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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夫郎容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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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珩去许家又买了三两钱的竹炭。总共有两麻袋,许家人待他热情,硬留着他吃了一碗茶,回家的时候见一院子的酒坛子都被搬完了,苏二丫一身是汗把衣服都汗湿了,疲倦的靠在手推车上昏睡着,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苏二丫手掌轻轻拖着下巴,面上是静谧恬淡的面容,额前的碎发完全湿透了粘在脸上,可能因为出汗的原因脸上还微微有些泛红,微风拂过吹开她一撮掉落的长发。
  这个傻瓜。
  怕他受累还专门寻个借口支开他,做完活还不进屋歇着,在外面等他干什么?
  容珩伸手擦去苏二丫额头上的汗珠,早上还打喷嚏呢,她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浑身湿淋淋的还在这里吹冷风。
  一手揽过苏二丫的腰,一手将苏二丫的头放在自己的肩头,轻轻将她抱起来。苏二丫被他这么一抱就醒来了,只是胳膊酸软无力,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提不起劲儿。
  她靠在容珩的胸膛上,微微蹭了蹭。也不知道喃喃自语什么。像一只小猫一样柔软温顺。
  容珩又问了一遍,才听清楚她声音轻柔的耳语声。
  “容珩,我好累,今天晚上你自己动一动吧。”
  动一动?
  动什么?容珩一头雾水,半天没有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只是习惯性的纵容着她,点了点头。
  苏二丫见诡计得逞,忍不住一阵轻笑,抱着容珩又有些困倦的沉沉睡去。

  ☆、初雪

  这是平安镇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比往年下的晚了,来势却是凶猛的。
  绒绒白雪从天际缓缓的飘落,漫天皆是这轻盈婉转,晶莹剔透似的雪花,纷纷扬扬将整座妆点的银装素裹冰雕玉砌。
  院子里的两棵梧桐,发出闷响,被大雪压弯了,树枝上的几团白雪如烟似雾的落下来。
  满香推开窗子,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但并没有冷的打哆嗦。
  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棉袄,这件衣服虽是件旧袄,却比她穿过的所有衣服都暖和,以前爹在世的时候没有钱买棉袄,爹走了以后娘亲也从来不关心她和满水是否吃的饱,穿得暖。
  在苏家,她的吃穿用度完全不像个下人。昨天她去隔壁镇子上买药,回来时已经晚霞满天,早就错过了晚饭的点,却有人将饭菜用碗罩起来,等着她一起吃晚饭。
  “家里本来就人少,当然要等你一起吃,人多吃饭才香嘛!”
  “满香,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啊,来来吃块腊肠,要多吃肉才有营养。”
  为什么这个苏二丫明明是个外人,却待她比亲人更好。
  院子里积雪堆砌,宛如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毯,满香拿起埽除开始清扫院子里的积雪,压落的几节树枝也拣出来放到一边,一会可以做饭的时候,可以添把火。
  墙外面突然传来几声夜猫叫。在这清冷的早晨格外明显。
  满香听到那叫声,身体瞬间僵直了,目光有点抵触,手指握紧了手里的埽除,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向墙角走去。她犹豫着张望了一下,这个时辰里屋的人应该还没醒。
