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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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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佳禾只抓着告示的一角,略用点儿力气,便将之揭了下来。
  立刻有一管事模样的人送了一盖白布的托盘来,打开布巾,露出摆得整整齐齐的小锭黄金。周围人发出赞叹的声音,想是被金子耀花了眼睛,但也还有人道,“有命拿钱,没命花钱啊。”
  王先生随意地挥挥手,让温佳禾收了金子,无惧地跟着管事。
  入燕州王府。
  燕州王府,都城西北角,占据了两个坊市大小。
  人闻得王府内多奇巧,能亲见的却少。
  王先生入得王府门,连连惊叹。
  温佳禾却小心留意,并不敢乱看乱行。
  先生指着门廊处挂着一个明珠,“佳禾可知那是甚物?”
  透明如同冰晶,薄透堪比水珠,放光明自比日月。
  她道,“那边是传言中的电灯?”
  王先生颔首,又指了指中庭丈高的假山,山中有流泉潺潺,山下有游鱼款摆。他道,“你看那处水,是怎生来?”
  温佳禾想了许久,都不太想得通透。
  便闻得一阵奇香,又是环佩玎珰,侧间似有女子就位。
  那管事带着几个侍女来,问明白王先生的名姓和温佳禾的来处后,着令两人整衣冠,去除脸上多余的遮面。温佳禾平静地去除布巾,露出疤痕纠结的面孔来,引起一阵惊呼声。
  王先生道,“我这位女学生,打小聪慧异常。只在去冬遭了些难,脸冻坏了。”
  管事便有些嫌弃的模样,王先生直接甩手,“如此,咱们便走。佳禾,金子还回去——”
  温佳禾便要将金子摸出来,不想侧间出来一位装扮得如同神仙一般的美貌女子,眉眼如画,皮色如雪,行走如同轻风飘摇。管事立刻称其为玉夫人,恭敬得很。
  玉夫人,果然人如其名,不管是露出的皮肤莹色如玉,连气质也同白玉一般。她先斥责了管事,好言好语地向王先生道歉,再请他上座。
  她态度和缓,落落大方,说话十分可亲。
  王先生见她这般,又愿意为她治病了。
  为了显得自己本事,也不冒犯夫人,王先生要悬丝诊脉。
  玉夫人很满意,让下面人去准备。片刻后,丝线、绸布、金针,一一就位。
  温佳禾便见侍女小心翼翼地将丝线栓在玉夫人的皓腕上,王先生装模作样地诊了半晌,又换另一只手。治病的人胸有成竹,有病的人也不慌不忙,眼见得日头偏了西。
  许久后,王先生收了丝线,沉吟不语。
  玉夫人并不急躁,只等着他言语,间或和善地看温佳禾一眼。反倒是那旁边的管事,急躁之色已经掩饰不住,眼中甚至有了些愠怒。
  良久,王先生终于动了。他对温佳禾道,“佳禾,将金子还给夫人罢。”
  管事的怒气终于压抑不住,呵道,“好你个王允,当燕王府是你玩笑的地方?来人——”
  “慢!”玉夫人又阻拦,“无须心急,且听先生如何说。”
  “夫人好气度。”王先生夸赞一声,又做出疑惑的模样,“夫人皮白如玉,面色润,目光透——”
  “王允!”管事气急败坏。
  温佳禾略有些紧张,只怕先生将两条小命玩掉了。不想王先生丝毫不紧张,反而不紧不慢地起身,恭恭敬敬地问,“只一事不明,还望夫人解惑。”
  玉夫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王先生抬头,正对上玉夫人的目光,“夫人身体明明无病,为何连番告示召唤大夫?若身有病,王允保证药到病除,若是心病,恕王允无能。”
  此言一出,只听得侧间一阵爽朗的笑声,即刻进来一高大的中年男子。男子穿着黑色的朝服,头戴冠冕,面色有些青白,身体有种养尊处优的优容。
  他道,“王允先生大才,果然医术了得。”
  玉夫人和管事连忙行礼,口中直呼,“王爷——”
  温佳禾立刻低头行礼,鼻间却嗅到一阵浓烈的药味。
  病的,果然是燕王。
  燕王十分健谈,见了王先生便如同多年好友一般,直请入了内室。
  温佳禾沾先生的光,跟着进去长了见识。内室布置不同外间,更不同这九州任何一处。地上铺了柔软的羊绒地毯,墙壁上挂着一些看不太懂的画,架子上陈列了许多或者石头或者金属的摆件,连座椅也非木制,而是一种十分细腻的皮毛。更惊人惊奇的,乃是足下的地板,隐约散发着热气。
  因王先生点破了玉夫人无病,燕王也不遮掩,直接将自家的手伸了出来。
  王先生按着他的手腕,问了日常起居,又观察其面色和舌苔,看了眼睛,又上手摸了太阳穴。
  玉夫人坦然得很,那管事却十分惶恐,唯恐王先生乱来,令燕王不开心。
  不想,王先生这般态度,反惹得燕王来了兴趣,问起先生的境况来。家在何处,师从何人,在都城多少年,为何前番不来揭榜等等。
  王先生不答反问,“王爷可是间歇性失明?”
