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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公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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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垂着琉璃帘的亭子,是更衣用的,想必二位都做了准备,就去更衣罢,奴家两个时辰后再来。药泉对舒筋活络有奇效,尤其练武之人。不过不要泡得太久,否则受不了这里的热气,要是觉得头晕,便拉那棵树上的铃铛,奴家们自会来带二位出去。也不要乱走,这里一共有三十四扇门,后面连接着变化逾千的通道,不熟悉的人,怕是一辈子也走不出去。”揽月微微一笑,带着观星从其中一扇门退下。
  赵步光则忽然想起个事儿,她压根什么都没准备啊,赵乾德也是两手空空。她尴尬地咳嗽两声:“先看看亭子里有什么,不然就……你泡我不用,反正我也不练武。”

  ☆、五十一

  
  跟在赵乾德身后进了亭子,赵步光松了口气,拿起一件浴袍在身上比划了比划。
  “你快换上,我下去等你。”
  五个托盘里,分别盛放着洗浴要用的衣服和毛巾,另外一个托盘里放着根棒子……赵步光把玩着那根玉石做的棒子,晃了两晃,“这是做什么用的?”
  赵乾德说:“玉碾子,用来按摩。”
  “那我拿着,待会儿小的可以为你服务。”没等赵乾德说话,赵步光就握着棒子出去了。
  因为赵步光坚持自己不泡,也不肯换上薄一点的衣服,身上的裙子十分累赘,她在池子边一蹲下,裙子就拖在水里,裙摆被药汁浸润着。
  “你还是,把衣服换了。”赵乾德说。
  赵步光想了想,好像这里泡澡穿的衣服也还好,至少比比基尼要保守多了去了,便点头答应,上去换衣服,让赵乾德把玉碾子拿好。
  “别弄不见了啊,待会儿我要给你按。”
  整座药泉都氤氲在热气里,浴衣是带抹胸的裙子,鹅黄色上身,带一条银红曳地的长裙子,还可以披一件长长的纱衣。
  赵步光从琉璃珠帘里出来时,还在整理裙上的带子,她重新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只用一根簪子固定住,别的复杂的她也不会梳。她朝坐在药泉里闭着眼的赵乾德走去,快到他面前时,她忽然发现自己其实隐隐在期待赵乾德看她现在的样子。
  赵步光在药泉池边坐下,脚尖触到水波,心头忍不住暗叹,这个忍冬的身子生得真好,脚真是白。
  就在赵步光的脚在水里荡来荡去时,赵乾德已经张开了眼,他面色沉沉,看见她薄纱下玲珑有致的身子,空气湿润,乌发粘在赵步光的侧脸上,她专心玩水的样子,好像没有比玩水更大的事情。
  在长乐宫,他和赵步光无比亲昵,也不是没见过她穿得这样少的时候。但那时的赵步光,似乎没有眼下的风情。
  “下来吧。”
  赵乾德一出声,吓得赵步光直接滑到池子里,脚下什么没踩着,身子直接朝后倒去,药水湿了她一脸。赵乾德抱着她的腰,让她坐直身,赵步光的手摸到,池子内壁半米深处是有一圈给人坐下的石凳的。
  赵步光微微咳嗽两声,推开赵乾德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才摊出手去:“碾子给我。”
  赵乾德把碾子给她。
  赵步光拿脚碰了碰他的小腿:“趴到一边儿去。”
  赵乾德犯难地皱眉:“其实我肩背不痛,也没有经脉不畅。”但见赵步光瞪了眼,他还是缓缓挪到池边趴着。
  对按摩一窍不通的赵步光有心戏弄,下手很重,赵乾德肩背肌肉绷紧之后,却一声不吭。
  男人的背上有不少伤疤,其中不乏这次遇险留下的新伤,青紫交错。精瘦的肋骨下面,还有刀箭留下的老伤,可以想到,赵乾德在沙场上也是个拼命的货。
  不知不觉间,赵步光按压玉碾的手劲弱了下来,她把玉碾子放在池边,对赵乾德说:“起来罢。”
  赵乾德坐回石凳上,看见赵步光朝后挪了挪,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坐下,脸色通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流声在两人之间缓缓涌动。
  “其实这里挺不错的,这个池子等于是个全封闭的地方,没人能轻易进出,睿王养的这群医师也真是会享受。”赵步光靠在池壁上的脖子泛着粉红。
