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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公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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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榻上。
牛峰喉头激剧地上下移动,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直盯着暮云的动作,她的手指划过他粗犷的面容,落在喉结上,挑衅地眯起眼睛。
“家臣是到我父王辈上才有的说法,我可不是他。”北狄祖制只有主仆,没有君臣。
“王上武功盖世,聪明绝顶,荣膺王岂可与王上相提并论。”
轻蔑的笑声发出,似乎是认同牛峰所说,暮云两只手探入牛峰衣襟,按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忽然低下高贵的头颅。
牛峰眼睁睁看着,他的王越来越接近他的身体,要是血液有温度,他已被焚成灰烬。
骤然一阵剧痛,牛峰的双眼真如一对牛眼睛瞪得快掉下来,表情痛苦已极,却只发出了一声闷哼,但眼角已经溢出泪花。
暮云翻身下床,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刚才那一下肘弯击在牛峰身上最柔软的腹部,谁知道牛峰近来也没疏于练功,腹肌坚硬。她一边揉,一边活动手腕,漫不经心地从齿间挤出一个字:“滚。”
牛峰忍痛捂着肚子,下床跪地行礼,立刻跑出门外。
暮云公主厌弃地看了一眼被牛峰躺过的床,一把扯去床单,走出门,一把丢进院子里。楼下小二被劈头盖脸蒙了个四野漆黑。
等再换过床单,暮云侧身枕在自己的手背上,觉得床上真是冷啊,那样冷面冷心的一个人,她早晚会把他捂热了,热得烫手才好。她就喜欢烫手的,那样才够劲,才让她觉得是活着。
……
赵竹玥丢了的第五天,赵乾德收到一封信。
“是楚九书的字。”赵步光很快从头到尾看完,眉头就拧了起来,“什么叫做借来一用,改日定当奉还,他以为孩子是货品吗?”
赵步光“啪”一声把信纸按在桌上。
“士兵们挨家挨户搜索全城,也没找到玥儿,恐怕当天楚九书就带她出城了,他有心思给我们写信,想必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赵乾德焦躁地摩挲手指,在屋内走来走去。
“赵乾永不是召你去凤阳吗?”赵步光忽然想起来,赵乾永封赵乾德为兵马大元帅,但并没有让他立刻上战场,而是要求他先去凤阳领帅印和兵符。
“我陪你去,既然南洲确定找不到,咱们就去凤阳。楚九书偷走孩子,只有可能回北狄或是去凤阳与暮云公主汇合。如果我们猜测没错,要孩子的不是楚九书而是暮云公主,那么他们会同时出现在凤阳。”赵步光咬了咬嘴皮,干裂的唇片有一丝痛,她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长出一口气,“对,就是该去凤阳,本来你也要去,平承还离不开我,得带他一路。”
赵步光想过,去凤阳最大的风险,就是可能自己和孩子会被赵乾永扣下,以他们为质好让赵乾德安分。但赵乾德也不会全无准备,她想相信他。
赵乾德没有任何犹豫,立即答应,吩咐人去准备,今夜就动身。
两人视线一对上,赵步光就明白过来,赵乾德知道她着急,所以不阻拦。
赵步光依靠在赵乾德身上,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希望小玥没事,也不知道这些天都吃的什么。”
赵竹玥还在吃奶阶段,吃什么是赵步光最担心的问题。
“楚九书要用玥儿谈条件,就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赵乾德心里虽然也担心,嘴上却安慰赵步光。
最后带着姜庶、魏武,两个武功高强的暗卫,随一行赵乾德手下的将士出发去凤阳。
马车才驶出南洲,赵步光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车棚子上一阵响动,迷糊地睁开眼。
赵乾德扶起她来,让她靠在车板上。
赵乾德是要干什么?赵步光半睁着眼,手抓着车窗,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困。
很轻一声闷响,一个人被提着后领子扔进车厢来了。
“你来做什么?”姜庶本来就没睡,正在看孙天阴的手记,冷不丁看见手记的主人,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拿脚往外踹他,“你跟去做什么,小爷一个人就能对付。”
孙天阴不满地捏着后脖子,盯了一眼随在身后的赵乾德,蹭过去挨着自家徒弟坐。
“你走了谁给我做吃的买宵夜?不行,为师必须跟着你,而且,你有逃跑的前科,要是不回来,岂不是上了大当!”孙天阴瘪嘴,掏出酒葫芦想喝两口,对着葫芦嘴吸溜了两下,发现酒没了,又抖动两下,才讪讪放下葫芦。
姜庶无语地扶额:“不是才给你一大把银票,有银子不会花,怎么不笨死你?”
