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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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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磕头,膝行着退出房间。
  李昊又想了想,道,“给我挑个性子烈些的来。”
  管事连忙点头,即刻去办。
  李家别宅中,侍女和从者无数,个个都被家养长大,深知内宅规矩。或者脾性有所不同,但对主人家恭顺乃是第一位,紧急间如何寻那性烈的?倒是有擅长耍些女人小性子和小花招的,然管事断定了少爷要的不是那般普通女子。
  今日外出,管事随行,自晓得发生了何事。
  那郡守夫人羊毛虽然算不得绝美,但别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风姿;又兼不施脂粉,更显得清水芙蓉一般。可当那夫人似笑非笑地发起威来,浑身上下立起来的尖刺能扎得人浑身血淋淋的。李昊向来要甚有甚,何尝被女子那般鄙薄过?又何曾有欲要而要不到之物?两相加成,管事自然摸清了自家少爷那点子说不清楚的心思。
  因此,再送入房中的侍女,便不再貌美得惊人,眉眼间反而和顾皎挂了几分的相。
  李昊那时刚吃了药,歪在软塌上散着药劲儿,见得那侍女的长相,立刻看了管事一眼。
  管事便知,自己差事办得极好。他悄悄退了出去,将门合上。
  顾皎万万没想到,李恒居然给她搞冷战。
  自那日校场商量不欢而散后,他连着三四日召集魏先生、周志坚和几位主簿幕僚议事。书房外面守着牛高马大的护卫,丫头别想靠近一分。她想套个话,问问商量的是甚事,结果李恒根本当没听见。撒个娇,他干脆将她按床上去;发个火,他一脸纵容地看着她。她想出去散个心,后面除了跟着丫头和护卫,还单派了一队兵丁。
  基本将她当犯人看待的节奏。
  她暗自恼火,想借个机会跟他吵嘴,然后去农庄上几天,算是另类的示威。没想到李恒却直接地将话都掀开了说,“皎皎,你要做农庄,开荒地,修新式的房子,或者做其它甚事,我都支持。唯独引高复入局,你想也别想。你故意找我吵闹没用的,毕竟你也不是当真生气,对不对?”
  呕得她半死。
  弟弟长大了,不好忽悠了。
  李恒那处的路走不通,顾皎只好去找魏先生。
  “我倒是觉得夫人的主意极妙,既可探知高复真正的底,又能找出他杀阮之的真实原因来。若是运气好,当真将他斩杀,这天下大势也能彻底扭转。奈何延之惊弓之鸟,舍不得你以身犯险。上次,我也不过是袖手旁观而已,他心里怪我,我都知。”魏先生不和顾皎说暗话,明明白白道,“你这次再把我推出去,一旦咱们的局稍有不完善之处,你被牵连得受伤,我和他的父子师徒之情,立刻完蛋。”
  顾皎看着他,“你就不觉得不甘心吗?现联军牵制了高复大军主力,许慎先生和温佳禾也很顺利地呆在高复身边。高复通不知道咱们已知晓一切。我们在暗,正是大肆活动的时候。况且,有李家这个因素在,可以将计就计地用他去诱高复,甚至他家在青州王账下的几个子弟,也可一用。”
  “你说的,我岂有不知?”魏先生一脸遗憾,“说个实话予你听,王爷帐下随意哪个幕僚面对此般情形,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你用得淋漓尽致。”
  “我知。女人如衣服嘛,没了旧的,换件新的就行。在你们看来,天下间比女人重要的事太多了,尤其争天下这般大事。对吧?为了我一区区小女子,放弃搞死高复的机会,万万是不能的。”
  “臭丫头,是你自己主动跑来找我说要当诱饵之事,做甚朝我发什么酸话?”魏先生摇头,“你说得没错,这当真是绝好的设局机会,我此刻当真心里油煎火灼一般。等了十多年呀,后面更不知会不会再有,只因延之不愿便要放弃。我正恨得不行,你少来招我生气。”
  顾皎笑一下,“所以,我来寻你做个折中的法子。”
  “甚?”
