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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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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起待她也是温柔的,在外人的眼里,他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她原以为自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却不想被柳小蝶这个小贱人截了胡。
汤燕生恨毒了柳小蝶,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拆散他们二人,后来柳小蝶来了辽东府,她一度窃喜,距离会让二人的情分生疏,万万没料到的是,这贱人也不知道是使了怎样的媚术,居然让韩起神魂颠倒,多次千里迢迢赶来辽东府,就只是为了见那贱人一面。然而这还不是让她嫉妒到疯狂的导火线,让汤燕生生出要毁了柳小蝶恶念的因由,自然是二人定亲的消息。
她不能坐视柳小蝶抢走本该属于她的男人,韩起,只能是她汤燕生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等待
三哥汤振东玩世不恭,做生意又不懂钻营,在家中不受父亲重用,成日里吊儿郎当的与狐朋狗友们厮混在一起,是而认识一些捞偏的人。
幺妹汤燕生为爱茶饭不思寻死觅活,汤振东出于对妹妹的宠爱和关心,最后答应了她的无礼要求,托人找上了黑风寨的二当家刀疤哥,策划了这一场蹩脚的绑架勒索案,企图毁掉柳小蝶的清白,整黄她和韩起的亲事。
黑风寨前几年还是枭名远播的江湖匪类,可近些年被官府扫荡打压得厉害,已经不成气候,虽然帮派还成立着,可明目张胆的烧杀抢掠却是不敢的。汤振东找上门去谈了这么桩买卖,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还能白拿那么多的银子,何乐而不为?
一切都按照事先计划好的那样进行着,他们知道辽东府圣母诞辰当天会很热闹,柳小蝶主仆亦会出门上街看热闹,便开始蹲守踩点,寻到最合适的时机,简单粗暴的出击抓人。
然而计划才进行到一半,汤振东就怯了。
他担心柳耀宗将事情闹大,选择报官之后,官府很快就会查到他们这里,是而惴惴不安,试图说服自家小妹,就此作罢。
汤燕生自是不愿,她稳住了三哥,让他沉住气,不要自乱了阵脚,而后,她借口回房歇息,实则写了书信一封,让婢女悄悄送给农庄角门守夜的小厮,嘱咐小厮天亮后将信送给黑风寨的二当家。
当天晚上,周舟就找上了冯勇范霖和程安玖几个,将柳小蝶失踪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虽然柳耀宗最终并不同意报官,可对周舟而言,救人如救火,晚一刻,事情就有可能走向无法挽回的结局,而他自己毫无头绪,只能向冯勇他们求助。
一行人在程安玖家中的堂屋集合,周舟将柳家收到的勒索信以及此前交赎金的要求和地址,一字不落的说与他们听。
范霖一如既往的发挥他快嘴的特质,张口道:“我说周舟,你真是疯了,普天之下就剩下柳小蝶一个姑娘了?你至于为了她被人打成这副猪头样还可劲儿地往上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么?你就是要贴,也得问问人家屁股愿不愿意,同不同意啊!”
“范霖!”冯勇喝了范霖一句。
“现在这个是重点么?”周舟气短。
“那你说你要怎么做?”范霖撇了撇嘴说:“就是报官也得是家属上衙门报,你身为公门捕快,不会连这些都不懂吧?”
程安玖没有说话,低头安静看着周舟带过来的勒索信,直到范霖说教起他的时候,才挑眉看向周舟。
“我自然知道报官的程序。只是现在不是衙门还没有开印么?再者,柳耀宗……柳耀宗他害怕走漏风声,匪徒会对小蝶不利,不肯将这件事报官公办。回来的时候我也想过,这事就算是禀报了高大人,在未正式开印之前也是暂且交给当值的弟兄去查,再加上我尾随阿珠去破庙的行踪已经暴露,要是匪徒知道了我的身份,说不定会伤害小蝶,所以……”周舟一脸的心疼和纠结。
“所以,你想我们几个自己查?”程安玖问。
“嗯!”周舟看着她点点头。
“怎么查?只有一封信,上面什么狗屁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查?”范霖情绪莫名的烦躁起来,眼睛瞪得老大,不满的看着周舟。
对于柳小蝶被绑一案,他心头居然没有半丝恻隐,难道是他看多了这样的案例,所以麻木了么?不然就是他越来越冷血了!范霖心中如此揣测着自己。
周舟知道范霖不喜欢柳小蝶,但他偏执的认为,那是范霖误会了小蝶而已,等以后他们发现她的善良和美好,就不会这样看待她了。
“我知道线索不明了,可匪徒既然是为了钱财,那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周舟说完,看向程安玖,问道:“阿玖,你看出什么了么?”
