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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月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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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简统领有要事求见。”
“让他等着!”云霆不耐烦地吼道。
兰宁霎时清醒,勉强挣开了怀抱说:“你先去吧,说不准有急事,耽误了就不好了。”
云霆动作一顿,又凑上去深吻了一番,然后替她上好药才沉着脸出去了。
兰宁慢悠悠地穿好了衣服,红潮亦如数退去,忽地瞥见窗边经过一大一小的身影,随后一个软嫩的童声传来:“表婶,我来找你玩啦!”
人随声至,简钧胖胖的小腿费力的迈过了门槛,摇摇晃晃地朝兰宁扑来,她连忙起身去接,唯恐书房满地的陈设不小心砸了他。
“钧儿慢点。”
沐流洺在后头说:“没事,他走得稳,你别动了,当心被他抓到了伤口。”
兰宁抱着简钧站起来,捏了捏肉乎乎的小脸蛋,触感好得不愿松手,顿时爱到不行。
“晨雾,快去把零嘴儿拿过来,再沏一壶好茶。”
“是,小姐。”
简钧却搂着她的脖子说:“表婶,我是来看望你的,不是来吃零嘴儿的。”
两人都被他逗乐了,尤其兰宁,素来对小孩不感冒,不知怎的特别喜欢简钧,或许真是合了眼缘。
“钧儿好乖,有这份心意表婶就满足了。”
兰宁抱着他落座,顺手拿来桌案上的碧玉腾龙给他玩,那东西雕得栩栩如生,颇吸引小孩的注意力。不久,茶和点心端了上来,兰宁又撕了小半片肉脯放到他手里,他一边玩一边啃,不吵不闹甚是听话,大人们也得以安心地聊天。
“你的伤怎么样了?”
“再换几次药就差不多好了,没什么事。”
“那就好,我怕你闷在家里无聊,趁着天青来找王爷就带着钧儿顺路过来了,陪你聊聊天解解闷。”
“让表嫂费心了。”
兰宁心底暖意融融,对沐流洺的好感又增添几分,毕竟她更早进门,没必要事事都想着自己,加上之前受困天牢时是她从中穿针引线云霆才能及时救自己出来,林林总总,还欠她一句谢谢。
“客气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别的名门望族或许规矩繁多,简家可没有这些,除开姑妈脾气差了些,其他都和蔼得很。”她说着眨了眨眼,“可别告诉姑妈啊。”
兰宁被她这直白又俏皮的语气逗笑了,应道:“表嫂放心,我躲都躲不及,怎还会巴巴地跑到宫里去告状?”
“哈哈,那倒是,不过我听天青说姑妈以前非常温柔,可宫里那种波诡云谲的环境确实磨人,有所变化也正常,我当了八年女官,实在是做不下去了,便逃出来嫁人了。”
说到这个兰宁立时来了兴趣,她一直觉得沐流洺是个奇女子,一定有段不为人知的经历,毕竟在那种位置能急流勇退不知需要多大的智慧和果决,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表嫂,我听霆哥说父皇对你评价颇高,当年一直挽留你,你为何坚持不愿留下?能不能说给我听?”
“当然可以,只是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我的执念在作祟罢了。”木流洺灿亮地笑着,却有种忆苦思甜的感觉,“因为续任时我已超出年岁,朝野渐渐有了流言,说我名为尚仪实为脔宠,我的青梅竹马因此与我退了婚,我一气之下便继续从官了。”
“既是青梅竹马还不相信你的为人,此人不要也罢。”
兰宁替木流洺生气,手里却无比轻柔地给简钧擦着口水,又塞了块软心的金乳酥在他手里,他甜美地享用着,并不知道大人们在说什么。
“是啊,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等到三年后快卸任时反而迷茫了,二十八岁,不上不下,没有婚约没有官职,根本不知何去何从,这时天青出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上我家提亲来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问他,你要不要再想想?流言如刀,坏了简家的名声就不好了。”木流洺笑得越发甜蜜,“结果他说不用想了,我相信你,我想娶你。”
“没想到天青还有这一手,真是教我刮目相看。”
兰宁诧异地笑了,她从未想过简天青居然有如此暖心的一面,简直与平时严肃正经的样子大相径庭,光是听到这一句,心都快化了。
“我也没看出来,所以感动得都快哭了,二话没说就收下聘礼了,说等一出宫就嫁他,我爹被我们惊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你们要不要先处一段时间再说……哈哈哈,想想都好笑。”
兰宁长叹一声,由衷地说:“表嫂,你太聪慧也太幸运了。”
木流洺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弯起了唇角,“你又何尝不是呢?”
