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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公主要谋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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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扶清沉着脸,并不理他,反而侧头问沈如茵:“他哪只手碰了你?”
沈如茵愕然,“他、他没碰我。”
“那便好。”宁扶清这才转向姜祺,“我来接我的人,特地与你说一声。”
姜祺看了看沈如茵,又看向胭影,竖起一根手指道:“您只能带走一个。”
宁扶清声音冷淡,“我不是来与你商量的。”
“两个都要带走?”姜祺夸张地瞪眼,“您这也太不厚道。”
“看来姜老爷是不打算活过今晚了。”
宁扶清伸手拔出地上的剑,横在身侧前后摆了摆,后方士兵见状立刻拔剑上前两步。
姜祺终于卸下假笑面孔,拧着眉哼声道:“称你一声殿下那是我大度,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殿下了?让你带一人走已是给足了面子,莫再不识抬举!”
“哦?”宁扶清冷笑一声,“倒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胆敢在我的地盘大放厥词。”
“你、你的地盘?”姜祺气极发笑,“难道你还真要反了不成!”
“有何不可?”宁扶清问得毫不在意,反手将剑架在姜祺脖子上,“不如就以姜老爷血祭,做我宁扶清反旗下的第一缕亡魂。”
沈如茵胸腔内猛地一跳,惊骇地望着身旁那人。
苦劝多时也不见他松口,如何现在轻易就说要反?
如今宁扶止尚在军中,南疆将士的反叛之心也逐渐被他亲自压下,这样的情况下,他要反?
“哈哈哈哈!”姜祺大笑,甩开柳生前行两步,“有我姜家几十万兵马,仅凭区区一个南疆你就想叛?恐怕你连南疆将士的肚子都喂不饱吧!”
“这些就不劳姜老爷费心了,您只需回答我,想活,还是想死?”
第53章 回营
姜祺面色阴狠; “我的命,想必三殿下要不起。”
“哦; 是么?”宁扶清拿着剑的手随意动了动,“姜老爷不妨试试。”
沈如茵瞧着宁扶清阴郁的脸色,心中忖度着按照他原本的脾气,估计不会与姜祺说这么多废话; 眼下这个局面,大概是因为姜祺真的暂时杀不得。
此时杀了姜祺; 那便是直接与姜家作对。届时奉都侯爷以肃清叛军的名义带领军队攻入南疆,便会打得己方措手不及——宁扶清他,应该尚未来得及做什么准备罢?毕竟他从未考虑过谋反。
可是——沈如茵看向姜祺身后一言不发的人——柳生怎么办?
看当下的情况; 姜祺这人极为小气; 连她和胭影尚不能走,柳生便更不可能了。
“三殿下; 您如果要杀我,早就该动手了,不是么?”姜祺大抵也看出了宁扶清的犹豫,当下更加有恃无恐。
“我不杀你,不是忌惮你姜家。”宁扶清表情依旧; “我的耐心不多; 你最好祈祷你侄女的人情还能在我心里多撑一会儿。”
侄女?姜含雨?
沈如茵皱起眉头; 紧咬下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看来他果然在落入英雄帮之前便遇见了姜含雨。可为何他的反应与书中不同呢?这许多时日以来,别说追随姜含雨身后; 他甚至未曾提起过这个人。
“原来是我家大小姐的面子。”姜祺冷笑两声,“既然如此,三殿下想带走谁就带走谁罢,我姜某人拦不住。”
这、这么容易就松口了?
沈如茵觉得自己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看来这姜家大小姐不简单嘛,连自己的叔父都这样怕她。
可他这样松了口,沈如茵心中反而不是那样高兴。
因为若是这般情况,她便不好开口要柳生。可若是今日不将柳生要出去,往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救他了。
宁扶清架在姜祺脖子上的剑有松动的迹象,沈如茵握紧拳头欲开口。
突然!
