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快穿]白莲花与白月光-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竟然赵菡萏第一天就能拿到气哭沈云舒这样卓越的效果,永安帝自是要让她趁热打铁,再接再厉,早日将沈云舒打磨成功。
所以对于赵菡萏的要求,他很快答应了下来。
得到赵菡萏甜甜蜜蜜地一个谢主隆恩。
用过晚饭,又在皇帝的监督下服了药,虽然晋江系统给赵菡萏屏蔽了味觉,她还是皱着眉头,一副不情不愿极了的样子。
永安帝好笑地拨了拨她的鼻子,“这些药是对你身体最好的药了,再过两天,待天气好些了,再让黄太医给你换药。”
赵菡萏嘟着嘴道:“是。”
“孤宫里还有事,便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永安帝虽会和皇后一起用饭,但即便是大婚之夜,也未曾留下来过。
赵菡萏知道,他心里还在可笑的守着他所谓的爱情,即使这是他亲手打碎了的东西。
原主或许还会挽留一二,到了赵菡萏这里,她是巴不得永安帝有多远走多远,最好一辈子都别到她面前来恶心她。
她起身,福礼,笑容恭敬而又礼貌,“臣妾恭送皇上。”
第23章 小皇后与大将军(六)
得了皇帝的允许; 一连数日,每天早上喝了药; 皇后就坐着她的凤舆; 晃晃悠悠地去往皇贵妃的宫里,按照皇帝的要求; 调教他的女人。
她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喂药,自己喝了苦药; 每天见着皇贵妃被她一勺一勺的喂法苦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时候,心情就会变得格外的天朗气清起来。
而永安帝也一次又一次的收到了皇贵妃被皇后挫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的消息。
然而事实上却是——
“唔——咳咳——”
赵菡萏是个有耐心的人; 做设计的时候能为了裙子上的花纹; 没日没夜地画出几百朵形态各异的栀子花出来; 但到了喂药这种事情上; 前两口看沈云舒皱着眉头,她还觉得有趣; 后面沈云舒习惯了; 面无表情地吞下去,她就觉得无聊起来。
偏偏她又不愿意放过沈云舒; 就这么一口接着一口的喂给人家,非得苦着她才高兴。
她喂得心急了; 沈云舒上一口还没吞下去,她下一口就来了,这不喂急了,沈云舒直接呛着了,咳嗽个不停; 嗓子里一股辣味。
“赵菡萏。”羞恼到极致的沈云舒两眼红红地喊出了她的名字,眼角带着咳嗽出的泪花。
她不怎么反抗赵菡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她都对赵菡萏十分顺从,也就只有这种时候,赵菡萏能够见到她难得的变脸。
她上前,舔掉了她眼角因为羞愤而渗出的泪水,舌尖一卷,带着咸味的液体便入了她的口腔。
沈云舒瞪大了眼睛,还抓着床单的手,倏地松开,又倏地抓紧。
喉咙里,发出一声让她又羞又恼的呻吟。
千金一个的官窑烧制的瓷碗,再一次付诸了它的使命,摔了个粉碎。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赵菡萏巧妙地投掷技术下,响个不停。
这几天来,沈云舒早已经习惯了这般的声音,也不再会转移视线去看,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被旁的东西吸引了视线,赵菡萏定然又要不高兴。
身为皇后的少女,比起端庄的一国之母,更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她就是孩子目前来说最珍视的玩具。
她对自己的玩具有着浓浓地占有欲,不许别人夺走,更不许玩具自己分心。
赵菡萏的手指,滑过她吻过的眼角,沈云舒的肌肤在皇宫秘药的娇养下,变得细嫩了不少,少了在战场上风吹日晒的痕迹,摸上去格外的光滑细腻。
手指一点一点的向下,但这一次,不是落在了沈云舒最敏感的地方,而是落在了她的锁骨。
沈云舒身上本就没多少肉,常年征战沙场,她身上的肉都是紧绷的,不像一般的女儿家那么柔软。
被囚禁在宫里这段日子,睡不好吃不好,又被废了一身的武功,又瘦了不少,肉几乎就贴着骨头长,没一点多的出来,锁骨突出的几乎快要戳破皮肤。
太瘦了,赵菡萏这样想着,沈云舒的锁骨,几乎只剩下骨头,这让赵菡萏想到自己看过的电影,里面发生灾荒时流民的模样。
其实沈云舒没瘦到这个程度,只是对赵菡萏来说,也差不多了。
少女眼中的心疼一闪而逝,沈云舒没忍住抬起手,落在了少女的发上,然后覆盖上了少女的眼睛。
