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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公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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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后宫的女人,也就是赵乾永的女人,独她一个是未出阁的公主,还是先帝的女儿,坐在这儿有点不伦不类,但另一边台子上又是男人,更不像话。
  这一边的台子三面垂帘,要瞧外面很方便,但外头要看进来就难了。
  皇后不与嫔妃一处,这会儿还没到。赵步光近处传来声咳嗽,是澹台素不太舒服的样子,宫女从旁端了碗汤药给她,赵步光都嗅见药味了。
  “贵妃娘娘生病了吗?”赵步光问。
  澹台素手绢沾了沾嘴角,凤目有一下没一下地瞟她,红润上翘的嘴唇吹凉药汤,脸颊似有点红,“太医说我身体不大好,得将养一年。”
  赵步光有点没反应过来,“为何有一年之说?”
  澹台素的脸更红了,“……皇妹女儿家家的,问这个作甚。”
  “……”我嘴欠,赵步光心说,转过头去顾着看底下演节目的台子上还没人,正觉无聊,却听澹台素又说——
  “说是能早生贵子的药。”
  她声音压得很低,也就与赵步光二人,还有身旁的一个宫女能听见。
  这个赵步光知道,从前她有个同事,为了怀孕专门吃了两年调理身体的药,但人家是一夫一妻,“临幸”的次数多多了……
  赵步光赶紧打住胡思乱想,嘴角动了动,“那就多喝点。”
  旁边的宫女有点想笑又不敢笑。
  澹台素似嗔非嗔地瞥了赵步光一眼,“药哪儿能多喝的,公主说什么傻话呢。”
  赵步光摆出一张天真烂漫脸,只笑不说话。
  正坐在那儿装雕塑神游的赵步光,忽觉得什么东西在衣服上弹了一下,她端坐着的身子动了动。
  头上也挨了一下。
  赵步光奇怪地回过脸去。
  只见得台下五米外的一条窄窄玉带河对面,有个穿侍卫服的在冲她招手,那张白生生的脸,可不正是闻人皎。
  趁着没人看见,赵步光跑了下去,跑到闻人皎跟前时有点气喘,还差点一脚踩进河里。闻人皎也是眼疾手快,扶她站稳后,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放在她腰上的手,就是脸蛋有点红。
  “不去好好当值,鬼鬼祟祟打我干嘛?”
  闻人皎双手合十,做了个揖,“小姑奶奶,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而且那么轻,怎能算是打你?”
  赵步光撇嘴偷偷拿眼角余光留意台上,轻声问,“说吧,叫我什么事?”
  “好些天没见你了,皇上姐夫说你去睿王府住一阵,要住多久?我最近一直当值,没找着机会去看你。”
  “快啦,入冬之前吧,谁又要你看啦!”赵步光随口一说,她也不知道要住多久,这得视什么时候收集到赵乾泱的罪证决定,或者赵乾永忽然不想查了。她上上下下打量闻人皎,疑惑地动了动眉毛,“你是又长个儿了吗?”
  闻人皎挠挠头,“你都看出来啦!看来我真长个儿了。”
  “长吧长吧,最好长得进门都得低着头。没事我回去了,出来久了待会儿让嫔妃们看到不好。”
  “你还有怕的时候。”闻人皎打趣她。
  就在赵步光扭过头要跳过步宽的河去时,闻人皎拉住了她的手,赵步光回过脸,有点奇怪。
  “今晚你在宫里住吗?”
  “应该不,待会儿跟皇叔一块儿回去。”
  闻人皎看着有点失落,赵步光忍不住伸手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反正迟早得回宫的,好好当你的差。”
  闻人皎那点小心思,怎瞒得过赵步光这样的过来人,她回到台子上,又看了眼,闻人皎还在底下站着,见她回头就挥手,然后回到御前侍卫的堆儿里。
  虽说真实的自己已二十五岁了,娃都有了,但赵步光不得不承认,少年人的感情确实让人春心萌动。可惜了,等她走后,闻人皎也会像大秦其他的富家子弟一般,一娶一打老婆,个个等着喝养生汤给他生儿子吧。
  她又看了眼澹台素,澹台素正低头喝汤。
  新皇帝的中秋宴办得热热闹闹的,美中不足的是,有几个大臣没来,别的赵步光是不知道的,但有一个却是身边澹台素在说。
  “开席这么久,右相还不来,看来是不会来了。”说这话的澹台素隐隐竟像是有点开心。
  赵步光忍不住问,“右相是谁?”