“不,对于我而言遇见的不是幸运。”兰宁绽开了笑靥,仿若春日盛放的暖阳,“而是一道光,一道劈开黑暗驱走冰雪的光。”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娘亲,表婶,什么是光?”
简钧举着糕点发问,嘴角还挂着碎屑,懵懂的样子十分可爱,兰宁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道:“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喔。”
手里又换了样吃食和玩物,他乖乖地玩着不说话了。
“你们也快要个孩子吧,过个两三年肯定比钧儿更好玩。”
提到这事兰宁也是一肚子的疑问,都羞于启齿,她和云霆自成亲起就没做过措施,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动静,她都该怀疑自己有问题了……
“别提了,前些天还在家宴上被母妃暗讽了一顿……”
木流洺开起了玩笑:“该不会是因为这事你才心不在焉地被烫着了吧?”
兰宁嗔了她一眼,随后想起了一件事,正经问道:“表嫂,你在宫中多年,可知聂灵风会不会武功?”
“这我还真不知道,她进宫之时就是痴痴呆呆的样子了,动都不怎么动,哪看得出来?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兰宁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并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点,木流洺前后仔细对照过,想了又想,也觉得聂灵风有问题。
“那宫女就在我二人之间,离她尤其近,她就算不会武功使个小暗器也能达到效果,简直易如反掌,我实在想不出有比她更有嫌疑的人了。”
木流洺皱着眉说:“可她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扑上去呢?”
“她不知道,她也不是针对谁。”兰宁眸色渐冷,“她可能只是装作失忆从而对整个云家展开报复,害谁都一样,只要能弄乱整个宫廷。”
木流洺倒抽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相信,“她都病了十年了,云霄也赎了十年的罪,她就算不在乎他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这必将是一条绝路啊……”
“她与云霄的事我们管不着,但既然把手伸到我和四嫂这了,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此话怎讲?”
兰宁冷着脸说:“母妃办的赏花宴你去了吧,我和四嫂坐在亭子里聊天,许侧妃的猫儿喝了面前有毒的茶,差点划伤我们,当时掩盖过去了,现在想想应该是她下的手。还有前些天我们从阆州回来,府里查出一盆毒花,是成亲时霄王府送来的贺礼,差点害死王爷……”
想到这她就无法抑制地捏紧了拳头。
“表婶,你是不是害怕?钧儿保护你喔。”
兰宁松开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轻声安抚道:“表婶不是害怕,钧儿别担心。”
沉默了许久的木流洺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知不觉为兰宁打开了一个缺口。
“宁儿,你说……云霄知不知道这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七章
兰婧从未想过会跟云霈坐着同一辆马车出宫。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她不耐烦地说。
“尚仪真是急性子,怎么,还怕本宫吃了你?”
跟这种调调的人说话真是累,她索性闭了嘴,就算是贼船也已经踏上半条腿了,且看他玩的什么把戏。
一路晃晃悠悠地往城北而去,兰婧时不时掀着帘子,已经偏离了主街,外面的景色越来越萧条,没有树木荫蔽,不见行人徘徊,屋檐低矮,路径狭窄,像是进了平民区。
马车在一座民宿前停下,普普通通的院子,门口站了两个布衣男子,见他们来到自动打开了门。兰婧率先走进去,厅门敞开着,一眼就望到底,一个女子背向而立,手戴宝钏,耳垂东珠,白狐披风微微一扇,半张脸便展露在她面前。
她有种病态的白,但皮肤仿若镜面般光滑,明亮的光线之下可以看到颊边细小的白色绒毛,再往上,兰婧与那对浅褐色的瞳孔对个正着。
居然是聂灵风!