少女的睫毛不安地动了动,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她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一般,轻轻地碰着她的睫毛,感受着睫毛划过指尖,泛起微微的痒意,这股痒意沿着她的指尖一路往下传,传到她的心窝子里面去。
沈云舒突然扬起了一抹笑容。
她从没有哪一刻,觉得像现在一样轻松过。
幼时,她是沈家独女,母亲将她当做男儿来养,她时刻谨记,要守住自己是个女子的身份,不敢同人玩闹,不敢让侍女近身,时刻担忧,有时做梦梦里都是自己的女儿身被人发现,受尽嘲讽的场景。
后来成了大将军,她要担心的事情变得更多,如何打退敌人,如何守卫边关,怎么从朝里那些文官手里要来粮草,怎么抚恤死去的将士的家人……她纤细脆弱的肩膀上,压着的,是一个国家的担子。
从没有什么时候,她像现在一样,像个小孩子一样,玩着一个小姑娘的睫毛,心里没有任何的担忧,顾虑。
唯一的想法是,她的睫毛真长,真好看。
赵菡萏抬手,将人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娃娃,一只手轻拍着沈云舒的背,一只手将她的衣服缓缓解开。
沈云舒双手环绕着她的肩膀,乖巧顺从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心里头生不出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
她如今所有的意义,已经系在了少女的身上,不论她要做什么,沈云舒觉得,她都是可以允的。
反正这本是一具早就该死的身体。
雪白的中衣,从肩膀滑落,露出比衣服颜色更加白皙的皮肤来。
“嘶——”沈云舒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赵菡萏突然低头,咬了她一口。
没什么想法,也没什么欲念,她就是觉得这么干净的地方,应该留下些什么。
晋江系统转脸,当做没看见这么淫靡的一幕。
习惯就好。
它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自家宿主纯良又可爱的。
大概是第一世的时候……是遇到的东西少了吧,才会让它产生这种错觉。
牙齿刺入皮肤,鲜血渗了出来,赵菡萏想要在沈云舒的肩膀上留下印记,自然不可能是轻轻地咬上一口。
疼痛让沈云舒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像是垂死的天鹅,而她抱着赵菡萏的手却在不断地收紧。
片刻后,赵菡萏松开了嘴,缓缓离开了沈云舒的肩膀。
鲜血四散流开,在她的背上胸前勾勒出一副漂亮到了极致的画面。
“疼吗?”赵菡萏轻声问道。
沈云舒摇摇头,“不疼。”
“不乖。”赵菡萏的指甲刮过自己刚刚咬出的伤口,上面的牙印非常整齐,四颗虎牙扎出的血洞,看上去像极了蛇的亲吻。
片刻后,赵菡萏抬起头,对她道:“服侍我……”不良的联想让沈云舒脸色骤然变得通红,惹得赵菡萏轻笑了起来,她似笑非笑地对她道:“我的大将军,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是让你服侍我穿衣服。”
沈云舒狠狠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她突然脱了两人的衣服,她怎么会想歪。
捂脸的晋江系统也被突如其来的发展惊呆了。
它还以为马上要开车了呢,没想到居然踩了急刹。
也是,这两人才认识多久呢,它家菡萏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要开车的话,起码得再处一个月……一个月好像有点久,那就换成一个周吧。
沈云舒没服侍过人,也没被人服侍过,皇后的宫装复杂,她穿起来笨手笨脚的,不是这里拉的太紧,就是那里系得还不够。
好在她记忆很好,而刚才赵菡萏脱衣服的时候,她又足够关注,所以还记得衣服是怎么脱下来的,穿衣服不过是把脱衣服的步骤倒过来而已。
但到她为赵菡萏穿第二件贴身的衣服的时候,却被少女给制止了,对方接过衣服,示意她张开手臂。
布料甫一贴身,沈云舒便察觉到了它的不同。
这本是一件布料看上去和普通的里衣相差无几的衣服,但只有穿在身上之后,才能感受到它的轻薄和温暖,轻得就好像一件羽毛,暖得就好像是将赵菡萏身上所有的温暖,都裹在了她的身上。
原主畏寒,比起皇帝赏赐的披风,原主亲爹,当今的丞相送给原主的数件冬暖夏凉的天蚕丝织就的里衣,才是原主这么多年好好活下来的关键。
世间最顶级的材料,采用特殊的织法,即使薄薄一层,也能够锁住人体内的热量,若是原主身体再好一些,这么一件衣服,便是在冬天穿着夏装,她也是受得住寒的。
将自己的宝物给了沈云舒,只允她在外面穿上一件极薄的单衣之后,赵菡萏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对她道:“那天来的时候,我看你正在院子中舞剑,我想看你为我舞一次,可好?”
