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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阁主有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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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梦锦一惊,下意识甩开她。却听得苏若君闷哼一声,脸色再次白了一个度,顿时慌了神,扑过来揭开她被子。看到她胸晕开的血印子,眼泪都流了出来,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我,我给你……给你重新包扎。”
    眼看着一向倔强冷漠的人在自己面前这副模样,苏若君心再硬不下去,握着她冰冷的手,柔声安抚:“没事,只是……渗了点血,没有裂开。你……别哭,这张脸哭起来……吓人得紧。”
    肖梦锦从不是软弱的人,更明白眼泪是廉价的东西,除了让别人更得意,再无任何意义。可是这几天看着苏若君昏迷不醒,而且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再加上自觉两人缘分已尽,苏若君一醒来又是如此冰冷地唤她肖姑娘,顿时熬不住了,才哭了出来。
    如今见苏若君软下声音调侃她,忙抹了眼泪,换了副冷硬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原本你救过我,我还欠你人情,又差点……把你……我没别的意思。”她似乎冷静下来了,低着头,依旧是那往日清冷淡漠的嗓音,如果能忽略里面的轻颤的话。
    苏若君沉默不语,随后开口道:“把金疮药拿来。”
    肖梦锦脸上有些紧张,连忙过去拿了,也不管苏若君如今是醒着的,就要解了她衣服。直到苏若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才有些不自然地停了手。
    苏若君并没多言,只是接过她手里的药,低声道:“扶我坐起来。”
    肖梦锦忙拿了软枕,小心将她扶起来,靠在上面。看着又折腾出一头冷汗的人,脸上不显,心里却疼得发拧。
    “手伸出来!”
    肖梦锦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苏若君眉头一皱:“左手!”
    肖梦锦脸色微冷:“不牢苏大夫关心,你好好养好身子,这样我也能早日离开。”
    苏若君脸色更是冷凝,心里又恨又恼,这女人一但倔起来,简直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明明在意的很,为什么要同刺猬一般,不让人碰,伤人伤己。
    “离开,你这个样子能去哪里?怕是连这个院子都走不出去!再说一遍,手给我!”
    眼看她不为所动,苏若君直接伸手欲要自己坐起来,惊得肖梦锦低喝道:“你要干什么!你不想活了!”
    两人都是冷眼对视,最后肖梦锦无可奈何,将左手递给她,偏着头不看她。
    解开血迹斑斑的绷带,左手心横着的伤口仍是翻着皮肉,隐隐可以看见骨头,更糟糕的是已然红肿发炎了。苏若君死死咬着牙,恨不得拿针扎她个十几二十下!
    将药粉撒在伤口上,冷声道:“撕条干净的来!”
    肖梦锦实在怕她真乱来,乖乖地撕了布条,配合着裹好了伤口。
    “还有你的内伤,我以前给你的药里有疗伤的,白色葫芦瓶里就是,一日两颗。”
    肖梦锦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话,一时间两人俱都有些沉默。
    苏若君刚醒,这番折腾已然神思疲惫,看着两人如今的模样,她闭了闭眼,有些涩然问出了两人最不愿触及的问题:“你……为什么回落霞楼?……为什么……要杀阿墨?”
    肖梦锦身子陡然紧绷,随后有些自嘲笑道:“我是落霞楼的前四煞之一,是楼主一手栽培的。你那阿墨来头似乎不小,落霞楼的覆灭,她怕是罪魁祸首吧,不杀她杀谁?”
    “阿墨一直体弱多病,从不曾与外界接触,落霞楼覆灭与她何干,谁告诉你们,她是罪魁祸首?”
    肖梦锦见她只是质问她为何刺杀闻墨弦,心里忍不住有些疼,而且她只是听命,也真不明白那男人为何会把目标对向一个病秧子,于是不咸不淡道:“我只奉命行事,这些不重要,我也不知道。”
    苏若君被她这口气刺得生疼,讽刺道:“奉命行事?当初被人追杀,落得如此凄惨,那些人又是奉得谁的命,我到不知道,肖姑娘原来如此忠心!”
    肖梦锦心头乱得很,昨日之前流擎就在西苑徘徊几次,想来他们还没放弃。她没办法脱身,也看不到出路,只能继续挣扎,只希望不要再牵扯苏若君。她也明白,此时按两人的脾气,只会越吵越凶,她舍不得再刺激她,只能尽快离开。她回身直接点了苏若君的穴道,看着又怒又惊得苏若君,她嗓音倏地柔软起来:“你好好养伤,我去告诉她们你醒了,你的阿墨,也是很担心你,你好好养伤。”
    苏若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声音颓然:“你不可以不接这任务么?”
