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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郎君与疯媳妇g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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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卿连忙摇头,婉言谢绝,“多谢元老爷,我的腿伤其实不算很严重,好好将养着,休息个五六日就可以行走自如了。”就是大概飞起来还有点吃力,但这个事并不需要被别人知道。
  虽然他不太了解为什么画脂舫那个宁大夫没有揭穿他的身份,但只要不是滥竽充数的庸医,相信把个脉都可以识破他的真身。他的目的还没达成,不能在受伤的情况下被赶出元府。更何况,要是被发现了,他引以为傲的轻功施展不出来,就会被爱女心切的元老爷追着跑,也许三年五年都无法安生。
  他绝对是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不论如何他也不能暴露女儿身,最重要的,他绝对不能真的与这位元小姐成亲。
  他不能偷了元家的宝物,还毁了元绣的清誉。
  他不能偷了元绣的真心,还毁了元绣这个人。
  一定要推迟成亲的期限……
  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婚事,九卿心头被愁云笼罩着,闷闷不乐,甚至快要忘记元老爷就坐在他的身侧,一眼不错地盯着他看。
  “有心事?还是难受?”
  “没事,没事,真的是麻烦大家了,我很过意不去。”
  元老爷很满意点头,拍了下九卿的胳膊,他眉头皱了下,“你怎么这么瘦?”说着还捏了几下,眉头越来越紧。
  “你今天多大了,我记得成年了吧,瘦弱成这样,趁着这个机会可得好好补补。”
  “他跟元清一般大。”远处的元绣手里拿着茶盏的盖子,很入神地盯着上面的花纹看,似乎那精致的花样吸住了她的眼球,令她目不转睛,可说起话来却十分的利索。但其实也不能说是利索,语调更是一反常态,拖得有些长长的,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说起来,我还比江公子年长两岁,以后改叫江弟如何?”
  说着朝九卿看来,她嘴角微微上翘,但那双一笑就弯成月牙的眼睛却无甚笑意。脸颊边划过一缕发丝,被元绣随手抚平。
  元老爷人精似的,哪儿能看不出女儿介怀的是什么,当即笑了,“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绣儿,这可是好兆头呢。”说完松开虚虚搭在九卿肩膀上的手起身,“既然卿儿也说了无甚大碍,那么八天后的婚事就照常举行。”
  经过这次的事情,元老爷的称呼都已经从九卿改成了卿儿,可见九卿在他的心中已经相当于半子,地位极重。
  “……”
  靠在床头的九卿闻言一呛,剧烈地咳嗽起来,白皙的脸颊都红了一片,红燕急急忙忙掏出手帕递给九卿,拍着他的被,大叫小心,但却被九卿推了开。
  “没事,不用管我。”怎么可能没事!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他不想暴露而推了元老爷的好意,既然他亲口承认了身体没有什么大事,自然婚期不用延迟,这真是……真是……
  想到这里,九卿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怒锤了一下厚厚的锦被,又叹气起来。
  看着元绣在屋子里自如地坐着,元老爷大感欣慰。惧怕甚至厌恶男人触碰的女儿,现在竟然勇于迈出艰难的第一步,看样子,她也是很满意这个未来的丈夫啊。
  元老爷满意地摸了摸下巴,他实在不能不骄傲。
  “阿爹慢走。”元绣起身行了一个礼,站在桌子旁要等着元老爷离开。可他听完这话又停了下来,没走了。
  元老爷转过身,指了下床上的九卿,对元绣道,“乖绣儿,这几日你就好好照顾卿儿罢,他也是为了你才受了伤的,你要更加仔细的照看哦。”说完走出门去。
  “阿爹,可是……”元绣还想说什么,向前走了一步,可是元老爷却越走越快,很快就走到了院子里。
  正常女子出嫁前,是绝对不能见未来丈夫的,随不同地方风俗不同,这个日期为上到十五日。而在庆云县,乃至整个大名府,都是七日为期,也就是说,她爹对她的这个嘱咐,是极为的不合礼的。
  难不成阿爹不晓得这些俗礼?不,不可能,阿爹可是过来人了,又怎么会不懂。或许年纪大了呢,忘了呢,到底该不该提醒他呢?
