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假郎君与疯媳妇gl-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原来她已经到了么。
怔忪片刻,她才点头让红燕带人进来。
元绣从红玉的手中抽回手指,“无碍,一点小伤,收拾下桌子那嬷嬷就要进来了。”
桌上的一瓶药酒还未打开,就不得不被红玉给收起来。等到孙嬷嬷走进来,那张严肃的脸就让整个屋子的人都为之一肃。
红玉就要出门烧水,却被孙嬷嬷叫住。
“我来此处是为了教导小姐,不是为了喝茶,若是要沏茶也该是等到休憩时刻。你等一个半时辰之后再来罢。”说完话,就将还有些犹豫的红玉给赶出了房门。
“不知道嬷嬷如何称呼?”元绣微微福了个身子。
“夫家姓孙。”
“孙嬷嬷辛苦了。”
“辛苦不必再提,还望小姐不要怨我才好。”孙嬷嬷严厉,乃是众人皆知,甚至众人还送了她个戏称,背后唤她做“铁娘子”。不过她虽严,可是教出来的女子却都是众人称道的官小姐亦或贵夫人。
“怎么会。”元绣只当她说笑。
“那便好。”说完从包内掏出了一把木尺,往桌上一拍,“挺起胸膛、两脚尖向前、下颚微抬,站好!”
元绣被那唬的下意识做好,还未来得及放松就见那孙嬷嬷手中已经拿着木尺踱步走到她身边。手里木尺直朝她拍来!
啪!
“背还未挺直,稍显弯曲,如此会让女子形体微佝不够挺拔优雅,显得气质委顿!”孙嬷嬷又道,“走起来看看。”
元绣心中紧张,忍不住咬紧了牙关,走的姿势都不如往日自然。再加上她从小元老爷未曾对她有过这方面的要求,从来都是自自然然的长大,就连走路姿势也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虽不至于像那些没有教养的野蛮女子,可对孙嬷嬷这样专门从事教习的嬷嬷来看,已经是和那些粗鄙女子毫无二致了。
她眉头深锁,从桌上取了个瓷杯,走至元绣身后悄无声息往她头顶一翻,还没走两步,就听一声脆响,那瓷杯已然裂做数瓣!
“孙嬷嬷……”元绣心虚,跳开一小步,看的孙嬷嬷又是眉心一跳。
“小姐何时能够头顶水杯走路而不落地,这一堂课才算结束。”
孙嬷嬷这话刚出,结束了元绣二十年来随心的日子,开始了痛苦而又漫长的折磨。
三日后,同一个地点。
在砸碎了将近十个杯子,终于能够头顶茶杯而不落地,并且背完了孙嬷嬷所说的数条戒训后,元绣终于能够安静地坐下来,享受难得的片刻清闲。
“开脸后,小姐果然更加妍丽出众。”孙嬷嬷满意地点头。这元府小姐天资聪慧,稍微点拨就已经能够举一反三。
出嫁前的女子都必须由父母子女双全的妇人开脸,而女子一生也只可开一次。而元绣,早早就失去了娘亲,这件对普通女子来说极为重要的事情,若不是孙嬷嬷是个深谙此道的人,只怕会被就此漏过。
元绣本就五官秀美端庄,开脸后更是脸若盈光,标致非常。她自个儿对镜独赏,或许只觉得白净不少,可来往红玉红燕等人,确不住讶异,终究是红燕最快,没忍住,赞叹了句,说“小姐本就貌美,现如今更如仙子般了”,听得元绣怪不好意思。
今日孙嬷嬷再次称赞,元绣忍不住想起了昨日红燕所说的话,微微羞红了脸。看的孙嬷嬷微微点头,说道这才是明日出嫁新娘该有的模样。
“小姐。”她叫的时候,形成了身体反应的元绣下意识坐直了身子,认真的聆听,“最后要教你的这堂课,本该是由元夫人所授。”
元绣一听,更是黯然。
“既然夫人不在,我也只能冒犯了。”说着,取了她这几日放着木尺的包袱,在桌上摊开,严肃至极地从中捧出了一本书,“你来看看。”
元绣起身,缓缓地走了过来。
第三十四章
“滚; 都滚!”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独留下孙嬷嬷站在院中默然。
红玉红燕等人早就已经跑向各处搬救兵; 孙嬷嬷一人苦苦挨了许久; 最终还是被赶出来。她虽看着精神头极好,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 被那么粗暴的推搡出来,差点跌坐在地上。从头到尾的事情; 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却并没想到有什么不妥之处; 只觉得这事发突然的,莫不是真如外头谣传一般; 这元家小姐脑子……
可三日相处; 她看起来又是如此的聪慧正常。
孙嬷嬷的疑问还没得出个答案,就看到门嘎吱一声开了。
“小——”
她心中一喜,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可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一样黑色之物劈头盖脸砸来。
孙嬷嬷心中一凛; 下意识偏头; 然后落地一声响; 什么东西四下飞舞,恰恰好被风吹得盖在她的脸上。
“孙嬷嬷,你这是怎的了?”
