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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宫二三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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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不知卞太后听及此语是如何想的。也不知这究竟说明曹操对丁夫人算得上是真爱,还是说明在男人心中,留有一点遗憾的那种女人,往往才是最放下不下的?
  “夫人才是慧眼独具,独得魏王宠爱眷顾,想是好日子更在后头。”王茗虽是笑着,言语之间,却似有无尽酸涩。她与曹操十数年光景,想来也是有些真情实感的。
  我一面蹲下与地上的曹干玩闹,一面宽慰王茗道:“干儿乃先王幼子,太昭仪用心抚养,成为有用之才,将来必得魏王重用。
  “希望如此吧。”王茗点头,又轻声道,“近来太后心中很是埋怨魏王,说是让两位君侯匆匆之国,派人监管也就罢了,竟还寻衅斩杀丁仪兄弟等人,让临淄侯很是惶恐不安。”
  许是见曹彰握有兵权,曹丕投鼠忌器,一时间竟对他私问玺绶之事装聋作哑,只让他同曹植远离邺城,匆匆就国。至于丁家兄弟,只能说成王败寇。若是此刻是曹植做了魏王,我也是不信,司马懿和吴质等人能够活命的。
  我轻捂着曹干的耳朵,不让他过早听见这些黑暗。又拜托王茗;“在高位者,许多事亦是身不由己。太后那里还得劳烦太昭仪多替魏王美言。”
  “那是自然。”她答应地痛快。
  曹干伸手要抱抱,我便将他捞在怀中。他手舞足蹈地,忽又对着院外叫道:“阿翁,阿翁回来了!”
  我和王茗皆是一惊,相视一看,听说小孩子能看得见魂魄?
  “我是你阿兄,并非阿翁。”曹丕无奈地踏进院门。
  王茗“噗”地一笑,随即又道:“想是这孩子只认得这身衣裳,倒是唐突魏王了。”
  我却有点心酸,曹干生母陈姬早逝,曹操又连年征战,与家人见面的几乎本就很少,如今曹操薨逝,曹干才不过五岁,连父亲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在聊什么呢”魏王一面从我怀里接过曹干,一边闲话问我。
  我刚想说话,倒被王茗抢了先,“适才在说魏王和夫人真是一对璧人。”
  王昭仪您这拍马屁的本事我都甘拜下风。
  然而看样子,魏王他竟然真的相信我们刚才在说这个,满是笑意道:“太昭仪谬赞了。孤这个弟弟年纪小,以后还要多麻烦太昭仪照顾教导。”
  **
  夜空便像那黑色的帷幕;点缀着点点星光。
  “多年之前谯城出现了黄龙,时人说黄龙复现之时,当有天子出现。近日谯城出现了黄龙,有人说汉室将微,当有明主可取而代之。”曹丕立于窗前,似有所思。
  我来简单翻译一下,大概意思就是,有人对他说,‘魏王,是时候了。咱们篡位吧!’
  所谓黄龙,据我估计,就是大一点的蛇而已。
  “是想废。。。。。”话及一半,我觉得还是要照顾一下咱们魏王的自尊心,咬舌改口,换了官方说法,“咳,是想让汉帝他效仿尧舜实行禅让之举吗?”
  “又没有外人,话都说出来了还要改口?”他低头笑了笑,又道,“他们确有此意。长文为此还提出了‘九品中正制’,以此来换取门阀世家的支持。”
  “九品中正制”,这个我是知道的,考试时经常和“察举制”“科举制”作对比,考优缺点的那个!
