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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皇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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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映绿耸耸肩,供认不讳,“是啊!”
  “真是个乱吃醋的小心眼女人。”为她的坦白,刘煊宸心情大好,“朕的妃嫔们已差不多被你解决了,这留下的,等到学成了医术,只怕朕留也留不住她们了。你呀,口气还敢这么横,朕都没和你计较,你到和朕叫阵来了,这还有王法吗?”
  他佯装瞪着她。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呀,要不,继续选秀女,我帮她们验身。”她也不示弱。
  “当真?”细长的凤目危险地眯起。
  “你敢!”清眸圆瞪。
  四目对峙,很快破功,她笑倒在他的怀中,他莞尔地吻吻她的发心。
  要什么三千佳丽,有一个宛白,就胜过全部。
  十月中,东阳城的秋已近尾声,瑟瑟的风中带些许寒意,清晨起身,总要穿件夹衣了,满街的大树上没几片绿色的叶子,花已谢尽,天空中也不见南飞的鸟儿,冬悄悄地已经上路。
  在这欲寒还暖的季节中,宫中发生了几件小事。安南公主为献孝心,削发剃度,去皇家陵园替太后修行。虞元帅大胜于北朝敌军,北朝送来降书,愿意割让五座城池给魏朝,并年年向魏朝进贡金银和丝绸。刘煊宸见他们如此诚心,便把凝香送回了北朝,让她好生在自己的故土疗养。袁亦玉是天生的将才,杜子彬查实了古淑仪被杀一案,还了她的清白,刘煊宸让她与袁元帅去了与大理国相交的边境守卫,永远不得回到东阳。
  朝中则发生了一件大事。齐王因盗取国库银两,被削去了封号,全部财产没收进国库充当军资,府中全部人员流外蛮夷之地。
  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昔日尊贵、奢华一去不返,曾经的门客、党羽人人避之,纷纷倒戈,向刘煊宸大表忠心。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自从在那个所谓的全民大选落败之后,刘煊羿就已预见到这一天。刘煊宸想坐稳江山,怎可任他这眼中钉逍遥。虽然国号还叫魏,却是一个崭新的魏朝了。他这样的前朝遗少,必须殊之。在外人眼中,刘煊宸不杀他已是最大的仁慈。其实,像庶民一样活着,他生不如死。
  离开东阳那天,下着小雨。冷雨浸身,冻得直哆嗦。步出城门,他回身,刘煊宸身披锦袍,气宇非凡地站在城楼下俯视着他。
  隔得远,他看不清刘煊宸脸上的表情。他们曾在宫中一同生活过十多年,曾师从同一个太傅。他从不把刘煊宸放在眼中,认为刘煊宸不过沾了个嫡出的光才坐上了帝位。
  原来,他从未看清过刘煊宸。
  到了此时,也只能仰天一叹。
  官道泥泞,雨雾茫茫。齐府一行人很快就成了天地间一个小黑点。
  转瞬,入冬了。
  窗外雪压断了树枝,几声轻响惊动了刘煊宸。今年夏季干旱,秋季多雨,入了冬,格外的寒冷,一场雪接着一场雪的下,一场比一场大。魏朝居北的几座城都发生了雪灾,幸好国库赈银丰富,雪中送炭般下放下去,才解了百姓的困境。
  今年,真是多灾多难,魏朝是,他似乎也是。
  “皇上,杜尚书请求晋见!”门外,侍卫头领恭敬地禀道。
  刘煊宸皱皱眉,搁下笔,“宣!”