  问得过于无礼,燕王也不答。
  王先生又问,“手足可偶然失力?”
  还连着问,“头晕,耳鸣,听不清,身体偶然抽搐?”
  因燕王不答,王先生最后道,“即使不答,王允也是看出来了。王爷身中恶疾,疾在脑内,已是无药可医。”
  燕王面色变了几变,猛然将桌几上的物品掀落,惊得周围人跪了一片。只王允神色如旧,吩咐温佳禾道,“佳禾,去将那金针盒子搬进来。我要试试王爷脑中病灶有多大——”
  温佳禾掩狂跳的心脏,小步去外间搬针盒。
  唯燕王盯着王允,王允坦然道,“无药可医,却有一法可直接将痛处割除,却要王爷担些风险。”
  “甚法子?”
  “开颅。”王允瞧着燕王,“以我针法入脑,将那长在脑中的瘤物细细剥离。养得一年半载,待那病处萎缩,开颅取出即可。”
  玉夫人忍不住唤了一声,“王爷,此人胡言乱语,唯恐天下不乱。”
  燕王举手制止她说话,神色复杂,半晌才道,“此法从何而来?”


第131章 农庄
  顾皎被河西上层社交圈联手排斥; 两三个月一张宴席请帖也未收到。
  不过,她全不在意,一心琢磨着要怎么更发财些。
  李恒见她日日忙得脚不沾地,安慰道; “不必那么着急。”
  “怎么能不急?”她道; “仗都打起来,咱们的庄子还没出产。”
  他却道; “那王允是何人?魏先生的探子在都城,本欲混去高复的工坊查明枪炮之事,不想王允却带着温佳禾先入王府了。”
  顾皎惊喜; “当真?”
  李恒点头; “确实。国丈联合袁都督要勤王,义父也加入联军,本来高复那处已调集大军征讨; 不知为何又没动静了。”
  联军勤王; 最要紧的便是辎重。三方人马汇聚,也有不少士人和财主愿意出钱资助,但几十万长嘴巴要喂养; 不是容易的事。因此; 大家都很有默契要等着夏收和秋收,唯恐高复不按规则早出牌。然高复集结兵力,本欲主动进攻; 不知为何却又慢了下来。
  不知王允做了甚; 居然凭一己之力硬生生将人给拦了下来。
  李恒怀疑道; “义父那处来信,只说王允和徐家人交好,送了土豆去种,现长得实在好。”
  顾皎笑得开心,徐家的事她算是知道。顾璋在南方安顿下来,立刻给顾青山写了信汇报,也在徐家的推举下去某处谋了个很微小的职。至于那土豆,便在徐家正式落户,打着袁都督的旗帜,开发新品种。顾青山问魏先生讨了封介绍信,特特跑去徐家拜见,要联合起来做商会,专管推广红薯和土豆。这会子,两家已经将条件谈妥当,当真做起商会来。
  李恒见她开心,晓得又要借着商会搞鬼弄钱,便不去管她。
  顾皎道,“李家既送了帖子来,你便去。”
  因被女眷们冷落,李恒从不主动参与士人的宴饮,即便来了帖子也丢书房里落灰。两边较着劲儿,谁也不肯先低头。那些士人为折衷,便择了个别庄,另外起宴饮,打的却是招揽文士的名义,谢绝女客。
  李恒看她一眼,却不搭话。
  “怎地?不愿意去?”她问。
  李恒对士人有偏见,顾皎又被那般没脸,他不愿是正常的。他随手拿了一本书看起来,并不答话。
  顾皎更乐了,李恒平日看着很能顶事,其实心里住着个小少年。她凑近他耳边,轻语几句,“延之,你去李家喝个酒,假意给那些士人面子。我日后要挣钱,才好使你的面子将他们请来呀。毕竟郡守大人都去了他们的宴饮,你再请回来,他们不好意思不来,对吧?”