孙嬷嬷刚将脸上的纸张抓下来,放在手中一看脸色已然是十分不好看了。这东西可不是她刚才拿出来给元小姐看的么?这样大庭广众的丢出来,还有他人在场; 即便她早已经是一把年纪,可还是丢不起这个人!
九卿今日早早起床,正要去见见即将要成为他岳父的元老爷,走路上却被匆忙赶来的红玉给拖住朝着元绣院子走来。一路上急的说话都颠三倒四的,好在九卿冷静,问出了前因后果所以然来。
刚来,就看到从屋子里飞出来一样东西,差点就砸中了门口的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元老爷重金聘请来的孙嬷嬷。空中纸片四散飞舞,见到他走来那老妇人竟有片刻局促,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这是什——”九卿朝孙嬷嬷走来,还未靠近,那飞舞的纸片被风吹着朝着他这里飘来。他只是手稍微一伸,就拿到了一张。
那纸不是普通的纸,刚抓在手里就能察觉出要比别的纸厚许多,而且触手微凉,细腻,这绝对是上等的画纸,还是专门用来制作画册的纸。
他抓在手中还要与那孙嬷嬷交谈,只是往那纸片上看一眼,剩下的句子就已经消在了喉间。
画是好画,下笔从容,流畅舒缓。
再加上这一副清秀隽永的好字,如果忽略那赤。裸交缠于圆桌上的男女,和那些将露未露的隐秘处,或许是能摆在架上供人赏玩的。
这正是春。宫画册!
九卿看着看着,忽然语塞,只觉得手中抓着的一张薄纸重若千斤,沉地他几乎要抬不起手来。
“老身失礼了,不知道江公子来此处有什么要事?”孙嬷嬷掸了掸有些褶皱的衣服,“你难道不晓得这大婚前七日,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么?公子这样,有失礼数。”
“卿正要去见元老爷,见到院内侍女一脸焦灼,于是跟她前来。”九卿脸上的不自在飞快的闪过,顺势蹲下。身从地上捡起那些纸张。开始还顺便看上几眼,看得多了毕竟年轻气盛,忍不住面上一红,只看着孙嬷嬷那张脸答话,“刚来就见到这幕,可是小姐她出了什么事?”
他话刚说完,室内就极为应景的响起了瓷器破裂的清脆声响,以九卿的听力,轻而易举地听出了门后压得极低的啜泣,还有倒吸之声。
九卿把手上的纸张朝孙嬷嬷怀里一塞,猝然起身,要去推开门。但手指落在门上的瞬间,还是变作了扣门。
“小姐,我能否进来?”
无人应答。
“是我,能不能让我进来?”
依旧沉默一片,只是那极低的哭声顿了顿,似乎有了渐大的趋势。
“阿绣,我进来了。”
九卿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是说话的语气都一次要比一次柔,仿佛那屋内的不是长他两岁的元绣,而是胆小易受惊的襁褓婴儿。
屋内没有更多的动静,既没有吵闹,也没有抗拒。他放在门上的手一使劲儿,门缝刚开了一点,就听到身后孙嬷嬷低低的叹气。
“礼教怎可废?还是叫来元老爷更好些。”
九卿唇角的弧度渐渐褪了些许温度,他回头看了蹲在那处捡东西的老妇人一眼,“嬷嬷可知凡事都得因人而异,更得因势而变。现如今阿绣犯病,难不成她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抵不上死板教条?”