  杜子彬冻得嘴唇发紫,官袍上落满了雪花。从宫门到御书房可是一段不短的距离。
  “到炉子边烤烤吧!”刘煊宸指指火炉,让罗公公赶快给杜子彬送上热茶。“杜爱卿,刑部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杜子彬抿下几口热茶,身体里的血液方才回暖,他摇摇头,“皇上,臣寒夜进宫,不是为公事,是为了皇后娘娘……”
  刘煊宸皱起眉头,这位杜尚书张口娘娘闭口娘娘,真的以为他丝毫不介意?他如海阔的度量那是在国事上。“娘娘挺好的,爱卿不必操任何心。”
  “皇上,”杜子彬叹了一口气,“云家今天来了位女子,她说是云员外的女儿云映绿,但是她现在叫姬宛白。”
  “什么?”刘煊宸腾地站起。
  杜子彬摊开双手,“我也觉得此事诡异,让云员外暂且不要声张。”
  “皇后知道这事吗?”刘煊宸紧张地抓住杜子彬的衣袖,朝门外看了一眼。映绿刚刚说去御膳房熬粥。
  “还没有惊动皇后。”
  幸好!刘煊宸长舒一口气。
  雪,悄悄地飘着,天地间,一片沉寂。
  一辆四驾马车缓缓停在云府的大门外,刘煊宸步下马车,张望四周,万家深眠,唯云府还灯火通明。
  门倌吓得都不敢仰视,恭敬地把云府这位尊贵的姑爷迎进府中,骑马在后的杜子彬也赶到了,相随着一同走向客厅。
  客厅里,云员外夫妇惊慌不安地看着坐在桌边大口喝着热茶的陌生女子,齐膝的大衣,窄窄的长裤,脚上一双短皮靴,发丝只及肩,眼上还架着个亮晶晶的东西。这女子是下午时分来到云府的,认得门倌,认得竹青,唤他们爹娘,对府中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讲话的口气和表情与自尽前的映绿是一模一样,可是她怎么是这个样子呢?
  难道是映绿转世投胎了?可映绿也才走了三个多月,有这么快吗?
  刘煊宸解开斗蓬,交给身后的侍卫,抬脚跨进厅内。
  云员外夫妇拘谨地起身施礼,他摇摇手,示意他们不要吱声。他拧着眉,深究地打量着桌边的女子。
  不错,是宛白,和在水晶球中看到的那个身影是同一个人,但又不是真正的宛白。刘煊宸失望地叹了口气,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宛白不会有这种娇憨的神情,宛白不是这样噘嘴,宛白吃东西很文气,宛白笑得很浅,宛白眼中的神彩是淡淡的、自信的。这女子处处透着一股任性和娇气。
  “她是真正的云映绿。”刘煊宸笃定地说道。
  姬宛白听到有人说话,讶异地抬起头,发觉厅内多了两个男人,她首先看到的是杜子彬,俏脸一僵,尔后胀得通红,“杜……大哥!”她不太自然地起身招呼。
  杜子彬一愣,他也在这陌生女子举手投足间看出了似曾相识的痕迹,“映绿?”
  姬宛白羞窘地一笑,“很久不见,你似乎瘦了点,刑部的事情很忙吗?”
  怪了,映绿也会体贴人了,也会这么客气地讲话?杜子彬一时反应不过来,诧异地直眨眼。
  “嗯,你……”杜子彬询问地看向刘煊宸。
  姬宛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拧拧秀眉,“爹爹,这位公子是?”
  “我是云映绿的夫君!”刘煊宸抢在云员外开口前说道。他不想在真正的云映绿面前透露自已真实的身份,特意把“朕”改成了“我”。
  “哦,她这么快就嫁人了。”姬宛白到是接受得很坦然,一点都不讶异。
  “你在那边过得不好吗?”刘煊宸冷冷地问道,撩开袍摆坐下。
  姬宛白扶扶眼镜,“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在哪边?”
  刘煊宸点点头,“我内人所有的事,我都清楚。”
  “你不感到奇怪?”
  “不,在我的眼中,我的内人就是让我倾心的小女子,她来自哪里不重要。”
  姬宛白嘟起嘴,嘀咕道:“你的口气和于不凡一模一样。”
  “你不喜欢?”
  姬宛白忧郁地叹了口气,“喜欢,可是……可是……算了,我不想提他了,他好讨厌,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
  杜子彬轻叹,这就是十足的云映绿的口气,很任性,性子一上来,不问后果,就往前冲。
  “你回来是想和我内人换回身子吗?”刘煊宸扬扬眉尾。
  云员外夫妇对视一眼,皇上是在打哑谜吗?
  姬宛白摇头,“身子不重要,我回来只是想看看爹娘。对于我来讲,这身子就象我真正的身子一样,我喜欢,我习惯,不想换回去了。”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换呀,换了后,那个于不凡还会喜欢她吗?
  唉,不要想那个坏人了,头好痛。
  姬宛白小脸痛楚地扭成一团。
  “那你的意思是你还准备回去么?”刘煊宸声音略带慌乱。
  “我不知道。”姬宛白无助地低下眼帘。
  “如果你想回去,你有办法吗?”
