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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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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
  无法,只得一一打开。箱中整理好的物品被翻捡,稍好些的布料随手被牵走一些,顾璋略有些心疼的模样,但也未说甚。到最后一箱,却是黑漆漆的泥土。
  “这是甚?”城门官用刀拨开一些,撬出几块树根状的东西来。
  顾璋似不好意思说,寿伯道,“老爷着急夫人病,听说多年的野葛能治,托人到处寻。恰有人帮忙寻着了,便运回去好生种了——”
  城门官抠了一块,确有药味,便不问甚,挥挥手,让赶紧走。
  主仆二人千恩万谢,领了三车,出城门,扬长而去。
  去得不一刻钟,城门关闭,内外无法进出的人堵在门口,几破口大骂。
  只宫城中,层层金黄色的帐幔里,躺卧了一个少年。少年面色惨白,嘴角一抹鲜红,已无生机。
  太医对着旁边一黑裳的男子道,“王爷,皇上驾崩了。”
  那男子道,“这么年轻,也是怪可惜的。幸好留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不至皇朝断绝。只值此新年,未免令国人担忧,便待年后发丧吧。”
  宫人尽皆无语,唯唯称是。


第124章 勤王
  李恒过得好年; 每日早起去役所练兵外; 诸般军务交给偏将; 政务甩锅许星,余下的时间便和顾皎厮混。
  顾皎有许多庄务; 或是修路,或是建码头,或者要考虑育苗; 活脱脱比他更忙些。
  因宽爷开春后要搬下山来,小庄外得为他老人家新建一个可供居住和研究的庄子。她召人算银钱; 划田亩,又要安排诸般琐碎的细务。
  李恒便坐在一边,或写几笔字,或者看些杂书; 若是累了; 便盯着她看。她是做惯了事; 从不嫌累,反而两眼灼灼冒光。可见,她在那处也是和男子共事惯了的,且她无此间女子害羞或者怯人的习惯; 也从来不觉有甚事是女子不能做的。好些时候,她独断地下了决定,管事们还扭捏着看他; 似要获得他的首肯。她不知是真未察觉还是习惯了; 从未意识到一般。
  他想起小时候; 娘也爱做事,总抱着他去庄子里。或者和宽爷下田,或者去工匠房跟人摆弄机关,或者去铁匠铺子里定制一些说不出是甚的东西。她也对女子身份恍然无所惧,要做甚便做了,几乎不太征求父亲的意见。父亲是内敛惯了,也不太干预她。
  然现在想来,她们的来处,对女子的束缚极少。
  怪不得她说刚来的时候吓怕了,着意地讨好他,十分委屈。
  顾皎的口算和心算能力相当可怕,大约是和他说开后,便很不遮掩了。与管事对账的时候,随口便将一些数字说出来,惊得他们不知所措,一个个尤其小心,生怕哪儿不对被拎出来查证。相应的,她的记忆力也是相当出色,虽然还谈不上过目不忘,但谈过一次的事情,基本上都有个谱。她脑子里大约是有个书架的,什么事归纳去哪个架子,一清二楚。
  可相对的,她在文字和语言应用上便差了许多,很多信函和文书虽然能看得懂,但自己书写的时候总不够文雅。
  还有那手字,当真如同狗爬一般。
  “其实,我也好生练习过。”顾皎还相当委屈,“可我们那处已经淘汰笔墨了,实在效率太低,用的不是同样的东西。”
  “你们用的甚?我去寻——”李恒不信,甚好东西找不来。
  顾皎便对着他叹气,欲言又止,最后道,“算了,也是急不来的事。”
  李恒便明白,当真是此间找不来的,不免又有些郁气。
  另一桩事,便是魏先生来了信,畅谈河西和京州的一些为难事。
  京州因京州王死得快,那些郡城的城守便投降得快,士族们归顺青州王也特顺溜。青州王要以仁慈安京州,非必要的情况便不兴兵,因此除了少数几个小城外,都是和平转移政权的。此法虽好,然有后患,一旦有变故,变节尤其快。因此,青州王求贤若渴,四面求有能贤士,要治理京州。
  魏先生想让李恒写一封信,请许慎先生出山,若是许先生无法,可推荐一些相熟的好友或者门生。魏先生是许慎的学生,要联系他却要通过李恒,此中还有个缘故。
  阮之当年入了李智府中,很快能够自行做事挣钱后,收养了十来个失家的贫苦少年,想培养成管事或者掌柜。魏先生乃是其中一人,因其尤其聪明,被阮之亲带在身边教导,甚至还让他呼为姐。李智说了好几次不妥,阮之没退让,只说魏明有才,不该埋没。
  后恰逢一桩生意在许慎的隐居地,便打起交道来。许慎也恰好卜出乱主要出山,便欣然接受阮之的邀请,入李府做了一段时间的门客,收了魏明做学生。然他天生闲散的性格,不耐烦李府生活,复又带了魏明回他家去了。那处许家庄子,多受阮之的照顾,后风流云散,但也认李恒这个少主人。
  魏明隐约有猜测,许慎卜出的乱主乃是李恒,然他从未肯定过。因此,从哪方面讲,他要请许慎先生,得知会李恒一声。
  李恒接着信后,将许星找来了。
  “你家太爷呢?”他问。
  许星本是吊儿郎当,只盘算着怎么找借口跑,听见这问题立马就有点儿紧张了。人还是年轻,细微的表情控制不到位,一点变化便被李恒抓住了。
  “不知道?”李恒皱眉,“去年我找你的时候,问太爷,你还说在家里呆着。”
  许星就理直气壮起来,“对啊。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离这会好几个月了,我怎知道?”
