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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盛开之塔-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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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珀心想,我并不怕雪山上来的风,我也不是第一次经过形状如此的大地……
但塞隆的好意她当然是照单全收的,于是留着这些疑点不继续追究,她缄口不言,一直到回家为止。
回到永宁湖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但整个天空已经逐渐展示出一种不一样的风姿,云被流光溢彩的风吹得炸开,像不死鸟的尾巴一样绽开着。
“这里的景色真漂亮,和艾梅科特斯截然不同,但都惊心动魄。”希珀客观地评价着。
“对,非常美。”塞隆有所保留地笑了笑,“我们回去的时候还能赶上吃晚饭,你饿了吗。”
希珀本想摇头的,然而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丝饥饿。塞隆的笑容更甚了,“应该马上就能开饭,我提前让休伯特准备了。”
上山的过程中,塞隆总是看着天空,希珀一直看着她,心想高地总有些特别的气候,于是好奇地问:“你在担心天气吗?会有什么反常的天气吗?”
塞隆也摇摇头。
沉默一直维持到走进起居室,希珀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夸赞说:“好香啊……”
休伯特头顶喷起一股蘑菇云,把它的厨师帽整个烧掉了。
伦宁从空间裂隙里钻出来,触手夸张地横穿整个起居室,把厨房吧台上琳琅满目的食物陈列似地摆了两层。
“这是?”
塞隆这时候才说:“有一些非常好看的东西,我怕吃饭的时候错过了,因此要伦宁这样摆。”她把餐盘和餐具一起拿到外面,自己拿起叉子和盘子,从火炙牛肉条、玉米薯泥、火烤河蚌、醋渍河虾中各挑了一点堆在盘子里,“这都是剩下的东西做的,所以种类很多但数量非常少,我希望你会吃得开心,嗯?”她用她的叉子当魔法杖,当空剥开一只虾,放在希珀盘子里。
希珀慢慢叉起那只虾,咬了一口,问:“那么我们在等什么?”
她也许不用等塞隆的答案,真相在她眼前慢慢展开了,银色的炽亮核心在视野最远处的地方,她惊讶地发现她以前从未想过风暴的边缘是什么样子……或者说,想当然地以为是一团云朵的边缘,但她从来没深入思考过。
元素之门的风暴是由元素界面和人间界的潮汐之力维持的,离开了元素之门,风暴又要怎么维持呢?
答案显而易见:风暴无法维持,在沙漠的边缘轰然崩塌,从随着远处的风暴渐渐移动到边缘,崩塌接连不断地持续着,灰色的云消散殆尽,而维持这场风暴的风元素化为本色,涌入群山的怀抱里。
永宁湖被群山环绕,群山之间充满了蓝色的风,永宁湖变成了风中的巨大岛屿,巨大的风浪拍击在山体上,发出近似海浪的隆隆声。而风的瀑布仍然继续崩塌,在她眼前持续不断地坠落下来。
群山的怀抱显出燃烧接近尾声时的紫色,色彩斑斓的元素单质则不断落入“湖”中,就和水潭一样,涌动的波纹朝着湖中唯一的岛屿聚集过来,有些甚至漫过了屏障似的山峰,漫入了永宁湖里。清澈的湖水因此变得活泼,水滴时时跃起,跌入水中时碎成更多在水面上滑行的小水花。
希珀呆住了,叉子插在牛肉条上,跌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但她顾不上了,被水淹没的幻觉和丝毫无碍的事实同时从相反方向冲击着心灵。她深深吸了口气,闻到了湖水的湿润和西风的凛冽,而在她们头顶上,云层像凤凰的尾巴一样炽烈地伸展着。
“喜欢吗?”
希珀陡然间惊醒过来,“什么?哪里?这个?还是你的家、你的塔?”
塞隆转了转眼珠,带着点微笑回答:“嗯……都?”
这笑容已经开始摄人心魄了,或者说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今天,只是在目下这个场景里,尤其让人把持不住。希珀不露声色地扭开头,双肘抵在塞隆的露台扶手上,双眼放空地看着凤凰的尾巴,回答说:“很美,太美了,我从未想过有这么美的地方……谢谢你带我来看,我非常、非常喜欢。我也非常喜欢永宁湖,这真是一个奇迹般的地方,与艾梅科特斯不分轩轾。”她意识到自己话太多而说得太敷衍随便,礼貌而羞涩地笑了笑,直视着塞隆回答,“我也挺喜欢这些吃的东西的,很合我的口味。但你从来没有在信里提过这些,嗯?”