  姬宛白轻轻点了点头。
  “杜尚书,”刘煊宸突地转过身,脸色凝重,“即刻起,封锁云府,不允许任何人透露姬小姐回来的任何消息。”
  杜子彬点点头。他懂的,他的心此时和皇上一样的惶恐不安。
  说起来好怪,是因为映绿的面容变了,还是什么,当他在意了十多年的映绿,真真实实站在他面前,他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了。到是想起皇后,心一阵阵的隐痛。
  感情,原来是可以改变的。
  “你是什么人,透露了又怎么了?对了,她呢?”姬宛白发觉说了好一会,一直没看到与她易身的真正的姬宛白。
  厅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刘煊宸才哑声说道:“她出去替人看诊了。”
  姬宛白点点头,“她可是妇产科医院里最优秀的医生,医术特别特别的棒,我生病那会,她医治过的许多病人都能看望我,花把病房都堆满了。”
  “当然,她是我的骄傲。”刘煊宸微微一笑。
  凌晨时分,云府一行人送刘煊宸出门。
  瞅瞅云员外夫妇眉宇紧蹙,刘煊宸没有多讲,相信真正的云映绿会把事情的原原本本说给他们听的。
  雪,小了些,一片,一片,悠悠扬扬地飘着。
  马车的车顶上积压了一层厚厚的落雪,先前来的车迹也被雪遮住了。

  ☆、第152章 话说一千年以后(二)

  云映绿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的医书,隔着珠帘,悄悄地瞟了一眼龙椅上的刘煊宸。
  煊宸很不安,她感觉得出,他不是对正在议论的国事不安。事实上,今天魏朝虽然遇到了旱灾、地震、雪灾,但今年的秋税却是颇丰的,国库也得到了充实,他执行的新政也得到了推广,大臣们对他更加的拥护了;身世方面,煊宸已经做到了坦然接受了。他对虞右相虽然没有改过称呼,但神态上却是带了几份尊重,甚至说右相年岁大了,在朝堂上不必下跪。而他与虞晋轩的关系就更好了。太后那里,他允诺太后住到虞府,可以天天见到曼菱。而虞夫人,只要进宫,他都会亲自接见。
  煊宸真的是天生的帝王风范,总是能让别人自告奋勇地围绕在他身边,他能按抚别人,也会自然地让别人对他仰慕。不论何时何地,他都是自信而傲然的。
  但为何这几天,他的心情起伏会如此明显,让她都感受到了。
  身为皇上,煊宸的心思吝于言表,但在她面前,他却是不加掩饰的。
  这到底是为何呢?
  是因为自己吗?似乎是的,云映绿慢慢理出头绪来。
  煊宸每时每刻都要看到她。她去后宫见下别的妃嫔、看看太医院的太医们,罗公公都会来找几次,直到她出现了,他才能安心地办公。
  早朝向来是天还没亮,就要开始的。以前,煊宸都是悄悄地起床,尽量不惊醒她。现在,不是的,煊宸不管她困不困,不管外面冷不冷,硬要她一同起床,陪着她一同上朝,哪怕是坐在那里打瞌睡。于是,这道珠帘又派上了用场。
  煊宸坐在朝堂上,每过一会,就掉下头,对着她笑笑,心仿佛就安定了。
  晚上煊宸把奏折全搬进了寝殿,就在龙床外置了张桌案。房中点着火盆,她坐在床上看书,他在办公。一抬头,就要看到她。
  煊宸是害怕失去她?怎么可能呢,他们是夫妻,她还能去哪里?
  煊宸如此紧张,她也不敢向他提出出宫看看爹娘和秦论的事。
  “今天朝事就暂议到止,各位爱卿回去准备迎接新春。”刘煊宸站起身,不等朝臣们离去,先行掀开珠帘,走近云映绿。
  “宛白,闷坏了吧!”他欠身揽起她,拉入怀中。
  “嗯,有一点。”云映绿回答得很老实,把手塞进他的掌心,汲取他的温暖。
  “难受也要忍着。”刘煊宸宠溺地笑笑,语气可没商量的余地,“走,该是午膳的辰光了,我们回殿。”
  两人相牵着走出议政殿,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往后宫走去。
  “宛白,”他突地停下脚,小小声地凑在她耳边问,“你……那个生理期什么时候来过?”
  云映绿差点被口水呛住,她局促地看看跟随的侍从,还好,有点距离,应该没有听到。
  “煊宸,干吗问这个?”
  “你以前给我写过一个什么报告,不是说生理期后的第十天到第二十天,是受孕期,那时候如果温存,很容易怀上孩子的。你这几天是吗?”是的话,他要比平时更加努力。
  云映绿歪着头,有些哭笑不得,刘皇上真是个好学生,太会学以致用了。
  “煊宸,我们顺其自然一点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他要尽快让宛白怀上身孕,那样,宛白不仅没了翅膀,连双腿也会被紧紧束缚住,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夺走宛白了。
  “我年纪大了,不知怎么的,特别想有个孩子。”他自我解嘲地笑笑。“我和你的孩子,你不想看看是什么模样吗?”