“你这——”
孙嬷嬷的话没来得及说完,眼前对她紧紧闭着的门就这么开了,又关了。她始终被关在外头,好似她就是那个插足的外人。
孙嬷嬷又叹了口气,现在的人啊……
*
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个情景,宛如两人初遇的那天。
元绣在床头缩成一团,九卿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唯一的不同,不过是少了一个碍事儿的元老爷。
想到这里,九卿忍不住发笑,暗道他这想法可有些对不起未来的岳父。
突然有什么东西破空袭来,九卿抬手一接,原来是个枕头。床上坐着的那人哭的声音虚弱,稍显的沙哑,可依旧是能够听出不满,听出委屈来。
“你……笑什么?”
抱着枕头的九卿忍不住把那枕头又凑到鼻尖,深深吸了口气,感慨,“你瞧,我们现在像不像当初我接了绣球来与你相见的情形。我看那,这定是老天爷特意布置,想要让我俘获美人心的。”他一边说,一边走。慢慢的,两人间的距离就变得短了。话说完的时候,九卿已经挨到了床尾,并且试探性的坐了下来。
他把枕头往前一塞,“还你?”
元绣虽然回头瞥了他一眼,但是眼圈红红,下巴还挂着泪,看着怪可怜儿的。她虽然看九卿,但仍旧不说话。只是伸出来的手怯生生的,刚要碰到枕头却又缩回去。再看一眼九卿,看那枕头稳若磐石,还是有些心怯。
就好像握着枕头的九卿,会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将她捉去,吃掉。
几乎有些不像是平时冷静、稍显的强硬的元绣了。
“别怕,我不动,也不会伤害你。”在他说完话许久,元绣才终于碰上了枕头,然后猛地抢走了它。
室内沉静如水,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时不时夹杂着一两声啜泣,听的人心中发紧。
九卿终于还是没沉住气,“阿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男人?”
一片沉默。
就在他以为不会再有回答,站起身准备倒一杯水的时候,忽然得到了答案。
“坏。”她的清楚,掷地有声,一点都不如刚才的含糊。
“坏?”
元绣皱着脸,一滴水珠从她长长的睫毛上坠下来,濡湿了抱在怀里的绣花枕头。
“很坏很坏。”
“怎么坏了?欺负阿绣吗?”九卿小小声地问,柔柔的嗓音像风,生怕惊扰了林间还未睁眼的幼崽。
元绣又哭出了声音,越哭越大声。她一直摇着头,直哭的上气不接下去,狠狠地咬着枕头的一角,好像那是她的敌人。
这是九卿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凶狠的,哀恸的,更多的是浓的化不开的悔恨,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心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她这样的闺阁女子心怀怨恨?
“那如果我不是男人呢?你会讨厌我吗?”说完,九卿才逃也似的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有点浑身不自在,“就是做个假设。”
“不讨厌。”轻轻的一句话,九卿眼睛亮了一下。
“可是,你也就失去了坐在这里的跟我同室相谈的资格了。”九卿眼睛的神采又暗淡了下来。
但是!
他忽然欢喜了起来,表情也流露出了惊讶,“阿绣,你、你恢复了?”
现在这个坐在床头的女子,虽然脸上依旧挂着泪珠,眼圈通红。可是她的眼睛褪去了恨意,又恢复了平静。真的是剪水双瞳,潋潋生波。
元绣眉头微皱,“恢复?我又没疯,谈什么恢复。”说着脸上又露出了一点痛苦的样子,但是转瞬即逝。
“是,是,你说的在理。”九卿强自笑起来,拍着手赞叹,“娘子真是聪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个‘如果’压根儿不能存在!”
元绣将手里的枕头朝他脑门一砸,“你叫谁娘子呢!”
“叫你叫你就叫你!娘子,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咧!”九卿怪叫着跳起来,推开门貌似逃窜的冲了出去,但还是贴心的关好了房门。
他站在门外,想起了之前听的话,眉头不知不觉就深深锁住。末了,只能提醒自己,还是快些找到那东西,摆脱这无谓的纠缠吧。
九卿看着手里抱着一本册子的孙嬷嬷,舒展开脸上的愁态,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嬷嬷不如和我同去见见元老爷,相比他……”
门外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元绣抱起被子,两只眼睛像是要穿透那扇门看到外边去一般。
“天意吗?”
