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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月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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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现在它的伙食档次还是一样,但至少云霆的态度好多了,不再见着它就往外扔了,王府经常上演的人兽大战算是彻底销声匿迹了。
  这段日子的霆王府就像梦中的桃花源,把俗世纷扰都隔绝在外,待鹅毛纷飞就暖一壶花雕,坐在湖边小筑看书看累了,抬眼即是盛景,即便不如壮阔大海、巍峨山峰,胜在怡然自得。
  云霆和兰宁已经月余未去上朝。
  自从那日过后兰宁身子就不太好,岳梦鸢说是因为那药太过霸道,即便解了还是对身体有所影响,最好多调养一阵,于是云霆索性也请了长假,待在家里陪着她。
  简天青他们成天往府里跑,往往是吃了中饭过来,在书房谈几个时辰的正事,等兰宁午觉睡醒了也就散了,之后云霆陪她作画写字也好,研究剑招也好,横竖不提朝廷半个字。兰宁也不多问,偶尔听闻云震气急败坏地回了天都城,或是菜市口又处决了什么人,心底一片亮堂。
  不过她最担心的还是靳幽,不知云霁将她安排到哪去了,安不安全,只是眼下两人关系尴尬得很,莫说她不知怎么面对,就连云霁也开始避嫌,上好的补品和药物成天派人送过来,只是本人再未露过脸,而那些东西还没沾到霆王府的地板便被拒收了。
  兰宁知道,云霆这次是真的怒了。
  救命也好,私欲也罢,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容忍兄长企图占有自己妻子,当时没与他动手已是奇迹了。
  刚开始那几天兰宁发着热,脑子里迷迷糊糊,想的全是自己衣衫不整与云霁共处一室的样子,觉得对不起云霆又不知如何说出口,一时心神俱忧,许久不见退烧。
  云霆暗暗着急,知她是个多心的,绕着弯子百般开导,见她掉了金豆子这才松了口气,情绪一发泄出来第二天就好多了。
  那种情况下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也要保持清醒推开云霁,他除了心疼还会想什么别的?只盼她赶紧把身子养好,这颗心才算真正落了地。
  于是霆王府每天都变成了王爷盯着王妃吃药、王妃劝他去上朝的无限循环。
  “过来,该喝药了。”
  兰宁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心中不禁默叹,最近喝的药顶上好几年的量了,真是流年不利……不过这种话她可不敢说出口,现在的云霆表面冷静内心暴躁,时刻都想取了云霈的命,她不能再火上浇油,一旦被皇帝降罪,得不偿失。
  “唔……今日熬得格外苦。”说归说,兰宁还是一口喝光了,刚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一颗蜜饯就递了过来,她含进嘴里,顺便坐到了云霆腿上,试探着问,“我听天青说近来事情挺多的,你明儿个还是不去上朝?”
  云霆手里的兵书翻了页,却没有任何开口回答的意思。
  “你看我每天活蹦乱跳的,药也按时喝着呢,你就去上朝吧,省得回头他们又该挑我的错处了。”
  “谁敢?”
  当然没人敢了,这尊煞神挡在前头谁敢来惹她?她不过就是这么一说,见他态度没有松动便作罢了。
  事实证明话说得太满就是不行,当天半夜兰宁就不舒服了。
  屋里暖和,身旁还有个固定热源,本该好眠,腹中却一阵阵地抽疼起来,像是有个钻头在来回搅动,活活把她从梦中拽醒,疼出了一身冷汗。
  兰宁用手捂着,本以为过一下就好了,谁知愈疼愈厉害,她忍不住翻了个身,云霆立刻醒了。
  “怎么了?哪不舒服?”
  就着昏黄的宫灯,他隐约觉得兰宁脸色不对,伸手一摸,额头上全是汗,顿时就要让下人去叫岳梦鸢,被兰宁急急阻止。
  “别叫……我可能是……”她欲言又止,攥着丝衣想要下床,被云霆一把拦住。
  “是什么?”云霆心中着急,来回瞟着她的脸色和动作,忽然顿悟,“来葵水了?”
  兰宁本来有些发白的脸被他这一说飘上了两朵红云,愈发攥紧了手指,嗫嚅着点了点头,下一秒他的手就探到了两腿间,惹来她的惊叫:“你干什么?”
  云霆好气又好笑地反问道:“我还能干什么?”