兰婧冷冷地转过头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云霈走过来坐在最前端的位置上,斜着眉道:“都站着干什么,坐,好多事情都得从长计议呢。”
“我的时间不多,你们挑重要的说。”
这声音十分冷漠,兰婧几乎感受到了那股发自内心的疏离和厌恶,然而那张充满异域风情的面孔上却毫无表情,像北方冰原刮来的风,看不见抓不住,却抹不去萧飒的凉意。
这绝不是那个失去了记忆的大王妃!
兰婧瞬间明白了云霈带她来此的意义,这是一次合作,一个欲望滔天的皇子和一个复仇心切的王妃……哦,还有一个身处关键位置的尚仪,也可称作是穿越者的三人之间的合作。
只是好像大家的目的不尽相同啊……
“说什么?云霈你是不是疯了?这个女人与天。朝有不共戴天之仇,搞不好最后我们都要死在她的手里,我不会冒这个险的。”
兰婧转身要走,靴声才响两个男人就横在了门口,庞大的身躯盖过她一截,透着不可撼动的气势。
“让开吧,把光都挡住了。”云霈挥挥手不经意地说,“尚仪要走,本宫不拦你,但若今后我们对五哥做出了什么事以致尚仪的愿望不能成真,尚仪可别怪本宫。”
兰婧倏地转身,面露厉色:“你威胁我?”
“本宫只是在阐述事实,毕竟尚仪若不是自己人,本宫也就没必要替尚仪着想了,不是吗?”
“好,我倒想看看你们有什么绝妙计策。”兰婧忍着满腹怒火坐下,却是再没看两人一眼。
她还真不信了,她一个千年后的现代人玩脑子还玩不过这两个死掉几千年的古人了!若当初记的不是这些劳什子历史而是火。药。枪。械的制作方法,恐怕这半壁江山都是她的了,还用得着费劲跟他们唧唧歪歪。
不服气归不服气,眼下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至少能提防着他们暗害云霆。
这么一想,兰婧的气倒是顺了些,那两人的对话立时灌入了耳朵。
“皇嫂,前些天晚宴上的那出戏可真是精彩,我都想站起来鼓掌了,眼下你也不必拘着了,有话直说吧,这样也省了大家的时间。”
聂灵风直直地看了他一阵,仿佛神女雕像,明明是圣洁端庄的容颜,说出的话却像掺着剧毒,让人不寒而栗。
“合作可以,我有两个条件,一,我要云霄的命,这件事不用你们动手,有这个共识即可。二,你即位之后要帮助我复国,并承诺在位期间永不攻打祁善。”
“没问题。”
云霈答得飞快,仿佛是摘朵花酿壶酒那样简单,聂灵风却没说话,依然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怎么,皇嫂不信?也是,身为皇弟当然要拿出些诚意。”云霈微微侧首,仆人上前一步,躬身将一个鲜红色的盒子递到了聂灵风面前,“皇嫂不妨看看这份礼物合不合心意。”
聂灵风缓缓垂眸,纤长的玉指轻轻挑开盖子,里面的东西刚露出个边角,兰婧就清晰地看见她脸色微变,似是结冰的湖面骤然裂开了纹路,不能控制,无限蔓延。
只见她一只手捧起那块方玉贴近面颊,出神地盯了一阵,不觉得沉也不觉得凉,手背上的皮肤白至透明,青色的血管越来越突出,紧绷着,蜿蜒着,无处不在,似仇恨一般深入毛孔,根深蒂固。
那是祁善的玉玺。
距离国破家亡的那天已经过了十年多,当时云霄为了给她治病匆匆忙忙地撤离了祁善,扔下一座半残的废墟,任其没落在时光的河流中,后来别国的盗宝贼几乎挖空了整座王宫,玉玺早就不知遗落何方,她万万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
满满的全是回忆,全是刺痛,也全是恨。
聂灵风把玉玺交给了朵芙,神色很快恢复成原样,道:“我还需要一纸承诺,要加盖你的私印和靳妃的凤印。”
听到这里兰婧开始正视她。
皇后早薨,靳妃一直掌管后宫凤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云霈的私印可以造假,但凤印登记在案断不可能有假,云霈届时想反悔也没戏。
这个女人做事太滴水不漏了,不可小觑。
云霈眼中划过一道晦暗的光芒,轻轻地笑出了声:“皇嫂的戒心还真是重,不过没关系,为了我们合作愉快,这一次,皇弟我有求必应。”
聂灵风漠然颔首:“等你送来了东西我就告诉你北戎的接头人是谁。”说完,她结束这次对话拧身往外走,朵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竟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拦。
纤弱的身影还未消失在尽头就听见兰婧冷哼了一声,似在嘲笑云霈,又似在怀疑这件事的可行性。
“别告诉我你要去偷你母妃的凤印。”
云霈不屑地笑了笑,“本宫还用偷?”
