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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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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翻开了一本小册子,将容彻解剖的论点和依据记录了下来。
程安玖暂时没有注意到容彻用词上的特别,她俯身观看尸体,发现尸体右侧的大腿,好似少了一大块肌肉组织。
“这是什么?怎么会少了一大块肉?”她惊讶道,分贝在不经意间,竟拔高了好几分。
容彻用棉布将死者大腿处的腐败液体擦干,低头细致的观察了一番,最后说道:“这是死后形成的撕裂损伤,近距离看,上面还有些细小的牙印,显然是被老鼠啃咬过!”
程安玖的面色这才有所缓和,点了点头。
原来是老鼠,她还以为是鬼呢。虽然以前她是无神论者,可自己遭遇了死亡和穿越,如今附在原主身上成了另一个程安玖,要说思想上没有什么波动,那是不可能的。
“那现在怎么办?尸体全身上下除了大腿这一个地方,并没有其他伤痕,那死者究竟是怎么死的?”程安玖不解的低喃了一句。
容彻掩在面巾下的薄唇抿了抿,二话不多说,将柳叶刀在手掌飞快的翻转,呈握笔势,快速的划开了死者的腹腔,开始整理死者的肠子。
此时,腐败的尸体、粪便、再加上肠道的臭味让程安就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直冲脑门,而后,有股酸涩的液体沿着食道窜了上来,整个喉管火辣辣的,激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
她紧抿着嘴,拔腿跑到小土坯房边上的草丛里去呕吐了。
早上上衙门前吃了一点儿白粥,而后出城赶来案发现场后,至今滴水未进,胃中空空,除了几口黄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容彻虽然有些担心程安玖,可尸检不容一丝疏忽,便低头专心地检查起死者的肠道来。
“死者胃是空的,内壁有弥漫性的点状出血,肠道几乎没有一点儿食靡。”容彻道。
白虎挥笔将信息记录下来,抬头道:“公子,那这人只排不进,竟是饿死的?”
容彻颔首,表情依然是肃穆的,淡淡道:“凶手是看着死者极度饥饿、虚弱,再加之极度脱水、休克死亡的。”
程安玖缓过劲儿后走过来时,正好听到容彻对这名被关在木笼里的死者,做出的最后死因判断。
“一个大男人能够被轻而易举的塞进木笼里而不做反抗,就连活活被饿死也不敢大声叫喊一声,这凶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程安玖十分的迷茫,只单单从他会做木艺方面推测出他是个木匠的身份,是远远不够的。
“他手上一定有什么大型的凶器,能够威胁到死者的生命,所以,他才不敢做出挣扎和反抗!”白虎道。
程安玖微微一笑,这点是自然的,不然他凭什么那么轻而易举地控制住死者?
“这个案子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侵财!”容彻平静的说道。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案子的性质不是谋杀而是侵财呢?”程安玖好奇的反问一句。
“很简单。”容彻声音柔和,戴着鹿皮手套的长指指着死者的手腕道:“虽然死者的皮肤已经膨胀,但从手腕这里还是能清楚的看出来一些点状的压痕的,呈规律状。”
程安玖走近看,眼睛一亮,点头道:“看模样,像是珠子之类的手串。”
“还有这里!”容彻紧接着指出死者两只手,中指根部有颜色变化的地方,“这两根手指此前应该是带着戒指的,死者自愿将身上的首饰财物取下来交给凶手,可见凶手手里的凶器,足以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让他不得不就范!”
程安玖转头瞥了容彻一眼,心想这个人啊,真是不简单,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技术精湛,心细如发的好仵作。
莫名的,程安玖心肠触动,恍然想起了前世那个与她有缘无分的,被黑社会组织谋杀了的相亲对象…………白法医。
正文 第十八章代入分析
“可是你们有想过一个问题么?”程安玖回过神来之后,提出了心头的疑惑:“看此人的衣着打扮,非富即贵,应该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就算有人用凶器威胁着他,将他从其他地方带到这里来,可路上,他不见得就没有任何机会逃走啊!”