塞隆低下头,用叉子随手戳着自己的食物,酝酿了一会儿,慢慢地说:“我一直都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和你分享一下所见所感,很遗憾我的笔无法描绘这一切,与其让不适当的言语毁掉你的第一感觉,不如有机会让你亲自看看。”她抬头看了一眼希珀,“我本来以为这机会非常渺茫呢……”
“……嗯……”希珀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本来确实是非常渺茫的。
塞隆小心翼翼地问:“那么,您是出于什么原因,忽然造访永宁湖呢?”
希珀一愣,本能地偏开了头,她望着从远处像是河流一样淌过的西风脉,恍惚地想:艾梅科特斯就在那条风脉的另一端。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什么要说的,但是不留言是不行的。
第291章
“你是说塞隆毕业之后你都再也没有见过她?”维吉尔放弃了研究外面的风暴; 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问。
“我昨天见过她。”
“昨天之前不就没有见过?”
“……嗯。”
“你难道不该去庆贺她的乔迁之喜?”
“这不是必须的。”
维吉尔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 恨不得都要拿个放大镜看希珀了。
“她现在已经是个跟你平起平坐的法师; 也已经成年很久了,她二十岁了,你还在等什么?”
希珀无辜地眨眨眼睛:“我需要等什么?”
维吉尔结结巴巴地说:“呃……我真的觉得,你对塞隆很不一般,不一般到你现在根本不该是这个表情。”
“那我该是什么表情?”
维吉尔紧紧盯着她:“你和她在一起难道不开心吗?”
希珀则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既然你觉得她如此合适,你们两个现在又已经是平起平坐的关系,你和她在一起又很开心,究竟是什么在阻止你……和她发展出点更亲密的关系?”
希珀若无其事地说:“并不是合适的两个人就要在一起。两个成年人做出终生承诺难道不是因为他们互相喜欢吗?”
维吉尔看了她一会人,严肃地说:“男人也是有直觉的,你可以欺骗我的理性,但你不能欺骗我的直觉。”
希珀丝毫不退缩地和他对望。
“你又变回那个可恶的老法师了,没有人类感情的那一种。”
希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到窗边。
外面的风暴越来越剧烈了,石头的尖角划破风的声音不断改变着方向,成为某种十分诡异的旋律。远处动荡的银色核心不停放出闪电,铁青色的天空时不时被妖异的银紫色电光照亮。
希珀伸手似乎就能触到那团亮银色的东西了,但她的手指被透明的玻璃拦了下来。
也似乎有一种透明的东西被她戳穿了; 和外面的狂暴不同,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最调皮的风也止息了。
君王要发表演讲,所有元素都应该安静。
“……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过得非常愉快; 和我所想要的一模一样。”希珀忽然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戳着窗子,辉光顺着她的手指留下久久不散的空书,附着在玻璃表面。
维吉尔则忽然被吓傻了,完全没想到大法师坚持了这么久,居然说坦白就坦白了,空气凝固了一阵子,他愣怔地开口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就在……她写论文的那段时间。”
维吉尔试探地问:“在巫妖袭击之前?还是之后?”
希珀低垂眼眸的样子从镜面似的玻璃中反射过来,“……我们从圣特伦希斯回来之后,塞隆有了一个突破性的想法,”她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出现在她哀伤的脸上,只会让人觉得是因为她内心动荡罢了,“我带她去了……摩丹露。”
“怎么去的?”
“坐马车。我带她走了那条公路,带她看过我喜欢的冰川与群山。”
“……在圣提提斯湖旁边扎营?”
“也在罗洛林地边缘过了一晚上。”
“……发生了什么吗?”
“你想象的都没有发生。我守夜,她睡觉。她守夜,我睡觉。”希珀嘴角浮起一丝讥笑,原本失焦的眼神忽然通过镜子聚集在维吉尔脸上,“让你失望了。”
“不不,别这么说,我根本没指望过,谈不上失望。”维吉尔挠了挠脸上觉得忽然刺痛的地方。“后来呢?”