  用埽除柄敲了敲墙。墙那边听到了动静,就把一个用麻布包着的东西扔了过来。
  然后簌簌的踩在积雪里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墙外终于没了声音,归于一片静寂。
  满香打开那包东西,里面装着的是一张以画代笔的信。只有寥寥三张。
  第一张图是一碗米粥,还冒着丝丝热气。第二张图是茅草垫子上盖了一床被子。第三张是一个红灯笼上面打个一个大大的叉。
  满香的手一直颤抖着,眼眶通红通红,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一直紧紧的抿着嘴唇,在冰天雪地里一遍一遍的翻看那三张画技拙略的图,也不知道她在雪里站了多久,手指被冻得没了血色,嘴唇微微泛青,肩头和头发上都落上了一层雪花,直到那雪花渐渐融化渗透棉袄,让她冷了发抖了,她才忍不住蹲了下来,抱着那几张纸低声的痛哭。
  × × ×
  昨夜容珩做了很多事儿。
  比如一个人做了晚饭。比如一个人把满香带回来的药挑了挑。比如把竹炭按比例放入每坛浊酒中。但就是忘了做苏二丫最期待的那件事儿……
  而且他还堂而皇之的说:“因为,你先睡着了嘛……”
  明明就是你明白“自己动”什么意思之后非常不淡定的给自己找来各种活干,熬到了深更半夜才回来。
  × × ×
  这还是苏二丫穿越而来看见的第一场雪,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这里的雪花比记忆里那个世界被工业污染过的更加洁白,天空里细细密密的雪花飘落下来,落在容珩长长的睫毛上,然后渐渐融化,容珩觉得痒痒的刚要伸手去揉,苏二丫拉住了,伸出舌头去舔那微微带着凉意的雪花。舌尖的一滴雪水,似乎还是甜的。
  容珩吓得闭上了眼。只觉得那温软的舌头从他的眼睑慢慢往下滑落,原本是冰凉的雪,瞬间变成了温软的唇舌,而且那调皮的舌尖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才在他脸上流连忘返的留下一串亲吻,然后覆上他微微轻颤的薄唇。在这冰天雪地里,他却浑身炙热如入火炉。
  突然一个雪球砸了过来,正砸在他的肩头,被砸开的些许雪沫子掉进他的衣领里,冷的他一个哆嗦。
  原来方才是苏二丫的左手偷偷在背后抓了一把窗棂上积的雪,趁着容珩被亲的闭上眼睛,偷袭他来着。
  这会见容珩睁开了眼睛,苏二丫忙迅速的退了几步。又团了一个雪球砸了过去。
  “哈哈,容珩我又砸中你了。”
  容珩的胸口又挨了一记雪球,知道苏二丫这是玩的起兴了,若是不还击反而扫了她的兴,于是也弯腰团起了雪球,边闪躲边反击。
  这一来二去的追追赶赶,容珩也玩的浑身大汗淋漓,畅快极了。他准头越来越好,团雪球的速度也比苏二丫快,大有以暴雨梨花之势完胜苏二丫的架势。
  苏二丫见容珩渐入佳境,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明明只是大她三岁,却因为过早的持家,养成了这副沉稳的性子,苏二丫很少见他玩的这样开怀,好像卸去了所有的负担,他整个人都轻快了。
  两个人追着赶着到了前屋的院子,苏二丫说要叫满香一起来堆个雪人,提议暂时休战。
  推开院子门。
  “满香,满香,你怎么蹲在这儿啊!”苏二丫看见蹲在雪堆里,身上落着一层雪,团成一团的满香,简直要吓坏了。
  满香被她囫囵着拽了起来,像是突然回过神,匆忙的把手中的几张画塞到身后。片刻之后,又把那些画拿了出来。小声的说到:“我,想我弟弟了。”
  苏二丫隐约看到那皱皱巴巴的宣纸上画着的好像是一碗饭。
  应该是满香的弟弟顺利到家了,给她寄来的信吧。农人家男孩子很少有上过私塾的,大多不会写字儿,这样以画代笔的很常见。画了一碗饭,至少说明他有口热饭吃。这是要让满香安心呢。
  看满香的样子,显然是刚刚哭过。真是小孩子,明明是保平安的信,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哭了。
  应该是想家了吧。
  苏二丫轻轻的拍着满香的背,轻声的安慰她:“要是想你弟弟了,就去堆个又大又好看的雪人,我把你弟弟的名字,写在肚子上。”
