天了,除非他是皇帝的儿子,否则要是比关系,我比他硬多了。”
      鹿桓忍不住又是一笑,道:“是是,要是比关系,我们谁都不怕了。”
      如此两人分别说了这十天的经历,鹿桓说了在福州财赋司里面帮着做事的情形,然后又讲了去福州周边玩了两日的见闻,引得阿绶羡慕嫉妒恨了一番。
      到了晚间时候,阿绶实在困乏得厉害,便洗漱过后早早睡去了。鹿桓倒是精神还好,便召了金水过来,细细问了这十日家里面的事情。
      金水仔仔细细说得明白了,然后又是一笑,道:“郎君不在,姑娘让我们请了好几个厨娘过来,但手艺的确是不好,还说请郎君回来了,帮忙相看个好的。”
      鹿桓笑道:“这就是她为什么吃了十天的蛋炒饭?”
      金水也笑道:“中午一餐是在衙门的公厨吃的,晚上一餐便是蛋炒饭了。”
      鹿桓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道:“这边口味和京中不一样,也的确是不容易吃习惯,明天我便去找个厨子回来,总不能天天这么胡乱应付了去。”
      金水大着胆子笑道:“郎君和我们姑娘都在一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喜事办了?”
      “等水到渠成的时候就办了。”鹿桓也没恼,只是笑嘻嘻地说道。
      。
      第二日一早,阿绶去了衙门,鹿桓便带着金水去相看厨子了。
      到了衙门,阿绶便看到了两个夫子模样的中年男子已经等候在堂中了,贺鹏在门口看到阿绶,便请了她进到堂中,口中道:“这便是听泉书院的院长朱登和妙玄书院的院长张行了。”
      一边介绍着,堂中的那两人便起了身,客客气气地行了礼。
      穿着深绿色长袍的留着两撇英俊小胡子的男人让身后的小童捧着礼物上前来,口中笑道:“在下张行,见过知县大人,听说知县大人是京中来的,特地准备了些小小礼物,还请大人笑纳”一边说着,他便大大方方地把礼盒打开来,里面装着的是一套精致的茶具,“建宁府有好茶,用这样茶具来衬才是最好的了。”
      阿绶见他这样说,也就大方地让贺鹏收下了,口中道:“谢过张先生了。”
      张行温和地一笑,道:“将来还要仰仗大人多多照应,让学生们多多往我们妙玄书院来呢!”
      这话一出,旁边那个穿着藏蓝色衣衫的男人冷哼了一声,口中嘲讽道:“一个女人,还能照应书院?简直笑话?”
      阿绶挑了眉,看向了那人——这显然就是朱登,那个打砸了县衙还安然无恙的听泉书院的院长——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深刻的鄙视,就算当初在红枫书院时候成绩差成了渣渣,都没有体会过这样露骨的鄙视和瞧不起。
      不等阿绶开口说什么,张行倒是一笑,道:“朱兄这话说得倒是好小了,女人怎么了?今年的状元也是女人,难不成女人就不能做一番事业了?”顿了顿,他上下扫了一眼朱登,忽地又道,“说起来朱兄这样看不起女人,听泉书院也从来不收女子,难怪这么多年来,一直比不过我的妙玄书院呢!”
      朱登嗤笑一声,道:“我听泉书院全是精英,比不得你那玄妙书院,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面收!简直是龌龊不堪之地!”
      “所以我那龌龊不堪的地方,每年都比你那精英书院考得好。”张行充满了恶意地说道,“还不用贿赂官府,也能考得比你们好!”
      阿绶在旁边听着,眉头一跳,从他们的对话中察觉到了什么。
      朱登气哼哼地看了一眼张行,道:“无论如何,现在我的听泉书院才是泉州第一的书院,你那妙玄书院算个什么玩意儿?”
      “是是是,什么都不算。”张行不以为意,“你们就算是第一,又能怎样呢?反正乡试考不过,省试过不了,殿试几年难得去一个,哎哟哟真是第一呀!”
      朱登气得脸通红,好半晌没能缓过劲来。
      张行看向了阿绶,恭恭敬敬笑道:“大人可别被这匹夫的说法给气着了,若他还来县衙闹事,大人直接上我妙玄书院去,我便派人来帮着大人砸回去!”
