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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夫郎容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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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珩啊,你别怕他,他最是个心软的人了。我和你打赌,他最多撑到晚饭的时候!”
  × × ×
  今日是冬至日。苏二丫买了三斤肉就是准备包饺子的。
  方才见满香被打的浑身都是鞭子印,特别是胳膊上血肉模糊的,苏二丫就去买了一盒药膏让她自己往身上摸。谁想到那小姑娘累到极点了,她就出去这么一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满香趴在床边睡着了。苏二丫也不吵她,将那药膏放在她的床边,轻悄悄的关了门就出去了。
  容珩正在愣神,他手里拿着拿着菜刀正准备剁肉馅,只是因为想事情动作停到一半,连苏二丫推门进来都没注意到。
  “容珩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啊!”
  苏二丫从背后抱住容珩,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腰侧,然后覆盖在容珩的手上。他的手指微微颤了颤,像是受了惊似得。容珩也侧过头来,刚好被苏二丫捕捉到,美美的亲了一口。
  “你瞧你剁着肉呢也能走神,要是切到手了我可不饶你。”苏二丫把头埋在容珩的脖颈窝里,暖暖柔柔的鼻息像是在挠痒痒似得。
  “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容珩红了脸,跺了跺脚,但也挣脱不苏二丫这块牛皮糖。
  “我教你剁肉馅。”苏二丫覆盖在他手指上的手微微用力,刀子轻快的运作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苏二丫紧紧的挂在他身上,手指操控着他的手指,不,不仅仅是手指被…操控了,仿佛连心都被…操控了似得。容珩将刚才发愣时想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只听得到自己因为苏二丫贴近而混乱的心跳。
  “我自己会剁,你快走开。”最后那句‘你快走开’,明明是拒绝,但却因为苏二丫突然吻上他的耳廓,敏感的一个颤栗变成了婉转的怪调子,倒像是邀请似得。
  “好,那你自己来,小心点。”
  苏二丫听话的回应,手指轻轻放开他,容珩又突然有些失落了。不过瞬间,腰腹又被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扬。
  苏二丫不再去管剁肉的事儿,反而腾出精力来折腾容珩。亲吻着容珩软软的耳垂,容珩耳后的敏感点,容珩脖颈。手指滑进宽大的衣袍里,揉着容珩细腻的肌理,直感觉到怀里的这个身体开始变得柔软和轻喘,才放过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肩胛骨处蹭了蹭。
  “容珩一切都过去了。你不会再像满香一样被人欺凌。你是我的夫郎,就算咱们家揭不开锅,我宁愿和你一起饿死,也不会卖掉你。”
  容珩被苏二丫撩拨的额头起了一层细汗,整个人就像要飘起来一样,混混沌沌的,还没回过神,就听见苏二丫这样说,手中的菜刀顿了顿,险些就要切到自己指头。
  容珩怔了怔,他心底的不安,全被苏二丫猜到。他们两人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但他还是这样怀疑和揣测,是不是也伤害了苏二丫,所以她才这样故意逗弄他,让他难受也让他清醒的感受到她。
  “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加点芹菜或者韭菜,能留出一些肉来,腌制腊肉,过年的时候就省的买了。”容珩绕开话题,转过身揉了揉苏二丫额前的碎发,一脸宠溺的笑容,如水的明眸充满了宠溺的温柔。
  苏二丫抓着他的手,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
  “我就是要吃肉!”
  容珩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苏二丫嫩软的嘴唇,然后转而捧起她的脸颊,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缠绵的深吻,吞噬着彼此,炙热的气息在暧昧的瞬间流转,唇腔里每一处柔软和敏感的地方都被攻陷和掠夺,连呼吸都被夺去了。
  当她重获新生似得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听到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那就给你。”
  微微甜腻的吻让苏二丫一瞬间失神,这是幻觉吗,容珩真的越来越主动了。
  × × ×
  去你的纯猪肉馅饺子!!!这就是你给我的肉,还满满的都是肉呢!