    肖梦锦一顿,摇了摇头,打开门,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
    随后那扇门缓缓阖上,逐渐隔绝了苏若君的视线。在那轻微地关门声中,苏若君闭上了眼,眼角滚落一行清泪,落在锦被上,破碎无声。
    
    第100章
    
    等闻墨弦几人闻讯而来时,苏若君已然一脸平静地躺在床上了,只是眼里的落寞苦涩却掩藏不掉。
    闻墨弦忙坐下来,温言道:“若君,你总算醒了,伤口可疼得厉害?感觉如何了?”
    苏若君摇了摇头,脸上带了丝笑:“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闻墨弦抿着嘴顿了顿,这才开口道:“你是大夫,遇到这种事不躲着,凑什么热闹。我跟你说过,不可以冒险,你去大理苍山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这次你又……”
    苏若君脸色有些黯然,低声道:“她可是真打算要你命的。我若不赶上去,你焉有命在?”
    她顿了顿,神色有些愧疚:“而且,她毕竟是我做主救的。”
    闻墨弦明白她的意思,开口打断她的话:“若君,我们之间还需要在意这些么?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而这导致的后果,我也会和你一起担着,你无需有什么负累,你明白?”
    苏若君看着她,眼眸微润,似乎想动作,缺有些僵硬。
    闻墨弦一怔,顾流惜也看出来了,伸手替她解了穴道,有些惊讶道:“她点了你穴位?”
    苏若君脸色有些僵,点了点头。
    闻墨弦眉头微蹙:“她走了?她可告知你,她为何又回了落霞楼?”
    苏若君叹了口气:“她不肯说,我方才脾气不大好,想来伤到她了。”
    她刚刚冷静了下来,也明白肖梦锦是在说气话,呼吸要跟她撇干净。奈何当时醒来本对她又怨又气,又见她如此不爱惜自己,更是怒火中烧,言语间有些冲,偏生那家伙吃软不吃硬,越说越僵,弄得两人都昏头了。
    苏若君此时又有些后悔,毕竟肖梦锦这么做肯定有隐情,她光顾着生气,都没好好同她说。
    闻墨弦微微笑了笑:“若君这可是承认,你对她有意思了?”
    苏若君只是有些不自在,却很快淡然起来:“就许你同你家惜儿如胶似漆,就不许我动点心思?”
    顾流惜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好意思,闻墨弦却是轻笑道:“自然不是,这么多年了,你总算能遇到过个心仪的人,我很是开心。只盼着你们能好好的,不再折腾了。”
    苏若君眸子有些暗:“谈何容易,她那性子太倔,遇到了什么难事总想一个人扛着,也不晓得落霞楼到底拿捏了她什么,让她再次甘愿进去。”
    闻墨弦有些不解,像这般杀手组织,通常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或为钱,或嗜杀,从小被训练成杀人工具,倒也不必多加控制。可肖梦锦能叛出落霞楼,自然不是那一类人,那又怎会?
    “若君,她因何叛出落霞楼?”
    “她有个娘亲,似乎一直被落霞楼控制着,后来……去世了,她怨恨落霞楼,这才逃离了。”苏若君声音有些涩,语气里有些心疼。她总忘不掉同她初遇之时,她哭着喊娘亲的模样。
    “可是都这样了,她更没理由再回落霞楼啊,唯一的牵挂命丧人手,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回去?即使是用毒胁迫,她那模样也不是能拿捏的,何况还有若君在。”顾流惜也忍不住开口分析道。
    闻墨弦眸子闪了闪,低声道:“能为了她娘亲忍受这么多年,也能为了她娘亲不惜冒死脱离落霞楼,那你们说,这样的人拿什么控制她最致命?”
    苏若君一怔:“难道是?这……”
    “很有可能,毕竟我能看出来,她很在意你。一个了无牵挂的杀手,一但动了心,除了她这些年的执念,还有什么,能比的过那个人紧要”
    苏若君听着闻墨弦的话,心里五味杂陈,她这二十多年来,从不曾动过心,除了身边的闻墨弦两人,她也不知道互相倾心的两人该如何相处?虽然她隐隐觉得肖梦锦对她有感觉,却不敢确定,是不是到了可以托付一切的程度。闻墨弦历来通透,她能这般说,自然是不会错。可既然她也心悦与她,为何这事不可能跟她讲清楚?
