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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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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顾琼派来送信的人也是不稳妥,见顾青山不在,直接将信儿给了温夫人。温夫人一见信中所陈述,将军居然怀疑山匪和顾家勾结,当场吓得晕了过去。
  下人无法,只得赶紧去温家将顾青山叫回来。
  一来一去耽搁,又是两天。等到顾青山回家,看到那封信,再看到醉死在轿子里的儿子和满身肃杀之气的周志坚,几乎当场呕血。他立刻命人去打扫役所,安置周志坚的住处,又和乡老们交待了土匪的来历,必要保障他们一个不落地活着后,一刻也不停地进城。
  “不能等。”顾青山眯眼,“李恒正在等着看我们的反应。”
  “小姐那日处理得很好,不必——”
  顾青山摆手,“时机不同,后果不同。我不能拿全家性命去冒险,寿伯,再辛苦辛苦。”
  “老爷,我不辛苦。只你这般熬,怕是熬不了多久。不如,召大少爷回来?”
  顾青山沉默了半晌,“我不能耽误了璋儿的前程。”
  马不入城,往西边走,去校场大营。
  西府守门的是黑甲兵丁,见有马来便警戒了。
  寿伯翻身下马,先报了来处。黑甲一听是将军的新岳父,对看了一眼。寿伯赔笑,先上酒钱,辛苦兄弟们熬夜保安全了。只有些和山匪相关的急事,一定要和将军聊聊,不如通个方便?
  顾青山也下马,作揖。
  黑甲让等着,先进去报告魏先生。没一刻钟,魏先生急忙忙地跑出来,将人给引进去了。又说,“已经去请将军了,马上就来。”
  “谢魏先生。”顾青山很不吝放低身段。
  魏先生只说客气了,亲去泡茶来。顾青山嗅着熟悉的龙茶香气,便道,“先生,小女被我和内人娇养惯了,不知是否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
  魏先生将茶捧给他,和蔼道,“顾兄多虑。夫人虽是女子,但胸有大才。将军和我,都佩服得很。”
  顾皎不知自己胡说八道一通,居然被安上才名。她此刻只是稍微有点儿遗憾,简简单单的示好果然无法轻易笼络李恒。
  皎皎两个字,李恒没叫得出口。
  不过,她也不气恼。和一开始的惊恐害怕比起来,也算是颇有成效了。
  因李恒在看书,她不打扰。出正房,海婆和丫头们轻手轻脚地吃饭,收拾厨房,将杂物一一规整到位。为了更清净一些,她们将顾皎的药熬好,便挪到厢房去了。
  厢房虽也是三间,但每间又分了前后,足够五个人居住。甚至,她们收拾了一个待客的小厅出来。顾皎窝在火炉边,慢悠悠地将药汁吃了,混了会儿,被海婆赶回去。
  “虽然将军喜静,但你也不能趁机躲懒。”她教导道,“还是要做个样子,或者端茶倒水,或者帮忙寻些杂物。”
  “我现在可是病人。”顾皎道。
  海婆嗔怪,压着嗓子,“不能落人口实。”
  顾皎认为她说得对,便拢了皮裘出门。结果刚出厢房,见李恒披着披风往外走。
  “将军。”她好奇道,“要去何处?”
  李恒停了一下,道,“去先生那边,有点小事需处理。”
  顾皎笑着点头,“将军快去快回,我给你留灯。”
  大约是她笑得过于灿烂了些,李恒多看了两眼才走。
  院门口,早等着两个黑甲。
  顾皎巴不得一个人逍遥,她让柳丫儿来帮忙给房间换了火炉,起热水,烘被子。自己点了灯起来,将没看完的书继续看。
  柳丫儿小小身子,干得满头大汗。顾皎见她可爱,翻出糖罐子塞了一颗糖在她嘴里,悄悄道,“只给你的呀。”
  她脸上的婴儿肥很明显,笑起来便是两个酒窝。她看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好奇道,“夫人,你全都认识吗?好厉害呀。”
  “没有全部认识,只是认识一些些。你想学吗?”
  柳丫儿摇头,“不要学。海婆有教过,但是好难,我还不如去干活。含烟姐姐会啊,杨丫儿姐姐说她认字和算数都好厉害的。”
  顾皎倒是没想到这个了,淡淡回了一声,“是吗?”
