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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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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报,山下发现了两匹弃马。”前方探路的暗卫折回来向宣武禀报。
宣武眸光一暗,策马上前,借着火把的亮光,看清楚了山脚下两匹力竭倒地的马匹。
马儿口中吐着白沫,鼻子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估计已经没大用处了。
“看来,聂风行他们上山去了。”宣武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转头吩咐道:“全都下马,点上火把,带上兵器,咱们上山搜捕!”
随行的护卫以及暗卫起身应和了一句,翻身下了马背,集结在一起点燃火把,正要准备上山去时,身后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是公子来了!”宣武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队伍中容彻的身影。
其他暗卫紧忙散开,呈扇形等候在原处。
“公子,阿玖姑娘!”宣武拱手迎上前,直接了当阐述情况:“聂风行和章则弃马上山了,属下正要准备上山搜捕,他们刚上山不久,逃不远!”
程安玖一听聂风行果然带着朱清柔和章则上了大屿山,不由抬眸望向容彻,二人的目光交错,露出一抹彼此才懂的淡淡笑意。
随后,容彻也翻身下了马背,大步走到山脚下弃马的位置。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伺机钻进了他的鼻腔,容彻眉头微挑,低头望着脚下。
脚下是黑黢黢的泥土地,因所在的位置是上下山的必经之道,这里的草地并不密实,稀疏的绿色草叶子上有滴落状的黑点,容彻下意识的用手去触碰,入手粘腻稠滑,血腥冲鼻。
“是血……”容彻语气低沉而肯定。
“怎么会有血?难道他们中有人受伤了?”程安玖从马背上跳下来,疾步上前来拉着容彻的手就近查看。
白皙修长的指尖上沾染着深褐色的血污,的确是血。
宣武举着火把上前来,他刚刚还在这里逗留过,居然没有发现这里有血污残留,实在是该死。
容彻自己有洁癖,此时指尖上沾了血污,他却生怕蹭到了程安玖,紧忙将手抽回来,说了句没事。
程安玖知道他的意思,正巧看到后面其中有一匹马的马鞍上挂着个水壶,快步去取了过来,摇一摇,正好有水。
“容彻,先洗下手。”她拧开水壶塞子,帮着容彻冲洗干净手指后,接着说:“不管他们其中哪个人受伤了都好,这些血迹,倒是给咱们搜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宣武听了,紧忙点点头,他刚刚让下属们举着火把私下勘查了下,果真如程安玖所言,来时的路上,有零星血点,而上山的那条山道上,也有跌落状的血污残留,循着这些血迹搜寻,就不会像无头苍蝇般乱转,毕竟,这里是大屿山,这座山险峻不说,不熟悉山况的人,更会如入迷宫,分不清方向位置。
“公子,咱们事不宜迟,这就上山去?”宣武请示着容彻的意见。
容彻也觉得不宜耽误时机,点头嘱咐宣武注意安全,毕竟聂风行一行人如今是穷途末路,他们无法预料到他会做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举动来。
同一时间,辽东府衙门收到了线报。
文师爷揣着加急快件进了高府尹书房,激动道:“大人,章则果真是逃出去了,他和聂风行前几日在乌月城现身了,听说断头女尸案的真凶,朱清柔也跟他们一块儿,三人准备潜逃出关,现乌月城府衙已经得知了消息,正在全城搜捕他们的踪迹!”
高府尹接过了急件看了一眼,下巴花白的胡子颤动着,抬眸扫了文师爷一眼,道:“希望乌月城府尹能将人抓住,万一真让聂风行潜逃出境回了鞑靼,北境将永无宁日啊!”
