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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郎君与疯媳妇gl-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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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是不是太主动了点?红玉,红玉!”
走在元绣后头的红玉听到元清叫她,跟着红燕都停下来,扭头等他。
“公子,有什么事?”
“你家小姐,平时对你们也如此主动么?”
元清指了指元绣主动拉着九卿的手,脸上的惊异之色还没消失。
“公子,小姐从来不喜与人接触的。”
“我想也是。”元清摸了摸下巴,挥挥手,“快点跟上去,免得有事情叫你们不在身边。”
红玉与红燕两人应了,提着裙子小跑着去追已经走得远了的元绣两人。
……
今儿闲得很,家里一双儿女又都去了庙会还未回来,元定均无事可干,就在院子里转悠。但原原先院中开满了花儿,现都谢了,铺了厚厚一层雪。元定均折了一根枝,弯着腰随意在地上写了一句诗。
诗还未写完,就听到熟悉的说话声,元定均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他没有立即就转身,而是选择将快要完成的字写完。边写还边说道:“什么风把你吹到爹爹的院儿里来了?”
“你快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元绣把九卿拉到元定均身后站定,正好他写完,把树枝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手转过身来。瞥到九卿,整个人僵在那里,愣了好几愣,等反应过来,顿时怒气填膺。
“你个混账东西!你还有脸踏进我们元家?!咱们元家不欢迎你!”
元定均手里原有个木头拐杖,刚才题字就搁在一旁掉光了叶子的花丛上头,此时正顺手拿过,半点儿不含糊朝着九卿的方向打去,看起来是真的气的要打人。
“你怕是认——”
元定均才不管她要说什么,但是元绣还死死拉着九卿,好像她下一刻就要跑走似的。被抓住就不好跑开,只能朝后急速退开两步,惯性之下,连元绣都被她带着朝后走了好几小步,踉跄了一下差点要跌倒。
“小姐,你没事吧?”
九卿一手轻轻扶着元绣的腰,微皱着眉看她,“是我太仓促了,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的。”见元绣站稳了,立马就送来了另一只手。好在元绣这回,也跟着把拉着她的手松开,朝旁边后退半步。
“没事。”
“绣儿,爹没有打到你吧?”元定均关心地朝这里走好几步,这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再加上元定均先入为主,根本没有意识到站在他跟前的人,穿的是女装,所以怒气冲冲地指着九卿说道:“你打哪儿找到的他?可有将你娘亲的玉要回来?有人吗?来人!给我把他捆起来!我立即就要押送往官府!”
元定均说着就要伸手去拉扯九卿的手,元绣见状朝九卿面前走了一步,挡在她身前。元定均自然是不敢碰女儿,下意识就把手收了回去。
“绣儿,你这……”
“阿爹,你冷静些看。她不是江九卿那厮,这是在山上救了我的朱蛾朱姑娘,你莫要失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真的特别特别冷啊……
第五十七章
“嗯?”元定均大吃一惊; 退后一步; 从上到下地打量。那张脸; 不就是那混账东西?怎么摇身一变; 成了姑娘家家的了?
元定均怀疑道:“绣儿,莫不是江九卿那家伙为了避过咱们追捕; 特意男扮女装想要来个瞒天过海?”这不能怪元定均会产生这种念头,天下间果真有人; 除了脸外; 高矮胖瘦都那么的相似么……
九卿噗嗤一声笑出来; “元老爷,就算你们元府想找这位姓江的公子多时; 也不能随便逮着个模样长得相似的; 便强拉着人打成他吧?我听说那江公子在你们府里还偷走了一样宝贝?若是照你这么说,我成了江九卿,我便是要替他顶罪了?这么荒唐的事情; 我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它发生?好歹是要有证据才能定罪的吧?”
这质问的语气中带了三分的嘲弄,听得元定均心头火起; 但转念一想; 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言实在有理。他自然是为了女儿元绣; 替她不值,才如此的愤怒,但元定均毕竟是活了的人,也比寻常人要容易冷静下来。
他深吸了寒气,发热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前一刻还是怒气勃发的; 现在又能面带微笑了。
“这位姑娘说得对,是我错了。姑娘救了小女,自然是我元府贵宾,还望姑娘不要嫌弃,在府上多住几日,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啊。”
元定均打定主意,绝不让这位朱姑娘轻易的离开。他非得要查清楚这人的身份不可!