  澹台素不动声色道,“惠妃的亲爷爷,闵慈邦。”
  “那他一定是老得走不动路啦。”
  澹台素没说话,幽幽叹了口气,“闵家三代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话茬到这里本该打住了的,澹台素却又补上一句,“也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真是可惜了。”
  这一声声量不小,不仅赵步光听见了,她旁边的嫔妃大多也听见了。不过皇宫里的人,最擅长阳奉阴违假把式,个个听见了当没听见。唯独是有个妃子的筷子掉了,伺候的宫人立刻给她换了一双。
  长得不算太好看,但眉目十分温和,若说澹台素是把开了锋的刀,那掉筷子的妃子就像是还没被切开的和氏璧,光华内敛。
  “那是谁?”赵步光小声问身边的宫女。
  “回公主,是瑾嫔娘娘。”
  赵步光想了起来,瑾嫔就是朱妙竹的亲大姐,也就是朱羽的姐姐,那不就是朱羽拜托她照拂着的嫔妃么,一时间赵步光多生出来两分亲近,席间多看了她几眼。倒是朱怀素并未发觉,一直留意着台上。
  直至中秋宴快要圆满结束时,瑾嫔紧抓着一方帕子的手才算松了开,她将帕子收了起来,一回头便和赵步光打了个照面,脸上一愣,旋即露出个得体大方的笑。
  就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含光殿里发生了个不大不小的插曲,皇帝酒多喝了点,醉得差点双膝跪地。还好皇后眼疾手快,一旁又有侍卫将皇帝扶起来,才没有闹了笑话。
  然而说好要偷溜的赵乾泱,大抵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一直没有找人来叫她。
  赵步光心里正不安,来了个不认识的小太监,给她递了个信儿,说是方才嫔妃这边看得太严了,下人进不来,让她就在宫里歇一晚得了。
  “睿王还有句话。”太监小心地瞟了眼赵步光脸色,才续道,“缨红姑娘本王就先替你收着了。”
  “……”赵步光登时脸有点发绿。
  见小太监吓得有点腿软,赵步光摆了摆手,“下去吧。”
  眼瞅着只好回长乐宫住了,刚没走几步,赵步光的袖子忽被人扯了住。她回头一看,闻人皎满脸堆着的笑猝不及防撞进她眼底,仿佛一地流光。
  “刚才小太监的话我可听见了,今晚不出宫了?”没等赵步光说话,他又忙道,“待会儿我去长乐宫找你,有东西给你。”
  散场的时候本是人多,闻人皎偷偷摸摸蹭过来的,只匆匆说上这么一句,立刻又回该他待的位子上去了。他该待的位子,是赵乾永身边的位子,而另一边,是他的姐姐,皇后的凤冠戴正之后,搀着赵乾永上了辇,自己却没有上去,半曲着膝恭送皇帝。
  十里荷香,三秋桂子。
  中秋宴是散了,但月亮还在天上。
  长乐宫里,翠微是一早得了消息公主要回来的,开宴时便派了宫女过去盯着,散了场便让人过去接,本叫方冉去的,顺带把小哈巴带着去遛遛,结果狗是找着了,偏找不这人。于是只好带上苏合、朝月并三个太监朝含光殿那边去接人。
  回到长乐宫,赵步光第一件事便是找狗。
  她喝了点酒,满面红光地绕过影壁,在湖边坐着了。
  “别过来啊,都别过来,本宫要在这儿坐会儿。划船的人呢?”
  玉矶池边本是有小船的,听说宫里吃的鱼,都是玉矶池里养的。不过楚九书也说,玉矶池是可以通往宫外的,也不知真假。
  还真有宫女牵来了两条小船,原来就在不远处的树下藏着,赵步光还没上船,哈巴从她怀中挣脱,船身一摇。
  赵步光脱下两只鞋子,把翠微吓了一跳,一直在旁祖宗地叫着,结果赵步光上了船,她也只得跟上去,不然有个三长两短的更没命交代。
  坐在船上看月亮,水里天上都是月,赵步光忍不住想起曾看过一个视频,弹幕吐槽说李白就是去水里捞月亮死的。
  忍不住笑了起来,刚一起身,就惊得跟上船的翠微一声尖叫,随即拽着赵步光的胳膊,也不管什么礼数了,厉声吩咐,“上岸,怎么由得公主闹,这喝醉了酒的,待会儿跌进玉矶池里,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船掉了头,冷风湿润地贴在赵步光脸上,她年轻而光滑的脸颊上看不出一点忧愁,只她自己知道,她想小丸子,想爸妈,甚至有一点想曾经志同道合后来分道扬镳的男人。
  无论在这年代里生活多久,大概因为总怀着能回家的念头,她始终无法将自己当成这个朝代的人,她就像个旁观者,战战兢兢地保护自己,等着回家。
  她安静下来,坐在船上,抱着自己的膝盖。
  “玉矶池通往宫外,是吗?”赵步光忽问了句。
  “公主说什么傻话呢,要是通往宫外,这池子里也不敢放船了。”翠微话音未落,就见赵步光眼神发直地看她。
  “公主怎么了?”