程安玖唇角微微牵动,慢慢道:“今日圣母庙里人流不少,匪徒选择在圣母庙下手,一个是人多可以打掩护,但同时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人多眼杂,殊不知他们的恶行没有人看到呢?阿珠说她只是进去点香的功夫,柳小蝶就不见了,说明绑架的人,是有目的尾随着她,而且从手段上来看,应该是熟手惯犯,干脆利落的出手,半点不含糊。我们可以从作案手法上进行甄别,调出以往的卷宗比对,说不定会有收获,另外就是做现场问卷调查,只不过这两种形式都颇费工夫,大张旗鼓的进行,消息肯定不胫而走。所以,目前为止,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周舟有些惶惑,“那万一,万一他们忽然对小蝶动了杀念呢?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柳小蝶是他们拿到赎金的唯一筹码,你觉得他们会先杀人么?”程安玖反问。
周舟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提醒她:“张新一案,是你和勇哥亲自办的,难道你忘了张新在写勒索信给赵竟的时候,就已经先把大柱和二柱杀了灭口了么?”
“我没有忘,但张新那个案子跟柳小蝶这个性质不同。”程安玖说。
“哪里不同?”
问话的是范霖,他一脸好奇宝宝的神色,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程安玖看。
“张新是大柱二柱的‘张二叔’,从他动了恶念要绑架俩孩子的那一刻开始,大柱二柱就已经不可能活着回来了。所以,为了更好的控制俩孩子,防止他们跑掉,张新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在未拿到赎金的情况下,先行撕票。柳小蝶这个绑架勒索案件,明显就是团伙作案,他们有人手,有作案工具,深谙受害者家属的心理,恫吓的分寸拿捏到位,且手段娴熟,应该是惯犯。所以,我想,他们应该暂时不会动柳小蝶,至少,在成功拿到赎金之前,柳小蝶是安全的。”程安玖解释。
“阿玖说的是!”冯勇点头表示认同。
范霖也马后炮的跟着附和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匪徒求财而言,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当人命不值钱啊?杀人偿命,犯不着将脑袋别在裤腰上干这种高风险的事儿……”
“那……我们现在就只能等?”周舟问道,一脸的不放心。
“是,等匪徒提供新的交赎金地址,我们再见机行事!”程安玖道。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拉走
周舟这厢商讨着营救柳小蝶的办法,而柳宅内刚刚收到匪徒来信的柳耀宗和柳太太,却打算将消息死死捂住,不跟任何外人透露。
虽然柳耀宗看出来周舟是真心想要帮助他们,可匪徒的威胁他不敢轻忽,生怕一个不小心他的女儿就会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们赌不起,也不敢赌!
“老爷,银票不是更容易携带么?怎么好端端的,匪徒又要改主意,非要现银不可?这大喇喇的二千两雪花银,咱们家里哪里凑得出来?”柳太太急道。
柳耀宗并不笨,一想就明白匪徒的顾忌。
银票是好携带,可银票不兑成银子出来,就是一张废纸,再说,匪徒他们也担心揣着银票上钱庄提银子会暴露了身份,这才提出来要他们准备现银。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柳耀宗吩咐柳太太去将他的银根取出来,家里没有那么多现银,只能提前去钱庄将银子兑出来,以便随之应对。
长夜漫漫,夜深如水,饥寒和恐惧就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的蹂躏着柳小蝶的身心。她的世界一片黑暗,仿佛被人丢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海,任凭她怎样挣扎,都无法浮出水面。
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她自己压抑的啜泣声。
她会不会死在这里?
爹娘怎么还不来救她?
