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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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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皎喝一口水,哎,说得真累。
  顾青山趁势,“那便说好了?稍后等你妹夫进来,我就拜托他这桩事了。”
  顾琼勉勉强强,再偏头看一下外面。周志坚已经汇报完毕,该李恒讲话了。
  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的,台上和台下,说话的时候起的范儿都不同。李恒下巴并未仰得很高,只那么平淡地站着,可那双淡彩的眼睛却十分令人恐惧。他想起打猎的时候,那只白狐明明隐藏在白雪中不见踪迹,可只一动,李恒便抽箭搭弓,连瞄准都不用地射出去。那速度、决断和准头,必得是生死场上无数次出入训练得来的。
  李恒这样人是煞神,顾琼——不愿承认那恐惧。
  可再一回头,自家妹妹娇娇弱弱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干净无垢,似根本不知人世间的艰险。
  如果他不撑起来,她怎么办?
  “好。”顾琼同意,道,“去就去。”
  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顾皎被逗得笑,无声的。笑完后,她开说正经事,“爹,那日在关口,我为着给顾家解困,胡乱为山匪说了许多话。现下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将背后的主谋找出来,可该如何处理他们怕也是麻烦。当着许多人说要他们筑堤通渠,不好反悔杀了。可他们在,周边的乡邻应是有恐惧在。日后更有许多工匠和民夫来龙口做活,噪杂混乱,扰乱乡里就不美了。不如——”
  顾琼道,“爹来役所许多回,和周志坚一起把那辜大绑起来问的。他们和龙头山那边有些牵连,许多事也是和那个胡老大商量。可龙头山那边的事咱们也不清楚,便断了。”
  还真是,有人搞事啊。
  “皎皎,你的意思是?”
  她眨了眨眼睛,道,“咱们接下来要办的都是好事,但若因些暗地里的龌龊坏事就不好了。我观那周志坚,十分擅长约束土匪,不如请他留在此处——”
  顾青山笑了,轻声道,“爹也正有此意,连着你二哥的事,一并求求将军。”
  此间议定,李恒那处也巡视完毕。他对周志坚的工作很满意,进来的时候神情轻松。
  顾青山起身,请他和魏先生坐下。便聊起来,顾琼也是跟着庄上的先生读过几年书,虽然谈不上有学问,但写字和简单算术没问题的。骑马还算好,打架虽然不是一等一的,但胆气不错。平日在家中闲逛的多,偶然指派做点小事,也还算有模有样。
  顾琼陡然被爹夸奖,十分不自在,只假意在窗边看风景。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晓得顾青山的意思。
  一阵互捧之后,便要顾琼去拜先生。
  李恒一点没阻拦,倒是很赞同的模样。
  顾皎见事情差不多,拉了拉李恒的衣袖,道,“延之,咱们先出去。”
  李恒再看那处,魏先生因又要多个学生,看起来十分兴奋,和顾青山说得没完。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他点点头,并顾皎从偏门出去了。
  “何事?”他问。
  顾皎道,“咱们那个小庄距役所不远,之前已经让海婆和含烟去打扫整理。咱们顺道儿去看看,若有不足的地方令他们立时改了,明天搬过去才好住啊。好不好?”
  李恒迟疑了一下,“明日搬?”
  她点头,“看了黄历,明天是吉日,宜搬家的。”
  他挑眉,“不想在顾家庄多呆一些时日?那么迫不及待便要走?”
  顾皎反问,“将军若是呆得好,多住几日也是可以的。”
  李恒勾了勾唇,“看来,夫人并不恋家呀。”
  顾皎只觉他这话说得有点奇怪,待要再问,他却已经起身了。
  不得已,只好跟着追了出去。
  不想刚踏出院子,一阵叮铃的脚链响声,一人猛然从旁边冲出来,拦了两人去路。
  李恒一把将顾皎拽到身后,顺手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顾皎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听李恒一声,“周志坚,给我滚出来。”
  她探头出去,却见一个青衣的山匪噗通跪下地,几乎全身俯地。
  周志坚须臾从旁屋里冲出去,见状喝道,“辜大,你做甚?找死?”
  辜大?便是关口那日的土匪头子?