文师爷认同的点了点头,逃犯如今身在乌月城,他们辽东府衙,可是鞭长莫及,只能希冀着,乌月城那边的府衙能够给力些,将人抓捕归案。
周允承那厢,待他回到别庄的时候就听赵妈妈说容彻和程安玖意外发现了被朝廷全国通缉的叛国贼聂风行和杀人逃犯朱清柔的踪迹,两人都是那种特有使命感和正义感的人,她拦不住二人想要去追捕那贼子的决心,只能由着他们走了。
赵妈妈看周允承脸上有了担忧之色,紧忙将怀里揣着的,尚还带着她体温的信件递给了他,一面喋喋的说道:“周世子,你赶紧带人去帮帮他们吧,哎,容公子和玖娘没带几个人,对方又是那种敢冒着杀头的风险做恶事的贼人,要是他们不要命起来,老身怕容公子和玖娘他们扛不住。”
“我知道了!”周允承一目十行将信的内容看完,已经清楚这里头是怎么一回事了。事关北境百姓安危,事关大夏国土山河不容侵犯的原则,就是程安玖不留这封信,他得知消息后也必不会无动于衷。
镇守北境,捍卫国土,本来就是朝廷赋予他的重任,打击追捕叛国细作,他更是义不容辞。
周允承由心底里感激,并且敬佩着容彻和程安玖的行为,如果不是他们先一步行动,让聂风行潜逃出境的话,后果,难以想象!
嘱咐赵妈妈照顾好文哥儿武哥儿后,周允承随即出发前往乌月城衙门,地方军政配合好,将来上报到朝廷,也不会引人诟病,落下个一手遮天的骂名,毕竟,皇帝表面不说,心底里对与镇北王父子,多少还是存在着提防和猜忌的。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再不能够说再会!
山间土路上,两团黑色的影子跌跌撞撞的往密林深处前行。
树枝晃动,章则佝偻着腰从一处灌木丛里爬出来,穷途末路般的逃亡,荆棘枝桠的刮伤,让他身上的衣裳破烂褴褛,面无人色。
他站直身子后,顾不得查看身上火辣辣生疼的伤口,紧忙伸出手来帮着身后的聂风行接应朱清柔。
上山这一路,朱清柔几乎都是聂风行或抱着或背着过来的,她失血过多,神智已经混沌不清了,人迷迷糊糊的,都开始说起了胡话。
章则在聂风行抱着她下马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朱清柔的情况很不妙,裙摆上都被血浸透了,不知道都流了多长时间了。章则看着朱清柔这幅模样,心里猜想着她怕是挺不过去了,只是他不敢当着聂风行的面说出口。
章则很清楚朱清柔在聂风行心中的分量,诚如朱清柔已是这般状况,而他们在面临着生与死的极致考验下潜逃,带着一个无法自主行动的人,可想而知有多艰难。然而,聂风行却从未想过要放弃她这个累赘,更不曾假手于他,让他替换着抱朱清柔上山。
“前面似乎有个山洞,我先去瞧瞧,如果能够藏人,咱就在那歇一歇吧!”章则喘着粗气对聂风行说。
聂风行的鼻腔里发出呼哧呼哧的急喘,饶是他内力深厚,武艺上佳也架不住一路疾驰又抱着朱清柔爬了一大段的山路,此时此刻他不说已经完全力竭,但也是狼狈不堪疲倦非常了。
低声应了句好,便低着头来看着怀中面色苍白若纸的人儿。
“清柔,你醒醒,清柔,求你醒过来看看我……”聂风行低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
在抱着心上人下马的那一刹,聂风行他吓坏了,慌乱与恐惧如同一张密实的网从头将他笼罩下来,让他从心底里透出一股寒意来。某种抑制不住的怀疑和猜测,让他痛彻心扉,他没有办法接受看到的这个画面,他害怕、抵触去面对自己无法承受的结果。可是,满目的赤红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马鞍马腹上都是血,他环着她大腿的手臂,顷刻间便被血液浸染湿透,他居然都不知道心爱的人儿究竟是什么时候流的血,他恨自己发现得太晚。
可那个时候,他已没有旁的办法可以想,只能在章则的催促下,抱着朱清柔上了大屿山。
“风行,走,里面可以藏人,洞口还有垂下来的蔓藤遮掩,应该能够掩人耳目。”章则迈大步跑回来说道。
聂风行低头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朱清柔的面容,将她往自己身上搂得更紧了些,随着章则来到了洞穴里。
洞里黑漆漆的,可他们却不敢烧火照明。借着洞门口微弱的月光,聂风行温柔的轻抚着朱清柔的脸。
“清柔,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求你!”聂风行眼中含泪,在章则眼中聪明睿智冷酷果敢的男子汉,此时此刻流露出了他从未在人前袒露的柔情和无助。
他像个被遗弃的可怜的孩子,态度卑微而虔诚的祈求着,期许对方能够给他些回应,哪怕就一点点。
章则沉默着看着这一幕,他觉得朱清柔能够活下去的几率,微乎其微了。人的身体里才有多少血啊?一路流了那么多,在这个时代,妇人生产大出血可是要命的,虽然朱清柔只是小产,可她却连基本的小月都没坐,还跟着他们这么长时间在马背上奔逃颠簸……