  容珩也不知道苏二丫和一枚饺子生什么气,只看她对那枚饺子怒目而视已经有一炷香了,难道她准备用眼睛吃饺子。
  “都放凉了,还不快吃,光看能饱吗!”容珩很自然的一手夹起饺子送到苏二丫嘴边,一手护在下面,怕露了汁水落在衣服上。
  甜蜜的喂食让苏二丫的气瞬间消散了,咬开那只看起来白白嫩嫩透着水光的饺子,浓浓的肉香在嘴里化开,真好吃。容珩很会做饭,以前家里穷都没什么吃的,能饱就不错了,倒也没发现他还有这个长处。今天到食材店里转了圈,才发现,容珩知道好多她见都没见过的香料,巧妙的搭配,不仅祛除了猪肉的腥味,还让猪肉更有嚼劲。
  苏二丫连着吞了三个饺子,才发现门口有个人在张望。
  是满香,她醒来以后知道自己居然在做饭的点儿睡着了,吓的不轻,这普通人家的小厮要是再干活的时候睡觉偷懒那都是要挨一顿打的。但在苏家,非但没有人揪着她的头发打,还在睡醒之后发现床前多了一瓶上好的伤药。她又是感动又是惴惴的跑到主屋,见苏二丫和容珩亲密的嬉闹,她一个未成家的姑娘目光躲闪着也不敢看,只猫着腰等在屋子外面,想着等他们吃完了,自己再进去收拾。
  “满香你醒了,快来坐吧。”苏二丫拉着满香进了屋,帮着她添了一份碗筷:“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那么拘束。”
  明明睡觉前刚喝了一碗小米粥,这会满香闻着扑鼻的猪肉香,她竟然又饿了。满香在心里怄自己好没出息!她左手攥着右手局促的坐着,恨不得把头埋到膝盖里。她一个下人,怎么能和苏小姐容姑爷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啊,这……这不合规矩啊。
  “冬至日,不吃饺子会冻耳朵。”容珩夹了一个饺子,放进满香的碗里。
  满香惊愕的抬头,这个一直板着脸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荣姑爷竟然主动给她夹了一个饺子,虽然说话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但却叫她心里暖了起来。
  就像她爹还在世的时候,虽然也会口气很不好的说她不成器,但总会把最好的菜夹给她吃。满香不由得红了眼眶。
  苏二丫在旁边顶了顶她,小声说道:“怎么样,说我他最多绷到晚饭吧。”

  ☆、富春楼

  苏二丫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鼻头被揉的红红的,一双杏眼也看起来湿漉漉的。这明显是感冒了,难道是穿的少了。容珩急得不行,恨不得让苏二丫穿三件棉袄在身上,裹成一颗球。
  “要不咱们今天去多买点柴火,把屋里的地龙点起来。”
  这地龙可比做饭费柴火多了,点上一天就要花100文钱,这十天就是一两,如今苏家刚买了满香回来,银钱已经有些吃紧了,他肯下这种狠心让苏二丫点地龙,可见是将苏二丫宝贝到极点了。
  “哪儿就那么娇气了,这才刚刚冬至,再过几天,等有生意上门了再说吧。”
  苏二丫微微抽了下鼻子,眼神有些幽怨的看了容珩一眼。
  昨天的黄历上应该写着“忌欲…求不满”,只是她没看见,不小心就倒了大霉。
  这事儿还得从昨天晚上刚吃完饺子说起。
  昨日那一顿皮薄馅足的猪肉饺子,吃的苏二丫满嘴流油,满意到不行。饭后,满香抢着收拾餐具。二丫见有人收拾更好,能把时间腾出来做“更有意义的事儿”。
  夕阳的霞光还没落下,就缠着容珩回房生孩子。
  容珩其实有些倦了,但苏二丫熟悉他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轻易就能把他抚…弄的无法自持,顶着张大红脸,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又纵容她了一回。只说先去洗澡,再……再再回来做那种事儿……
  苏二丫见他松了口,任自己为所欲为的索求,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只等着这块色香味美的大肥肉,洗的香喷喷的再自己送上门来。
  家里没有可以供两人共浴的大浴盆,容珩就像往常一样自己支了个架子,端了一盆水去洗了,回来以后头发湿淋淋的,苏二丫看不过去就抱着他给他擦头。
  头发擦干了,容珩也已经趴在苏二丫怀里睡着了。
  苏二丫看着容珩刚洗完的身子,哭笑不得。
  微微开口的宽大亵衣,露出沾着水的粉红色珠蕊,白皙的脖颈还残留着一点下午留下的吻痕,水润的双唇因睡姿的关系贴合着苏二丫腹部。
  她要是没感觉,她就不是女人。可是她又舍不得闹醒容珩。白天在镇子里转来转去走了不少路,晚上又是他一个人做的饺子,忙里忙外的,恐怕真是累了。可被容珩诱人的样子撩拨起来的欲…望却无法抒解,只好自己拎了盆凉水,也草草的洗了个澡。
  “阿嚏!”苏二丫又打了一个喷嚏,刚想自己伸手揉揉鼻子的时候,一双炙热的手敷在她的鼻翼两侧,轻轻的揉着她的迎香穴。
  容珩的手指通常都是微凉的,特别是冬天根本存不住热气,他这是拼命的搓手,把手指都搓红了才聚了点热气,给她揉穴位呢。柔软的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在她的脸上轻轻按揉,目光里满是关心和心疼,苏二丫心里暖洋洋的,好像也没那么幽怨了。
  “小姐,有个叫薛二娘的差人来了,正在门口等着呢。”
  苏二丫知道这是富春楼的生意有戏了!立刻喜形于色,披了件衣服要下床。
  容珩双眉一蹙,按住苏二丫的肩膀,语气顿时冷了下来,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还病着呢!”
