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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宫二三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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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二公子平日与大公子关系最好,这会儿不在灵堂上伴灵夜哭,却在这里做什么?”一个颇有陌生的声音从院外响起。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是何人,只见月色之下,一个唇红齿白,长相俊美的少年迎面走来,对,不是帅气,是俊美。世上竟有这么俊美的男孩子?那是谁啊?我推了推还在恸哭的曹丕。 
  “我与兄长的情谊无须你这假子质疑!”曹丕迅速恢复到正常坐着的姿势,我又看他眼珠一转,快速收回了眼中的泪水,现如今除了眼眶略微有些红肿,竟看不大出哭过的痕迹。
  假子,曹操继子何晏。然而,怎么从来没有人说过,何晏竟长得这么漂亮?
  那何晏冷笑了一声:“质疑不质疑的我可不敢,只是司空见二公子不在灵堂,派我来寻呢,若是二公子再不回去,怕是司空要质疑了。” 何晏又扫了我一眼,“你就是任家女郎吧?你阿翁阿母要在灵堂陪夜,嘱咐你带件御风的大氅过去!”
  “知道了,这就去拿!”我回头进屋去拿大氅,心里不禁有些担心曹丕的状态会不会出事。等我出门之时,已不见他二人踪影。
  我抱着大氅转过小院,来到曹昂停灵的屋子,才到门口便听到曹操沙哑雄厚的声音,
  “兄长尚停灵在此,你毫无哀痛之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半路离开,存的什么心思?”这声音吓的人几乎腿软。我壮着胆子才走了进去,见任峻和曹氏一旁的围观人群之中,便将大氅交予了曹氏。
  抬眸扫了扫周围,灵堂上白布环绕,白色的蜡烛闪烁着亮光,案上的牌位上用隶书写着“孝廉曹昂之灵”,两旁尽数站着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只曹丕跪在曹昂的棺木之前,曹操一个劲儿训着话。 
  “司空,想来二公子并非有意!”一个年近弱冠的青年男子第一个出来为曹丕说话,“不如听听他的说法!” 
  上次在军营里遇到的郭嘉也站了出来,“是啊,司空,季重说的对,与其一味责怪,不如听听二公子解释!”
  “好,你倒是说说,存的什么心思?”曹操抬脚,狠狠朝曹丕肩膀上踹了一脚。卞夫人立在一旁皱眉看着,似乎想要开口,却终究还是忍下了,只撇过头不看他。
  曹丕被猛地一踢,人半滑半跌地到了人群边上,眼神正好对上我的眼睛,他皱着眉头,挥手示意我出去。又马上迅速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跪着。
  这孩子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连说个谎都不会了,我在一旁看得都替他心焦。
  “刚刚在后院见到二公子的时候,这任家的养女也在,司空问问她大概就能知道二公子私自离开灵堂的缘故了。”这时何晏却开了口,我倒没看出来他是想救曹丕还是幸灾乐祸的心理。 
  “阿元过来!”曹操招手让我过去,“你刚刚在后院是否见到曹丕,他和你说什么了?”
  也许是和曹丕上次逃难宛城也算是共患难过了;也可能是因为他将心里话告诉我,是基于信任。这点让我觉得;至少不能出卖他。
  “阿元,二公子和你说什么了,你说呀?” 任峻也开口问我。 
  “二,二公子说他与大公子兄弟情深,他于灵堂见到大公子的遗体便想到兄长的教诲,男儿有泪不轻弹,大公子最不喜欢的就是二公子像妇人一般哭哭啼啼,是以,是以二公子不敢在大公子灵堂前落泪。”我一边酝酿情绪,一边想着‘台词’,故意念得断断续续,“只是兄长惨死,作,作为弟弟如,二公子他如何能不伤心呢,只有转到后院,转到大公子‘看不见’的地方,才敢哭泣。” 
  够义气吧,在曹操面前说谎可是需要勇气的!
  “是这样吗?”曹操低头询问曹丕,曹丕依旧直挺挺地跪着,只不说话。
  “阿元向来乖巧,从不说谎!”曹氏也适时开了口,“慈爱的兄长去世,二公子又怎么会不伤心呢?”
  曹操叹了一口气,“我这个次子向来乖僻,性子古怪的很。倒让众位笑话了!”