“那你是准备践行诺言了?我倒不知殿下原来是个讲诚信的好人。”
“你懂什么。”云霈啜了一口茶,回甘似乎涌上了眼角眉梢,“复国说白了只是银子的事,换来动用北戎十万大军的机会,何其赚也?”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及北戎了,看来他早就跟聂灵风达成了某种交易,不只是空口说说而已,兰婧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应该问本宫需要你做什么。”
兰婧沉默地等待着下文,同时脑子飞速运转,此时此刻北戎能为云霈提供什么好处?难道他想……
“本宫会让北戎大军从韶关进关,一路打进苍州,占领北方三城,那里原是黑云骑的守地,父皇多半会派兰宁去,到时我们里应外合,彻底灭了黑云骑,这样你我都算消除了一个心腹大患。”
“你以为戎军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尝到了甜头他们不会回头的,到时情况就没法控制了,难道要任由他们长驱直入?”
“北戎打不了多远的,父皇会不断派兵镇压,京畿大营里的各派军队一个也逃不掉,本宫只管揣着天机营坐收渔翁之利,等他们两败俱伤了再出来收拾残局。”
“可这样风险太大了。”兰婧说是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万一皇帝让天袭营出战,云霆也会有危险。
“你这么瞻前顾后的做什么,这可是我们云家的江山。”云霈的笑容有些阴冷,“莫不是在担心别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为了不可掌控之事长途奔波,毕竟北戎这么远,也不是说去就去的,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可行性。”
刚才从聂灵风的话里得知她一定在北戎有人,而且这个人地位非常高,可以调动十万兵马或者劝皇帝攻打□□,那么云霈派去的人自然不能掉了档次,相比他回朝之后迅速建立起的党派,有同样目的的兰婧或许更加可信。
退一万步讲,御前尚仪实在是个非常有说服力的诱饵。
“本宫带你来这不是让你考虑的,兰尚仪。”云霈下位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神色森冷,“这北戎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你!”
“到时搅乱前线战事还得靠你呢,这点事都不愿意做,怎么得到五哥?本宫也很难帮你啊。”
兰婧挥开他的手,下巴一阵暗痛,不知是否多了几个指印,此时她终于意识到云霈根本就是个疯子,为了皇位什么都做得出,自己定要提起万分戒备,免得落入他的陷阱。
等到与云霆在一起后,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云霈。
可她根本不知道这个联盟有多脆弱。
云霈压根没想帮她完成愿望,只想接近她,占有她,彻底剿灭她所有幻想,让她安安分分地待在他身边。而聂灵风的复国只是个幌子,她要的不仅仅是云霄的命,而是要所有姓云之人都尝到灭国的痛苦。
一个太平盛世,两个世代相争的国家,三个心怀鬼胎的人,不知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天都城今年的冬天或许比往年更冷,更艰难,也更漫长,而那些深陷其中的人又要怎样度过这些危机四伏的陷阱……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反派聚集到一起了~战事一触即发~还是那样,大家有意见和建议可以踊跃留言~
☆、第一百零八章
终于,霖王也迁出皇宫独住了,百官前来道贺,而主角却还在流光宫逗留。
“觅觅,跟我回府吧。”
上官觅斜靠在软榻上,离两步开外的云霖只隔了层纱帐,能看清他的每一分无奈和痛楚,然而心已经隔着遥远的鸿沟,再也无法拉近去感受他的一切。
云霖见她轻微一动,连忙掀开纱帐扶住她的身子,抬眼一看,苍白的面容上嵌着两只圆圆的大眼,正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这是自他与年锦墨成亲后上官觅第一次愿意理他,或许她松动了,或许这条裂缝还有弥补的希望,云霖暗喜着,越发怜惜起病弱的她,一举一动都轻柔似水。上官觅将一切变化尽收眼底,微微拧身,从枕下抽出一本文书放到他的手里,在见到封皮上印着的四个大字之后,云霖突然面色一变。
“我以为你想通了,没想到是我痴心妄想。”他自嘲地冷笑着,顺手撕碎了文书,纸片散落一地,“我不会同意和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恭送王爷了。”上官觅扭过头,一句也不愿多说。
云霖倏地钳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我夫妻多年,为何不能为了我忍一时?时至今日我心中仍然只有你,与她不过逢场作戏,这你都不能接受吗?”