      阿绶微妙地笑了一笑,道:“如此……先谢过张先生了。”
      张行笑道:“不谢不谢,大人乃是我们南安的父母官,为父母官出头,乃是应当应分的。”
      那边朱登嗤笑道:“一个女人,当知县,还有脸说什么父母官?荒谬!”说完,他起了身,一甩袖子就出去了。
      阿绶看着他的背影,些微有些错愕。
      张行淡淡笑道:“知县大人不用理会他,他向来觉得女人不应当读书,从来都认为女子不该读书——所以他那听泉书院,从来都不收女学生。”
      自从到了大赤朝以后,她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虽然是古代,但是在世祖那穿越者的改造之下,这已经是个相对非常男女平等的时代了,这样明显鄙视女人的言论,她听着倒是觉得有几分新鲜。
      张行见阿绶脸上有几分好奇神色,便继续说道:“他总认为,前朝——也就是唐朝的覆灭,是因为女祸,若不是因为那杨贵妃,唐朝不会由盛转衰,也就不会覆灭。所以他认为,女人只用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可以了,不需要受到什么教育,只需要三从四德。”
      听着这些,阿绶几乎要笑出来,没想到她在这里,能遇到一个老古董。
      。
      晚上时候回到家中,她与鹿桓说起了朱登和张行,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京中都没见过这样的人,这人怎么还能当上书院的先生了?”
      鹿桓道:“也只能到这离京城远的地方来开书院了,若是在京城,谁会愿意把家里的孩子送去念书呢?”
      “不过……可见这里还是很多人认同这个朱登的想法吧?”阿绶支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过这个张行倒是看起来也不简单的样子。”
      “当然不简单,能开书院,还能让自己书院里面的学生考试名列前茅,怎么会是泛泛之辈?”鹿桓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金水端上来的一盘碧绿的点心,“来尝尝这个,先垫垫肚子,等晚些时候再吃饭,家里今天找了个很不错的厨子。”
      “吃肉吗?”话题既然跳到了吃上面,阿绶便兴致勃勃地和鹿桓讨论了起来。
      “晚上吃肉,这个是碧玉卷是素的。”鹿桓笑着说,“这个是用米浆和韭菜做的卷饼,里面裹着的是香菇和豆腐干,因为颜色是碧绿的,所以叫做碧玉卷。”
      阿绶用手捏了个软韧的碧玉卷,先细细端详了一番,这碧绿的颜色,果然是好像翡翠一样,十分好看,吃到口中,只觉得香软油滑,酸辣的味道也十分诱人。
      。
      。
      57、南海金莲 …
      到了晚饭的时候, 新请来的厨子端上了四菜一汤。
      大约是为了凸显出自己的手艺,又或者是鹿桓吩咐过了,这四菜一汤做得特别好看,用阿绶的目光来看,简直堪比艺术品了, 尤其是放在正中间的一盘仿佛盛开的金莲花一样的菜。
      见阿绶盯着那道菜看了许久,那厨子急忙道:“这道菜叫做‘南海金莲’, 是用豆腐,莲子, 冬笋, 冬菇, 凉薯做的。”
      “咦是个素菜吗?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阿绶惊叹地看着这道造型优美的菜,实在是不敢相信是全素菜, 闻着味道, 只觉得香而不腻。
      旁边鹿桓笑道:“不是想吃肉吗,旁边是红烧肉哟~”
      阿绶嘿嘿一笑, 道:“不吃了,我来尝尝这道看起来漂亮的南海金莲。”口中说着, 她便夹了一瓣吃到口中, 只觉得味道清爽, 口感软糯, 虽然不是肉,但却比肉还有滋味。
      “这厨子比我之前让金水找的几个靠谱多了。”竖起了大拇指,阿绶冲着那厨子点了点头, 示意金水给他一个红包。
      厨子接了红包千恩万谢地退下了,金水笑着说道:“之前找的厨子,姑娘也只说让做蛋炒饭,也没给人家展示的机会。”
      “哪里,我让他们看着厨房里面有什么就做什么,结果不是说咱们厨房里面东西不够齐全么?”阿绶皱了皱鼻子。
      鹿桓温柔地一笑,道:“恐怕是看着金水年轻好欺负,你又不管事,所以他们欺软怕硬了。”
      金水笑道:“恐怕也是欺负我们说官话的,不懂他们方言说什么,所以欺负我们外乡人。”
      “这也是有的。”鹿桓点了点头,“若不是我能听懂他们说什么,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在这边又租了房子又请了厨子。”
      想到了方言这一茬,阿绶看向了鹿桓,问道:“一直都没问呢,你听得懂这边的人方言说什么?之前是学过的么?”
