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魏宫二三事-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曹丕听说夏侯尚“出尸视之”的这种行为,大骂他没出息,到底还是为了少时的友谊继续重用他。
☆、第88章 贞姜的故事
黄初五年,七月,帝幸许昌宫。欲东征孙权。
自我们来许昌前,便一直在下雨,到现在完全没有停的迹象。
“一直在下雨你确定要去?”我站在书房的窗边打开窗户查看,又向他再三确认,“真的不带我吗?”
“嗯。”他点头,“自前年借着南征之故夺了臧霸兵权后,青徐地区便总是不宁,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更何况放任孙权虎踞亦非好事,若是有机会,此次是要一举渡江的。仲达亦会留守许昌,若是无聊了,便让张氏和你姊姊陪你玩。”
陪我玩。。。。。。好吧,既然有人陪我玩,那我还理你干什么?
“那你自己小心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长到早已趋于平淡。
**
八月,御龙舟,亲征。令司马懿为向乡侯,镇守许昌。郭皇后留许昌永始台。是为第二次南征。
九月
据说从我们还未到许昌的六月份开始,雨便一直下个不停。到如今应该持续了有百来日了吧,直到近日才有所停止。这是我这辈子兼上辈子,见过的下得最长的雨。竟然会有雨下一百来天,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我站在永始台的殿屋之内,隔着半掩着的窗户望着许昌城门。由于之前雨下的时间过长,楼台城墙多数被洪水淹没冲垮,行宫都是如此,更何况百姓之家?现在百姓出行,皆靠划船或游泳,十分辛苦,前些日子让司马懿他们这些留守的官员去想法子了,希望能快点找到解决的方法,还百姓正常的生活。
这么坏的天气,也不知。。。。。。他行军到了何处,会不会有危险?
郭昱和张春华在一旁的榻边下棋玩,聊着聊着,郭昱打趣起人来了:“陛下再不归来,我们皇后殿下就要变成一座‘望夫石’了。”
“可不是嘛,先前看见皇后殿下整日在窗边张望,我还当是有什么集市趣事,凑过去一看才发现,竟是在望着城门,想来是要在陛下归来的那一刻,一眼便瞧见他吧”张春华也笑道。
默默翻了个白眼,望夫石是什么鬼?
我分明是在关心民生疾苦好吗?下雨引起的洪涝,给百姓造成了多少损失?若是房屋因此倒塌,引起严重的伤亡怎么办?这些都是值得考虑的东西。哪像你们啊,成天就知道玩。
“皇后殿下,向乡侯等人求见。”门外有宫女转入奏道。
我打趣张春华,“哟,才让你来陪我住上几日,仲达便来寻了。倒跟少年夫妻似的。”
张春华轻哼道:“他想是巴不得我离他远远的,少烦他几句,哪里会来寻我?定是有事要同皇后殿下奏明。”
说笑归说笑,司马懿和几个留守的大臣已然走了进来。他们亦是划船过来的,衣服上皆是水渍。
见礼过后,一个老臣率先开口道:“禀皇后殿下,今许昌霖雨百余日,城墙皆有损坏,此地亦极不安全,许昌已不便久留,臣等奏请殿下转移此地,返回洛阳。”
我侧身看了看窗外的城门,措辞道:“陛下南征,留吾等于此,他未归来,又怎好离去?”