第三十五章
天还没亮; 待嫁的新娘子就被叫了起来。烧烫的热水里飘着香花; 头发花白的奶娘手里拿着柔软的毛刷; 坐在小凳子上絮絮叨叨。
“老奴看了小姐二十年; 终于是看到小姐出嫁的这天了。”奶娘一面在元绣赤。裸的肩上涂抹香膏,一面拿着软刷轻轻地抹着; 看着元绣的后背老泪纵横。
无论是哪家的新娘子,在出嫁的前夜只怕都是睡不着的。
元绣也一样; 泡着热水醺醺欲睡; 奶娘的话柔柔的; 就像是多年前娘亲的话语,让她的眼角泌出了零星的湿气。
“阿嬷; 你说我娘会高兴吗?”
奶娘手下一顿; 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全府无一人不服的夫人。她人美,心又善,宛如菩萨下凡; 天仙入室,大家私下里都说老爷娶了夫人真可谓是上辈子积福。可惜这样美好的人却是寿命不长; 生下少爷没多久就去了。走之前还握着她的手; 哀哀求着她好好照顾这姐弟二人。
她是受了夫人恩惠的; 自然是一心一意地对小姐好。
想到这里,奶娘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哽咽,扑倒在木桶边上大哭起来,“小姐啊小姐,夫人要是还在; 看着您出嫁是要喜的哭了。姑爷又是那么个好的,定是她在天上保佑您,才让姑爷摘得了绣球呢。”
“嗯,如果娘亲和阿爹都欢喜,那我也是欢喜的。”元绣低垂着眼睛,手在水下捞了一捧往身上泼。她想起了江九卿,还有他说过的话。或许对于这个人,她是不讨厌的。她能够碰他呢,也许这确实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她遇到了他。
奶娘擦了擦脸上挂着的泪,赶忙笑起来,“来,小姐,洗好了老奴要给您梳头发了。”
水珠从姣好如玉的肌肤上滴落,元绣迈出浴桶,站在屏风后的侍女手捧着各式衣衫,见她起身,遂从后走来。
两人各执一面白巾,将人裹住,细细擦拭头发。将浑身尘埃晦气洗去,换上一身新衣,静坐在雕花铜镜前的木凳上,看着将她一手带大的奶妈拿着梳子,缓缓唱起了歌。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歌是好歌,唱的是夫妻和睦,儿孙满堂。只可惜世间能得此美愿者,少之又少。
伴随着奶娘苍老又温柔的嗓音,天蒙蒙亮了起来。
元府家大,请的人很多。
天刚亮而已,门外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进来。高高低低的报礼声传入内院只剩下尾音,整个府内热闹非常,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吉时快到的时候,新郎和新娘被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被两群不同的人拥簇着走了出来。
盖着大红绣巾的元绣被奶妈牵着,跨国火盆,手里被塞了一截大红色的绸缎。从她的头巾下只能看到另一头被握在另一个的手中,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跟她一样穿着喜服的人。周围的声音吵吵嚷嚷的,可是她却听得迷迷糊糊。好像所有的话都漂浮了起来,一点都没有进入到她的耳朵里,只是恍然如梦一般,被人牵扯着做出许多的动作来。
“西街李府送上黑木匣子一个——”门童高声叫唤起来,周围的人忽然都窃窃私语起来。
“西街李府,是那个李府吧?”
“可不正是李知县家?没想到他们家也会来啊。”
“听说元老爷家的小儿子跟李大人家的独子可不对付呢!”
“就是就是,八成也是客套,过来看看。”
……
“我来迟了!元老爷切勿怪罪!都怪我家小厮笨手笨脚的,来的路上把盒子砸坏,只能顺路去换了一个。”被李璟点名的小厮极为委屈,明明是他家公子睡过了头,穿鞋的时候拿着盒子,一个不小心绊倒,把盒子摔了个稀巴烂的,怎的怪到了他身上?不过他看到了那盒子里头的东西,人家江公子大婚,送这东西,真的好么……
小厮苦着脸,恨不得将自己缩到地上去。
“怎会怎会,这吉时还没到呢,都不算迟。特意为李公子准备了位置,就是知道你会来的。”元老爷微笑,让人带着李璟去他自个儿的位置。
他算是极少数的,非亲属可却有座位的人之一,要知道来的人太多,观礼的可大多数没有座位只能站着。
“吉时已到,请新人入内!”
