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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快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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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诚意伯的插手,那一年,死在瘟疫中的百姓足足有三千余人。
三个月前,海南一位蛙人从海里探得一个宝贝,一颗有龙眼大小,几乎没有瑕疵的金珠,诚意伯长子正好在海南赴任,恰逢不久后就是宝贝女儿金如意的及笄礼,正愁找不到一件合适礼物送给女儿的诚意伯长子直接派下人花了十两银子从那蛙人手里买来那颗金珠,那个蛙人家里还有患病的双亲,正等着高价卖掉金珠后为长辈治病,怎么情愿以十两的价格贱卖那颗宝贝珠子呢。
于是,蛙人被活活打死,求告无门的蛙人父母也在病痛中郁郁而终。
而这些,都只是诚意伯府这些年造的罪孽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他弹劾严忠英,看似正义忠烈,实际上他哪里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呢,和严忠英相比较,他也没有干净到哪里。
所谓的忠义,实际上只是政治角逐中立场的不合罢了。
喻俨看着那个朝他冲来的男人,眼神微眯,就在锋利的剑尖即将刺入他身体的瞬间,四面八方而来的长箭已经刺穿了诚意伯,好端端的一个人,直接被射成一个筛子。
诚意伯感受着全身上下千疮百孔的刺痛,目眦尽裂,握着长剑的手不断颤抖,想要上前一步,都犹如身顶千金,负重难行。
“啪嗒——”一身,随着长剑掉落在地上,诚意伯的身体也随之轰然倒下。
“啊——”
不远处,站在花房内的女眷们看到这样的画面忍不住放声尖叫,仿佛下一秒那些弓箭就会射向他们一般,场面一下子控制不住了,原本紧紧搂着女儿的范氏被人挤开,阿芜也终于再次看见那道给予她奇怪熟悉感觉的背影。
喻俨上前一步,弓着腰,合上了诚意伯的眼睛,对于眼前血腥的场景恍若无物。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诚意伯顺利地挣扎开辖制他的两个护卫,又那么顺利地从护卫手里夺过那柄长剑,甚至于在讲了那么一大通废话后,还没有人及时上前制止。
所谓的巧合其实都是有心人的算计罢了。
喻俨只是在等一个最恰当的时机,要走诚意伯的性命罢了。
“小督公。”
身边的人递过来一个干净的帕子,眼神看向另一边关押着诚意伯府众人的方向:“那一边……”
“带下去。”
喻俨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不小心沾染到的血迹,“还有,让禁卫司的人护送各府夫人小姐回去,态度无比恭敬,表达我们内侍监捉拿逆贼的同时惊扰各位贵人的歉意。”
站在喻俨身后的那个人不住抖了抖眉毛,看小督公的表情,可看不出歉意的模样,要是真的心存歉意,就不该把人拦下,还拘在不远处的花房了,可怜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看到刚刚那一幕,恐怕得做好几天的噩梦吧。
但不论心里怎么腹诽,主子的吩咐还是要照做的。
那人很快就退下,带走了一批禁卫司的人,走向花房。
刚刚诚意伯惨死的画面至今还残留在众人的脑海中,之前怒气最盛的夫人小姐们,面对着笑眯眯带着禁卫过来的那个公公都没办法露出怒容,忍气吞声按照对方的安排,在核对完名单后,一个个离开。
直到上了自家的马车,躲在狭小密闭的环境中,才释放自己。
该死的阉狗,迟早要让那些人好看,这恐怕是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了。
“要变天了。”
范氏紧紧拉着两个女儿的手,在从前院经过的时候,远远看了眼那个依旧伫立在院子中央的少年,不由感叹了一句。
她没有怒骂,没有抱怨,政治嗅觉敏锐的范氏已经从内侍监不同以往的处事作风中看出了端倪。
范氏急于回家安抚两个女儿,也急于回家和丈夫商讨这件事,未来的日子恐怕是风雨飘摇,昌平侯府无意卷入这些是非,可有时候身处这个位置,往往身不由己。
就在踏过前院的门的时候,阿芜忍不住扭过头又看了一眼,这一眼,她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模样,两人的视线甚至在空气中相撞。
只是这一眼太过短暂,下一秒,阿芜就被范氏拉着穿过了前院,刚刚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一闪而过,快的就像是错觉一样。
“那位就是昌平侯夫人了,她身边的两位分别是昌平侯嫡出的六姑娘和七姑娘,穿粉色衣裳的应该就是前不久刚找回来的七小姐,闺名一个单字芜,应该是从了昌平侯这一辈姑娘的偏旁取的。”
跟在喻俨身后的那位小太监注意到小督公看着昌平侯府那群人,挑选最重要的三位人物,为喻俨介绍,至于二房和三房的女眷,压根就不被人放在眼里。
芜?