  “想,想,但是怀孕不是想就会怀上的。”她期期艾艾地说道,有点无力。
  “所以我们才要努力。”漆黑的深瞳越发幽深地看着她。
  “煊宸,即使没有孩子的牵绊,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她握住他的手,柔柔地看着他,“因为我爱你,我怎么舍得愿意与你分离呢?”
  刘煊宸错愕,她竟然看穿了他的心。
  私心企求和亲耳所听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刘煊宸惶然的深瞳红了。“宛白,我……在做一个好皇帝前,也会先学着做一个好夫君。”他嘶哑着声音,将她带入怀中,“专情于你的、怜惜你的、深爱你的好夫君。”
  云映绿轻笑着,抖着手回抱于他,轻轻将脸压在他肩头,“现在没有任何事能从你身边把我抢走呢?”
  是吗?没有了吗?他可不可以赌一把?
  刘煊宸扶住她的两肩,凝视着她的清眸,“宛白,你明天回云府看望下你的父母亲吧!”
  宛白说,该来的总要来的,该属于你的,抢也抢不走。
  宛白可是真正属于他的呢?
  云映绿真是无比感动,刘煊宸居然会主动提出让她回云府看望双亲,她不太敢确定是不是真的。
  刘皇上出尔反尔又不是第一次。
  隔日凌晨,刘煊宸起床上早朝,她跟着坐起,他侧目,“回府要起那么早干吗?”说话间,把她塞回被窝,体贴地为她掖好被角。
  她这才放下心来,绽开笑颜,“煊宸,我只在云府呆到午膳后,下午寒气加重,我要早早回宫。”她从被中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角,一脸睡饱的红晕。
  刘煊宸的黑眸深邃如海,心神恍惚地凝视着云映绿。
  不知怎的,云映绿觉得他的身子象罩上了一丝薄薄的孤单。
  “煊宸,要不我隔几天才回府,我陪你上朝去。”云映绿撑起身,脸颊磨蹭起他的手。
  “不,定下的事不要轻易更改。”刘煊宸柔和了冷冽的眼,转身,隔着被用力地抱了她一下,啄吻了下她的樱唇,“我等你回来。”
  说完,他急匆匆地向外间走去,罗公公和一帮太监、宫女捧着龙袍、金冠已经站立多时了。
  云映绿哪里还有睡意,在被窝里捂了一会,曙光从窗格子间透出卧房,她便起了床,简单用了点早膳,让满玉去内务府准备马车。
  云映绿没有让满玉跟随,只带了竹青,驾车的还是四位侍卫。马车缓缓地从后宫往宫门驶去时,恰逢议政殿中破例休朝一刻,刘煊宸站在台阶上,目送着马车,俊容一派凝重。
  一千年后的那个世界里,有宛白的家人,有她可以大展身手的工作环境,宛白若是鱼,那里才是她的水。
  魏朝只是她一次意外历险的驿站,她可以停留,可以观赏沿途的风景,但她可愿长住?
  他可以尽一切的力量束缚住她,但绑得了她的身,绑得了她的心吗?
  他很想自私、霸道地向她提出不准反驳的要求,可是他无法启口。真心的爱上一个人,对方若不快乐,你也不会开心的。
  爱不只是拥有,还有成全、牺牲。
  所以,他给她选择的机会。
  一下马车,她讶异地发觉云府的前前后后居然有士兵把守,云员外、云夫人出来迎接时,表情也是古里古怪的。
  “爹、娘,府里面出什么事了吗?”云映绿四下张望,爹娘气色还好,眉宇间没有堆积愁云,府中一切都依旧,可她就是敏感地察觉气氛有异。
  “没出什么事,就是来了个人。”云夫人抬头看了眼绣楼。
  “亲戚吗?”
  “不是,映绿,”云夫人握住她的手,把她拥在怀里,“不管……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爹娘的好女儿。”
  “娘亲,我不是你的女儿,难道还会是别的女儿吗?”云映绿一头雾水。
  云员外与云夫人对视一眼,“那……那去见见你那位朋友吧!她就在绣楼里等你。”
  “我的朋友?”云映绿大眼直眨。
  她在魏朝有闺中好友吗?