“清柔……”聂风行心里喊着她的名字,无语凝噎,泪流满面。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生死相许?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体会。
聂风行脑中盘旋着的是他们短暂相爱的日子,每一个场景,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眼神,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从未有一个人如朱清柔这般叫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意,叫他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可是,他们的爱,就像是六月天飘落下来的雪花,还没有完全绽放,就已经枯萎凋零。他们的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有凝固,就已经成灰……
“清柔,求你不要离开,求你!”聂风行的声音低沉哽咽,如泣如诉。
朱清柔的意识有些不清楚,她感觉好似一直走在一条黑暗的甬道上,那甬道看不到尽头,只能摸着黑,一点一点的前行。
朦胧间,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侧耳倾听,好似聂风行。
是聂大哥在呼唤着她的名字呢!
朱清柔想往回走,可是脚步很沉,回程的路,抬脚的每一步都犹如千斤之重,她迈不动。
可是聂大哥的声音好像很难过,他竟然是在哭泣……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他!”朱清柔难过的想,她奋力的转身,就在她要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双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肩膀。
是谁?
朱清柔回头看了一眼,握住她肩膀的人,是个中年男人,看着既陌生又熟悉。顺着他的手臂再往后面瞧,她长大了嘴。
她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爹啊,还有娘,大哥,姐姐和弟弟,奶奶,他们都在这里。
“孩子,爹来接你了!”朱富贵慈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爹,我好累,也好疼!”朱清柔的眼泪夺眶而出,目光再次落在身后那些亲人身上,他们都没变,还是十几年前的模样。朱清柔苦笑一声,伸出手想要拉住娘的手臂。
“孩子,你怎么也这般命苦?!”朱清柔的母亲哭着说:“娘以为你会活的好好的,却不想……”
朱清柔想要扑到她怀里去,可谁知道,一个摇晃,她从一团黑暗的混沌中跌了出去。
“清柔,清柔,你醒醒,你看看我!”聂风行看到了朱清柔眼角滑下的眼泪,声音颤抖着,手里摇晃着她绵软无力的身体。
随着他的晃动,朱清柔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是另外一种黑暗,慢慢的,她适应了眼前的黑暗,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
英俊却狼狈的,带着她从未看过的哀伤之色。
“聂大哥……”朱清柔开口唤道,声音嘶哑得根本不像是她的,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在!”聂风行紧忙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面颊上摩挲,“清柔,我在,我们安全了!”
“不要哭,好好活着,你要答应我!”朱清柔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她现在连说句话都费劲,身体的能量似乎已经流失干净了,她想要抬手帮他擦一擦脸上的泪水,可她办不到了。
她刚刚走的那条路,应该是通往阴间的黄泉路吧?那么黑,那么静,但她却觉得甚是解脱。
唯一让她放不下的,就是聂风行的安危。他刚刚说他们安全了,其实是骗她的,她知道!
“逃出去。”朱清柔用力的挤出这三个字,她想要努力多看他几眼,可不知道为何,眼前他的模样却越来越模糊了,呼吸越来越难以为继,她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嘱咐道:“不要管我,逃……逃出去!”