  众人急忙道:“哪里,哪里!二公子与大公子兄弟情深,令人惊叹!”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骗过了曹操,也不敢去想,觉得后怕。说完了这番话后,便弯腰慢慢退出人群,一抬头,却见一个中年宾客一面捋着长须,若有所思地拿眼睛瞟我。 
  “阿母,这是何人啊?”被盯的实在不自在,我悄悄拉袖问曹氏。曹氏看了一眼那人,“传闻相术天下第一的朱建平。”
  听说算命的有一种职业病,喜欢盯着人看。以看穿了人家一生的命运而洋洋得意。
  几日过后,司空府又吹吹打打的送曹昂出葬,送葬之人皆是些穿着朝服的朝廷大员,也许正如曹丕所说,某种程度上,这些人根本就不认识曹昂。 
  这日,我坐在小院台阶上看任览正在学的《论语》。曹二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挡了竹简前的阳光,“说起谎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二公子这话是夸呢,还是贬呢?” 我抬头问他。
  “这次是侥幸!”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父亲不是那么容易骗过的,下次不准那么冒险。”
  “不会有下一次的,这次就当是感谢二公子跳车相助。”我可不想与曹家有太多的牵连,你以为在曹操面前说谎是开玩笑的?
  “你要说‘因为当你是朋友’,这样听的人才会开心!”他在我身旁台阶坐下,很认真的教我说话技巧。
  有很大的区别吗,为什么我不觉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何晏:太,祖为司空时,纳晏母并收养晏。。。。。。晏无所顾惮,服饰拟於太子,故文帝特憎之,每不呼其姓字,尝谓之为“假子”

☆、少女的烦恼(修文)

  建安三年,发生下邳之战,曹操刘备合力击败吕布,吕布势力覆亡,兵败被杀。曹操又带回了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杜氏,这次的拖油瓶叫秦朗,比起拖油瓶一号何晏的嚣张跋扈,拖油瓶二号秦朗就显得比较言行谨慎低调了。曹丕似乎和拖油瓶二号相处得还算不错。
  都说光阴似箭,一去不回头,转眼儿竟已是我来到东汉末年的第四个年头,建安四年了,我现在已经基本可以很好的适应这里的生活。 既然对回去现代已经不抱希望了,还不如好好地活在当下呢。 
  这一年,任先,曹丕他们十三岁,任览十一岁,而我,不知道自己多少岁。比较恐怖的是,照理说,我比他们大些,现在也该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是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大姨妈”竟然没来过。
  所以说无论是哪个年代,这都是个奇怪的东西,它不来吧,令人害怕,它来了吧,又嫌它烦。
  这该长的地方还是长的,身高也在长,虽然现在的身高生长速度明显慢于男孩子啦,以至于任先和曹丕在我眼前晃悠的时候都能够理直气壮地不停说:“比你高,比你高,比你高!” 了。
  这天,是任览生辰,曹氏在小院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我与任先将几个小案几拼凑在一起,一家人围着席地而坐,虽然汉代还没有桌椅板凳,却丝毫不碍着合家欢乐。曹氏为任览夹了块肉:“平时你们俩兄弟与二公子要好,怎么今年你生辰他不曾来这里吃饭?”
  “阿母,你快别提了,最近他可烦着呢。前些日子张绣不是又投降了吗?司空为了拉拢他,想让公子娶他的女儿。”任览一边扒着饭,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
  “这不挺好的吗,他没看上张家女郎?”曹氏有些疑惑。
  “哪有什么看上看不上的?当初大公子是被张绣的人杀的;二公子再如何也不能娶杀兄仇人的女儿吧!”见任览在专心吃饭,我便替他做了回答。
  不过,要说没看上估计也是真的,据我所知,曹丕的未来老婆那可是大美人甄氏,即便是娶了张绣女儿,那也注定是个炮灰。
  “连司空都不在意此事,前几天还正式纳了张绣的婶子为妾。成大事者怎能整日拘泥于私仇?”任峻又为任先夹了些菜。 
  “张绣的婶子,还活着?”我还以为当时曹丕把她丢在路边,这个邹氏大概是活不成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回到曹操身边。
  这是传说中的缘分?
  “什么叫还活着?当年发生了什么吗?”当年不在场的曹氏颇为不解。
  任峻将当年曹丕所为说了出来,又道:“原来当时那邹氏被张绣的人捉住,张绣碍于他叔叔待他的情分,又有侄儿婶婶的辈分在,总不好处置寡婶,只能依稀以礼相待,这次归降司空,顺道拿了邹氏作人情。不过你们放心就是,那邹氏乖觉的很,当年的事一个字都不敢提。二公子人前也恭敬唤她庶母,又无不妥之处。” 
  曹氏叹道:“没想到二公子小小年纪,竟然这般厉害!” 
