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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全爱猫[穿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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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也没那么好看，搞不懂你们这些男生怎么这么夸张。”一个长发女生瞥了一眼相较于以往明显热闹许多的面食窗口，语气尖酸刻薄。
旁边坐着的一个男生正在慢吞吞吃着碗里的西红柿鸡蛋面，听了这话，他抬头开玩笑道：“难道我们那么肤浅只看外表？”
“难道不是？”长发女生冷冷睨他。
“哎一个班的同学别那么不给面子……”男生讪讪地低头继续吃面，含糊不清地说，“不过那女孩子除了长得漂亮，最关键的是还有气质啊。”
“一个来食堂打零工的，能有什么气质？”长发女生边上的一个朋友不屑地撇撇嘴。
“话不能那么说，气质好着呢，清纯得要命。”说到这里，男生的脸上也浮现一些好奇之色，“这样的女生，怎么之前在学校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哪个班级的。”
宁果少女的年纪和气质，令他也误以为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不然谁会大老远跑来A中食堂打零工啊。
长发女生哼一声，眼里有着浓浓的轻蔑之色：“说不定人家是学都不上了出来打工的，你们男的真是脑子都被糊住了。”
不过一个在食堂做事的，弄这么大阵仗，以为自己是周家大小姐周雪蓝啊？
同班男生心知长发女生刻薄的毛病又出来了，他敷衍地笑笑，不再跟长发女生搭话，把碗里最后一根面条吃掉。
啧啧啧，同样是女孩子，怎么给人的感觉就这么不同呢。
正在忙得脚不沾地的宁果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为什么，面食窗口排队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宁果对于忙碌倒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不太自在的是，似乎打面食的时候，大家的视线都隐隐黏在她身上。
尽量忽略着这些视线，忍耐着里面煮面时蔓延的热气，想到那些闪亮亮的钱币，宁果就充满了动力。
直到一个清冷疏淡、又好像含着些许别的意味的声音响起。
“一碗素面。”
第45章 第四十五声喵
“好的。”宁果连声应着； 用大勺舀起一些菜浇在碗里的面条上，递到外面另一个学生的方向； 又在刷卡器上打出素面的价格； “要素面的同学请刷一下校园卡。”
语毕，她又急匆匆小跑几步，去接里面煮好的新的面条。
至于窗口外面突然掀起的一阵骚动，少女已经来不及去关注了。
季涵微微垂眸，刷了手中特意带过来的崭新校园卡； 便站在那里； 恍若感受不到周围明里暗里聚集在他身上的种种视线，只静静地像在等待着什么。
又端过来一碗面条； 里面还有几根青菜，宁果将面条放在窗口推出去； 弯起浅樱色的唇瓣：“同学，这是你的素面……”
抬头的一瞬间，落入眼帘的是一位十分眼熟的白衣少年，宁果瞬间卡了壳。
好半晌； 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澄澈剔透的圆眼睛里闪过一抹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心虚：“同学，你……”
“你知道我的名字的。”季涵嗓音清冷； 却很是轻缓，仿佛生怕宁果听不清。
宁果：“季涵同学……”
季涵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嗯。”
“季涵同学； 你不把你的素面端走吗……”宁果犹豫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放在窗口外面台上、还冒着腾腾热气的面条。
季涵后面； 还有很多人在排着队呢。
季涵敛目，顿了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慢慢开口。
“如果你做一件事，得不到任何报酬，你还会决定完成它吗？”