“我们在摩丹露的图书馆里,抄一份有关炼金术的手抄本,抄写工作持续了五天,在这期间我们一直坐在一起……就像在初级学校那样——肩并着肩,手挨着手,坐一张凳子。我在她耳边说话,她在我耳边说话,中午一起出去找好吃的东西,傍晚在陌生的城市里手牵着手散步……”
“她呢?”
希珀低下头,露出一个腼腆而羞涩的笑容,“我想她应该也很喜欢吧。”
“回来之后呢?”
希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用额头抵着玻璃,低声说:“你一定想不到这次旅程改变了我多年以来的习惯,回来之后,隔三差五地,我就和她去城里吃甜品,一个星期大概三四次。”
“乐在其中的约会,嗯?”
希珀忽然回头微笑了一下,点点头,“嗯。”
“手牵手?相互喂蛋糕?”
希珀想了想,又很笃定地点了点头。
“后来发生了什么转折?按照一般的发展,你们不该半年都没有见过,星歌堡和枯叶城并不远。”
“没发生什么转折。”
“这不可能!……那好吧,你还是说说后来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时光一直持续到提交论文的时候。我担心她不肯毕业,就没有告诉她申请免考的事情。”
“那她一定因此生气了,原本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快离开这里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对待女孩子一定不能这样,你得让她觉得你把她捧在手心里,等她开始跟你耍娇气的时候……”
希珀回过身,低头看着自己手,轻轻地笑了笑,“可是她没有,一开始有点慌,但马上就接受了现实,专心致志地挑了离艾梅科特斯最远的地方,甚至不肯考虑枯叶城周边,对我说想去尽量远的地方。”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希珀歪头望着维吉尔,笑容一直挂在她脸上,“我本以为她会留恋的,就像小时候不肯去上学的时候。那我就可以顺势跟她说把家……安在我早先看好的那块地上,还可以设一个额外的双向传送门。”
“可是事情没有如你所料的那样……听我说老朋友,虽然你是自顾自地觉得你和她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但说不定对于别人来说……别这个表情,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只不过是女学生之间的普通交往罢了,我敢打赌塞隆和露娜平时也会这样的,甚至是塞隆和珍啦,塞隆和卡罗琳啦,甚至塞隆和斯维斯啊,塞隆和蔻娃啊……”
老法师皱着眉头问:“他们还手牵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也许错估了这些对你来说意义非凡的事情对塞隆的意义。”
“我还要做什么?我故意挨她很近,故意去牵她的手,故意在她耳边说话,我还、我还——”她稍稍提高了声音,像是在谈论她挫败的试验,“我甚至还拉她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令她喜欢的了。”
维吉尔张了好几次嘴,显然不是很能接受这种状态的大法师,他甚至抓疼了提乌斯,脚凳咬了他一口以示抗议。
“所有我珍视的回忆,她说不要就不要了,毫不留恋地就走了。”
“这已经是我自尊的底线了,我不会再做这么丢脸的事了。”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维吉尔还在消化这一切带来的冲击,风忽然开始涌动,狐假虎威地跟在希珀旁边,甚至推了维吉尔一把。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维吉尔喃喃地说:“……你还没讲昨天见到小野兽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好像是听到了这句疑问,老法师身旁谄媚的风又“呼啦”一声推开了门,希珀恢复了一脸倨傲,用惯常带着点讽刺与讥笑的眼神看着维吉尔,说:“我很抱歉地通知你,今晚我不能陪你吃晚饭了,等会儿我就出发。”
维吉尔愣愣地问:“去?去哪儿?”
希珀已经又转身走了,声音被跑腿的混小子们远远地送来:“永宁湖!”