  标准答案好像什么是虽然一定程度上维护了国家利益,为国家选举了人才,但实际上是君主制对门阀世家的妥协。原来竟是这个时候你们搞出来的。
  “既有人相劝,适时顺水推舟就是了。”我诚恳建议。反正刘协本来就是你家傀儡,所谓汉室江山,也早已名存实亡了。
  “仲达说父王不做皇帝却胜似皇帝,甚至将皇帝玩弄于鼓掌,而我威望与才能皆远远不及父王,所以此事,势在必行。”
  嗯,就是这么个道理。
  “司马懿这人倒是实在。”我不住点头,又道,“倒也不急在一时,虽说难堵天下悠悠之口,但该做的姿态还是得做足了的。”虽说有些困难,但这事儿,得由刘协自己提出来不想做皇帝了,心甘情愿地把皇帝禅让给“德才兼备”的魏王才好。
  “我有那么差劲吗?”曹丕关注点却与我不同,反问抗议。又嘟囔了一句,“你这头点得也很实在。”
  **
  五月,汉帝追封曹丕祖父曹嵩为太王,夫人丁氏为太王后。封曹睿为武德侯。
  六月,魏王丕于东郊治兵。
  一来是为了震慑孙权和刘备,让他们别于此时生出事端;二来也是为了防止禅让之时发生不测。
  月黑风高
  一排男子,高矮胖瘦,各种类型皆有,排队站在厅内。
  “姊姊,是这个人吗?”我随手指了一个长得比较合眼缘的。郭昱摇头。
  曹丕也挑了个顺眼的,“我瞧着那个长得比较像你们姊妹二人。”
  “亦不是。”郭昱仍是摇头,“里面并没有堂兄。”
  我也没想到,几天之间,神通广大的魏王竟会为我们寻到了十几个“郭表”。虽然拿出户牍比对,他们真的都叫郭表没错啦,却没有郭昱要找的人。
  魏王一挥手,护卫们自送了那十几个郭表出了邺宫。
  “如此找人实无异于大海捞针。”郭昱抱歉道,“皆是舍妹不懂事,为这等事如此劳烦魏王。”
  真是我亲姊姊。那日来邺宫用膳,不是你自己和他说父亲无后,想找到堂兄郭表以继后嗣的吗?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一口把这事揽下来了,怎么就变成是我劳烦他了?
  曹丕对我笑了笑,又同郭昱道:“姊姊放宽心,总会有找到的一日的。”
  “禀魏王,甄氏夫人一路过来,说是要脱;脱,脱簪待罪。”侍卫慌慌张张地进厅禀告。
  原本还说说笑笑的魏王,脸色立变,“什么?”
  “姊姊你且先回去。找人的事急不得。”我无奈看向郭昱。虽然我也不知道脱簪待罪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应该有一场戏要看,我可不想让她在这儿看笑话。
  郭昱点头答应,自有宫人引她出去。
  就在郭昱离开后不久,甄宓一路走了进来,侍卫皆不敢相拦。她一身素净衣裳,不施粉黛,不戴珠钗,静静跪于门前廊下。
  去呗,你看我有个什么用啊?我无奈翻眼,跟他一同出去。
  “《列女传》载:周宣王晚起,姜后即脱簪请罪。贱妾虽无姜后之德,但眼见魏王德行有失,贱妾无法规劝,是贱妾之罪也。”甄宓不卑不亢,抬首陈述自己脱簪待罪的缘由。
  曹丕很是不明所以,“孤做错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兴师动众?”
  “魏王为世子时,因私忘公,陷害忠良鲍勋,是罪一也;先王薨逝于外,灵柩未归,汉帝玺绶未至,魏王汲汲名利,匆忙登位,是罪二也;登位。。。。。。”
  “住口,将她带下去。”甄宓还未说完,就被曹丕厉声喝断。
  “谁敢?”甄宓斥退前来拉她的宫女,继续道:“登位之后,苛待手足,促其之国,无罪残杀丁氏兄弟等人,是罪三也;魏王东郊治兵,对汉室有不臣之心,是罪四也;魏王。。。。。。”
  好像。。。。。。每一条都有那么点道理来着?
  然而她大概还有五六七八没有说完,曹丕眼神一凝,四处寻问,“孤的剑呢?孤的剑在何处?”
  “魏王息怒。”一瞬间跪了一地的人将他团团围住。
  其实,我也挺想知道,如果我现在递把剑过去,他会怎么收场?
  开玩笑而已,现在是什么时候?篡位准备期。外面的臣子在千方百计的塑造曹丕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十好青年形象。这里要是真出了什么幺蛾子,定然会被无限扩大,看啊,你们的魏王啊,才刚登位,就做出了。。。。。。的事情。
  即便是从这方面考虑,曹丕他也定然明白,无论他心中是真的不忿,这件事现在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甄夫人有些话却忘了说。魏王为五官中郎将时,荀公达病,其于床下独拜,待以子侄之礼,是敬重贤士;先王在邺城时,魏王晨昏定省,在外时,书信问候,从不间断,是孝侍父母;魏王登位,命苏则督军平定武威、酒泉和张掖叛乱,是知人善任;夏侯淳病故,魏王以主公之尊亲于城门素服发丧,是至情至性。。。。。。”
  话说出来我才发现,自己真心有才,成语张口就来。她刚才列的那些,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对的。然而,那只是一半的曹丕。
  当然我说的,也不过只是一半的曹丕。诚然,她说的话我没办法去直接反驳,可我提的也是实情。
  人本来就是复杂的。更何况,是他。
  甄宓抬头看我,似有所思,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魏王,甄姊姊想是累了。不如派人送她回去歇息可好?”
