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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阁主有病-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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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墨弦心里微紧,抬手轻轻将她环住,随后轻声道:“傻姑娘,又钻牛角尖了?你看,与你相遇以来,我虽几经险阻,可却都安然无恙,换做寻常人都不知死了多少次,可见我是一个有福的。至于你所担忧的,至少目前不会发生,如今你只需要好好陪着我,一起走下去。天无绝人之路之路,我相信一定会有解决之法,好么?”
就这个问题,闻墨弦已然劝慰了她许多次,她也明白她若太过忧虑,除了平添痛苦,更是让闻墨弦跟着她难受。方才之所以忍不住忧虑,很大程度是因着闻墨弦这段日子接二连三遭难,徘徊生死间。如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也不愿让她陪着忧心,抬头在她脖颈里蹭了蹭,对着闻墨弦笑了笑。
“你如今诈死,也不适合再顶着闻墨弦的身份到处晃荡,你可有打算?”
闻墨弦笑了笑,挑眉道:“山人自有妙计。”
苏若君看着空空如也的墨园,眉头拧的死紧:“真是胡闹,两个人身体都没好,就这么跑去青州。”
苏彦也是摇头:“墨影陪着去了,影卫我也让他们动身沿途护着主子了,经过这么一遭,冥幽教怕是暂且不会想到主子还活着,她们会很安全。”
“派人去青州了么?阿墨想要亲自动手,必须确保她们的安全,而且她们过去也得有人照顾。”
“已经安排了,廖月已经带人去青州等着主子了。”苏彦正色道,随后又开口道:“为了让这场诈死更让人信服,顺便坐实心昔阁阁主丧命的真相,苏望月卿几人已然连夜赶来苏州了,只是主子突然一声招呼不打,就带着流惜姑娘走了,他们怕是要落空了。”
苏若君抚了抚额:“那也只能这样了,天岳山庄最近也不安分,让他们顺便解决一下吧。等着他们放松警惕,我也得去青州一趟。阿墨这次离开苏州,怕是许久不会回来了,江南一带的产业都是心昔阁的经济命脉,就要辛苦你了。”
“我明白,你们要做什么都放心去吧,这里我可以解决。”
同苏彦告辞后,苏若君回了房,打开怀里破损的信纸,又仔细看了一遍。
落霞楼此次自认为完成了任务,又无法在苏州讨到便宜,就迅速离开了苏州。肖梦锦那次虽然出了手,可当时情况混乱,肖梦锦也刻意掩藏了伸手,加之四煞同天网,追魂八箭甚少一同出任务,这次也是他们撇开肖梦锦和流擎他们行动,倒也未识破。
虽说有顾流惜和闻墨弦的保证,可是她还是不大放心,也就亲自去了青州。
看着纸上最后一句话,“待我救回娘亲,我立刻便回来寻你,你好生照顾自己。”字迹略有凝滞,苏若君都能透过字迹看到她落笔时的别扭。嘴角微微勾了勾,将信好生叠好放进隔间内的檀木盒中,摇了摇头:“都跑去青州了,我哪里待的住。”
半个月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入青州城,墨影回头低声道:“主子,到青州了。”
清雅低柔地女声平和传来:“晓得了,直接去他们落脚处,这些日子也乏了,先歇息吧。”
“是,驾。”墨影低喝一声,驾着马车直接朝城东驶去,青州城并不大,人流比不上苏州,因此有外来人到来都比较新奇。因着考虑到这一点,几人甚是低调的进了城。
行了近一炷香时间,墨影扯住缰绳,马儿低嘶一声,马车也随之在一座古朴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墨影跳下马车,朱红色的大门应声而开,一身黄色衣衫的女子立刻迎了出来,看到墨影后眸子顿时一亮,朝墨影颔首扬声道:“统领。”
随后很是利索地抱拳单膝跪下,甚为激动地道:“属下廖月,参见阁……主子!”