被突然问这种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宁果有点蒙，但她想了想，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季涵的问题：“会的吧，如果没有其他什么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做，我应该会想要将手上的这件事情完成，哪怕没有报酬。”
季涵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他端起素面，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身后拥挤的人在季涵转身时，自主地让开一条道，好让季涵更加方便地去座位那边。
虽然疑惑于季涵的话，同时隐隐有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不过眼瞧着要打面食的学生越来越多，宁果也顾不上再琢磨刚才那场出乎意料的相遇，继续自己的工作。
坐在一处最僻静人少的角落，季涵将那碗清汤寡水的素面放在桌上，并没有开始吃，而是任由它的热气渐渐散去，自己则微眯黑如点漆的眼眸，心里默默地有了一些底。
周围的人自觉地安静下来，也不再聊天，一边吃一边偷偷地打量着白衣少年，有人嫉妒羡慕，有人爱慕花痴，但无论抱着怎样的心情，都没有一个学生敢上前打破这平静的气氛。
季涵这种往那一站就如同一副水墨丹青的少年，能坐在食堂里与他们一起吃饭，已经是能让人惊掉眼珠子的事情了。
无论是漂亮可爱的眼生少女来打工还是高三一班的季涵班长来食堂打饭，这两件事都注定了今天中午A中的食堂无法真正安宁下来。
等窗口的学生渐渐减少，宁果终于有空喘口气，而一直等在那里的季涵也起身走到窗口前面，清凌的目光悄然落在少女光洁额上的细汗上。
宁果有些惊讶：“季涵，你还没走吗？”
听到宁果的称呼，季涵的目光柔和了一点：“没有，在等你。”
“等我？”宁果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季涵：“嗯，不走吗？”
宁果摇头：“可是阿姨还没让我走，中午还没结束。你是有急事吗？”
柔软的额发下，少年好看的眼眸里透出一股浅浅的无奈与怜爱，他轻轻叹口气：“小果，你有身份证和健康证吗？”
宁果一怔，心脏忽然狂跳起来。
健康证她没反应过来，但是对于身份证这个词，她是很敏感的。
因为作为一只偶尔能变成人的猫，她根本拿不出身份证这个人类社会每个人必不可缺的证明身份的物品。
“季涵，你……”宁果圆滚滚的眼睛里浮现一丝无法遮掩的无措，她不确定季涵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然为什么要突然问这种话？
少女的慌张其实并不明显，但是只那流露出的丝毫，已经被季涵尽收眼底。他眸色微暗，淡淡勾了一下唇角，弧度很是细微：“我在食堂门口等你。”
怔怔目送少年的背影，宁果回过神，走到食堂阿姨身边：“阿姨，我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食堂阿姨就摆手道：“有人在等你吧？现在食堂也没什么人了，你可以先走了，明天记得早来。”
“谢谢阿姨。”宁果迟疑一下，又道，“身份证和健康证……”
“哦忘了跟你说，”食堂阿姨陡然想起来什么，“看你今天急急忙忙的样子，我估摸你没带，就没跟你提，明天记得把身份证复印件跟健康证带来。”
宁果抿抿唇：“必须要带吗？”
“对啊，身份证是肯定要的，跟食品相关的工作也要健康证。”
“我知道了，谢谢阿姨。”
走出食堂，宁果张望一下，果然，穿着白衬衣的少年正站在不远处，偶尔有路过的女生一边偷偷瞟着一边窃窃私语，他仍旧如同水墨画里的人一般岿然不动，微微敛眸自顾自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宁果小跑过去，略有些喘气：“对不起久等了。”
少年抬眸，眸中的冰雪消融成春水，水墨画里的人终于沾染上一丝烟火气。
他注视着宁果，微微摇头，等宁果缓过气来，他才迈出步子：“走吧。”
宁果：“诶？”
季涵停下来，转头用手指圈住她白皙细嫩的手腕，而后勾唇：“带你去吃饭。”
周围有隐隐吸气的声音传来。
宁果眨巴眨巴猫儿眼，此时的她已经换掉了食堂的工作服，大大的兜帽套在头上，让她心理上多了很多安稳感：“你知道我午饭还没吃？”
“嗯。”季涵放缓脚步，让宁果与他的步伐同步，两人并肩走向校门口。
“季涵，我们是去哪儿？”宁果歪头看身边的人，迷惑地问。其实吃饭的话，无论去哪都行，食堂也行呀。
