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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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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不来明日可能会来了,不然还有后日,只要有可能我总会等。”
  “阮晋崤,你不觉得这般,我就是跟你在一起了,也是可怜怜悯你。”
  阮晋崤转过身,直勾勾地瞧着沁阳,像是想瞧到她心底去:“我不在意是不是怜悯,我只在意沁阳你愿不愿。”
  那这是爱吗?
  虽然阮晋崤对她身体的欲/望简单直接,但阮沁阳依然还是之前那个想法,阮晋崤是不是没弄清楚他对她是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而只是惯性的占有欲。
  这份占有欲,让他产生想更深层的占有,而不是男女之间喜欢到爱的过渡……
  不过这话她是不敢对阮晋崤说的,上次她说了他对她不是男女之情,他就把她压在榻上又摸又吻,说要跟她“欢好”,这次他上衣不在,她又刚洗好澡,那不是更方便。
  再者她也不是很明白,阮晋崤这种想深层次占有的欲/望跟男爱女人产生欲/望需求有什么差别。
  “你真的不在意?”阮沁阳眉头微挑,“就算我心中有别的男人,但碍于你的身份,害怕你报复阮家跟你在一起,你也不在意?”
  阮沁阳问完,就知道阮晋崤是绝对在意的。她不过说个假设,他神态就寒了,眼里压抑着戾气,如果她说了心里的男人是谁,估计他这会就要冲出去把人给剁了。
  “除了心里有别的男人,我要是大着肚子呢,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但怀了之后觉得还是你更疼人,也觉得跟你相处更自在,你介意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阮沁阳越假设越来劲,摸着肚子,像是里面真有了孩子。
  阮晋崤低眸:“沁阳……”
  未说的话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中,阮晋崤搂着沁阳,抬高了她的下颌,用力地吻了上去。
  就像是发泄他的怒气与慌乱,这个吻极深。
  阮晋崤舌尖长驱直入,舔弄沁阳口中柔软的小舌,吮吸她的滋味,勾她的舌尖陪他一起起舞。
  阮沁阳的双手扶在阮晋崤胳膊上,就是这样也觉得有些站不稳,阮晋崤察觉,直接把她揉入怀中,叫她紧紧依附着他。
  阮晋崤激动地双眸通红,全身都在微微发颤,阮沁阳没咬他,他倒是忍不住咬了妹妹的舌尖一口,感觉她吃疼内收,又追上去小心吮吸安抚。
  嘴唇被堵着,阮沁阳忍不住捏了阮晋崤的皮肉,可不知怎么手就摊开贴近了他的腰腹。
  唇舌头交缠的水声、吞咽声包围了听觉,阮沁阳缺氧的脑子迷迷糊糊,手指碰触到阮晋崤背后的伤口,才惊醒回神。
  不知何时她已经被阮晋崤抱到了榻上,她的鞋子落了一只,脚紧绷的踩在阮晋崤的大腿上。
  “阮晋崤……”阮沁阳一开口,忍不住伸手擦了擦唇边的水,这口水也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对着阮晋崤热如岩浆的眼睛,阮沁阳急急地道:“我还没想清楚。”
  虽然她这个样子,这个表现实在不像是没想清楚,但是她真的脑袋还是混的。
  本身她就不是什么有计划,比起把一切思虑的周到,她更喜欢走一步看一步,阮晋崤她叫进来,是她脑子里纠结半天纠结出的想法。
  但这个吻是她没预料到的。
  其他她不知道,可她是确定她现在不想跟阮晋崤发生什么,而且她的确没想清楚。
  “沁阳,背上的疼的都比不上想要你的疼。”
  阮晋崤俯身在阮沁阳的脸蛋脖颈乱亲一通,磨磨蹭蹭的不想把她放出怀抱,“不会发生,你刚刚问我的都是在你我之间身上不会发生的事,你心里——”
  阮晋崤覆手在沁阳的心口,“只有我。”
  这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再者……阮沁阳挥开了阮晋崤放在她心口就不愿移动的手,说话就说话,摸什么摸,这分明是在占她的便宜。
  “我都不知道有没有你,你怎么知道有你。”
  阮沁阳看不到鞋子,只有把脚伸进薄毯,但又被阮晋崤挖出来握在掌心。
  脚指头被他按了个遍,揉揉捏捏,他当面团子呢!