“不管,那些银票都是我的。”孙天阴抱着酒葫芦,警惕地盯姜庶。
姜庶询问地看了一眼赵乾德。
“已经跟出来快十里路了,就让他也一起去。”
孙天阴满意地捋胡子,侧身靠着的姿势有点古怪,姜庶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人扯过来,搭上孙天阴的腰,替他揉捏起来。
虽说姜庶这人不靠谱,可他也没料到孙天阴是个更不靠谱的,替他解毒能把自己的腰给弄伤,问他怎么伤的也不说,就是常常疼。姜庶觉得就是这死老头好面子,年纪大了自然会腰椎疼痛。不过他隐约记得,孙天阴年纪其实不大,好像还不足四十,孙天阴自己说头发白是天生的,他们一家都有点少年白头。
可少年白头不是不能治,孙天阴医术独步天下,却也不给自己治治。
揉完了,姜庶出神地盯了会儿窗外,才低头看手记,一低头不可避免就看见孙天阴蜷在他身边,头挨着他的腿睡得正舒服。
一时间姜庶恍惚看见,年幼时候,每次出去赶路,孙天阴都把自己的头搁在大腿上,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身上轻拍,好像在哄他睡觉。
姜庶瘪着嘴,放下手记,把孙天阴往上挪挪,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腿上,满意了,继续看书。
对面赵步光是早就搭着毯子靠着赵乾德睡着了,赵乾德坐得笔直,靠着车板,大概也是睡了。
没片刻,姜庶也搁下书卷,拉过一旁的羊毛毯子,把孙天阴和自己裹成个大团子,也靠在车厢里睡去。
到达凤阳行宫之前,魏武去给朝月买凤阳特产雪片糕,一行人随便在街上吃了点,安顿在客栈里,顺便等魏武。
赵步光刚洗完脸,就听见有人敲门。
赵乾德与她对视一眼,示意她等在里间,自己去开门。
赵步光躲在帘子后面,看见来人立刻叫出声来,“王公公……”
“公主。”王祥福激动得白须乱颤,走过来行礼。
“公公喝茶。”赵步光对王祥福还是抱持着对上了年纪的老人的尊敬,虽然王祥福瞒过她画的事,那也是情势所迫。
“奴才谢公主赏。”
“谢什么呀,又不是什么好茶。”赵步光示意王祥福坐下,赵乾德也在赵步光身边挨着坐下来。
王祥福看上去老了不少,本来就瘦,现在更是贴着脸就一层皮,老态毕现,竟似比赵步光离宫时老了不止五岁,对这年纪上的老人而言,人生没有几个五岁。
“宫里,近来可都好?”赵步光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口,虽然知道她不问,王祥福也会说。在宫里住了近三年,赵步光对那里还是有一点感情。
“好、都好。”王祥福点头,目光低垂,显然有些事他没有说。
赵步光不说话了,要是王祥福嘴里没有半句真话,倒不如不说这些。
在宫中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王祥福抬头一看赵步光,就明白过来,忙道:“奴才只是想,公主已经离开皇宫,未必想知道那么多……”
“你说。”
赵乾德给赵步光倒了杯茶,在桌子底下悄无声息握住她的手。
紧接着王祥福便道:“自从从中安来到凤阳,皇上和皇后,就疏远了不少。皇上也不宠幸后宫,这么下去,皇嗣堪忧,太后为了此事甚是担忧。”王祥福顿了顿,为难地笑:“恕老奴无礼,希望公主此次进宫能够宽解一二,皇后对公主也甚是想念。听说公主喜获一对龙凤胎,太后准备了不少礼物,给小郡主和小世子。”
“有机会我一定会劝解皇兄,不过,公公想必也已经知道我不是永寿公主,以后就不必这么称呼……”说着,赵步光看了一眼赵乾德,王祥福得知他们有了儿女并不吃惊,提起来也没有什么尴尬,那只能是已经知道了他们不是亲兄妹。
王祥福摇了摇头,“老奴只认您一位公主。”
老人顽固,赵步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客栈却住不得了。王祥福叙旧片刻,取出圣旨,宣赵步光和赵乾德即刻就进宫。
“皇上对二位殿下十分挂念,已安排了住在行宫内,现在局势……行宫里守卫森严,也安全一些。”
打发王祥福先回去,赵步光讪笑地打开圣旨,叹了口气,“赵乾永还是一贯的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啊。”
“他是皇帝。”赵乾德笑了笑,把圣旨拿过去,插在花瓶里。