说完这句话,朱清柔的眼睛再也撑不住了,眼皮子沉重的耷拉下来,放在身前的手,倏然滑落,啪嗒一声,砸在泥土地上。
她其实还想说,聂大哥,不要担心我,我的爹娘,我的亲人都来接我了,在那边我不会寂寞。
“清柔,清柔……”聂风行用力晃动着怀中的人儿,他不敢相信,他心爱的人儿就这样离开了他,在他的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啊啊啊!清柔……”
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陈良献计
凄厉的喊声在夜间的山林回旋,让归巢的鸟雀受惊啼鸣,扑棱着翅膀,争相飞行。
程安玖脚下的步伐一顿,侧耳倾听辨别着声源的方向。
“听声音,好像是在东面十点钟的方向!”她侧转着脑袋对身边的容彻道。
容彻也在凝神辨别着方向,但他很清楚,虽然声音听着是在东面十点钟的方向,可要准确的找到聂风行他们藏身的位置,很难。
大屿山的山体十分陡峭,山道狭窄难行,荆棘密布,稍不留神,就会被斜刺里的枝桠藤蔓刮伤绊倒。除却这些障碍,无法预料和防备的是各种深山毒物的出没和袭击,这些才是他们要面临的极大的挑战和难题。
“玖娘,我让白虎护送你先下山吧,大屿山环境恶劣,我不放心带你同行。”容彻想了想,拉住了抬脚意欲继续前行的程安玖,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说道。
程安玖一愣,明白了他的担忧,笑着说:“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弱小,野外训练,穿山越岭的苦差事,我做过!”
容彻知道程安玖在进重案组之前,曾经被送到飞虎队进行过集训,其中训练的项目里,便有cs模拟野战对抗训练这一项,但说到底,野战对抗的训练场地是无法与大屿山这样危险重重的山脉作对比的,现代野战训练场地是经过人为清理开辟出来的,不会有野兽,不会有不明毒物的攻击,大屿山不同,这里有前行的各种障碍和挑战,还有已经穷途末路的凶徒藏身其中。
容彻担心会有意外,他这会儿已经有些懊恼自己没有及早下定决心,让程安就留在山脚下等候消息就好。
见容彻似乎意欲再劝服自己,程安玖握紧了他的手拉着他继续往前穿行,一面道:“都已经爬了那么长一段路了,不好半途而废,你难道就放心我一个人在山脚下?万一山脚下有危险呢?”
容彻捏了捏她的柔夷,心里却清楚这丫头是故意这么说。他既然让她下山,就不会只留下她一个人守在山脚,也正因为不会如此,所以,容彻知道程安玖心底里的真实想法,她是害怕分薄了人手,害怕他在面对着聂风行的时候,受到伤害。
这丫头……也罢,他自己好好看着她,护好她就是了……
“宣武,前方小心些,加快搜寻的速度,往东北方向挺进!”容彻抬头对前方不远处的宣武吩咐道。
“是,公子!”宣武嘴里应和着,脚下的速度却丝毫不减。
火把的光点点缀在浓郁葱茏的山林间,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条蜿蜒的火龙。
在大屿山十里开外的一处高地上,一支黑色骑装的马队,勒马伫立翘首望着远方的火点。为首的那一骑的男子,伸手拉了拉连帽斗篷的帽檐,回头对身后的下属吩咐道:“下马,原地休息,没有命令,不得随意离队。”
身后的马队传来整齐的应和声:“是!”
一个时辰前,陈良推开了雅间的门扉。
炕上表面正闭目养神,实则心如猫挠的周允宪听到声响后,倏地睁开了眼睛,不等陈良开口,抢先一步问道:“怎样,什么情况?”
“回二爷,追击聂风行的人,查出来了,是辰王的人。”陈良拱手道。
“辰王?”周允宪有些意外,他当即弹坐起身,将滑落在肩上的墨发拨到背后,拧着眉头不解的低喃:“辰王怎么会掺和进来?对了,他这次是跟那贱种一起回来的?”