当然……“好。”
面对少女,沈云舒总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赵菡萏先一步走了出去,令宫人在院中的亭子里,为她备好茶水点心,她要看皇贵妃娘娘为她舞剑。
而走在她身后的皇贵妃,身着一件单衣,身形单薄地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吹倒在地。
宫人从库房里,找出了一把利剑,沈云舒立即认出,这正是自己的佩剑。
她看向已经在亭子中坐定的赵菡萏,皇后宫中的下人正忙着架火,为她煮水烹茶,察觉到她的视线,对方下巴轻点,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舞剑舞剑,有人跳的是舞,有人舞的是剑。
沈云舒无疑是后者。
即便是武功全失,长剑在她手中也没有失去半分的威力,赵菡萏毫不怀疑,哪怕是凭借着这具病弱的身体,沈云舒也还是能够从敌人的军队里杀个三进三出。
剑光闪烁,这不是世间最快的剑,但却是最锐利的剑。
无法抵挡。
无可抵挡!
沈云舒不知何时收敛了脸上表情,她的眼里只看得到剑,也只有剑。
剑带起风声,飘零的梨花被一剑分作了两半,偌大的院子里,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四周人的呼吸,仿佛都在沈云舒拔出长剑的那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这是沈云舒,这是曾经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沈大将军。
透过她,他们好像看见了黄沙弥漫,鲜血四溅的战场。
血液和死亡的气息隔着时间与空间传来。
有人两股战战,软倒在地。
有人双眼决眦,不敢置信。
怎么,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如此强悍,不过是舞剑而已,却带着生与死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菡萏眼中带着欣赏,这才是她喜欢的沈云舒,她喜欢沈云舒在她面前害羞的模样,可是如果没有她是沈大将军的前提,没有曾经在系统空间看过她征战沙场时产生到的想象,她不会如此喜欢她。
一剑破空,剑尖直指赵菡萏的方向。
她身旁的宫人一惊,竟误以为沈云舒要刺死自己,浑身无力地软倒在地。
而赵菡萏,举起手中的杯盏,放在唇边轻抿,眸子微抬,将她眼中的献礼尽数收下。
“皇贵妃娘娘真是舞的一手好剑。”她轻笑道:“本宫只求能够日夜见贵妃之舞,不如皇贵妃每日为本宫舞上一次如何。”
舞剑是情趣,但要一个将军,像舞女一样,日夜歌舞,则是侮辱。
而被侮辱了的人,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没有张嘴,眼神却明明白白地透着一个字——好。
赵菡萏起身,带着无数宫人离去,沈云舒注视着她的背影,一个踉跄,剑尖点地,她才勉强支撑住了身形。
现在这具身体,想要演练出她自创的流云剑法,到底是勉强了些。
出了宫门,皇后的凤舆早已等在外面,自有宫人为赵菡萏掀开帘子。
离开皇贵妃宫殿的皇后娘娘,看上去面色不算太好,冷着一张脸,下人不敢探究主子的心思,只能低着头,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红色的珠帘垂下,赵菡萏这才捂住嘴,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一股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晋江系统飞在一旁,满心担忧,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道:“菡萏,我们快回去喝药,喝了药就好了。”
第24章 小皇后与大将军(七)
皇贵妃在自己宫中; 被皇后要求舞剑取悦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永安帝的耳朵里。
他饶有趣味地问道:“哦; 沈云舒什么反应?”