一只指节分明的修长素手轻轻撩开了车帘,廖月只能看到端坐在那车内的纤细白影,旁边还有一抹蓝色衣摆。
“廖月,我的身份如今比较特殊,不要再随意向我行礼了,起来吧。”
声音一如记忆中那般清雅温和,却是更多了丝沉稳内敛,说话间闻墨弦已然探身下了马车。
一身淡雅月白色衣袍,腰间一抹白色腰封,挂着一块紫色暖玉,长发被一个玉冠束起,缓带轻裘,端的是温润如玉,雅致无双。
脸上带着半边银质面具,恰好遮住上半张脸,露出精致白皙的下巴,一双墨眸透过略显冷凝的面具望着廖月,让一向随性的廖月都忍不住呆住了,随后竟是脸红了起来。
闻墨弦微微笑了笑,随后转身扶着顾流惜下了马车。
廖月:“……”
“惜儿,这是廖月,地字影卫的领队。”
顾流惜点了点头,看着比之上一世略显青涩的廖月,眼里颇为复杂。看了看闻墨弦,随后压下思绪有礼道:“廖姑娘。”
廖月看了眼握着顾流惜手的闻墨弦,想起之前从苏望月卿那里得知的消息,眸子微微闪了闪,收了眼里的激动,随意对着顾流惜施了一礼,淡声道:“久仰顾姑娘大名。”
墨影有些微微皱眉,而闻墨弦瞥了廖月一眼,明显看出廖月的冷淡,开口道:“此次来青州,我不便出面,青州的事都交给惜儿处理,你也莫要唤我主子,唤我公子便好,以后我暂且用苏顾这个身份。”
顾流惜一愣,虽然她们商量了闻墨弦暂且扮作男装掩饰身份,却没说商量化名,她此时当着廖月的面,让自己处理青州之事,又取了个苏顾的化名,分明是因着廖月方才的态度。
她并不介意闻墨弦的属下怎么看她,毕竟在他们心里怕是没有人有资格配的上闻墨弦,对她而言,他们只要对闻墨弦衷心便好,更不愿闻墨弦为了她与他们有隔阂。忙开口道:“墨弦,我对这些并不……”
闻墨弦摇了摇头:“你对青州比我熟悉,而且我的身份不合适出面,我只需安心做你的幕后军师便好。”
其实她本想直接说做她相公便好,可是又怕自己太过,就廖月的性子怕是对顾流惜更有意见。
廖月自然看出闻墨弦的意思,脸色有些发白,抿了抿唇。她只是不明白,月卿那么好,为何阁主没选择一个足以匹配她的男子,却不选月卿而选择相识不足半年的女孩子,还看上去那么小。
闻墨弦看她低下头,随后放缓了声音:“今日先休息一下,明日说说这几日你了解的消息。这么短时间能寻到这座院子,辛苦你了。”
廖月眼神顿时亮了亮,开心道:“不辛苦,阁……公子喜欢便好。”
顾流惜看着她瞬间明媚的脸,不仅有些失笑,心昔阁的众人对着闻墨弦,总是变得格外单纯。
另一边冉清影带着慕锦几人已然到了豫州,得到苏州传来的消息眉头松了松随后又皱了起来。
据岳池旭所言,当初追踪的心昔阁几位堂主全加急赶往苏州,而且如此快速对天岳山庄下手,明显是悲愤之下施加报复,太过轻率。
所以她之前的忧虑是多余的么?一切都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她却莫名觉得不对劲。
可是闻墨弦走火入魔的表现定然不是作假,那种情况下华佗在世也难以救回来,而且心昔阁的主事之人如此冒险前来,不大可能就为了做戏。如此一想,仅存的忧虑也被忽略了。
只是顾流惜一直没动静,她有些不安,她与闻墨弦感情如此之深,闻墨弦丧命,她怎么可能没动静,难道是太过伤心?还是已然悄悄寻仇去了?心思一动,她低低呢喃:“会是青州么?”
第114章
廖月一到青州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寻找居所,这座清幽雅致住宅,她的确废了大心思。因着在她记忆中闻墨弦身子极差,甚至连走路都很费劲,受不得寒,脾胃也不好。饮食需极为精细,若不注意不但会积食,严重了更是会吐出来。虽然月卿她们说,她已然好了,可是当时闻墨弦那虚弱的模样,让廖月印象格外深刻。以至于她还是极尽可能地打理好一切事物。
青州的冬日温度比苏州更是寒冷,闻墨弦的房间特地被重新修缮了,地龙也被细致改过,整个房间带着前面的书屋都格外暖和,北方温泉甚少,于是沐浴之处更是花了大心思,看的顾流惜不禁暗自咂舌。晚膳照例是闻墨弦惯爱的口味,北方饮食历来口味稍重,看菜色是特地请的江南的厨子。
闻墨弦自然也察觉到这细致到极致的安排,看着顾流惜感慨的模样,有些无奈道:“是不是觉得我很难养,简直到了穷奢极欲的地步?”