  × × ×
  满香一早上都有点心不在焉的,估计还想着她弟弟呢。她动作比苏二丫和容珩都慢上半拍,只做到身子的部分,一直往雪球上拍雪,这用来做身子的雪球比别人的几乎大上一半。
  “满香啊,你做的是雪人是你弟弟哦,你看你把他肚子做的这么大这么圆,他呀肯定能长得白白胖胖的,每顿饭都能吃的肚子圆滚滚像个雪球一样。”苏二丫安慰着说到。
  满香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忙扯出一个笑脸,和苏二丫说了几句,转而去团另一个雪球,做雪人的头。
  “我堆的这个呀,脑袋大,肯定聪明。”
  苏二丫拍拍自己堆的雪人的头。容珩一看,这脑袋大的夸张,样子有些滑稽,不由得就笑了起来。
  苏二丫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我们的长女苏小容,小容容啊,你爹爹笑你不是因为你长得丑,而是因为他爱你。孩儿他爹,快去厨房拿三根胡萝卜来~”
  满香堆的雪人在右边,肚子大头小。苏二丫堆的雪人在中间,身子和头几乎一般大。容珩堆的雪人中规中矩,比他们两人堆的都好看,秀秀气气的,倒像是个小男孩儿。
  容珩拿来三个胡萝卜,苏二丫和满香在院子里捡了一些石子儿和树杈。
  石子儿做眼睛,乌黑油亮的。胡萝卜做鼻子,尖尖长长的,树杈做胳膊,千姿百态。这么一打扮,三个小雪人变得神采奕奕,就像活了一样。
  苏二丫又捡了一根粗树枝在雪人的肚子上写上名字。
  满香堆的雪人是她的弟弟,满水。苏二丫堆的雪人是长女,苏小容。容珩堆的雪人是次子,苏小珩。苏二丫心满意足的看着三个雪人,瞅见他们胡萝卜做的尖鼻子,忍不住就想到了匹诺曹。便笑着给容珩和满香讲起了匹诺曹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老木匠,他做了一个木头人,老木匠给这个木头人起名叫匹诺曹,这个木头人实在是做的太活灵活现了,连仙女都喜欢他,仙女赋予了匹诺曹灵魂,让匹诺曹变成了一个人。但是做人最重要就是要真诚,所以匹诺曹一撒谎他的鼻子就会变长,……最后匹诺曹还是对老爷爷撒谎了,他的鼻子长得就像咱们的雪人这么长,再也不能做人了。”
  好不容易变成人的匹诺曹,拥有了老木匠像是祖父一样的亲情,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但是一旦撒谎就会失去一切。
  满香突然觉得从心里涌出的恐惧,几乎令她窒息。
  苏二丫只顾着和容珩说话,一时没有注意到满香的异常。
  “容珩你肚子饿不饿啊!我们去街口吃豆腐脑吧,热乎乎的还能暖暖手。”
  容珩点点头,帮苏二丫拍掉身上的积雪。容珩叫了满香一声,满香这才抬起头来“啊”了一句。容珩像是觉察到什么,多看了满香一样。
  街口的豆腐脑,乳白色的豆腐配上浓浓的姜黄色酱汁,再点上几滴香油,味道真是好的没话说,让人食指大动。
  苏二丫无意中看见满香的手指上关节处有几个红紫色的冻疮,嘴里还吞着豆汁,囫囵不清的说道:“这怎么才刚冷起来,你就起了冻疮,到了腊月还怎么了得。回头把那个鱼油香膏给你拿来,好好治治,小小年纪的,以后别落下了病根。”
  鱼油香膏,三两银子一盒的海货,居然拿个她这个下人用。而且苏二丫的口气,并不是故意施恩给她,而是那种很自然的,就像给你一个馒头一样自然。
  满香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锤头砸了一个坑,有什么东西在塌陷,顿顿的疼痛感缓缓蔓延。

  ☆、疑心

  “容珩,如果我真的成了一个败家子儿,怎么办?”苏二丫数完荷包里所剩的银钱,一脸无奈的看着容珩。
  上次一下买了二百多坛酒花去了九两银子,如今手上的现钱,恐怕这几天都吃不了肉了……
  “如果真的是个败家子儿啊?”容珩正在给胡萝卜切丝,和面,手头上忙的很。瞟了一眼苏二丫,想了想,将手中的活暂时放下。
  难道他是要给我一个安慰的拥抱?苏二丫脸上露出了几分期待。
  容珩擦干了手,葱段似得莹莹玉指向苏二丫伸来,还未等苏二丫从这指尖的诱惑中回过神来,装钱的荷包已经被人绑架走了。
  “那就我来持家吧!”