回禀的探子道:“皇贵妃衣着单薄; 舞剑之后体力疑有不支。”
“皇后呢?”
“皇后出门之后面色冰冷,疑似发怒。不过她走之前; 要求皇贵妃日日舞剑讨她喜欢。”
“既然皇后喜欢,”永安帝是知道剑对沈云舒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伙伴; 要让沈云舒用剑来取悦一个女人,比直接折了她的剑还严重; 虽然他一时猜不出赵菡萏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激得沈云舒舞剑; 但他乐见其成; 于是下令道:“那便让皇贵妃日日舞剑; 博皇后一笑吧。”
“被迫”牺牲自己珍如生命的剑来取悦一个女人的沈云舒,正坐在房间里; 用上好的绸缎; 擦拭着她昔日的伙伴。
尽管被尘封仓库多时,这把利剑并没有因为被封在鞘中就失去了尖锐; 它的剑身依旧光亮,光亮到映照出了沈云舒的脸。
她没想到这把剑还能回来; 还是以这样的手段回到她的手中。
沈云舒以为,以陈明哲的性子,会将这把剑折了,或者赏赐给他人,但万没想到; 对方竟然会将其放到皇贵妃的库房里面,然后又被赵菡萏阴差阳错的找了出来。
只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陈明哲的做法,并非没有道理。
若她的态度在陈明哲的囚禁中被软化,这把剑就是斩断她所有过往的最好利器。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恐怕世间再无率领着千军万马的沈大将军,只有一个深居后宫,姓沈的皇贵妃。
但赵菡萏真的是阴差阳错吗?
当然不是。
她要看剑舞,并非一时兴起。
沈云舒不正常的状态,在她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看了出来。
毕竟她曾经在这个状态待了很多年。
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甚至对生死都十分淡然,活着只是因为暂时还没想好一个舒服的死法。
沈云舒的眼睛,在看到她的时候,才会有光漏出来,其余时候,里面都是一片荒芜。
陈明哲废掉的不止是沈云舒的武功,还有她的未来和骄傲。
有时候赵菡萏其实不太懂像陈明哲这样的人。
他们看不上普通的、顺从自己的人,觉得这样的人太过无趣,喜欢那些强大的骄傲的人,却又不愿见到对方高飞,非要折断对方的翅膀,将本应在高空盘旋的雄鹰,变成囚禁在金丝笼里的雀鸟。
那样得到的人,还是一开始喜欢的人吗?
不是了。
至少对赵菡萏来说,不是了。
她喜欢的人如果是火,她就希望对方熊熊燃烧,哪怕把自己耗尽也没关系。
因为她爱的是燃烧起来的火焰,而不是燃起火焰的材料。
如果火焰熄灭,她的爱也会随之冷淡。
她宁愿爱对方短暂的灿烂,也不愿和永远的灰烬厮守。
听起来残忍,可是感情本来就是这样。
她喜欢沈云舒,但她喜欢的是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战神沈云舒,而不是被囚禁在陈明哲的后宫中,像朵菟丝花一样,等着君恩播撒雨露。
不得不承认,沈云舒在看见她的时候,那双如同荒原一般的眸子里,燃起的星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但比起这一点微光,赵菡萏更向往的,是她在战场上厮杀,挥洒鲜血与汗水,率领千军万马,守家卫国时,眼中熠熠生辉的样子。
想想就觉得很迷人。
沈云舒的佩剑在仓库里这件事情,倒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原剧情里提了一句,赵菡萏顺便记了下来。
只是她没想到,拿到剑的沈云舒,比她想象中,还要更耀眼的多。
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她这样想着,咳嗽出来的血液,却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随着一阵比一阵剧烈的咳嗽,越来越多。
从一开始只是简单的出现一点粘在手帕上的血迹,到后面夹杂着不明碎片的血液。
皇后娘娘的苍白的面容随着咳嗽泛起红晕,却是那种不自然的红,像是打翻在白纸上面的朱砂,艳丽如同鲜血一般刺眼。
“太医,太医——”
黄太医匆匆而来,还没摸上赵菡萏的手腕,便被她一掌打开。
“滚——”
怒急之下的力气,自然一点也不小,黄太医虽然是个男人,却是个年近半百的老人,皇后这一巴掌,将他直接挥到了地上。