顾流惜有些失笑,摇了摇头:“怎会?只是有些感慨廖月对你的上心,几乎没有一丝疏忽。换做是我,只要我能办到,自然也要好生布置,你那身子,总觉得怎么小心都不够。原本我还有些担忧你来青州不舒服,现下到放心了。”
闻墨弦勾了勾唇,随后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惜儿,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我已然不是那个走几步就喘的病秧子了?我内力都恢复了,哪里还精贵到这个地步?”
给她闻墨弦舀了晚鸡汤,小心放在她面前,正色道:“没忘啊,可是你还是很瘦,身子也总是冰凉冰凉的,我不放心。还有若君说了,你伤了底子,比不得寻常人,仍需好好照顾着。我已然习惯好生顾看你,这样挺好的啊。”
闻墨弦有些无奈,看来自己在对方眼里,还是个孱弱细碎的瓷娃娃啊。
看着眼前的补汤,认命地喝了下去,鸡汤清亮撇去了油沫,汤里加了莲藕,鸡汤的鲜香中透着丝莲藕的清香,鸡汤中带着丝莲藕的清甜,滋味却是不赖。抬眸看了看顾流惜,眼里有些惊讶,想着之前喝的汤:“我这些日子喝了这么多汤,鸡汤也不少,怎么味道却没有重样的?”
顾流惜微微白了她一眼,略嗔道:“你太挑食,又不喜欢喝补汤,往日一顿喝一碗还要人哄,要是整天一个味道的,你哪里肯喝。”
沉吟般的点了点头,闻墨弦正色道:“看来我的确挺难养的。”放下汤勺,托着腮,颇为认真开口道:“你会不会嫌弃我麻烦?”
待在房里,闻墨弦已然取掉了面具,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的人,如此时这般看着顾流惜,让她有些好笑,低头笑了笑,随后轻声道:“不会,难养我也乐意养着。不过我穷的很,吃的也不少,大抵是需要你养我。”
闻墨弦没回话,可是眼角眉梢具是笑意,到最后在顾流惜没注意时竟是吃了大半碗饭,又添了一小碗汤。
闻墨弦身子虽好了许多,可这么多年向来吃的少,如今胃口好了也甚少能吃完一碗饭,更别说晚膳还喝了两碗汤。
正要开口问她撑着没,廖月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公子可用完饭了?”
闻墨弦擦了擦嘴,看着外面的人影,又见顾流惜失笑的模样,开口道:“好了,你别站外面了,进来吧。”
廖月进来后带进一股寒意,显然在外面站的时间不短,之前两人早就发觉她在外面了。不过顾流惜对廖月气息不熟悉,以为是派来守夜的,到没料到是廖月。
闻墨弦看她隐隐有些局促,反应过来廖月不晓得她恢复了内力,以为自己没发现她。不过听见了反而正好,只希望她能早日明白,顾流惜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公子,时候不早了,该沐浴歇息了。我特地寻了安神香,燃了您也能睡得安稳些。”
看着一旁兽首内燃起的香,味道淡雅的确不错,闻墨弦心里有些动容,轻声道:“辛苦你如此周到了,我如今到没这般虚弱,以后别再操心了。你是暗卫,别跟墨影紫曦一般,都成了我的老妈子了。”
廖月脸有些红:“是,公子。”
屋外进来两个丫鬟,将碗碟收拾后撤了下去?廖月看着一旁的带着淡淡笑意的顾流惜,开口道:“顾姑娘,您的房间在公子隔壁,我已派人仔细收拾了,我带您过去歇息。”
在廖月印象中,闻墨弦甚少同人如此亲近,即使当初身子不好,也不喜欢有人在房内陪同,所以她很自然将顾流惜安排在了闻墨弦隔壁。知道了闻墨弦对顾流惜的重视,她虽不解却也不想再惹闻墨弦不快。而且方才在屋外听两人的对话,她对顾流惜的表现还是很满意,虽然看起来小,却挺会照顾人的,倒不是她以为的给闻墨弦添负担。
所以天地良心,她让顾流惜去隔壁歇息时,语气很尊敬有礼,并不是故意拆开两人。
顾流惜微微一愣,她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廖月这么一说,她才后知后觉,虽然都是姑娘家,可一直同榻而眠,对旁人而言的确很奇怪。脸色有些发红,忙开口道:“多谢廖月姑娘,不过以后不要这般客气,你我年纪相仿,不要用敬词,随意称呼便好。”
说罢笑了笑,看了眼闻墨弦,准备离开后。
闻墨弦哪里肯,伸手拉住了顾流惜,对廖月道:“不必了,惜儿同我睡惯了,辛苦你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廖月:“……”
顾流惜:“……”
什么叫跟她睡惯了?顾流惜脸色涨红,手被闻墨弦拽着,看着廖月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简直想钻地缝。
廖月以为闻墨弦不开心了,出了门还回头道:“公子……我,我不晓得你两睡一起……不是,我……”她有些结巴,随后突然反应过来:“公子,如今您是男装……”
闻墨弦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掀了掀眼皮淡然道:“无妨,惜儿是我媳妇。”和媳妇睡一起,天经地义。
廖月一个踉跄,关上门有些懊恼地朝自己屋内走去,都是媳妇了,都睡一起了,月卿真没机会了。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能瞎想了,阁主要生气的。
顾流惜脸上的红晕未退,忍不住捶了闻墨弦一下:“口无遮拦!”闻墨弦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沐浴后的两人安静地躺在床上,闻墨弦抱着顾流惜似乎有些不安稳。
顾流惜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动着身子,有些奇怪道:“怎么了,不舒服么?”