  赵步光摇摇头,“没什么。”心里却说,楚九书也会骗她呀。但她也骗了他,她也不是忍冬的孪生妹妹。
  席上喝的酒似乎这会儿才发出来,她心口一忽儿烫,一忽儿凉。
  船快靠岸的时候,一拨人簇拥着一个孤孤单单的人来了,说他孤孤单单,因为那群人都在地上,唯独他坐在辇上。
  当“皇上驾到”的通报声响起来,赵步光才觉得脑袋被人敲了一下似的,嗡嗡的响。
  她前脚上岸,后脚便被人抱了个满怀,赵乾永从辇上几乎是踉跄着下来,又跑到玉矶池边的,要不是被忠心耿耿的王公公拽了把,兴许就在影壁上撞得一头大包了。
  兄妹两个,颇有点难兄难妹的意味,各怀心事地喝得醉醺醺。
  登时长乐宫灯火通明,阖宫上下一个人都不敢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了点,但今天也更啦O(∩_∩)O~

  ☆、锦囊

  解酒汤一入口,赵步光的五官都皱到一起了,赵乾永倒是没什么表情,结果吃蜜饯的时候冷不丁吐了,吐得赵步光一裙子都是。
  “……”多大仇?
  “还是你这儿清静,朕就爱住在长乐宫。”神志不清的赵乾永糊里糊涂地说。
  湖上吹了会儿风,赵步光的酒已醒了大半,喝完解酒汤,已全然清醒过来。面无表情地把她哥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扒拉下来,换过裙子坐在床边的赵步光盯着窗棂有点出神。窗棂上有一纸剪影,像只飘忽不定的飞蛾或是蝴蝶,映在窗户纸上。
  赵步光蹑手蹑脚起来,停在窗户边,蝴蝶也停了,就在窗纸上。她伸出手去,猛推开窗。
  外面一声“哎哟”,是闻人皎的声音。
  一轮清皎月,三枝桂花香。
  “路上折的,放在枕头上,很香的。”
  闻人皎缩着脖子站在院子里,侍卫服的领子直扣到锁骨,只露出短短一截白晃晃的脖颈。
  “就为了给我这个?”赵步光晃了晃花枝,不过确实挺香。
  “也不是,我去求了个东西。”闻人皎咬着嘴皮,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很小的锦囊,两根指头宽。
  赵步光两根指头从绳子系起波浪纹的口抻进去,好奇道,“什么东西?”
  “你看了就知道了呗。”
  锦囊上精细的绣工以金线绣成繁体团云的福寿字样,指头碰到薄薄的纸片,两根手指把纸片朝外拉出个角。
  “这是……”赵步光迟疑道,“平安符吗?”
  闻人皎得意地嘿嘿一笑,“朱塔寺求的,我专门去了一趟。”
  赵步光睫毛一颤,“是母后去礼佛的朱塔寺?”
  “嗯,皇家寺院,你没去过?”
  “小的时候大概去过,现已记不得了。”
  闻人皎笑了笑,嘴边一个浅浅梨涡,把平安符装好,就着红绳戴到赵步光脖子上,手指无意间碰到她修长温热的脖颈。
  “刚好,你藏在衣领里。”他以目示意,收起手,左脚无意识朝前蹬着。
  “谢谢了。”赵步光笑着把锦囊收进衣领里,红绳映着白肤,掖在浅绿色的领子里。她搓了搓手,目光游移在灯火通明的殿门口,低下头,轻声问,“还有别的事吗?”