  我在一旁默默点头,深有同感。 所以呀,不管怎么样这位二公子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具体情况我并不知晓,只知道张绣的女儿最终被许嫁给了曹丕的弟弟曹均,因为曹均一早便被过继给了曹操胞弟曹彬,虽说他如今仍在司空府中居住,却未序齿排名。因此虽然他比曹丕的同母弟弟曹彰大些,可曹彰被称为三公子,曹均却只能被称作均公子,想来不久之后便要分府出去也不一定。 
  根据汉礼,“嫁娶之夕,男女无别”,可以不讲传统礼仪,男女随便嬉戏。也就是所谓的“闹洞房”。我与任家兄弟也被允许前去凑热闹,这时候才知道婚仪比电视剧里还要麻烦的多,什么“共牢而食,合卺而酳”,什么解缨结发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可以解决的。 
  曹丕今年十三岁,那曹均比曹丕还小些,却已经成亲了,古代果真流行早婚。不过这哥哥还没成亲,做弟弟的倒先成婚,从风俗上来说,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二公子尚未成亲,怎么倒被年岁小的捷足先登了?” 趁着观礼,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新人身上的时候,我忍不住戳戳曹丕的衣袖笑他。 
  “父亲不在意仇人之女,我却在意。”曹丕叹了一句,“虽说兄长之死,也不全是张绣的错,但终究有他的原因,” 
  “还是司空胸怀宽大,连仇人都能接纳,非常人所为!”从这一点上来说,演义中尊刘抑曹,把曹操描绘成心胸狭窄之人似乎有失偏颇。连杀了自家儿子的人都能容纳,又怎么会是睚眦必报呢?
  “我却与父亲不同,谁对我好我自然记得一世;可但凡有人对我不住,亦是一生一世不会忘怀的!”曹丕却笑道。
  脑子快速地转了几圈回忆了下和曹二公子这些日子以来的交集。很好,我应该没怎么做过得罪他的事。
  次日下午,我和曹氏在院中陪任先练武的时候听到婢女们窃窃私语,好奇心作祟,便上去听了一耳朵,大致是这样的情况:清晨的时候新妇拜见曹操和丁夫人,触怒丁夫人想起曹昂死去旧事,丁夫人与曹操相争,骂他好色害死儿子,现在不仅正式纳了那个间接害死曹昂的邹氏,还和仇人张绣结儿女亲家。曹操开始还自知理亏,多加礼让。不料丁夫人一提及曹昂的死便没有节制,曹操一气之下,便让人将她送回了娘家。
  我同曹氏说了此事,曹氏纳罕了良久才道:“大公子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夫人怎么还耿耿于怀的。如今回了娘家,还不是给了别人机会。”
  我知道曹氏向来与丁夫人要好,只能安慰她:“想必司空不过是一时冲动,不久便会迎夫人回来的。”
  曹氏摇头,“我了解夫人的脾气,一旦开弓绝没有回头的箭。即便司空亲自去请,她也未必肯回,以后倒是便宜卞氏了。”
  果真如曹氏猜想的那般,听说曹操亲自去丁夫人的娘家相请,丁夫人却几番拒绝,不肯回来。曹操告诉丁夫人的娘家允许丁夫人改嫁,便再没有去过丁家。
  这里的男子,纵然姬妾成群,可“正妻”才算是“妻室”,曹操已然位极人臣,自然不能没有老婆,不久便又立了卞氏为夫人。
  曹操与丁夫人的缘分也算是就此断了,只是我不禁多八卦了些,不知曹操那样一位枭雄,有没有最爱的女人?如果有的话,究竟是结发妻子丁夫人,常年相伴的卞夫人,当年惊鸿一瞥的来莺儿,美貌可人的环氏,风流寡妇邹氏,何晏之母尹氏又或者是建安三年时抢来的温柔寡居的杜氏。。。。。。我想这个世上是没有人敢问他这个问题的。
  曹操的家事闹腾了一段时间,却轮到我自己有些小麻烦了。
  某一日,曹氏同我说了一番话。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来她对于想送我入宫一事还不曾死心,当初让我学舞蹈乐器什么的,大概也是打了这个主意。当年只是碍于丁夫人不肯才不再提,如今卞夫人上位,她这念头便又冒了出来,只是这次倒是先询问了我的意见。
  其实说是询问意见,其实,也就那么一说。若他们果真做了决定,我只有低头听命的份了。然而就实际情况来说,她的想法,真讨不了好。
  “阿母所命,原不该辞。只是女儿生性愚钝,相貌平平,又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哪里能进宫成为贵人?”我斟酌了下语句,开口婉拒。
  曹氏却道:“你便是我的女儿,谁人敢说不是?阿母这些年瞧着你行事为人,低调且不爱张扬,分明是聪慧之人。若说相貌平平,我儿也真是妄自菲薄了。即便后宫美人如云,我儿可曾听说过“承恩原不在貌”,但凡使出些真本事来,何愁没有结果?” 