      鹿桓笑道:“我有个舅娘是泉州人,我也只会听,不会说。”
      “原来如此。”阿绶道,“这边的方言常常便听不懂了,说得慢的时候还能连蒙带猜,说快了,和听天书没什么区别——幸好有官话,如果没有官话,到了这边,简直寸步难行了。”
      鹿桓道:“你做父母官的,这方言自然要学着听了,就算听不懂也得学着。”
      阿绶道:“道理我也明白,也让贺鹏平常教我了,只不过出京之前是没想过会遇到这么多困难的。”
      鹿桓笑道:“在家中当然是千好万好。”
      说大道理的时候大家都是明白的,应该如何,不应当如何,只是真的到了要做实事的时候,到了遇到困难的时候,心情却是不同的。
      阿绶看着鹿桓的神色,便也知道他此刻的意思是什么。
      鹿桓又道:“我和财赋司的大人们已经说好了,每一旬要过去一次,建宁府是赋税大府,但这两年的考评一直是中下,知府大人连着两次回京考评的时候都被批得狗血淋头,所以今年建宁府的任务是要把赋税理清,不求增长,只求平稳。”
      “那就是每个月有十日不在南安了?”阿绶问道。
      鹿桓点了头,道:“差不多吧,正好我去知府那边,也能给你探听点消息。”
      听着这话,阿绶倒是十分感激了。她的确京中有人不假,但县官不如现管,知府那边的动向恐怕比京中对她更重要。于是她真情实意地道了谢,又道:“将来要是我能安安稳稳做到升迁,这里面有一半功劳都是你的了。”
      “我要功劳做什么?”鹿桓飞了她一记媚眼,倒是俏皮起来了,“你不考虑考虑快点给我一个名分?昨天不是还哭着说要娶我吗?吃了我的饭喝了我的汤,吃饱喝足就不认账啦?”
      这话一出,阿绶被口中的菜给呛了一下,顿时咳了个惊天动地,灌了一杯茶才平复下来。
      “鹿哥,这个形象不太像你诶……”她心有余悸地看向了鹿桓,“这个样子比较像白师兄,我认识的鹿哥才不会随便乱飞媚眼呢。”
      “咦你还记得白师兄,我都跟着你到泉州来了,你还只记得白徽那个妖孽吗?”鹿桓斜眼看她,“不过也晚了,那个妖孽已经被小糖给收了,你已经没机会了。”
      阿绶哭笑不得,道:“哪里……我哪里对他有什么意思……鹿哥你今天的画风很不对好吗?”
      “画风是什么意思?”鹿桓耐心讨教。
      “就是风格……风格不像你了。”阿绶解释。
      “噢,你可以理解为我恨嫁的心情高涨,不嫁给你就意难平。”鹿桓非常淡定地说道。
      “……”阿绶迅速回想了刚才的对话,有些不太明白是哪一句突然戳中了他的点。
      “燕大人,要知道,平常的感谢都是嘴巴上说说哟!”鹿桓支着下巴看她。
      咬了咬下唇,阿绶把金水给撵了出去。
      起身,恶向胆边生,伸手捏了捏鹿桓的下巴,学着电视剧里面恶少调戏小媳妇的样子吹了口气,阿绶一本正经道:“那你要以身相许吗?据说这是最真诚的感谢方式哟!”
      鹿桓无辜地瞪着眼睛看她:“但是刚才是你要感谢我。”
      “那我就以身相许好了!”阿绶眼珠子一转,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鹿桓顺便把双手扶住了她的腰,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道:“七妹,我觉得你到南安以后好像瘦了一点?”
      “……”这种时候突然说到胖瘦真的好吗???