  “记性也好,杨丫儿姐姐理一遍的账,她在旁边听两回,就记得了。”
  “想不到我下面居然有这样的人才,可不能浪费了。”她笑道,“等夫人开年身体好起来,也弄个什么营生,挣点小钱花花。到时候,让含烟去管账,你去干力气活,可好?”
  “好啊。”柳丫儿回答得天真烂漫,半晌却好奇,“不行啊,夫人。我们都跑了,谁伺候你呢?”
  顾皎被逗得哈哈笑,病也不觉得重了。
  夜渐深,海婆让柳丫儿回屋睡。
  顾皎靠床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李恒怎么还没回来呢?
  多重要的事情?已经要过年了,各家各户几乎收了生意,该送的收的礼怕也是收完了,只等着城中大户请吃酒而已。山匪被铲得差不多,关口无事,只周志坚把人送役所——
  她原本有点迷糊,想到此节,整个人都清醒了。
  顾青山不是蠢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若知道龙牙关口那一场戏,怎么可能没动作?只怕,李恒当日设那个局,要的就是引顾青山主动找过来,然后打开整个龙口豪强的口子。
  她猛然跳下床,暗叹身体弱了,脑供血不足,果然脑子也笨了。
  李恒突然出去,去得那么明显,肯定是见顾青山呀。他既然娶了顾家的女儿,一定会想方设法将顾家绑上自己的战车,转头再将龙口的几户豪强一网打尽。甚至,那些山匪,指不定还真是有人故意下的战帖。
  顾皎脑子马上更兴奋,彻底睡不着觉了。
  冬夜寒冷,梆子敲了一声又一声。
  顾青山的茶,已经冲过两次热水。
  外间响起人声,他立刻站了起来。书房门开,走入一个身量极高的少年人来。
  顾青山早听人传扬李恒的名字,说他在河西郡的诸多暴行,必是青面獠牙之辈。后魏先生来提亲,又送来婚帖。他一面不敢推辞,一面安抚家人,还得承受诸多流言蜚语。不想第一次见面,居然是个神光内敛的少年将军。龙口几户人家,竟没一个子弟比得上其昂扬,以及在龙牙关口展现的机心。
  “岳父。”清冷且淡漠的声音。
  他立刻应了一声,连说不敢,滋味颇复杂。
  “坐下,坐下。”魏先生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客套。”
  李恒行礼,径直走向书桌。桌上一张龙口本地的堪舆图,乃是魏明几月来亲去探访厚,结合旧图细心绘制出来的。高山流水、平原丘陵,村镇河网,土地归属几无一遗漏。
  魏明按着图纸,看看顾青山,再看看李恒,点了点图纸上画出堡垒的几个小黑点,道,“龙牙关口的事小,暂且不谈。”
  顾青山瞥了一眼,心下大惊,更加不敢随意乱动起来。图上诸如王、孙、苗、顾,赫然在目,宅子大小、田地多少,标得一清二楚。甚至,有几条只有本地人才晓得的山下的小道,也没落下。他再看一眼魏明,那双随时含着笑的眼睛,几成了毒蛇。
  顾青山更忧心的是,这几家互为姻亲,他的奶奶,婶婶,便是其中出生。
  他再看李恒,冷冷的侧颜,坚定的眼神,里面带着寒光尤其明亮。他心里打了个哆嗦,晓得自己来,便是被拖上同一条船。
  “岳父。”李恒开口,“既然咱们是一家人,有话便直说了。请教这几户人家,做何营生,又是如何兴旺?他们在龙口,不,河西或者京州,有哪些姻亲子弟?”
  顾青山额头一阵密密麻麻的虚汗,从一开被盯上,他就逃不了了。
  顾皎给火炉添了两次木炭,庆幸这边唯有树木多,烧出来的都是无烟好炭,屋子里的味道不至于太难闻。
  她将《龙口志》看完,《河西志》也翻了一半,才听见院门开的声音。
  含烟守的夜,怯生生地喊着将军。
  她起身,李恒果然推门进来,带了满身凉气。她鼻腔被冷空气刺激,打了两个喷嚏,引起一番咳嗽。
  李恒皱眉,随手将门关了。
  含烟晓得他的忌讳,没进屋,只在窗边道,“将军,灶火上温了鸡汤。给你盛一碗,暖暖身?”