  你有毛病吧,过几日就要去吓唬孙权了。万一现在事情闹大,准备怎么收场?
  “夫人所言,甚有道理。”
  他看着我,好像在说,你以为我愿意啊,谁知道她忽然来这一出?
  “都围着孤做什么,还不快将甄氏带下去。”他拔腿欲要走出宫人内侍的包围圈。
  我亦转身进了厅内,耳尖又听到他在后头威胁在场的护卫与宫女,“今日之事,谁人敢在外面提一个字,定斩不饶。”
  “照儿。。。。。。”他随后追了上来。
  “魏王今日不要与我说话。”我现在心情很不好,看见你就烦,虽然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随即我又没忍住问他,“适才她说话的时候,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其实我只是想问到底是被戳中痛脚,想玩玩虐恋还是真情实感地觉得那人脑子有坑,一瞬间真的气上心头,想杀她?
  虽然无论是哪个答案,都挺那啥的。
  他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我眨眼。
  算了,当我没问!就知道你说不上来!
  

☆、第77章 四道禅位令

六月,魏王欲引兵南巡。
  所谓南巡当然不是去玩,说明白一点说就是带兵去孙权地盘周围逛逛,支会一声就算父王薨逝,他这个新登位的魏王也不是好惹的,让江东好自为之。南巡前的一晚,魏王同臣属在外集议,我和萍儿书房里盘点要带的衣物杂物。
  “夫人大概已经睡下了,您不能进去。”外面小婢女不知道在拦什么人。
  “谁说我睡了的”什么眼力劲儿,明明蜡烛还亮着。我向外喊了一声,“是什么人来了”
  “是夫……是甄;是甄氏夫人。”
  可以倒回去重说吗?我的确是睡了。
  “你前几日说的那些话,我回去思前想后,竟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也许,我们看到的从不是同一个他。”她还是进来了,如今正坐在我的梳妆台前。
  我摇头,并没有这么觉得。
  “子建就国之前与我见过一面。他说先王一生皆是汉臣,从无叛汉之心,在汉中之时,面对众人劝进,也总以周文王自比。我得知魏王似有自立之举,不愿他有违先王意愿,更不愿他为了一己之私,使大汉四百年江山毁于一旦,自己也落得一个千古骂名。”她黯然道,“不想,更是遭他厌弃,竟起了杀我之心。”
  大汉四百年江山关你什么事啊?我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再说千古骂名什么的,那些都是身后的事,他也不会在乎!活的时候自在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啊!更何况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骂名那是值得的,曹丕自己乐意。要是有人为没做过的事枉担骂名,那才冤哪!
  等等,曹操在汉中临终之前以周文王自居?以前不是一直是周公的吗?
  周文王我是知道的,封神榜里的。他纵然痛恨商朝□□,却一生都是商朝臣子,他的儿子周武王在他死后行了伐纣之事,号周天子。
  我叹了口气,“想是你同临淄侯理解错了先王的意思。先王既自比文王,便是想让魏王去做那伐纣的武王,尽他那未了的事业。”
  子桓啊,原来你父亲也是支持你的!
  “是吗?”甄宓疑问,也不再提及此事。
  良久,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又侧身问我,“她们皆说我美貌胜于你,你觉得呢?”