      闷笑声从背后传来,只听鹿桓道:“七妹你来南安以后变得更有趣了哈哈哈哈哈,既然要以身相许,我们就两情相悦地互相以身相许吧!”
      “不慢着!你刚才意思是不是我太胖!”阿绶忽然抓住了一个对她来说很关键的重点。
      “哪里有,我不是说你瘦了吗?”鹿桓笑得更嚣张了。
      “……”为什么明明是好话,听着一点也不开心!
      。
      和开心一起来的是不开心——这是不知道哪个名人说过的名言。
      第二天去衙门的路上,阿绶看到了非常震惊且不开心的事情。
      从现代到古代,几十年的日子加起来,她头一次看到了集会游|行……
      青葱少年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包围了她刚修好的南安县衙,手里拿着刀枪棍棒,看起来像要把她好不容易才修好的县衙重新打砸一番。
      贺鹏眼尖地看到了阿绶过来,急忙让谭星穿过了人群,带着阿绶从后门往县衙里面走,然后自己带着衙役组成了人墙挡在了衙门的石狮子前面。
      “这什么情况?”阿绶一边和谭星匆匆往后门走一边问道。
      “朱登那老匹夫煽动听泉书院的学生闹事来了。”谭星恨恨地说道,“昨天就应该把这老匹夫直接关牢里面去,真是不省心。”
      “为什么闹事???”阿绶觉得有些莫名。
      “因为你。”谭星说。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阿绶顿时觉得有些冤枉了。
      “因为你是女人。”谭星语气不太好了,“这老匹夫一直歧视女人来着,觉得你不能做知县,所以要赶你走。”
      阿绶目瞪口呆了。
      “所以他就煽动他的学生来闹事,来伪装民意了。”谭星继续说道,“不过他不会得逞的,放心吧大人,我们都不会让那个老匹夫欺负你的!”
      “呃……谢谢?”阿绶有些拿不准现在的局势了。
      “谢什么!要是赶走了你,我们上哪儿喝西北风去!”谭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老匹夫背后就是赵图,之前赵图是想扶持另一个人来做南安知县的,不过没得逞。”
      “之前这些你们都没跟我说。”从后门进到了县衙,阿绶看了一眼谭星。
      “这是今天才知道的。”谭星嗤了一声,“张行派人送来的消息。”
      “他们这些开书院的真了不起。”阿绶真情实感说道。
      谭星哼了一声,一边派人去前面告诉贺鹏阿绶已经进来衙门,一边又道:“反正大人你一定要坚|挺啊!听说你是丞相的女儿,实在不行,我们就直接越过这些老匹夫去告御状吧!”
      阿绶哭笑不得了:“这么夸张?都要告御状了?”
      谭星叹了口气,道:“这局势看着不是你死我活么,既然都你死我活了,那就搞死他们啊!”
      “有道理。”贺鹏满头大汗从前面过来了,“这种你死我活的情形,搞死一个算一个吧!反正已经不舒心了,那就让所有人都不舒心好了!”
      听着他们这话,阿绶倒是有些释然了,道:“罢了,慢慢来吧,之前那些事情都还没收尾呢,我们这两天先把之前留下来的烂摊子收个尾,外面那些,就不要理会了——就当他们是读书读傻了吧!”
      。
      。
      58、蚵仔煎 …
      在阿绶带着贺鹏谭星把前任知县的烂摊子继续收尾的时候, 张行带着书院的学生浩浩荡荡地也来到了县衙门口。
      南安升学率最高的妙玄书院和南安号称最有档次的听泉书院正面对上,县衙门口的气氛忽然一变,之前只是群情激奋,现在变成了剑拔弩张,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张行摸了摸自己英俊的小胡子, 不急不缓地走到了妙玄书院学生的最前面,慢条斯理向身后的学生们道:“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个听泉书院这些年乡试考不中, 省试考不了,殿试更是提都别提吗?”
      “为什么呀先生?”身后的学生们齐声问道。
      “因为他们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整天想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张行不紧不慢地说道, “学生, 立身之本是什么?是学习。今日我带着你们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教你们一些道理。”
      “先生请讲!”身后的学生们再次齐声说道。
      张行再次摸了摸自己英俊的小胡子, 已经看到朱登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然后才道:“听泉书院的学生们说,他们看不起女人, 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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