  顾皎道,“我想了许久,将现时与我生活的后世比较过。对普通人而言,在现时是活不下去,在后世却能吃饱穿暖并有些小奢侈享受,当真天壤之别。可对皇族,王族和巨富,其实差距只在生死。后世人可减少一些生产的痛苦,可延迟一点死亡的时间。譬如秦皇,那般开天辟地之人,也无法从容面对死亡,而派人东渡去求什么不老的仙药。后世虽无仙药,但医疗系统极度发达,大多数病症都有法可医。高复病了,肯定不能超脱于秦皇,必然是不想死。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续命,即使用现在的一切享受去换也在所不惜。”
  越说,她的脑子越是清晰。高复必然是掌握了要回去的办法,心心念念回家治病,然他一人无法,需得找个同乡配合。
  魏先生若有所思,紧盯着她。
  她两眼熠熠生辉,深吸一口气,“另外造一个异乡人出来,再让李家人传扬出去。你猜,他来是不来?”
  魏先生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眼睛丝毫没有放松。
  顾皎激昂的情绪逐渐冷下来,收起笑容,冷静地回看他。
  他闭眼沉思,半晌道,“若如此,只单纯地杀高复,倒是容易。”
  “高复把持朝政多年,并非蠢人。为万无一失,我需得露个面博他信任。”她轻声道,“先生等待这么多年,也不想功亏一篑吧?”
  “自然。”魏先生突然笑了一下,“只杀他并不能解除我心中之恨。因此,我必得知道他为何要杀阮之,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可稍微——”
  话语中的恨意,令顾皎打了个寒颤。
  “如此便说定了。先生负责造个异乡人和头疾病人来,我负责说服延之,并去见高复令他彻底入局。”顾皎起身,“我等先生好消息,也请先生等我好消息。”
  “可。”魏先生终于表态。
  顾皎冲魏先生点点头,自开门出去。
  魏先生看着那紧闭的门缝,叹口气,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内间出来一人,赫然便是李恒。只他面色难看,两眼赤红,嘴唇紧抿,略有些偏执之色。
  魏先生道,“听见了吧?这事放着不管是不行的。不见高复,她根本不会死心。”
  他悠然道,“设局杀高复,不是不行,也不是做不到;然只杀他,比活捉容易许多,其实没必要见。她实在过于心急了些,在此处稍微说漏了嘴,才露了些马脚。千方百计要见高复,是为何?”
  李恒垂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半晌才出一声,“她,是不是想走?”
  一开始,她只想活;现在,她想走。
  那他算什么?


第139章 意定
  李恒不是一个好搞的人。
  顾皎第一次搞定他; 默默观察,小心求证; 大胆勾引,远距离书信保持热度; 最终彻底敞开心扉; 约莫一年。这一年里; 她各种压抑本性; 表现得光明正向又积极,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才敲开了将他包裹起来的坚冰。
  现在; 她得第二次搞定他,在他的心上包裹一层铠甲; 令他信任她,有安全感,不怕失去。唯有不怕失去,才舍得将她捧出去见高复。
  粗略估计,难度翻倍。
  顾皎躺在卧榻上想了许久,默默叹息一声。爱是武器; 也是束缚; 自己当真是作茧自缚。
  她想得太久; 一动未动,直到李恒回来。
  李恒进屋; 没如往常一般凑过来; 只看了一眼; 便去内间找衣裳换洗。
  顾皎懒洋洋地坐起身,跟着去内间。
  他解头发,脱衣裳,露出前胸和后背上的伤痕。
  她伸手摸了一把,道,“还痛不?”