  “你要作甚?”
  她只是笑,“秘密。”
  李恒皱眉,半晌才勉勉强强道,“行吧,为了我家娘子。”
  河西李家乃是大户,比龙口顾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他家占了郡城周围最平坦肥沃的土地,只李家庄子便修得如同堡垒一般,更兼有私兵千人,家人住的派头很不一般。李恒当日抓了许多士人威胁裴潜,独独放过了他家,因此算是有三分情面。
  这李家也甚会钻营,青州王还在郡城的时候,便几次三番献粮献银。青州王大军走的时候,李家还送了几个子弟跟着去,也是有支持的意思。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李恒确实得给一个面子。
  当然,对顾皎而言,这些有钱人都是她日后的主顾,且先将关系搞得和谐些。
  因此,小夫妻分头行动。
  李恒带着魏先生和从事去李家赴宴,顾皎则约着刘氏等从事夫人,坐车去庄上。
  此时已近六月,庄上该种的已经种得差不多,庄人和民夫们被管事们拘束着,修路,筑水渠,建房舍。唐百工又来了信,说顾皎往日说那烧砖瓦和石灰的窑子似乎有门,请她去看一看。
  “咱们还是头回去庄上,需得好几日,王从事可放心?”顾皎笑吟吟地问刘氏。
  “放心。”刘氏带着自家大女儿初荷,被邀着坐一车。她道,“他去了好几次,次次回来便冲我夸,说庄上管得极好。可恼平日忙家务抽不开身,不然早就去瞧了。幸得夫人约咱们一道,否则——”
  后面车上的夫人也将车门打开,大着声音互相说话。
  初荷九岁的模样,眼睛黑水晶一般。
  顾皎觉得小女娃可爱,便叫含烟翻出许多零嘴来给她吃。初荷吃过那些回礼里的点心,最爱的是香甜的薯条和烤得喷香的薯片。不过,出门的时候母亲教导要守礼,她便不接,只等刘氏允许。
  刘氏见顾皎当真喜爱,便允了。
  初荷欢叫一声,捧着零食盒子和含烟去旁边玩耍。
  刘氏叹口气,对顾皎说起真心话来,“我家那位,是真开心。他做劝农从事,起心也想做一番事业。然郡中好地都尽归了那几家,那些家人爱种什么不种什么,自有成算。偶然得了好种子,三两年出不来成果,也会被劝着放弃。去年的时候,王爷向大家展示红薯,他还跟我讲,也不知是甚人努力多少年才出这样一个种子。若能得见高人,终身无憾。”
  “不成想,居然有亲自来经营的一日。”
  顾皎点头,“确实做了近十年才得这样一个种子,因此我爹才将它看得那样紧张。求了王爷下令,只好加入商会的才允许种。否则连本钱也拿不回来,岂不是亏?做新种,若只见得亏钱,以后便无人肯做了。”
  “也是这个道理。”
  “王从事若有看好的种子,可写个报告交给魏先生呀。”顾皎建议,“若合适,可以专拨一笔款项,或者就直接在庄上试验着种了。我观郡中土地,其实很是肥沃。只地形不利,耕种上稍微困难些。”
  提起地形不利,便又说起路来。
  五牛道本是一片山,只在山中有少量的坡地和小平原。此次选中的荒地开农庄,乃是靠近郡城和官道一侧的某处缓坡山谷,本只有一条小路可通行。长庚带着那些民夫和庄人肩扛手提地将种苗和工具搬进去,为了抢农时,也管不得无路可走,无房可住,直接在荒地里搭了窝棚便开始干活儿。
  直抢了半个月,种出去近千亩的红薯地,这才能抽出身来考虑交通的问题。
  第一件事,当然是修路。
  从官道至庄上,有一段十来里的小路,需得扩宽夯实了,否则后期运货进出相当不便。这也是头先几个月顾皎无法实地考察的原因。现泥巴土路终于修通,马车能进出,终于也能得见一眼。
  刘氏撩开车窗,远山之下,一条两车宽的黄泥路夯得平整,偶然能见几队庄人在做活。
  那些庄人,一小半是从龙口来,更多的却是就近招揽的流民。
  因此,为着安全上考虑,这次出行带了四五十的护卫和兵丁,领头的是个看着有些凶的高大男子。
  待走得近了,便见几排木头房舍散在山边的小平地上,那房子之下却有一大片浓绿色的田地。
  顾皎探头出去,“辜大,是不是要到了?”