“你很饿吗？”季涵问。
宁果悄悄摸了摸瘪瘪的肚子，然后小幅度点头，伸出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拉了拉兜帽帽檐，遮住浮现红晕的脸颊。
这样直接是不是不太好……
诶，总感觉人类的肚子没有猫咪的时候软，做猫咪的时候可以睡觉时蜷起来把脑袋埋在肚子的毛毛里，可舒服了……
宁果遗憾地叹口气，思绪已经偏离正轨跑到十万八千里，就发现季涵带着她转了方向，朝着教学楼走去。
宁果：“季涵？”
“我多带了一份便当，”看着少女不解的表情，季涵相当耐心地解释，“放在班上，带你跟我一起去拿。”
宁果点头：“哦哦。”
虽然已经是人类形态，但在如此光明正大踏进教学楼的时候，宁果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在走廊上，两人迎面就遇到一个相当引人注目的女生。
艳丽出众的外表，骄傲矜持的神态，是……周雪蓝。
宁果心头咚地一跳，明知周雪蓝不可能认出她，她还是下意识地低下头，又往下扯了扯兜帽，只露出半张脸。
有点慌张的模样像只欲盖弥彰的小动物。
宁果以为这样会显得不被人发觉，可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和神态，只会让人愈发想要将兜帽下掩藏的那张小脸和脸上的表情一探究竟。
周雪蓝轻飘飘瞥了宁果一眼，又着重瞅了瞅季涵握着宁果手腕的那处，随后看热闹般地扬扬唇，从两人身侧穿过。
从兜帽下觑见那双白皙的大长腿优雅地走过，宁果松了口气，把兜帽拉高一些。
然后她一抬头，就恰好对上季涵漆黑不见底的眼睛。
“小果，”季涵轻声询问，“你跟她认识？”
宁果低下头避开季涵的目光，小声说：“不认识。”
欺骗好人总是有心理负罪感的呜呜呜。
季涵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不会说谎的样子也还是很可爱，可爱得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大中午的教学楼里也没什么人，一路顺利到了高三一班，宁果终于稍稍放下悬着的心。
在季涵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更容易心虚些，而遇到认识却要假装不认识的人时，她在季涵面前撒个谎也尤为艰难。
而且另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大概就像是食草动物抖抖索索地等待着隐藏在暗处的肉食动物亮出锋利的獠牙，可是肉食动物却始终蛰伏着在等待什么，于是不敢又不能逃跑的食草动物就只好颇为忐忑地在原地缩成一团。
突然想到什么，宁果精神一振。
不对，猫咪可是肉食动物！
她超凶的！
季涵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身侧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振奋起来的少女，虽然有点疑惑，不过他唇角的弧度还是跟着上扬了一点。
不管是因为什么，开心点总归是好的。
尚且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而高兴着的宁果，在跟着季涵进了高三一班后，猫儿眼微微睁大。
果然，她那口气松得太快了些……
第46章 第四十六声喵
“怎么了？”细心地发觉了少女一瞬间的异样，季涵问。
宁果连忙摇头； 努力用真诚的目光看他； 双手规规矩矩交握在身前； 活像个乖乖的小学生：“没事。”
季涵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宁果跟着季涵来到应该是他座位的靠窗后排； 教室里这个时候人只有寥寥几个； 都在做各自的事； 虽然能感受到他们悄悄投过来的愕然目光，不过相比食堂里已经好很多。
“你坐在里面。”季涵说。
宁果往里挪挪； 坐在里面的位置，而季涵则坐在了相邻的空座位上。
而后面一排座位上，那个唯一正大胆地用好奇的目光望着他们的短发女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她轻轻地用指尖戳了戳宁果的肩：“同学； 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宁果转头； 对上的是傅月充满着好奇与兴奋的眼睛。因为这一犹豫； 傅月也察觉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发顶：“对不起啊同学，我好奇心比较重； 耽误你时间了，你先吃午饭吧。”