两个人手里各自抓着红绸一头,慢慢走到了大厅内。周围站着的都是喝彩的人,是男人多过女人的。
红绸的另一端握在元绣的手里,九卿是能从那上面感觉到些许对方的情绪。比如说握着缎子的手轻轻的颤抖着,走路的步子迟疑而缓慢。
她在害怕。
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是要在大婚前拿到该拿的东西,然后功成身退。可是没想到,一切都跟计划有如此大的偏差。这才让他铤而走险,在元府内闹出了那么大的事端。
他故意在每个人的屋子内偷取了部分无足轻重的东西,高调的警醒府内的人,元府遭到了实力强劲的飞贼偷袭,而对方正在觊觎着这里的一样东西。他期望着能够借这件事,让元定均对此更加的警惕,从而将藏得隐秘又隐秘的东西挪个位置,又或者是泄露一星半点的风声。
可没想到啊,不但没得到多少有价值的消息,还把腿给弄伤,不得不按捺住所有的冲动,最后还是走出最糟糕的一步棋。
是的,对他来说,跟眼前的这个女子成婚,是最糟糕不过了。婚前他远走,背负骂名的不过是他。可若是婚后事成而去,流言蜚语蛰伤的就会是她了。
多希望有个人能够将他救出这进退两难的境地啊,九卿叹气。
“一拜天地!”
九卿无奈地跟着弯下了腰,事已至此,覆水难——
“慢着!”
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打断了这边的火热,场面有片刻的凝滞。
透过敞开的大门,能看到外头的马车上慢慢走下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深深发现,一个很重要的情节忘记交代了,于是蛋疼的卡文了……
哭!死!我!辣!
第三十六章
宾客哗然; 在新人拜天地的时候才来; 迟到成这样的已经够少见了; 竟然还出言打断。这种态度; 几乎要让人质疑元家为何要请来这人?还与自个儿同堂?
众人的目光一半是看向门外的那人,一半是看向坐在首座的元老爷; 望他能给出个满意的答复。
很可惜,元老爷也是懵逼的。
“这人是谁啊; 我可没请他啊……”元老爷身边的赵管家面露疑惑; 他弯着腰与坐着的元老爷嘀咕; 还是没得出个什么结论。按理说,能坐得起那种马车的人在这都该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可如果是这样的; 请帖也都发了,合该是全在这才对啊。
搞不懂。
赵管家得了元老爷的命令,打算过去问一问。经过九卿身边的时候; 却被他握住了手臂,拦住了。
“公子; 您这是?”
“我认识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 但他的记性实在是好。或许第一眼还稍有疑惑; 但在那个男人走进了元府的大门的那一刻,他记起来了。
“这可是桃花坞的主人呢。”
赵管家大惊,“那个闲情公子?”
两个人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了声音,所有周遭的请客全都听在耳朵里,又是一阵热闹的讨论;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闲情公子虽然神秘,可却大名鼎鼎。在这小小的定远县内,真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买下了大片荒废的土地,紧接着从南边儿运来数之不尽的桃花树,竟然建起了一座闻名的桃花坞,甚至频繁邀请公子佳人赏花,如此盛事,总让人津津乐道。但这座桃花坞的主人,却还是只闻其名我,未见其人。
今天,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下来迟,请诸位见谅。”那闲情公子信步走来,白衣翩翩,明明是如玉公子,可他那对含笑的双瞳,却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闪着寒光。在他身后左右各跟着两个灰衣小童,皆是低头垂目,恭敬非凡。
“这是在下的贺礼。”
左边小童手中捧着一株小半人高的红玉珊瑚,在日光下宝光流转,璀璨生辉,光是看着,就是可值千金之物;右边小童手里端一托盘,里头小盒打开,放一个翡翠白玉瓶。
右边一物暂且不提,光是左边那红玉珊瑚树就让在场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绕是元老爷见多识广,也没见有人将这种可当宝传家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