  那骑马的男子应声,“夫人,已看见唐百工的马了。”
  刘氏看过去,果见一匹杏黄马来,其上坐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用力挥手。
  初荷爬出来,惊声道,“娘,你看那是甚?”
  小手指向,却是山坡头一个巨大木制风车,那扇叶在风口上,山风一吹便缓缓转动,带得下方的齿轮行动。齿轮和机括连通一个活塞器,又有陶制的水管接在下方的一处水塘,将水抽至几十米高的水渠上,潺潺细流入水渠。水渠顺着山势缓坡,从上至下,开了无数支口。每个口子处便是一大垄地,以一车宽的农耕道为界限分开,整齐排布,如同棋盘一般。只这一片缓坡和下方的平原,便能数出四五十个大垄来,居然显出一些现代农业规整的美感来。
  小平地之侧是一个水塘,水塘旁边用石板铺出一片地来,修出了五六排二三十间木头房子。房前屋后,有零星的树木和野生花草,放养着不少鸡鸭。
  房舍的对侧,大约三五里地远,又有一片木头搭出来的敞阔牲畜栏。不仅有牛马,还有小羊羔子,更有许多豚。
  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刘氏也显出惊喜的模样,不太确定道,“仿佛是抽水的风车?”
  “是。”顾皎给了肯定的答案,指着唐百工道,“那便是唐百工,咱们庄上的总工匠呢。如何修路,如何安置房舍,如何建水渠,连这路怎么夯得更平,都听他指挥。”
  初荷艳羡道,“好厉害——”
  “要当面夸他,他更开心。”
  果然,唐百工高叫着,“辜大!夫人!”
  枣色的马近,绕着马车打了个转儿。
  唐百工白皙的脸被晒黑了,眼睛却闪闪发亮,精神好得很。
  “老唐。”顾皎笑嘻嘻道,“初荷姑娘夸你那风车做得好。”
  初荷有些羞涩,立刻躲到刘氏后面,但还是忍不住探出头来。
  他果然挺了挺胸脯,开心地看着小姑娘,“风车厉害吧?告诉你,叔叔还做了更厉害的东西,想不想看?”
  自然是想的。
  后面的马车也跟着上来,一个年轻的夫人欢喜道,“夫人,此间变了模样啊。几年前路过一次,荒山野岭,现在却大不相同。”
  “自然。”唐百工应声,“咱们这两三个月,一日也不得闲。二三百口人呐,能干多少活儿?”
  刘氏当真激动,看着顾皎的样子更是亲热了。毕竟她心头默默算账,自家出的那一百两银子,连同九位同僚一起的九百两,当真做不这般大的阵仗来。郡守夫人不知往里面投了多少钱,那龙口商会,包括眼前精干的唐百工,也不知投了多少钱。自己小人心思,以为夫人要刮钱,不想却是白带着她们发财。
  说话间,有轮值的从事来迎,拜见顾皎,又去后面接自家娘子。
  便有伶俐的庄人,送了干净的食水和山间的野果子来。
  一行人,便就着泥巴路,进庄。


第132章 肉台盘
  山庄分了上中下; 下是庄人的住处,管事们的宿舍,木工坊和牲畜栏;中是一望无垠的庄稼地;上则是为顾皎准备的正经宅院。当然,宅院是在计划中; 现只砍伐山间的野生原木; 搭建出一个百十平方米的木头平台,平台上修了一排七八间的屋子。
  车马沿着马路上缓坡; 最后至一小片山顶。风车的水分了两路,一路入水渠,一路上山顶水池。池塘中长了几株荷; 又有活水入房舍的灶间和厕间; 端的是干净方便。
  顾皎一见这小巧的木头房子就爱上了,更爱的是屋檐下连通在一起平台。收拾干净后盘坐其上,居高临下,一派田园风光; 堪比后世的山间度假别墅。丫头们欢喜地到处查看; 初荷拉着几个小伙伴,脱缰的野马一般窜。
  唐百工略显摆; “夫人,如何?”
  “好。”顾皎夸赞,但也不惯他臭毛病,故意挑错道; “只木头做支撑平台; 山间风吹雨淋; 腐坏得快。”
  “不怕不怕。”唐百工呵呵一笑,躬身往平台下面一指。
  顾皎跟着看去,只见平台下方用青红二色的砖石铺出一片,又做了简单的梁柱支撑和稳固。而铺在基础上的厚原木,外表一层炭火的黑色,显是做了碳化的防腐处理,端的是思虑周到。她心里赞叹一番,突然却愣住了,定定地看着他,“老唐,你居然把砖石搞出来了?”