  辜大用力磕了几个头,个个撞得石板地脆声响。
  李恒依然没放松,周志坚却来,一脚踩在他肩膀上。辜大道,“我只来谢将军夫人,夫人大恩大德,辜大铭记在心。”
  顾皎怔了一下,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把人拖下去。”李恒吩咐,“教教他,什么是规矩。”
  周志坚应了一声,躬身,单手拎着辜大的后衣领,直接拖后面去了。辜大面朝顾皎,铜色长脸,双目神光,竟收拾得十分干净精神。他年纪和魏先生相仿,身条和周志坚相若,虽未挣扎,但看得出力气也不小。他只看着顾皎,道,“夫人大恩,没齿难忘。日后夫人但有所求,辜大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蝼蚁偷生,虎豹却会自寻出路。
  人走远,声未断。
  顾皎把那些呐喊都听进去了,冲他笑了。
  李恒皱着眉将匕首插回去,尔后问,“吓住了?”
  她收了笑,摇头,“没有。”
  他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她道,“我胆子变大了,将军不信?”
  她叫他将军,从来带了几分调侃的意思。李恒不和她计较,自去了拴马处。
  因是独行,两人便又共骑。
  离开寓所,顺着乡间仅一车宽的泥路往东边走。只一会儿,便看见好几个绿松环绕的小村庄。
  顾皎辨认了好一会儿,道,“爹说咱们那小庄也是石头修的,后院有一个大大的石仓库,很远都能瞧见。延之,你看见了没?”
  李恒指向更东的方向,“应是那处了。”
  长石墙,阔屋廊,高碉楼。背靠山麓,面朝龙江,如静默的巨人一般。
  乡间起一座石头房子,耗费功夫不小。可修好后却十分管用,若非有正规的军队和过墙梯,那庄子大门一关,围墙上站几个弓箭手,普通宵小难以闯入。说是庄子,但几乎堪比一个小型堡垒了。顾青山居然舍得给出来?真是下了大本钱。
  若那碉楼般的库中还存满了粮食,就更美好了。
  这样好的楼,奈何周边的交通太渣了。一路走来,宽的路仅车宽,窄的便如同田埂一般。
  顾皎深深地叹口气,环视周围的大山,突然开始感觉肩头的任务重了。
  “怎么了?”李恒问。
  怎么了?若是天下太平,她躲进小庄上,吃香喝辣,再用余钱修修路。忙时在家里纳凉,闲了去江边钓鱼,该有多么的惬意?待得路修好了,请个名士做一篇文章,花钱运作一番,将龙口的风景营销出去。吸引有钱的富豪们来此买地建度假的别墅后,她再弄些不费力的挣钱活儿,岂不美哉?
  只运道不好,先碰上了野心勃勃的顾青山,再被嫁了要夺天下的李恒。日子过得紧张,势必和享乐相去甚远,怎么令人叹气?
  顾皎道,“我是想起昨晚上将军和二哥哥打的野兔好吃,此间有许多野味,忍不住又馋了。将军,反正也要到午时了,就不回爹那边吃午食了。咱们在这边弄了吃,好不?”
  野餐意趣无穷,权当约会了。只是在这边约会也苦逼,没电影看也就算了,连爆米花也没得。
  等等,此间仿佛是可以做爆米花的呀。
  再多弄点肉啊菜的,给周志坚送过去,当是慰问;另准备一份少些的,分给那些大兵头和土匪,主要是辜老大。
  怎么说呢,别人示好的小手递过来了,她得给个回馈信息呀。


第36章 夫人的美意
  小庄; 顾名思义; 小。
  可顾皎一点也不觉得它小。
  庄子呈规则的正方形,长有三十来米,径深有七十来米。虽然比不上顾家庄二十来亩的规模; 但对在现代只能买得起百平方米房子的穷逼女白领而言; 已经是豪宅了。
  特别是,这豪宅还能扛战火。
  来接待的是寿伯; 他是顾青山的亲信,十分有眼色。显然,海婆不得李恒喜欢的事实已经在顾家人尽皆知,因此处处安排都是避开的。
  他看起来约莫五十来岁; 但身体十分硬朗; 精神也很旺健。对李恒行礼后,一路介绍着往里面引。至于白电; 也被后面追过来的小兵放外面松快去了。
  “这庄子,修好也够有一百年了。”
  寿伯的开场白,便显示了顾这个姓在龙口本地雄厚的历史积淀。
