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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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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堂审的百姓们看坏人都被抓起来了,都拍手道好。
自古都有一句话:官字两个口!公堂之上,什么事都是官老爷说了才算,东守安不过是一个小小举人,敢当面跟曹大人抬杠,曹大人不抹他面子,还跟他讲道理,算是给他留脸了。
说完了这一茬,百姓们讨论的话题又转移到了胡汉明的那具焦尸身上。
这都烧成炭块儿了,衙门仵作还能验出个四五六来?
这事儿正让衙门司职仵作老夏以及几个地方县衙来的仵作犯愁呢,几个经验老手在偏堂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尸检台边,商讨了半天都没能拿出个章程来。
那尸体表面都烧脆,黑呼呼的一层,带着一股难言的异味。老夏戴着棉布手套的手指轻轻按压了一下,还能听到嘎巴一声,表层焦裂剥落的炭屑。
就这样了还能怎么验?
几个人交换了下眼神,纷纷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身在围观行列的程安玖远远瞟了那头儿都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几个仵作,用手肘轻轻捅了捅容彻,低声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么?”
“你当我是神?”容彻低声失笑。
“我当你是我男神!”程安玖难得耍一耍贫嘴,还俏皮的对容彻眨一眨眼睛,“且我家男神还有一双鬼手,怎样?露一手?”
“你都看到了,胡汉明的尸体已经炭化,不一定能支持解剖,就算能解剖,也不一定能验到死因真相。”容彻刮了一下程安玖的挺翘的鼻梁,幽沉的嗓音如水低沉。
“试试呗!”程安玖怂恿着他。
也不知道是她圣母心作祟同情起了那胡家人还是因为初来乍到的,别的地方也不熟悉,皇帝陛下又未传召她,闲的慌太无聊的缘故,程安玖就想管管这闲事了。
“既然你想管,我就陪着你管到底!”容彻捏了捏她的手,瞬间就化身为毫无立场的护‘妻’狂魔。
唔,潜意识里,容彻已经将自己对号入座了,玖娘就是他一个人的!
程安玖笑眯眯的赞了一句:“你真好!”转头就拉着容彻走出了人群,上公堂毛遂自荐去了。
曹有达认出来,这是昨天在公堂上开口帮声的那个姑娘呀!眨了眨眼,才听清楚她今儿个不止来听堂审,还拉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说是愿意当胡汉明尸检的仵作?
“你们俩?”曹有达一脸疑云。
“不,在下对尸检不在行,但我身边的这位容公子,对尸检一道,颇有研究!”程安玖微笑着看了眼容彻,接着对曹有达说:“不知道曹大人可听说过辽东府衙的容公子?”
“辽东府的容公子?”曹有达哪里止听说过?他的老师前不久还被那容公子、额,不,确切的说是被辰王殿下请去当俩小毛孩的西席老师呢!那会儿老师给他来信,说收了俩四岁的奶娃娃当入室弟子,他还老多天睡不着觉呢,觉着老师定是被辰王殿下哄骗着去的,都这把年纪了,合该享享清福了,怎还给人带起了奶娃娃了。
辰王化名容彻在辽东府当起了仵作,还玩转了一手好解剖的事儿曹有达他有所耳闻,只是一直没能得见辰王真容,这会儿人就跟他眼前站着,他瞅了瞅,倒是觉着跟自个儿想象中的差了老远。
辰王殿下也忒平易近人了啊!瞅瞅,这金陵城内随便伸手抓个人,都能是权贵出身,他们有些身份还没辰王高呢,但态度那个傲啊!
曹有达自己就是贫苦百姓熬出头的,对于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用鼻孔看人的世家权贵子弟有些不屑,在他心里,能哄着自个儿老师出山去给俩奶娃子当西席,辰王肯定也是用了什么手段。没曾想见面看了真容,辰王的气质,简直清新出尘得让他顿觉自己的思想是多么的猥琐。
曹有达心头几番回转,原本已经离开座位的屁股又沉了下去。
既然辰王没有亮身份,那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再者,似乎也没有听到陛下明召辰王进京,这当中是否有什么其他隐情,曹有达不敢随意窥测,只稳住心神,笑着说:“容公子大名,本府久仰。既然公子愿意出手相帮,本府求之不得,劳二位费心了!”