一抬头,却见皇后娘娘胸口起伏不定,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世界上最剧毒的毒蛇,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毒光,“不是说吃了你的药就能好吗?滚,本宫不要废物给本宫看病,换一个来——”
黄太医不行,太医院自是飞速地换人。
能够给帝皇帝后看病的太医,整个太医院,加起来一只巴掌都可以数的过来。
黄太医走后,又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而至。
“太医署顾长生,见过娘娘。”
床上的人还在咳嗽个不停,好一会儿才停歇下来。
“进来吧。”
说话之人声音十分沙哑,像是含着千万颗沙在喉咙当中,听到呼唤,顾长生恭敬地起身,绕过屏风,来到了赵菡萏的床前。
已经有宫人在床边放好了把脉的垫枕,皇后纤细的手腕正搭在上面,上面盖着一张薄如蝉翼的手帕,得到许可后,顾长生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他的指尖或轻或重地按压着赵菡萏的脉搏,闭眼做出仔细观察地模样,片刻后,他抬起眼皮,对上了赵菡萏的眼睛。
后者对他微微颔首。
顾长生心头一惊,说了些面子话之后,便开了方子,起身退了下去。
在太医署待久了的老油条,早就摸熟悉乐宫里的规矩,顾长生开出的药方,和黄太医之前开的药方一样,不缓不急,不功不过,能治病,但是得长期服药。
晋江系统有些不解,不明白赵菡萏为什么要玩这么一出。
“别慌,我慢慢跟你说。”将宫人熬好放凉的药一口吞下,簌了口之后让系统给她恢复了味觉,赵菡萏才缓缓解释了起来。
今天这一出,并非是她临时想出来的主意,而是在看完原主记忆之后,就有的想法。
换药是其次,换太医才是关键。
永安帝在宫闱斗争之中成长,深知后宫对前朝的影响,自他登基以后,便一直在肃清后宫,希望将自己的后院打造成一个铁桶,太医署内务处等各个部门,基本上都被他换成了自己的人。
只是永安帝虽然是皇帝,但毕竟还是个人,不是个神仙,人力总有不足的地方,皇帝的后宫一直是各家重点渗入的地方,他清理得再多,但他登基毕竟才一年不到,有些埋藏得极深的钉子,根本没法挖出来。
对方在宫里一待就是十几二十年,老老实实勤勤恳恳,一条消息不往外传,不到特定时候,绝不发挥作用。
顾长生便是原主父亲,如今的赵丞相,在三十年前埋在宫里的钉子。
赵菡萏找顾长生,其实是想将原主中毒的消息,传给赵丞相。
是的,中毒。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的身体虽然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但其实在无数名医的精心调养下,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季节交替时虽然容易生病,但绝不至于得用一份一日四服才能发挥药效的软药。
她只当自己进了宫之后,不适合宫廷的环境,以至于身体越来越差,赵菡萏却大胆的猜测,是永安帝给她下了毒。
毕竟以她对永安帝的了解,对方的确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而顾太医的反应,则证明了她的猜测。
的确是用了毒,但并非什么剧毒,估计是一些削弱人体免疫力的药物,对旁人来说可能不过是虚弱一点而已,只是对身体本就羸弱的原主来说,却与害命无异。
赵丞相就原主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原配死后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将女儿抚养长大,连个续弦都没找。
当初原主被皇帝看中的时候,他本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偏偏皇帝向他承诺,定会厚待原主。而且赵丞相考虑到,若是嫁给其他人,一是一般人家的家里不可能有那么多太医,为自己女儿的身体随时候命,二是进了别人的家门要是受了欺负,他作为父亲的也没法出面,但当了皇后,要是皇帝敢在后宫给原主半分委屈,他这个丞相老爹,就敢在前朝撂皇帝的挑子。
皇后这病,一病就是三天。
沈云舒在皇贵妃宫里,日日练剑,面上不显,心头却十分担忧。
然而她在宫中虽有人手,皇贵妃里的人却全是陈明哲安排的人,根本不给她联系其他人的机会。
她每每摸着胸口的皇后所赠衣物,就心头绞痛。
赵菡萏的病是如何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