“哎……干什么……”
赵乾德一条胳膊把赵步光压着,已经闭上眼睛,“睡会儿,今夜怕睡不了安生觉。可累死我了。”
一路行来,赵乾德几乎没怎么睡觉,毕竟才出了事,大家都很警惕,赵乾德武功高强,要保障一行人的安全,几乎都是浅眠。
听见赵乾德的呼吸放缓,赵步光靠在他的肩窝里,打算休息一会,才好应对行宫里那些人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受到完结的气息了吗……其实我挺想知道要是看见我写BL你们会不会很囧【
☆、一六〇
酉时初刻,宫中派了马车来,赵步光和赵乾德一起进宫。
“得带着平承。”赵步光戳了戳赵平承肉鼓鼓的下巴颏,平承睁眼,飞快闭上又睡了过去。
“你想带他就带着。”赵竹玥丢了之后,赵步光更仔细赵平承,可说片刻不离,有时候赵乾德觉得她紧张过了,可如果不让她领着赵平承,只需多呆得片刻,她就会坐不住,到处找孩子。
王祥福看赵步光带着小孩也不诧怪,看了看襁褓里睡得正香的赵平承。
“小世子模样真是可爱,粉雕玉琢的,太后见了,一定喜欢。”
赵步光笑了一下,赵平承抽了抽鼻子,把脑袋埋在小被子里,像羞于见人似的。
结果真让王祥福说中了,一进行宫,就有宫人来接赵步光。
侍女对赵乾德行礼:“请端王先去陛下那里稍坐,太后吩咐,有两件东西要亲手交给王妃和小世子。”
王祥福略一皱眉。
赵步光无所谓地拍了拍赵平承的屁股,小孩已经醒了,正好奇地瞪着黑眼珠乱看。
“你先去见皇上,我去见母后。”
侍女低头带路,天已经黑了下来,她手提茜纱宫灯在前引路。
赵步光则四处瞎看,和小孩脸上的神情如出一辙,这座行宫比中安皇宫小,也比中安皇宫静谧。也许是仓促南迁,没有带来那么多人的缘故,想起被留在中安的红蕉,也不知道她怎么样。
赵步光轻轻摇了摇头,这些都不是她该管的闲事,无论再卑微的人,也有选择生存方式的自由。
赵步光被带进一间宫室,侍女让她稍坐。桌上有香气怡人的茶点,她毫无兴致地看了一眼,不经意看见赵平承含着手指头,一副流口水的样子,好笑地伸手刮他的鼻子,“你不能吃,饿不饿?”
赵平承抓住赵步光的手指就不撒手,赵步光只得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逗着他玩。
就在奶娃娃咯咯直笑的声音里,薛太后步入殿内,赵步光在逗孩子,也没注意到她进来,直至薛太后走到了跟前,才看见地上投下的影子。
“免礼罢,你抱着孩子不方便,坐着。本宫这里没这么多讲究。”薛太后说,一面低头看赵平承,边看边点头,“嘴巴像你,鼻子像端王。”
赵步光随口应道:“小娃娃,模样还不显,看不出什么。”
薛太后坐下之后,抬手一示意,侍女手中托着彩||金漆盘走到赵步光跟前。
“母后的东西,想必是好的,谢母后恩典。”赵步光没有立刻就看,示意侍女将东西放在桌上。
薛太后嘴角微挑,“两串伽蓝佛珠是给你的,另一对福寿金锁给两个孩子。对了,怎么只带了一个来?莫不是你这个做娘的偏心?这样可不对。”
“女儿睡得太熟,那孩子睡觉有个怪毛病,一动她就哭闹不休,有时候闹得大人一整夜都别想睡。既然是进宫来,怕吵着旁人,便没带来。”赵步光回说,她留意到,薛太后听说是女儿之后,眼睛看向一旁,似乎没有先才那股紧张感。
薛太后点点头,“和皇上小时候倒是像。”
赵步光想挠挠头,怀里抱着赵平承,想挠挠不到,只得作罢。她惯常不是个能打太极的性子,从前和宫里人兜圈子,那是没得选,可如今她有人撑腰了呀。
于是赵步光眼珠一转,微笑着说:“母后有话不妨直说。”
薛太后眉尾一挑,任人搓扁揉圆的兔子也长了尖尖的指甲。
“本宫没别的事情,就是请你过来吃茶。”
侍女听见吃茶,便体贴周到地端上茶来,那茶也确实很香,明明是茶,香气却醉人,仿佛能直入五脏六腑,沁得人心肺都有些醉。
赵步光闭着眼睛闻了闻,叹道:“果然好茶。”
侍女替赵步光抱着孩子,赵步光指点她托着小平承的屁股,听见薛太后说话:“想必你来的路上,王祥福已经跟你说过了。皇帝如今疏远后宫,他的心结还是在你身上,待会见到皇上,务必多劝几句。”
得不到的最珍贵,过去也没少劝,但响鼓不用重锤,不开窍的,也总是不开窍。赵步光心里嘀咕,嘴上没说什么,就去端茶。
薛太后视线紧跟着那碗茶,唇角带笑:“这茶是司千送来的,名字叫忘川。”
忘川?好奇怪的名字,到底是国师大人,故弄玄虚么?