    这次任务失败了,落霞楼也不晓得会如何对她。虽然了解的不多,可她明白,在肖梦锦心里,她相依为命的娘亲有多么重要。如果她最后逼得继续这个任务,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她又会如何自处?
    想到这些,苏若君心中顿时闷了口气,这焦灼无奈的情绪,激得她胸口痛的不行,脸色也越发难看。
    闻墨弦见她情绪不稳,怕她伤了身子,做过去低声道:“你别急,如今只要她心里有你,这最难的事情就已然解决了。你如今伤还未好,莫要在伤神,这一切都交给我好么?”
    看着苏若君那有些灰白的脸色,闻墨弦眼里透着郑重:“相信我,我会解决好,不会让她受伤,也不会让她接了那个任务。”
    苏若君虽比闻墨弦年长几岁,可是在许多事上,闻墨弦给她的安全感,比之那个不靠谱的师傅来的更多。虽说这些年是她在照顾她的身子,可是在精神上,闻墨弦亦是她的支柱。
    喉咙有些微凝,她声音有些低哑,低声道:“好,谢谢你,阿墨。”
    “你好好休息,如今外面的形势越发严峻,心昔阁怕是要被推上风口浪尖了。我等你好起来,解了我身上的封针,我需得亲自解决这场搁置了十年的恩怨。”
    顾流惜心里一颤,张张嘴,却没说什么,苏若君脸色有些凝重,低声道:“好。”
    两人离开苏若君房间,闻墨弦有些沉默,顾流惜觉得那日进书房时,闻墨弦身上的那种苦涩又涌了出来,想到她方才的话,她忍不住开口道:“墨弦,你如今出手,有把握么?”
    闻墨弦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望着顾流惜,良久后她却是答非所问道:“惜儿,你说,太过执着于仇恨,是不是不好?就那所谓平和正义之人所劝慰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报了仇,最后会发生什么,我亦不知晓。”
    顾流惜听着她话语里的犹豫和迷茫,心里有些拧着疼。在她眼里闻墨弦强大的让她崇拜,无论做什么,她都思之周密,亦不会优柔寡断,这等坚持了十余年的复仇,为何会让她在此时生出这般迷茫。
    她似乎并未想着顾流惜回答,又低声道:“当年我醒来后,一度十分消沉,而后就陷入那漫天的恨意中无法自拔。当时法华寺的寂若大师曾劝我莫要太过妄执,不宽恕众生,不原谅众生,最终苦的是自己。我晓得他说的没错,可是执着仇恨我会痛,可是放下它,我连活着都没意义了。”
    顾流惜心里痛得不行,她伸手环住闻墨弦的腰,哽声道:“我晓得,你不是圣人,也不是他们那般四大皆空的出家人,做什么要用那些论调困住自己。你做的很好了,你不曾变得如那些人一般残忍冷酷,也不曾为了报仇不择手段,即使受到那么多的苦,你仍是如当年一般善良。你所谋划的一切,不过是给爹娘还有那些枉死的人一个公道。这一切都是他们该受得,以德报怨,以何报德?墨弦,你没错,错的是他们,错的是老天对你不公。”
    闻墨弦搂紧她,苦笑道:“纵使我没不择手段,这场复仇也搭上了许多人的命,心昔阁如今的一切亦是用命打下来的,那些人亦是无辜。而接下来的一切,也许会搭上更多的人,扰了更多人的安宁。”
    “不……不是,阁内那些人肯为你赴汤蹈火,是因着他们觉得值,没有你他们或死或被人践踏,庸庸无为。你给过他们选择,不是么?而你说的会被牵涉的人,若不之前就陷入这场纷争中,又怎么会被牵连。这跟你没关系!”
    就顾流惜的性子,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着实有些让闻墨弦惊讶。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感觉,只觉得暖到发烫,她低低笑了起来:“惜儿,我如今才晓得,你的心,偏的没边儿了。”
    顾流惜脸色发红,却依旧固执道:“我说的是事实,没有偏心!”
    闻墨弦笑得愉悦,可随后她将顾流惜按近怀里,低声道:“惜儿,若……若我的复仇,会伤到你所在意的人呢?”