  “若是没有我,沁阳你就不会来,你觉着现在没想清楚,我就等你想清,有些事虽然很想,但也不是不可忍耐。”
  为了她,他那还有什么不能忍耐的。
  阮晋崤深情宠溺,但是阮沁阳看着他把玩她脚的样子,还有她隐隐发疼的唇,觉得他所谓忍耐一定跟她想的不同。
  “可有你,不代表就没别人了,你就不觉着有一天我腻味你那么强势霸道,想去找个对我冷淡无情的,怀个孩子来气你看你的反应?”阮沁阳说着竟然觉得有点得劲,“反正在我心中我就是未婚先孕,有了别人的孩子,你也不会伤我,我大概撒撒娇你连重话都不会说。”
  阮沁阳斜眼看阮晋崤,想看看他的反应,因为她一想真觉得要是发生这样的事,阮晋崤会跟她说得一样,根本不会对她大动干戈。
  就见阮晋崤突然抬手搭在了她的肚子上。
  阮沁阳不解:“你干嘛?”
  “在想要不要提前把这处占了,避免了那些可能。”
  阮沁阳:“……”
  她本来还想说,但是触到了阮晋崤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抿了抿唇把嘴巴闭上了。
  在她心里说这些没什么事,但是阮晋崤听着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也不知道他心中会有画面还是如何,竟然能神经紧绷成这样。
  “屋头水冷了,我让她们端水去侧屋厢房,你在那洗。”
  阮晋崤眼神控诉,就像是在抱怨她骗人,说用一通洗澡水但又赶他。
  看不顺眼他一直光膀子,阮沁阳掀了薄毯搭在他的肩上:“你别做不该动作,在这里洗也无所谓。”
  她不晓得自己测试自己想法心意的法子算不算是蠢,但她打心里觉得阮晋崤可以留在她屋里洗澡,好像也没什么。
  都到这步了,她算不算是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阮沁阳愣怔,阮晋崤拢着薄毯把阮沁阳彻底压在了榻上,从她的额头、鼻尖……吻上了她的唇。
  罩着薄毯,周围漆黑,只有阮晋崤那双眼亮如夜星。
  阮沁阳眼角漾着薄薄的水汽,心尖的酥麻,因为鼻腔中阮晋崤的气息传递到了指甲缝,曲着手指用指甲壳按捏,也觉得麻的厉害。
  脑子成了一团浆糊,阮沁阳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麻成这样要是中风前兆怎么办,要是她被吻,吻到中风在床上请大夫那也太丢人了。
  按进了阮晋崤微湿的发丝,指腹触到他的头皮,麻感才渐淡。
  指腹摩擦,阮沁阳:“阮晋崤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股泥味,还有血腥臭味……”
  阮晋崤吻着她的脖颈,阮沁阳唇靠在他的额上,顿了下,嫌弃的补充道,“好像还有汗味,我快窒息了。”
  阮晋崤松开香香软软的妹妹,翻身起来:“……”
  …
  “姑娘是什么意思?”海棠呲牙咧嘴地做口型问青葵,说是不理大爷,但让大爷进屋了,还让她们出来,那么一阵子里又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别管。”青葵看着紧闭的门扉,脑子里也正打架呢,两个主子在屋里干什么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姑娘和大爷的事怎么能不管……屋里好像拉铃了。”
  海棠说道一半侧耳,听到屋里的确拉了铃,急匆匆进门,片刻几个丫头又面色各异地匆匆出来,吩咐厨房送水。
  已经温的水加上滚烫的热水还算过得去,再者阮晋崤背上的伤也不适用太热的水。
  拿着药膏与布条,阮沁阳垫着指头把阮晋崤的背给涂了,看着伤口阮沁阳的手有点颤,要是她不来他淋了雨,还打算怎么等,熬出个要死的病传到她耳里,让她不能不来看他?
  “皇后那里你不会是故意吧?”阮沁阳手顿了顿,突然想起了这个可能,“你从不冲动行事,给陛下办差从未出过差错,这一次怎么就那么冒失。”
  阮晋崤趴着并未翻身,淡淡道:“她害过我母亲。”
  阮晋崤的亲母,她看书知道一些,再加上西太后暗示了一些,感觉她能把阮晋崤生下来比唐僧西天取经还难。
  “抱歉……”阮沁阳不好意思道,他的声音虽然波澜不惊,但她听着却几分沉重,人家为母报仇,她也能想到自己的身上,还真是一言难尽。
  “她给了我命,我会完成她的遗愿,替她报仇,把皇后与田家挫骨扬灰。”
  “嗯。”
  阮沁阳说不出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话,在她看来有些伤痛,一报还一报才能熄灭心中的怒火。
  “我在这边住这一夜就回我爹那儿了,等你禁完足记得去看眼砚哥儿,他不相信你不是他哥,被我爹训了一边哭一边打嗝。”
  “好。”听着砚哥儿,阮晋崤倒是越发越想在妹妹的肚子里把位置给占了,磁性的声音放软,有了几分缠/绵的味道,“……能不能别走。”
  阮沁阳斜眼,手掌在他肩头没伤的地方一拍:“满身药味就不要得寸进尺了,我自然是要回自己家的,你亲母身边曾经伺候的嬷嬷已经告上了大理寺,满城都在猜测她口中皇子是不是你,我自个爹那儿不回,在将军府住着,算是什么,你的童养媳?”