“有可能是熟人!”容彻的嗓音如同落日余晖般温和平静。
白虎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附和自己的主子道:“的确有可能啊,熟人死者才没有设防嘛!”
程安玖嗯了声,说道:“这或许是此后排查的一个侧重点,但目前最为紧要的是明确死者的特征,寻找尸源。”
容彻颔首,转头对白虎道:“去把锯子取过来。”
白虎道了声是,转头进屋取刚刚锯开木笼的锯子去了。
“公子,我力气大,让我来吧!”白虎取了锯子回来,对容彻道。
容彻没有拒绝,一会儿他还有另外一具尸体要解剖,必须保持体力。
他让白虎取出另外一副干净的鹿皮手套戴上,指着死者胯部道:“把耻骨锯断。”
白虎应了声是,麻利的动作起来。
程安玖就算再迷糊,也不可能再认为容彻那精湛高超的尸检技术是与生俱来的,毕竟这个年代,尸检的技术水平普遍停留在尸表痕迹的检验上,像他这样又是开膛剖腹,又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完全就是现代法医师才懂的解剖技能。
容彻,他也是穿越的吧?
他以前,也是一名法医师吧?就像自己,从前就是刑警队的女刑警一样,所以,穿越后,她才会捞起老本行,干起了女捕快的差事……
就在程安玖胡乱猜测的时候,容彻来到了另外一具尸体旁,准备对其进行尸检解剖。
此前被蛆虫覆盖的像雪人一般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尸体同样是高度腐败的,而且看腐败的程度,竟是比之前解剖的那一具要更加严重。
衣服被剥下来后,程安玖就上前去仔细看了看。
“衣服是葛布做的,上面还打了许多的补丁。”程安玖低声自语道:“这侵财对象一会儿是富人,一会儿是穷人,这凶手究竟是怎样想的?”
程安玖在查案的时候,习惯性的将自己代入,她会把自己当成凶手,站在凶手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去理解他这样做的理由和动机。
她心中思考着,伸手去翻死者还残留着少许蛆虫的打满了补丁的葛布衣袍。
值得让人高兴的是,她在死者的亵衣内衬里,找到了一个荷包,荷包是大红色的,上面绣着并蒂莲,手工精致,应该是女子送给死者的。
程安玖将荷包打开,里面只装着八个铜板,可见死者真的是穷人一个,八文钱,还这么小心翼翼地贴身放着。
就在她打算要将铜板放回去的时候,程安玖发现了荷包的秘密,那是个双面绣,内里另有乾坤。
程安玖心头一动,立马将荷包翻转过来,果然,绣着并蒂莲的内面,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名字。
“妹…………许莲莲!”
容彻听到了程安玖的低语,不解的低头看了她一眼。
“容彻!”程安玖从地上站起来,晃了晃手里的荷包,微笑道:“荷包里有着一个人名,许莲莲,死者贴身放着,应该是他关系亲密的爱人。有了这个名字,再顺藤摸瓜的查死者的身份,还不容易?”
容彻眼底有点点笑意流泻出来,点头嗯了声,对程安玖说道:“死者的双手手腕有被绳子捆扎过的痕迹,双侧的膝盖都有明显的皮下出血,这是典型的约束性损伤。死者死于刀伤,脖子上被人狠狠地拉了一道血口,深达颈椎。血口子的两端没有试切创,说明这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具,一刀就割断了死者的喉咙。”
程安玖在容彻开口说出尸检细节的时候,就急忙捞起白虎放在边上的小册子提笔记录。
容彻见状放慢了语速,缓声道:“死者的颈部动脉完全断裂,气管也被割破大半,大量喷涌的血液反流涌入气管后,又因呛咳而喷出,所以,死者的衣袍前襟才会产生大量的喷溅状血迹。”
顿了顿,容彻又补充道:“木笼子上的血污,应该也是属于死者的喷溅血。另外,死者头部的发髻松散,其中一块头皮裸露在外,应该是被凶手控制的时候,抓掉的。”
程安玖明了的点头道:“凶手是一手抓着死者的头发,一手拿着刀划破死者喉咙将他杀害的。不过,现场似乎没有看到过量的血迹啊!”