  我无奈,只能又低头在她耳边自曝私隐之事,“阿母所说皆有道理,只是女儿癸水未至,如今算不上成人。”
  “竟有这事?”曹氏皱眉急道,“这可马虎不得,司空最近招了神医华佗在府中治理头风,据说这神医医术高超,疑难杂症皆能治得。不如派人去请他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大碍。只是阿母问你一句,若是并无大碍,只是癸水比别的女子略迟些,你心中可愿意入宫侍奉陛下?”
  我微微低头,并不说话。
  “我明白了!”曹氏微微点头,又问道:“可有思慕的人?”
  这哪跟哪啊!除了上次随军出征,我这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思慕谁去啊,曹操吗?
  “阿母明鉴,绝无此事!女儿是为阿母和阿翁着想。”我四下看了看并无其他人,“众所周知,司空如今大权在握,若是司空有心与皇家结亲,定然早便甄选曹氏家族女子入宫了,可是迟迟未见司空行动,反而将年龄相仿的长女许配给了夏侯楙,又将族女曹沁许配给了夏侯尚,可见司空如今并无同皇家联姻的意思,反倒是想与夏侯家交好。若是阿母执意送女儿入宫,也许反而会惹司空不快,以为阿翁阿母有意向汉帝示好!”
  这些都是实际情况,很明显,曹操这个时候还没有想塞人给汉帝的意图嘛!做人要学会看风向,这个时候送人进宫,根本就是哪边都不讨好。 
  “也有几分道理!” 曹氏纳罕了一会儿,“也罢,这事我也不再提了。其实阿母也舍不得你,等过几年。。。。。。”曹氏话说到一半,便不再开口。 
  虽然我知道华佗是神医没错,但总觉得叫男医生来看为什么不来大姨妈,即便只是把脉,也未免有些尴尬。当见到一本正经的华神医之时,忽然又释然了,在神医眼中没有男女,只有病患。
  我跪坐地上,将手放在案几,华佗相对而坐,默默诊脉。华佗年过花甲,却童颜白发,并无老态,十分严肃的样子。
  我见他一会儿皱眉闭眼,一会儿抚须点头,心里有些郁闷,中医看个小病怎么都这样啊,忍不住发问:“华先生,究竟如何?”
  “没有大碍,先天禀赋不足,气虚罢了。因此癸水比别的女子略迟些,多吃些补元益气的丸药即可。”
  也就是说,只是癸水比其他女孩子晚来些,那我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侯尚的妻子:适室;曹氏女也;系曹真之妹
关于夏侯尚和他的正妻以及爱妾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后会提及,有兴趣的可以先行百度,略狗血
其实我也很不明白为毛同是拖油瓶,二丕待见秦朗却不待见何晏,难道是嫉妒他的美貌(滚!)