  “我自己去浴池换就行了……”
  “你老实躺着吧,都疼成这样了,还想去哪?”
  说着云霆就扯开了她的亵裤,只瞥了一眼就扔进了竹盂,转身抱着她进了房后的浴池。兰宁勾着他的颈项,只觉得下身一片黏腻,小腹疼得愈发厉害了。
  好在这池子十二个时辰循环着热水,随时能用,云霆让兰宁坐在池壁的玉托上,一只手伸入水中,缓慢地帮她清洗着秽物。
  她也顾不上羞赧了,按着小腹靠着他,没什么力气讲话。先前岳梦鸢提过媚毒或许会影响这个,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这么疼,这下真是要命。
  晨雾在外头听见了动静,进来看见竹盂里的东西就明白了,立刻麻利地换好了床单,拿了条干净的夹棉亵裤放在了架子上,然后无声地退了出去,云霆给兰宁擦干之后正好穿上,怕她冻着又赶紧塞进了被窝。
  “还疼么?”
  “嗯……”
  一只温热的大掌悄然覆上了小腹,轻轻地揉着圈,试图帮她缓解疼痛,她舒服地轻哼着,翻过了身子恰好被他从后面抱住,整个脊背都漾着暖意。
  “要是疼得厉害还是让岳梦鸢来看看吧。”云霆始终不放心。
  “没事,就这样……唔……很舒服……”
  “舒服就睡吧。”云霆最爱看她猫咪般窝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青丝,又将她揽紧了些,“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兰宁回头亲了下他,“夫君真好。”
  云霆撇开一抹笑意,道:“为夫的小妖精何时变得这么有良心了?”
  “一直都有……”
  兰宁小声地抗议,却在他温柔地抚摸中消去了大半痛感,渐渐困顿,不觉垂下了眼帘。云霆也不再出声,另一只手替她掖好了被角,随后弹灭了烛火。
  一觉醒来,连续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暖阳化作柔光落在脸颊,并未吵醒一室静谧,令人无比愉悦。
  青葱玉指划过高挺的鼻梁,再到光润的薄唇,忽然一动,半截指头被他含在了嘴里,舔了一圈才放出来。
  “刚睡醒就不老实。”
  兰宁扬起嘴角埋进了云霆的肩窝,慵懒地蜷着不说话。
  “还疼不疼?”
  那颗脑袋摇了摇,瀑布般的墨发搔得云霆一阵痒,索性翻过来将她压在身下,对准红唇吻了下去,没想到她主动吸吮着舌尖,一阵触电般的麻痒传遍了他全身,又缠绵了好久才分开。
  “霆哥,我饿了……”
  “那就起来吧。”云霆抬头看了看时辰,已经接近午时,“吃完饭他们也该来议事了,今日天气好,你不想睡午觉就做点别的,若身子不舒服就歇着,知道吗?”
  “知道了,我替你更衣吧。”
  云霆摘开她的手,把她按回了被窝里,“外头凉,我自己来吧。”
  兰宁慢悠悠地捋好自己的衣服,半坐在床上一边卷着发尾一边看着云霆穿衣,心潮澎湃,如饮蜜糖。
  吃过午饭简天青他们果然来了,个个神色严峻,不似以往,兰宁当时没注意,想着反正无事不如亲自下厨做些点心给云霆吃,便去了厨房。
  说来她对这些小食研究甚浅,第一次做,挑了个最简单的金乳酥。
  兰宁让厨娘拿来了花生和黄豆,挨个碾成粉之后加入少许蜂蜜和牛乳,然后揉成团压匀,再用瓷刀切成两寸见方的小块放入铜质吊锅,于半密封的炉子里烘烤,不过一刻钟酥香味就传遍了厨房。
  从头到尾,一群下人在边上看着,想帮忙都被兰宁阻止了,在取锅的时候厨娘终于奋起了,一个箭步冲上前端了出来,唯恐烫到了兰宁。
  兰宁有些好笑,夹了一小块放入嘴里,焦脆香浓,甜度刚好,趁热吃极佳,便赶紧让他们装了盒,亲自提去了书房。
  这时已近傍晚,书房的门紧闭着,丝毫没有散会的意思,兰宁沿着长廊走到了门口,不料听到了惊天大事。
  “……万树华降了,韶关形同虚设,不但未起到障碍之用,反而帮着敌军一路深入,眼下苍州北方三城全线告急,已经抵挡不住了……”
  兰宁倏地推开门,眉目间一片震惊,“你说什么?韶关……被攻破了?”