  “童养媳。”阮晋崤咀嚼这三个字,觉的这词带着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他觉得可行,但阮沁阳觉得不行。
  “我还得再想想,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不知是太快还是太怪。”阮沁阳不掩饰自己心思,把衣裳丢到了阮晋崤的背上让他穿好,“你别逼我逼得太紧。”
  最后这句阮沁阳略嘟起了唇,声音软糯,恍若撒娇。
  触到她水光潋滟的眸子,阮晋崤忍不住在她唇角轻吻了口,“你慢慢想,我慢慢等。”
  话虽那么说,阮晋崤还是在阮沁阳的房里赖了半个时辰才走。
  人走了,阮沁阳对着镜子看脖上的青紫,摸不准到底要不要回她爹那,要是让她爹看到了,不知道会是什么一副神情。
  先别说她爹,海棠看到自家主子脖子上痕迹:“姑娘可是过敏了,这是什么虫子咬的,怎么痕迹那么奇怪……姑娘的嘴也肿了。”
  青葵几个低着头,心里默默为海棠未来夫婿担忧。
  “被一只长得丑又臭的虫子咬了。”
  阮沁阳扯了扯嘴,“帮我准备些立领衣服,还有今晚就把我院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明日早点起来搬走。”
  “还要搬?”
  阮沁阳点头,看向诗薇她们:“这几日就辛苦你帮忙打理内宅。”
  闻言,诗薇就知道阮沁阳是还要回来,连忙精神应了:“诗薇会竭尽全力把事做好,不让县主失望。”
  她以前只想着阮晋崤是陛下看重的人,却没想到阮晋崤竟然是皇子。
  想到一事,诗薇道:“前些日子,大皇……大人把绿萼处置了。”
  阮沁阳想了下才想起绿萼是谁,当初皇上送了四个美人,三个她要了,另外一个看不上煦锦院没来。
  而那丫头似乎是收了皇后的好处,是派到将军府里的眼线。
  “怎么回事?”
  “她假冒是煦锦院的伺候的去大人那里勾/引大人,大人震怒,知道不是伺候姑娘的丫鬟,就把人给处置了。”
  这处置可不是打板子教训一顿,而是让她们这些丫头聚集,看着绿萼被乱棍打死,让她们长了记性。
  那画面她现在想起来就发抖,这府里要是阮沁阳不在,阮晋崤从来就不会掩盖自己的煞气,手段残忍的让人惧怕,有时候她仰头都觉得府邸上空笼着血色。
  所以两个人能凑在一块实在是太好了,阮晋崤这头猛兽只有阮沁阳才能制住,要不然他们这些底下伺候的可惨了。
  诗薇那么想,表情也流露出来那么点意思,阮沁阳瞧着,不知道说什么。
  或许她觉得和阮晋崤差了点什么、怪了点什么,就是因为这周围的一切,阮晋崤太过需要她,这感情的天平一端太重,另一端就算放了砝码,也会忍不住摇晃。


第74章 
  隔天天太还未亮, 阮沁阳屋中的烛火就亮起来了。
  阮沁阳打了个哈欠, 星眸朦胧,声音黏糊:“走水了?”
  青葵闻言看向桌上昏黄的小灯盏, 有些无奈道:“奴婢点了烛火,要是姑娘觉得刺眼, 奴婢去吹熄了?”
  阮沁阳点头,闭着眼手脚齐动把弄乱的被衾铺的妥帖,双手搭在软被上, 雪白细腻的小脸藏在乌黑浓密的青丝,又恢复了晚上睡觉时的规矩好看。
  这模样明显是还要睡几个时辰才打算起床。
  青葵抿唇,眼看着主子又要睡着了, 狠心开口道:“姑娘不是说今个要早起吗?”