柳生极快地夺过身边护卫的大刀照着姜祺的背部劈下,速度之快,半分不像个柔弱的病态少年。
姜祺当即便软倒下去,处于震惊中的护卫们后知后觉地纷纷拔刀欲处置柳生。
急情之下沈如茵伸手握住宁扶清拿剑的手臂,一个箭步冲出去挡了砍向柳生的大刀。
宁扶清微一皱眉,拉开她护在自己怀中,与持刀的护卫们周旋,后方士兵见状也上前厮打起来。
原本已经松动下来的场面,便因了柳生的一个举动变得十分混乱。
“住、住手!”倒在血泊中无人留意的姜祺忽然捶地大呼,“都给我住手!”
人群安静下来,俱望着姜祺,只听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一个二个都盼望我死是不是!去给我找大夫!找大夫!”
闻言沈如茵差点笑出声,有人应了声是便匆匆忙忙跑走,剩下的护卫们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好半晌才又有人问道:“那柳生呢?”
姜祺抽了抽嘴角,恨了沈如茵一眼,对宁扶清道:“别人你都可以带走,唯独这个不行。他如今伤了我,我不可能让他走出寻香苑的大门。”
“哦。”宁扶清看向沈如茵,揽着她的手勒得更紧,“可我家茵茵要他。”
噗——
沈如茵觉得自己的脑袋顶此刻一定像烧开水的茶壶,正扑腾腾冒着热气。
我家茵茵——我的妈这怎么可能是宁扶清说出来的话!
她一定是听错了,一定!
“不如,”宁扶清伸手将柳生推至姜祺面前,“姜老爷您也在他身上划一刀,便算报了仇,如何?”
沈如茵看着柳生瘦弱的脊背,担心这小小少年受不了一刀。可眼下的情形,若真能用一刀换一命,还算是好结果——就怕姜祺连这一点也不答应。
柳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蹲了下来,轻声道:“主子,我这一刀划得浅,看在我尽心尽力这些年的份上,您便放了我,可好?”
说着,他竟伸手捂住姜祺的伤口。
“小崽子,你想走?”姜祺抚上柳生的脸,“可你这些年……”
话未说完,姜祺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柳生却已明白。
“我知道了。”柳生从姜祺身上摸出一把小匕首,缓缓站起身,“若我说不出,看不见,您便能放心了。”
语毕,他闭上眼睛拔出匕首。
沈如茵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听见那话直觉不好,急忙扑上去想要拦住柳生。
可惜已经晚了。
柳生的口中汩汩地冒出鲜血,沈如茵可以想象到此刻他口中会是怎样一番狼藉的景象。
她紧紧咬牙,只是看着就觉得疼痛难忍。
柳生挣开她,神情淡漠地欲将匕首再送上眼睛,被宁扶清挥剑打开。
沈如茵将他扶在怀中,喉咙疼得发不出声,用口型冲宁扶清道:“救他……”
柳生无动于衷,只是看向姜祺。
姜祺大笑,“好!好!有魄力!当初我就知道你不一般!我姜祺今日就放你走!”
闻言柳生终于瘫在沈如茵肩上,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宁扶清冷着脸使了一个眼色,立刻便有人上前分开柳生与沈如茵,将柳生背在背上朝门外走去。
沈如茵惊魂不定地看向宁扶清,双手尚在发抖,双腿也仿佛被钉在地上,半分也移动不得。
宁扶清将剑扔给身边小兵,大跨两步行至她跟前,拉着她一使劲将她打横抱起。
“他能活着就是好的,你原本就不该奢望太多。”
沈如茵揪紧衣裳,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漆黑的夜空,没有说话。
直到两人跨出寻香苑的后门,她才转头将脸埋在他怀中,带着哭音道:“他的声音很好听。”
宁扶清脚下一顿,“我尽量找人医好他。”
重拾脚步方行了一两步,他又道:“你心中在意的人,如今又多了一个。”
“恩。”她在他怀里乱蹭,“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身子轻重失衡,她双脚着地,眼前是宁扶清宽阔的胸膛,不由得便有些发愣。
“随你。”他拍了拍马鞍,“不上马是等着我抱你?”
“……没有。”
她转身踏上马镫翻身上马,拉着缰绳正欲转头看看宁扶清,蓦然眼前一黑,宁扶清已坐在她身后。
“没有多余的马了。”那人拥着她双手执缰,在她耳边说话时气息温热。
“……你……”沈如茵耳根发红,问出那句一直想问却不敢问出口的话,“你还将我当作芜媛么?”