  闻人皎挠了挠后脑勺,“没事了。”
  “那我进去了啊。”
  “去吧。”闻人皎就那么站在树下,等赵步光走出两步,又忽然被叫了住。
  她疑惑地回过脸,才看清闻人皎黑色的侍卫袍上粘着浅黄色的桂花瓣,于是赵步光返身,将他肩头落花拂去。
  “还有什么事?”她不避不躲迎上闻人皎清澈的眼睛。
  “上回你不是说想出宫吗?是有什么地方想去?反正现在你住在睿王府,过两天不当值的时候我去找你,带你好好逛逛。”闻人皎有点不好意思。
  “好。”赵步光一笑,没再说话,朝殿内走了。
  更深人静,赵步光捏着锦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会儿是闻人皎,一会儿是赵乾泱。睡着还做了个噩梦,梦里火光缭乱,皇宫中人人自危,断壁残垣,大火漫天,处处是没命奔逃的宫人。
  谁卡住了她的脖子。
  满脸是血的赵乾泱让赵乾永拿国玺来换她。
  一听这话赵步光就知道必死无疑了……赵乾永毕生之志就是做个传世明君,怎么可能拿国玺换她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境,然后她把脖子朝剑上一撞,梦却并没有如意料中破灭,反倒让她在冷冰冰的地上躺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她的手摸到一片黏腻……
  暗红色的血让赵步光一个干呕,即使在梦中,也能体会到那种生动非常的眩晕感。
  “公主,您没事吧。”小宫女朝月怯生生地跪在床前,惊疑不定地盯着赵步光。
  “没事,水。”
  喝下两口水,赵步光稍微冷静下来,宫女半跪着替她拭汗,她的领子敞着,露出来的红线也被汗湿润了。朝月好奇地看了两眼。
  赵步光索性把装着护身符的锦囊拉出来,摇头叹气,“还说在朱塔寺开过光,一点都不灵。”
  赵步光小时候常做噩梦,从前练就一身从噩梦里自动睁开双眼的本事,没想到换了身体连基本技能也不翼而飞。
  她摇头笑了笑,天还没亮,才鸣过二更。
  “皇兄在长乐宫住下了?”
  “是。”
  “竟然有点睡不着了。”赵步光脸上挂着一丝无奈,趿着鞋在床边坐了会儿,朝院子里走去。
  月光银亮地铺在院子里,长乐宫中最好的景致要数玉矶池,有月亮的时候更甚。她恍恍惚惚地在院子里走了会儿,正打算回自己屋,忽听见一声女人柔软的惊呼声。
  “……”赵步光看了眼身边的宫女,脚尖改变了方向。
  走到屋前,又听见男人的叫声……说不出的怪,竟像是口申口今……
  “……”她皱眉看了会儿昏暗的房间,依稀想起来是赵乾永睡在里面。
  门口一个宫人侍卫都没有,赵步光觉得奇怪,走上前去,正要敲门,身边的宫女小声叫道,“公主……”
  “没事,他是我皇兄,本宫就是闯了进去,也没什么。”
  她不甚在意地叩了两声门。
  屋内满身大汗的女子,雪白的脚背绷紧了,慌张地扭头看了看,身下的天子还没醒酒,将她的腰身一搂,火热柔软的胸膛腻在一起,就像春日积雪初融,赵乾永的嘴唇贴着身上人的脖子,急切地叫了声,“茗儿……”
  微泛黄的头发垂到他心口,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方冉满脸通红,紧咬牙关。
  身体仿佛被狂风惊起的巨浪抛到半空,狠狠坠落,再被一双温柔的手接住。她咬着牙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汗津津的脸和身体贴着赵乾永,眼角滑下一滴泪来,指甲在赵乾永背上抓挠出不少痕迹。
  “皇上睡熟了,公主就别叨扰了吧?”宫女小声提示。
  赵步光想了想,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确实没什么异样。她的目光落到飘摇的灯笼上,伸手道,“灯笼给本宫。”
  她便手执摇来晃去的灯笼,在院子里走S形,走到眼皮实在睁不开了,才回自己屋里睡下。
  睿王破天荒地上了朝,在朝上端正地站了半个时辰,上后宫接赵步光回睿王府,马车摇晃得铜铃一声声急促地响。
  赵步光满脸出神,没睡醒的样子。
  “小步光今儿没话说?”赵乾泱嘴角噙着丝不易察觉的笑。
  “说什么?说小皇叔昨儿晚上说好的不算话,把我丢在宫里啦?”赵步光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其实是昨晚上的梦还残存在脑海里,赵步光一看见赵乾泱,就想起自己一手血,想起血,晕血的人就整个都不好了。
  “听说昨儿晚上皇上多了位娘娘?还是在你的宫里……”赵乾泱一脸的感慨,摇着头,像是不忍目睹,“要幸个宫女在哪儿不行,偏在亲妹子宫里。”
  赵步光没说话。
  赵乾泱消息这么灵通,那宫女她也认识,从前还动过收为己用的念头。结果人比她想的本事,没沾半点借力,手脚麻利地爬上了皇帝的床。
  “旨意还是热乎的,皇叔这么快就得了消息了?”赵步光望着车厢内小圆桌上的一个鼻烟壶,看定了,不挪眼。
  “侄儿的后宫,总要多盯着点儿,怎么也是天家脸面。”
  赵步光心里有点喝喝,闭嘴不说话。
  “不过他有个看上的人,也比谁都看不上的好,毕竟皇家还是要子嗣昌盛才好,惠妃死后,听说他连后宫都不怎么去了。依皇叔看,他爱上你那宫去,显然很看重你们的兄妹之谊,你说话他能听得上几句。但女大总是不中留,等你招了驸马出宫去公主府住了,更没人劝得住。”赵乾泱苦口婆心道。
  赵步光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好像那袖子上的几圈如意纹就是她人生里最大的事,顶到天上去了。
  “我不管,皇兄这人固执,待会儿他记恨上我,把我许给什么穷门小户吃泡菜根子去,我不亏大了吗?”