宁果摇首，软软地回答：“没事，没有打扰到。”
想了想； 宁果又回答了傅月的上一个问题：“我不是这个学校的。”
面对这种已经有过接触且有好感的人； 宁果很难做到真的像个陌生人一样对待； 这也是她不想在季涵面前与这些比较熟悉的人相遇的原因。
“傅月，你不用问那么多。”季涵开口，“……而且过几天就没有什么差别了。”
“喂，我好歹也是个纪律委员啊，季大班长，问问就这么着急了？”傅月不服，同时还露出调侃的表情，“好啦我知道了，季涵班长头一次把女生带到班上，本电灯泡还是识相关上吧。”
风姿隽秀的少年面上未有丝毫波动：“傅纪律委员，你该去检查一下其他班的纪律了。”
傅月：“……”虽然已经看惯了季大班长的冷眼，但是不得不说杀伤力和压迫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强。
知道不能真的把季涵给惹了，傅月乖乖离开座位去履行自己的校纪律委员的职责。
宁果少女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眨巴着猫儿眼目送着傅月，一脸迷茫懵懂，兜帽上的那对大大的猫耳朵也柔软地耷拉着。
傅月：唉好可爱啊好可爱，可惜季涵在边上虎视眈眈地守着，不能勾搭QAQ。
把有想挖他墙角迹象的人给弄走了，季涵淡定地收回视线，随后，他从宁果位置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饭盒，把一次性筷子递给她：“吃吧。”
饭盒一揭开，浓郁的饭菜香扑鼻而来，宁果眨眨眼，看到了跟上一次相似的菜色。
想到了上次吃到的食物的美味，宁果也不禁期待起来，握着筷子仰头看他：“谢谢你季涵。”
季涵素来寡淡的表情多了几分极为难得的柔和：“吃吧。”
已经听到自己肚皮传来很小的咕噜噜的声音的宁果赶紧埋头大吃起来。饭菜的味道是跟上一次别无二致的美味，有了经验的宁果着重关照了糖醋排骨，很快已经不剩下一块排骨了。
至于那橙色的胡萝卜，宁果为防止表现异样也勉强往嘴里塞下一点，但是实在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把胡萝卜都像吃糖醋排骨一样吃干净，她只好在硬塞几片胡萝卜以后放下了筷子。
注视着还剩下很多的胡萝卜，季涵睫羽微垂。
果然不喜欢胡萝卜啊……
“季涵，我吃好了。”合上饭盒盖，宁果侧头看向季涵，因为吃到好吃的食物而满足的少女此刻眉眼弯弯。
季涵点头：“那走吧。”
“去哪？”宁果跟着出了教室，惊讶地问。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地方。”季涵说，他顿了顿，又轻轻地笑了，“小吃货。”
“如果我猜错了，可不要生气啊。”
缱绻的，宠溺的，单单几句话里的温柔，几乎能将人溺毙。
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宁果兜帽的猫耳间轻轻揉了揉，宁果微微歪着脑袋看他：“季涵，我觉得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对她这么温柔，而且宁果还记得季涵那满值的初始好感度。季涵真的很喜欢她吗？可是她已经不打算要主人了呀。
直到现在，宁果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另一种喜欢的可能性，而是本能地站在自己是一只猫的角度上去看待别人的态度，不曾觉得自己是个人类少女。
或者说，她骨子里根本没有把自己代入这个世界。
“走吧。”季涵收回揉她头顶的手掌，又转而极为自然地去牵她的手，向前走去，“跟着我就好。”
宁果信任地点点头：“好。”就真的不再问了，全心全意跟着他走。
不过……宁果稍稍挣扎了一下手，细声说：“季涵，我会跟着你的呀，你为什么要握着我的手？”
之前是拉着手腕也就罢了，现在居然直接转变为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了。
手指相触间，少年的温度相较于常人要略微低凉，跟他这个人给旁人的感觉很像。
季涵紧了紧他掌中少女小小的手，圈在掌心很光滑温暖足以令人心神荡漾，但他更为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牵着你，你就不会跑掉了。”季涵低眸扫了两人牵着的双手，停顿一下，缓声道，“我找了你很久。”