  简天青沉重地颔首。
  “北戎来了多少人?”
  “二十万。”
  金丝楠木盒啪地摔落在地,热乎乎的金乳酥滚得到处都是,兰宁踉跄地退了两步,撞在身后的桌沿上,仿佛感觉不到痛,云霆疾步上前勾住她,眼色微沉。
  二十万大军……她度过了三年时光的玉安城恐怕已经被铁骑踏成废墟了吧,那些友好善良的百姓们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她咬碎了银牙,难抑悲痛。
  万树华这个可耻的奸贼,当初就应该在武斗会上一枪了结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古往今来,韶关一直都是兵家难取之地,有别于其他关隘,天。朝的版图在那里刚好形成一个凹点,要穿过细长的天险、躲开外关的防卫才能顺利到达,少有的几次战斗都是发生在攻打外关之时,很少像现在这般直冲内关而来。
  但北戎这次做到了,二十万大军像幽灵一般溜过了外关岗哨,没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韶关,随后一路挺进苍州,迅速占领鎏、絮、卫三城,所到之处哀鸿遍野,血染山河。
  举朝震惊。
  一夜之间苍州所有守军集结到了前线,但以五万之军面对二十万铁骑几乎是以卵击石,用鲜血书写的奏疏一个时辰内到了三封,除了求援并无赘述。
  皇帝气急攻心已经病倒,朝堂上是云霄在主持大局,正在紧急地商讨对策。
  对于曾经把韶关当做半个家的兰宁来说,这简直就是噩梦。
  岁月如梭,仿佛昨日才从韶关归来,今日已成断壁颓垣。
  樊图远火急火燎地跑到了霆王府,一进书房发现都在,人声寂然,气氛沉重而僵滞,焦点都放在中心的那二人身上。
  “我拦不住你,对吗?”
  云霆沉静地注视着兰宁,声线有些压抑,却并没得到她的答复。
  谢询大着胆子相劝:“王妃还请三思,这次戎军来得极其突然,所有事情都透着诡异,说不好前方正有陷阱等着我们,还需多加观望啊。”
  樊图远明白了,云霆不想让兰宁去冒险。
  “王爷,无论如何,黑云骑始终是最了解韶关的军队,这场仗没有人比我们更合适,微臣愿替王妃领军前往苍州,与戎军一战。”
  兰宁眼神掠过一干人等,仍然没有说话。
  窒息的静默过后,云霆终于出声:“都回去吧。”
  “王爷……”简天青皱眉。
  “樊图远,你回京畿大营盯着,以免闹出什么乱子,谢询去镇南王府走一趟,告诉李懋明日不用过来了,天青去天袭营,没有本王的命令一概不许出营。”
  几人还欲说什么,见云霆满脸的冷肃与果决,只好把话咽进肚子里,挨个提着灯笼投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云霆揽住兰宁的腰,淡淡道:“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罢,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回了卧室。
  盥洗之后,灯芯燃尽,纱影双垂,枕畔一如既往的温暖,兰宁却失眠了,令她忧心的不止是烽火烧不尽的韶关,还有云霆出乎寻常的态度。
  他在这方面就像个普通的丈夫一样,只想把妻子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忘记了她原本的使命和责任,这当然不能怪他,他只是太爱护她。
  今天他不再像在惊逐城那样采取强硬的手段制止她,而是婉转地兜了个圈子,暂时安抚了她的情绪,但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她根本看不透他所想。
  凤凰榻沉了又起,身体似乎在抗拒她的深夜不睡,小腹又开始作痛了。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溜过耳边,“睡吧,不然明日没精神上朝了。”
  上朝?