  车厢里一阵寂静。
  赵乾泱好看得像宝石的眼珠转了转,目光稳稳落在赵步光的唇上,她今日妆容极素,与寻常人家的闺秀没什么不同。
  “小步光没出过宫,宫里头哪个大胆奴才,敢拿泡菜根子给公主吃?”
  赵步光不动声色地挑开车帘子朝外看了眼,刚出宫门,外面熙熙攘攘的都是人,白天的中安就是这样子,像个独自美丽的花娘,管他人来人往的客是谁。
  她轻飘飘地看了赵乾泱一眼,“皇叔忘了,我身边有个说书人啊。”
  赵乾泱的眼睑一跳,笑了笑,“还真的忘了。”
  赵步光不说话了,想着不知道缨红买回去了没,一时间有点心不在焉,茶杯握在手里凉透了都不知道。下车第一件事便是风风火火冲进府宅里,直奔她住的院子。
  最后一道拱门侧旁的翠竹参差地伸进视线,赵步光停了停脚,只听见如同浮在水面上的枯叶一样的隐约歌声,飘飘摇摇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太冷了,呼吸道有点感染。
祝大家双十一愉快,嗯,手留着还是大大有用的。做人最重要是开心啦……

  ☆、二十五

  院中有人笛声相和,与缨红的歌声混在一起,笛音低沉古朴,赵步光倒没想到,缨红还会唱歌,且歌声嘹亮,不乏正气。她抱胸站在拱门底下没进去,若有所思看了会儿,一曲终了才拍着手,掌声令缨红回过头来,秀眉一拧,看神情似是想起来赵步光是谁了。
  “公主。”坐在廊下的楚九书起身行礼。
  听到他对赵步光的称呼,缨红不卑不亢也跟着一礼,“公主千岁。”
  “人哪儿能活一千岁呢,都是瞎扯淡。你是昨儿晚上过来的?”赵步光充满好奇的眼打量她,眸光中透出淡淡的激赏和欢喜。
  没等缨红答,又问,“选花魁得了第几名?”
  缨红双手在身前交握,淡淡道,“不才取了个探花名头。”
  探花即是第三,赵步光笑赞了句,“不错不错。有几句体己话要同你说,来我房里可好?”话是对缨红说,她眼却看着楚九书,楚九书说要上街买件东西,遂从拱门出去了。
  袅袅白烟自刚泡开的茶水中升腾而起,蛇一般盘踞在上方。
  “睿王府的茶,比宫里只好不差,尝尝?”
  缨红便拿起茶杯,刚喝一口,就问,“公主有何事?”
  “朱将军替你赎身了?”
  “是。”
  “多少身价?”赵步光也看得出来,打看见自己第一眼起,缨红神情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坦然,眉眼间不妖不媚,虽是青楼出身,却与寻常的青楼女子不同。
  三根葱指缓缓比出。
  赵步光的眉心跳了跳,“三百两黄金?”有前次花魁娘子五百两黄金的身价摆在那儿,赵步光自然是往多的猜。
  缨红摇头。
  “三千白银?”赵步光又猜。
  缨红还摇头。
  赵步光松了口气,“三百两白银?”价格越来越容易接受,就不知道和缨红探讨她的身价,是否会引起她的不快,虽说是出来卖的,但这么直白地讨论价格,即使是赵步光,也觉得有点不尊重人了。
  缨红却一脸无所谓,她的嘴唇很薄,带点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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