“这位昌平侯七小姐流落在外十一年,也不知道昌平侯执意要将这个流落在外那么多年的女儿认回来的用意到底在哪里?”
小太监一声轻笑,感觉到身边的人的气压瞬间降低,给人强烈的压迫感,小太监马上禁声,也不敢再笑了。
——
“你要找的人,两个多月前就被人带走了,来人身份不知。”
“喻复才和喻娘子被人掘棺鞭尸,骸骨至今没有找到。”
“据说喻娘子身前得罪了人,从一个富庶人家偷来一个女婴,之所以会被人鞭尸,就是因为那户人家找过来了。”
“姑娘去向已有眉目,再等些时日就能探查清楚。”
……
喻俨将手里那些秘密信件扔到火盆里,然后捂住眼睛。
八年前,他捂着小芜的眼睛,生怕让她瞧见那个女人自尽的惨烈景象。
八年后,他让小芜直面一场血淋淋的虐杀。
彼时,她是妹妹,他是哥哥,此刻,她是尊贵的侯府千金,他是低贱的只能躲在阴暗角落的臭虫。
明明想要保护她的,可或许已经成了妹妹心中卑劣恐怖的存在。
“呵、呵呵。”
喻俨忍不住笑了,比哭更难听。
第108章 互换人生22
“你可真是大胆,连诚意伯都敢杀,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拦了多少弹劾我与你的奏折?”
喻俨一进屋,一盏茶碗咔嚓一声砸碎在他面前,四溅的陶瓷碎片甚至划伤了他手背的肌肤,可喻俨只是略微皱眉,依旧保持原本的步速,在严忠英身侧站定。
这个茶碗,正是严忠英砸向他的。
“诚意伯留着,只会是义父的大麻烦,大皇子那边为了不寒身边人的心,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他,同样的,三皇子和蒋贵妃身后的势力也未必乐意看到义父势大,难保他们不和大皇子那边的派系下手,于是孩儿自作主张,干脆激怒诚意伯,然后顺理成章将他诛杀,这样一来,没了诚意伯的诚意伯府也只是没牙的老虎,即便最后陛下心软了,放过了诚意伯府的其他人,那些人也不会对义父造成太大威胁。”
喻俨镇定地回答道,眼神中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自负,以及压抑着的想要向严忠英讨赏的忐忑和期冀。
“自作聪明。”
严忠英嗤笑一声,明面上似乎还带着怒气,实际上对于喻俨的处事手段,他是十分满意的。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义子,严忠英的心情大好,他的眼光果然没错,眼前这个少年,足够阴险,也足够很辣,只要用的好,就是一把及其趁手的刀。
尤其刚刚喻俨的表现,让严忠英觉得对方并不完美无缺的,他喜欢自作聪明,靠揣摩他的心思行事,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讨他喜欢,得到相应的奖赏。
这样的人就意味着有弱点,他贪恋他带给他的地位,渴望爬到更高的位置,严瑜有欲望,而有欲望的人,往往是最好把控的。
“是孩儿自作主张了,请义父责罚。”
喻俨赶紧跪下,假装没有看出严忠英眼底的满意,一副对于他刚刚那通责骂诚惶诚恐的模样。
“起来吧,咱们父子之间,何须这般客气呢?”
他恭敬的态度让严忠英更加满意了,在喻俨跪下后,严忠英直接推开了身边敲腿的小太监,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在爬到这个位置之前,严忠英也是受过深宫搓磨的,即便这些年锦衣玉食,粗糙的皮肤是彻底养不回来了,更何况现在的他还上了年纪,手指的皮肤粗粝地犹如磨砂纸一般。
喻俨低垂着眼睛,感受着那几根手指头在自己的手掌心慢慢摩擦,打从心底里泛出反胃的感觉。
“对了,义父都不曾打听过你的籍贯,当年你入宫的时候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吧,爹娘怎么舍得将你送进宫呢?”