“是的,二爷!”陈良点头,接着说:“据说,辰王尚未过门的妻子是跟世子爷苟且生下两个孩子生母的亲妹妹,前些日子世子不是错认了那女子是他孩子的母亲,还闹到陛下跟前去求他做主么?后面真相大白后,世子带着他那俩便宜儿子回乌月城来了,那孩子的姨母和辰王,竟也跟着他一起来了。”
周允宪呵呵笑了两声,心里鄙夷周允承这贱种的做派。
为了个没名没分的女人上下折腾要生要死的,真是让人瞧不起,大丈夫何患无妻啊?
只是想到那辰王居然出手坏了他和聂风行的计划,周允宪有些坐不住了,笑够了后脸色倏然就阴沉起来,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辰王,他奶奶个腿的,狗屁不是的东西,居然敢坏了爷的好事!”周允宪咬牙切齿的骂着。
陈良见状,紧忙开口说:“二爷,属下还查到一个重大的消息。”
“什么消息?快说!”周允宪用手朝他点了点,催促着。
周允宪不尊重人的行为叫陈良心里十分不快,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面上依然是一副恭敬的神色,接着道:“属下查到另外一支追击章则的神秘队伍,居然是辰王的旧部。”
“辰王旧部?这……”这怎么可能?
周允宪可是清楚,辰王这厮说的好听点是皇室宗亲,钦点的亲王,可谁不知道内里辰王的处境有多么的尴尬,夺嫡失败了,狗屁都不是,没被皇帝杀头就已经是看在他拱手白让一个辛苦打下来的皇位的份上了,他手里要留下那些当初打江山搞阴谋阳谋的旧部,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事。
“你确定,那旧部是何人?”周允宪将信将疑的询问陈良。
陈良点头,确认刺探到的情报无误,“二爷应该听说过辰王当年最倚重的心腹连城吧?”
“连城?是他?!”周允宪想起来了,大胡查周允承心爱女子的那桩调查委托案,就是委托锦州府的一家私人侦探馆,后来,周允宪心血来潮还特意去查过这间侦探馆背后的东家,这才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辰王的第一心腹,昔日负责一切情报收集和调查的第一人连城。
他原以为私探馆只是连城被辰王放逐后赖以谋生的一个饭碗,没想到,连城居然还在暗地里帮着辰王做事。
“二爷,聂风行现在还在大屿山上,据说辰王已经派人上山搜查他的下落了,万一……”陈良话说一半,便定睛看着周允宪。
周允宪眼珠子转了转,心头活络起来。万一聂风行被抓,他会不会供出自己与他合作的关系是一回事,待周允承处理完这一茬,他的好日子,估计也要到头了……
不行,这叫他如何甘心?
该怎么办?
“二爷,咱们不如利用这一次机会吧!”陈良上前献计,凑在周允宪的耳畔旁一阵嘀咕。
周允宪眼神放亮,待陈良将话说完,一把拍住了他的肩膀,哈哈笑道:“好你个陈良,这计谋不错,真是一箭双雕啊。将辰王和连城归为叛党,周允承跟辰王关系笃深,意欲利用世子之位的便利调遣镇北军反叛朝廷,多亏了我手中牢牢攥着父王上京前留下来的虎符,这才调动了大军,镇压了这群心怀不轨的叛党,哈哈……”
“二爷英明!”陈良奉承道。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报复
失去了爱人的聂风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将朱清柔的死,算在了追捕他的辰王头上。
聂风行抱着朱清柔的尸体僵坐着,在悲恸的嘶喊过后,他的心此时此刻只能用六个字来形容:哀莫大于心死。
心都死了,犹如行尸走肉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章则看着如此心灰意冷的聂风行,只觉得口中要劝说的话,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这个时候,他哪里能听得进去?
只是他们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等着追兵赶到束手就擒吧?
“风行,清柔姑娘最后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她让你逃,让你好好的活下去。”章则用低沉哀伤的语气对他说道:“你应该清楚,清柔姑娘为什么宁愿一路忍着失血的痛苦都不肯告诉你她身体不适的原因,她是不想连累你,你不能就这样枯坐着,让她走的不安。”
聂风行健壮的身躯犹如栖息的狼豹,那种蠢蠢欲动意欲毁天灭地的气息随着他抬头的动作席卷涌动,“章则,你没爱过,所以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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