    顾流惜身子一紧,想要离开她怀抱,去看她,却发现闻墨弦抱的很紧。她有些无措,咬着唇,怔怔地想着闻墨弦话里的意思,神色有些挣扎。
    感觉到她的不安与纠结,闻墨弦脸色黯然,深吸了口气,准备松开她,却被顾流惜抱得更紧了。
    怀里的人声音很低,却无比的坚定,她缓缓道:“我会很难过,但我晓得,若有选择,你不会这样做,甚至这也是你费劲心思,为我考虑到的最好的结局,而我更怕你有负累。闻墨弦,我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但我一定会和你一起承担,如果你觉得这是罪过,我和你一起受。我很在意我身边的人,也想保护很多人,可是有一件事绝不会改变。在我心里,这世上,再也没人比你更重要了,再也没有了。说我自私也罢,薄情也好,我只想你好,只想你开心。”
    此时顾流惜已然离开了她怀抱,仿若星子般的眼睛格直直看着她,那里不是往日那般,温柔如水,也不是羞怯时的纯澈无辜,而是带着一股安然,透着一抹沉甸甸的坚持,让闻墨弦整个人都跌了进去,所有的忧虑揣测,俱都埋没其中。许久后,她扬起了嘴角,笑得无比明媚,眼角眉梢都透着轻快,轻声道:“我晓得了。”
    自那次以后顾流惜明显发觉,闻墨弦整个人轻快了许多,甚至开始同她说了一些她探查许多年的往事,以及她的谋划。让顾流惜惊讶的同时,却是安心了许多,至于那些伤害,她只能尽可能降到最低了。
    肖梦锦离开两天了,苏若君一直没精打采,闻墨弦也有些担忧,练完剑,去了书房找她,恰好看到一抹黑影从窗口掠走。她微微一惊,随即也明白了过来,进去闻墨弦正在练字,看着她此时握笔端正凝神的模样,不由露出一个笑意。
    闻墨弦放下笔,抬眸道:“笑什么呢?”
    顾流惜摇了摇头,随后低声道:“就是想起第一次见你写字时,你握笔都费劲,如今总算好了。”
    “嗯,的确是。看来,我寻了个好媳妇,旺夫。”
    顾流惜羞恼:“胡说什么,谁旺夫了!”
    闻墨弦忍不住笑出声,随后道:“嗯,我错了,我也不是男子,算不得夫,应该是旺妻。”她说的煞有介事,惹得顾流惜有些受不住,最后臊的夺门而出。
    闻墨弦笑得恶劣,还装模作样地半捏着嗓子喊了句:“好媳妇,昨日你买的海棠糕好吃的紧,莫要忘了给为妻买点。”
    随后屋檐下突然滑下来一个影子,却又很快掠了上去,只听到一声轻响,就再无动静,却是躲在那里的影卫,不小心滑了下来。
    而顾流惜差点给她销魂的喊声惊得摔了,一路直接离了墨园。浑身发热的她,心里在那埋怨,却还是出门去长街买糕点去了。
    片刻后影子落在闻墨弦身边,低声道:“阁主,顾……夫人出门了。”
    闻墨弦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唤她什么?”
    影子有些怔愣:“姑……夫人。”
    闻墨弦低低笑出声:“不错。”随后却突然沉声道:“她来了?”
    影子也肃穆起来:“是,只是阁主……这太……太冒险……”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信你,也信若君,走吧。”
    影子有些无奈,低声道:“是”
    
    第101章
    
    在苏府有院后个偏门,建了一条回廊,蜿蜒曲行,底下是一汪湖水,湖上亭台楼阁,傍水绕荷,湖心中央则是一座很是精致的八角亭子。
    苏州富贵人家,大多喜欢自己在府里建造亭台水榭,因着太湖那一方好水,几乎都会自己引太湖之水,建一个小湖。
    苏府底蕴足,又因着闻墨弦历来喜欢清幽雅致之景,苏彦在这里更是花了大心思。布局考究,阁楼雅而不奢。在这湖中,养着许多锦鲤,还在亭子边种了一片荷花。
    如今已是寒冬,荷花俱都枯萎了,留下一片残荷,立在水中。
    闻墨弦沿着长廊缓步朝那方凉亭走去,亭子里放了一张桌案,上面摆了茶水糕点,地上搁了两个蒲团。
    亭子距离苏府后院有段距离,独处与湖心中央,四面水波晃荡,加上亭中空无一人,着实安静得很。
    闻墨弦悠然进了亭内,随后轻轻撂了衣摆,在上面落了坐。
    看着之前准备好的茶水,她取了两个杯子,自顾自到了两杯茶,声音不急不缓道:“肖姑娘应该一早便到了,怎么,不喝杯茶么?”