  元绣站在那儿,手指揉着搓着袖边儿,良久才松开了手。
  算了,还是不要说了罢。毕竟是她欠他的,好好招呼他也确实是应当的。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为了报恩。
  娘亲也说过,做人,最要紧的是知恩图报呢。
  这么想着,元绣转身走到雕花的衣柜边儿上,一把拉开铜制的两把小环。只听嘎吱一声响,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浅淡的木香味儿混杂着淡淡的花草香气,是元府特配的香料包,专门用来熏这衣裳的。
  “把那身衣服换了,脏。”元绣说着,随手抽了一套衣服,劈头盖脸朝着九卿丢去。要不是九卿灵活闪躲了一下,那一套碧色的长袍就得砸在九卿脸上了。
  这拿衣服前,元绣可没注意过颜色款式。扔在床上披散开了,她才看了个清楚。看完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收敛了笑意,冷下脸,讽道:“没想到竟然有人喜欢将绿色往身上穿,还真是闻所未闻。”
  “那是,这碧色衬得我肤白潇洒,剪裁又得体,走在路上辨识度极高,绝不会有人与我着同样的衣服,我真是十分欢喜。”九卿将衣裳展开扑在锦被上,手搭上领口扣子,看着元绣勾唇浅笑,“卿遵小姐的意思要换衣裳了,小姐这是要提前看一看?”
  元绣冷哼了一声,扭开头,“谁要看你了。”
  九卿满意点头,“说的是,我才没什么好看的。”他手指正要解扣,突然元绣叫了声,他惊地差点把扣子拽下来。
  “红燕,站住!”
  可怜准备进屋的红燕吓得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直到九卿换好了衣服,才被批准可以动弹,这才明白是九卿要换衣服。
  红燕心里头明镜似的,哪有不清楚的。可还是忍不住嘀咕,这今后贴身伺候,总会看见吧,何必这么较真嘛……
  一边想,一边匆匆收拾了下,把九卿换下的脏衣服带走交给浣衣侍女,顺便给两个留下独处空间。
  “红玉姐姐说的对,小姐动心了。”红燕把门关上,朝着里头吐了吐舌头,点头咕哝了句,才蹦蹦跳跳的朝着外跑了。
  九卿耳朵动了下,无言扯了下嘴角,他听得一清二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默默抬头看了眼站着的元绣,说道,“小姐忙碌了这许久,可否累了?不必担心卿,小姐可去休息休息。”
  “我会走的,不用你催。”
  这话一出,九卿立马就尴尬了。虽然他本意是如此,可是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本不是这么木讷之人,可对她心怀愧疚,也就不愿意用那些花言巧语哄骗于她,这也使他在元绣面前处于被动位置,总是难堪非常。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江九卿,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
  “你不必急着回答,你慢慢想,我慢慢说。”元绣搬了张凳子,坐在九卿正对面的位置,距离五六步远,她看着他,从容地说,“你知道的,我名声很差了,所以你现在走了,也无非是更差点,我不在意。今后成亲,我……即便你我二人无法亲近,我也不会让你另纳妾室,到时候你若受不了离我而去,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九卿心头跳了跳,有些紧张,手掌竟然冒出了些许热汗,“怎么不放过?”
  “我会……”元绣的嘴角勾起一缕极为难得的、艳丽的笑,陪着那副冷淡的神情,看起来竟然几分的诡谲,“——杀了你。”
  轻飘飘几个字,沉甸甸话中意。
  他也想退啊,可是师父怎么办呢?一条人命就握在他的手上,若是取不回抓破美人脸,制不成药,这是一条命。要是取了玉,负了人,又是一条命。
  左右都是命,情义情义,该如何取舍?这是千古难题。
  师父养我十八年,元小姐,我确实不是个东西,届时我拿你玉,你取我命,十分公平。
  “元小姐,何处此意,难不成你想悔婚?别看我一穷二白,但也读了不少书,见过不少世面,长得不太差,脾气不算坏,倾慕我的也不少,错过了我,可是好大一笔损失哦。”九卿笑嘻嘻地打趣,看到元绣轻轻一跨的肩膀,揉着脸颊说,“哎呀,好不要脸的人,元小姐大量,别怪我了罢。”
  “江九卿,你还要叫我元小姐么?”
  九卿一哽,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大确定了,试探道,“绣绣?”