  他挡开她的手,披上一件浴衣出去冲凉,十分冷静的模样。
  还在生气呢。
  顾皎也去灶间,见他在加热水,便帮着准备皂角和香膏。待他冲洗干净,入了浴桶后,便走过去,用丝瓜布给搓背。年轻人的恢复力确实惊人,皮肤和肌肉早就恢复了弹性,那些伤痕只剩下浅浅白白的一条。
  李恒头靠在浴桶上,略微闭眼,“帮我洗头。”
  颐指气使,仿佛恢复从前还未相爱时候的模样。
  她便去找水瓢来,舀起一点水,小心地将长发湿润。上皂角和香膏,指头按压,从眉心头顶至两侧太阳穴。显然,她的力道还不错,穴位也按压得比较准确,他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要不要再重一点?”她问。
  “可以。”他终于答话了。
  顾皎便再加了几分力气,奈何这身体强度有限,重也重不去哪儿。
  李恒略有几分嫌弃,“手无缚鸡之力。”
  确实弱得有那么一逼,离了男人便不能活。
  若是以往,顾皎自有许多话去迎合。然今日不知为何,总提不起精神,便沉默了。她不说话,他也就再不开口,略微闭上眼睛养神。顾皎按得一刻钟,听见他的呼吸规律起来,仿佛睡着了一般,便试探着收了力气。加热水,将头发洗干净盘在他头顶,用布巾搭在肩膀上挡凉风。他睡着的时候当真规矩,睫毛盖住眼睛,鼻梁又挺又翘,红唇更令人想去亲一亲。
  她这般想,也这般做了,低头去亲他的口。
  只亲了一下,他却醒了。
  蓝色的眼睛近距离情况下,给人的压迫感十分不同。顾皎想退,却被大手控住后脑勺,根本退不开。且他实在用力大得过份,几乎将她整个人揉碎一般,很不舒服。
  “延之。”她含糊着,抗拒口中的舌,“轻些,我痛。”
  往常这般,他就放了;可这回,他没放;不仅没放,还又加了几分力。
  直到顾皎被憋得无法呼吸,李恒才放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摸了摸唇,道,“肿了。”
  李恒起身,湿淋淋地跨出浴桶,张开双臂,“帮我穿衣裳。”
  顾皎盯着他挺拔的后背看了几眼,抓起旁边的布巾盖上去,将水擦干。他终于拿出了前朝皇子和郡守的派头,一动不动,任由她伺候。
  她眼睛暗了暗,且忍着。
  然等到穿寝衣的时候,他还是那般不动,她的身高没法配合去整领子和袖口,便有些恼了。
  “低一点。”她道。
  李恒垂眸看她一下,略动了动。
  顾皎咬唇,心里已经骂开了娘。可关键时候,跟他闹别扭不明智,还是哄着忍着吧。
  李恒却勾了勾唇,道,“心里怎么骂我呢?”
  “没。”她本能否定。
  没?他心里冷笑,动了动脚,“把鞋拿过来,给我穿上。”
  顾皎知,这人今晚就是故意来找事的。她憋着气,将鞋子挪到他脚边,“郡守大人,且动动你贵足吧。”
  好容易穿戴好,李恒自出了洗澡间,坐去外间看书和信函。
  顾皎借着帮忙泡茶的机会观察了一会子,虽然刚才小闹了一下,但此刻显得颇为平静。她心下稍安,将茶水放在他手边,自去找衣服洗漱了事。
  中间含烟和杨丫儿进来,回了一些杂事。顾皎担心惹李恒烦躁,自去院子门口和她们小声说话。然还未说完,便听得他在屋中道,“人呢?”
  含烟小声问,“夫人,郡守还跟你闹着呢?”
  杨丫儿也取笑,“这次仿佛有些久了。只你们到底闹甚呢?”
  顾皎苦笑,无非便是高复。只如脂被放在偏院冷落后,丫头们仿佛笃定了李恒离不开她,安全感大增,连笑话也敢说了。她叹口气,道,“也不知这回要多久才哄得回来。事情你们且先去办着,长庚和辜大那两处,能他们自己拿主意的便勿需回我了。”
  “人呢?”李恒的声音更高了。
  含烟和杨丫儿对看一眼,偷笑一声,自去了。
  顾皎看着她们走,关上院门,心情却有些沉重了。她转身,却见李恒站在回廊下,冷冰冰地看着她。他几乎已长成青年的模样,眉宇间少了少年人的稚嫩,多了成年人的沉稳。他就那样看着她,仿佛看一个陌生人。
  “丫头们来回事。”她解释。
  李恒不言语,只将手伸出来,“过来。”
  熟悉的动作和语言,勾起了顾皎心中的温情。她笑了笑,走过去,“延之——”
  话没完,整个人天翻地覆起来。李恒一把将她扛在肩头上,直接弄屋里去了。顾皎挣扎不得,叫也叫不出来,只好紧紧地抱着他。他却将她按在床铺上,定着她的手足,胡天胡地起来。
  夫妻□□,自有以来,顾皎大半时候很享受。李恒孺子可教,床品也相当好,她没什么不满意的。可今日当真不同,他仿佛换了个人,化身真正的暴君。不允许她开口,发出声音也不行;手脚不能动,腰臀还需受他摆弄。
  他支配她,她只要扮演一个娃娃就好。
  刚开始的时候,她因有些心虚,且纵容着;可到了后面,他就有些过份,强压着她的头,要去做些前所未有之事。顾皎娇惯的身体在反抗,没被委屈过的精神也跟着痛苦起来,忍不住就开始流泪。
  然他一直盯着她,见了那些眼泪也没心软,反凑过去吻掉。那吻轻得如同蝴蝶,绵绵密密落在脸颊上,待到了口唇处,却立刻变得激烈起来。
  顾皎被折腾得无法,呜咽着哭。
  他昂起头问,“我是谁?”