  赵乾德端正地坐着,一眼也不去看赵步光,只“嗯”了一声算回答。
  “你觉不觉得,这个庄子其实挺古怪的。”忽然压低的声音传来,赵乾德垂着眸,回答说:“明日我们就下山。”
  “嗯,希望别再碰上那个姜庶。”温热的湿气让赵步光伸了个懒腰,但她确实觉得浑身的困乏感在消退。
  “他应该不会再来。”想到姜庶害怕孙天阴一溜烟跑掉的样子,赵乾德觉得,这次凭他们两个之力,去找孙天阴,不如和睿王摊牌好好谈谈,再让睿王出面请孙天阴来。睿王应该希望他能有求于他,不仅不会遭到拒绝,反而会让他狡猾的皇叔多对他生出信任。
  “下山之后,你还会继续装傻吗?如果在睿王府你不再傻了,进宫之后,也不能再傻。睿王在宫里固然有眼线,皇上在睿王府想必也有眼线。瞒不住的。”
  偌大的池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四下都没有人,赵步光还是压低了声音。
  “一个是傻子的我,对他们有用,一个不傻的我,可能会有别的用处。二弟不是嗜杀的人,此前他以为我没有神智,要杀我不必面对我的怨恨。要是恢复了正常,就算有人想要我的命,恐怕也没有那么好办。”不能继续装傻下去的赵乾德,开始重新面对大皇子的身份。
  赵步光点了点头,笑道:“反正我会帮你找你娘的。”
  赵乾德看了她一眼,赵步光立刻低下头去,往水里缩了缩,只露出个脑袋。
  “谢谢。”
  赵步光转头瞥了赵乾德一眼,没有说话。
  ☆☆☆
  那晚上因为泡了温泉,睡眠格外香甜,赵步光连梦都没做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揽月和观星送他们出千金庄,给他们准备了两个包袱。
  “庄主说这次款待不周,希望二位贵客见谅,也向睿王问安。”
  独眼老头打开大门,揽月把包袱递给赵乾德,观星仍然木着脸。
  下山之后,连吃了两天馒头和咸菜的赵步光撺掇着赵乾德找一家馆子,先吃两大碗油泼牛肉面再走。
  面店伙计很是热情,面没上来,先给切了半斤牛肉,上好的烈酒冲鼻子的香。
  “你能喝吗?我不喝这个,待会儿醉了。”赵步光把酒推到赵乾德面前,夹起牛肉尝了片,连连点头:“这个好,鲜嫩入味,也不咸,先吃这个。”
  赵乾德吃了点,虽没说话,但又夹了第二次。
  等了快半个时辰,赵步光忍不住叫道:“小二,咱们的面呢?”
  伙计的脸从柜台后探出来:“给二位的朋友了啊。”
  循着伙计的目光,赵步光听见了哧溜哧溜唆面的声音,只见一只胖手拿着筷子挑面,一只胖手扶着碗,每当面被挑起来,桌子后面就冒出半个又光又圆的脑袋一口气吃掉半碗面。
  姜庶听见声音,感受到自己被笼罩在阴影里,站在桌子后面的长条凳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腼腆地冲赵步光笑:“姑娘,小的的终身幸福,就交给姑娘了。”随即还抛了个媚眼。
  “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我们的面!”
  赵乾德吩咐伙计重新上两碗。
  姜庶面前两只碗,一只汤已经喝干只剩下几朵油花粘在白瓷的碗里。另一只汤还没来得及喝,他恋恋不舍地把碗推给赵步光,撇了撇嘴:“给你。”
  赵步光笑眯眯地看着他:“肉呢?”
  姜庶想了想,滑下板凳,端来赵步光他们桌上没吃完的肉,夹上两片放在汤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夹了一片吃掉。
  “……”
  “说,你跟着我们干嘛?”赵步光飞快拿起两根筷子,夹住了姜庶的脖子。
  “姑娘不记得了?小爷昨晚,和你……”姜庶暧昧的声音说。
  “和你个头!”筷子噼里啪啦落在姜庶的光脑门上。
  姜庶捂着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单薄的纸来,指了指上面的红手印。
  “这是姑娘自己的手印,您不记得了吗?昨夜姑娘与奴家把酒言欢,一时投缘,就签下了这张卖身契,愿意买奴家下山给姑娘当跟班。”
  “荒谬!哪有此事!”
  赵乾德握住赵步光的手看了看,看着那个红手印,对赵步光郑重道:“好像真的是……”
  “你昨晚又爬我的窗户了?”都怪她昨晚睡得太熟,赵步光悔得肠子都青了。
  “小爷说了,是姑娘与奴家把酒言欢,舍不得奴家,所以问家主人买了奴家去伺候。”
  “你再说个奴家试试……”赵步光两只手捏紧了筷子,筷子夹得姜庶眉头一皱,他瘪着嘴说:“姑娘就不能温柔点吗?”