韩郎……韩郎……
柳小蝶蜷缩着炕梢,眼泪像是泄了闸的潮水,瞬间将遮蔽眸子的巾布浸湿。这一刻她多么希望韩起能像话本里的英雄那样,骑着高头大马,英勇无比地闯入敌窝将她救出去,再狠狠地将那些伤害她的贼子踩在脚下,替她出一口恶气。然而,那到底是话本故事,是闺阁女子们幻想出来的美好,别说韩起不通武艺,就是他有那样的本事,也未必会如话本中描述出来的英雄豪杰那般,为爱赴汤蹈火义无反顾……
柳小蝶悲观的猜测着韩起若是知道了她的遭遇后,会是怎样的态度?
他还会像从前那般对她温柔以待么?亦或者嫌弃她曾遭人掳掠,失了‘清白’?
柳小蝶不敢再去想象这结果……
她努力劝服自己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她知道,爹娘只有她这么一个闺女,就算匪徒提出的赎金数额巨大,他们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筹到,救她出去的。
再不济,他们还能去求姑父和姑母,程贵家大业大,父亲又帮着他们程家做了多年事儿,他们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这样一想,柳小蝶心里稍安,贴着炕壁,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
忽然,一声低沉的推门声响起,将她从朦胧中惊醒。
不等她作出任何反应,柳小蝶便感觉自己被人提了起来。
她惊叫出声,嘴里立马被塞了一团帕子。
“从角门出去。”
耳边响起一道年轻的女声。
柳小蝶惊诧得忘了挣扎,蒙着布巾的眼睛努力追寻着声源。
说话的女子嗤笑了一声,好似一点儿也不怕她会认出自己,接着吩咐道:“告诉你们头儿,按我说的办,事成之后,还有赏银可拿。”
柳小蝶感觉到一阵眩晕,她还没有来得及分析说话的那个女子究竟是谁,又为何要这般对付她,便已然昏厥了过去。
天色渐亮,农庄在晨光的浸润下,渐渐浮出了轮廓。
如果柳小蝶此时没有被蒙住双眼打晕过去,她一定会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毕竟,她和韩起多次幽会的地点,就与这处农庄毗邻。
汤燕生看着不远处那院门紧闭的庄子,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森然的冷笑。
庄内,汤振东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额角青筋浮突。
“人呢?”他哑着声喝问廊下的小厮。
小厮低着头看鞋面,呐呐回答:“被……被黑风寨的人拉走了。”
“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么,怎么人就被拉走了?”汤振东露出吃人的表情,但幽深如墨的瞳仁里,却难掩惊慌之色。
人被黑风寨带走了,万一真闹出什么人命,那可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是四姑娘,四姑娘让小的开门,小的……”
不等小厮将话说完,汤振东便转身,大步流星的前往汤燕生的院子。
汤燕生心情不错,命厨房婆子做了满满登登一桌子早膳,已经吃了大半。
汤振东进屋的时候,她笑着站起来问道:“三哥,你还没吃早饭吧?过来一块儿吃,我让翠翠给你添碗红豆羹,你最爱吃这个了。”
“是你让他们将人拉走的?”汤振东没有领受妹妹的好意,虎着脸质问她:“你就不能跟我商量完了再做决定?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三哥?我就是犯浑才会听你这丫头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你……”
“能出什么事儿?”汤燕生抢过话,语气不耐道:“就是有什么事儿也都跟咱们无关,三哥,咱们就是来辽东府朝拜圣母娘娘给汤家祈福的,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
汤振东明白妹妹说这话的意思,可他觉得那是自欺欺人,万一黑风寨出了事儿,把他们卖了,他们就是解释破了天,也不管用。
“燕生!”汤振东晓得妹妹的脾气,深呼吸压下火气,摆手让伺候的婆子和丫头都退下,接着说:“咱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给柳小蝶一个教训就行了,跟黑风寨的人说,找个地儿,将人放了吧。”
“我就是这么说的啊,给个教训,就将人放了,三哥不然以为我要做什么?”汤燕生似笑非笑的反问:“杀了她?呸,就凭她也配让我汤燕生手沾血腥?”