闻墨弦立刻躺的笔直,正色道:“……没有,睡吧。”
顾流惜觉得她表情有些微苦,脸色也有些红润,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
有些哭笑不得地咬了咬唇,随后伸手探入闻墨弦衣服内,摸了摸她的肚子,柔软的腹部微微隆起,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想。
闻墨弦一僵,伸手想把她的手拉出来,顾流惜严肃道:“莫动!”
伸手轻柔地替她揉着肚子,顾流惜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你傻啊,你历来甚为克制,今晚怎么吃了这么多,还把自己撑着了。”
闻墨弦脸上带着丝郁闷的红晕,耳朵根子都红了,任由顾流惜揉着有些胀的肚子,随后才闷闷道:“我只是想着说,我其实挺好养的。而且你一路辛苦,还要给我熬汤,我自然得多喝点。”
顾流惜手一顿,声音也软了下来:“你怎么晓得是我做的?”
“嗯,若是厨房做的汤,你都会先尝尝才会舀给我喝,今晚都换了个地方,你却没有,而且我就是能喝出来是你熬的。”
顾流惜感觉自己心窝子被戳了一下,手下温柔地给她揉肚子,看着夜色中的人,目不转睛。
想起之前闻墨弦说的媳妇一事,顾流惜却是想起一件事,撑起身子看着闻墨弦,随后低声道:“墨弦,这次你诈死虽然时机选的很好,一切看上去也很合理,那日冉清影也亲眼见了。可是我了解冉清影,她很聪明,更是多疑,一切看似天衣无缝,更会让她怀疑。虽然她可能一时间忽略这个疑虑,可一但有一丝动静,她会越发谨慎。而且那日之后,她派了人监视苏府。她与我们打过交道,虽不十分了解,也能看出来我两的关系,你若真的丧命,我不可能半个月都不露面,这样一来,她怕是会起疑。若她派人来青州,我两扮作夫妻怕是更引怀疑。”
闻墨弦静静听着,却是半晌不说话,顾流惜等了半天,见她眉头微凝,一语不发,有些奇怪,小心道:“墨弦,你……”
“你了解她?”
顾流惜:“……”
这语气怎么这么奇怪呢?
“她很聪明?”
“……”
“那我呢,是她聪明还是我聪明?”
顾流惜看着她的眸子,僵了许久,随后“噗嗤”笑了出来,到最后笑得直抽抽。
闻墨弦有些脸红,却是故意恼怒地看着她。
顾流惜笑嘻嘻地捏了捏她的脸,最后故意正经道:“她有没有你聪明我不知道,不过,她一定没你可爱。”
说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闻墨弦本来绷着脸看她,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闹够了,闻墨弦也没觉得难受,最后才认真道:“所以我们得化被动为主动,那个冉清影对你动机不纯,我死了,她正中下怀,说不定她除了监视苏府,还想掌握你的行踪。既然瞒不住,那就主动告诉她,你在哪里。”
“她如今在豫州,定是打算出手对付心昔阁,只要那边事情牵绊了她,她那种人,想来不会因着你来青州。即使来了,我们也有时间救出肖梦锦的娘亲。”
顾流惜点了点头,也放下了心,复开口道:“青州除了红袖招,神诀宫和烈焰门俱都有冥幽教的据点,里面如今相必关了许多武林中重要人物。如果我们动了红袖招,会不会让冉清影警惕起来?”