没有责备也没有悲伤，像是仅仅在全心全意用六个字叙述一件事情。
宁果抖了抖，突然一股愧疚涌上心头。
恐怕在他看来，上一次见面还是那天在树上她变成人的那次吧，之后就杳无音信什么的……似乎真的蛮渣的……
宁果没再挣扎，反而回握住季涵的手，望着周身隐隐透出忧郁的白衣少年，宁果忙不迭安慰：“对不起呀，以后我会尽量不让你那么辛苦的。”
季涵沉默了一会儿。
不，他的重点并不在辛苦上。
不过效果其实都差不多就是了。
感受到宁果柔软的小手回握住他的手指，季涵白皙如雪的脸颊上倏地浮现一抹极其浅淡的红晕，那一点点害羞的神色在一身清冷的他身上格外明显，几乎一目了然。
虽然漆黑如墨的眼眸还是相当平静的。
宁果自然也注意到了。
宁果首先想的是，啊他果然生病了吧，随后想的是，莫非阳光太热了？最后才考虑到对方是单纯的脸红害羞的原因。
明明主动牵她的手时完全平静淡定得没有任何不对劲，为什么她只是稍微回握一下手，他就会脸红呢？
这个问题对于宁果来说太过复杂了一些，所幸人类的情绪在她眼里本来就是复杂的，也因此她并没有觉得奇怪，反而愈发想要琢磨。
于是在踏进甜品店的时候，宁果还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小果，想吃什么蛋糕？”直到季涵的一句包含着无奈情绪的话语将宁果拉回了神。
“诶诶。”宁果眨眨略有些迷茫的眼睛，望着菜单上琳琅满目的甜点名字纠结了好一会儿，而季涵也相当有耐心地等着，没有丝毫催促之意。
“我想吃草莓蛋糕。”不期然想起周雪蓝桌子上那个吸引了粉毛线球的草莓蛋糕，宁果很想尝尝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毕竟粉毛线球和周雪蓝都那么喜欢。
等到坐在了甜品店的座位上，宁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身上没钱。
所以很可能又是要让季涵付钱了……
宁果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词汇，于是只好用着最朴素的两个字：“谢谢。”
清美秀致的小脸仰起来，圆溜水润的猫瞳毫无保留地望着他，似乎瞳仁里倒映的全是他一个人，声音软软甜甜的，含着一股愧疚和羞怯，娇软清甜得这个店的所有甜点都比不上分毫。
季涵凝视着面前这个在他眼里比全世界的甜品加起来还要诱人的少女，微微地弯起淡色的唇：“没事，我很高兴能请你吃。”
宁果拉了拉兜帽，在心里感动地发誓一定要努力找到办法赚钱然后给季涵买好多好多吃的补偿他。
没过多久，甜点被服务员端上来，宁果的注意力马上全部聚集在眼前的草莓蛋糕上，脑袋趴在干净纯白的桌面上认真地审视着这块蛋糕。
松软的蛋糕上裹覆着一层甜蜜的奶油，蛋糕的中间夹着被切成细块的草莓果肉，而在蛋糕上方的最中间，放着一颗鲜艳欲滴的大红草莓，泛着剔透晶莹的光泽，格外诱人。
宁果小鼻子耸动两下，嗅着蛋糕甜美的香气，根本无法拒绝，一双水晶般澄澈的眼睛此刻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一瞬不瞬地将目光紧紧黏在草莓蛋糕上。
盯了好半天，宁果才拿起盛蛋糕的小瓷盘旁边放着的金属叉子，仿佛下定了决心，一叉下去，一小块蛋糕被宁果用叉子插着送进口中。
好好吃……
宁果觉得自己幸福得像是掉进了柔软的棉花糖，在里面欢快地打着滚儿撒着娇，鼻尖嘴巴全是甜蜜柔软的味道。
窗明几净的甜品店，浅金色的阳光穿过落地玻璃洒了进来，少女的一簇发梢被染成了灿烂的颜色，但这根本比不上她眼里的颜色绚烂——她惬意地眯着猫儿眼，在缓过劲儿睁开眼睛时，在日光浅淡的折射下，碎金色的猫儿眼成为世界上最温暖最明亮的所在。
季涵面前也摆放着一块蛋糕，但他并没有要吃的动作，而是温和且深沉地凝视着宁果。
在面对宁果时，他是温柔的，也是贪婪的，但这并不矛盾。
少女眯着猫瞳回味着刚才那口蛋糕那甜美得不可思议的滋味，一手支着下巴，大部分乌黑柔顺的发梢散乱地拂着桌面，猫耳兜帽微斜，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和垂在脸颊两侧的碎发。
一口回味完，她又叉起一小块，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认真地咀嚼着，两颊鼓鼓地蠕动，活像一只好久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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