  “不必。”他答口,“不要打扰。”
  含烟的声儿没了。
  顾皎走过去,伸手要帮他解披风。他退后一步,盯着她的手。她笑道,“将军,我帮你?”
  “不必。”他自行解开,将披风丢屏风上,“以后不必等。”
  “不行的。”她道,“出家门的时候,母亲千万交待了,一定要把将军伺候好。”
  这话说得有点恶心,但她已经完全调整好心态。
  李恒转身,解外袍。
  顾皎眼睛里还是有活儿的,给洗漱的盆里放了布巾和热水,“将军,热水尽有。”
  李恒大约是嫌她烦,“你先睡去。”
  她“哎”了一声,走到床踏板上坐下。他回来之前,她已经在此铺好了厚厚的垫子和衾被。抱大腿必须全方位的,以为老板服务的心态去执行。如此,老板已经睡了两夜踏板,从今晚开始,必然是要睡温暖的床啊。
  她略躺下试了试,虽踏板窄小了些,硬了些,但意外的有安全感。
  “你在做什么?”
  李恒洗漱完毕,换了白色的寝衣,难解地站在床边。
  顾皎半起身,笑道,“将军,总是让你睡踏板,不妥的。”
  李恒面无表情,考虑着明日一定要将卢士信弄走。有他在,每日得来这边点卯,以示对新娘子的重视。若不来,他转头给义父乱说话,必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当真睡床?被个咳嗽不止,眼泪鼻涕狂流的病怏怏女人照顾?
  他走过去,将人从被子里拎出来,丢床上。
  顾皎摸着屁股咬唇,真TM白长了好脸和好身板,居然如此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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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什么是花楼
  次日,顾皎醒得很早。
  她明显感觉到感冒好了一大半,身体的负荷轻了许多。大概也是因此,晚上睡得好,晨间听见一点点响动,便醒了。
  不过,她没有立刻睁开眼晴,因为李恒在摸黑收拾东西。
  顾皎半睁着眼睛,屋子里没灯,只能看见人影。李恒从小被家臣和丫头伺候着长大,居然没歪?不仅文武双全,还颇有责任心。虽然,她被他那日的杀性吓得够呛,又被他那一模弄得有些发毛,但冷静下来想,居然是个很不错的少年。现代时候,大学里那些住宿舍的男学生,有多少能保持个人卫生?有几个能发挥绅士风度让着女生?有几人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得妥帖?又有几人能在不打扰别人的情况下起床?
  莫说他凶不凶,就算是个所谓的古代好人,也不会抗拒这时候点个油灯吧?
  更重要的,长得还好。
  最最重要,他对她的嫌弃几乎满溢而出,身体清白确定是能保住的。
  她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披上披风出去。
  半晌,她坐起来,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天大亮,回廊下开始有勺儿准备早餐的叮叮当当声。含烟和杨丫儿进屋,便见帐子里隐隐约约坐起的影子,久久不动一下,如同僵石。两人对视一眼,均是被那日顾皎的异常给吓怕了的,顿时提心吊胆起来。
  杨丫儿撩帐子,轻声叫,“夫人。”
  顾皎果然没反应,双眼无神得很,侧脸因为表情放松,显得有点冷峻。
  含烟怕得要死,紧张地在顾皎身上摸了一把,“夫人,你怎么了?全身冻得冰凉。”
  顾皎这才回神,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笑笑,“着想点事情,也没觉得冷。我的病,可能是要好了哎。”
  “好了才要更小心些。”含烟将帐子撩起来,“夫人,早食想吃什么?”
  “清淡些的,粥便可以。”她活动活动身体,站起来。
  杨丫儿将衣服给她包上,道,“今日还得请魏先生来,再给你看看,是不是要换个药方。”
  “不用先生来,咱们去找先生就是了。”她道,“对了,崔妈妈不是说将军在校场那边有个寝间吗?既然主动提了这事儿,咱们得去看看。脏衣服,收回来洗了;坏掉的,想办法补补。还有他的那些铠甲和兵器——”
  含烟被说得有点怕,“夫人,将军不爱我们动的吧?”