“不,王爷你错了。”即便肩膀痛得厉害上官觅还是面无表情,“洞房花烛,喜获麟儿,一步登天,这才是你与她共有的人生轨迹,我只是个多余的局外人,王爷就放我自由罢。”
云霖一窒,脸色愈发难看,那个孩子确实在意料之外,但既是自己的骨血又巩固了这场联姻关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要……
“我们今后也会有孩儿,我会给他最好的一切,也会给你最好的一切,可黎明之前的黑暗我需要你陪我一同走过,你明白吗觅觅?”
从前的云霖很少说这些动人情话,上官觅总是听不够,如今想要的一波一波送至眼前,她只觉得分外讽刺,心都麻木了,还要情话何用?
“王爷,当年是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我要走,是你中途背离了我,背离了誓言,再好的愿景也是你亲手捏碎,与人无尤。”
说出这句话,她终于忍不住泄露出点点滴滴的情绪,脸色愈加惨白,双眸如同镜面,盈着一层透明的水光,素手捏成拳,不知是痛还是恨。
云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内心大恸。
无论是朝堂前还是战场上,他从未见过这般软弱的上官觅,哪怕是孤身一人决意嫁给他之时都是坚若磐石,从未诉说过半分伤痛,今日这般伤痕累累的样子几乎让他心碎。
“这只是暂时的……等我的愿望达成之后我们就能回到原来的样子,我不会背离你,我怎么舍得背离你……”
上官觅推开他,漠然擦去滑下的泪珠,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着他,字句惊心:“我嫁你之时奶奶曾经对我说,云霖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你,当时我不信,以为她纯粹为了不让我嫁而胡诌,现在我才明白她的眼有多锐利,一开始就看出了我们的结局——你没有错,你只是爱自己甚过我。”
这话恍如利剑一般插。进了云霖的胸口,他想反驳,说出的话却显得分外无力。
“不是这样的!觅觅,你相信我,我一直都在寻找平衡,这段日子或许会艰难些,等熬过去就好了,那时我们会有崭新的人生,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过回从前的生活,再不会有其他人插入……”
“王爷。”上官觅打断了他美好的幻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挡在了你上位的路上,你还会像今天一般爱我吗?”
云霖忽然冷静下来,顿了两秒反问道:“为何你不能想想如何与我同仇敌忾?”
上官觅扯了扯嘴角,道:“在你娶年锦墨之前我一直与你同仇敌忾。”
只是不如她家族势力庞大,能帮到你更多。她默默地吞下这后半句话。
云霖沉默许久,苦涩地说:“所以……你还是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是。”上官觅毫不迟疑地说,“云霖,我的尊严不允许我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而我的心更加不能接受我的夫君身体上的背叛。”
“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些吗。”云霖惨淡地笑着,“我只是想摆脱这种压迫的日子,可你却丝毫不能理解……”
“或许我们终究不是同路人,放了我吧,我们都能获得自由。”
“不,我不会放开你的。”云霖使力将她锁在双臂之中,“觅觅,你等着我,等我得到一切再来弥补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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