  “嗯。”
  阮沁阳迷迷糊糊应了声,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姑娘不想早些离开将军府了。”
  ……不想。
  说起来真悲伤, 困意竟然比她的节操还要重要。
  阮沁阳强撑着着睁开了眼, 眯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青葵:“你们东西都收拾好了?”
  “昨天晚上连夜收拾了,如今就看姑娘是要哪张床,是身下这张架子床,还是库房里头那张紫檀木的罗汉床。”
  “唔……”阮沁阳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 强撑着把眼睁开, “要库房那张,你们也先回去休息,让我再睡半个时辰。”
  诗薇在门口等着, 见青葵的表情, 就晓得阮沁阳没起。
  “县主心里面有大人, 自然不会想那么快走。”诗薇笑着打趣。
  青葵反正是已经尽责叫了主子,只是没叫起来:“我在这儿守着等主子吩咐,你去厨房看看,把早膳备了。”
  原本是打算到别院再吃早膳,现在看来估计得在这里用了再过去。
  诗薇应声去了,路上听到丫头们说阮晋崤早起了,忍不住感叹,虽然说阮沁阳样样都好,值得男人捧在掌心,但是阮晋崤这种疼爱方法,让人羡慕的都不知道怎么说。
  说睡半个时辰,阮沁阳就睡了半个时辰,只是夏日天亮的早,她醒来看到天已经泛白了吓了一跳:“我这是睡到了什么时候?”
  “回姑娘,虽不是昨晚定下的时辰,但比你平日还早起了一个半时辰,算是早的。”
  阮沁阳掰着指头算了下,那的确不算是太晚。
  不过要算上她洗漱梳妆的时辰,却是不早了,阮沁阳衣服整齐走出房门,正赶上阮晋崤叫她用早膳。
  “不是说不逼我?”
  “所以就要忍心让你饿着肚子出门?”阮晋崤反问。
  阮沁阳哑然,平日里也不缺瞌睡,但不知怎么就那么贪睡。
  阮晋崤今天穿了身大红洒金的家常袍子,头发用紫玉银冠整齐收拢,眉目深邃英俊如幽月,唇边带着轻笑,透着的气质倒像是初升的太阳,热度不高,但看着就教人觉得心情舒畅,身上发暖。
  看他精神不错,不像是昨日那般阴沉,阮沁阳觑了他眼:“看来你昨晚睡得挺好,身上伤应该大好了?”
  阮晋崤却摇头:“怕你天没亮就走,三更天醒,四更天起,五更天克制没闯进你屋。”
  “……”他这是在编顺口溜?
  不过起那么早,不就等于没睡多久,阮沁阳扫视阮晋崤的神态:“那你是喝补汤了,精神那么好?”
  阮晋崤盯着沁阳:“是喝补汤了。”
  这哪像是喝补汤,分明像是喝了“姑娘”,青葵在旁不忍直视,不知道自家主子有没有发现,以前主子跟大爷是朦朦胧胧的感觉,说是兄妹也像是兄妹,说是一对也有那么点意思,但是现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两人站在一起气氛叫人更插不进去,而且她们这些身边人多瞧几眼就忍不住双颊泛红。
  两人随意的闲话家常都是带着蜜的。
  “陛下罚你在家禁足,你在家倒像是在休假,不像是禁足反省。”
  到了膳堂,阮沁阳见阮晋崤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身边,忍不住吐槽,他半点都没有禁足的样子,要是传到皇上的耳中,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
  “禁足是他罚我,我觉着我没错,自然不用反省。”阮晋崤在妹妹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对于皇位田家人在乎,赵曜在乎,但他却无谓。
  阮晋崤态度无谓,阮沁阳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就是屋中只有青葵她们几个,阮沁阳还是拢了拢眉:“有些话可说,有些话不可说,你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是觉着我过得太好想要连累我。”
  透着馨香的手捂着唇,阮晋崤吻在了妹妹的掌心:“我就是一介武夫,打仗可以,脑子却差了点,得要沁阳在身边时时提点,沁阳留下来如何?”
  最后一句话就是他所有神态意思的中心思想。
  阮沁阳收回了手,挥退了屋中的丫头,才用湿帕子擦拭了手心。
  “可怎么办?我喜欢聪明人,我是找男人又不是找儿子,要个时时需要我忧心的男人,我是吃饱没事干?”