  此时伙计端上面来。
  赵步光抽了抽鼻子,空气里都是牛肉面特有的香气,她放下踩在长凳上的腿,把一碗面推到赵乾德面前。
  姜庶在对面双手交叉握拳,流露出悲伤的目光。
  吃完了面,赵步光和赵乾德踏上回京的行程,姜庶则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都走了快半个时辰,赵步光回头,还看见那跟屁虫,终于忍不住冲过去抵着他的头,一手提着他的领子:“我警告你,再跟着我可要暴力解决了。”
  姜庶哭丧着脸,“可是你买了我……”
  “那不算数!”
  “有你的手印!”
  “我不知道!”
  “我要告官!”姜庶愤怒地大叫。
  “你去!”赵步光瞪着姜庶,姜庶耷着脸看赵乾德,赵乾德想起了孙天阴。
  经过和赵乾德的慎重商量,赵步光认为可以让姜庶进宫当太监,这非常好,于是笑眯眯地回到姜庶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地说:“算了,你跟着我,不过先说好,我家里规矩严格,不能勾三搭四。”
  姜庶忙点头,晶亮的眼珠转了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晚,马上要赶路去,晚上还是准时约,么么哒~!

  ☆、五十二

  
  就是割了姜庶的命根子,他也没法猜到赵步光是大秦公主,赵乾德是大秦皇子。一到睿王爷府上,他就怂了。
  晚上,赵步光让人更衣,以大秦公主繁琐隆重的妆容服饰,接待了姜庶。
  “过两日,本宫回宫,既然卖身契都签了,你就随本宫回宫去。”高大的侍卫一左一右,站在姜庶身后,但凡他有半点不规矩,立刻就能将其拿下。
  姜庶的冲天辫没精神地耷拉着。
  “小的不知道是公主,冒犯了公主,小的能不进宫了不?”姜庶小心地瞥赵步光一眼。
  赵步光看了看红红的手指甲,笑道:“不能。”她拿起卖身契,看了又看,“本宫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等进了宫,你就先净身,本宫身边正好缺个贴身伺候的人。”赵步光走到姜庶跟前,拍了拍他圆圆的脸,“宫里人都可闷了,十个也比不上一个你好玩儿。”
  “净、净、净身?”姜庶叫了起来。
  “是呀,不净身怎么进宫呀?”赵步光抿着唇笑。
  “那我不进宫了!”姜庶膝盖一顶要站起来,被侍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不会武功吗?”难道山里的高人不是个个都武艺超绝吗?
  “要是我会武功会被养成药人吗!”姜庶怒道,“虽说你是公主,可我不是大秦子民,你不能这样强抢良家妇男。小爷是有家室的人,你你你,你不要乱来!”
  “你是孙天阴的药人?”赵乾德低沉的声音响起。
  回到睿王府之后,赵乾德就去找赵乾泱摊牌,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之久。赵步光看见赵乾德,高兴了起来,让侍卫先把姜庶带下去,给赵乾德倒了杯茶。
  “怎么样?睿王怎么说?”