维吉尔耸耸肩,低头对提乌斯说:“看来只有我来照看你了,我的老朋友。”
提乌斯嗷呜一声耷拉下毛茸茸的耳朵,晃着脚凳的后半部分看着维吉尔。
“你好歹也做了这么久的眼线,你就不能告诉我她们朝夕相处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吗?”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嗯嗯,嗯嗯……”
一人一凳交流了一阵子,希珀推开门却并不进来,问:“你也听得懂提乌斯说话?”一个蓝色的大水球在她身后拎着行李。
“听不懂啊?我只是在陪它玩。”维吉尔拨了拨脚凳的脚。
“替我照顾它。”大法师说完就极快地关上了门,门外传来她的脚步声,不知为何听起来有点急匆匆的。
维吉尔举起提乌斯,不无遗憾地说:“你要是真的会说话就好了。”
提乌斯嗷呜嗷呜地叫着,看得出它也很想告诉维吉尔一些事情,说不定它说的正是“维吉尔愚蠢不堪,连狼语都听不懂,还敢妄称自己是个猎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恨狗不会说话(
第292章
希珀因此来到这里; 她眼中的迷雾弥漫; 银色的辉光里灌进彩色; 因而和天空一样显得流光溢彩起来,那双眼睛迷离地注视着塞隆,时间之久; 让塞隆砰然心动。
“我空闲了一点,得以休息一段时间,而且作为老师; 我有责任验收你的法师塔建造工作; 因此我选择来看看你。”和从前一样有充分客观和主观原因的理由; 独属于希珀的完美答案; 但她的表情看起来太美也太柔软,以至于塞隆分不清究竟是谁导致了谁。
某种冲动让她只想低头吻下去,然而狂野的心跳现在拉着一根荆棘,每次收放都刮得血脉生疼。
可希珀没给她多少犹豫的时间; 她的注意力转向了食物,她离开她倚靠的栏杆; 走到摆放食物的架子旁边,一样拿了一些; 坐到塞隆平常闲下来看书的地方专心吃起来。
塞隆愣愣地看着她,没舍得挪开眼睛,直到希珀抬起头来对她的行为表示了隐秘的不悦:“别光看着我吃,过来一起吃,还剩很多东西呢; 你的塔里也并没有脚凳可以帮助消化剩菜。”
塞隆忽然莞尔一笑,原来提乌斯还有这样的用途,怪不得见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长得圆滚滚的了。她走过去,希珀伸出一只手,捏着她的指尖,轻轻用力,引着她坐下,喝了一口水,很认真地问:“这到底是什么水?很甜,又不是糖。”
“呃,湖水。”塞隆也很认真地接着她的话头回答,“煮开又放凉了。用的是火山岩熔岩壶,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它的来源还是做法导致了这种甜味。”
希珀煞有介事地品了品,她嘴边还留着一些炙烤牛肉条撒上去的粉状香料,按上去又年幼了不少。
“嗯……不得不说和我曾经喝过的一些山泉水的味道很像。我猜想它的风味是湖水的独特风味,但我明天要试验一下。”
“你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塞隆发自内心地赞叹,毕竟休息时间不该做任何试验,这应该算是她在“人间界”学到的某种潜规则。
“不不不,这根本不算是工作,”希珀摆摆手,接着用指节有节奏地轻敲桌子的表面,“这是我了解世界的基本工具,就和触摸与聆听一样。你不能说我在工作中使用笔书写,我的闲暇时间就不该触碰笔墨。”
塞隆抿嘴笑笑,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希珀正是因为这一点而显得可爱。
相处的模式似乎就这样固定下来了,塞隆总拖延着不问希珀什么时候离开,老法师仿佛也假装不知道自己还要走这件事。通常是塞隆早上稍稍早起一点,趁着希珀没起床的时候在她的早餐里加点不同的花样,时间长了不仅是陪伴她度过整个暗恋希珀的青春期的水领主,就连火领主大厨都看不下去她脸上幸福弥漫的表情了。
在永宁湖的这段时间里,希珀似乎再也不失眠了,早上她下楼吃饭的时候总是精神奕奕的,以至于塞隆都快忘了希珀经常失眠,等想起来的时候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十多天了。
她简单而别无选择地归因于“优美的自然环境有利于治疗失眠和心情苦闷低落等情绪导致的问题”,上次在圣特伦希斯也是,去摩丹露旅行也是,似乎希珀只要置身风景优美而空气清新的地方,她身上一切隐藏的焦躁就被抚平了。
塞隆乐观又苦涩地想:或许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选择来永宁湖小住,并不是为了想要借由观察我而核实她怀疑却不敢肯定的答案。