元府是不一定有这本事将一位陌生女子身份查出来,可元有的是宝贝,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世界上,可就没有金钱买不来的东西。
不就是调查一个人?容易得很。
“难怪绣儿今日回来的迟,吴妈都来问过好些回了。说是再不用膳,菜都要凉了。我们也别耽搁时间了,快些去罢。”
元定均笑眯眯地招呼着两人,“吴妈特意烧了你喜欢的酿豆腐还有翡翠白玉汤,你可别辜负了她的好意。”
元绣又主动伸手去拉九卿,元定均见状眉头一跳,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吃惊的神色。但他们三人都并非发现,九卿无奈只好被元绣拉着走,还得听她说这位她早就十分熟悉的吴妈手艺是如何的精湛,做出来的菜肴又是如何的美味……
“你可有闻到这味道?”还未踏进小厅,元绣笑语晏晏地说。见九卿点头,又问,“你可能猜出这是什么菜肴?”
既然是元绣喜欢的菜,九卿自然是没有理由不知道。她不仅知道,还曾经出过许多回。
这道翡翠白玉汤,跟普通的“翡翠白玉汤”有很大不同。它是将一条炖到糜烂的大活鲫鱼的鱼肉剔下来,用来做烧豆腐的浓汤,足足熬够大半个时辰,将鱼肉生生熬化在汤底中。那股子鱼肉的鲜味儿慢慢渗透到豆腐中,再放入一把嫩嫩的青菜叶子,便是元绣喜欢的翡翠白玉汤。入口香浓又不腻味,豆腐滑嫩还可口,冬天喝一碗,真是要暖到心窝子里去。
“鱼汤。”
“猜对了,吴妈快快多盛一碗汤,有贵客临门。”
门内吴妈听到元绣说话声音,本是准备退下,听闻有贵客当即吃了一惊。元府有多久未曾有过客人?吴妈在府上干了这么些年,府里有些什么大事,她都是了然的。
自那姑爷离了元府,就已是许久没有外人踏足。今日竟然有贵客,特别是这贵客还是自小姐口中说出,实在不由得让人疑惑起来。
吴妈特意放慢了手里盛汤的动作,等着贵客进来,好一观贵客模样。谁知道看到九卿面容,手一抖,那汤勺从她手中滑落,掉在瓷盆中,发出“哐当”一声响,打断了元绣正在说的话。
“吴妈,你今日怎么如此毛手毛脚的?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罢。”元绣手一挥,吴妈吓了一跳,忙放下手里的汤碗,经过九卿身边时瞥了她一眼,匆匆离开。
她看红玉在后边跟着,本想问问这贴身侍女,但红玉年长口风更牢,再加上她在身边,红燕也老实不少。吴妈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自然只能讪讪离开。
“红玉姐,我真觉得小姐今日看起来实在有些不对劲。你说她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红玉瞥她一眼,“会不会是什么?”
红燕吐吐舌头,“魔怔了啊。”
红玉一巴掌拍在红燕头顶上,用力揉了几把,嗔怪道:“小姐的事情,也是你我可以妄自议论的?即便是,那又如何?小姐都还未说话,你要上去说,赶着被骂么?”这口上虽如此说,但并不妨碍红玉心中忧虑。
小姐,看起来确实是不大对劲啊……
元定均腿脚不便,拄着拐杖跟在后头慢悠悠地走。自然是将红玉与红燕二人所说的话听在了耳中。但他不作声色,很是平静地走入厅中,在正中间位置坐下。
“清儿呢?这的又没看到他?”