  “不知道?你过年没写信去问好?我让你送的那些年礼呢?弄哪儿去了?”
  “写了啊。”许星梗着脖子回答,“让下面人送的,现在还没回信呢。”
  李恒就看着他,可惜许星根本不敢对视。
  李恒道,“许慎先生,怕不是又跑了吧?”
  许慎先生虽是隐居高人,但更喜欢的是寻仙访友。家中呆半年,外面跑半年,若是遇上甚知音,盘亘一两年也是正常事。魏明跟随许慎的时候,几乎被带着跑遍了九州,很是长了许多见识。
  当然,行万里路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不好的是老先生不喜下人跟随,从来自作主张,要去哪儿便去。这便罢了,还不喜交待行踪,长年累月找不着人。为此,家中派了几个子弟跟随,但也经常被甩。特别是魏明带着李恒投奔青州王后,许慎先生明确表示不喜,闹得相当不愉快。
  李恒那么一问,许星就不吭声了,显然许慎先生又不知行踪了。
  他便放下魏先生的信,敲着桌面。
  许星不自在得很,看看李恒,再看看屋顶,干巴巴道,“所以我得马上走啊,不然找不着太爷,家里人该着急了。”
  已经找不着许久,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李恒道。
  “那怎么办?也不能放着不管呀。”许星有些急了。
  李恒看他一眼,道,“与其你大海里捞针,到处寻他,不如让他来寻你。”
  许星有点傻眼,“怎么可能?”
  “先生是不是说过,许家子弟永不为官?”
  许慎先生才高八斗,能写会算,早将自家的气运三代算得清清楚楚。他说乱世打仗,几十年没跑。天下百姓苦,苦在诸侯的野心,苦在天道。这时候做官,要不就是帮人争夺天下,要不就是压榨百姓,简直猪狗不如。他许家的子孙,不允许干丧天良的事。因此,严格约束,都不许做官。
  许星谨慎地看着李恒,感觉很是不妙。
  “你且去做个龙口城的城守试试。”李恒微微眯眼。
  许星摇头三连,死也不干。太爷虽然是个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那个算卦之术实在厉害,这上头收拾人还是很容易的。他不同意便算了,还转身就要走。
  “走?那我便向魏先生举荐你,青州王在河西和京州缺人得很,你去当个主簿。河西郡城的主簿,你这般年纪已是很显眼了,必立刻名扬天下。太爷无论在何处,听得这个消息,必然立刻赶来收拾逆反的子孙,何愁找不到?”
  许星只得回来,咬牙道,“何必呢?”
  “你去龙口,我帮你找太爷。”李恒提出交易。
  “太爷不准咱们当官!”
  “城守也是官?”李恒笑了,“你先去管着,太爷来了,随时挂印走人便是。”
  原来那城守,便是如此。
  许星一想,好像也很有道理;可再一想,自己如此便是入套了?他自小便不爱舞文弄墨,怎么能去做官?就算是最小的城守,那也是——
  李恒见他动摇了,道,“这处小城,只得关口稍微有些事。其余事务,顾青山和那商会自然就帮手打理了。你做个城守,其实也自在得很。若不然,你去瞧瞧隔壁那些小城,如何?”