  她别开头,不想回答。
  “我,是谁?”他硬将她的头掰正了,直视她的眼睛,仿佛看进心里去了。
  她咬唇,倔脾气也上来了。
  李恒冷笑一声,身下狂猛地动作起来。她再受不住,崩溃地大哭起来,“延之,你是延之。”
  他这才放过她,重新温柔起来,入骨地缠绵着,要压出她身体里最后一分力气。
  顾皎临到失去意识,坚持地推拒着他的臀,“延之,别在里面。”
  他顿了一下,抽身,半直立着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尊雕像。
  李恒下床的时候,顾皎意识到自己快要搞砸了。
  她立刻起来,想跟着追出去,全身上下却非常不争气地酸痛。李恒那王八蛋,刚才真不拿她当人在办,不知肉皮伤了多少。她只好叫了一嗓子,“你去哪儿?”
  他抓起外裳,一声不答。
  “延之,你去哪儿?”她再问了一声。
  李恒停住脚步,站了几秒。那几秒,漫长得仿佛一生。
  顾皎披衣下床,撑着床边站起来。
  李恒突然转身,走回来,扶着她坐下。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别开脸,道,“我去端水。”
  语气温和,仿佛几秒钟之前的那些,是个梦。
  她看着他,抿唇。
  他手落在她脸上,摸了摸,又轻轻捏了捏。终于,他笑了一下,蓝色的眼眸里荡出一层层的波涛。他道,“皎皎,你累了。我去端水帮你擦洗,你且先睡吧。”
  顾皎被他的反复搞得有些焦躁,想说点什么,他却当真又出去了。屋中静下来,灯火燃得昏黄,只看得见到处都是家具的影子。她的身体是累的,只好倒下去,咬着被子角想事情。
  李恒果真端着水来,找了干净的布巾帮她擦身体,从头面到脚趾。温柔,体贴,前所未有。
  “延之。”她道,“对不起,我那日不该那般说话。”
  “甚?”他拉开她的衣襟,将汗珠擦去。
  “许慎先生来信,得了高复切实的消息,证实了我的猜想,便兴奋得有些忘形了。”她温顺地靠着他,“所以才没顾虑到你的想法。我该知道,你当真是不愿——”
  不愿失去她,不愿她有任何一分危险。
  “你呀。”他将布巾丢去水盆,水珠荡了一点出来,落在地板上氤出一团水迹。他道,“你知道就好。可你当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生气。”
  顾皎拉着他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他突然蒙住她的眼睛,哑着声音道,“皎皎,你别这样看我。”
  她反抓着他的手掌,亲了亲。
  “我怕我忍不住。”忍不住将她关起来,一辈子也离不得一步。
  然顾皎不知他的真意,只拉着他再次躺下去,缩在他怀里,拍着他的肩背安慰他。他也回抱着她,手落在她后脑勺不断摩挲,最后道,“睡吧。”
  她不太撑得住,当真睡了过去。只一片乱梦,半夜好几次惊醒,都被李恒抱着安慰。
  次日早,晨光落在床前。
  顾皎鼻头上有些痒,猛然醒了。睁眼,却见李恒靠在床边看书,书页偶尔拂过她的鼻尖。
  “醒了?”他问。
  她捂嘴打个哈欠,“你昨儿阴阳怪气,我都没睡好,尽做噩梦。”
  李恒笑了笑,道,“我也没睡好。不过,倒是想通了一件事。”
  “甚?”
  “其实,我觉得你那主意也没错。”他放下书卷,“只是设的那局需得精心些,且只用李家恐怕是不够的。”
  顾皎立刻撑起上半身,看着他。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居然立刻就变了?