她们的早餐吃得比以往要慢很多,通常一个小时的时间才会把饭完全吃完,接下来希珀就会找一本书,坐在塞隆非常喜欢的露台上阅读,塞隆自己当然总是在希珀身边晃来晃去,而希珀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这种陪伴,等她问出“我在这是不是耽误你的工作进度了”的时候,同样也是十几天之后了。
“当然,当然不会,我也没什么头绪。”
希珀推推眼镜,慢吞吞地表示:“广泛阅读也是有必要的,毕竟灵感不是时时都有,它是许多材料在你的意识之中反复搅拌发酵的产物,没有材料就不用谈发酵了。”
老法师的话是不是为塞隆找的借口无从得知,总之受到纵容的塞隆仍然和希珀来之前一样天天窝在沙发上或者露台的躺椅上懒散地看各种闲书。如果说买书如山倒的话,那看书就像抽丝一样的缓慢和困难,她新扩充的书库里还有很多的书没有看。
这都是因为露娜又借了她几本小说,反复阅读这些小说占用了她一部分时间,现在希珀来了,这几本书随即被她藏在了隐秘的纸箱里,直接导致她读书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不过即便永宁湖十分宁静祥和,这座塔又足够的高足够的寂静,塞隆还是发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希珀就会显得苍白而疲惫。
“究竟是怎么了?”塞隆观察了两天之后忍不住问。
“头有点痛,”希珀本来含着一口柠檬茶,听后面无表情地解释了一句,“老毛病了。”
“多老?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希珀沉默地又喝了一口,温热和甜腻暂时缓解了这种疼痛,“从圣特伦希斯回来之后就这样了。我看过医生了,医生说这大概算是一种持续刺激不耐受,不能太大声说话,不能听太吵的声音。而视觉上,从睁开眼睛开始,痛感就会积累,到一天里的这个时间就会不太受得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但直接按压又会让她承受另一种疼痛,因而她脸上显出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苦恼。
塞隆小声地问:“那这样……这样按一按会有缓解吗?”
“……算是吧。”
“那我来吧!我帮你按一下?”
希珀十分惊讶地看着她。塞隆才觉得也许是自己太热络所以吓到了希珀,赶紧解释说:“似乎许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毛病,双胞胎姐弟还有珍都会因为太劳累而头痛,甚至有时候连我也是这样。斯洛特女士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按摩方法,可以缓解这种疼痛。你如果觉得难受,不妨让我试试。”
她期待极了希珀的同意,没有什么比替君王分担痛苦和麻烦更让人激动的事情了,希珀迟疑地点点头,塞隆就高兴地靠过来了。
麻烦随之出现了,往常她和她的同学们互相按摩头部时并不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心跳加速,但现在她的指尖已经触到了希珀的脸颊。
她不是没摸过希珀的脸颊,就在上次希珀莫名其妙在她腿上睡着之后,她为了让希珀枕得更舒服,也摸过一次。大法师的脸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柔滑,她一只手托着希珀的下巴固定她的头部,另一只手要从脖颈后方向上浅浅插进发丝之间,按压颅骨的底部。
这使得她们之间的距离陡然间变得暧昧,塞隆的臂弯圈着希珀的头,大法师因此几乎陷入她的怀中。希珀还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看着她,塞隆低头看着她,呼吸不禁渐渐急促,一边不愿辜负这样单纯的期待,一边又想狠狠地毁掉它。
她还托着希珀的下巴,一低头就能吻到她温软的嘴唇。
也许是塞隆的注视过于炽热,就在塞隆还在犹豫的时候,希珀稍稍低下头,躲开了她的视线,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希珀整个人柔顺地呆在她臂弯里,头部会随着她轻微的动作摆动,给她一种“希珀任我为所欲为”的错觉。
“塞隆……现在是开始了吗?”
“……嗯,是的。”她开始缓缓用力按压太阳穴周围附着的一些肌肉,指尖揉搓着脸颊四周的部分,有时候还会到肩膀和脖颈处。
少女的指尖在希珀身上扫来扫去,她沉默地享受着,整个人在暖烘烘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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