似乎是不经意间想到了这个问题,严忠英躺回软垫之上,接过小太监递上来的葡萄,漫不经心地问道。
喻俨却因为严忠英的这个问题心跳骤停了几拍,几息后,才恢复平静。
前不久,他刚动用了自己的势力回乡调查,现在严忠英就问到了这个问题,对方是否察觉到什么了呢?
原本在严忠英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去了,严忠英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皮,房间之内只听得到双方的呼吸声,气氛陡然间变得沉寂。
“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左右就是家里没钱,于是进宫做了太监。”
喻俨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哦?”
严忠英的语调微微上扬,看不出他对这个回答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又是一阵沉默,喻俨再次开口:“那对夫妻,向来就只顾着自己,死的时候留给我一堆欠债,如果不卖身进宫,恐怕就得被卖到小倌官做兔爷儿了,相比较之下,做太监有什么不好,至少还有机会位极人臣,做如义父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
似乎是压抑不住了,在沉默了片刻后,喻俨终究还是发泄似的向严忠英倾诉了自己这些年的委屈。
“这些年,我在宫里受了那么多委屈,要不是现在得蒙义父赏识,恐怕我还在哪个冷宫待着,受尽欺辱,我恨那对夫妇,即便他们是我的生父生母,我也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几个月前,我派人去了趟故乡,掘了那对夫妇的坟墓,让他们曝尸荒野,我知道我的这个做法离经叛道,为世人所不容,可我是真的恨啊,还望义父原谅。”
喻俨半真半假地说着自己的故事,他在赌,赌严忠英对他的调查并没有那么详细,赌昌平侯凌尧栋将他的行迹隐瞒地很好,严忠英粗浅的调查未必能知道昌平侯府的七小姐和他之间的关系。
多年的研究,几个月的相处,喻俨知道严忠英是自负的人,他收他为义子,必然会对他的身世进行一番调查,但在严忠英看来,那个时候的喻俨只是一个蝼蚁一样的存在,雄狮在吃掉蝼蚁之前,难道还会细心调查蝼蚁的祖宗十八代吗?
喻俨赌对了,此时严忠英得到的消息确实不够充足,喻俨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言论,打消了严忠英的疑惑。
就在半个月前,严忠英发觉义子严瑜的身边有异动,他秘密派遣一批人回到原籍江州,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严忠英本来是不喜欢自己养的狗背着他这个主子做事的,可偏偏刚刚喻俨那番话,戳到了严忠英的痒处,瞬间打消了他的不满。
严忠英是在十一岁那边被爹娘卖进宫的,只因为家里儿子多,却家境贫寒,没办法给任何一个儿子娶媳妇。
儿子多了,也就不稀罕了,为了能够尽快抱上孙子,最小的严忠英被爹娘卖了,而那个年纪的严忠英更懂得男人的尊严骄傲,在净身的那段时间里,越发生不如死。
在严忠英掌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的家人,彼时严忠英的爹娘已经过世,严忠英阉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包括唯一靠着他卖身银子娶了媳妇的大哥的儿子。
那段时间,严忠英的心情是极为畅快的,因为在他看来,他都没有拥有的东西,别人怎么配享有呢,他断子绝孙了,他的那些兄弟也不能好过。
只是随着严忠英年岁增长,想到当年为了一时痛快做下的决定,心里也是有些后悔的。
他不该做的那么绝,至少也得给严家留下一丝血脉,当年他大哥那个年仅两岁的孩子就很好,如果当初留下那个孩子,将他养在宫外,自己也就拥有血缘传人了,不像现在,即便他夺了李朝江山,也找不到传人。
但严忠英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怎么会承认自己做错了呢,每当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就会安慰自己,那些人该死,那些人该罚,他只是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洗脑之下,怎么能够要求严忠英还保有这个年代伦理纲常的观念呢。
因此一听喻俨是和他一样小肚鸡肠的人,一朝得势,连亲爹娘的尸首都能够挖出来鞭尸,严忠英非但不觉得喻俨不受控制,相反真真正正觉得他们俩就是一路人,喻俨没有辜负他对他的看重喜欢。
“对了,听说你还有一个妹妹?”