  他却对着她笑,晨星一般。娘亲死前,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却总是想家,怀念天外天的好处,也经常说起来想要回去。是呀,天外天那般好,皎皎怎么会不想回去呢?她还有父母亲人在,还有同学朋友在,却从未提及。不是不想提,怕是一旦说了,便控制不住真意。
  与其她心心念念,虚与委蛇,不如前番想的那般。她想要什么,便掌在自己手中。
  给或不给,他自说了算。


第140章 入套
  青州和吴州交界; 绿湖碧波荡漾。
  顾璋守着义仓清点从北方来的红薯、薯干、肉干、奶、皮等物资,又要安排那些押粮兵士的食宿。此间完成后; 便得辎重部队将粮米送去中原,联军正囤在万州城外; 踌躇不前。
  点得一半; 一艘小船从湖上来; 其上一个相熟的徐家子弟大声叫着顾璋的名字。
  “甚事?”顾璋收了算盘和账册。
  “跟我走!”那徐家的年轻人兴奋道; “咱们都督写了信来,叫你即刻北上; 去万州大营。”
  顾璋十分吃惊; 自己只一个无名小辈,能得现在这官职; 也是托了先生和土豆的福。勤王乃是大事,能去大营的除了武将外; 均是青州王和袁都督账下的幕僚,大多是士人出身。
  “当真?”他问。
  徐家子弟连连点头; 从怀中摸出一信来; “你且看信。”
  顾璋接了信; 其上果然叫他速去万州大营; 商讨战事。用词十分客气,显得他很重要一般。他有些犹豫; 那徐家子弟却一把将他拽上船; “欢喜得傻了?还呆立着作甚?跟我坐船走吧——”
  他待要挣扎; “我屋中的行李杂物——”还未收拾。
  “勿需你忧心; 已有下人去处理了。”
  一篙下去,船如离弦的箭,射向远方。
  船行三日,换陆路,骑马七八日,方才得见万州大城的影子。
  城上旌旗万卷,城下营盘连天。
  黑漆漆的炮口对准大营,大营和城墙之间的宽广平地上,却有无数密集的弹坑。
  顾璋深吸一口气,“那边是大炮?”
  徐家子弟点头,“那物端地厉害,将大军挡在此处,怎么也进不了了。”
  还待要谈,大营中却冲出一队人来,要看通行的手令。
  顾璋将信递过去,那军士看完信后立刻放行,还亲送进去。一行人过营门,下马,穿行在营帐之间。他以为只是见个下级幕僚或者管辎重的小官,不想那军士进去后连汇报三次,每次都越往更里面走。待见王旗招展,来往的将领和幕僚越来越多,他心惊,不想那年轻人比他更要惊疑兴奋些。
  “难道,是都督要亲见你?”他问。
  顾璋摇头,想了好几个可能性,又一一否了。
  军士要入王帐通传,便要顾璋在门口等着。他等了片刻,只听得里面一阵叮当声越来越近,最后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将领在里面道,“顾璋?龙口那个顾璋?”
  顾璋向来少提龙口,只说自己是王允的学生。对方一开口便是龙口,显对他的底细清楚。青州王自河西来,此人必是青州王坐下的将军。他点头,道,“小人正是顾璋,不知——”
  “来了就好。别客气废话了,赶紧进来。”那人一把拎了他肩膀,拉了进去。
  顾璋书生一枚,或者手脚强健,毕竟抵不过常年行军之人。
  那徐家子弟想跟着进去,却被出来的兵士给拦了。他略有些遗憾,但也晓得凭自己确实还不太攀得上去,只好陪着笑,要那军士领了去看大炮。
  顾璋倒是不必赔笑,只懵逼了而已。王帐高大,深阔近二十米,灯火辉煌,锦衣蕴光。上方坐了一老者,一侧坐了几个幕僚,另一侧则站了好几位甲胄鲜亮的将领。那刚拉他进来之人大大咧咧道,“义父,大哥,顾家的大小子来了。”
  便听见一女声,“卢士信,没给人好好说说?”
  “说甚?浪费时间。赶紧把事儿说了才是简单。郡马呢?跑哪儿去了?这事他最着急,怎么关键时候不见人?”
  “已叫人去寻了,魏先生那处仿佛来信了。”
  顾璋眨了眨眼,见老者身后一副狂野草书,有气吞山河之象;又听得郡马字样,更兼有青州,世子等语。该是青州王,找他来若非为河西,便是为王允先生。这般想明白了,心变逐渐安定下来,显出几分从容。他恭恭敬敬地,先给老者行礼,自报家门。那老者一直盯着他看,见他细微变化,暗暗点头,道,“给顾家少爷上座。”
  便有侍卫来搬凳子,放在了幕僚之侧。
  卢士信站过来,道,“顾璋?”
  顾璋点头,知晓他便是卢士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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