“皇后明鉴,臣等来此地之时,已发现有围栏缺失,阶梯浸水溃烂之象。若是有什么闪失,臣等难辞其咎。”又有另一个年轻官员颔首禀告。
“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昔日楚昭王出游,留妻贞姜于渐台,江水至,使者迎而无符,贞姜誓死不离,最终死于江水之中。陛下东征,留我在此,幸运的是,我并没有遇到贞姜那样的祸患,如今不过小小难处,又怎能就此离开?”我想了一想,和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和张春华下棋的郭昱大概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掩嘴忍俊不禁。
众臣相顾无言,皆不敢再劝。
我话说至此,若是再劝,那便是他们为人臣子的不忠了。
待众臣离去,司马懿独留了下来,慢慢地移到张春华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唤了一声,“春华。”
“夫君何事?”张春华继续和郭昱下棋,似懒得理他。
“有件青色衣裳我记得从洛阳家里带过来了,却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下人们寻了半日尽皆找不到。”司马懿轻声道。
这俩人……都说司马懿宠爱别人,我倒觉得,他是离不开张春华的。
“我便说仲达是来找你的吧,还偏不信,快回去帮着寻衣裳吧。”我又取笑她。
**
夜晚
张春华陪司马懿回去“找衣裳”了,我同郭昱抵足而眠,共叙姐妹之情。
“最近孟康孟武那俩孩子如何了?”我侧身看她。
“孟武还是那样,总像长不大一样。做些不着调的事。孟康因为皇后殿下外亲的缘故被封为散骑侍郎,那个官职本皆是高才英儒充当,唯独他是因为是外戚而九卿赐拜,因此常被同僚轻视,被他们称为“阿九”。”郭昱回答道。
“姊姊,就咱们姐妹俩人,还什么殿下的。”我先笑她拘谨,又道,“外戚怎么了?卫青霍去病也是外戚出身,不照样斩杀匈奴,建功立业?只要自己有本事有出息,倒不怕旁人笑话出身。”
虽然我家亲戚看着也就孟康像是会有点出息的。要都像郭表和孟武那样不靠谱的,我还不得头疼死。
“说得也是。只让他自己勤勉读书就是了。”郭昱笑言:“今日白日照儿说的那番话真有贤后的风范。不过姊姊怎么记得很多年前有人说过贞姜是傻子的?”
我闭眼装睡,只当没有听见,并不理她。
其实贞姜在我眼里还是傻子,只是现在情况又不相同。首先,楚昭王是去出游的,曹丕是去打仗的,能一样吗?
其次,他在外行军打仗,许昌是后方。虽然他把责任交给了司马懿,但我是皇后来着,自然也是要帮他稳着些的。连日大雨,已然人心不稳,我留在这里坐镇,即便什么事都不做,至少能告诉百姓,在这种灾难之中,大魏皇后是同他们在一起的。天下哪有遇到危险做皇后的带着大臣丢下百姓自己跑路的道理?
别说现在只是城楼损坏,就算是有敌军派军偷袭,我,也是不能走的。只有帮他稳住了许昌,他才能无后顾之忧,安心地在前线作战。
总之,许昌在我在;许昌亡我亡!这是一个皇后的责任来着,不能简单地用贞姜楚昭王的事情来衡量。明白吗?
虽然我这人看着不大靠谱,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
**
一望无际的江陵水域风狂浪大,旌旗蔽空,带有大魏旗号的龙舟在浩瀚江水之中飘摇,旗杆摇摇欲坠,船似乎要被江水淹没了。
奇怪,为什么,我会看见?却动弹不了,也说不了话,就像是没有躯壳一般?
“子桓!”挣扎着终于让自己说出话来,一睁眼,猛然坐起,仍然是处在永始台行宫之中,四处虽不至于一片漆黑,却已是夜深人静。
“怎么了?”郭昱也被吵醒,揉眼问我。
“没事。做梦而已。”我心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适才梦中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快躺下,小心着凉。”郭昱笑着拉我,又替我盖上被子,“梦见陛下了?”
“也不算是。姊姊,你说江陵会不会出事了?”我拉着她的手臂询问。
“怎么会呢?做梦罢了,不要胡思乱想了。”郭昱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无意中碰到了当年曹节砸玺之后留下的伤处,“外人只知道陛下对你对咱们家恩遇非常,只说你嬖宠,因爱登后,只说他不顾担千古骂名也非要立你为后,又怎知道你待他亦是……”
“多少年前的事了,姊姊还说。”我摇头打断。
**
大约是做了那个梦的缘故,半夜失眠了。
询问留守在许昌的一些大臣,前线是否有消息传来,皆回答没有。
又过了好些日子,江陵才传来消息,我军出师不利,陛下不日即归。具体怎么不利法,却又是只字不提。
平安无事就好。曹操那么老奸,呃,老谋深算的人,与孙权几番交手都得不到任何好处,更何况他。就当是去江边公费旅游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青州,徐州的豪霸不是解决得差不多了吗?又不算无功而返!
十月,司马懿治水有方,水渐去。
我站在永始台殿屋外侧的围栏边,看着城门处百姓人来人往,他们买菜说话,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城门下忽然一阵骚乱。两排士兵从城门鱼贯而入,迅速造起人墙,隔离出了中间一条长长的通道。
出什么事了?正想着是否要遣人下去问问。
再狐疑往下望时,在旌旗后面,一辆舆车碾过城门,帘中探出一颗脑袋,仰头笑着招了招手。
只是今儿天气好,看风景罢了……谁曾想今日回来?