“怎么会没有?”容彻柔声笑问一声,“地上那么多的腐败液体,玖娘你以为全是适才那具尸体流出来的?”
程安玖浓若点漆的眸子就转了转,反应过来道:“凶手是在木笼前面将这名死者杀害的,所以地上大部分的腐败液体,有许多是来自这个死者的,血液与后来的那名死者的腐败液体融合一体,产生共同腐败!”
容彻漂亮的眉目里全是笑意。
程安玖将笔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敲了敲,心里将两具身份地位差天地别的尸体联想到一块,寻思着凶手的心理。
忽的,有个念头从她心间飞快的闪过,她眼前一亮,对容彻道:“我想到了。”
“愿闻其详!”容彻温和的说道。
“凶手抓着这名死者,在木笼前当着那个富人死者杀了他,是为了杀鸡儆猴,他想要威慑那个富人。”程安玖镇定的说道:“凶手处心积虑的布下这个局,不可能只贪图死者身上那点儿首饰财物,他必是想从死者身上,得到更多的钱财,所以,当威逼利诱无效的时候,凶手只能另想他策。”
程安玖在原地转了一圈,捋清楚思绪后接着道:“凶手想到了杀人,因为鲜血,特别是同类的鲜血,会令人产生无边的恐惧。于是他们以未知的手段抓了这名死者,将他捆绑着跪在地上,当着木笼里的富人当面杀了人,而那个富人之所以会失禁,大略也是被当时的血腥残忍给吓的。”
“推断的不错!”容彻认同的点头,问道:“接下来呢?”
程安玖抿了抿唇,手在思考的同时,下意识的做着敲笔头的动作,分析道:“我们最开始推测是熟人作案,那么,凶手一定不可能用绑架勒索的形式通知死者家属送赎金来换人,所以,凶手一定知道,可以不必通过死者家属这一关而弄到更多的钱财,例如钱庄里的存银。而且,凶手一定会在弄到存银之后,杀了死者灭口。”
“所以,死者说与不说,配合或者不配合都好,最后都难逃一个死字。”容彻说道。
正文 第十九章调查方向
程安玖的眸底暗了暗,神色也变得有些冷肃。
这个世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你以为站在你身边的,是你可以信任的人,却没有想到,那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是一个将你推入修罗地狱的人面兽心的恶魔……
程安玖对本案的两个受害者,感到悲凉和同情。
就在她愣神的当口,白虎把前面那个死者的耻骨整齐的锯下来了。
容彻仔细的观察着骨头的形态,虽然没有仪器可以帮助测量骨密度,但他依然能凭着多年来丰富的经验精准地判断出死者的年龄和体态来。
“死者年龄约莫在三十五岁左右,体型微胖,根据他鞋底的磨损程度可以判断,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外八字。”容彻哑声说道。
程安玖提笔记了下来,在确认了这些信息之后,本案还需要通过寻找尸源来作为案件的突破口。
两具尸体的尸检暂时告一段落。
容彻将尸体缝合之后,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
长达数个时辰的劳心劳力,让他俊白的容颜露出疲色。
程安玖对容彻道:“你收拾一下,我去问问村长给弄些吃的,案子要查,饭也要吃!”
容彻点点头,看着她迈大步往村头走去。
很快,村长就命人在祠堂内备好了吃食。
在他看来,村子破败,最好的地方就是本村的祠堂了,且祠堂宽敞些,官爷们吃饭歇脚,也会自在不少。
容彻带着酒醋还有他自己用荚果制作的胰子去了村尾的小溪边洗漱一番后,这才慢悠悠的往祠堂这边过来。
祠堂的大门外升起了两盏半旧不新的灯笼,红光匝地,在夜色掩映下显得朦胧绮丽。
而笼在光圈下的程安玖,好似也披上了一层瑰艳的面纱,衬得双颊莹白红润,眉目如画。她的身子慵懒的靠在门框上,一手翘着胸前,一手拿着一个大馒头,机械性的啃咬着,目光迷离毫无焦距的凝视着虚空,好似正在思考着什么,模样专注而认真。
容彻驻足看了她片刻,见她都没有发现自己,嘴角露出淡淡笑意,上前问道:“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呢?”