  那便算了。隔壁那些城,本无龙口的肥腴,又被柴文茂连着刮地皮,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四面流民,几乎都流落成土匪了。他去,才不讨好。不自觉地,便同意了。
  李恒马上将写好的文书拿出来,按上他的印,此事也就成了。
  许星拿着认命的文书走出小庄的时候,头晕脑胀,待春风一吹才清醒过来。可这时候已经晚了,那要人命的官位,已落在身上。他忍不住咒骂一声,想跑却怕李恒当真到处传扬许家人投了青州王的事,只得忍下来。
  而崔妈妈早得了李恒的消息,已是驾了一辆马车在旁边等着。
  “许城守,已是二月了,咱们这会儿上路吧?一年之计在于春,还有一城的人等着你要吃饭呢。”
  许星无奈,无住处收拾了包袱,上车走人。他下面跟着的几个随从,也很不显地从庄子里撤出去,直奔龙口城。
  崔妈妈驾着马车悠悠然出关,不想关口处却碰上了四骑举着黑色青州王旗的信使,其中一人赫然是卢士信。
  “士信,何事?”
  卢士信止了快马,冲到车前,一脸的喜气,“妈妈,延之呢?”
  许星探头出来,冲卢士信拱手。两人见过几次,但交情少,只是面熟而已。
  “将军和夫人在庄上。”崔妈妈道,“王爷有信?甚事?”
  京州局面初定,应是要稳人心并养兵的时候,应不会召李恒这个诛了京州王的人去破坏和谐气氛才是。
  卢士信扬了扬手中的信,“天子驾崩,高复密不发丧。太后血书国丈,国丈起兵,召天下诸侯勤王。”


第125章 郡守
  王失其鹿; 天下人共逐之。
  青州王雄心勃勃; 自然一刻也不得停。联合京州投过来的十万人; 即刻出发,往都城方向去。那些刚投过来的马姓将领; 更是要在战中大显身手,建立新功。好的话,有个从龙的功; 不好也能保得现在的富贵。
  至于李恒,身负弑王的罪名; 为天下士族不喜。青州王忌之,更不肯带他去都城,免引得天下人口诛笔伐。然他确实建下莫大功劳,不能放着不管; 寒了老将们的心。
  朱世杰筹谋再三; 同柴文俊与麾下谋臣商议了几天; 向青州王提出建言。
  “勤王乃大事,战事起,不知多少年才能擒获高复。那高复在燕州经营,最是兵多粮广。父王虽兵多将多; 南方的袁都督也是粮多,然咱们的大军若靠着别人吃饭,总是差些意思。不如令延之留在河西; 好生经营河西和京州; 为父王筹粮。”
  青州王十分犹豫; 李恒过于年轻,放在此间,便是封疆大吏,难免有些放虎归山的意思。
  朱世杰却道,“父王和京州王乃是旧交,本意乃是擒了他来使之顺服。延之自作主张,斩了他。此番虽有诸多郡城和郡守来投,然马家乃是京州大族,几位郡守均是马家人,不是姓马,便是马家人生的。他们对延之恨之入骨,若得共事,难免要起风波。若起风波,父王护延之,便令马家军寒心;父王护马家军,便令延之和先生寒心。左右为难之下,军中山头林立,如何建功立业?”
  青州王听得有理,比较先锋军那数千战力和马家军的十万人,孰轻孰重,自然分明。
  朱世杰见他心动,便再加了一把力气,“父王,天下乃是士族的天下。若高复兵败,必出新皇。那时候,士族——”
  士人的支持和顺服,乃是大事。
  若留在李恒在身边,在军中威望日盛,到时候切割起来实在伤身;不若现将之放在边区,命其筹措军粮,远离权力中心,和本地士人缠斗削弱。天长日久,自然而然便无人再知他名姓。他手中兵力有限,那时候再打或者其它如理,容易得很。
  “只先生那处?”青州王实在舍不得魏明的才能。
  朱世杰一笑,“父王,世人只因父王而识魏先生,却非因魏先生而识父王。”
  青州王默然,挥退世子,又叫来朱襄。
  “阿襄,你如何看?”
  朱襄道,“父王,恒哥乃你义子,有父子情份在。他纵然能将天下士族杀之殆尽,可敢不认你,再改投他人?”