  “这可是桩大生意!”看见容珩眉头皱的更深了,苏二丫语气不由得低了下去。容珩平时是把钱看得重,可如今明显在他心里她的地位已经远超过了银子,他这是在心疼她。
  伸手抱住容珩的脖颈,让他的额头贴上自己的额头。突然被拉近的容珩惊的瞪大了眼睛,墨色的双眸像是水润的小鹿的眼睛,倒映出苏二丫的面容,温热的呼吸,鼻尖的触碰,像是一卷缱绻的风柔柔的拂过。
  “你瞧,只是打了个喷嚏,我都没有发烧呢。”
  苏二丫看着容珩微微泛红的脸颊,温柔的笑了,轻轻的侧过脸颊,在容珩的面上蹭了蹭,容珩的皮肤好细腻,像是绸缎似得。
  “那你……早点回来。”容珩将苏二丫因为乱蹭而乱掉的碎发拂到耳后,然后红着脸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眷恋的吻,凝眸似水敛去了一腔柔情。
  × × ×
  薛二娘派来通报的人是个跟满香差不多大的孩子,头上梳着小厮们常疏的双螺发髻,看上去倒是挺精神的。见了苏二丫极为乖顺的抱拳一躬,说道:“我们家夫人已经上下打点好了,约苏娘子一个时辰后在富春楼三楼雅阁一见,倒时自会将夫人引荐给宋大官人。”
  “多谢你跑这一趟,只是我们家家贫,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打赏你。满香~满香你去把厨房里的包子拿两个给这位小妹路上吃。”
  薛家的小厮微微有些失望,住着这么大的宅子居然这么吝啬,只拿吃剩的包子打赏人。但也知道自家夫人对这苏家今天的生意还是极为看重的,也不敢露出什么不敬的表情,只淡淡的道了一声谢说到:“怎么敢收娘子的东西,我这就回去回禀我家主人了。”
  走了更好,这包子还得五文钱一个呢。
  只是这薛家的下人,走的时候看了满香好几眼,表情古怪,眼中似有迷惑。后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引起了苏二丫的注意,才快走了几步出了门。
  苏二丫咬了一口肉包子,顺口问道:“满香,你认识这个人啊……”
  满香愣了楞,面容有一丝慌乱,她用余光飞快的扫了苏二丫一眼,见二丫的样子也不是很在意,又稳了稳神,笑着说道:“大概是邻村的,看着有点眼熟。”
  “哦哦,怪不得!我说她怎么老偷看你,你又不是个小相公。哈哈哈”苏二丫取笑道:“不过满香你可真得吃胖点了,柔柔弱弱的没个女孩儿样。”
  说着说着,苏二丫又递给满香,催着她再吃一个:“正长身体呢,多吃点撑不住你。”
  满香接过肉包子,看了许久,才缓缓的一口一口咬上去,浓浓的酱汁和满满的肉香在她嘴里却是苦的,眼眶里微微湿润,她努力把泪憋了回去。
  × × ×
  富春楼。
  即使不是饭点,富春楼的一楼也依然热闹非凡,拼酒的,啖肉的,唱曲的,喝茶的,几乎是满座的,食物的香味飘满的整间屋子。苏二丫一进门,上午见过的那个薛家的小厮就迎了上来,引着苏二丫上了楼。
  薛二娘正在二楼的楼梯口等着她。薛二娘走来走去,头上的珠钗和身上的两块玉佩晃荡的叮当作响。
  “哎呦,我的好妹子,你可来了。”薛二娘又看了看苏二丫的装扮,似是嫌弃她这一身的旧棉布素袄,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不穿身得体的来,算了算了,也没时间了。”
  新买的布匹还没开始裁衣,这已经是她最得体的一件了,苏二丫在心中腹谤,一个补丁都没有,颜色是清新的草绿也没洗掉色,平时都舍不得穿呢。
  薛二娘拉着她的手,一路走到了三楼的最后一个台阶。
  “快上去吧,这事儿要成了,你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在宋大官人面前可给我机灵点,她这样的大人物平常人削尖脑袋想见她一面可都难死了。”
  三楼第一间雅阁里走出一个穿着青灰色广绣罩衣的男子,眸若星辰,纤柔俊美,但看那梳妆倒像是个小厮。