闻墨弦微微一笑,颇为从容道:“无论她警惕与否,对我们而言都没有损失。青州我已让人重点关注了这三个地方,如果她起疑了,想转移那些人,或者对他们下手,动静绝对不小,到时候我便趁机搅个天翻地覆。青州虽然平和,周边几个大门派却从未真正放手,一但动静大了,自然会被他们发现。按你所言,里面所关之人,都不简单,一但被各大门派发现,只要捅出冥幽教,势必引起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的讨伐,若果她没起疑,不打算动手,那么你了解这些地方,迟早我有办法再下手。”
想起顾流惜前世的遭遇,闻墨弦眸子寒了寒,抱着顾流惜,轻轻拍着她的背:“我到希望打草惊蛇,她不是很看重这些么,那我便让她尝尝什么是作茧自缚。欺负你的,我都让她还回来。”
最后一句很低,顾流惜却听的清楚,她觉得眼睛有些涩,感觉有股热意在眼眶中泛滥,声音有些哑,将脸埋在她脖颈里,哑声道:“你做什么都比她聪明,可感情上,你却比她傻。”
闻墨弦抱着她许久不语,听着怀里人已然平稳的呼吸,方才低喃道:“胡说,她若比我聪明,便不会那般对你。”声音很轻,如夜色中一句梦呓,最终消散无踪。
第115章
闻墨弦甚少出门,普换了一个新环境,虽说有顾流惜陪着却也比较浅眠,因此一大早便醒了。
用过早膳,廖月便过来向闻墨弦禀报这段时间心昔阁收集的消息。
廖月进来时,闻墨弦正和顾流惜坐在那边下棋打发时间,见她来了,顾流惜放下棋子,对她微微笑了笑。
廖月对两人行了礼,温声道:“公子和顾姑娘昨夜可曾睡好。”
闻墨弦点了点头:“很好,你坐吧,不用多礼。”
廖月见到闻墨弦似乎便很开心,顿了顿后凝神道:“我来之时便收到了苏彦堂主的传书,因此这半个月了解青州势力时,特地细细调查了红袖招。红袖招在青州已然开了三十多年,是青州最大的风月场所,一共换了三位老板,如今这位李嫣然,十年前是青州最负盛名的花魁。其恩客甚多,有大户富商,江湖侠士,乃至朝廷之人,而时至今日,都对她格外照顾。一个青楼女子能得如此多人庇护,着实厉害,因此她经营红袖招,不止是青州,就连周边各地都有人慕名而来。”
闻墨弦眉头轻挑:“可曾具体查明,都有哪些人对那李嫣然格外照顾。”
廖月从怀里掏出一封名册,递给闻墨弦:“这些人几乎不曾在红袖招出现过,私下同红袖招来往都格外隐秘,除了红袖招出大事,不然几乎不会有动作,白堂主花了不少功夫才查出来这些。”
名册上记录了估摸十几个人名,后面一一附着其详细的介绍,牵扯的势力不少。
闻墨弦随意翻了翻,目光却落在最后的两个名字上,一个是,出约,后面跟着的是一片空白,另一人则是写着,章语,后面仅两字,亡者。
闻墨弦给名册顾流惜看了看,随后询问廖月:“说说这两人。”
廖月沉声道:“这上面的其他人,我们都能找到他们的身份,可这两个人,我们在查的过程中,仅无意探到一次,都格外隐秘,以至于我们最后只能查到这两个名字。章语的这个人是我们恰好撞见有人悄悄给红袖招送信时,李嫣然同身边人无意间提了句,因着神色很是小心,我们所得消息中又未提及此人,特地查了,才知晓已然是个死人。至于这个‘出约’,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仅在李嫣然丫鬟清理其弃物时寻到了一封信,信已被烧毁,只余一角残片。”
“信在哪?”
廖月准备开口,顾流惜小心将名册封皮展开递给闻墨弦:“应该是这个吧。”
廖月看着略厚的封皮上被小心揭开的暗层,抬头看着顾流惜,眼里有些犹疑不定,神色很是古怪。
这个暗层可是他们特意用来夹藏一些重要的信件消息,若是真正递送时,里面还会被放置一些小机关,若无意间或不懂章法地打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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