  “外面这一圈的围墙,高有六米; 最厚处两米,最薄的地方也有一米。墙顶上可走人; 若遇到流寇也能做警戒用。只石头房子坚固性好; 但经不起晃动; 冬天住也不舒服。因此; 只外面贴墙这一圈倒座房和库房等等才是全石头的。后面的正院; 后院和东院,除了基础和火墙外,都是木做的。”
  石头结构求稳当,木头装饰求舒适啊。
  顾皎其实听得有些傻眼,但竭力保持平静,以免泄露自己的少见识。
  她眼角余光瞥了下李恒,虽有些赞叹之色,但并不惊异。显然,他这个前朝余孽还是见识过许多好东西的,这石头房子并不足奇。不过,她这假冒的顾家女不能表现得太陌生,须要庄重沉着,方才从容。
  庄子分了前院,正院,后院,倒座房,石仓和东院。主人家经常活动的便是前、正院和东院,因此寿伯带的路也只看这些地方。因修筑时间久,石头被使用磨损得圆滑了,地板和墙壁久经风霜,呈现出岁月厚重的颜色来。仔细辨认,应是某种花岗岩类。
  “时间比较紧张,目前也只收拾出正院和东院来。”寿伯解释。
  “不碍事,先带咱们看东院就好。”顾皎兴致勃勃,估摸着前院和正院还是得给李恒办公和外事用,她这个女眷大多数时候住的还是东院,便只看那边。
  东院正房三间,再加东厢房,合起来不过六间。然每间都分了内外,窗户也做得扩大,靠卧室的墙内居然做了火墙,可取暖用。更重要的,耳房近二十五六平方,设置了卫生间、洗澡房和专供烧热水的炉子。
  顾皎看见的时候都要哭了,这才是生活啊,不然将军夫人都是做假的。她深吸一口气,又听见隐约的流水声,留心找了找,发现水缸上面一个小小的竹管子。伸手拨了一下,果然有水流出,还温温的冒白气。
  外面封冻了,这边居然还能流水?
  李恒到此时才显出几分兴趣来,“此间有温泉。”
  寿伯摇头,道,“非温泉,乃是地泉。”
  龙口周围环绕的一圈山脉,被称为龙兴山,起自龙头山而终至龙牙关。山中多飞瀑和流泉水,每年的积雪又结冰在山顶,待到来年的夏季化冻后成小溪,从各个山涧落下后汇入小溪。小溪流过平地,最后入了龙江主流。
  修筑这小庄之初,便要取山中泉水使用。然在找泉眼的时候,居然挖出一地泉来。当时的工匠也是巧思,立刻取条石,砌出一个地窖,将地泉封在其中。地窖隐在地下,冬暖夏凉,四季积水充溢。又在其上开了一个水口,接上烧瓷管,一路密封后埋入地下,直至庄中。水入庄后,分了三流。一流引庭院观景使用,一流入灶间生活用,还有一流则专供各院洗澡或者冲洗厕所用。
  太过匠心了。
  顾皎听得欢喜,暗暗拉着李恒的手。他的手修长温暖,指尖的茧子感觉非常可靠。她挠了挠他掌心,小声道,“延之,这才是人住的房子。”
  李恒见她那小得意的模样,微微一笑,“少见识的丫头。”
  呵,少见识?
  她挑眉,“就西府那样的?”
  “临时歇脚的地方而已。”
  顾皎顺势挽住他,也不和他计较,对寿伯道,“寿伯,劳烦你带咱们去灶间看看。”
  寿伯立时做了个请的姿势。
  出东院,过一个通道门,便是后院了。后院十分大,贴着围墙的一排倒座房有十来间,供下人们使用;靠东边则是那高出三丈的石仓,一层分了两个仓,用于储藏稻谷、小麦和高梁等,二层则储了许多菜种;三层以上是晒台,也兼了非常时候的瞭望台,功能齐全。至于西边,则是灶间和小库房,海婆并含烟和柳丫儿正在里面忙碌。
  顾皎探头进去看了一眼,案板上放置各种鸡鸭鱼羊肉,还有分拣好的野菜和干菜。
  海婆连叫‘要不得’,将她推出去了。
  “寿伯,我和将军,就在这儿吃午食啦。你捡那些山野的,给咱们见多识广的将军试试味儿。”顾皎调笑道。
  寿伯立刻应了,答道,“刚入冬的时候,孢子的肉最厚,油脂也最丰富。我记得挂了几只风干,立时便去取。”
  顾皎冲李恒一笑,又道,“今儿将军去巡视役所,说辛苦周偏将在那边看守,连年都没得过好。将军既然来慰问,不能空手。寿伯,你取一筐子各种肉菜送过去,当是将军给大家加餐。”
  寿伯又“哎”了一声,让海婆赶紧地准备起来。
  安排完毕,顾皎便问李恒,“将军,我这夫人算合格吗?是不是贤妻?”