赵步光吹去浮沫,茶香浓郁,方才隔得远,闻着就已经有三分醉意,这会儿竟似有七分醉意了,她双腮酡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她微微皱眉,甩了甩头,茶水登时泼出了些,洒在裙上烫得赵步光醒过神来。
“给王妃换一碗。”薛太后即刻下令。
赵步光拍了拍裙子,其实不过半只巴掌大的湿痕,就是浸到里面去,烫到了大腿上的皮肤。
“别麻烦了,这么好的茶,这里还有大半碗,我就着这个吃两口,吃得多怕晚上睡不着。”太后赐茶,不喝的话很失礼,何况这是司千那里的好东西,赵步光也想着尝尝鲜。
恰这时,宫人站在玉阶下禀奏,说皇上和端王都在殿外求见。
没等薛太后传召,赵乾永已经大步走进殿内,径直走到赵步光眼前,看见桌上的茶碗空了一小半,眉头顿时紧皱起来,向后转头:“顾安之。”
要是只有赵乾永和赵乾德来,却不奇怪,怎么还带着太医随行。赵步光被赵乾永身后的妃子吸引了注意,她嘴巴微微张了张,叫了一声:“都翠?”
果然是都翠,她眉眼长开了些,少了几分稚气,多出一些柔媚,恰是天真中带着娇媚的年纪。
“王妃。”都翠很高兴,只不过没像从前那样冲动,她站在赵乾永身后,对顾安之说:“端王说王妃这些日子受了风寒,又是日以继夜赶来,一路奔波,皇上听说,就赶紧让找顾大人来看看,王妃最受用他的药。”
这话像在对薛太后解释。
顾安之把脉时,宫室内很安静,只消得片刻,顾安之收起脉枕,向赵乾永拱手:“无事,想是车上颠簸,让人觉得眩晕,其实不是风寒。微臣开一剂消渴安神的药,吃了再好好睡一觉,明日起来就好。”
薛太后在宫侍的搀扶下走下座来,抿唇笑,那笑意却让赵步光隐隐察觉到不悦,她眼角余光瞥了眼都翠,都翠就往赵乾永身后退了半步,这动作虽然很小,但有太后在,谁也没有轻易移动,都翠这一下,便很明显。
“既然都来了,就在母后这里用膳罢?”