待曹先生在外面接见过留守的大臣,设宴之后,晚上回到行宫,才算真正见着面。
一个多月不见,他瘦了许多,也黑了不少,想是在江边吃了不少苦,身边一大群人,两人互相之间说些“陛下一路辛苦”“皇后也消瘦不少”之类的矫情客套话。
等宫人宦官退去之后,刚想问他这次到底遇到什么危险了,却被他抢先开了口,“是不是雨下得太久,你脑子也浸水了。宫墙围栏有多处被大水冲垮,定是危险非常的,臣下们上奏转移,顺水推舟答应就是了,守城什么的是男人的事情。。。。。。”
有没有搞错?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夸我“皇后忠勇可嘉,临危不惧”之类的吗?
无视掉他的话,我自顾自地询问:“子桓,我做了很奇怪的梦,这次行军你是不是真的遇到了很大的危险?”
“没事,不过是江上风浪大些,没渡江便折回来了,让孙权白白看了个笑话。”曹丕摇头,又笑道,“一想到你在永始台上,快变成一颗‘望夫石’了,再如何艰难,我总得活着回来是不是?”
“你不要听他们胡言,就是,看着今日天气好,在台上看看风景罢了。碰巧你便回来了。”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他笑了笑。
你不要一脸不信好不好,本来就是碰巧。用脑子想想就知道,我又不可能真的天天在那站着看你回不回来?你当我傻子吗?
后来的后来。。。。。。我才晓得他说得太轻描淡写。这一次南征,其实很危险,很危险。危险到了几乎“龙舟飘荡,隔在南岸”,也许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是很艰难地才回来的。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为什么会叫永始台;一直都知道,他选择在许昌封后不仅是因为要躲卞太后,更是因为许昌这里是“永如初始”的地方;我一直都知道,封后那天是九月初九重阳日,他希望同他的皇后长长久久;我一直都知道,有些事他可能都不会听卞太后的,但他会听我的;其实,有些事情啊,我一直都知道。。。。。。
想来,我们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第89章 建安九年 番
建安九年邺城破
今年甄宓二十又三,嫁入袁府七年。
“曹贼快打进府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府中女子四处逃窜,袁绍妻刘氏,那个平日里最是冷静的妇人,也一时没了主意,拿着刀剑四处砍人,“尔等生是袁家的人,死是袁家的鬼,谁人敢逃?
”
一个婢女胆大,抱着头就向门外窜去,果真被她迎头一砍,顿时血流如注,瘫在地上,昏死过去。甄宓吓得失魂落魄,急忙拉着刘氏,“阿母。”
“谁人敢逃,便犹如此人。”刘氏执剑而吼,忽一眼又瞧见甄宓,把剑她手中,“妖姬祸水果然没错,你如此美貌,城破必为贼人所辱,还不如就此自尽。”
“阿母要媳妇自尽,媳妇不敢不从,敢问阿母杀了吾等之后接下来又要怎么办?”甄宓淡然接过剑,反问道。
“少君她已然怀有将军骨肉,即便主母为了袁氏血脉,也要从长计议啊。”跟着甄宓的婢女绿竹素知她良善,有心救她性命,开口劝道。
甄宓自己都是一愣,怎么可能?显雍外放为官,已有许多个月不曾同他见过面了。
但甄宓素来善良,见堂下众人殷切眼神,知道她们求生心切。她心有不忍,为了救她们,方出言道:“母亲,您知道宓儿从不说慌,显雍一个月前曾悄悄回过邺城,自那时癸水便再无来过。”
为了救人,权宜之计,想来显雍,也是不会怪她的。
刘氏一愣且喜,忽眼珠一转,似有了主意,轻声而问,“宓儿,可愿救阿母和府中众人性命?”