  赵乾德握着茶杯,淡淡道:“他要我帮他办一件事,事成之后,告诉我母妃在哪。”
  “睿王知道你母亲的下落?”赵步光奇道。
  “对,父皇驾崩之前告诉了他。他们是亲兄弟,父皇从前很是疼爱这个最小的弟弟,此事不是我提起的,是睿王主动提出的交换条件。想必是父皇自己告诉的他,除了父皇和我,应该再没别人知道这件旧事。当年与此事有关联的侍卫,包括那些羽林卫,一夜之间,都被父皇赐死。”
  永寿公主被送出去之后,长乐宫的宫人也都被赐死,父子两个的行事风格如出一辙,果然赵乾永更适合当先帝的接班人。
  “睿王是想让你和赵乾永去争夺皇位吗?”也只有这件事才是赵乾泱真正的心事。
  赵乾德摇了摇头,“不用我动手,皇叔的意思,只要搅得朝中大乱,真龙天子不在皇宫里,他就能号召群臣将我推上龙椅。”
  “睿王毕生之力都想得到的皇位,怎么会给你,难道你甘心做他的傀儡?”赵步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希望谁来做这个皇帝?”赵乾德看得赵步光心头一跳。
  “我?谁做皇帝对我都没有影响……”想起赵乾永曾以贵妃之位许诺,想让她为他卖命,但谭小真这人,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在现代,她彩票都不买,因为从来不相信五百万会被她得了去。而且,她也不喜欢赵乾永,在她心里,赵乾永一半是君王,一半是一个隔岸观火的古代人。她看他的感觉,就像她看小说时看到的人物,她会悲悯同情他的遭遇,但赵乾永从来没有信任过她,只把她当成一个工具。
  她又不是傻,难道赵乾永的贵妃就幸福吗?她看澹台素也不见得幸福。
  “要是你一直是永寿公主,就不能做妃子了。”
  赵步光的眉头拧了起来,“本来我就不会做妃子啊。”
  那些赵乾永在长乐宫批折子的场面还在赵乾德的眼前,除夕夜时,他分明能感觉到赵乾永的敌意,皇帝想送赵步光回去,不希望任何人代劳。他是天子,完全不用亲力亲为抱着赵步光回去。赵乾永对赵步光的亲昵,已超过了一个哥哥,何况,赵乾永知道赵步光不是他的妹妹。
  而赵步光根本不会把赵乾永看做是一个可以去喜欢的人,每当赵步光提及皇帝和皇家的事情,她自己不知道,她的眉心会闪过一丝厌倦。
  赵乾德深深看了赵步光一瞬,站起身,“我去看看姜庶,有事问他。”
  赵步光嗯了声,等赵乾德出了门,才坐在席上,拿起赵乾德喝过的杯子,握在手心里的杯子似乎是活的,还热的。
  ☆☆☆
  二十那日,赵步光毒发,一早婢女发现她窝在被子里不肯起身,问她用不用早膳。
  赵步光身子团成一团,额头上浸出一层薄亮的汗珠。
  “公主气色不好,是不是病了……”朝月迟疑道:“请戴医正过来看看吧?”
  啪一声赵步光用力抓住婢女的手,挤出一句话来:“不用。”她摇了摇头,冷气从齿缝间蹿流而过,疼得好半天才说出话来,“皇叔在吗?”
  “睿王、睿王爷进宫早朝……”
  “那等皇叔早朝散了,请他过来一下。”
  朝月吓得不轻,担忧道:“早朝要好一会儿呢……公主真的不请医正大人看看吗?”
  要是戴医正看到她这个样子,没看出来是毒还好,看出来是毒,还得编个谎去堵。何况,真的让戴医正看出什么来了,害了别人性命反倒不好。赵步光咬牙忍着,摆了摆手,示意婢女出去。
  “对了,大皇兄要是来,也拦着……”
  “是。”
  起初是疼得睡不着,后来是疼得昏昏沉沉醒不过来,等赵乾泱下了朝,再请到赵步光的屋子里,已是一个半时辰之后了。赵乾泱有意让赵步光吃点苦头,本来半个时辰前就回到府里,沐浴更衣过后,赵步光已经疼得没知觉了。
  “哎哟,怎么伺候的人,你们主子病成这样了,怎么才告诉本王。”赵乾泱夸张地叫道,把赵步光扶起来。
  赵步光紧紧闭着眼睛,湿润的黑发粘在苍白的脸上,牙齿打战。本来缩着的身子被强行扶到赵乾泱怀中靠着,激剧的疼痛令赵步光醒了过来。
  “皇、皇叔。”
  “是,皇叔来看你了,怎么回事。来人,去请太医。”赵乾泱生气得皱起眉,转过身去吩咐。
  “不、不用太医。”赵步光用最后一点力气,紧紧握住赵乾泱的衣袖。
  “你这孩子真是,这么大了,还怕看大夫不成?”赵乾泱扒开赵步光的手,命人去请太医。
  赵步光虚弱地闭起眼,已没有力气去管戴医正了。
  “疼不疼啊?疼得厉害吧?”那飘渺的声音时断时续传入耳中,赵步光心头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有皇叔在,不疼。”她轻声说,只说这一句话,就疼得不住吸气。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会给皇叔宽心。放心,皇叔一定会找人治好你。”赵乾泱说。
  “谢、谢皇叔。”
  “这就乖了,皇叔给你擦擦汗,瞧瞧你这脸色白得,都不好看了。”
  赵步光握着赵乾泱衣袖的手指渐渐松开,按着心窝,说不清那疼痛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就像骨子里透出的寒气,令人难以承受。如果痛经是九级,这种毒的疼痛估计能排上二十级。赵步光苦笑一下,这种情形她还有闲心调侃自己。
  “来了,大夫来了,乖,手伸出来,让大夫诊脉。”赵乾泱拉出赵步光的手腕,青白的血管微从皮肤上凸出。
  汗水流到赵步光的眼睛里,她眨了眨有点刺痛的眼,恍惚看见赵乾泱笑眯眯地摸她的额头,大夫,大夫不是戴医正,是个陌生的大夫。赵步光稍稍放下心,又要闭上眼睛,但有个高大的人影站在不远处。
  她好像看见了赵乾德。但没等确认,赵步光就疼得昏死了过去。
  赵乾泱抱着赵步光摇了摇,见她没有反应,没趣地把人放下,问大夫:“如何?”