容彻是愿意出手相帮,只是胡汉明已经去世一个多月,尸体在没有烧焦之前,已经经历过高度腐败,能通过尸检查到线索的可能性原本也并不是很高,现在又经历了焚烧,其结果,可以想象是微乎其微。他当面直言,说如若最后没能帮上忙,也请曹大人勿怪!
曹有达自然不能这么做,不然也担不起百姓们赐予的‘曹青天’一名!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解剖
尸检的时候,围观堂审的百姓都自觉的退出了公堂,而胡家人,也在元师爷的安排下,暂时前往衙门待客的堂屋内歇息等待消息。
老夏等几个仵作得知有个年轻人接下了尸检这趟差使,都表现出几分吃惊。
待看清楚容彻的长相和年龄时,他们心中对他的第一眼评价便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且看这小年轻都验出个什么四五六来……
容彻粗略了看了眼炭化的焦尸,回头对曹有达说了自家院落的位置,劳烦他派个衙差去家里一趟,让白虎将他的勘验箱子送到衙门里来。
一旁的老夏听到这话,伸手拍了拍自个儿带来的那个装着解剖刀具却已百八十年没用过的工具箱说:“小年轻,就不用来回跑的折腾了,老夫这里头什么工具都有,你先用着老夫的吧!”
容彻眼风都不带瞟的,只淡淡应了句:“我用别人的,不称手!”
老夏带着褶皱的老脸忍不住抽了抽,心里忍不住吐槽:年轻人,不行就直说啊,瞧你现在越是作,一会儿就得越没脸……
其实老夏现在并不知道,等一会儿容彻亮出来自己的专用解剖刀具以及那一手娴熟得就跟家常便饭般的解剖手法时,他会因为自己这时候的腹诽和嘲讽,更没脸!
曹有达听容彻这么说,紧忙就让人去办了。
他心里头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精亮的眸光不时地扫了眼容彻那双骨节修长又匀称的双手。啧啧,干净、白皙,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甲盖光洁润泽,一点儿也瞧不出来,这居然是一双经常摆弄尸体的手。跟老夏比,老夏那对爪子,就跟城卫司里头负责掏沟渠的手一样,又黑又干,瞧着就挺埋汰。
要是老夏知道曹大人居然拿他的手跟容彻的进行这么一番对比,肯定会不忿的反问一句:瞧瞧老朽多大年纪,那小年轻又是多大年纪,这能比么?老朽得多亏?
在等待的当口,程安玖小声问了容彻一句:“怎么样,这具尸体跟何灿实那具相比较,那一具烧得更厉害些?”
“玖娘,这个问题颇有难度,你问我两具都已经炭化了的尸体哪一具焚烧程度更深些,我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回答不出来。”容彻无奈的笑答。
程安玖也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太失水准了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安慰道:“焦尸你不是第一次解剖,放轻松些,要是实在没办法支持解剖,那也没事,咱们尽力了。”
“我知道!”容彻含笑回道。
实际上,烧焦了的尸体对他而言,解剖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就如同何灿实的尸检,虽然费些功夫,但他的尸体新鲜,尸身上保留着许多可能提供的信息,这其中就包括他身上残留的一些,不是来自人体本身的物质残留,却能够对事件提供有效证据的线索。而目前胡汉明的这一具尸体,则要复杂得多……
姑且一试吧,不试过,又怎么知道不可以呢?
容彻等到白虎送来了勘验箱子,认真的做好了防护措施后,就开始了尸检工作。
几个等着瞧热闹的仵作又一次看傻了眼,这小年轻花样还真是多呢!不就是检验一具尸体么,至于么?
进入了工作状态的容彻,是肃穆且专注的,他并未留意其他人的表情,戴着鹿皮及肘手套的手轻轻按压了一下尸体。出乎他意料的是尸体腹部按压下的手感……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有波痕闪动,他翻转了一下手中的解剖刀,呈握笔状捏在手里,压着腹部焦脆的皮肤组织,运力划了下去。
嘎叭一声,酥脆的皮肤表层在解剖刀的压力下剥落下来,露出了黑乎乎的皮下组织,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焦臭的气味。
众人紧忙伸手捂住了口鼻。
容彻离开了尸体片刻,在等待气体散尽的当口,他抬眸望了程安玖一眼。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程安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底那星星点点的笑意。
看来,情况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糟糕?!