  时人最讲君臣父子,逆之必将冒天下之大不韪。
  青州王缓缓摇头,李恒已担了杀士族和王族的名声,若再多一条忤逆的罪,当真是没了活路。只他在一天,他便被压得死死的。
  “那么,你若此时杀了他和魏先生,又如何?”
  青州王大吃一惊,认真看着朱襄。朱襄却道,“可永绝后患。然谁人为你筹粮,并制衡马家?”
  此言一出,青州王再无顾虑,立刻召来魏先生共商大事。
  李恒任河西郡郡守,并代管京州三郡,先生佐之。
  三月春风吹,龙江两岸绿。
  顾皎正要在龙口大展身手的时候,却被告知,得挪地方,去郡城。
  快马轻风,乘龙欲飞,她搭上了便船,一跃成了郡夫人。
  整个龙口轰动,家家户户凑了铜子儿,给新郡守和郡守夫人送礼。
  启程的时候,送行的队伍排出几里路,甚至有老妇泣泪。纵然那些眼泪有许多担心是怕她走了后承诺的好处无法兑现,但始终是有几分情的。
  顾皎只好坐在皎雪上,不断地招手,回应他们。
  直到出了关口,李恒才道,“已骑了许久,该累了,陪我坐会车吧。”
  李恒胸口的伤处拆线,已是大好了。只他担心顾皎,借口而已。
  顾皎确实累了,也不强撑,自上马车。李恒也钻进车里去,道,“在龙口城门处休息一会儿,许星会来送东西。”
  西府那许多家什和行礼,都得打包了走。
  魏先生来信中写得很明白,郡城地处山中,两边夹谷,只一条狭长的平原,物资相当贫乏。因此上,崔妈妈早早将各种物什打包了,只等着一道儿走。
  “郡城如何?”顾皎有些担忧。
  “去看了便知,现在担忧也是无用。”李恒倒是看得开,“去了那处,你是郡守夫人,想做甚便做,无人管束你。”
  当真是天高鸟飞,海阔鱼跃。
  “青州王居然如此轻易放手?”顾皎自收了信后,十足想不通,“当真就让你做了河西郡守?还要辖那京州的三郡?”
  这根本就是封疆大吏了,好伐?青州王在想甚呢?李恒是虎,是鲲,是鹏鸟,放出去便收不回的。
  李恒只笑一下,没吭声。
  “这不对啊,你打仗厉害,他要去勤王,怎偏不带你去?”
  李恒摸摸她的脸颊,“想不通便别想了。”
  顾皎猴去他身上,“延之,你告诉我呗。咱们谁跟谁呢?”
  他还是不说,故意逗她缠着自己。顾皎其实心中明白是魏先生在后头推动,偏做不知,和他玩闹。也不知魏先生是如何做的,青州王将整个先锋军留给了李恒,包括周志坚和新招的那许多新兵。交换条件是每年为青州军提供军粮多少,军马多少,税银多少等等。
  顾皎第一次出远门,当真是辛苦。骑马时间长了,屁股痛;坐车时间长的,颠得晕乎;走路?那更是拖大家后腿,连含烟和杨丫儿都比她走得快,更不用说崔妈妈和那些兵丁,一行几百人都得将就她的速度。
  特别是车行了半日,她隐约开始感觉恶心了。
  李恒见她面无血色,便说话分她的心,“你那处如何行远路?”
  她长长地叹一口气,小声道,“小时候坐大巴车,这般的山路,一个时辰也能有几十上百里路;稍大些后,路好了,一个时辰一二百里;更大些后,去千公里以外的地方,要么坐火车,一二天的事;要么坐飞机,二个来时辰;再后来,千公里也只要几个时辰了,还平稳得很。”
  当真是难以想象的快速。那样的环境之下,战争大概也换了摸样。顾皎所谓的大炮仗,大约也只是基本配置了。
  “当然。”顾皎其实是厌恶战争的,便将几个夸张的战例讲了。能轰平山头的炸弹,高空投递的弹头,远程攻击上千公里之外的核弹,直接轰平一个岛屿终结异常世界大战的原子弹。连续几年,几十年,争夺土地、财富、资源和人口,然死在战争中的人数却是百万乃至千万。身体素质仅仅是基本要求,现代武器能够强行拉平个体之间的差异。海陆空立体战争,小国和弱国基本无抗衡之力,区别只在如何投降保全自身和国民。
  李恒听得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变得十分精彩,眉间甚至起了忧虑。想来,是联想到高复了。
  高复经营燕州多年,又掌控朝政,多的是资源和人才。他既敢隐瞒皇帝之死,只怕私下早就做好了战争的准备,不知弄了多少可怕的武器出来。只一个枪,便足够占尽有事,更不用说做土炮这样没甚科技含量的事。
  顾皎想了想,安慰道,“延之,不必过分担忧。我所说的,都是技术极度发达之后才能做到的事。高复在现有条件下,纵然找到能干的工匠,悉心钻研,弄出来的也不过是枪炮之类的。若要达到远程和高效,需得配套的其它工业。你和魏先生观察他这些年,收集到的资料给我看看,我大概能知道他的程度。也许能找到防守的办法呢?”