汤燕生说罢,坐下来,接着吃汤碗里剩下的半盅红豆粉,鼓囊囊的小嘴含糊道:“刀疤哥的人盯着柳宅呢,柳耀宗没敢报官,想来也是,他的闺女被人掳走了,他哪有脸报官,传出去,他就不怕柳小蝶再也嫁不出去?”
汤振东仿佛不认识这样的汤燕生。
这真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吗?
看起来,真的好陌生!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送赎金
辰初,笼在辽东府上空的雾气在朝阳的照耀下缓缓散去。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小乞丐,趿着一双破洞露指的布鞋,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的走上了柳家大宅门前的石阶。
大门开着,小厮正在扫着门前的残雪和尘灰,一看小乞丐乐颠颠上前来,以为是来乞讨的,一脸嫌弃的骂道:“去去去,哪来的小叫花子?”
小乞丐也不生气,脏兮兮的小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将怀里的信掏了出来,往小厮跟前一送:“别着急赶人,我是来给柳老爷送信的。”
“信?!”小厮打了个激灵,从昨个儿下午开始,信这个字眼就成了柳家上上下下的‘敏感’词汇。他紧忙从小乞丐手里接过信封,问道:“谁让你送信来的?”
“一个男人。”小乞丐说完,不再逗留,摸着怀里还未捂热的铜子儿,跳下了门前的石阶,径直往街口卖包子的店铺跑去。
小厮不敢耽误,捧着信封进了院。
“老爷,非得您亲自去送银子么?”柳太太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担心掉泪,昨晚上又没有睡着,眼泡肿胀得厉害。
柳耀宗已经换好了衣裳,正低头清点着檀木匣子里的二千两雪花银,闻言扫了柳太太一眼,道:“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么?信上指明要我亲自去送。”
柳太太的声音哽住了,她知道没有得选择,可她就是忍不住担心。小蝶现在在匪徒手里生死不明,放不放人全凭人家一句话,如果老爷这一趟过去再有什么危险,那让她怎么活?
“那让老关跟着……”柳太太说。
“他们只让我一个人去。”柳耀宗低声道。
他呼吸沉重,心里也没底,前路未知的危险,让他悬着的心无处安放。轮到自己头上,柳耀宗才明白昨日下午阿珠独自一人前去匪徒指定的地方送银票承受的恐惧是何滋味。
但不管如何,他是一家之主,是他妻女的天,这个时候他不能被吓倒。
柳耀宗稳住了心绪,似想起到了什么,低头附在妻子耳畔嘱咐了几句,这才将用花布包裹起来的檀木匣子背起来,迈步走出了厢房。
而此时,柳宅外斜对街乔装盯守的周舟,已经等了好半晌了,适才小乞丐送信的过程,他尽收眼底。因昨日他尾随阿珠已经暴露的缘故,未免打草惊蛇,柳耀宗出门后,他未敢再跟随,只是拉低了头上戴着的斗笠,快步走到一条街巷道处,将消息通报给守在巷道处的冯勇。
然而,周舟出了巷道后却发现,柳耀宗前脚才出门,后脚婢女阿珠也跟着从柳宅出来了,她背上也背了一个鼓囊囊的包袱,形状跟柳耀宗背着的那个,大同小异。
阿珠在门口站了片刻,而后,走了一条与柳耀宗相反方向的路。
周舟愣在了原处,他不明白柳家这是闹哪出,到底谁才是出发前去给匪徒送赎金的人?
柳耀宗是怕他跟着会坏了事儿才会想出来这个办法混淆视听还是这一切原本就是匪徒的安排?