身后人声音冷漠,“你何处来的信心?”
“因、因为,你总对我这样好,让我不得不胡思乱想……”
“我待你好?”他语气疑惑,“你觉得我待你好?”
“不、不是么……”
耳边传来他几声轻笑,笑声低沉地从喉咙里发出,好听得让她有些恍惚。
“我曾经想杀你,待你的态度也一向苛责,你却觉得我待你好?”
“可是你会来救我啊……”
“来救你就是待你好了?”
“不是么?”
“不是。”他将头放在她肩上,“我宁扶清待人好,远不止这点程度。”
“哦……”她噘着嘴,有些沮丧,本以为他待自己有些不同来着……
“未曾想你如此容易满足,看来你身边那几个属下是否可信,还需要重新审视一番。”
“啧……我的属下我说了算,你少觊觎他们!还有,”她耸了耸肩膀,“您不觉得您这个动作骑马很危险么?”
“你就这般瞧不起我?”
“……哪能啊!”她不自在地扭着身子,“我就是……您那个……”
她纠结了一番,一咬牙道:“就算您待我不算好,可您老做这些暧昧的事情,也会让我乱想啊!”
“我何曾不让你乱想了?”
……欸?欸!
“你你你你你……你你刚刚……刚刚……说说说……”
沈如茵觉得自己的舌头一定是打了个蝴蝶结,才让她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宁扶清松开一只手拍她的头,“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我我我……唔!”
刚发出几个音就被他捂住嘴,沈如茵翻了个白眼,听见他叹了一口气略带无奈道:“回去再说罢。”
沈如茵点点头,然而回去之后,她便忘了马背上的话,满心只想着柳生的伤。
一入军营大门,宁扶清便下了令寻大夫,柳生满口鲜血,已然陷入半昏迷状态。
大夫看了半晌,道柳生的舌头耽搁太久,治起来不容易。沈如茵却松了一口气,不容易,也就是还有办法,她就不信找不出能治好的人。
众人退出来,仅留胭影在里面照顾着,以免打扰大夫治疗。
甫一出门沈如茵便撞上急匆匆赶来的苍叶,那人细细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个遍,确定她没受伤,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宁扶清脸色阴沉,抱臂倚墙凉凉道:“吩咐你的事都办完了?”
苍叶挠着头,一脸不明就里,不知自己何处招惹了这位殿下,只得老老实实答道:“属下实在担心姑娘的安危,这才……”
“我做事何曾要你担心?”宁扶清抬了抬下巴,“办你的事去。”
苍叶答了声是便依言退下,沈如茵眼睁睁瞧着自家属下被人驱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气冲冲走到宁扶清身旁,照墙踢了一脚,她愤声道:“你命令我的属下很得心应手嘛!”
“我们之间还分你我?”
“嚯!”沈如茵深吸一口气,用他说过的话反击,“我们很熟?”
他沉沉看她,久久不言。
就在沈如茵以为自己是不是玩过火之时,忽然又被他拉住手腕急急奔走。
到了一间不知做什么用的屋子前,他一脚踢开房门转身关了门将她按在门上,双手紧紧环在她腰间。
她迟钝地想着,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常抱自己的?为什么这套动作被他做得如此流畅……
“茵茵,我今日很害怕。”他俯首埋在她项边,气息滑进她衣领。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到后面也越担心……
会不会有什么情节不合理,会不会哪里逻辑不通畅,会不会有什么情感太突然……
所以一度有些不敢下笔……
希望大家有什么疑问就说得直接点哈,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我也会好好改的
比哈特~
第54章 心意
她怔怔的; 浑身僵得手都不知何处安放,只安静地听着他说话; 那声音温润如玉,是她从未在他口中听见的音色。
“得知你去了寻香苑时,我恨不能将安安挫骨扬灰。姜祺做过太多禽兽不如之事,我不敢想象你落到他的手中……”
她鼻子发酸; 轻缓地拍着他的背,“我没事; 什么事也没有。”
“我原以为你在怨我。”他抵上她额头,“你为何不怨我?为何还觉得我待你好?”