  两人多有书信来往,做技术沟通。信中,顾皎便很贪心地提起了石炭、石灰、水泥和砖石等物来。
  她只想为以后做个铺垫,没想到唐百工居然不声不响地把砖石搞出来了。
  他是怎么搞定窑子的?又哪儿去翻出石炭来?
  顾皎几乎要疯了,兴奋得满面通红。石炭有了,距离工厂大规模生产还远吗?炼钢炼铁呢?蒸汽机呢?她的现代工业计划啊!
  什么山间别墅,什么农业生产,可以靠边了。
  “来来来!”她挽起衣袖,“咱们进屋,细说!”
  唐百工很满意顾皎的态度,他就知道,夫人在技术上非常有见识,懂他。
  “好。”
  顾皎立马吩咐含烟和杨丫儿,安排各位夫人和从事的住宿和生活;又亲去向刘氏请假,“刘姐姐,劳你带着夫人们四处赏玩休息一番,我和唐大哥有些公务要谈。”
  刘氏早被此间风景迷住,连连点头,“我现是知道我家从事为何对庄子念念不忘,这般好风光,怎么都看不够的。夫人自去忙,咱们自家安排,勿需你操心。”
  唐百工便选了最大的一间木头屋子,亲安置了桌椅,请顾皎坐。
  顾皎已是等不得了,率性道,“老唐,别卖关子,赶紧地。”
  他‘嘿嘿’一笑,道,“现时做瓷和陶器,多用的是柴烧窑。取材容易,最是方便可靠。可在做酒精的时候,用木柴虽然也够了,但看火添柴,难免麻烦。我便想着有那州府,炼铜铁金和石灰等物的石灰,用石炭的多。”
  对,此间确实有用石炭,但因开采困难,且处理不到最佳的利用率,因此使用的范围并不广。
  “宽爷之前斥我过于浪费,我也就算了。来郡城后,夫人让我放开手脚,正合我意。你在信中说郡城的房舍既不美观,保暖也一般,修筑起来很困难,想做一番改造。然改造需得使用砖石,请我想办法开窑尝试。这庄上种苗下完后,我也就无事,便到处寻摸了”唐百工得意洋洋,“那边山坳里,许多黄泥和粘土,当真是好地方。”
  原来是找着粘土了。
  “三五个民夫,做了砖石的模子,出来许多的黄土砖坯,用土窑烧了试。刚开始没把握好火候,烧得不好。后来提高温度,增加烧制时间,才逐渐弄出不错的来。至于石炭——”他更是忍不住显摆了,压着嗓子道,“你招揽过来的那些流民,里面有两三个着实不简单。应是京州军中的铁匠,跑出来的。言说附近不远有采石炭的地儿,因山高路远,十分麻烦,官府是没管的。他以前都是偷摸着自去寻了来,零星地做些铁器。”
  顾皎眼睛越瞪越大,居然这样也可以?
  “我就当真了,给他赏银,叫他带路。果然一个小洞坑,里面黑漆漆一片石头。日日叫他去采,不拘多少。采了个把月,背回来千把斤,够我烧几窑砖石,全用在这房子下头了。如何?”他讨赏,“夫人要觉得好,可不能少了我的赏银。我要使动那些民夫,着实要真金白银呢!”
  “赏赏赏!”顾皎不是小气之人,“赶紧说,那小煤窑在何处?”
  唐百工从衣裳里摸出一卷纸打开,便是山庄周围的地形图。他手指点在其间一个小黑点上,“这处。只路难走些,采起来困难——”
  那都不是事啊!石炭合理用起来,能搞出多大的事?顾皎心里疯狂的呼喊,不管蕴藏量多少,不管路多难走,先给包起来,路修出来,后面本钱自然回来了啊!
  “多远,重点是多远!”
  “距此三十来里,就是——”
  “近!别废话了,回去就让郡守把那地儿划出来给我。再给你一笔钱,招揽更多的流民来,咱们修路开煤窑。对了,你那个砖窑继续烧起来,从山庄到官道的路面全给我铺上砖石。”顾皎真是受够了泥土路的颠簸,“还有郡城入城的主路,我也要全铺上。至于城改——”
  她两眼放光,“商会在郡守府邸旁边买了一排房舍,我准备全推了重建。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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