严忠英笑眯眯地吃掉手里那颗葡萄,再一次追问道。
“哦,那只是我娘抱养来的孩子,我进宫的时候,她才三岁,不知道是被跑了还是被当年的债主给卖了,这一趟我派人回乡,也没找到她。”
对于严忠英口中的妹妹,喻俨表现的不怎么在意。
“左右就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如果是亲的,这会儿或许我还能护她一二,将来让她多生几个孩子过继一个给我,当是成全了我们兄妹之间的缘分,可偏偏也不是亲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现在她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记得了。”
如果喻俨彻底将自己和那个妹妹之间的关系撇清,严忠英或许还会多疑,偏偏喻俨自己率先表达出对那个妹妹不是亲生妹妹的惋惜,严忠英最后那点怀疑都没了。
相反,一想到喻俨和自己一样,都是无亲无故孤零零活在这个世上的人,那种同类之间的归属感也更重了。
“还是派人留意一下吧,如果是个乖巧懂事的,养一个丫头又如何呢?”
喻俨进宫的时候也就五岁,在那个年纪分开,兄妹之间的感情又能有多深厚呢,更何况还不是亲生的兄妹。
严忠英是一个连亲兄弟,亲侄儿都能够阉割的狠角色,将心比心,他不认为喻俨会对那个妹妹有多深刻多感情。
于是,他也不再揪着这件事质问。
在从严忠英的房间出来时,喻俨的背后已经汗淋淋一片。
不能让严忠英知道自己和小芜之间的关系,这是喻俨此刻唯一的想法。
——
“小芜,接下来爹和你说的这些,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
某天,阿芜被凌尧栋叫到了前院的书房。
只见凌尧栋的表情严肃深沉,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阿芜的脑海中一下子闪过了好几个猜测,可能性最大的那个猜测,偏偏也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
“八年前进宫的小太监里,原籍江州的共计二十三人,其中年龄对得上的只有一个,那人……那人……”
看着女儿忽然间低沉的情绪,凌尧栋还是咬牙说出了自己调查到的真相。
“那个孩子,在进宫的第二年就因为一场疾病去世了。”
也就是说,小芜心心念念要找的哥哥,其实早就不在了。
在看到爹爹吞吞吐吐的时候,阿芜已经做好了听到噩耗的准备,可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心脏还是忍不住停跳几拍。
“不会的,哥哥还活着,我能够感受到,他一定还活着。”
阿芜捏紧拳头,这个答案是别人调查出来的,她不信。
“或许是调查出现了什么纰漏,之后我会继续派人打听消息的。”
凌尧栋只当女儿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顺着她的话安慰她,可在凌尧栋看来,喻俨大概率已经死了,一个五岁进宫的小太监死在宫里的概率并不低,更何况以他的人脉关系,只是调查一个宫里的小太监,谁会出手阻拦呢?
凌尧栋看着女儿的眼神越发怜爱了,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弥补这个孩子。
第109章 互换人生23
“金太医,有件事我很好奇,宫里生病的太监宫女都是由谁诊治的?”
每月十二、二十五日是金邈来昌平侯府替阿芜上课的日子,当然,侯府千金学医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因此侯府对外宣称金太医来侯府替女眷们诊脉,顺便帮流落在外多年的阿芜调养身体。
这天上课的时候,阿芜在辨别完金邈带来的草药后,突然提出这个疑问。
“宫里太监宫女生病,通常都会交给医徒们练手,当然,这也仅限于主子们面前得脸一点的奴才。”
金邈倒是没有怀疑,在他看来,阿芜这样流落在外多年,一朝被寻回来的姑娘对现在接触的一切都应该是好奇的,加上不久前阿芜还在诚意伯府的宴会上被突然闯进来抓人的内侍监的人吓了一跳,现在忽然打听宫里的太监宫女,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那其他不受宠的太监宫女呢?”