  李恒见她那样儿,只觉得幼稚可爱,便伸手捏了捏脸颊。
  她便故意叹了口气,“可惜将军是心怀天下的人,不重小情小爱。不然陪我在这偏乡白头到老,该有多好。”
  世间男儿,既爱江山又爱美人。
  若保得江山万年,何愁没有美人?
  故江山常在,美人常新。
  辜大埋头干活,膝盖上破皮青肿的地方并碍事,只刚被周志坚踩到的肩膀生痛。
  阿伯悄悄过来,“你何苦?那将军凶煞可怕,招惹他能有好果子吃?没见他手上的匕首,冲着你喉咙去的?”
  他没应声,用木棒撬起一块沙地里的石头,搬到路边待用。
  阿伯跟上去,“大郎,我知你读了几年书,认识许多字,见识跟我等不同。当日兄弟们被杀的杀,抓的抓,你道是没活路了,愿意干最后一票。可死到临头了,谁当真愿意死?将军夫人是个好心的,我观此地也富庶异常。只要忍耐着活下去就能有口饭吃,你好生听偏将安排就是,何必再弄妖呢?”
  “阿伯,你去歇着,我把这边弄完再说。”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衣裳是新衣裳,将军夫人的父亲送过来的粗棉布。虽然挡不住寒风,但已经是很好的过年衣裳了。
  “等会儿放饭,我帮你多留些。”阿伯终究是不放心。
  役所的日子苦不算苦,好也算不上好。吃的按三餐管够,但每日的活儿尽多。
  三十几口人,虎口脱险,俱吓掉了半条魂。初来役所,生怕被周志坚虐待,各种小心。结果虐待没有,来的却是干习惯了的活儿。大部分人的心逐渐安下来,特别是面对每日都能分到的大块肥肉,十分满足。拎着脑袋玩命做土匪,为的就是一口吃的。因此,辜大毫不犹豫地将知道的全抖落出来,至于龙头山后事如何,只看这几日人人的饭碗里多添了一枚鸡蛋便知道是被灭了。
  辜大心里有计较,为姓周的干事,有来有往。
  不过,姓周的跟着李恒,李恒杀了他无数多兄弟。虽说当土匪,死了也白死,可他却不能与之共事。
  今晨起床,周志坚便要求整理内务,打扫役所周围的路径,有操练了几回口令。他感觉有异,果然是李恒带着夫人和巡视。只一眼,他见着那娇小白弱的夫人便起了心。既然不能在李恒麾下活命,那夫人呢?
  李恒在关口设局伏击他们,又用他们来威吓夫人,那他和夫人必然离心。
  这条命是从夫人哪里捡回来的,便再给她又如何?
  因此,做着活儿,留心着夫人的动向,待她出来,便跪了出去。
  肩膀上的伤痛死人,周志坚脚下没留力气。
  辜大扭了扭肩膀,用另一边将石头推出去。
  远处传来皮靴落地的声音,片刻后一双黑皮靴入眼睛。
  辜大抬头,是板着脸的周志坚。
  “歇会。”他说。
  辜大丢下手里的撬棒,站着喘气。
  “身体无事?”
  辜大摇头,“无事。”
  周志坚便多看他一眼,道,“吃午食了,去洗手吧。”
  惯常午食,是有号令的。周志坚是役所的头儿,除了打探龙头山的事外,从不和人多话。
  辜大找了个水渠,敲开冰面,浇起冰水洗手。手指冻得乌青里发红,但也已经习惯了。
  饭堂在役所的最后面,大屋里用木板搭了八排。前面两排是兵丁,后面六排是自家兄弟们。
  辜大进去的时候,已经在放饭了,美人面前一满碗白米饭,一个大鸡腿。
  周志坚站在最前面,简单道,“将军赏的年肉。”
  辜大盯着烧得金黄油亮的大鸡腿,抽了抽鼻子。旁边的阿伯悄悄将自己的挪给他,示意他吃。
  他咧嘴一笑,道,“阿伯,才不是将军给的。”
  李恒酷戾,虽然讲道理和规矩,但绝不留情面。他是将军,即使会和大兵头同吃同住,但也想不到要给人加个鸡腿。
  阿伯骂了一声,“不是将军又是谁?你少胡思乱想,要是带累得大家出事了,怎么办?”