  兰宁蓦然翻身,又听他道:“为夫让你去便是,莫再忧心了。”
  “为什么……”
  云霆没有回答,强制将她按进了怀里,来回摩挲着她的脊背,只道:“快睡吧。”
  心一落地,困意就像钻进了经络和神智,加上他温热的爱抚,兰宁毫无防备地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许久未见的霆王和王妃一起上了朝,云家的人算是到齐了。
  不出意外,朝堂上一片推举黑云骑出征的呼声,对此云霄还是持保留态度,压下了众人以眸光询问云霆,哪知他态度十分坦然,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似乎将决定权完全交给了兰宁,见此,云霁终于坐不住了。
  “大哥,我认为潇阳关的刘畚与北戎对战多年,经验丰富,且离苍州不远,应调派他出战,从天都城派兵过去终究需要时日,怕到时苍州已扛不住了。”
  云霄客观地说:“此举虽可救急,但潇阳关就成了无人之境,一朝兵败,两地都将失守,北方防线露出如此大的缺口,恐会引来北戎全线南下,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燕夕上前主动请愿:“臣愿率领京骑前往苍州,骑兵脚程快,只要刘将军能协助当地守军撑上几天,等我军赶到,一定可以给予戎军迎头痛击!”
  京骑的能力有目共睹,确实值得考虑,云霄暂停了其他人的进言,细细思量起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金銮殿上一时万籁俱寂,连空气都似凝固了一般。
  兰宁的意念在听到燕夕发言时有过短暂的犹豫,因为她再明白不过,他这么做是为了让岳梦鸢远离危险,与云霁如出一辙,都是披着奋勇驱敌的外衣暗中保护着以身犯险的两个女人。
  这意图太隐秘,充满了难以言说的爱,她们却只能辜负。
  “大哥,戎军有二十万,京骑只有八万,寡不敌众,黑云骑愿助其一臂之力,共驱蛮族,夺回苍州。”
  浅浅的嗓音漾开在大殿上,引来无数目光,尤其是云霁和燕夕,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云霁无法对她做出任何举动,却飞快地转身向云霄道:“我反对,黑云骑虽然对地形熟悉,但较之其他军队仍不太成熟,而戎军来的不仅是精锐部队,还有公输氏的斗械,实力强大可见一斑,应派出更强大的军队与其对垒。”
  被人当庭质疑能力,兰宁却没有任何反应,既不反驳也不看云霁,无甚表情。
  云霈慢悠悠地说:“三哥这么说未免有点太伤人,湛州那一役黑云骑赢得多漂亮,丝毫未见不成熟之处啊。”
  回回他都出来搅局,云霁愠怒不已,嘴下也不再留情。
  “六弟自小长在少室,从未上过战场,这番薄见还是省省吧。”
  “我倒与六弟所见无二,看来也是三哥口中的见识短薄了。”云霖皮笑肉不笑地说。
  云霁掐息了沸腾的怒焰,微微仰首望向正中心的鎏金匾额,淡然道:“本就是一盘棋局,无卒之人自然不得妄议。”
  这显然是在讽刺云霖与上官觅闹翻,手下没兵要倚仗年家了。
  兰宁从未见过如此尖锐犀利的云霁,他还是那个谦谦君子,却不再收着锋利的羽翼,每一句都似钢刀,划过那些满腹阴谋不知死活冲上来的人,血色立现。
  在云霖即将发作之时云霄适时地充当了缓冲的盾牌。
  “都给我适可而止,大殿之上,群臣之前,成何体统!”毕竟是长兄,气度威严不可冒犯,几个人都暂时收了声,却听他向一直沉默的云霆道,“五弟,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话算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了,意思若他不同意,云霄是不会让兰宁出战的。
  云霆闻言抬头,眸心蒙着一团旁人看不懂的迷雾,没什么明显的情绪,负手踱步上前,立于兰宁身侧,迟缓地开口道:“以我对黑云骑的了解,我认为他们出战苍州……有利无害。”
  云霁骤然回身望着他,同时听到了下一句。
  “我愿为监军随黑云骑同赴战区,监察敌情,督导战术,不知这样各位可否放心?”
  兰宁忽然明白了,这就是昨晚那句“睡吧”后面隐藏的含义。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会听他的话,于是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到战场盯着她总比待在天都城担心来得强。
  眼眶莫名有了湿意,耳旁传来云霄的一锤定音。
  “好,既然如此,本王便代父皇下这一道圣旨,即日起,命京骑和黑云骑立刻赶赴苍州,驱逐外敌,振我天威!”