  “海婆不是说了吗?不管将军怎么想,咱们不能落人口实的呀。”最重要的,大腿抱不抱得上另说,但姿态一定要做得标准可靠。起码,要在魏先生和崔妈妈面前刷刷自己人的形象。她道,“咱们事情总得去做,他爱不爱的,再说。”
  “夫人说得对,咱们吃完早饭就散着步过去。”杨丫儿十分支持。
  早食做了两样,一样是顾皎要喝的粥,一样的摊面饼就昨晚剩的鸡汤。
  顾皎见柳丫儿吃得香,馋了,硬去分了一块吃。
  海婆十分不满意,“这玩意烟火熏出来的,吃了又要嗓子痛。怎么一点不爱惜身体?”
  顾皎爱惜得不行了啊,但口腹之欲都能戒除的人,得多可怕?譬如,李恒!
  早食完毕,杨丫儿给顾皎换了一身外出服,还是包得严严实实。
  海婆却叮嘱,“那日送崔妈妈回去,前厅那边另有一个单独的院子,是将军和先生平日办公的所在,门口守了两个好吓人的兵丁。他们拦了我,说只有将军交待过的人才能自由出入。才来,我也不讨没趣,便直接回来了。夫人,你这番去——”
  怕被为难,丢脸。
  “无事。”顾皎轻松道,“咱们好好儿去问一声,先生在不在?若在,请出来帮我切脉就好;若不在,咱们就转后面校场去。”
  海婆见她乐观的样子,实在想不通。一个不知哪儿来的女子,小小年纪,嘴里全是大道理,还长了颗粗壮的心脏。她怎么就一点也不怕将军呢?
  顾皎出得院门,立刻发现和前日不同了。到处逛荡的兵丁没有了,偶尔见着仆妇和小子,也是规规矩矩立在路边上,叫一声“夫人”。可见崔妈妈说得没错,魏先生治理内外都很有一套,端看有没有心。
  通前院的门,果然有守卫。两人着软甲,腰跨长刀,目不斜视,很有些威严。
  顾皎给杨丫儿使了个眼神,她调整了一下表情,微笑着走过去。
  走得近了,守卫立刻有些紧张,伸手挡住去路。
  杨丫儿道,“两位大哥,那日魏先生帮将军夫人切脉开药的时候交待了,说三四日后再找他一趟,可能需要换药方。夫人今日感觉好些,便散着步过来。请问先生在不在?能不能帮忙通传一下?”
  守卫对看一眼,再看看顾皎,行了个礼。
  后,一守卫入院汇报去了。
  片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魏先生呵呵笑着出来。
  “夫人来了?当命小丫头来唤一声便好,怎么亲自来了?”他恭恭敬敬道,“虽然雪是住了,但寒风还吹着呢。”
  “一直在院子里呆着闷气,出来走走,顺便来看看先生。”顾皎道,“不会太打扰吧?”
  “夫人客气了。”魏先生否认道,“大事忙得差不多了,只些许请客吃酒写帖子的小事。夫人,不如进书房坐坐?”
  正有此意。
  魏明便在前方引路,顺便做了些介绍。
  这院子比她住那个还要敞阔一些,屋廊颇高,明显有过改造的痕迹。地面水磨石,打扫得十分干净,不见一丝雪花。木头墙壁的缝隙不知用何种东西填塞得细密平整。窗棱的木雕看得出乃是细工,甚至连院子里也挺了几株修剪得十分雅致的老松。
  正房五间,全打通了,只用书架隔成书房和工作间。架子上各种书籍塞得很满,又兼有许多笔墨砚台;更重要的,她瞥见一张极宽大的桌子上,似乎铺了一张——地图?