元府的规矩是晚膳所有人都得到齐,至于午膳便可以随意些,不来也是可以的。但元清这混小子,却总是置家规于不顾,晚膳爱来不来,有时还得派人去请他。
“你们去把——”
“阿爹,元清不愿意来,随他好了,你管他做什么。”
元定均又皱眉,“这怎么行?再说了,连湘也还未来呢。”
李连湘性子傲气,比起元绣来也丝毫不让。因着她来元府的理由十分特殊,元定均也不好怎么管着她,都是任由她所谓,也算是厚待。不过今日一同去了庙会,又不上桌吃饭,看着总归是不太好看的。
“她那个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不用管她了,总不会饿着她的。”再说李连湘的小厨房,可是专门请了合他口味的厨子,单开炉灶的。论起这份待遇,那是除了元绣,连元清都没够上的。
其实转念一想,元绣也明白,李连湘是不…4……2…愿参与他们家这些私事,给他们留了些面子。
吴妈备了一大桌子好菜,结果却知道三人共同用膳。元绣站起身,替九卿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的桌上。见九卿不动,皱眉看她:“可是不合口味?”
“不是。”
九卿叹息一声,拦着元绣的手也跟着站起来,“小姐何必对我如何热情?我并不是你们要找的江公子,这样让朱蛾实在是惶恐非常。朱蛾常年在江湖中行走,若是有什么朱蛾能帮得上忙的,或许可以说出来,看朱蛾能否帮得上忙。”
“我……”
元绣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么个话题,愣在那里好半晌。
“朱蛾与你们口中所说的江公子,虽然长得相似,但却绝非一人。前者在江湖中颇有名声,这朱蛾早已经同小姐说过,再放在朱蛾身上,不免有些……”这话有些重,但听得元定均有些不解。
“这……你跟绣儿都说过了什么?跟我也说说看?”
九卿说道:“江湖中也有一位江九卿,乃是成名已久的大盗,窃宝无数不说,还与江湖中诸多名门之女有所牵连,实在算不上一位光明磊落之人。特别是他前段时间还曾在江湖中出没,后来又失去了踪迹,江九卿仇家众多,也指不定早就遭到追杀身遇不测了。我看二位还是尽早走出来,不要沉湎于往事中不可自拔了。”
“你说什么!”
元定均一拍方桌,震的桌子上边儿的饭菜一抖,汤勺滚落地上,碎成了数段。
“此话当真?!不可欺瞒于我!”元定均怒气腾腾,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此事,一想到那看起来这般负心薄情之人,他还将他当做绣儿后半生的依靠去托付,顿觉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绣儿,是爹当初没有考虑周全,就这么匆匆忙忙将你嫁给了江九卿那混账。若不是爹……若不是也不会有今日……”
元定均颓然地坐回凳子,越是想,越是悔恨;越是悔恨,越是恨不得杀了江九卿那厮。
越想越怒,越怒越想,到了后来,更是老泪纵横,两只手捂着脸,就这么落下了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元定均却是真的为了这事,心痛不已,后悔不跌。元绣少时之事,已足够让他一生后悔,发誓要护她周全。谁知又是他弄出了这样的事,害了元绣一辈子。
都怪他,都怪他啊!
“这——”
元定均已然如强弩末路,九卿这话就宛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将他击垮。
九卿完全料不中元定均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完全措手不及。
元绣更是着急得不得了,再是坚强的人,看到自小疼爱自己的老父亲,在面前哭得手足无措,也要心软心酸心碎了。
元绣根本顾不上元定均乃是个男人,情急之下挤开凳子,砸在了九卿的腿上。扑到元定均跟前,紧紧握着他的手,颤抖着声音道:“阿爹……你莫哭……这事与你无关,一定要怪,只怪女儿有眼无珠,竟然看上了那样一个畜生……”
多少年了,元定均多少年没有碰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一刻,他更加抑制不住激动的心绪,颤巍巍地将元绣的手握在掌心中,眼泪止不住的滴在手背上,心酸的父女两人,竟然就这样当着外人的面,痛哭起来。
徒留下江九卿一人,茫茫然无措至极。
她是不是……是不是做错了……
九卿头一撇,再不敢看向那边她所亏欠的父女两人,一股愧疚混杂着悲意袭上胸口,两滴清泪就这么直直落下。
师父,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徒儿只是想要弥补罢了……
第五十八章
那边两人抽泣声渐渐低下去; 九卿知道他们已经收敛住心神; 顿时伸出右手擦干脸上的泪意; 深吸一口气; 才挤出一抹笑容来。
“饭菜都要凉了,这不是小姐最爱的翡翠白玉汤么?可别糟蹋了好东西。”
这回倒是换了九卿盛汤; 一只手将蹲的有些腿软的元绣拉起来,一只手将汤碗塞在她的手中; 勉强笑道:“这实在是我没考虑周到; 本来就是江湖中没影的事; 我不该说出来让你二人难受。是朱蛾错了,是……”
“不怪你; 对于你来说; 这本就与你无关,你乃是局外人,无需牵扯入这乱糟糟的事情中。只是我们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触景生情罢了。那样薄信寡义之人,要真是死了; 倒是老天有眼了。”元绣脸上还带着泪痕; 但说出的话; 却已经是冷静之至。
她本就是个极为傲气待人漠然之人,若不是遇到江九卿,也不会失去冷静,变成他人口中所描绘的疯癫越盛之人。可这骤然之间的转变,却看的九卿心里暗暗慌张。
她这是……
刚才的元绣; 还伏在元定均的膝头上啜泣;可是现在,已经收拾好了心情,若非是眼角带着一抹红痕,只怕还看不出她先前心中的挣扎。
但真正使得九卿吃惊,却不是这个,而是元绣的眼睛。
以往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清冷孤高,可如今却只剩下了淡漠冷然了。
非要九卿找个词形容,那便是死了心,绝了念。
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
可为什么她的心,却像是被人紧紧攥在手中那般抽痛难受?