  “难听。”
  “阿绣?”
  “……难听。”
  “绣儿?”
  “……”元绣回望了一眼,推开关着的房门说道,“你歇着罢,我去去就来。”
  天色渐晚,风大了,有些凉。
  元绣转身关门,正看到床上那人冲她比了个口型,笑的灿烂,把门猛地一推。她背靠着门,忍不住弯起了眼睛,捂着嘴笑了。
  此刻她心中着实滋味难言,可以说又恼又喜。
  恼的是说了那话,失了矜持。
  喜的是竟被他识破了去,还说到了心坎上。
  他说,阿绣,老好听了。
  想到这里,元绣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绣……阿绣……难听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通了个知】
  周五要入V啦,周四停一天存稿啦~
  窝好冷哇,明天早上六点半还得起床打工。大家看个文就是一杯热牛奶的钱钱,保护作者菌人人有责啊=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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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吃完披萨的胖作者一边哭一边说。


第二十三章 
  元绣回屋换了一套淡紫色的素锦长裙; 对着镜子随手将乌黑浓密的头发编成了一条麻花辫。她本想取一根发绳; 可刚碰上木盒就收回了手; 继而从梳妆台柜子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条布料柔顺细腻的丝带。
  和普通绣工精致的发带相比; 这条淡紫色的带子没有细密的针脚,甚至边缘还有一些毛毛躁躁的线头; 看起来就像是随手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布料,而不是一个正经的发带。
  她将这条手臂长的带子绕着发尾系了几圈; 扎了一个大大的结; 左右看了看; 头发整齐这才离开了房间。
  这是条通往厨房的路,准确的来说是通往小厨房的路。
  因为元绣的病; 她十分不喜与生人往来; 所以她院子特意修了一个小厨房,一应膳食自给自足,也就不需要再从外面送进去。既免得有生人进去; 元绣还能减少离开院子的机会。这对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小姐好。”红鸾双手交叠放在腹部; 下颌微收; 眼睛盯着地面; 并不看向元绣。否则她大抵会惊讶于她们小姐今天的一反常态的打扮吧。
  “厨房里现在有什么人?”元绣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距离外,朝着厨房望了一眼问,“红玉在吗?”
  “红玉姐姐不在厨房,刚刚把托盘和药碗送过来就离开了。现在厨房里应y该就厨娘和帮工阿凤吧。”
  说起来这个阿凤原名并不是这个,她刚进府的时的是阿秀。管家看着她说与小姐的名讳撞了; 于是给她改了个单字凤,王凤。不过大家都习惯于叫她阿凤,久而久之,姓氏也就被人遗忘了。
  “你退下吧,我进去看看。”说完她从红鸾的面前经过,长及腰臀的发辫随着走路而不断的晃荡。尤其是那根淡紫色的丝带扎出的的蝴蝶结,在风中一荡一荡的,看的红鸾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了元绣一眼。
  触及那条辫子,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进府快六年,从未见过小姐梳辫,今天这是怎么了?想到元绣正在找红玉,红鸾心念一动,也想找红玉问个明白。好在刚才随口那么问了一句,现在才有个找的方向。
  从厨房里飘出一股淡淡的白色水汽,就连四周的空气都为这而上升了温度。
  元绣站在门外,伸手敲了敲门板,“有人吗?”但是并没有人应答,她又加大了音量加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应,她本来想要转身离开的,可却听到了厨房里柴火噼里啪啦响的声音,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她犹豫了一下,推开虚掩着的厨房门。
  这是间很小的屋子,大约也只能容纳不到十个人,就能挤作一团。火炉的炭烧的正旺,时不时还有不听话的火苗从里头窜出来,舔舐着周围,青色石砖砌的墙壁都已经被熏黑了一圈。
  厨房的台子上摆放着今早上刚刚送进府的新鲜蔬菜、肉类、鱼类,有的已经清洗完毕,有的甚至还没开始处理。