关于秦朗的娘杜氏,也是一个人物啊,历史上关羽的爱慕对象
丁夫人的故事:《魏略》
太。祖始有丁夫人,又刘夫人生子修及清河长公主。刘早终,丁养子修。子修亡于穰,丁常言:“将我儿杀之,都不复念!”遂哭泣无节。太。祖忿之,遣归家,欲其意折。后太。祖就见之,夫人方织,外人传云“公至”,夫人踞机如故。太。祖到,抚其背曰:“顾我共载归乎!”夫人不顾,又不应。太。祖却行,立于户外,复云:“得无尚可邪!”遂不应,太。祖曰:“真诀矣。”遂与绝,欲其家嫁之,其家不敢。

☆、丢脸的一幕(修文)

  结识华佗之后,我便一直去他在司空府的医庐,并经常拿些丸药回去,虽说吃了几个星期没看出效果来,但华佗配的丸药还挺好吃的,外形略像“麦丽素”,吃起来没有一点都没有中药的苦涩,反而味道比较甘甜,要是对身体没什么坏处,当零食吃吃也不错。 
  现今正值夏季,烈日炎炎烧烤着大地,人也跟着烦躁起来了。任峻被曹操叫去议事,曹氏被卞夫人找去聊天。任先任览不知道哪里疯去了,我搬着个小案几到小院附近最大的那棵树下,双腿直放着穿过案几下方的空隙,肆无忌惮的趴在案上乘凉小憩。唉,可惜这时候西瓜还没有引进,不然这种天气吃西瓜最棒了。正当我将脸紧贴在案几上,感受着案几的凉爽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串葡萄。 没有西瓜,葡萄也不错啊!我已经好多年没吃到葡萄了,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抓。嗷呜,葡萄不见了。我就知道在做梦,还是继续闭眼睡觉现实些。 
  哎呀,被什么碰到鼻子了,睁眼一看,眼前还是一串紫色的葡萄,这下我完全清醒了,恍然坐起,只见曹丕提着串葡萄在眼前晃悠。 
  他往四周望了一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任先任览他们呢,带好东西来给他们吃了!”
  我死死地盯着葡萄,咽了下口水,“不知上哪儿野去了!”
  “唉!”曹丕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又在我面前重重晃了一下葡萄,“吴郡的孙策派他堂兄孙贲不远千里而来,父亲特意拿出西域上贡的葡萄招待,这葡萄比咱们平日里吃的更为甘甜,我特意给他们俩兄弟留了些,谁知道竟这般没福气。” 
  眼看他有要带着葡萄转身的趋势,我急忙笑嘻嘻地叫住他,“二公子,你看你来都来了,不如在这儿做一会再说。”我收回胡乱搁置的腿,端正坐着,给他在桌案对面让个位置。
  “也好!”曹丕似笑了笑,坐了下来,又将葡萄放在我面前,“你先尝尝。” 
  “大热天从西域运过来,看着竟还这般鲜艳?”我一边胡扯,一边手已经伸向那串葡萄,拧了一粒下来。 
  曹丕白了我一眼:“有冰鉴存着,理当如此。” 
  冰鉴是一种类似于“冰箱”的东西。原理很简单,在青铜箱子中放上地窖中取出的冰,可以用来保存食物的,也可以放在室内降温。古人智慧超群。
  “一时间竟忘了。”我自然而然的将皮剥了,将葡萄往嘴里送,“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哦!”
  “怎么样?很好吃吧!”曹丕也拽了颗葡萄下来,得意洋洋地看我。 
  “嗯!”本来都快热的受不了了,一个冰镇葡萄吃下去,喉咙一凉,别提多舒服了。更何况是在我已经多年没吃到葡萄之后,忽然吃到的。为了掩饰自己的吃货本质,我急忙补充了些话:“其实好吃还是其次,听闻葡萄的用处可多着呢,能解暑,能治宿醉,还能酿酒喝呢!”
  “既然那么好,那你多吃点吧。父亲那里多的是,明儿我再要些来,给你,你们尝尝。”曹丕一边剥着葡萄皮一边问我,“阿元,你在这个世上,有没有特别在乎的人?” 
  “有。”我不假思索回了一句,“我自己!” 
  “看来我们真的很像!”曹丕吃了一个葡萄,“恨不恨那个将你丢在病坊的那个女人?”
  “不好说!”如果我本身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也许会恨吧,可对我而言真心不好说,“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随便问问。如果,假使你还有自己的亲人在这世上,你会离开这里去找他们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专心吃着葡萄,无暇理会他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怎么左一个不好说,右一个不知道的?”曹丕不悦,伸手来抢葡萄。
  “我是真不知道!”在这里所谓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其实,我一个都不认识。
  我不死心地试图从他手中再拽下一两粒葡萄来。忽然,似有股暖流在小腹中乱窜,我下意识地捂着肚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本来拎着还剩一半的葡萄在一旁不停转的曹丕也停下来望着我。 
  我咬牙道:“肚子有些疼!” 
  “还挺像真的!”曹丕嗯了一声,在一旁直点头。 
  谁有空和你开玩笑,我下意识地瞪他一眼。这痛法好像不是吃坏肚子或吃撑了的痛,好像是。。。。。。上天保佑,会丢脸死的。
  曹丕这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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