程安玖也没着急追问,看着容彻再一次上前,手法娴熟且利索的打开了腹膜。随后,围观看他解剖的一众人,便看着他从死者腹腔里掏出了一个个黑乎乎的脏器和一堆发臭腐烂的肠道来。
曹有达以及元师爷差点儿没当场吐了,就是几个摸惯了尸体的老仵作们,脸色也难看的厉害。
他们虽然也曾解剖过尸体,但在能不动刀子的情况下,他们还是不动刀子的,就如他们工具箱里揣着的那套刀具,连他们都不记得上一次用是什么时候了,都快成了摆设。死人他们见得多,可肠穿肚烂这一幕的即视感,还是让他们有些扛不住了。
程安玖也没功夫注意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表情,她和容彻合作过多个案件,也亲眼见证过他尸检的过程,这会儿看容彻从胡汉明腹腔里掏出来这些黑乎乎的脏器和肠子,也止不住意外的惊呼出声。
“不是说死者已经落葬一个多月了么?怎么这些内脏器官还没有消融?”
听到程安玖的发问,曹有达和元师爷以及在场的数位仵作也惊觉这一幕的异样,齐刷刷的望向容彻,希望他能给自己解答疑惑。
而容彻此时也是震惊的。诚如程安玖所言,人体死亡后,腐败是从身体内部开始的,随着腐败的脚步,尸身腹腔内的各种脏器,会慢慢的开始自溶,直到完全消失。按道理说,胡汉明已经死亡一月的时间,内部脏器应该是已经自溶殆尽的了,但事实上,除了发黑的内部脏器外,他腹部的皮下组织,居然并没有腐败得太厉害,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容彻幽沉的眸光微微闪动,给了众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凝神继续着解剖工作。
发黑的脏器在解剖刀下慢慢分离,心脏主动脉切开后,里头有黑褐色结块残留。容彻用钳子将结块夹出来,一旁的白虎十分机灵的铺开一块裁剪成帕子大小的宣纸,接住了黑色的结块。
“这真是奇了怪了,死了这么长时间了,器官居然还没消融,且还保留着这些黑褐色淤血结块……”老夏上前去瞅了几眼,啧啧说道。
“瞧着色泽,也不像是被火燎烧烤黑的吧?”其中一名地方衙门仵作皱着眉头发表了下看法。
“是毒!”容彻还在接着解剖,但这并不妨碍他下判断。
曹有达眼神一亮,紧忙问道:“容公子,能判断出是什么毒么?”
胡汉明肚子里,脏器全部发黑糜烂,肠子都断成好几十节的,淤血都结成了黑色的小块儿,这毒得多厉害啊?
这钟氏真是够狠毒啊,好歹也是结发夫妻,居然能下得去这样的黑手!
“从脏器出血程度判断,死者中的毒毒性迅猛。在下判断,死者在死亡之前,应该呕吐过。腹腔脏器之所以没有如一般尸体那般腐败自溶,原因就在于腹腔内部被完全地排空了水分。而且他中的毒毒性太凶,导致腐败细菌滋生缓慢,又加之死者死亡后,很快便收敛落葬,棺材空间狭窄,隔绝了空气的流通,也减缓了腐败的脚步,我们才得以有机会通过解剖提取到这些证据!”容彻不疾不徐的说道。
众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竟是这个因由!
“至于是什么毒……”容彻稍一沉吟,心想普通百姓能用上的毒药,无非就那几种,好好推敲一下,从钟氏生活上入手调查,应该不难找到答案。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两难
京兆尹衙门这边,容彻和程安玖忙着学雷锋做好人好事打发时间,而周允承却没他们那般闲情逸致了。
原本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私自跑皇帝跟前自请留任金陵之事就让镇北王非常不满,然既是已成事实,镇北王也只能选择了妥协,可他那原先让他引以为傲的优秀的儿子又干了什么了?