  我虽不明所以,仍是点了点头。
  所以我说岁月总是眷顾漂亮女人的。此时的她梳着盘旋的灵蛇髻,脸上微微化了淡妆,竟和年轻时也相差不大。说实话,如果输给这样的女人,是不得不让人心服口服的;
  虽然好像,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我赢了她很大的一截。
  “从小我便知道自己比寻常女子美些。”甄宓笑了笑道,“可我更知道‘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弛’,因此常常告诫自己要做一个贤妇,十五岁那年归嫁袁氏,与夫君也算琴瑟和谐,即便后来他常年驻守于外,我也侍奉翁姑,绝无怨言。”
  “为何说这些?”其实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甄宓今日来这里的意图。
  甄宓却继续道:“后来,邺城城破,夫君生死未卜,我因故入了曹家。子桓他脾性颇为古怪,功利得失之心颇重,对兄弟手足之间又常有芥蒂妒忌之心,我经常效法古时贤妇规劝于他,可他从不曾听过。”
  “许是方法用得不大妥帖。”了解他的人其实清楚,其实他比较重情义,只要对他好那么一点,他定然会对你更好。但是有时候,本着为他好的心思,做着与他背道而驰的事情,他倒未必能理解。
  “是吗?”甄宓半嘲着反问。又道,“今日来也没什么旁的事情,不过是见你对他用情颇深,特来提醒。”
  我打断道,“我为人行事,向来更为自己。魏王一切顺利,郭照才能安稳度日。”
  她轻轻摇头,“有些事情,旁人总是看得清楚些的。口是心非亦没有什么用处。”
  “夫人适才究竟想提醒郭照什么,直言就是了!”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她多做纠结。
  “太史公说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越王复国而杀文种,高祖兴而杀淮阴侯,皆是如此。更何况,魏王他,生性凉薄。”她抬头看我,一字一句道。
  我摇头,坚定道:“他不会。”
  他,我还不知道吗?他这人啊,比所有人都更知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
  “若是不曾记错,你比魏王大上三载,纵然如今他厚待于你,待有朝一日他果真谋朝篡位,临登九五,佳丽三千,再看到你,也许便再不会觉得是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夫人,而不过是个毫无用处又年老色衰的深宫妇人。”甄宓继续道。
  “你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
  其实这段话,我倒真是一时之间听得快要懵了,根本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由头。毕竟将来的事情会如何,是谁都无法预料。然而就如今情况而言,是她比较窘迫才对,登王位之后,曹丕未给她正式的封号;此次南巡,也并未提过要带她。
  所以,我是真不明白她是出自于什么心理还能摆出这么居高临下,为我打算的姿态?
  而我,恰恰很讨厌这种姿态!
  “我已然见弃,说此番话,亦不为其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她又笑了笑,“我知道你亦不喜我,这些话你听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权当是我最后的忠告罢。”
  **
  延康元年,六月,魏王引兵南巡,甄氏夫人留邺。
  七月,孙权遣使奉献,蜀将孟达降,魏王大喜。值得一说的是有时候男人间的肉麻真的无法想象。孙权写给他的书信跟表白一样,“权之赤心,不敢有他。”
  也就是说,孙权给曹丕写了封信,里面有一句话是,“我孙权这颗赤子之心之中,不敢有其他人。”
  同月,魏王至祖籍谯城,于城东大饷六军,宴请乡亲父老,设伎乐百戏,与民同乐。
  魏王饮宴于外,我亦在行宫之中宴请德行出众的妇人。
  “听人说当年魏王出生的时候,一片圆如车盖的青色云气覆于室内,终日不散,当时便有人道魏王乃大贵之人。”
  “是啊,我也听人说过此事。”
  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坐在案前的我听着下面官员妻室天马行空的各种私语,实在是很想,捶地大笑。
  百姓眼里的世界皆是如此,但凡是帝王之类的人,出生的时候总会有那么点所谓“异象”,比如《太史公书》中所言,汉高祖刘邦是蛟龙之子等等,现在咱们魏王想当皇帝,出生之时自然也是要有一些异象的。但是圆如车盖的青色云气,这么有想象力的东西究竟是哪位想出来的?麻烦站一站出来?
  “夫人为何而笑”有个胆大的女子问道,“难道传言有误?”