  × × ×
  第一批浸泡竹炭的浊酒已经放置了整整三日。这一批共有一百坛,都是从郑荣记购入的,郑荣记能在平安镇做到最大,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用料上乘做工精准,经过过滤的酒,香味比普通黄酒略淡,但色泽更加莹润,至少能卖八十文。如果再用一些酒方进行二次发酵,会增加酒的香味和纯度,价格可以再翻一番。
  墨黑色的竹炭从酒坛子里捞出来,还有些湿淋淋的,带着诱人的酒香,装了满满一大盆。容珩把它倒在麻袋里。
  满香刚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刚蒸好的豆包。满香做饭的手艺很好,面发的又白又软,豆子也煮的酥软香糯,这豆包捏的像是一只白兔子,还冒着丝丝的热气儿。
  “早饭好了,快来吃吧。”
  满香将豆沙包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注意到那一麻袋黑黑的块状的东西,很明显这东西是从酒坛子里捞出来的。
  昨天看见容珩将酿酒需要的药材挑了几样出来,其中一样就是这种黑黑的块状物。
  苏二丫也觉得肚子饿了,伸手便要抓,被容珩一手打掉。
  “擦擦手再吃。”他递来一条绢布,脸上带着笑意。
  “干嘛一定要擦手,反正酒也是能吃的,我的手干净的很。”说着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啧啧有味的评价道:“这酒味道不错,我看就着豆沙包吃正好。”
  强词夺理!容珩瞪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她。
  吃完饭。苏二丫打发满香去赵家酒坊叫几个人来抬酒。这一百坛清酒,留了五十坛做竹叶青酒,剩下五十坛抬去赵家,让赵瑜当酒胚子,再进行第二次发酵,酒方要用店里最好的。
  赵家虽然目前吃紧,腾不出钱来买大量的原料,但是作为配料的一些药草和添加物还是有剩余的,正好应了此时之需。
  按照苏二丫的计划,今日再放入一些竹炭,净化几十坛的浊酒,等着第二批浊酒变成了普通的清酒,第一批运往赵家的清酒也已经成了二次发酵过的好酒。赵家上、中、下三种档次的酒都已经齐全,可以开店营业了。
  待满香走了,容珩和苏二丫又开始捞竹炭。还剩几十坛没捞完,不过这活很轻松,应该马上就弄完了。
  “二丫,你有没有觉得满香最近有点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我觉得她好像对酿酒的过程和药方都很感兴趣!刚才还盯着麻袋里的竹炭看了好几眼,见我注意到她,就立刻的移开了眼神,我总觉得有点……”
  “容珩!你想什么呢!满香都已经是咱们家的一份子了,你怎么能怀疑她。”苏二丫抓起一个豆沙包硬塞进了容珩的嘴巴,堵住他不让他再说话。“更何况,满香的卖身契还在咱们手里呢,她不帮着我们,还能帮着外人不成。”
  卖身契,容珩略安了安心。或许真是他多心了,拥有满香的卖身契,就等于拥有了生杀大权,就算活活打死她,也没人能说什么。满香要是敢背叛苏家,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这条小命。
  “咚咚”院子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满香这么快就回来了?”苏二丫愣了一下,笑道:“不会是走了几步,觉得没吃饱,又回来拿豆沙包的吧!”
  “我去看看。”容珩先苏二丫一步起身,取来毛巾擦了擦手,往门口走去。
  × × ×
  “你是?”容珩一推开门,微微愣了一下。
  门口的这个人,容珩只觉得有些面熟,好像是一人巷里住着的邻居。
  那人里面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衫,领口绣着几点白梅,外面罩了一个绒布的夹袄,很是素雅,比容珩大上五六岁,五官虽不是出挑的好看,却有一派温婉俊朗的风骨。
  那人面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先是一个抱拳,和容珩打了个招呼。
  “我是住在后巷的,我姓曲。听说最近这附近乱的很,我早上起来倒夜香时,瞧见一个人影在巷子里走来走去,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一想这巷子一边是你们家的院墙,就来提醒你一两句,要小心防贼啊!”
  这姓曲的男子,名叫曲宁,妻主是丝绸店的账房先生,育有两个小儿子,长的玲珑可爱。他与容珩聊了几句,因两人性格有些相似,不由得互相产生了好感。曲宁的妻主,白天事儿忙不在家中,平日里也有些无聊,便邀了容珩改天去家里坐坐。
  × × ×
  容珩阖上门。眉头微微蹙了蹙。
  若是防贼,那大可不必忧心了。苏家这几日穷的连卖肉的钱都没有,出穿用度都是最最普通的,这一人巷里住着许多大户,都远比苏家更富足。但曲宁那件绣白梅的缎子长衫恐怕就要不少银子。
  他走了几步,又生了疑惑。目光落在那一麻袋竹炭上,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亦不可无啊!