  元绣看着看着,心里头动了下。但她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又叫了一声,“张婶,阿凤,在吗——”
  没人应。
  松了口气,元绣捏了捏左手,“我也试试。”
  她看着眼前这些东西,两只眼睛熠熠发光,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心中琢磨着该做些什么,难得的雀跃了起来,为了这即将到来的时刻。
  她曾经也是个无拘无束的少女,在家里上树下水,元老爷夫妇并不对她如何管教,更喜欢看她舒展天性,一副无所顾忌的模样。都以为她会继续无忧无虑的过下去,给她找个好的夫家,不一定要很富有,但必须要对元绣好。所有人都想的很美好,可是理想永远都赶不上现实。
  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很快变得消沉,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甚至病情越来越严重,到了生人勿进的地步。
  那段日子,元府整日被愁云笼罩,所有人都不在展露笑容。元绣的情况的非常的糟糕,众人除了需要制止她的自残外,害的应付她卖力的攻击。也就是在这种神志不清的时候,误伤了元夫人的元绣彻底被击垮了。
  不要说像个正常少女那样谈笑、奔跑、怀春,她甚至不再踏出房门半步,甚至……
  直到现在!她忽然想试试亲自下厨的滋味,会不会特别的有意思,是会好吃呢还是难吃呢?她要将极有纪念意义的第一口菜留下,给人尝尝……
  元绣笑了起来,哼着不知道从哪里里听来的小曲儿,抓起几块豆干随手就用刀剁碎。从没用过菜刀的元绣使得非常不趁手,看着刀锋闪烁的寒芒都有些胆寒。也因为第一次动刀,那些豆干被切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等她玩个尽兴的时候,盘子上堆满了她切好的土豆、辣椒还有肉块。
  灶头有两口锅,一口正在熬着汤,一口还空闲在那里,等着主人的宠幸。
  元绣摸了摸有点热的锅,“还好有你。”说着添了一把柴火,猛地扑来的滚滚黑烟避之不及喷了她满头满脸,呛了个昏天黑地才缓过来。
  “做饭真的不容易。”擦掉眼角渗出来泪水,元绣心里暗暗决定要给在厨房辛苦工作的张婶和阿凤发一份赏钱,就从她月例里扣好了。
  这么想着,元绣往锅里倒下了一大勺的油,很可惜她没有经验,不晓得锅口得擦干,油水交融溅到了她手背上,她就那么下意识一缩,碟子里的东西已经倒了大半进锅里。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倒进去混炒,酱油、盐、糖、醋,闻起来虽然有点奇怪,但还不至于难以接受。
  元绣有点得意地想,忙活了好一会儿额头都出了稍许汗。她靠着墙角坐在板凳上,不知不觉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耳边一声惊声尖叫把他从梦里拉了回来,元绣有些不满,但很快她就问道了浓郁的焦味儿,顽强地往她的鼻子里钻。
  “这是……怎么了?”说着她咳嗽地站起身。屋子里黑烟滚滚还没散去,有看人还有点障碍。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拍着那人的手臂吩咐道,“我锅里地菜,帮我看看。”
  说完还打算去打盆水洗脸洗手。
  “你说,这是你做的菜?”在来人的手心里端着一个巴掌大的盘子,上面是……
  “我、我的?”元绣迷茫了,这个黑乎乎,散发着奇怪味道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又是什么?
  “小姐这是打算炒的什么菜?”
  “豆干、肉、土豆……忘了。”
  阿凤看到这里哪里还能不明白前因后果,当即狂点头,“晓得晓得,只不过小姐要做给谁吃?”
  “随便做做。”元绣接过阿凤递来的一块湿布擦了擦手,又补了句,“清淡点的。”
  “酸辣土豆丝,鸡蛋肉羹,这个吧,清淡好上手。”说着阿凤拿起了刀,就要手快剁肉,却被元绣拦住。
  “不用了,你在旁边教我,我来就好了。”她接过那把刀,在手里掂了掂重量,用眼神催促地看着阿凤,好像在说你快点,快点。
  阿凤只觉得背后冒出了冷汗,结结巴巴点头,“好、好的,首先……”
  ***
  “我进来了。”屋子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元绣又回来了。
  九卿快步走到床边,迅速翻身上床。但动作太快,有些加碰到了受伤的那条腿,一下子疼的龇牙咧嘴的,元绣一推开门就看到这幅表情。
  她把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你在干什么?”