“该死……”周舟握紧了拳头,这下不知道该跟着哪一个才对。
“这么做无可厚非!”程安玖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周舟回头,对上了她的盈盈大眼,那眼神是明亮的,映着晨曦之光熠熠闪动,却又沉稳平静。
不管是匪徒的吩咐还是柳耀宗自己的安排,阿珠同时往相反的方向行动,这举动意在混淆办案者的视听,前世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有时候被对手戏耍,牵着鼻子在外游了一整天车河一无所获,也时有发生。
关键时候,特别是在人手短缺、案情紧急的情况下,最是考验办案者的判断能力。
虽然柳小蝶这事儿,柳家并未报案,但周舟是他们的同僚兼兄弟,他既然对这事儿上心,且又求到了他们身上,程安玖几个没有理由不相帮。
“阿珠那边我会安排范霖和白虎跟上,至于柳耀宗,交给我们。”程安玖说。
“那……那我呢?”周舟着急问了一句。他是希望自己能亲手解救柳小蝶的,让他什么都不做,只等待消息,对他而言是心理上的折磨和煎熬。
“你昨日说匪徒发现了你,所以才没有现身取走阿珠的银票,他们虽然没有认出来你的身份,但你这张脸……”
周舟明白了程安玖的意思,他黯然垂眸点点头,道:“我明白了,那辛苦你们了,我先盯着柳宅这边的动静,有什么问题,你让秦雀给我报个信!”
程安玖嗯了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巷道,径直钻进了停在香樟树下的马车。
车内,容彻端然跽坐在软榻上,看程安玖进来,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柔夷。
“我们跟柳耀宗!”程安玖对车辕上的秦雀说。
白虎随着范霖跟随着阿珠,所以,今日驾车的是秦雀。
秦雀低声道是,曳动缰绳,不紧不慢的跟在冯勇后面。
冯勇出于谨慎的态度,不敢跟得太近,而柳耀宗,似乎也有所警觉,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后面有没有人尾随着他。他只希望这一次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将赎金送到匪徒指定的地方,他的闺女小蝶能尽快脱离贼窝,回到他们身边。
汤燕生有一点料得不错,柳耀宗不敢报官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丢不起这张老脸,再者,柳小蝶被人绑架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就算她日后平安归来了,难免被好事者饶舌诟病,女子的声誉一旦有了污点,那可是最致命的伤害。
因此,柳耀宗宁愿哑巴吃黄连苦水自己尝,也不敢轻易将事情捅破。
柳耀宗养尊处优惯了,走出了长街后,就开始大喘气。
他左顾右盼,寻思着雇辆车省些脚程,却碰巧遇到了六福酒楼的老主顾。
“这不是柳老板么?”一中年男人笑意晏晏的迎了过来,热络询问:“大清早的,这是要去哪儿呢?”
柳耀宗一颗心提着,完全没有搭讪的心思,嗯啊了两声,一看前面有人赶了一驴车过来,便招手跑了上去。
“这柳耀宗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那主顾嘀咕了一声,摇了摇头,自顾去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交易
柳耀宗坐上了驴车,刚要问去东市多少银子,那车夫径直开口了,“钱银带了么?”
这声音粗噶而低沉,带着一股浓浓的恫吓气势,匪气十足,吓得柳耀宗脸色煞白,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呐呐问道:“你是……匪……”
“柳姑娘是在我们手里!”男人伸手拉低斗笠的边缘,他的脸有一大半被遮盖住,只看到下巴浓密的一圈络腮胡。
柳耀宗的视线落在他魁梧雄壮的后背上,心想这人在道上混惯了的,力量定然不弱,若是自己不配合好,少不了有苦头吃。
想到此处,柳耀宗努力压制住颤抖的声音,用尽量平和的语调对男人说:“老夫都按你们的要求办妥了,银子都兑……兑成了现银。你们放……放了小蝶,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男人动作娴熟的赶着驴车,闻言冷笑一声,反问:“柳老板,你觉得你有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格么?”
“什么……什么意思?”柳耀宗急了,脸色涨得通红。
听这话怎么像是要反悔的意思?
他下意识里抱紧了怀里的檀木匣子。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呵,我们怎么知道你真的没有报官呢?但你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等我们兄弟安全出了辽东府城,我们自然会将柳姑娘送到你们手里。”男人回答。
柳耀宗脑门上都是冷汗,他的心仿佛被丢在了荒原,毫无边际的飘荡着,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迷了眼眶。他用几近哀求的口吻对男人说:“请你们相信老夫,小蝶还在你们手上,我怎么敢报官?昨日,昨日那个跟着阿珠的小子,那也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自己自作主张。好汉,你相信我,你们不知道,今儿个我出来送银钱,还特意将阿珠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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