赵乾永似乎微微松了口气,对薛太后不咸不淡,“朕宫里已经摆上了,母后在场,儿臣们不敢放肆,反倒落得不自在。”
这话想想是没错,但岂可当着长辈面说出来。赵步光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瞟对面赵乾德:这母子有问题。
赵乾德则不知道为了什么愁眉不展,又不能立刻拽过赵步光来说话,只是两只握成拳头的手一张一合,似乎有点焦躁。
等辞了薛太后,赵步光怀里抱着赵平承,随在赵乾德身旁,赵乾永像个低气压散发器,都翠随他上辇。赵步光和赵乾德也登上另一架辇。
弯弯月牙已上梢头,赵步光压低声音问身边赵乾德:“怎么忽然过来了?”顺便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骗人,她再看不出有蹊跷就是脑子太笨。
赵乾德挨得很近,吐息打在赵步光耳廓上,“毒。”
赵步光忽然想起,赵乾永看见茶少了小半碗,立刻让顾安之把脉,连给薛太后请安都没顾上,而顾安之在给她把完了脉之后,手指不易察觉地在茶水里搅了一圈,当时他人对着薛太后行礼,赵步光却是坐在顾安之的身后,把他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一顿饭吃得心事重重,赵乾永显然想和赵步光说话,但每次要开口时,看见碍眼的赵乾德,又都憋了回去。
端王夫妇吃完是一肚子疑惑,赵乾永吃完就是一肚子气了。
饭后,王祥福领着赵步光和赵乾德去他们住的宫殿,看赵步光想事出神,赵乾德接过赵平承抱着,免得她一个不留神摔了孩子,另一手揽住赵步光的肩,和平时一手一个娃的姿势很相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乾永授意,明知道他们是两口子,却还安排了两间屋子住。
一间屋子里摆着婴儿用的床,是让赵步光住的,另一间布置十分简单,就是基本的床、桌椅,寥寥无几的古董,连盆花都没有摆,就是赵乾德的屋子。
赵乾德倒是不介意,他在赵步光的屋里看了一圈,点头道:“挺好,摆设得很用心。”
王祥福带他们住下就离开院子,去向赵乾永复命。
赵步光眼神示意赵乾德把门窗关上,撩起衣摆,就给赵平承喂奶,赵平承今日才吃了一顿,饿得眼放绿光,吃得可欢。
“到底怎么一回事,薛太后在茶里下毒?”赵步光声音很轻,虽然外面没有人,但她还是很小心。
“我也不太清楚,我到了那边,二弟没有立刻出来见我,后来出来时很匆促。他身边的那位妃子出门时悄悄告诉的我,说是太后有心害你。”赵乾德有些后怕,庆幸道:“还好你没事,否则,我竟然一点也没留意到,以后无论谁传召,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跟屁虫!”因为没有中毒,赵步光还是很轻松的,只有一点奇怪,“都翠说的?”都翠以前整个是个大写的缺心眼,她怎么会留意到太后给她下毒……
“怎么?其中有古怪?”赵乾德看赵步光神色别扭,就问了。
赵步光也给他说了都翠从前和自己怎么怎么好,心思怎么怎么单纯,不过身边的姑姑很靠谱,她觉得那位苏烟姑姑要是一直陪着她,将来大有可为,可能会是赵乾永身边知心的人。
“也许她无意中发现了什么,她和你感情好,所以甘愿冒着得罪太后的风险提醒二弟。”
“到底是不是毒还不知道。”
话音未落,赵乾德眼珠向上,眼睛睁大了些,转过脸去看门。
一开始赵步光以为这是武林高手才能听见,没一会儿她也听见了,对方根本没想要隐藏脚步,而且凌乱的脚步声,好像不只一个人。
赵乾德一闪身出去拦人了。
看赵平承吃得差不多,赵步光也挺出来了,来的人里有顾安之,还有赵乾永,而且赵乾永好像是支开了王祥福偷偷来的,也没有让人通报。赵步光拍了拍赵平承的肩膀,让他打完嗝,放在床上,轻轻一摇,那床就能晃好一阵子,想必是让工匠特意做的。
门一开,赵步光挽着松松的髻,被赵平承抓乱了一点的鬓角也垮着,她有点困,带点睡意地对众人说:“去隔壁说,孩子睡了。”
原来只有赵乾永和顾安之来,赵乾永满脸严肃,顾安之神色如常。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之后俺去做饭……做完回来发觉……忘了发出去【手动再见
☆、一六一
听完顾安之一席话,大家都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确实是薛太后给赵步光的茶有问题,那茶不是什么司千送来的。南迁之后,带来的都是些要紧的东西,谁把茶叶带来呢。何况司千也没来凤阳。
“忘川是一种宫中禁药,微臣听师父提过,差不多五十年前,宫中发生过一起,宠妃中毒的事件,最后查出来,就是使用的这种药。此药不会让人丧命,只是服用之后会失去五感,像木头人一般,不能动不能说话。魂堕忘川,身在人间,具体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微臣也不大清楚,因为不知道成分,要是真的中了此毒,恐怕微臣也束手无策。”顾安之说。
“那不是植物人吗?”
“要说和植物确实也有相似之处。”
赵乾德一掌按在桌上,并没多响脆的声音,手移开却露出下面茶杯粉碎的残骸,众人都是一愣。
赵步光笑呵呵地握住他的手,温温柔柔掏出一条帕子来给他擦手,见瓷片没能伤到他,心里松了口气。
“也许母后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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