  顾皎的眼睛亮了亮,他们果然是有地图的。
  魏先生很自在地走过去,将地图卷起来放旁边的大肚瓶中,着小兵去泡茶水来。
  “先生不必客气,我只来切个脉,拿一张新药方。听崔妈妈说将军在校场那边还有个寝间,我想和丫头去瞧瞧。”她扫了一眼瓶子,笑道,“这书房收拾得好宽敞,外面的亮光全部都能进来。”
  先生略有些得意地摸了摸下巴,道,“亮是很好的,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因此,就把那些不必要的,碍事的,全都拆掉了。”
  说完,他将一个柔软的小包袱放在桌子边缘,“夫人,请将手放上来。”
  顾皎依言而行,杨丫儿帮忙挽起衣袖。
  他小心地搭了两根指头去脉门;半晌,他示意换手,又颇切了会儿功夫。
  其间有小兵来送茶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俨然是龙茶。
  魏先生将手放开,沉吟了半晌,坐到桌子对面磨墨。
  他身姿端正,笔走游龙,颇有些气势。
  顾皎又想起来一个问题,自己字算是能识,写怎么办?前身是个才女,自己不能借口不会写呀。真是焦头烂额,按下去这个问题,又浮出来下个问题。
  魏先生将药方拎起来,对着窗户看了看,确定没问题后将墨吹干。他递给杨丫儿,道,“照着这个,去药房抓药,再吃几天便没事了。”
  “只夫人年纪小,身体弱,平日里需注意将养。”他想了想,“这样,待开春后,我再写个保养的办法给你。”
  “多谢先生。”顾皎道谢。
  顾皎收了手,端起茶杯缓缓吹一口气,抿了一口茶。小兵泡茶的功夫不错,比她要好多了。这么看来,李恒能喝得下去她泡的,已经很给面子了。她放下茶杯,道,“将军十分勤奋,昨日又是半夜才归。想来年底事情多,真是辛苦你们了。”
  魏先生也喝口茶,叹气道,“世道艰险,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昨日夜里,你父亲来了一趟。他为的还是你,和那日关口捉住的几十个土匪。我见他实在着急,只好去请将军。事情聊好已经半夜,我说,要不要去和夫人说一声?或者留下来住一宿?这几日夫人病了,若是能见到至亲,该会好很多。他拒绝了,说你在将军府中,他十分放心。”
  做抵押物,自然是放心的。不过来的果然是顾青山,这政治觉悟也是很高了。
  顾皎假意惊讶,“爹急急忙忙来,又慌慌张张走,怕是——”
  “不必担心,将军派人亲送了的,安全得很。”
  “不知,是那些土匪出了什么问题?”顾皎垂头,“先生,那日我十分慌张害怕,又突然被将军叫出去,所以胡言乱语很多。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不麻烦,不麻烦。”魏先生依然笑眯眯,“夫人真是将军的福星。”
  顾皎心塞了一下,她是福星,只怕他就是灾星了。她微微抬头,学着柳丫儿小孩子的天真,“在龙牙关口,先生提起《丰产论》。我情急之下,说了一些关于社稷的谬论。回来后,虽然发热生病,可十分愧疚,每每独处便翻来覆去地想。昨日晚食,我家丫头勺儿做了鸡丝汤面,吃的时候又同将军讲了一些大话。譬如想保住自己的饭食,必供养天下。将军并未嘲笑我异想天开,只说千顷良田也养不活天下万万众。我想来想去,只怕自己年纪小,说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实在令人发笑。又觉得,纸笔上得来的终究浅显,不如当真稳稳妥妥地去做点什么。”
  他放下茶杯,又摸了摸胡须,“夫人的意思?”
  她大着胆子看他,“先生,爹娘疼爱我,给我许多田地。我一人饱食无用,不如分一些出来,试试有无良种,有没有更丰产的办法。若能侥幸做得出来,不说福泽神州,起码也能令一郡一州再不受饥寒困扰。”
  魏先生的手顿住了,定定地看着她。
  她道,“或者,能够帮得上将军呢?”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卢士信的大呼小叫,“延之,老子千里迢迢来看你,你不带我去花楼瞧瞧龙口的漂亮姑娘就算了,居然还赶我走?你当我不知道?今晚上有人请你在花楼吃酒,有从万州过来的花娘。”
  “卢士信,你要不要脸?”李恒的声音比以往多了人气,“赶紧带着回礼和你的人马滚。”
  房门被大力踢开,卢士信闯了进来,“先生,你来评理,有延之这样做兄弟的吗?反正,今儿爷睡不到姑娘,就不走——”
  话说不下去了。
  杨丫儿眼睛瞪得要鼓出来,本能去捂顾皎的耳朵。
  卢士信脸上的笑也僵掉,立马贴着门板站好。真是晦气,怎么有娘们在?
  李恒随后进来,后面还跟着个气喘吁吁的守卫,“将军,夫人也在——”
  现场,略有点尴尬。
  顾皎只好清了清嗓子,“魏先生,什么是花楼?将军,你今日有公务去那处办吗?”
  卢士信望着屋顶,木头檩子一根根方正笔直。
  李恒看看顾皎,再看看一脸幸灾乐祸的魏先生,太阳穴有点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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