  阮沁阳眯了眯眼,上下打量阮晋崤,“实话实说,如果我是在京城找其他的男人,嫁入别人家,我一定会动脑子跟他们家人打交道,想法子让他心在我身上,至于这其中有多少爱我是不管的。但要是我的对象换成了你,我就是强势的一方,反正是你非我不可,我又不是没了你就会死,所以我对你的要求会很多,多到你做好了所有的事我都觉得是理所当然。”
  看着阮晋崤嘴角依然带着笑,只不过那笑看着有点扭曲,阮沁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觉。
  她觉得自己心理可能也有点问题,之前总小心翼翼的担心自己拒绝的厉害,阮晋崤崩溃,现在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她找其他男人的可能性渺小的跟尘埃差不多了,她就想把阮晋崤气出在她面前不会露出的表情。
  阮沁阳:“就像是你刚刚跟我说得话,我听着太软觉得不舒坦,所以我就驳你;可要是哪天你对我态度强横,我说不准会觉得你太过霸道,不爱我所以不在乎我的感受……无论如何,错得都会是你,我不会觉得自己错,这样的状态你确定能维序一辈子?”
  “你要是心中没我,就不会说这些。”一会儿的功夫,阮晋崤的神态变化了几下,说话时眉眼带笑,喉咙震动带出丝丝笑意,“就是猫狗被主人打骂多了也晓得躲避,我是个人,自然能比畜生更能分辨感情。”
  阮晋崤把妹妹拥入怀中:“从昨日到今日,你说得这些话也不过是心疼我。”
  阮沁阳怔愣,心疼他?
  “我认定了你,自然不会变不会改,你惶恐我会因为你的性子以后不耐,我会心疼。”
  阮晋崤握着妹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心房有力急促的跳动传递掌心,好像连皮肉都跟着震动,让阮沁阳的手有些麻。
  “你觉得我说这些不是自私还没开始就担心以后,想要尽情压榨你,而是在心疼你?”
  阮晋崤闷笑了声,身体震动:“沁阳打算如何压榨哥哥。”
  阮沁阳推了他一把,真奇怪,她本来是想把自己没安全感,觉得未来难以想象的不安感传递给阮晋崤,但他看她的目光反而更笃定了。
  “沁阳,我不是临时起意,你早就成了我血肉的一部分,我割舍不了你,也不愿意割舍你。”阮晋崤握着她的手不准她抽离,双眸直勾勾地瞧她,“别怕我对你的好,也别觉得我的感情用在你身上是浪费,用得其所你不知我有多高兴。”
  阮沁阳眨了眨眼,瞧着阮晋崤俯身还以为他要吻她,闭眼只感觉到额头一温。
  摸了摸妹妹纤长乖顺的睫毛,阮晋崤觉得胸口紧胀,那股迫切想拥有一切的心思倒是淡了些。
  “哥哥不逼你。”
  话虽那么说,手指顺着鼻尖触到妹妹的唇,揉捏了一会软嫩的唇瓣才恋恋不舍的松手。
  阮沁阳离了将军府,坐在车上还在想阮晋崤说得话。
  按着阮晋崤的意思,她其实是个绝顶好姑娘吧。
  怕他太爱自己,自己不能回应相等的爱,竟然就愧疚上了?
  …
  “这是哪家府邸出行,怎么会有那么多行李?”
  “看着不像是出行,倒像是搬家另过,你们看看那车碾过路的道子,车上沉成这样,不知道是带走了多少家什。”
  那么一说,纷纷去看车道子,连连点头。
  后头传出来这车是从将军府驶出来的,又是议论纷纷,阮晋崤的身世众说纷纭,阮家人搬出将军府这算不算是着实了谣言。
  “之前还传什么兄妹相/奸,我还道镇江阮家没伦理到这个程度,现在看来人家根本不是一家人嘛。”
  “这还没定着呢,谁知道是不是阮侯爷发现儿女丑事,使出的障眼法……”
  百姓们议论纷纷,阮沁阳坐在马车里都能听到零星半句,也怪她挑的时辰不好,吃完早膳这个时辰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她带了那么多东西。
  “主要是衣裳用具,许多大件的都没拿。”
  瞧主子看向自己,青葵连忙答道。
  明知道过没多久又要搬回去,她自然不会吩咐下头的丫头拾掇太多东西。
  阮沁阳还未说话,马车猛然停下,海棠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你拦在大马路中央做什么?”
  “小女子……想求县主帮帮我……”拦在马车前的姑娘面容哀戚,声音颤抖,阮沁阳掀开半面帘子看过去,容貌也漂亮的很,楚楚动人,此时梨花带雨,看着就叫人怜惜。
  海棠见那姑娘衣服破破烂烂,像是被人为撕坏的,看着有些可怜,回头看向主子,听主子吩咐。
  阮沁阳俏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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