程安玖回过神来,咧嘴笑道:“想案子呢,我适才心中有个疑惑,就是之前宋夫人上衙门报宋大业的那个失踪案!”
“宋夫人不是早已经将案子撤消了么?我听说宋大业不是失踪,而是与外头的女人跑了!”容彻说道。
其实当时在东市的时候,程安玖就对宋大业背妻弃子卷款而走的行为感到奇怪和不解。
这是个纳妾合法的年代,朝廷并没有强制性的要求百姓们像现代夫妻那般,必须是一夫一妻制。
宋夫人虽然强势,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深宅妇人,丈夫就是她的天,要是宋大业坚持要让外头养的外室进门,她根本没有权利拦着,充其量也只能是待那个外室进门后,端起主母的权柄,好好下下绊子整治整治为难人家。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宋大业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就抛弃了正妻和几个孩子,更不可能将自己那盘谋生的生意完全放掉。没有了收入来源,再多的钱银也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宋大业是个生意人,这笔买卖划不划算,他不会不明白。
再者,就是那封匿名信的出现太过于反常了。
宋夫人才报案一天,那封匿名信就来了,这是否足以说明,宋夫人的一举一动,其实是受人监视着的?他们不想让衙门插手追查宋大业的下落,至少,拖延着一段时间,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安全离开?
程安玖将自己心里头的看法和想法毫不保留地讲给了容彻听,末了,她还问容彻道:“你怎么看?”
“玖娘,我此前是并不清楚你刚好在东市上遇到过宋夫人大闹钱庄的这件事,不过此时听你如此分析,我也觉得甚有道理,特别是本案的死者,年龄与体型与宋夫人当时报案所提供的资料近乎吻合,且你此前不是说凶手杀另外一个死者是为了威慑笼子里的人得到更多的钱财么?正好宋大业存在辽东府钱庄的现银被提取一空了,这样看来,倒不只是巧合了。”容彻神色认真的应道。
程安玖正色的点头。
“死者究竟是不是宋大业,还要进一步的取证。”她看着容彻道:“一整天下来饿坏了吧?赶紧进来吃饭。”
“还真是饿了!”容彻微笑道,任由程安玖拉着自己手进祠堂。
程安玖想着待大伙儿都吃过饭了,再把大家召一块儿,将案情进行一番探讨,像以前在刑警队那样,那家交流一下彼此的意见和一些查到的线索证据,这样有利于结合案情加速侦破。
她陪着容彻一块儿坐在桌边吃饭,半个馒头吃下去后,见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吃饱,便拍着容彻的肩膀道:“你慢慢吃,我们过去商讨一下案情和调查策略。”
容彻嗯了声,看着她起身往秦捕头身边走过去。
程安玖与秦捕头简单的交流的几句后,就习惯性的拍了拍手,扬着嗓子将冯勇、周舟和范霖几个招呼过来。
她先开口问众人是否有查到什么线索。
秦捕头从村长那里了解了一些信息。
他说,租住小土坯房的是个妖艳的寡妇,年岁在二十上下,而且这个寡妇有个比较明显好辩识的特征,右边嘴角处下方有颗美人痣,身形非常撩人,走路无声,好似随风舞动的柳条。
秦捕头听到这番描述后,立马想到,一般的正经人家,哪里会那样走路,这不正常的走姿,分明是风月场所里的那些婊子才会干的事儿。
难道这个所谓的寡妇,根本就是假冒的身份,为了掩人耳目的?
这话让程安玖再一次想起在家休养的那段时间,范霖他们一行人来看自己提到宋大业失踪案时说的话。
当时宋大业的小厮说老爷一个人去逛青楼吃花酒,而且当初出来办事的地方,正是高淳县。
这个村庄,隶属高淳县与辽东府的交界,那么这个女人,有没有可能是宋大业当初逛的那个青楼里的人呢?