她微微低了低头,以防离他太近; “我没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怨你的地方啊……”
“你是没心没肺还是不够自爱?”他离开她的额头; 勾起她下巴,目光中隐约带着恼意; “你眼前这个人曾经想要杀了你,你救他两次他也未有回报,与你说话常常冷漠至极,让你受尽委屈,你为何就不怨他?”
原本听见他那句问话; 她心中很是生气; 可听到后面; 她却愈加心软,到最后竟感动得一塌糊涂。
“宁扶清,你在自责?”她抬眼认真地看他; “可我犯下的错误更加不可饶恕,不是么?当初我、我在不知晓自己身世的情况下欺瞒了你,让你难堪,更是侮辱了芜媛,那时你饶我一命,已让我很是感激。至于救你,那不仅是我的心愿,也是我的责任,是我如今使用着这具身体的责任。还有你毒舌……我其实,也没怎么当回事,毕竟你虽嘴上说得难听,做出的事却一直很是让人感动……”
“毒舌?”他轻笑,“这个词倒形容得贴切。”
“呃……我们那儿的词……”
“恩。”他摸了摸她的眼睛,“那时……我也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原不该苛责于你。我说话向来不好听,难为你不计较。”
“你……不恨我了?”
“恨。”他弯起嘴角,“如今却也庆幸。”
她咬着唇,“结果你还是恨我……我特别后悔,真的……”
“我也恨我自己,但是那又如何?”
“难受。”她捶着心口,“特难受。”
“所以你不打算接受我了?”
“啊?”她惊讶地抬头,捧着他的脸,“你说什么?什么接受?再说一次!”
“沈姑娘,”他笑着弹她的额头,“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
“……”
沈如茵沉默一瞬,猛然爆发:“我没拒绝啊啊啊!你再说一次啊!再说一次!我答应啊啊啊!”
“沈姑娘,”他扒下脸上的手,“矜持些。”
“我我我……矜持不了啊我……”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听好。”
“嗯嗯嗯!”
“前些日子,我查清了许多事,是以,今日对姜祺所说并无虚假。”
“你是说,你、你要……”
“要坐上那个位置并非难事,难的是那四大家族,你可明白?”
“我明白。”
“此事我与父皇筹划已久,无需你插手。你安心等我便是,可好?”
“好。”
他看着她,“既答应了我,白家——你也不要再去。”
“不行!”她猛地抬头,“白家是我的事,我一定要去!”
他皱眉,“为了周冶?”
“不是。是为了我母亲。”
他沉默半晌,道:“既然如此,我与你一同去。”
“那南疆怎么办?”
“有阿止在。”他顿了顿,“茵茵,白家不能留。”
“我知道。”她轻轻垂眸,“你只管做你的事,不必顾及我。”
忽然想到何处,她又问道:“我这样,会不会打乱你原本的计划?我是不是——耽误了你很多事啊?”
“不曾耽误我,倒逼得我做了许多决定。”
“好吧。那你与宁扶胤,究竟怎么回事啊……”
“说来话长,往后再同你细说。”
“噢……”她偷笑,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今天特别温柔,我好不习惯。”
“劫后余生,恍然明白许多事。”
“是我劫后余生。”
“是你。”他将她往怀中紧了紧,“我险些失去你。”
她没说话,静静被他抱着,心道这大概就是因祸得福。
他们之间,各种情感掺杂在一起,理不清剪还乱,也便不再去理了。
当初对周冶做下的承诺终究还是违背了,估计他会很生气。
眼前这个人似乎还藏着许多情绪,她也还有许多问题,可是此刻,却忽然不想再问了。
无论如何,这一次她不必再跑开,这便很值得庆幸。
老天爷待自己,诚然是极好的。
月光从他身后洒来,背着光,他的表情让人瞧不明晰。
眼前忽暗,沈如茵反射性闭上眼睛,感到眼帘上柔软的一触,听见他柔得似月光流泻一般的声音:
“你们白家人的这双眼睛,生得极好。”
她羞得耳根发热,低低应了一声,推开他道:“我去看看柳生怎么样了。”
语罢仓皇地逃离那间小屋,留下他怔怔扶门,抚着嘴唇兀自轻笑,自言自语道:“逃得真快。”
柳生房中,大夫已离开,只有胭影一人守在床边为他擦拭血迹。
少年瞪着双眼,呆愣地望着帐顶,好似失了魂。
沈如茵心中一痛,行至窗前俯身探着他的额头。
少年的眼神终于有所变化,最终聚焦在她的脸上,仍是如往常那般平静无波地瞧她。
“大夫怎么说?”沈如茵转头问胭影。
胭影叹了口气,“只道尽力而为,开了些药便走了。”
沈如茵回转眼光看着柳生,“我一定找人治好你。”
柳生勾起唇角,嘲讽地笑了笑。
沈如茵:“……”
“你好好休息。”她拍了拍他的头,嘱咐胭影几句,便不忍再看他。
转出房门便见宁扶清迎面而来,她的脸一瞬又变得通红。
眼瞧着他走至自己身前,她硬着头皮扯他衣袖,“那个……能不能多找几个大夫来给他看看啊?”