阿芜皱了皱眉,按照她爹的说法,哥哥在进宫后的第二年就去世了,那个时候哥哥在六岁,不太可能被分配到各宫主子的身边,是没有资格请太医诊病的,甚至连请医徒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那个时候哥哥一个人心惊胆战承受着那么多的恐慌和害怕,阿芜就揪心似的疼痛。
“那就得看他们自己的运道了,运气好,熬一熬也就过去了,运气不好,染上的是易传染的病症,恐怕就得席子一卷,被人抬出宫,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说完这句话后,金太医又意识到眼前的是一个十一二岁娇滴滴的小姑娘,他说的这番话未免太过现实,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宫里也没有那么多运气不好的奴才。”
“那些感染了重疾的太监宫女会被太医院记录下来吗?”
既然是感染传染性的重疾,那必定是经过太医或是医徒确诊的,没道理身边的人上嘴皮碰下嘴皮,生病的那个就是传染源了,阿芜这会儿寄希望于太医院的案史。
金邈摇了摇头,宫里每年都得死那么多的人,谁会记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呢。
就好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会记录每天被自己踩死的蚂蚁吗?上位者不那么想,帮上位者做事的人则是没那么闲。
“那……”
阿芜差点直接问出口,她想向金太医打听哥哥喻俨的情况。
可现在宫中形式诡谲多变,因为太监严忠英把持朝政,导致很多人对太监的感官越发恶劣,如果让金太医知道自己和哥哥的关系,喻俨突然间多了一个变身为侯府贵女的妹妹,在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处于哪一方势力的情况下,对他来说祸福难料。
即便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金太医表现地中立无害,阿芜也不敢拿哥哥的性命去赌。
当然,她思考的这一些都基于喻俨还活着的情况下,如果喻俨死了,这一切都只是妄想。
“那天,我在诚意伯府看到了一位公公,穿着六品的花衣,他似乎还比我哥小几岁,怎么年纪轻轻就当上首领太监了?”
阿芜旁敲侧击地问道,她准备以那位给了她奇怪熟悉感的严小督公为突破口。
“七姑娘好奇心太重了,那些人,不是七小姐应该好奇的对象。”
如果只是随口打听宫里太监宫女们的情况,金太医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现在阿芜指名道姓问到了喻俨,金太医就不能放任阿芜的好奇心了。
“那个人,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么坏吗?”
阿芜一副好奇懵懂地模样,继续追问。
“人心易变,在此之前,也是个可怜人。”
金太医这句话模糊不清,让人不明白他到底是想要表达严瑜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还是想要表达对于之前那个严瑜的可惜,而且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音量很低,要不是阿芜竖起耳朵听着,恐怕都会错过他这句低声感慨。
“七小姐别再好奇这些事了,之前我给七小姐的那些案例七小姐看的如何了。”
金太医不想和一个小姑娘讨论太监的心酸史,更何况现在局势不明,昌平侯和严忠英之后会不会对上也是一个未知之数,凌芜这个刚被昌平后认回来不久的嫡女好奇太监们的事,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
阿芜意识到是自己有些急躁了,没在继续追问,而是拿出那一叠厚厚的案卷,认真分析其中每一例病患对应的药方。
可在说着那些药方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总是不断浮现出两张面孔,一张是哥哥年幼时的面孔,一张是不久前惊鸿一瞥的小督公的面孔,两张面孔并没有十分相似,一个总是洋溢着让人觉得温和的笑容,一个即便笑着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透着刺骨的寒冷。
但在阿芜的脑海中,这两张并不十分相似的面孔,居然诡异地有些重合了。
——
“这几个是昌平侯府的家生子,祖辈都在昌平侯府做事,用这样的奴才,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来历可靠,与外人勾结的可能性低,但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家生子之间联系紧密,有些祖祖辈辈都得脸的奴才甚至比一般的主子还要有脸面,一旦用的不好,就容易被糊弄。”
范氏拉着阿芜的手,耐心地为她解释挑选奴才的诀窍。
这些本该是阿芜小的时候就一点一滴灌输给她的,因为昌平侯嫡女的这个身份注定她未来的婚事不会太差,嫁到那种高门大户,家世、品貌、手段样样都是不能低的。
凌茁小的时候时常生病,范氏就放松了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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