“但凭阿母吩咐。”
刘夫人自缚双手,又令人绑了甄宓,一同跪坐于屋内。
**
“子文还说要先我一步进入袁府,看看那河北第一美人的模样,到头来还是我最先到达。”伴随着剑回鞘的声音,一个少年明朗地声音在院中响起,却是曹操的二公子曹丕
“二公子先别收剑,小心有埋伏。”另一少年男声响起,乃是都亭侯任峻之子任先。
“阿先你就是太小心,这深宅内院之中大多是妇人,能有什么埋伏。”曹丕一面说着,又吩咐手下众人不准杀人,只将四处乱窜的奴婢仆从捆缚起来就是。
“公子,我家主母自缚于堂前,请公子发落。”一个胆大的婢女出言禀告曹丕道。
“就是那个在袁绍停灵之际,杀其五个爱妾,髡头墨面的恶妇刘氏?”曹丕好奇笑问。
甄宓感觉到身旁的刘氏一个颤抖,急忙宽慰她道,“阿母,没事的,那不过是个未及弱冠口无遮拦的少年。”
正说话间,便有人闯了进来。甄宓急忙低头,未出阁时,母亲便同她说,她生得貌美,所有男子见了她,皆是要失魂落魄的,因此除了夫君,要少见男子。
“刘夫人何故如此?”曹丕一面笑着,一面命手下解开刘氏和甄宓身上的绳子,又好奇对刘氏道,“让你的美人儿媳抬起头来。”
刘氏拉了拉甄宓,甄宓颇不情愿地微微抬头,但见那二公子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甲胄,眉清目秀,似是还稚气未脱。
曹丕亦是眼前一亮,向身后道了一句:“古人诚不我欺,世上竟真有倾国倾城之人。”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对于自己的容貌,甄宓向来是自信的。
“二公子莫不是后悔那么早便娶我姊姊了?”任先从曹丕身后转出,嗤嗤笑他。说话间亦瞥了甄宓一眼,甄宓半低着头,果真是倾城绝色,任先手中的佩剑竟都惊得掉在了地上,直看得目瞪口呆。
曹丕哈哈大笑,抬脚踢他,“你姊姊见了你这般丢人,想是将你耳朵拧下来的。还不把剑捡起来。”
见任先还没有反应,曹二公子又往他脑袋轻轻一拍,弯腰替他拾起了剑,“快走吧,父亲快来了,她们这些人是要给他发落的。”
“宓儿,看来咱们可以活命了。”刘氏笑着拉甄宓的手,欣慰道。
“是吗?”甄宓淡淡反问了一句,却对任先的姊姊起了好奇之心。
**
甄宓随刘氏在堂前拜过曹操等人。堂上男子皆是窃窃私语,目光如同炽烈的日光一般将她打量。
曹操见到甄宓,亦是一惊,随即抚须赞道,“袁绍不配有这样的儿媳,该是我儿妇才对。”又伸手唤过曹丕,“子桓,过来。”
曹丕顺从地从一侧来到堂前,甄宓低头一笑。众人皆点头道,“果真是一对壁人。”
“父亲,她家中自有夫君,袁熙如今在外生死未卜,只怕心中不会愿意。”曹丕似有顾虑。
“这有什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刘夫人,可否愿意将你儿媳给我儿子?”曹操问刘氏道。
刘氏自是点头不已,又拉甄宓上前见过新舅。
“早知如此我便再努力些,若是先进得这袁府,也轮不到二兄娶这美妇。”曹丕身旁的另一粗犷少年似有些不满,便是向来口无遮拦的曹彰。
“让你平日里多读些书,偏是不肯。”曹丕皱眉,斥他弟弟道,“娶者为妻,纳者为妾。如何能乱用?”
“正是,子桓此次纳甄氏,自当严按纳妾之礼。”堂上曹操狭长的眉毛一动,点了点头,亦开了口。
邺城初定,自要善待袁家妇人,但亦不能过于优待,显得刻意。所谓“度”,要皆在掌握之中。以后看那甄氏为人,却又另说。
**
严按纳妾之礼,甄宓冷笑,却又无可奈何。说是纳妾之礼,实际上竟也没什么礼。
曹丕坐在床沿,不知在想什么。
“是贱妾貌丑,不如将军的心意?”甄宓见他心神不定,忍不住相问。
他摇头,直言道:“我生平所见女子之中,唯你最为貌美。”
甄宓心下一笑,你见过多少女子?
这话有许多人同她说过,当年与袁熙成亲之时,他亦是如此说的。
然后,他待自己极好。
甄宓又猜测,“将军可是在想着家中主母?”