  李恒有些名词没听得懂,但她的意思是明白了。厉害的武器是系统工程,一个人能干是不够的,得许多工匠一起才行。他稍松了口气,又亲了亲她,便说起其它事去了。
  旅途颠簸习惯之后,顾皎没那么难受了,她开始骑马欣赏风景。
  越往北走,山越多越雄奇,但山和山之间的峡谷越深广。能偶然看见半坡上小小的木头房子,几个零散的人在山间的坡地上开垦,然因人力有限,更有下方大片的土地是荒芜的。若是畜力或者机械力足够,土地根本是不缺的,甚至各种木材也不缺,毕竟那些山上合抱粗细的树木不少,走在路上也能偶见野兔奔跑。
  自然环境如此优越,居然还缺吃?
  顾皎感觉自己肩头上种田的任务越来越重,教化民众,道远呢。
  唯一庆幸的是,官道还算平坦,不像现代网络图片上那种急上急下或者盘山十八弯的架势,否则也就太难了一点。
  让她比较开心的是野营,山窝里一片平地,留下许多行军的土灶和简易石头床铺。晚间起篝火,背靠大山,头顶星辰,再浪漫不过。她的少女时代,幻想过许多次和心爱的人看星星,然一直没有实现过。大学毕业的时候,倒是约了朋友进山,可惜一水儿的女生。因此,吃完野餐后,她便拉着李恒去宿营地边上人少的山石处,要看星星。
  李恒当真比较疑惑,不懂看个星空有甚开心,但也陪了。
  顾皎看得心满意足,指着天上的某处,“延之,我那处有北斗,你这处也有。如此看来,咱们其实是在一个星球上,同一个星空之下。”
  这不是一个莫须有的世界,她来此处,是有因由的。
  那因由,在李恒处,魏先生处,高复也逃不开,归根究底,都是阮之。


第126章 初来贵地
  河西郡城; 卡在去京州的关口之上; 城北对着崇山峻岭之中的夹谷,城南是入山之前的一个小平原; 也算得上是沃野。东西同样是山,却和龙口的周围的山势险峻不同; 乃是大开大合的大山,山麓缓坡; 高草茂密,夹了大片麦田。
  因新的郡守抵达; 城中的官家和显贵均在南门迎接; 占了大片的官道,甚至看热闹的人群还踩了不少麦田。
  两场战事,横跨三年,民不聊生。
  郡城百姓苦不堪言; 已是穷到极限,对生活麻木到根本没有任何希望。特别是听说郡守居然是那个杀了许多士族逼降裴潜的煞神,又被北面马家人视为寇仇,均对未来十分不乐观。
  幸好青州王走的时候,将一部分不善保存的军粮留下来; 命主簿低价售卖的方式散给城中贫民。收回来的款项; 用于开发城南近山那一处的坡地,据说要开发一片农庄; 用于种植那个传说中的红薯。至于种子; 则是郡守顾夫人带来的妙物。
  因此; 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人,一半是看李恒,另一半则是看顾皎。
  魏先生等在城门口,周志坚骑马来,远远招手。
  李恒和顾皎到了。
  他往前走了一点,后面跟着许多城中的官僚,战战兢兢。
  果然,开始出现李字的黑色旗帜,整齐的马蹄声,滚滚而来的车驾。
  李恒和一群偏将冲在最前面,神采奕奕。
  魏先生一直吊着的心回了原处,看来,李恒果如信众所言,将自己控制得很好。这一切的功劳,应是队伍中断那个装饰素丽的马车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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