  九卿连忙摇头,“没事没事。”他说完才注意到元绣的打扮,歪着头打量了半晌,笑嘻嘻地说,“阿绣你好漂亮。”扎着辫子的元绣有一种俏皮的美。
  元绣抿了抿嘴,眼睛朝旁边瞥了下,没说话。
  “这是专门给我带来的晚饭吗?”他还故意有些艰难地坐起身,伸长了脖子要看。
  “是,你先吃。”元绣搬了一张小木桌放在床上,把托盘摆上了桌子,指着几个极简单极清淡的小菜扬了扬下巴,“吃吧。”
  “这……”九卿打量着托盘里的三道菜,土豆丝切得不够均匀,炒起来有些地方还带着浅浅的白色,似乎还不够火候的模样。鸡蛋肉羹看起来还不错,上面撒着一层葱花,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最后一道是拌的凉菜,撒了点芝麻,看起来十分之清淡。
  “嗯?”元绣不说话,只是侧着脸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九卿似乎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了几分的紧张。
  “这是府里的厨子做的?”看到元绣摇头,九卿用筷子夹起一根切得极粗的土豆丝说,“我看也是,这土豆切得太不匀称,你看这个,炒的不够久,还没熟呢。”说着送到了嘴里嚼巴了几下,捂着腮帮子揉了揉,“醋加多了,好酸,倒牙。”说完立马喝了两口粥。
  “真的这么难吃?”元绣转身坐回了桌边,看了看那些菜还想要再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算了,不喜欢吃的话我在叫人换一下。”
  “今天院子里的厨娘不在,我随便叫人做了几道菜,可能手艺是差了点,你不喜欢,不用勉强。”说话间语气已经冷了下去,表情看起来也是淡淡的。
  九卿看了看元绣,再看看托盘里的菜,再看看元绣,夹在手里的筷子一点一点的,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又夹了一筷子的肉糜吃到嘴里,稍微有点咸了,但是肉还很嫩,闻起来很香,配粥刚刚好,虽然算不上很好吃,但也并不难吃。
  “咦,这肉羹……”九卿自言自语道,“看起来这么不起眼,吃起来竟然如此美味。果然菜也不能光靠看,还是得吃到嘴里尝尝味道才是实在的呢。”完了还有点期待地问元绣,“阿绣,这肉糜蛋羹是谁炖的呢,尝起来好像是我娘亲做的呢,好想认识一下,你能带来给我看看吗?”
  这是九卿第一次这么叫她,听起来有点……
  元绣紧张地攥了下袖子,强自镇定,“是吗……我去问问她愿不愿意来,要是不愿意也不能强迫她来。”说完咽了下口水,“真的会像你娘亲做的吗?”
  怎么可能,他甚至没有娘亲,谁来做给他吃呢?
  九卿微笑着点头,“真的。”
  “就算是阿绣,我也不会让给你吃的哦,这是娘亲的味道,我要独占的。”说着九卿还用手罩在小碗上,十分迅速的扫荡完了小桌子上的菜。
  “替我谢谢那位……心灵手巧的姑娘。”九卿打着饱嗝说道。
  “我会的。”元绣语调轻快,起身收好了桌上的东西,“这几天,我会让红玉来照顾你。”
  “小姐何必假手他人?”
  元绣瞥他一眼,“江公子,你是在拿我取笑吗?难不成你现今还没有弄明白我到底身患何疾?”
  “哪儿敢啊,小姐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
  “今天在画舫上,你不仅碰了人,还不止一个,包括我在内哦。”九卿笑的很温和,指了指手掌,“这上面的血不就是你擦的吗?”
  “你怎么——谁告诉你的是我,这是红玉擦的。”元绣下意识否认,可是心里也浮起了些许疑惑。
  在小船上的时候,她确实看那手掌淋漓的血迹心中不忍,掏出手帕擦了擦。她甚至都没有记在心上,若不是九卿提起了这件事,她很可能都忘记了。
  “我怎么可能碰你们。”
  九卿笑眯眯地不揭穿,“好,你没有碰我们。”
  “你、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元绣端起托盘,急匆匆丢下一句话,转身逃离了这间屋子。
  “我会让你好起来的。”九卿看着自己的手掌,轻轻地说。


第二十四章 
  又过了两天; 仆从比往日更加早的爬起来; 在院子和各处屋子门口拉彩帘; 挂红灯笼; 贴窗纸,还有出门采买的人; 来来回回,相互接耳交谈; 元府热闹非凡;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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