  苏二丫正好捞完了最后一坛酒。将竹炭都倒进麻袋里,见容珩回来便问他刚才敲门的是谁。
  容珩简单的答了几句,只说是隔壁的邻居来串门的。
  他伸手接过那麻袋竹炭:“我去倒掉吧,你去弄这一批的酒,竹炭就在地窖右边,我都分好了,一小包是一份。”
  这麻袋有点重,苏二丫说要帮忙,容珩冷淡的说道不必了,将苏二丫撇到一边,一个人拖着麻袋就出去了。
  苏二丫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容珩今天有点怪怪的,特别是刚在他冷漠的说“不必”,目光像是一泓深潭,让人看不透。
  容珩将麻袋拖出去两条街,扔的远远的,只把麻袋拿了回来。将昨天挑出来的何首乌装到麻袋里,然后洒上半坛子酒,将何首乌润湿了。大眼一看,和刚从酒坛子拿出来的竹炭几乎一样。这一袋子装满何首乌的麻袋就放在自家门口。
  “希望是我多心了。”容珩看着那一袋何首乌,自言自语的说道× × ×
  赵瑜一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的召集了几个侄女带着手推车赶来了苏家。
  短短三天,这浊酒就变得清澈透亮,琥珀一般晶莹剔透的色泽,她端着酒坛子就饮了一大口。酒香清润,酒味香醇,苦涩和辣喉的感觉去了大半,和之前的浊酒,简直有天壤之别!
  赵瑜大喜过望,拍着苏二丫的肩膀说道:“妹子,我算是彻底的服你了。”
  不管苏二丫是怎么办到的,赵瑜心里已经认定了苏二丫是她以后的合伙人,对苏二丫说话更加热切起来。她先是吩咐着赵家随她同来的几个侄女,将清酒搬上手推车,运回赵家酒坊。然后,便拉着苏二丫,和她讨论起赵家酒坊下一步的发展。
  赵瑜被郑荣记阴了一次,险些整个酒坊都保不住了,心里这口恶气,岂能这么咽下。
  苏二丫不齿郑荣记的行为,而且如今她就要掌握赵家酒坊五成的分成,自然也希望赵家的生意蒸蒸日上。
  “我觉得冬天来了,风寒之症或者风湿之症发作的频率也高了,如果能兼顾口感和养生,应该会吸引更多的客人。”
  “赵家的酒方里有一款人参花的药酒,但是口感太过苦涩……”
  “加一点什么配料能够消除苦涩呢,或者把苦涩转化为一种比较独特的味道,不仅有苦还有清香或者回味……”
  她们两人一个对酿酒有经验,但是思想过于僵化。一个缺乏经验,但是有一肚子的构想。刚好互补长短,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启发互相补充,集思广益,说的滔滔不绝,眉飞色舞。赵瑜觉得自己身上有一种已经失去很久的激情,因为苏二丫,又被唤醒了。
  她们两人从人参花酒,研究到桂花酒,最后不知谁提了一句青梅酒。
  赵瑜惋惜的说道:“唉,真正的青梅酒已经失传了,我也曾研究过好多种配方,可惜味道总差一点。”
  容珩端着茶壶进来,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听她们在研究青梅酒,就顺口说了一句:“那是你没用黄冰糖。”
  赵瑜和苏二丫皆是一愣。黄冰糖?什么是黄冰糖。
  容珩知道自己话多了,但已经说出口了,索性又补了一句:“我小时候喝过,用的是北方一种特殊的黄冰糖做的。”
  赵瑜首先回过神来,她猝然起身和苏二丫告辞,说是镇上正好有一队走南北货的商队,近日就要启程去南方进货了,她要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顺便让他们帮着采买一些容珩所说的黄冰糖。
  容珩,他真的是南方人吗?对南方的事情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不曾听他提起过呢?容珩他到如今还不能完全相信她,对她有所保留吗?
  赵瑜走了,容珩低着头收拾起桌上的茶具。
  苏二丫一手将他的手腕反扣到他的头顶,这个变扭的姿势让容珩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微微挣扎的挺起了胸膛。苏二丫伸手揽着他的腰,在他的勃颈处和锁骨凹陷处亲吻,感受容珩细腻如绸缎的肌肤,和他身体熟悉的轻颤。只有这个样子的容珩才让她有一种熟悉感和安全感。
  “容珩,你好像一瞬间变成了神秘的陌生人。”
  容珩微微愣了愣,苏二丫的声音听起来很寂寞,像是迷路的孩子。
  “怎么会陌生呢?我是你的夫啊!”容珩不再挣扎,而是顺从自己的感官,缓缓的靠近苏二丫,倒像是把身子送过去似得。

  ☆、初生牛犊

  十几日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宋瑾言定下的五十坛竹叶清酒如期交货,赵家酒坊也按部就班的开展兴业。
  宋瑾言回了宁远城本家,今天交货的时候是富春楼的掌柜亲自接待的她,七十两的尾款一次付清,还亲切的送她到门口。富春楼的掌柜姓宇,三四十岁,一副油滑无比的性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苏二丫这单生意是东家亲自定下的,宇掌柜当然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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