  “你们所说的青色云气我虽不曾听魏王提及过,不过有件事,却是亲眼所见。有一日魏王批阅奏章,想是累了,伏在案上歇息。我忽然瞧见魏王头顶窜出一条金龙来,在屋里盘旋了几圈,又飞回了魏王身中。从小至大,竟未见过如此稀奇之事。”
  不行,想象力有限,再编下去我自己要先笑死了。比起圆如车盖的青色云气这么有才华的东西,我编故事的能力还是略逊一筹的。
  张春华忍笑附和道:“早便听说魏王是真龙转世,原来果真如此。”
  大家对这种事情倒是深信不疑的,又听众人轻声交头接耳,“是啊,看来汉室渐微,乃是天命。”
  八月
  我们在谯城停留的时候,有一些所谓祥瑞在各地出现。比如常年旱灾的地方下了雨,这个叫作“天降甘露”;再比如,哪边的孔雀开了屏,就把它叫作“凤凰来仪”;再加上之前的“黄龙见谯”,还有什么“麒麟降生”也应运而生。
  为了这么些个天降祥瑞,我们魏国的谋士们,也是绞尽脑汁,辛苦非常。
  如果说“九品中正制”是政治准备的话,那么这些可以称之为舆论准备。
  再者,禅让,自然不会是魏王去向别人要,得人家刘协“心甘情愿”地给。说得正常些,就是明摆着欺负人。具体流程操作起来其实是颇为复杂的。说起来考的是曹丕的演技和刘协的忍耐力。几乎围观了全程的我,看得都累了。
  汉延康元年十月初四,魏王丕行至许昌附近之曲蠡。大家看各地接连出现祥瑞,也大概都明白了。
  初五,左中郎将李伏上劝进表,魏王不允。初八侍中刘晔,辛眦,尚书陈矫,陈群等人上劝进表。魏王不允。初九,太史令许芝劝进,不允。尚书令桓阶劝进,仍不允。十一,司马懿,鲍勋等劝进,仍不允。
  他们每上一次劝进表,大汉道德模范魏王殿下曹丕就写一次推辞表,绝无重复。几日来,曹丕全程表现出的皆是你们这群人真讨厌,为何要逼我做皇帝的表情。
  当然,这个表演得掌握好度,毕竟曹操当年是真情实感地杀了几个劝进的人的。万一真玩脱了,人家以为你真不想当皇帝,不来劝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读懂了魏王意思的大臣们又会意地去劝说汉帝了,据我估计,应该是说些“祥瑞出,汉室将亡,魏王乃天下之主”之类的话吧。面对众志成城,万众一心的大臣们,汉帝于已卯十一日“自愿诚恳”地写下了第一道禅位令,大概意思是自己在位三十几年,无才无德,魏王才是真命天子。这日,群臣又对曹丕连上了三道劝进表。
  “好不容易盼来了禅位令,我还非得辞上几辞才行。”营帐之中,魏王看着汉帝的诏书,摇头如此道。
  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但凡是“禅让”,一定要连辞三下,就是要当时的皇帝第三次下禅位诏书之时,你才可以推辞后再答应。尧舜禹的禅让皆是如此。就是说全天下都知道你对于得到帝位心里有多高兴,但你至少要辞满三次,表现得自己是多么的万般无奈,迫不得已。
  所以,我私下里觉得每一个成功被禅让的皇帝都有另一个称呼:影帝!
  因此接到第一道禅位令的魏王,义正言辞地上了辞禅表,内容大意翻译一下是自己收到陛下的禅位令,吓得肝胆俱裂,痛不欲生,宁愿携全家跳海也不会答应此等荒唐之事。
  已未十七,又有三批大臣一百二十多人劝进上了进位表,曹丕再次推辞。
  汉帝于壬戌二十,下了第二道禅位令,大致翻译一下就是:为了表示朕禅位的诚意,愿意效法尧舜娥皇女英故事,将两个女儿送给魏王。
  刘协这家伙为了保命,也真是。。。。。。蛮拼的。
  我轻轻瞥了眼曹丕手中的汉帝禅位令,继续低头磨墨。
  曹丕笑着拿起身旁的笔,“我这就写辞禅表。”
  “早晚是要收的!”
  鄙视地撇了撇嘴角,你当我傻呀?现在是写了辞表,然而等到真的受禅之后,因为要圆娥皇女英的千古佳话,两位公主殿下最终不还是会进后宫之中?而且因着人家父亲是禅让给你帝位的皇帝,她们的地位还不能低。
  “果真到了那时,绝不看她们一眼就是了。”他伸手拿过砚台,用笔蘸了一蘸,按规矩又上了第二份辞禅表,大意是自己无德无才,不堪众任。
  送走了递呈辞表的使者后,曹丕直愣愣地盯着帐篷的顶部,叹气道:“近日来日夜查看,怎么还是看不到我头上那盘旋的金龙呢?”认真说完这话,他自己已忍不住笑了出来。
  也不知他是听谁提及我编造的这个“异象”,时常拿来逗趣。
  我白他道:“有这般好笑吗?再如何听着总比那“圆如车盖的青色云气”真实些!”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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