  她狐疑地抬步上楼,隐隐听到楼上有人在拨琴弦,还有一两声轻柔的嗟叹。她的心“咯”了一下。
  一步,一步……她站在房门前,深呼吸,深呼吸……
  她轻轻推开房门,双瞳愕然地瞪出了眼眶。
  那是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云映绿!”
  “姬宛白!”
  房中弹琴的女子抬起头,和她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刘煊宸瞥了眼墨黑的夜色,眼睛又深了一些。已经三更天了。
  “皇上,娘娘她一定和国丈许久没见面,有许多话聊,聊着就忘了时间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罗公公拿下宫灯的灯罩,拨了拨灯花,又转身从暖壶里给刘煊宸倒了杯参茶。
  刘煊宸接过,浅浅地抿了几口,皱皱眉,拿起朱笔,继续在一堆奏折上圈圈点点。
  罗公公咂咂嘴,他瞧得出皇上今晚心不在焉,晚膳也没用几口,虽说皇上什么都没提,可他就是知道皇上牵挂着娘娘呢!
  历经磨难的夫妻,好不容易在一起,总觉着辰光过得很快,一刻都不舍得分离。
  娘娘也真是,晚一点回宫,不能差人先回个话吗,看皇上急的心神不宁的样。
  “啪!”刘煊宸无奈地搁下笔,捏捏额角,不行了,他没办法再批阅下去了,精力一点都集中不起来。“朕去下御书房!”
  罗公公回身去拿披风,他已经走远了。脚下的积雪咯吱,咯吱地响着,更让他心烦。
  一推开御书房的门,他就急急地往珠宝陈列室走去。陈列室中有几颗夜明珠,不需要点烛火,室内就亮如白昼。
  他怔怔地站在龙盆前,心急促得怦怦直跳。
  宛白走了吗?走了吗?如果走了,转动这盆沿,一定就可以看到她了。不,不对,是要本人转动这盆沿,才可以在水晶球中看到自己几世后的样子。
  等待,让他心力交瘁,让他频临崩溃。
  心口堵得实实的,他窒息得已经无法呼吸了,再多一刻,他就会控制不住出宫去云府,找寻答案去了。
  静夜里,车轮压着积雪的骨碌声格外的清晰。
  他的身子一颤,蓦地向门外走去。
  “皇上……象是娘娘回来了。”今天,宫里只有娘娘的马车出宫,而且是从正门进来的,内务府负责采买的太监们坐的马车都在后宫的角门出入。
  刘煊宸背负着手,俊容紧绷,站在后宫的宫门处,屏气凝神看着马车越来越近,马车上风灯的光束映射上侍卫冻着僵僵的脸。
  是宛白回来了,还是侍卫回来送信了?
  侍卫一看到前面有人,“吁……”忙拉住缰绳。
  “皇上?”灯光照射上一张俊容,侍卫讶然地跳下车施礼,接着,车帘从里往外掀开了。
  “煊宸……”这声音是宛白的,只是鼻音很重,象是哭过了,“这么冷,站在外面会冻伤的。”她摸索着车柱,想探身下车。
  一双长臂揽住她的腰身,将她纳入怀中,那力度大得令她一怔。
  “等很久了吗?对不起,有点事一扯就晚了。天气寒冷,不忍让侍卫们跑来跑去。”她柔声在他耳边说道,感觉他无意放她下地,索性就圈住他的脖颈,身子跃了跃,方便他抱着。
  心,奇特地一下子就水平如镜、万里晴空了。
  “不久,我批完奏折,出来散散心,就看到马车了。”其实,这一晚,那一堆的奏折,他没看清楚几个字,奏折上圈圈点点都是她的名字。
  云映绿信以为真地点点头,“我有点累,想回去泡下澡去去乏。”
  “好,让竹青一会给你准备热水去。”
  “煊宸,竹青我把她留在云府了,她毕竟不是这宫里面的。”
  他不追问,“那明儿让内务府再给你找个灵巧点的宫女贴身侍候,满玉一个人有时忙不过来。”
  罗公公识趣呀,抢前一步,让寝殿点上了明烛,又吩咐御膳房赶快送上夜宵。
  灯光下,刘煊宸凝视着她,真的是哭过了,两只大眼红肿得象两只桃,眼神闪闪烁烁,飘荡着一丝无奈的思绪。
  她是医生,生活习性带着点洁癖,四季,不管冷热,就爱泡个花澡。刘煊宸让人在卧房的里端建了一座浴池,四周用玉石堆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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