  是夫人。
  当他喊出愿为夫人做牛做马的时候,夫人在对他笑。这个鸡腿,便是夫人的好意,也是对他的回答。
  辜大没应声,等到一声号响,伸手拿起鸡腿大啃起来。
  啃完半只,他才对阿伯道,“阿伯,以后咱们只要好好干活,日子会更好的。从役所出去到河边的那个水渠,偏将说给咱们半个月,我看十天差不多了。”
  阿伯张开嘴,满脸诧异地骂了一声,“你疯了?不怕累死个人?”
  累死不怕,必得要再找机会去夫人面前长脸。


第37章 小庄
  顾皎见过小庄; 在顾家庄便住不下去了; 更不用说回西府。
  回顾家庄后,她去正院见温夫人,陪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顺势便谈起那小庄来。
  温夫人知道; 道,“那庄子建的时候; 前朝正乱得很,有说打仗会打到这边来。那会儿咱们家的茶园没起来,年年靠粮食过活,要是打仗怎么搞?没办法; 便修起来; 做退步用的。一则囤粮,二来是真到迫不得己的时候; 起码能进去躲一段时间。后来新朝起,仗没打得起来,便只做普通的农庄使。那地儿路窄,进出不太方便; 地方也小,这么多家人活动不开。给你置办妆田的时候; 你爹说; 干脆就给你。”
  “还是爹疼我。”顾皎拉着温夫人; “我和延之去看了; 都很喜欢。明儿就搬进去住; 好不好?”
  “当然好。女儿离娘家近,再好也不过了。”温夫人疑惑,“可将军大人得驻在西府,如何——”
  顾皎嘻嘻笑,“西府房子漏风,可冷了。魏先生说我要静养,需得找个好地方。小庄上多好?房子结实,墙壁厚,吃的东西新鲜,有地泉冬暖夏凉,还能烧火墙。我同将军说了,他同意的。只一个,他十天半个月要去城里一趟公干。”
  温夫人还有疑虑,譬如说城中各户人家的交际等等。
  顾皎哪儿管得着?她现在的重要任务是基建搞起来,田种起来,身体锻炼好了。至于那些人际关系,等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将军夫人,还愁没人跑乡下来交际?
  只魏先生对李恒说了一句,“夫人果有大志,已经迫不及待了。”
  李恒笑了笑,“随她折腾去。”
  魏先生沉吟一番,道,“如此,万州那边送来的东西,便都给她使了。”
  “先生不怕她用那些东西做出点成绩,便得意起来,更难管教了?”
  魏先生哈哈大笑,“延之啊延之,那可是你的问题。”
  李恒不知想起什么,脸胀得通红,一句也答不上了。
  魏先生见他那反应,又大摇起头,道,“延之啊,女人呢,你稍待她严苛些,她便心生怨气;略宽纵些,她便爬你头上去。你呀,要学的还多着呢。”
  顾皎素来无大志,折腾这许多场也只不过想过上安稳日子,太平日子,好吃好喝的日子。
  她看着杨丫儿和勺儿收拾箱笼,从西府带出来的东西,全得送小庄上去。温夫人和婶娘们也给了诸多尺头布料、干货海货、药材香料等等。满满当当,十几个箱笼,装了整整三驾大马车。
  顾琼成了魏先生的学生,自然要来帮忙,挣个表现。
  他看着长生进去出来搬了许多会,倒吸一口凉气,“皎皎,你不是把全部嫁妆都搬来了吧?”
  怎么会?嫁妆可是十几个大马车呢。
  真正值钱的东西还是在西府,得找机会蚂蚁搬家一般搬过来。
  “都是娘给的,你心疼了?”
  “心疼什么?”顾琼左右看,“先生和妹夫呢?他们怎么不来帮忙?”
  “和爹又去江边了,这次好像带了几个工匠,要开始丈量尺寸了。听说已经送信给各家了,也找了好些通水利的工匠,忙得不行。”顾皎巴不得他们忙,最好日日不着家,这样方便她自己打理小庄。
  自由。
  “那你快点,赶紧弄小庄上去,我也得跟着去看看。”
  顾皎看了顾琼一眼,真是稀奇,居然会主动学习了?
  顾琼到底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抖了抖衣领,语重心长道,“皎皎,二哥也是有妹夫的大人了。”
  顾皎憋着笑,被杨丫儿扶着上了马车。
  温夫人因还是不太放心,追到二门口送行,嘱咐顾琼一定要看好妹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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