“小姐你……”
九卿正呐呐不知该作何言语,元绣倒是先她一步开口,“好了,大家都坐回位子上罢,热腾腾的饭菜都失了热气,再不吃可就要凉透了。”
好端端的一顿饭,最后却是食不知味,草草就收了桌子。
元定均忧思过重,又哭打一场,伤了元气,人有些疲乏,吃完便想要回屋子歇息。他的背影刚消失在侧门,元绣就想起在路上之时,九卿同她所说的话。
她本想去叫住元定均,却被九卿拦住。
“趁着阿爹还未走远,替你问清楚这位赵宜是否与祖父有关。”
“此事并不着急,我看元老爷已很是疲乏,不便再劳烦他了。小姐明日替我叨唠老爷一番便可。”
“既然如此,那便依朱姑娘所言。绣今日劳累过甚,也想早些回去歇息,让红玉带姑娘前往客房。若是有事,可以吩咐她。绣便先走了。”
说着,元绣招来红玉交代几句后,当真转身就走,毫不留恋的模样,看的九卿心中咯噔一下,又是一惊。
不该这么平静啊,以她对元绣的了解,她此刻不该寻机会拉着她再多问些事情么?随即又想起元绣那副颇有些心死的模样,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站在屋外久候的红玉打断了九卿的沉思,“朱姑娘,咱们要走了吗?”
“好的,我这就来。”
九卿收敛心神,苦笑了笑,这是对她最好的法子,元绣这般模样,她该高兴才是。
跟着红玉走在这条,她早已经十分熟悉的小道上,不知为什么,红玉开始跟她说起了这数月来元绣身上发生的事。更多的在说元绣的变化。
江九卿是当事人,但朱蛾却与这些无关。
如元绣所说,她是个外人。
红玉此时与她说这些,本是不该的。
可或许潜意识里也是想知道的,九卿并未打断,而是默默地跟在她后头听着。
“公子,你怎么狠得下心,让小姐为了你成了这庆云县的笑柄……”红玉幽幽的叹息,反倒是惊醒了九卿。
“在下朱蛾,并非红玉姑娘口中所说的公子。”
可红玉却没改口,“我知道,有些话我不吐不快。对着小姐没法说,对着红燕更是没法说。公子早就不知待在这世上的哪个角落里逍遥快活,我想告诉他,可却找不到他,只能借与公子有着数分相似的朱姑娘说出来,希望姑娘不要怪罪。”
红玉停了下来,站在路边,朝着九卿行了两个礼。又郑重其事地道了歉,弄得九卿有些难受,拦住了不再让她施礼。
“红玉姑娘护主之人难能可贵,我又怎么会怪罪于你。这件事,我不会告知第三人,请红玉姑娘放心罢。”
雪不知何时落下,九卿伸手接住,任由细雪在指尖花开。她轻声问:“红玉姑娘,你若是你们家小姐,是希望这江九卿活着好还是死了好呢?”