正文 第二十章梦
“咱们接下来的调查方向是,先确认死者的身份。本案两名死者,关在笼子里的那个,身份地位应该是非富即贵,我对这个人有个初步的怀疑对象,但具体是与不是,还得进一步验证。”程安玖微一沉吟后说道:“这样吧,我们分成几路调查,冯勇你明日上宋府,向宋夫人了解下宋大业当日出门时的穿戴。范霖你和周舟二人明日带着女疑凶的画像,前往县里的几个青楼,好好查一查是否有这个人。”
冯勇几个毫无异议,点头应下来了。
倒是秦捕头有些好整以暇的看了程安玖一眼。
因为平素这些安排工作,都是他来指挥的,此时此刻看程安玖如此严肃淡定的代替自己安排调查方向,他觉得好似有些不认识她一般,但潜意识里,又觉得她的头脑清晰,思绪严谨,安排得甚好。
“至于另一名死者,这得秦捕头您亲自出面去查了!”程安玖想了想,转头对秦捕头道。
秦捕头心里有些吃惊,只是面上却不显波澜,沉声问道:“阿玖你掌握了什么线索么?”
“是,从死者的衣着上看,他的出身非常贫困,应该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还有,我在死者的身上找到一个荷包,上面绣着许莲莲这个姓名。”程安玖说道。
“许莲莲?”秦捕头皱眉,这是个女子的名字吧?
“是,荷包死者是贴身放着的,许莲莲应该是死者亲密爱人的身份。”程安玖看着秦捕头,顿了顿续道:“根据容彻所推测的死亡时间,这名死者应该已经死了快十四五天了,这么多天不见踪影,这个许莲莲多半会着急,她应该会向当地的衙门报案。州府衙门对她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女子,估计没有胆量去,也有些遥远,所以,秦捕头你所要查的,是高淳县内以及周边的城镇衙所,看看哪个地方曾经接到过许莲莲报过的人口失踪案。”
秦捕头明了的点点头,笑道:“我明白了,找到了这个许莲莲,也就清楚了这个死者的真实身份了!”
“是!”程安玖颔首。
“阿玖,好啊,你这脑袋真是越发灵光了。”秦捕头呵呵笑道。
程安玖嘴角抽了抽。
这算是称赞么?
安排工作下达之后,容彻已经吃饱了,正迈步往这儿走来。
刚刚这边的动静以及这个小女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她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和机敏,是容彻此前未曾看到过的。
以前的程安玖无疑也是个敬业的,她热爱捕快这个职业,将除暴安良当成己任,但她举手投足间的魅力和从容自若的气度,从未如此刻表现出来的这般瞩目。
容彻深信,她是不同的!
“玖娘,你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熬夜。”容彻面色平静,但声音里带着关切。
“是啊阿玖,你这都忙一整天了,要不让阿彻先送你回城吧!”范霖开口说道。
秦捕头也站起来,表示赞同:“案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查清楚的,明日的调查安排都落实好了,你和阿彻先回衙门吧,顺带将案情向高府尹陈述清楚,我们几个今晚就先在这祠堂里凑合着,也省得明日里来回奔波了。”
程安玖本想留下来的,可架不住大家七嘴八舌的劝告,再加上早上出门的时候,家里那两个小包子抱着自己,可怜兮兮的请求自己早些回家时的模样,她的心就忍不住升起了浓浓的愧疚和惦念,当即就答应了。
至于容彻,作为一名仵作,尸检完成后,他的工作也就跟着结束了,接下来查案的事情,是捕快们的责任,与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了。
因回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赶,程安玖这次没有逞强,接受了容彻的好意,与他共坐一车。
上车后,二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困意便袭上了程安玖的心头。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交叠着放在矮几上,头枕着双臂,蜷缩着身子含糊道:“到了再喊我,我倦了,先眯一会儿!”
“嗯,你安心睡吧!”容彻说道。
马车摇摇晃换,跑的并不是很快,且白虎的驾车技术非常好,一路上都没见多少颠簸。
程安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境里的地方,是太平间。
她一脸震惊的站在那扇冰冷的金属门外,几乎不敢置信。
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她抿紧了下唇,脸上满是悲伤和惋惜。
她在想,他若没有来与自己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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