“不,不是。”他脸色一红,偏头低声道。
待她过来看到甄氏,定然是会心里难受的,没准儿还会生气。她真生气起来是什么模样呢,曹丕心中有些期待,可一想到她会难受,又有些心疼。不知她在许都过得怎么样呢,分离之前还说不会挂念自己呢?讨厌!
“将军。。。。。。”甄宓见他深思,开口唤他。
曹丕才似是想起什么似的,询问她,“袁公子在外生死未卜,你心中,便当真一点都不挂念?”
甄宓一愣,不曾想他在此时竟会问这个问题。却笑道,“生死有命,既与显雍缘分已尽,自不再挂念他。”
“哦!”曹丕应了一声,又笑道,“才想起我近日偶感风寒,怕唐突了佳人,你先早些安置吧。”
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甄宓颇为不解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个问题若不那般回答又当如何说?在新婚之夜说挂念前夫,想来他亦是会生气的吧?
问出这般问题的人,才是奇怪呢!
自小母亲便和她说女子要温婉贤淑,嫁人之后要孝侍舅姑,如今阿姑将她遣嫁,她听命而为。即便,即便显雍有所怪责,亦是问心无愧的。
“二兄,二兄!”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推们而入。他见甄宓坐于床上,急忙低头道:“曹植并非有意唐突。”
“你叫曹植?表字什么?”甄宓见那孩子有趣,便问他道。
“我尚未成亲,还无表字。”他抬头看甄宓,竟一时愣了。心中想着以后成亲若是也能娶得这般貌美的女子,那便心满意足了。
这么小的孩子也懂得好不好看?甄宓心里亦颇有些想笑,打趣道,“那等你有了表字,定要第一个来告诉我。”
**
袁绍府后院台阶
“袁家亭台楼阁,比起咱们家来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曹彰环顾了一圈坐于台阶之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再次仔细看地上下读看了一遍。
“如今这也是咱们家,听闻父亲有意定居于此。”曹丕将喝了一半的酒坛递于曹彰,又嫌弃道,“这信你来来回回看了多少次了,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
曹彰接过酒坛,喝了一口,白他道,“你还没有呢,你连纳妾都是头一回呢!阿母背地里可念叨了二嫂几十次呢。”
“我知道。”曹丕似有些不满,“你比我们早成亲,早有孩子本就是应该的。阿母怪她做什么?”他们还年轻,他还觉得过早生孩子会对她身体不好呢!不就是孩子吗,将来生个十个八个的才不是问题!
“像二兄这般丢下新妇跑来与我饮酒,自是不会有孩子的。”想到甄宓,曹彰又是一阵惋惜,“早知我便再加把劲些,先二兄入袁府了。”
“原本谁纳她皆是一样的,她们想要活命,才没有什么气节可言。父亲也不过是想以此向邺城告示袁家已然没落罢了。若不是许都忽然传来消息说刘氏夫人殁了,父亲心中难过,恐怕是要自己笑纳的。”曹丕又调侃道,“之所以不予你,大概是怕你哪日心血来潮又拿去换了马。”
“又是胡说,那般倾国倾城的妇人,即便是给我百匹良驹,我亦是不换的。”曹彰直道,又笑问曹丕,“有了此妇,二兄如今心里可还挂念着二嫂?”
“不瞒你,我适才还在想,她见了甄氏会是什么反应。我是既希望她不高兴,又怕她真的难过。”
曹彰不解,“婢妾不过是消遣玩物罢了,有什么值得不高兴的?”
“若是她多看别的男子一眼,我心里都恨不得从人物到门第同那人比个高下;若是她夸别的男子一语,我心中便会起打那人一顿的心思;如今头一次纳妾,她若是没什么过多的反应,我心里倒不自在;可如果她过多伤心,我也会难过,更只能无可奈何,毕竟将来在所难免还要……”曹丕看向许都的方向。
他的父亲是要逐鹿天下的。
将来场面上的虚以委蛇于自己而言亦必不可少,在所难免会有不少姬妾。
虽然曹丕自己很确定,从建安四年起,他的心中走进那抹身影后,再不会移爱别人。
说了这么多,曹彰还是没能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曹丕心中有一个秘密。其实是他令朱建平在父亲面前一手促成自己的婚事的。
那日在长兄灵堂,朱建平看见她,不过是觉得她不该是任峻的女儿,不该出现在许都而已。是他命朱建平对父亲说,任元的面相适合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