红玉一只手捂着唇,闷闷笑起来,“这还用问,自然是活着好。”
“元府上下,怕是恨不得他死了罢,为什么?”
“这是小姐与公子二人之间的事情,自然该由他二人解决。没的死在外头了,这又算什么?”说到最后一句,红玉变了脸色,忙不迭呸了几声,“姑娘也是,无端端提这个做什么?快些走吧,这天越发冷了。”
红玉单脚在冷硬的石板路上跺了跺,招手对九卿说道。
……
第二日,元绣果然遣了红玉来领九卿见元定均,要弄清那“赵宜”之事。可谁知一直等到了正午用午膳了,也还未见到元绣。不仅九卿奇怪,元定均也怪。
这事儿还是元绣托红玉带话给元定均的,但她人却不出现。
乍一问才知道,元绣是身子不大舒服,这几日都不打算出门了。元定均一惊,要叫人请大夫,却又被红玉拦下。
“小姐的意思是不希望有人打扰,好好休息几日。”
“那连我这做爹亲的也不能去了?”
红玉看元定均有点不大高兴,不敢触其霉头,低下头,退了一步,低声答不敢。但元定均已经是知道答案了。好在也不是这一日两日才知道元绣的脾气,本来她那病就受不得刺激,又加上遭人欺瞒,性子古怪不少,元定均也就打消了去看望的念头,只问九卿有何要事。
即便元绣不来,九卿此时已骑虎难下,只得将昨日那套说辞抖出来。听到“赵宜”两字,元定均脸色果然一变。
“你再说一次,那人姓甚名谁?赵是哪个赵?宜是哪个宜?”
九卿又说一遍。
元定均将手里的茶盏丢回桌上,忍不住站起身走了两圈,才算冷静下来,“你说我父亲曾经帮助过你师父,所以你师父要你现在下山来找‘赵宜’帮他做一件事,好还了这个人情?”
“是的。”
“那为什么不早点?按你这么说,如果跟家父是同一辈的人,那现在也该是好大的年纪,应该早就明白家父不在人世。下来还人情岂不是多余?”元定均觉得这套说辞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但又有些相信。
元定均三十岁那年,精神矍铄都元兆宜曾带着元定均去过他们元府外人都不晓得的密室,将宝库的钥匙郑重的交给他。那小小一间屋子,放了十几口大箱子,里头尽是些他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宝,即便当初的元定均已年满三十,仍旧是被震撼的倒吸凉气。
他知道父亲曾在江湖闯荡,但却从未信过元兆宜所说的英雄事迹,全当做空话。见到那一箱箱宝物之后,甚至产生过父亲乃是盗贼的念头,尽管很快就被打消,但仍是对这些宝物的来历感到不解。
他想问,奈何元兆宜在那时候身体一日日的衰败下去。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人世,由元定均接任了家主的位置。偌大的产业需要他的打理,没空也没精力再去管那些宝贝。慢慢地,也就忘记了曾经的疑惑。
九卿这番话,根据江玉华所说编造,七分真里带着三分假。即使元定均要查,也无法将五六十年前的事情彻底查清楚。
最后,虽然元定均仍旧疑惑,但已经信了六七分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替我们元府做一件事?什么都可以?”元定均上下打量着九卿,“要你的命也可以?”
九卿点头,“是的,即便是要朱蛾的姓名,也在所不惜。”
“你师父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元定均感慨道。
这话倒是让九卿羞愧,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心中默默祈求着,只希望她师父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否则定要罚她了。
“那好,暂时也没什么事情要你做的。就留在府上,好好陪着绣儿。她性子有些孤僻,不常与人打交道。看你二人虽才认识没多久,却像是故交,倒是很有缘分。”元定均突的转向红玉,“你昨日将她安排在哪里?”
红玉答道:“清风苑。”
“哦?”元定均捋了捋胡子笑了声,“那倒是不错,离绣儿住的地方不远,你常常去看看她罢。元府你可随意出入,若是有什么钱财上的需求,也可找管家要,我稍后会叮嘱他的。你们去罢。”
九卿与红玉二人应声告退。
看红玉脸上挂笑的神情,九卿忍不住问她为何而喜。没想到红玉却不肯说。
但看她这般模样,九卿心里也有些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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