领着皇帝给安排的按察副使的职务巡察各道州府的任务还没结束吧,居然撂挑子就跑回来了,还是为了个女人,你说镇北王能不气么?见着儿子的时候,冷着脸二话不说,直接给家法伺候了。
周允承生生吃了镇北王暴怒下的一顿鞭子,这就导致第二日朝见陛下的时候,让容彻给捷足先登了。因着那一身碍面子的鞭伤,翌日早朝后,还是镇北王替他先给仁宗告了罪,让他在王府休整了一日后,才亲自带着他进宫给皇帝请罪。
皇帝原本已经想好了措辞,打算私心一回,全了自己,也全了自家皇兄的心意,将那姓程的姑娘指给辰王得了,没曾想他金口尚未开呢,周允承倒是一个箭步上前来,扑通跪在了地上,额头触地,竟是行了大礼。
“世子这是作甚?”仁宗英挺的剑眉挑了挑,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他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周世子是要死缠烂打的节奏?
“陛下,臣有罪!”周允承沉声说完,叩了一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仁宗和父亲镇北王幽幽的目光紧锁着自己,他的双颊忽然间有些滚烫,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接着道:“臣对陛下和父王隐瞒了一事,臣在四年前回辽东府祭拜外祖母忌辰的那段时间,行了不孝之举。”
仁宗闻言,眉头蹙得更深了。而镇北王听到‘不孝之举’这四个字的时候,脸色更是阴云密布。
周允承倒也利索不墨迹,言简意赅的将自己当年犯的错误给交代清楚了。
听完这故事的仁宗和镇北王,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仁宗感到这事情十分之棘手,周世子可是与那程姑娘先有了肌肤之亲,连孩子都有了,他七皇兄是后面才跟人处上,换言之,辰王就是插足人感情的第三者,他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这婚给指了,那不定要招镇北王父子怎么恨呢……
仁宗觉得自己的脑仁更疼了……
镇北王这会儿得知了真相,却是羞臊得老脸通红。他没想到他儿子能耐的,居然连孙子都给他生出来了,还都已经是四岁的小毛孩了。这原本也没什么,哪个世家子弟跟周允承这般年纪的,没几个通房姨娘的?可问题是这俩孩子,居然是他那好儿子在他外祖母孝期给整出来的,这传出去,不是得遭人戳脊梁骨么?
你说他昨天怎么不一顿鞭子给他打死呢?
镇北王觉得他这张老脸都要给周允承这小子给丢尽了,正打算也跪下来向皇帝请罪的时候,仁宗先他一步开口了。
“世子,事关皇室血脉,兹事体大,你可查证清楚了?”
“臣确然肯定,那俩孩子,就是臣的骨血!”周允承垂眸再一次叩首。
仁宗的眼眸暗了暗,心头好似堵着一团棉花,出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世子你应该清楚,此事公开后将会给你带来怎样的影响。还有,此事的另外一个当事者程姑娘,是否仍保留着初心?你此番又有何打算?”
仁宗在想,辰王既然上书请封那程姓女子为妃,且文书中也明言二人乃是两情相悦,自是不可能再三心二意与周允承再续前缘才是。虽然周允承昏迷的那三年是意外,但不知内情的程氏怎能半丝怨言也无,一面独自承受着流言蜚语一面安心抚育着两个孩子等待着他呢?只怕在她心中,周允承早已经被定位为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了,不然,也不可能移情七皇兄啊!
这般猜测着,仁宗便也对那引起辰王以及周世子倾心垂爱的程氏越发的好奇起来。
这姑娘究竟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周允承听仁宗这般询问,心头隐隐有些生疼。
她是否仍保留着初心?不,他已经很清楚的知道,她变心了,她不再爱他,不再需要他了。可自己呢……由始至终,他都从未变过,就是昏迷的那些年,他都不敢忘记了她,在身体恢复之后的第一时间,便是竭尽所能的寻找她,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弥补这些年对她错失的陪伴和给她所造成的伤害。
他把姿态放得那么低,将尊严都踩到了尘埃里,就因为他无法放手……
他真的不能失去她,他真的希望能给他们的孩子文哥儿武哥儿一个完整的家!
他希望能得到皇帝的理解和支持!
“臣仍然心系于她,臣想让俩孩子认祖归宗,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臣想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求陛下成全!”周允承深深的叩拜下去。
仁宗并未当场表态,他心中没谱,沉吟未发之际,镇北王自知教子无方,也下跪请求陛下责罚。仁宗并未料到内情这般复杂,一时间进退两难,可谓承了姑情失嫂意,只得摆手让镇北王父子先行退下,此事容后再议!