宁扶清神情不悦,“你就那般在乎他?”
“他……”
沈如茵揣测着那人脸色,心知他大概是吃味了,于是咽下原本要说的话,转而道:“他是证明当年我祖父之死有异的证人,说不出话可如何是好?”
“知道了。”宁扶清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道,“离他远一些。”
“好好好。”她只当他是吃味,并不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待宁扶清走远,她站在门口遥望床上那人。
看柳生的模样,他大抵在寻香苑中生活了许久。一个男孩,要隐忍到何等程度,才能在那种地方生存下来。
如今好不容易将他救出来,又怎么忍心再叫他吃一点苦?
何况,他之所以遭受如此境遇,都是因为白家。
第55章 思虑
第二日一早; 沈如茵便听闻安安已不在军营中,据苍叶所说; 她是被宁扶清送回了寻春苑。
那位姜老爷最喜欢收集少男少女,有时也要童男童女。而安安果然与他早有约定,自走出寻春苑,便先后送进三名少女与一名童男、一名童女。
宁扶清得知此消息震怒不已; 当即便亲自将安安绑了送去,至今还未归。
直至晌午; 宁扶清才回到营中,吃饭时神色冷得冻死人。
沈如茵夹了一筷菜放在他碗中,小心翼翼问:“你把安安如何了?”
“送押官府; 择日处斩。”
“她罪虽大; 按律却也不至于处斩吧?”
“罪不至死?”宁扶清冷哼一声,“她送去的五人悉数被折磨致死; 死者家属哭得悲天跄地,此等骨肉离散之痛,岂是她一命可抵?”
“若是如此,确实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沈如茵顿了顿,“那姜祺呢?既然连安安也难逃一死; 姜祺便更不该放过; 不是么?”
“你以为我会放过他?”他目光发狠; “至多再让他活一月。”
“现在杀不了他么?”
“既然不必让他死在我手上,我又何必自找麻烦?”
“你……”
“姜毅也好,阿胤也好; 总要有人出面平息百姓的怒火。”
“可这不是别处的怒火,而是南疆百姓的怒火,你如何确定他们会为了南疆百姓杀姜家人?”
啪的一声,宁扶清手中的筷子断成两截。
沈如茵心中一跳,看见他手背上暴出的青筋。
“他若真成了这般模样,我便再不会留有情面。”
闻言沈如茵有些生气,“你是在用姜祺,试探宁扶胤的态度么?到了如今,你还对他抱有期待?”
“茵茵,”他看向她,眼神变得柔和,“你可知大学监?”
沈如茵点点头,在京城时宁扶眠还带她亲眼见过那盛景。
“你如何看?”
她想了想,将当初在周冶与宁扶眠二人面前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宁扶清点点头,欣慰地笑了笑,“你能有这般见解,实在出乎我意料。”
他敛起笑,又道:“先前忙于军务,疏忽了朝中事,玉棠楼中又出了些变故,是以我今日才知这大学监。既然如此,你便应该晓得,他并非一心依附姜家,而是在用不同的方式反抗。眼下我在外他在内,内外联手,这本是当初父皇安排好的格局。”
他放下手中碗筷,看向不知何处,“开战于我而言,不过一声令下,可于百姓而言,便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从南疆到京城,跨越大半个国土,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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