    她话音落下,空中带起一阵风声,一抹素雅淡影自远处楼阁回廊中,一路轻点湖水,落在闻墨弦身边。
    随即“铮”的一声轻响,薄如蝉翼地剑刃划过空气,带着一股寒意,直直朝闻墨弦胸口刺来。
    闻墨弦坐在蒲团上纹丝未动,右手依旧稳稳端着一杯白玉茶盏,左手背在伸手,比了个手势。凉亭回廊下一道黑影,生生又缩了回去。
    剑势一往无前,闻墨弦清晰感觉到那股劲道到了胸口,刺破了胸前的衣襟,随即陡然停住。
    胸口肌肤有些刺痛,随后一抹淡淡的血色在那月白色的前襟上晕开,闻墨弦脸上甚至还带着丝淡笑,静静看着脸色凝重的冷然女子。
    肖梦锦眉头一皱,冷冷道:“我来不是来喝茶,是来拿你命的!”
    闻墨弦笑了笑:“嗯,看出来了,下手很准。”
    肖梦锦有些懊恼,这人这话怎么这么讽刺!她冷声道:“你只是个病弱女子,这般杀了你胜之不武,让你那群手下出来!”
    闻墨弦微微张着嘴,似乎很是惊讶:“这倒奇了,墨弦还没见过有人杀人时,提出这种要求的。你既然都准备杀我了,不应该开心我是病弱女子么?”
    肖梦锦脸上憋出一丝暗红,心下恼恨,这人难道还赶着死不成!果然跟那人一般,嘴皮子利索,心眼多,还装得很!
    看出闻墨弦是在耍她,肖梦锦脸色一寒,手里剑往前送了几分,那抹血色顿时加深了许多,她声音带着丝危险,阴森道:“你莫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我既然选择离开,就是决定取你性命!”
    闻墨弦摇了摇头:“我不是想掌控你,我只是想帮你,确切说,是因为若君。我当然晓得,你可以杀了我,去向你那从未将你当成人的主子复命。可是你真的甘心么?杀了我容易,可是,这一剑下去,无疑是斩断了你跟若君之间所有的可能!更甚至,她会恨你,也会恨自己!”
    闻墨弦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语气里透着股悲哀,说完最后一句话,肖梦锦冷然的表情瞬间有些破裂,手里剑也颤了颤。
    闻墨弦见状,又开口道:“我跟她认识十年了,晓得她的性子,你既然对她动了心,应该也明白她的为人。她素来心软,对自己在意之人更是毫无保留。那次她替我挡那一剑,除了怕我死,更是怕我死在你手下,所以她宁愿自己受着。”
    肖梦锦眼里有些痛苦,收了手里的剑低声道:“我……我没办法……”
    闻墨弦将手里的茶放到她面前,淡声道:“因着你娘亲?”
    肖梦锦有些愣:“你……你怎么晓得?”
    “嗯,这照若君所言,能拿捏的了你的,也只有这个了。”
    肖梦锦颓然坐了下来:“他派人将我娘的手镯给了我,跟我说,我娘还活着。在我叛逃之后,他派人去寻她的尸身,却发现侥幸保了一命,只是病了。我原本不信,最后他让我远远看了一眼,她……她真的还活着,所以我接了这个任务。”
    闻墨弦低声道:“百善孝为先,你没做错。只是你想过没有,即使你取了我的命,他可会真正放过你们母女,当初他竟然想着拿你娘胁迫你,自然很看中你的能力,如今落霞楼正是危机四伏之时,你们永远也摆脱不了。”
    肖梦锦脸色有些发白,抿唇道:“我晓得,可我必须保住她的命,即使这般无奈痛苦地活着,也好过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希望。”
    “那若君呢?你真的狠得下心,与她从此形同陌路,甚至怨恨一生么?”
    看着她虽然冷静,实则方寸大乱的模样,闻墨弦也不再多拐弯抹角:“你没想过告诉她,让她陪你一起解决么?”
    “我……她,她只是一个大夫,又不会功夫,我不愿她掺和进来……”
    “她只是一个大夫,可不代表她不能帮你。先不说我不会坐视不管,就是她这些年施恩所救之人,也不乏奇人异士。”
    “你……那次我差点杀了你。”
    “嗯,方才也是。”闻墨弦不咸不淡道,伸手捂了捂胸口,只是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只是她有些担忧,得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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