  朝议结束,有人得意有人忧。
  得意的是云霈,目前的情形与他的计划紧密契合,接下来就等着兰婧上前线了,他几乎已经看见了成功的曙光。而忧的自然是云霁了,看着云霆和兰宁二人携手离去,心头涌现莫名的苦涩,自己这般争取到底不如陪她上前线,或许云霆真的比自己了解她一些吧……
  宫门口,一骑快马载着重叠的身影掠过银装素裹的街道,奔向了城外。
  “不回王府了?我还没拿剑,也没换甲胄。”
  “都让人送去京畿大营了,我们直接过去。”
  他一早安排好了一切。
  城门刚落在身后,兰宁就转身吻上了他的唇。
  云霆先是一愣,然后笑了,配合地深吻了几秒,松开嘴道:“现在看路,等下再补给为夫。”
  兰宁应得干脆:“没问题!”
  白雍飞速驰骋,溅起无数雪泥,不觉得寒风萧飒,也没有凉意裹身,从天都城到京畿大营似乎只是一瞬,冰天雪地之中,场景的变幻已经模糊,只剩一颗心怦怦地跃动着,声音震耳欲聋,无比欢欣。
  她知道,这一切只因他的存在。
  等到了韶关,夺回了玉安城,若还有幸见到熟识的百姓,她一定要骄傲地告诉他们,这是我兰宁的夫君。
  天下独一无二的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五章

  
  苍州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得多。
  被占领的三座城都十分富饶,尤其卫城,号称天下粮仓,是北方数一数二的重镇,戎军率先拿下它,看来是准备跟天。朝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了。
  从兵力分布上也可以看出来卫城是重中之重,鎏、絮二城各有五万戎军,一切行动听命于驻扎在卫城的总统帅容律,而除了他之外,九王爷及公输氏后人公输焉带着大批。斗械也来到了卫城,情势不容乐观。
  京骑统领燕夕、黑云骑统领兰宁及苍州都指挥使冯擎尧共聚于前线的总营里,正在积极地商讨着对策。
  “冯大人,现在苍州还有多少兵力?”
  “不足五万。”
  燕夕拢眉思虑了一阵,道:“我认为我们应该兵分三路,只要拿下一城,戎军的包围圈就被打破,这场仗会好打很多。”
  “若直接以十六万联军攻打卫城呢?”
  “这三城互为壁垒,兵胄连。城,我们集结他们也会集结,到时被困在这犄角之势中反而不好脱身,只有分开牵制才有可能击破。”
  冯擎尧将旗标压在地图上,道:“那……不考虑地形、气候等条件的话鎏、絮二城比较适合我与兰将军对抗,而八万京骑与卫城的十万戎军应当是旗鼓相当的,不过有了斗械就不好说了……燕将军觉得如何?”
  “目前还不知道他们这次带来的是何种斗械,若是像上次湛州那般的恐怕不好对付,我觉得可以打防守战,尽量拖延他们直到你们拿下鎏、絮二城。”
  “此计可行……”冯擎尧对一直没发言的兰宁说,“兰将军意下如何?”
  兰宁松开交握的手指,缓缓将代表黑云骑的玄色旗标放在了正中心的巨大红点上。
  “我拖着容律,燕夕去拿絮城。”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只有云霆淡淡地觑了她一眼,未作反应。
  “你黑云骑只有三万,怎么拖住十万大军?”
  冯擎尧不知这女子是太狂妄还是太天真,竟想以卵击石,朝廷怎么会派这么个人来?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碍于霆王在一边才没有发火,兰宁当然看出来了,不疾不徐地问了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冯大人可曾听过田忌赛马?”
  “当然听过!”冯擎尧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稍稍收起了脾气道,“可这不是赛马,我们的情况已容不得输一局了,必须三战全胜。”
  “那是自然。”兰宁手中的指挥棒一直点在卫字上,“可戎军也不是傻子,我们想取二夺一,他们难道想不到吗?只有当黑云骑留在这道防线上的时候才会混淆他们的视线,从而为你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燕夕笃定地说:“一旦卫城发起总攻,你不可能抵挡得住。”
  “别忘了,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你八万铁骑以碾压的姿态迅速攻下絮城,然后围魏救赵,所以我防守的时间长短完全取决于你的进展。”
  冯擎尧道:“那还不如我来守,已经守了这么多天了,对他们的战术也有些了解。”
  “问题就出在这。”兰宁指着那一条阻断道路的宝蓝色线条,“这条河从韶关经过,每年这个时候尚未完全冰冻,我们都是骑兵而你是步兵,孰难孰易冯大人应该很清楚,所以,这鎏城只有你能去。”
  “但这个计划环环相扣,需要高度配合才能完成,只要我们任意一方失败,都将面对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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