  苏二丫嘴角微微抽搐,光是这贴身的小厮就跟画上的人似得,穿的衣服精致华美比她看上去还尊贵好几个档次。这富春楼的大东家看来真是富得流油啊。
  “你们谁是苏二丫!”那小厮说话不卑不亢,宛如山间清泉音色清润。
  “我!我!”苏二丫上前了一步。跟在那小厮后面,走了几步,却发现薛二娘并没有跟上来,回头看了眼,她仍站着三楼最后一个台阶上。以她的身份竟然连登上三楼的资格都没有。这宋大官人,显然是个不好伺候的主。
  三楼已经完全听不见一楼的喧嚣了,静的仿佛另外一个世界。
  一推开门,一股暗香袭来,明明是青天白日的,却让人有一种月夜下香兰泣泪的幽幽回味。味道不像香粉店里的那种冲鼻的俗味,淡淡的,但让人无法忽略,缭绕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雅阁内,一顶浅色的罗帐垂坠着,烟粉色轻纱随风缓缓而动,伴着着幽香,倒让人彷如在梦中。
  轻纱帐子中一个修长的身子横躺在软榻上,如墨的长发松松散散的铺在身下,她身后靠着锦缎的香枕,身姿舒展,带着几分猫一样的慵懒。隔着轻纱,苏二丫也看不清她的五官,但单看这身段也知道是人间绝色。
  这世界女人还是粗壮点好,长的这么妖娆不是不给男人活路吗!苏二丫揉了揉鼻子,默念了三遍“我一点都不羡慕”。
  帐子里的宋大官人睨了苏二丫一眼。
  明明隔着一层轻纱,连五官都看不大清楚,但苏二丫就觉得那宋大官人目光炯炯,黑色的瞳孔宛如星辰般耀眼,妖魅中又透着一股邪气,让人不敢直视。
  “你就是酿这竹叶青酒的人,宋景,看坐!”

  ☆、宋瑾言

  宋大官人手中拿着一尊上好的官窑斗彩酒杯,杯中美酒清透如玉魄,散发着淡雅的幽香。她放在鼻下轻轻一闻,似是回味无穷的眯起眼睛,不经意的微微点头。
  “的确是世间难得的佳酿。不知这酿酒之术,是否苏姑娘祖传的手艺!”宋大官人押了一口酒,淡淡的问道。
  她宽大的袖子里露出一截羊脂白玉似得手臂,和莹莹玉指,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雍容贵气和妖媚入骨相融合的气质。
  “并非如此,这酒方是一位姓秦的举人老爷赠与我的。”苏二丫老老实实的说到。低眉顺目的样子真像个没见识的村姑,头一次见到富贵人家的大老爷。
  “姓秦!”宋大官人眼眸一亮。
  宋家的地窖里曾有一坛二十年前的淡竹酒,幼年时祖父抱着她喝过一口,那味道简直是神仙佳酿唇齿留香三日不忘。当时她就上瘾了,忍不住缠着祖父要再喝一小口的,祖父紧张的像个孩子一样抱住那酒坛子,就是不肯允她。只说这酿酒的人归隐山林,世间再寻不到如此佳酿了,这可是最后一坛子。
  懂事之后方才知道。她喝的是北方秦家的淡竹酒。
  这淡竹酒,名声在外。但秦家数十年前就已经归隐,她钦慕已久却无缘得见,实在是不甘心。
  于是,这么多年她在外做生意,一直在寻找一种可以和记忆中的淡竹酒媲美的味道。
  六年前倒是从广恒将军那儿寻到了一坛佳酿,不是竹酒,而是青梅,或可与记忆中的秦家淡竹酒相较高下,只是这酒也是孤酒。
  会酿这青梅酒的人已经被女帝赐死。
  青梅煮酒,淡竹飘香,如此人间美酒佳酿,竟然从此再没人能做的出来,此为宋瑾言平生一大憾事。
  走遍了北方的大街小巷,品过上百家酒坊自酿的竹酒,苦辣的,味烈的,微甜的,清淡的,但都像少了一点什么似得,没有记忆中的味道。
  直到这她奶娘的一个朋友,托人送上一瓶竹叶青酒。
  多少酒家哭着抢着想为宋家的酒楼供应酒水,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本有些不屑一顾,这瞧着这酿酒的容器倒有几分别致,也就浅浅的喝了一口。
  只这一口,就彻底征服了她的味蕾。
  沁人的竹香,淡淡的萦绕在唇齿舌尖,入口绵长,回味甘甜,完全是记忆里的秦家最有名的淡竹酒的味道,但又比记忆力更加细柔绵软,并不上头。