镇北王父子退下后,大太监高德忠给仁宗上了一盏参茶,又十分尽心的上前去,用轻重适中的力道帮着皇帝舒缓着伏案处理了一上午的奏折后,略显僵硬的肩胛和脖颈。
仁宗眯着眼睛,听高德忠在耳边说:“陛下,老奴适才听说了个事儿……”
仁宗并未问他什么事儿,但高德忠伺候皇帝也有些年头,从他的面部表情上就能看出来,皇帝想不想听,有没有心情听。见状,轻声轻语的接着说:“是京兆尹衙门那边传来的。曹大人刚刚破了一个案子,那案件有些意思。死者已经落葬一月有余,报案人的兄长却击鼓鸣冤说死者夜夜报梦给他,喊自己死的冤枉,其兄长便怀疑是死者妻子与人成奸,害了自家兄弟。后面曹大人受理了这案件,死者的坟墓却意外的遭人扒开焚烧,尸体都烧焦了,衙门仵作个个束手无策。可今日一早,有个姑娘和一年轻后生,却大胆自荐,接下了这个案子。”
“曹有达能破这案件,是因着这对男女的协助?”仁宗扫了高德忠一眼问道。
“是的陛下!”高德忠一面将案几上的参茶递到了仁宗手里,一面说:“那年轻男子自称是来自辽东府衙门的容公子,女子则是辽东府衙司职的女捕快。”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能耐啊!
仁宗听到这话,挑起眼睑看了眼高德忠,“那烧焦了的尸体,是辰王出手勘验的?”
“是的陛下!”高德忠笑着说:“也不知道殿下是什么时候练了这么一手绝技,据说包括京兆尹衙门在内的几个司职仵作,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说是学一辈子也拍马赶不上呢!”
仁宗轻笑了一声。
高德忠没看出来仁宗这笑,是个什么意思。是高兴呢,还有觉得堂堂亲王私下里当起了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行当,有失颜面……
在他出神的当口,便又听仁宗问道:“后面案情如何?”
皇帝感兴趣,那他可不得接着讲啊?好在他都打听清楚了!
高德忠捡着重点的说:“容公子推测死者中的毒毒性迅猛,服用后能导致强烈的呕吐和昏迷,综合考虑一般百姓能接触到的毒物再进行了甄别,锁定死者中的约莫是乌头和钩吻之内的毒药。曹大人就根据容公子的提示,派人搜查了死者的住处,还真在他们家的地窖里,找到了几块风干的制乌头。
找到乌头后,曹大人原本就打算提审死者的妻子钟氏,可那程姑娘却说,单凭几块风干的制乌头并不能使钟氏认罪,她完全可以有借口推脱,毕竟制乌头也算是一味药,药量拿捏的正确,也有治病的功效。曹大人就问程姑娘有何高见,程姑娘便告诉曹大人,得做一场戏,让钟氏自己将案情始末交代清楚。”
仁宗蹙眉。
做什么戏?
高德忠也不知道那程姑娘是哪来的自信,又是哪来的稀奇古怪的想法,怎么就肯定做一场戏凶手就能自个儿交代呢?他心底也好奇的很,只可惜没能身临其境的看到经过,只听说那程姑娘花样还挺多,用了老多些冰块,又让曹大人给张罗了几块黑色的幕布,就在关押钟氏的牢房里布置开。
胡汉山的身形跟胡汉明差不了多少,又都是留着络腮胡,程安玖让胡汉山穿上了胡汉明身前的衣裳,将发髻松来打散,一张脸用敷面的银粉刷的惨白惨白的,眼耳口鼻处抹了用颜料调制的深褐色血污,乍一看,还真是有些吓人。
钟氏原本迷迷糊糊的睡着呢,陡然被一阵森冷的寒意沁醒,睁开眼的当口,眼前以前灰蒙蒙的,烟雾缭绕,寒气逼人,在她尚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烟圈里徐徐地走来了一个七窍流血的男人。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一月有余的胡汉明。
他伸出手,一步一步的靠近钟氏,拉长音,凄凄哀哀的喊道:“钟氏,还我命来,我死的好惨呐,还我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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