  “姑娘没有按时服用属下做的丹药。”
  赵乾泱叹了口气,啧啧摇头,“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活该受罪。”
  “属下那里还有多的药,这就去取。”大夫弯着腰恭敬道。
  “不用了,让她多疼几次,自己就记住了。”赵乾泱温柔地拭去赵步光脸上的汗水,命大夫退下,他拨开赵步光脸上的头发,手按在她的额头上,好像在安抚她的疼痛。
  赵乾德走到床前,赵乾泱笑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孩子特别倔,就不知道倒了什么霉,被你那个心眼多得不行的二弟给看上了。让她来本王府上偷东西,本王小惩大诫,给她点苦头吃。乾德不会认为这是皇叔心狠吧?”
  “皇叔之前说的,乾德可以答应,但还想加一条。”
  赵乾泱以为说服赵乾德造反需要不少时间,毕竟赵乾德对皇位似乎没有兴趣,听了自是喜出望外,笑道:“还有什么条件?是要珍宝还是美人?只要皇叔有,尽管提就是。”
  “侄儿想要步光所中之毒的解药。”赵乾德说。
  “她可不是你的亲妹子。”赵乾泱强调。
  “侄儿知道。”
  赵乾泱意味深长地翘起嘴角,手掌轻佻地摸了把赵步光的下巴,“这丫头确实生得不错,不过,也不是没有更好的,怎么,乾德上心了?”
  赵乾德不吭声,只是沉默地看着赵乾泱,这让赵乾泱隐隐察觉到威压,曾经驭使过大秦数十万大军的赵乾德,年纪虽轻,气势却逼得赵乾泱都有些喘不过气。
  “不是皇叔不肯给解药,而是,这种毒没有解药。除非……”赵乾泱笑了笑,“有人愿意做药引子,养药血取用,倒是还有解毒的可能。不过,这毒并不致命,只是方便控制她为本王办事。一颗棋子,还用不着本王费心养个药人取血给她解毒。你是不知道,这个丫头骨头有多硬,本王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她为本王效力,实在是放松不得。”旋即他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你开了口,皇叔就去试试?”
  赵乾德颔首,朝赵乾泱单膝跪地:“有劳皇叔。”
  赵乾泱眼内精光闪动,只觉得或许是他太看得起赵乾德,多年冷宫生活已磨去了他的锋芒,将自己的弱点这么轻易暴露出来,也不知是真的很在乎假公主,还是声东击西虚晃一招呢?
  赵乾泱伸出手,扶赵乾德起身,背着手往外走。
  不过盏茶功夫,去而复返的大夫带来了缓解疼痛的鲜红药丸,赵乾德扶赵步光起身,她闭着眼睛,嘴巴不肯张开。
  赵乾德捏开她的下颚,先喂药,再喂水,按着她的胸腹迫使她喉咙吞咽。
  赵步光微微呛了一声,睁开眼睛看了赵乾德一眼,又昏睡过去。赵乾德则打来热水,坐在床边,像赵步光曾服侍他的那样,给她擦手擦脸。他看了一眼赵步光脚的方向,叫婢女进来,吩咐朝月给她擦身,自己走出门外回避。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准时拼尽了全力!

  ☆、五十三

  
  晚间,赵步光醒来,身上没那么痛了。看见赵乾德在一边慢慢吹凉汤药,她用力眨了眨眼睛。
  “怎么你在这里,朝月呢?”
  发觉赵步光醒来,赵乾德立刻走到床前,扶她起身,替她掖上被子。
  赵步光此前汗湿的衣服换掉了,加上身上不痛,舒服了许多,像是睡了一场心无杂念的大觉,笑意甜蜜,“药呢?”
  “等一下。”赵乾德认真吹凉了药,又自己尝过,才端给赵步光。
  “这是什么药?好苦。”赵步光眉头紧紧拧着,赵乾德顺手喂给她一枚松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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