  眼前这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小村姑,看起来比她还年轻些,居然尽得秦家的真传,而且在酿酒方面颇有造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倒是个人才。
  “先不说这酒好不好,单说你一个家庭作坊,没有半点资历,也不知道往来的客人对你们家的酒买不买账。”宋瑾言侧躺在榻上放下酒杯,端起架子,只用眼角的余光瞧着杯中酒的色泽,轻描淡写的说到:“一百文一桶。先卖上十天,若是销路好了,再适当提价。”
  这话乍一听着倒也合适,但仔细一品可就不对味儿了。
  “宋大官人,这是在说笑话吧。”苏二丫捧腹大笑起来。
  帐子里的那个人微微一愣,似是从没料到有人会在她面前这样放肆。目光落在苏二丫脸上,竟然挪不开了。
  “宋大官人,销路好不好当然是要试试才知道,但是你定下一百文的价格,只针对我,不知你店里准备售价多少钱。”
  “你若是售价定的低了,我这酒就卖的贱了,以后想提价定然会影响客源…”
  “而且你说先卖上十天,不知道是说单富春楼一家卖上十天,还是你宋家所有的酒楼卖上十天,虽说你宋家家大业大,富春楼也名气在外,却也不能仗势欺人这样压我的价吧!”
  苏二丫这一番话说的语气平平,目光也是端正清亮,但宋瑾言听着却是刺耳的。
  “仗势欺人!?”宋瑾言面色一凛,双目如箭看着苏二丫。
  苏二丫一哆嗦,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降了几度。这宋大官人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慵懒妖孽样,却是个暴脾气的主,这才挑唆了几句,就上了火气。
  “我就是仗势欺你又如何,我宋家捏死你一个小小的酒作坊简直易如反掌。”
  自从她当时宋家的当家,从来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谁见她不是弯着三分腰,带着七分笑的。虽说一百文的确是有点低了,但这心照不宣的事儿被一个村姑快口直言的说出来,让她面上有些挂不住。这架子反倒端足了,语气也更傲慢了几分。
  “嘭”的一声将盛着竹叶青酒的酒杯扔到地上,碎成好几瓣,上好的美酒全撒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和这屋里的调香居然诡异的切合,让人忍不住流连沉醉其中。
  鼻尖仍有酒香的余味,宋瑾言有些后悔了,这酒不错,只是这酿酒的人也忒不识抬举了。她面无表情的靠在软枕上,竟也没像往常一样立刻叫宋景送客,倒是给了苏二丫一个开口的机会。
  “宋大官人何必动怒,你我都是生意人,若为了一言不合断了彼此的财路岂不可惜。您若要试试水,就先订个百十桶的,二两银子一桶,这价钱已经是我的底线,不能再低了。试卖一个月若是销量不好,我愿意全数退还。您看这主意怎么样!”
  宋瑾言心里冷哼几句,一百文钱变成二两银子,升了二十倍的价格,这村姑还真敢开口。她气的咬牙切齿,但又狠不下心回绝她。富春楼里现在最贵的酒买到五两银子,但口感比这竹叶青酒还略有不及,说起来苏二丫给的这个价格倒也还公道。想不到她这村妇到有点见识,不太好糊弄。
  罢了,这竹叶青酒在京城繁华地恐怕还能卖到五两以上的高价,这买卖只赚不亏,她说的对,何必跟银子过不去呢。
  宋瑾言一摆手,叫那个小厮写了一封契约。
  “你叫什么名字。”写契约的时候需要将两方名字写全了,这才有次一问。
  “小民苏二丫,拜上。”说着苏二丫夸张的行了个大礼,左脚微微前伸,九十度的弯腰,两手抱拳向前一拜,倒不知是谁教的姿势,样子滑稽的很。
  这会见生意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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